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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虚张声势的呵斥,陆缜只是淡淡一笑:“现在你们又懂规矩了?却不知刚才是谁不顾朝廷法度随意乱闯我县衙?还在这二堂之上口出狂言,想要武力胁迫我这个朝廷命官就犯?难道那时候各位就没想到朝廷么?”
这话说得众人一阵哑口无言,气势更是弱了许多。而萧默此时却连话都不敢说,因为那匕首尖正触在他的咽喉上,他生怕自己的喉咙一动就会被划出口子来,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居然把这么可怕的一个家伙当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陆缜若没有草原上的那番经历,若没有过杀人的经验,今天就不可能有此胆魄和底气与他们周旋。但有过杀人,而且还是杀过两人经验的他,此时完全表现出了常人所不具备的从容与果断,光那气质,就让人相信他随时都可以把匕首扎进萧默的咽喉里去。
见自己已完全压住了场面,陆缜又道:“你们信是不信,即便我现在杀了他,朝廷也无法过多追究,因为是他擅闯我县衙重地,自己找死而已!”
听出他话里更加强大的杀意,让众人更是一阵惊呼,就连门外的那些兵卒都惊叫出声。而那些衙门里的人,则更是看得呆了,他们从未想过,自家大人竟敢以如此强硬,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态度来应对这些骄兵悍将,这让他们既感惊诧,更有了那么一丝的快意,甚至都希望看到自家的陆县令真能就这么一匕首把萧默给杀了!
但陆缜随后的动作却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在说完话后,他的手倏然一收,居然将匕首收了回去!
这一下,让所有人再次一愣,随即,萧默便立刻向后退去,他可不敢再与这个可怕的家伙离那么近了。几名忠心的亲兵更是立刻上前,将他护在了中间,似乎生怕他再受胁迫一般。
与此同时,趁着那些兵卒都把注意力集中到萧默和陆缜身上时,林烈已找到空隙,两步抢进了房内,站在陆缜身前,与这些兵卒形成了对峙。
门外,不少县衙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显然他们觉着这实在是太可惜了些。
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头,发现没什么损伤后,萧默方才松了口气,但看向陆缜的眼神已完全不同了,其中既有恐惧,也带着深深的仇恨。因为就是这个家伙,让自己大大出丑,这是一个将领最不能接受的。
陆缜却根本不在乎这眼神,只是把匕首扔到桌上,然后说道:“人,我们县衙是一定不会放的,不过你们却可以动手抢。只是只要你们敢动这个手,我相信我广灵县衙虽然可用之人不多,却一定不会束手待毙,到时候不过是鱼死已。”
顿了一下后,他又看着那些微微变了脸色的军卒道:“而且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动手,只要事情传出去,你们就会担上天大的干系,别说远在北京的朝廷,就是临近的大同守军,也是不会放任你们如此行径的。
“到时候,你们就只有一条路可选,把我们都杀光了,然后扯旗造反,或是逃出关去投靠【创建和谐家园】。不过这条路一旦选了,你们或许还能苟活一时,但你们的家人是一定逃不了的。
“萧把总,听说你是陕西人,你的家人都在陕西,你觉着一旦造反的事情传出去,你远在陕西的家人能走得了么?还有你们,你们来自我大明各地,你们的家人在担上叛逆家属罪名的情况下还能活命么?嗯?”
一番话说下来,直说得这些兵卒更是心惊胆战,连刀都拿不稳了,纷纷垂了下去,他们的士气早降到了谷底。这时候,就算萧默铁了心要抢人,这些人怕也没这个胆量了。
其实就是萧默自己也没了这个心思,陆缜这话虽然有威胁的成分,却也很是在理,他可没有胆子尝试一下哪。
萧默此来不过是受人所托,想着以自己一直以来的威望足以让人就范。但现在事情闹到这一地步,他早就后悔了,又怎么可能为了那点钱财利益就把自己和家人的性命前程都给搭进去呢。
倘若陆缜刚才没有露那一手惊人的本事,为了自己的颜面考虑他还会做点什么。但现在,却连这点心思都生不出来了。唯一让他不肯走的原因,还在于放不下颜面,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他实在丢不起这人哪。
但陆缜根本没想过要给他留颜面,当即哼道:“怎么?萧把总还想一试么?”
这时,外间的那些衙门里的人也都附和着叫嚷了起来:“你们若是要用强救人,便从我们身上踏过去!”都是一副同仇敌忾,大无畏的模样。
倒不是这些人突然就真个变得英勇起来了,而是已看出了对方不敢真动手,自然乐得在县令大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了。这些家伙论本事或许没多少,但论眼力见,却是不错的。而且他们看得出来,经此一事,陆县令必然会彻底夺回县衙大权,此时自然要好好巴结一番了。
到此,萧默等人早已颜面丧尽,又不敢发作,只得在哼声里,狼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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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陆的,你不要欺人太甚!”见对方居然又阻止自己离开,憋屈到了极点的萧默真个就要爆发了。
陆缜却只是一笑:“我只是忘了告诉萧把总一件事情了。之前我还查到,原来这郑家还与北边的一些非法交易有所关联,至于其中的内情,却还需要详查。不知你对此有何看法哪?”
萧默面色再变,他已听出了陆缜话中的威胁之意,只要自己再敢生事,恐怕这位陆县令就要把事情给抖出去了。
一种深深的恐惧顿时占据了萧默的整个心,让他半晌都回不过神来。最终只能道:“此事既然是你们县衙查出来的,问我做什么?”说着手一甩,跟逃也似地带人迅速撤出了县衙。
直到他们离开,陆缜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两腿一软,便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让这把可怜的椅子发出一声吱嘎惨叫。
刚才的他看着气势逼人,其实心却一直吊着,那份镇定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此时他们一走,他就再坚持不住了
第47章 攻心
今日县衙的这场风波可比昨日那场更加的牵动人心,而它的结果也更加的出人意料。
要知道,萧默这个把总可是能让所有人都俯首帖耳的存在,可他居然在气势汹汹地闯入县衙后不久便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而且还没把郑富给救出来,在瞬间就惊呆了本来还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县衙里真会闹出大乱子来的一众百姓呢。
但这儿终归是县衙要地,寻常百姓压根就不敢随意靠近,而出了这场风波后,这里更是让人陡增数分敬畏,就更没人敢过去打探究竟了。可越是如此,百姓们就越是好奇,甚至有人开始散播起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来,说是陆县令大展神威,一番义正词严的斥责斥退了一干大头兵。
直到后来县衙的人出来,跟自己家人提起当时的情况,大家才发现事情远比自己所想的更加凶险和精彩,两位大人居然都动上刀子了
这么一来,这场风波争斗的传奇性就更上层楼,在民间众人不断地添油加醋之下,陆缜这个县令的形象被无限拔高,甚至把他称作包公转世,因其铁面正直,才吓跑了一干人等。并因此在当地留下了诸多版本的传说故事,以及几段有名的戏曲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是之后的几年,几十年才慢慢形成的。而此县衙里的知情人对他则更是敬畏有加,他们算是彻底服了自家的县尊大人,开始真心实意地要跟着陆缜办事,毕竟有如此强硬,且不畏强权的上司做靠山,他们自己的腰杆也能硬上许多哪。
有对此感到兴奋高兴的,自然也有感到后怕不安的。不过后者对此也没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因为担心陆缜结仇太多便先行辞去职位避祸吧,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事情不会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
另外,也有人为陆缜感到担心,生怕他因此惹来更大的灾难,比如身在后院的楚云容,便是在听到翠眉那绘声绘色,且颇为兴奋的讲述后很有些不安地皱起了眉头来。
“他真有如此胆色和本事?”一开始,楚云容对此的态度是难以接受,认为这是假的。
但翠眉却坚持道:“虽然我当时没有在场,但听前衙那些人提起,都是一样的说法,又怎么可能造假呢?小姐,姑爷这次可是大大地长了脸哪!”
“可他”楚云容心里满是惊讶,这个连在自己面前都显得怯懦的家伙怎么会有如此胆量了?即便真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拼一把,可自己所熟悉的陆缜真有那样的能耐么?
越想之下,楚云容越觉着事情怪异,可又找不出什么好的解释来。而且,她也开始担心起陆缜这么做可能引发的后果:“他难道不知道那些家伙不好得罪么?要是他们真因此横下了心来,恐怕他这个县令根本不在他们眼里哪!”
对自家小姐的这些看法,小丫头是完全无法回应的,只能傻傻地站在那儿。不过有一点她却可以感觉出来,那就是小姐对姑爷的态度似乎好了一些,以前可没见她这么担心姑爷呢,就是那次他失踪了,小姐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他会在这事上有所提防么?”楚云容想了半晌没有答案后,忍不住又喃喃地问了自己这么一句。
陆缜作为当事人自然看得比楚云容要深远,更知道这次自己把萧默得罪得有多深,所以必须做些什么。当着对方的面提及郑家与军粮之事只是个开始,现在他还需要掌握更多这方面的证据以作为对付他们的筹码。
而身在牢中的郑富自然就成了他得到更多相关信息的突破口了。
当县衙内外众人都在对此番风波议论纷纷时,陆缜这个当事者却已来了县衙的大牢里,来见郑富了。
以他知县的身份,以及如今在衙门里的声望,把郑富提到公房里审问似乎更合情理。但陆缜却偏偏力排众议,亲自来到了这个狭小恶劣的环境之中。
虽然对于牢房的环境已有所预料,可是在进入其中后,陆缜还是有些吃惊。在这三九天里,县衙大牢虽然有围墙,却和暴露在外边也相差不大,那些残破的缺口,使得不断有寒风灌入,再加上有些阴暗潮湿的地下环境,让走进其中的他都不觉打了个寒颤。
“看来什么时候得找个机会修缮一下大牢了,不然若是犯人冻死在牢里,也不是件好事哪。”陆缜心里暗暗地作着打算。不过他也知道,以如今广灵县的库房收入,显然是拿不出这么一笔余钱来的。
广灵县地方小,人口少,所以犯事被拿的人也不多。所以如今被关在牢里的犯人不过五人,除了郑富、游昌和田奎三人外,就只剩两个蟊贼了。这两人一看来的是穿着县令服色的大人,顿时吓得只敢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而游昌和田奎两个,也已被陆缜的手段给吓得不轻,躲在牢里用警惕而惊恐的目光看着他,直到见其没正眼看自己一眼,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与他们相比,郑富却显得镇定得多了。虽然昨天的那顿板子打得他到现在依然不敢动弹,人也是趴在有些酸臭的被褥之上,但他看到陆缜时,眼里依然充满了挑衅与怨毒之色:“想不到你陆县令也会来这里!”
“你郑典史在此关了一日,我这个当县令的自该下来看看你哪。”陆缜居高临下地看了对方一番,似是讥讽般地回了一句。
说话间,大牢的狱卒已很有眼力见地给陆缜搬来了一张凳子,请他坐下说话。陆缜也不推辞,当即大马金刀地坐在了牢房正面,目光在郑富的身上扫了一圈后叹道:“看来郑典史你在这牢里的日子倒也算不差。别人只有干草蔽身,你却还能锦被高卧,真是叫人敬佩哪。”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他这么一说,那名为郑富安排铺盖的狱卒心了就是一紧,大感悔恨。现在县衙里的情况已然大变,看来郑富就是能出去也不可能有以往的权势,自己这回算是压错宝了。同时,他心里已打定了主意,待会儿就把那床被褥给拿回去。
而里面的郑富却听得面色越发的难看起来,当即哼声道:“我想当你陆县令进入此牢时应该会比我更舒服些的。”
“是么?但我觉着不会有这么一天的。”陆缜笑了下,不因对方挑衅的话而动怒。他是胜利者,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有失气度了。
“世事无绝对,陆县令咱们大可以走着瞧!”
“走着瞧?我怕你未必能看到这一天了。因为就在刚才,本官已把你的各项罪名写就呈报大同府了。或许年后,那边就会把你押去受审。只以现在拿出来的各项罪证,就足以判你一个斩监候了。”
“你”没想到陆缜说得如此直白,这让郑富是既惧且恨,只能狠狠地盯着对方,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陆缜无所畏惧地回盯着对方的双眼,甚至还微微伏下了身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郑家在地方苦心经营多年,不单是广灵县城,就是那大同府里,也有交好之人,或许会在此事上为你说项。我说的不错吧?”
被陆缜一下点破自己的想法,郑富到嘴边的话便是一滞。陆缜却继续道:“不过这回你恐怕是要失望了,在这许多罪名面前,哪怕那些官员与你们再是亲厚,恐怕也得考虑一下自身的名声了,到时不但不会为你说话,为了避嫌,甚至帮着踩上一脚也是大有可能的。郑典史你身在官场多年,这等落井下石的事情应该也没少做吧?”
这话确实正中要害,让郑富的脸色变得越发的苍白。只见他呼吸变沉,眼力几欲冒出火来,但一张嘴里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来。因为他太清楚官场上的这些规则了,尤其是和他有交情的人都以利来,确实很难让人做到雪中送炭,能不落井下石已算不错了。
好在他还有最后的一重倚仗,所以还在勉力支撑:“你莫要得意,我郑家在此经营多年,拥有的人脉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应付的。”
“我知道你所仗的是什么。”陆缜叹了一口气,用很是不屑的语气道:“就在刚才,萧默亲自带人前来县衙问我要人,但却被我说走了。你想要军营的人来救你已不可能!”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的郑富是真个大惊失色,甚至都顾不上身上的伤痛,猛地挣扎起来,扑到了木栅栏前,双目瞪圆了死死看着陆缜,满是难以置信的模样。
陆缜则用很是肯定的语气,盯着对方的双眼道:“我说,萧默已不可能再救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不可能!”郑富当即大声否认,只是他那神情却已陷入绝望,显然是信了陆缜的这番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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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交易与真相
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
这便是郑富如今的心境写照了,那种绝望可不是寻常人所能抵受的。哪怕他这等见过不少世面之人,在知道不但后路断绝,甚至那些往日的靠山反而可能成为自己索命阎罗后,他觉着自己似乎真只有死路一条了。
陆缜既然说了萧默救不了自己就一定不会是虚张声势,他没有这个必要故意来骗自己。最后的倚仗也没有了,郑富的身子便是一阵震颤,眼里尽是绝望,嘴唇喃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看着他这模样,陆缜的眼睛却慢慢眯了起来,除了几许快意之余,他的脑子还转得飞快,考虑着自己该在什么时候用什么语气来把自己真正想说的事情当着对方的面给说出来。
可就在这时,本来眼神已很有些涣散的郑富突然又神色一变,重新恢复了些镇定。不对,陆缜此来绝不是只为了来打击自己的,他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肯以县令的身份下到牢里见自己,就一定怀着别的用意。这么想来,他如此断绝自己希望虽然不会有假,但一定还有其他话要说。
陆缜发现郑富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一愣。而这一变化也落在了后者眼里,让他的把握更大,心反而更定了一些:“陆县令你到底想说什么,当着明人就别说暗话了吧。”
到底是在官场中浸淫数年的人物,对自己的心性把控还算到位,哪怕依然满心绝望,但至少在面上除了脸色很是苍白难看之外,已和常人没有太大区别了。
陆缜也被他如此转变搞得微微有些失神,随后才把手一摆,示意周围县衙众人都退下。那些人自然不敢抗命,在抱拳施礼后便退得远远的,将这空间完全让给了陆缜二人。
确信二人的话不会为更多人所知后,陆缜才赞许似地一抚掌:“郑典史果然不凡,倒是本官小瞧你了。不错,我今日前来并不是光为了把你现在的处境告诉你的,而是想与你做笔交易。”
“交易?”郑富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脚上的镣铐道:“我已是阶下囚,县尊大人还用和我这样的人做什么交易么?”
“当然,只要你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们就能做交易,这与你我是什么身份并无相干。”陆缜直视对方的眼睛,毫不避讳地道。
这话却让郑富一愣,他可真没想到一向看着死板怯懦的年轻县令会说这样的话。但这时候他已顾不上计较这些细节了,只是盯着对方道:“我能有什么是你需要的?而且,我已是阶下囚,罪名更是已报到了大同府,恐怕更不需要从你陆县令身上得到什么了吧?”
“这你就错了,正因你已是阶下囚,所以才更需要我的帮助。”陆缜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刚才我所说的话你应该很清楚其中的真假,你觉着那些人在为了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会不会对你,以及你的家人下手?”
郑富听到这话,本来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祸不及妻儿只是江湖客的做法,而在官场上,却向来讲究个斩草除根。事实上,以前他郑典史也没少干相同的事情,那些人的手段他是太熟悉了。
陆缜把握住了他心中的恐慌,继续道:“听说你刚又纳了第四房小妾,去年你才刚有第一个儿子,再加上之前的两个女儿你觉着那些人会不会因为你的死而放过他们?更别提郑家的其他人了。甚至他们都不用施什么手段,只消追究郑家一直以来的罪名,就够你全家喝上一壶了。我说的不错吧?”
身子再次颤抖,但与刚才不同,这次郑富已没有了愤怒之意,只剩下无边而强烈的恐惧。哪怕他再贪婪,再奸诈,再凶残,却也是人夫人父,也是关心自己家人的。
好整以暇地看了对方一眼,陆缜才继续道:“现在,能保你郑家的人,只有我这个广灵县令了。这儿毕竟是我治下的县城,除非那些人敢直接派兵打来,不然我要保护一个郑家却不是难事。”
他这话倒也不是自吹自擂,那些家伙用手段也绕不开陆缜这个县令,只要他帮着照应一下,郑家确实会很安全。郑富自然能想清楚这一点,但他同样有些疑惑,陆缜凭什么帮着照顾自己家人?他们刚刚还是对头呢!
“你想要我付出什么代价?”终于,他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只这一问,便可知郑富已然有妥协之意了,不然他根本就不会发问。见此,陆缜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只怕对方破罐破摔,那就真个什么都不好说了。
“我要的其实并不多,只是想从你这儿知道两件事情的真相和内情而已。”
“什么事?”郑富在随口问出的同时,心却提了起来。能让陆缜说这么多的事情一定牵涉不小。
“第一,我之前失踪一事,到底有何内情?”陆缜当即直接问道。
这事儿从他来到广灵县后就一直困扰着他,不闹明白这事情的根源,陆缜就会一直觉着芒刺在背。而通过之前种种,他已能做出一些判断,事情应该与原来的陆县令掌握了军中走私有关,再加上郑家又与此大有关联,所以应该就能从郑富的口中得到真相。
郑富却明显愣了一下:“他怎么会连这事都闹不清?莫非有什么阴谋么?”
见他簇起眉头来,陆缜的心也随之一提,想要催问,却又忍住了,只是盯着对方的双眼却完全暴露了他心中的紧张。
郑富倒是没有犹豫太多,或者说以他现在的处境也确实没有必要生出太多顾虑:“看来你真个不记得之前的那段事情了,其实不记得更好,知道了反而会给你带来麻烦。”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郑典史你挂心了。”
“因为你不知怎的突然就掌握了一些萧默他们盗取军粮和军中器械的证据,并将之拿给了我看。”终于,郑富还是把牙一咬,道出了实情。
陆缜神色不变,这一点他早就推测出来了,他想知道的是更进一步的发展:“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