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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只当没听见,倒是卫君陌盯着宫驭宸的眼眸闪过一丝寒光,道:“还是先打一架再说吧。”南宫墨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三对二,怎么也是我们的胜算多一些。”卫君陌和宫驭宸大约是旗鼓相当,但是如果南宫墨【创建和谐家园】歌联手的话,分分钟搞死金凭轶没商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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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驭宸沉默不语,眼看着将要到手的宝藏一下子分出去一大半,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但是眼前的情形却显然是他不接受也不行了。就算张定方死了,他手下的大军一时半刻也死不完,更不用说还有那些对宝藏虎视眈眈地江湖中人和朝廷探子了。但是若是落在了卫君陌的手里,宫驭宸觉得自己心都要滴血了。
“好,本座同意了。”宫驭宸也不是一般人,犹豫不决并不是他的性格,一旦确定自己无法翻盘他也不会拖拖拉拉。只是盯着卫君陌道:“这一次算你赢。但是…如果没有南宫墨【创建和谐家园】歌的话……”卫君陌并不在意谁输谁赢,只要拿到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
看着卫君陌三人,宫驭宸挑眉笑道:“既然宝藏见者有份,那么…善后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分担一下?”
南宫墨浅笑道:“宫阁主怎么说?”
宫驭宸道:“虽然我派了人去处理张定方,但是未必便能够万无一失,所以……”
卫君陌道:“张定方起兵造反,死罪难逃。”意思是就算宫驭宸杀不了张定方,他也会动手的。宫驭宸满意地点头,“很好。”
辰州
将军府里,张定方有些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步。不知怎么的一大早他就有一种眼皮子直跳的感觉,仿佛要出什么事。
“瑾州那边……”
坐在角落里的军事恭敬地道:“瑾州那边已经派人去了,将军放心便是。”
“我怎么放心的下来!”张定方烦躁地道,“不知怎么的,这两天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军师道:“如今的大事…不外乎两件,一是对岸的朝廷军队,二是瑾州的宝藏。朝廷派来接替南宫怀的将军差不多也该到了,大将军这几天应当提高警惕。”张定方叹了口气,道:“老夫自然知道…只是如今,老夫有些怀疑当初贸然起兵到底对是不对了。”
起兵本身就是被宫驭宸怂恿的,如今知道了宫驭宸别有用意,心中原本满满的信心也顿时跌落下去了大半。
“将军,事到如今…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军师提醒道。
张定方何尝不知道这个到底,也不过是胡乱发两句牢骚罢了。
“大将军!启禀大将军,不好了!”外面,侍卫步履凌乱地冲进来禀告道。
张定方心中一沉,厉声道:“出什么事了?”
侍卫道:“朝廷的军队开始渡江了,另外…方才越州方向快马传来消息,驻守隰州的宁王突然率领十万泰宁卫袭击越州…越州只怕是…已经不保了。”
“什么?”张定方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旁边军师连忙扶住他道:“将军,将军?”
张定方强撑着站稳道:“泰宁卫一向镇守边关,防备瓦刺和鞑靼,为什么会突然向关内……”
军师叹气道:“这两年瓦刺和鞑靼都还算安分,泰宁卫拥军四十万,宁王若是只是派十万轻骑入关……”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心里都有些沉重,这只怕是真的了。
张定方推开军师,起身道:“事已至此,除了战还能如何?老夫一把年纪难道还要做萧天御的俘虏?!”说完,抄起强上挂着的宝剑便大步走了出去。身后军师叹了口气也跟着跟了上去。
这场叛乱,起得突然败的也突然。谁也想不明白,明明在湖广一代还如日中天的叛军怎么突然间就一溃千里了。虽然有宁王的十万大军协助夺取了越州的缘故,但是辰州的几十万大军竟然也被朝廷大军轻而易举的打败了。甚至朝廷派来接替南宫怀的将军都还没有赶到。等到将军赶到的时候,朝廷大军早已经度过了大江围攻辰州了。
南宫墨和卫君陌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军中,跟着一起回来的还有名扬天下的弦歌公子。对外的说法自然就是卫君陌受了重伤被弦歌公子所救了,而弦歌公子又刚好是南宫墨居住在丹阳的时候教授她医术的老师的徒弟,两人是有师兄妹的情谊的。如此一来,军中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反对了。何况,有弦歌公子这样一个天下无双的医者在,对于大军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南宫怀也没有追究这些日子卫君陌和南宫墨去哪儿了,做了什么。这次能顺利渡江,还多亏了卫君陌暗中命人会回来的情报。虽然这次出征没能够毕全功,但是到底在接替的将军赶来之前他已经率军度过了江,围困辰州,也算是大功一件。唯一让他不太高兴的事情就是,派来接替的将军是鄂国公元春。
鄂国公一来,萧千夜却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他在军中可谓是这辈子最憋屈的一段时间了,即使是卫君陌回来了,但是之前的事情早已经刻在了将士们的脑海中,众人对他的印象依然是差到了极点。南宫怀更是毫不客气地夺去了他所有的权利,鄂国公虽然如今对这个女婿也颇有些意见,但是到底是一家人也不可能真的拆萧千夜的台。于是原本的兵权也还给他了,南宫怀虽然不悦,但是元春来了军中就没他什么事了,他自然也就撒手不管了。
鄂国公接替了军中的事务,受伤的南宫怀,卫君陌等人就可以启程回京养伤了。南宫怀如今跟鄂国公不对盘,自然不想多留,当下就带着人走了,只是南宫晖却依然还要留在军中效力。卫君陌原本是不用走的,但是萧千夜再三劝说卫君陌身受重伤,公主想必也十分担心云云,坚持让他回京养伤。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萧千夜这是准备打发走了卫君陌自己好大显身手,卫君陌也不在乎这些,等到鄂国公开口之后便十分爽快地也跟着走人了。
几天之后,辰州城告破,张定方被属下护着杀出重围不知所踪。
一处不起眼的小镇外的密林里,张定方一身狼狈的被最后一个下属搀扶着,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和悲愤。这几日,从辰州城逃出来之后他想要赶回瑾州,却在半路上找到了大批人马的追杀。无奈之下只得四处奔逃,到了这会儿终于是山穷水尽了。看着眼前漫步而来地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张定方白发竖立,目眦欲裂。
“张将军,别来无恙?”宫驭宸望着眼前的老人,眼底没有丝毫的悲悯。
张定方怒瞪着眼前的男子,怒道:“宫驭宸!老夫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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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定方气得一口血险些当场喷出来,“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若不是你…若不是你…”宫驭宸扬眉道:“将军何不说自己野心勃勃,若不是你的这份野心,又何必听从我的建议起兵?”
“老夫…是想要为汉王陛下报仇!”张定方咬牙道。
宫驭宸轻嗤一声,俨然是不信他的话。张定方厉声问道:“无心…你把无心怎么了?”
宫驭宸轻声道:“将军尽管放心,只要她不犯到本座,本座是不会对她如何的。毕竟…也算是本座的妹子不是么?”
张定方张了张嘴,半晌也吐不出什么话来,好半天才道:“你如此算计,就是为了汉王的宝藏?”宫驭宸轻哼一声,“你早给本座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么?”想起被卫君陌拿走的大半宝藏,宫驭宸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定方问道。
宫驭宸淡笑道:“本座要做事什么,就不是张将军能够管的事情了。如今…将军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定方自知再无生路,长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宫驭宸面具下的眼眸闪过一丝嘲弄的笑意,手中长鞭一展,长鞭如一条毒蛇一般飞快地卷向张定方。长鞭无声地缠上了张定方的脖子,张定方蓦地睁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宫驭宸,道:“宫、驭宸…你不得好死…”
“哈…”宫驭宸冷笑一声,手上一使劲儿,张定方顿时七窍流血,没有了声息。
宫驭宸收回长鞭,有些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转身拂袖而去。可怜张定方一世豪杰,半生征战,最后却只落了个暴尸荒野。
“义父!义父……”张无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飞奔进林中便看到转身而去的宫驭宸和倒在地上的张定方。一行清泪顿时滑落了脸庞,“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义父?”张无心低声哭叫道。宫驭宸停住了脚步,侧首瞥了张无心一眼道:“难不成你还想要替他报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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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驭宸轻哼一声道:“张定方死了,现在没人逼你嫁人了不是很好么?愿意跟就跟上来,要不,就跟你的义父一起带着吧。”
望着宫驭宸毫不停留的离去的脚步,张无心只能默默的哭泣着。最后望了一眼地上的两具尸体,眼底闪过一丝恐惧,终究还是站起身来,蹒跚着往林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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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方死了?”
客栈里,南宫墨靠着窗口悠然问道。房站在门口,恭敬地道:“回小姐,正是。就死在小镇外几里处的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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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耸耸肩,回头看向另外两人道:“这位水阁阁主倒是够狠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杀了张定方,张定方简直就是从头到尾被宫驭宸坑得渣都不剩了。应该说,这场战事从一开始就是宫驭宸为了套出宝藏的下落而挑起的。因为如果不是需要大批动用钱财的时候,张定方真的有可能一辈子也不会泄露宝藏的秘密。都说皇家心狠手辣,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但是这宫驭宸也丝毫不让。只是为了二十年前尘封的宝藏,就能够让湖广一代战火重燃,民不聊生。
弦歌弹指道:“我觉得这位水阁阁主倒是够忍的。”一般人可见不得那么大一笔财富在自己面前硬生生地飞走了一大半。但是这位却是走得干净利落,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总之不是好人。”南宫墨道。当然,他们在场的这些人谁也称不上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不过南宫墨依然是看宫驭宸不顺眼,这个人只怕是野心太大,心也太狠了。心太狠的容总是会让人生出一股天然的戒备和敌意。
卫君陌抬头看向房,问道:“东西运出来了么?”
房点点头道:“回公子,刚刚收到消息,已经运出来了,水阁那边的人也将另一半带走了。”倒是难得的平和解决谁都没有再闹事,毕竟虽然如今湖广一代乱成一团,但是朝廷的大军还有朝廷的探子都还在呢,若真是闹大了最后只怕谁都别想讨好。那日双方商定之后卫君陌等人和宫驭宸便先行离开了,这也算是一种制衡。瑾州的驻军也因为越州和辰州突然的战事而方寸大乱,无瑕理会西郊大营的事情。何况张定方也并没有将宝藏的下落告诉多少人,只要灭了几个知情的将领的口,事情也就被掩盖住了。至于瑾州附近的江湖中人找寻了好些日子找不到什么线索还损失惨重,也就跟着退了。而这个时候宫驭宸已经去追杀张定方,卫君陌和南宫墨也借口回金陵,慢悠悠地坠在张定方后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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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点头道:“是,小姐。”这种事情自然不能由他们出面,但是想要找几个不知情的人收殓倒也不是难事。就让张定方这么默默无闻的入殓,总比被人挖出来鞭尸强得多。
卫君陌看向弦歌,问道:“弦歌公子那一份怎么算?”
弦歌摆摆手,懒懒道:“送去金陵。就当是给墨儿的添妆好了。”
刚要转身的房险些一头撞到门槛上。
弦歌公子,你不是缺钱么?!
弦歌公子点头,“我是缺钱啊,嫁妹子也是很花钱的。”关键是他还收不到什么聘礼,靖江郡王王府的聘礼都是给南宫怀的,真是亏大了。
房突然觉得自己森森地嫉妒起自家公子来了,弦歌公子还有别的妹子么?求娶……谁特么会拿着汉王宝藏的五分之一陪嫁?所以,这笔钱最后还是归他家公子了么?果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难怪公子这么大方。
仿佛看懂了他的表情,弦歌公子不屑地轻嗤,“什么时候卫世子也好意思用媳妇儿的嫁妆了?要是真缺钱的话,本公子还可以打赏你一点。”
卫君陌也不动怒,只是淡淡瞥了弦歌一眼,侧首对房吩咐道:“一半送回紫霄殿,一半送到金陵。”
“是,公子。”房其实也不是真的很在意,反正是一笔意外之财。而且还是一笔足够紫霄殿一干上下吃喝几辈子的意外之财。
看着房出去,弦歌也站起身来道:“既然没事,本公子也先走了。墨儿,金陵见。”
“师兄?”南宫墨一愣,不解地道:“师兄不跟我们一起走?”
弦歌有些烦躁地挥挥手道:“不了,鄞州那边还有个病人要去看看。你大婚之前我一定会到金陵。”说完,也不等南宫墨再说什么,直接从窗口翻了出去。南宫墨游戏无奈地叹了口气,卫君陌拉住她坐下,低声道:“怎么了?弦歌走了你不开心?”
南宫墨摇摇头道:“不是我不开心,是师兄不开心。师兄不喜欢金陵,若不是为了我的婚事,肯定也不会去金陵的。距离婚期还有一段日子,他不会那么早去的。”
不喜欢金陵?真是一件好事。
卫君陌不动声色,轻声道:“无妨,过些日子就能见到了。他若是有什么心结,也可以问问。”
南宫墨有些无奈地叹气道:“你别看师兄整天笑得如沐春风,他若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隐瞒,谁也问不出来的。”就连从小带大的师兄的师傅和师叔都问不出来何况是她,另外,她也不想逼师兄想起什么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那就更好了,就让弦歌讨厌金陵一辈子吧。
打发走了房,南宫墨和卫君陌这才一路上慢悠悠地朝着金陵的方向而去。仔细算算,这次出门前后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但是发生的事情却是比从前一年加起来还多。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在丹阳附近一留就是好几年,能够出来走走南宫墨还是很是高兴的。当然,如果能够没有战事的话那就更好了。如今叛乱算是暂时平息,之前逃难出来的百姓也开始慢慢地返回,一路上只见许多百姓衣衫褴褛地往湖广的方向而去。虽然经历了这样一场无妄之灾,不过幸好现在他们总算能够回家了。
看着南宫墨有些心不在焉地模样,卫君陌牵着她的手停了下来,低声道:“无瑕心情不好么?”
南宫墨摇摇头,道:“没什么,大约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
她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说起来前世虽然风里来火里去的,但是到底是生在太平盛世,哪里见过这样兵荒马乱,无数百姓居家逃亡的事情?
卫君陌了然,柔声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无瑕心太软了。”
南宫墨窘然。实在是很难理解为什么总是有人说她心软。
这一日,两人策马行至一处山村的时候天色将晚,眼看着又要下雨了,于是便决定在这里投宿一晚明天再走。原本按照他们的速度早已经该到了金陵的,只是卫君陌见南宫墨心情不佳,两人便放慢了脚步,然后绕到了别的地方去散散心,于是走了将近半个月,距离金陵却还有两天的路程。
马儿在村口停下的时候大雨已经哗啦啦地落下来了。卫君陌抬手护着南宫墨两人齐齐掠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门前,敲响了门。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开门出来了,见到两人都是一愣,道:“两位…这是?”南宫墨浅笑道:“这位大婶,我们路过这里天黑了,又下起了雨,想要借宿一晚,不知道方不方便?”
老妇人看了看两人,才点了点头道:“快进来吧。小心着凉了。我…我家里有些简陋,只怕委屈了两位贵人。”
南宫墨笑道:“大婶收留我们,我们感激不尽才是。”
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果然很小。原本老妇人一个人还不觉得,等到两人都进来,特别是卫君陌身形高大修长,整个屋子里顿时显得有些拥挤了。老妇人有些局促地让两人坐下,看了看南宫墨有些半湿的衣服,道:“这可怎么好…我家里也没有适合姑娘穿的衣裳。”
南宫墨低头看了看,笑道:“不要紧,只是滴了几滴雨而已。”她在丹阳也跟许多农户相处过,自然知道这些寻常百姓的困难之处。许多特别困难的人家一家人也没有两件好衣服,又哪儿来的衣服给客人穿。何况,南宫墨的包袱里也带着两套一副,只是确实是没怎么淋雨,倒也用不着特意去换了。
卫君陌看了看她,剑眉微皱拎过手上的包袱放进南宫墨手中道:“去换了。”
南宫墨看着他坚持的神色,无奈只得接过包袱问了老妇人换衣服的地方,去将淋了雨的衣服换下来了。
南宫墨换了一身月白的罗衣出来,便看到卫君陌正笔直的坐在简陋的桌边一动不动。显然卫世子即便是再能吃苦,对于这样简陋的地方还是不习惯的。这小小的屋子比起她当初在丹阳的民房更小更矮也更加简陋破旧,若是冬天,甚至让人觉得一阵寒风都能将它吹倒一般。
不远处隔着半人高的矮墙,老妇人正在灶前煮着什么,看到南宫墨出来,这才抬起头来笑道:“咱们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客人,煮些茶去去寒吧,淋了雨得了风寒可不好。两位…可用过晚饭了?”南宫墨含笑走过去,笑道:“大婶你别忙活了,我们带着干粮呢。”看到这样贫寒的人家,南宫墨哪儿还好意思吃人家的东西?她心眼是不太好没错,但是却绝不会去坑这些已经很穷苦的老百姓。一边想着,南宫墨一边盘算着明天走的时候给老人家留下些既不会招惹是非又能帮着老人家一些的银两。
老妇人笑道:“煮点茶水不费什么,都是咱们自己在山上才来的草药罢了。咱们这些人家也没钱看病,若是淋了雨天下凉喝一点对身体也好。”
南宫墨含笑点头,走过去帮着生活。
老妇人望了一眼不远处坐得跟石柱似得卫君陌,在看看蹲在灶边熟练生活的南宫墨笑道:“看姑娘便是个贵人,没想到竟然也会生活。”
南宫墨淡笑不语,熟练的将柴火扔进灶膛里。回头对卫君陌笑道:“要不要过来一起烤一烤?”
其实烤不烤的都不是重点,现在这个天气卫君陌哪怕穿着全湿的衣裳在雨里淋半个时辰也未必会风寒。不过是看他一个人独自坐在那里有些好笑罢了,比起当初第一次到丹阳她的家里的时候还要束手束脚。那时候还有个大惊小怪的蔺长风对比着,此时才能看出来卫世子到底还是个世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