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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讷会意,不说一些敏感的事,与他聊着近况,家常。
薛讷说起了裴母:“在离任的时候,特地去了趟你家,与你母亲聊了聊,她一切安好,只是念你念的慌。在走之前我还安排了杜宾客帮着照拂一二,他为人持重,你大可放心。”
裴旻激动的起身拜了拜,没有什么消息比得到母亲的近况更加值得高兴了。现在长安朝局混乱,太平公主与李隆基的博弈,愈演愈烈,张说又一位追随李隆基的宰相给太平公主赶到了洛阳,现在李隆基身旁可用的人才屈指可数,困窘自不多言。唯一值得帝党高兴的是太上皇李旦有点反悔了,延迟了李隆基出巡边疆的决定,陷入了自我的纠结中,让李隆基有了喘气的机会。面对这种错综复杂的混局,裴旻不愿让裴母来长安与他一起冒险,只等着大局抵定,方才接她过来。
薛讷摇了摇手道:“不必多礼,相互帮衬而已。没有你的启发,我拿不下辽东、辽西。只是你考中了状元,我却成了白身。想起此事,心中就莫名火起。”即便此时此刻,他依旧气得横眉竖眼。
裴旻劝道:“大都督应该从另一方面想想,我觉得大都督这一次被贬,对于您来说,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天大的好事。”
薛讷好奇问道:“怎么说?”
裴旻顿了一顿道:“东北的局势,差不多定了吧?你们虽然没有给奚族契丹造成多少伤害,但杀了他们十数万的牲口,断了他们的粮食,不易于打折了他们的骨头。”
薛讷赞道:“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崔宣道、李思敬这两个不知兵事的田舍汉,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我们断了奚族契丹的后勤,等于激怒了他们,让他们陷入破釜沉舟的死地。我们的兵士战斗力本就一般,那个时候跟他们正面对抗,那里讨得了好。死守着,不伤兵卒性命,又能不战而胜,何乐不为。非要为了一点功劳而放弃大局,愚蠢之尤。”
看着越说越怒的薛讷,裴旻心底却明白,并不是崔宣道、李思敬蠢,而是他们若听薛讷的计策,所有功劳都归薛讷,他们仅分得奇袭破城的小功。但若正面在战场上击溃奚族、契丹,他们的功劳就显著了。说白了,就是仗着是自己的兵,不服管制,私心作祟。
薛讷接着道:“少了十数万的牲口,奚族契丹只能尽可能的在入冬前多狩猎,以求渡过今年的冬天,无力来袭扰辽东辽西,我们有大半年的时间巩固防线。待到明年,防线巩固,奚族、契丹更加奈何不得辽东辽西。不出意外未来十几年,东北不会有较大的战事。就算有,也是不值一哂的小打小闹,动大军的可能不大。”
“所以喽!”裴旻笑道:“如果大都督不给贬罚,那依照您夺取辽东辽西的大功,怕是要晋升为大都护了,那时不只是幽州,辽东辽西乃至于安东都护府都在您的管辖范围。听着确实威风,但您也说了没有大的战事,难不成干巴巴的在任上看戏?大唐未来战事的重心不在东北,那边格局太小,英雄无用武之地。真正能够一展所长的地方是西北是西方,是与吐蕃争夺陇右与突厥争凉州,甚至是更远的西域,跟大食国争西域【创建和谐家园】。那才是真正大都督发挥自身能耐的时候,而不是困死在东北一地,无趣的在长白山射熊瞎子玩。如今满朝武将有哪一个资历战功能够比得上您,一旦西北战事燃起,大都督必将重新给朝廷启用,而且肯定是三军主帅,那时您征战的地方就是西北战场了。”
薛讷听的是眉飞色舞,听裴旻说道关键的地方,更是手舞足蹈,就如小孩子一样兴奋:“如此说来,我此次被贬还是一件好事?”
裴旻哭着脸道:“对于您来说,摆脱了困在东北的局面,确实是好事。对我可就不好了,本指望有个大靠山,那里想到靠山说倒就倒,一点准备也没有。”
薛讷拍着大腿道:“急什么,你当我为什么来找你,正是无法兑现承诺,过意不去,打算介绍郭元振给你认识。他与我亲如兄弟,又是兵部尚书。只要让你们认识,以你的本事,不用我多费唇舌,他肯定重用。再说,你说的极是有理,西北才是我辈驰骋的疆场,待我重新崛起,你小子还怕没人撑腰?那时,我带你纵横凉陇去西域开开眼见……不对,郭元振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小家子气,把你给他,到时候肯定不还给我。不行,得事先给他立个字据,免得他反悔。”
第五十章 备战武举
裴旻见薛讷斤斤计较着,心底暗自好笑,也感受到薛讷对他的器重与关爱。
薛讷擦拳磨掌的,眉飞色舞。他是一个传统的军人,自小就跟着父亲薛仁贵混迹在军营,如马援一般马革裹尸,才是他的梦想。哪怕今年六十有四也毫不觉得自己年老,没有半点退休的意思,从不称自己老朽也忌讳他人叫他老将军。夺取辽东辽西战役事关重大,他不得以斩两大将六偏将稳固局面。
这受到贬罚,薛讷早有心理准备。可真正成了白身,无所事事,他便觉得周身不自在,特别难受。
今日得裴旻这么一分析,薛讷看到了美好的未来,雄心壮志再度燃起,目光不在是东北的一隅之地,而看向了西北看向了西域更广阔的未来。
“对了!”薛讷激动了好半晌,方才平复心情,想到了一事,问道:“武举应该要开始了吧!”
裴旻颔首道:“就快了,兵部已经在筹备当中,这个月末开考。”武举真正兴盛是明清两代,虽是由唐朝创立,实际上是武则天的一时兴起,整个国家都没有多少重视,制度不甚明确,要给文试让道。因故武举开考的时间,要在文试彻底完成之后。
“那还有一点时间嘛!”薛讷问道:“你这里准备的如何?”
裴旻摇了摇头道:“不怎么样,前段时间以文试为主,高中之后,诸事繁忙。武举之事,也拉下了不少。步射,技勇对我而言,问题不大。马科、骑射算是硬伤,至于负重,我最近气力与爆发力都有显著提高,只要石锁的重量不是太过夸张,也无大碍。”
薛讷沉吟了片刻,道:“当初我将武举资格于你,是想给你多个机会,即便文试落第,依旧能够凭借一身武艺博个彩头。武举地位远不及文举,现今你高中状元,可算功成名就,武举其实不考也罢。”
裴旻思考了会儿,毅然抬头道:“这资格在手,不管能不能考中,都要试上一试。考不上失了面子,我不在乎。可是连去考去拼的勇气都没有,自己心里这关就过不去。”
薛讷也是随口一说,但裴旻的答案却让他拍腿大赞:“大丈夫理当如此,遇到困阻,克服才是真男儿,临阵退缩,只会让人看不起。不是还有二十几日嘛?反正也是无事,这二十余日,我就住在这里了。由我亲自教你骑术骑射,只要你愿意学,吃得了苦,不敢说定能拿下武举,让你脱胎换骨却不是问题。”
裴旻大喜过望,道:“有大都督亲自指点,哪里还有话说。”
薛讷摆手道:“现在我以是白身,大都督听的别扭。再说,一听这三个字,我就想到崔宣道、李思敬两个蠢蛋,心里就憋着火。”
裴旻想着先前薛讷称自己“祖父”,心中一动,笑道:“那我就叫你太公吧……”
薛讷先是一怔,上上下下打量着裴旻,双手合掌笑道:“这个好,这个好。我那几个不肖的子孙,没一个能够上得了台面的,都比不上你。能有个如你一般机敏有远见的孙儿,倒是不错。”他的几个儿子孙子其实不差,可薛家是将门之后,尤其是薛仁贵时期薛家直接推向了巅峰,薛讷固然不及乃父,却也没给他父亲丢脸,但是他的几个儿孙一个个都不是将军的料,只能向别的方向发展。现在大多是一方刺史县令,掌握着地方的政权。
为此薛讷没少在家族聚会上训斥一干小辈,闹的薛家上下对他这个家族老大又敬又畏。可即便如此薛家的后辈依旧没有一个在军事上有天赋的,不只是他的子孙,便是他弟弟薛慎惑、薛楚卿、薛楚珍、薛楚玉一众后代也没有在军事上出色的人物。裴旻年纪轻轻,却不止一次展现他的战略眼光,在大势上瞧得极为精准,让薛讷有些时候都自觉不如。不知一次想着,若自己的子孙有裴旻这般才略,那该多好。
自己的子孙“无能”,多个出色的干孙子,也是不错。
“走!这府中因有演武场吧!我先看看你的功底如何,因材施教。”薛讷军旅出身向来雷厉风行,说做就做,直接长身而起。
裴旻道:“自然有的,太公随我来!”
他领着薛讷来到了演武场。
看着规模宏伟的演武场,薛讷也是一呆,笑道:“好家伙,这演武场,比我府邸里的还大。还有专门射箭跑马的场地,未来的大半个月我们就蹲在这里了。”
他快步走向最边角的箭靶场。
在箭靶场靠近墙端的地方有十数把深褐色的硬弓,整齐排列着。
薛讷随手取过一张劲弓,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拉了个满环,松开弓弦,他闭目静听:“砰……”的一声,弓弦回音颤抖不止。几个呼吸,方才停住。
“好弓!”薛讷睁眼脱口而赞,看了走上来的裴旻笑道:“准备的够充分!”
裴旻道:“我一次性可弄不起那么多好弓,若我没有猜错这些弓是当年薛绍留下来的。我对好弓的认识不深,这些弓历经三十余载依旧光鲜亮丽,也不难看出是上等的良弓。”日前他重新整理屋舍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些硬弓。因为有挡雨棚,硬弓受不到日晒雨淋,除了蒙上了层灰以外,一切完好。倒是箭矢大多腐烂,想着武举将近,特地补上了箭矢,已做他日训练。自己也想不到不过短短几日,便派上了用场。
薛讷眼中有些讶异,顿了顿,颔首道:“这可是上等的复合弓,复合弓制作繁杂。《考工记》说‘弓人为弓,取六材必以其时,六材既聚,巧者和之’。说的是一张好的复合弓,至少需要花费三年以上,方能制成。莫说三十余载,便是百年,只要维护的好,一样如新。”
薛讷将手中的强弓丢给裴旻道:“你来试试!”
“好!”裴旻接过强弓,取过箭囊挂在身上,目测了一下距离,有百步左右,保守的估算了一下,往前走了十步,将强弓拉成满月状,对着目标瞄了片刻,手指松开……
第五十一章 老薛家的神箭
嗖的一声。
离弦的箭,快捷迅猛,九十余步的间距眨眼便至,箭矢定在箭靶的红心,但离正中心要稍微偏上一点,并不完美,但裴旻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许久未触摸弓箭,第一次触摸难免有些生手。
“太公,你看如何?”裴旻笑着问道。
薛讷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又取来一张弓,比裴旻手中的那张由要大上一分。
但听弓弦震响,薛讷对着天上射了一箭,随即又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又向天上射了第二支乃至于第三支……
连珠快箭?
裴旻看的有些震撼,但却莫名其妙。若薛讷这连珠快箭射中红色靶心,足以让他崇拜的惊呼出声来,只有神射手才能施展出连珠箭这样的绝技。可是连珠快箭射天空,有什么意义?
正当他莫名其妙的时候,薛讷不疾不徐的从箭囊里取出三支箭羽握在手中,拉弓上弦……
裴旻见此脑中浮现难以言语的想法:难不成……
他的思绪完结,薛讷的动作已经证实了他的想法。
薛讷几乎没有什么瞄准,只是小小的停顿了一下,直接松开了手指……
三支箭羽分别射向不用的地方,天上的箭矢已经余力不足,往下掉落。就在它们各自向下掉落的时候,后射的三支箭羽后发先至,精准无误的将三支箭羽从中射断……
“这……”裴旻大张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半晌,方才道:“这怎么做到的?”
薛讷笑道:“这可是我薛家的绝技,我这一手说实话,算不了什么,我是在箭矢力竭的时候,以三箭齐发的手法将箭羽射中。真正厉害的是我父亲,他能够连射三箭,紧接着又以三箭齐发的手法,后发先至,将劲力未消的箭矢从尾部射程两截。”
裴旻不敢置信,脑中浮现薛讷所说的神迹,突然灵机一动,惊呼道:“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当年薛大将军三箭定天山,难不成用的就是这三箭?”
薛仁贵在裴旻心中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对于他所留下来的历史典故,知之甚详,什么良策息干戈、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仁政高丽国、爱民象州城、脱帽退万敌等真实历史事件都耳熟能详。其中三箭定天山更是神乎其神的事迹。草原异族以铁勒部最骁勇善战,当时唐高宗命薛仁贵领兵赴天山击九姓铁勒。薛仁贵三箭杀三将,吓得铁勒部大军下跪请降……草原以骑射称雄于世,骑马射箭本是他们最擅长的本领,但是薛仁贵仅三箭便吓破了他们的胆子,可见薛仁贵那三箭是如何可怕。
若不亲眼所见,常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三箭的厉害。
薛讷的箭术已经让裴旻震撼,却不知薛仁贵的箭术到底可怖到何等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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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旻双眼冒光,欲言又止。
薛讷见状哈哈大笑,道:“你既然称我太公,这点手法又有什么好私藏的?只是这招没有出神入化的箭术打底,根本施展不出来。想我薛讷自幼学习骑射,十三岁跟着父亲上阵,在战场上摸打滚爬三十年才领悟这招,你想要学现在苦练虽是不晚,但没有一定的天赋跟毅力,怕是难以掌握。”
裴旻自然懂得,越厉害的绝技要求越高,“出神入化”的箭术才是打底,足见厉害之处,猛拍着胸口,道:“太公不用怀疑,我最不缺的就是天赋。”
“胡吹大气!”薛讷毫不留情的揭露了他的真面目道:“你的箭术,在我看来,入门水准都不到。”
“不会吧?”裴旻有些傻眼,看了看依旧在箭靶上的箭矢,确定自己没有射偏,有些不解。
薛讷道:“你的射箭方式是儒家六艺中的射!而不是我们兵家中的射!”
“这有什么区别?”裴旻虚心求教。
薛讷道:“儒家的射指在修身养性,强健体魄,而我们兵家的射是杀人!人是活的,会动会躲。先前你射箭,瞄了半天,方才射出。若在战场上,你的敌人不是将你射杀,便将跑了,哪有机会给你瞄准。”
裴旻呆了呆,不免冷汗直流,确实如此他会射,但他的射术源自于六艺属于文雅的射,上了战场固然不像薛讷说的那样无用,但跟真正的兵家射术确实大大的不同,忙道:“望太公指点!”
薛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兵家箭法只求杀人,就如你练武一般:快准狠三点,眼到习惯到,用眼去看用习惯去瞄……”他说着看着远处的靶,弯弓射箭一气呵成……箭羽如长了眼睛一样,钉在了百步之外的红心上。
“我明白了!”裴旻道:“就是说将张弓射箭,练成一种本能,一种习惯,不用眼睛去看不用心去瞄,直接凭着感觉瞄准。只要记住习惯那种感觉,箭自然顺着你想的地方射去。”
“孺子可教!”薛讷道:“这种境界不是一蹴而就,需要常年累月的练习。不指望你短时间内做到,但是必需要向这方练习。能少瞄准一息,便不能多这一息。射箭最忌讳的就是对自己的不信任,明明早已对准了,却不相信非要慢慢的瞄一瞄,看一看。这是大忌……”
裴旻点头道:“我明白了!”
他看着箭靶,弯弓瞄准,只是瞄了一眼,稍做判断,几乎没有进过大脑思考,手指松开。
嗖!
箭羽离靶心竟然有三寸的间距。
一箭不中,裴旻也不气馁,第二支箭继续依照先前的样子射出,这一箭竟射在了红圈边缘。
裴旻面沉如水,射出了第三箭,这一箭又射在了红圈边缘,只不过第二箭他射在了红圈上方,这一次却是红圈下方……
第四箭裴旻如愿以偿的射倒了红心中央。
这一箭射中,裴旻并没有再射,而是闭眼找了找先前的感觉。
第五箭裴旻再次射中了红心,第六箭失了利,但也在红心周围,第七箭……再次中靶……
薛讷呆呆的看着,想着裴旻先前的话,不免嘀咕:“真是天才?”
第五十二章 莫名受伤
其实儒家射术与兵家箭术并没有多大的区别。两者不过是儒家重视风雅,而兵家注重实战。但射箭的道理,是完全一样的。
裴旻本就箭术不俗,只是平素练习是跟着燕云书院里的先生,一招一式,优雅飘逸。反正箭靶是死的,不会逃也不会跑,从而养成多瞄一瞄,看一看的陋习。他的箭术功底犹在,要做的只是将这陋习改掉而已。
薛讷看了半晌,也发现了原因,裴旻的箭术功底十足,加上闻一知十的机敏,竟然短时间内克服了陋习,完成了儒家射术到兵家箭术的转变,拍手道:“好了,你根基不俗,箭术已有一定水准,只要平素多加练习,武考过关不难。时日无多,我们还是从你不足的地方入手。”
说着两人将彼此的坐骑牵来,裴旻当初入门骑术也是薛讷传授的,跟他走的是一个路子,在南下长安的途中,他刻意苦练了一番,策马奔停之术,倒也熟练,瞧得薛讷颇为赞赏,他知道裴旻初练骑术不过半年,有这种成绩以非常难得。只是策马奔停仅是骑术入门,并没有什么好值得说道的。
在他们薛家将门……薛讷想了想:不想了,晦气:他八岁时薛仁贵给了他一匹小马驹,让他练习骑术,十岁不到,入门功底十足。他效仿父亲,在长子薛徽八岁的时候,也给了他一匹马。结果薛徽给小马驹拱哭了,马驹也跑的没影。如今薛徽也有四五十的年岁,可一天到晚出行喜欢坐个马车,未必有裴旻这几下。
不过以他当前的骑术水平而言,裴旻这点骑术,不值一晒:跟他经过战场拼杀磨练出来的技术,天差地别。
薛讷看着已经策骑来到近处的裴旻,点评道:“你的骑术不够沉稳,太过随心所欲。若上得战场,十有【创建和谐家园】会给摔下马背,完蛋大吉。”
裴旻恭敬道:“还请太公指点!”他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诚心的求教。不懂装懂,是世上最傻的行为。尤其是在愿意教你东西的老师面前,打着脸充胖子是天字第一号大傻帽。
薛讷满意的点头道:“你要记得一点马是战友,在战场上是你的第二生命。但更要记着它也是一个畜生。再有灵智的宝马良驹,也不可能拥有人的智慧。所以骑在它身上的时候不要指望它来配合你,而是你去配合它。你操控它来行动,不是跟随着它的奔跑节奏。你的剑出神入化,你就当你的马是你的剑一样指使。控制的它,别给它喧宾夺主了。”
裴旻琢磨着薛讷的话,回想起先前的奔驰,隐隐有所感觉,马在慢的时候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下,但马跑出了速度,跑出了节奏,尽管他一直以为是他控制着马,实际上马已经脱离了控制,这个时候便如一辆飞驰中却没有刹车的跑车……
想通了这点,裴旻诚心求教。
薛讷见裴旻理解的这般迅捷,也兴致高涨的跟他说起了御骑之法。
薛讷教的仔细,裴旻学的认真,不知不觉已到了晚上。
“好了,今天就练到这里!”薛讷见裴旻又掌握了一个新的小技巧,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个能够举一反三的【创建和谐家园】,他这个当师傅的,教的格外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