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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书香》-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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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哥儿俩说什么呢?”老太太在那头问道,“坐那么远,过来这边。”

      见他们不乐意和女孩子一堆坐,老太太让五姑娘端来一盘花菇鸭掌,小慧之却趁机告状:“三哥哥,今天国子监又来人告状了,把我娘气坏了。”

      祝镕看向弟弟,平理立刻瞪了亲妹子一眼,再冲三哥嘿嘿笑,不自觉地往边上坐了点:“这次真不怪我,哥,我现在老实了。”

      “你再不老实念书,就回家来跟着我,我来教你。”祝镕道,“听见了没有?”

      平理很不服气:“我没有念书的资质,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天资高?何苦逼我。”

      祝镕说:“就算将来从武,念过书总比旁人强,你长大了自然就能明白。”

      平理咕哝着:“你也没大我多少……”说完见兄长要动怒,起身就往老祖母身边跑。

      老太太知道小四儿又挨训了,责怪祝镕:“你就不能安生吃顿饭,最没意思的家伙。”

      韵之在边上咋呼:“他今天吃枪药了,一回来就先骂我,现在还骂平理。”

      扶意在老太太另一手边坐着,见祝镕孤零零地坐在那桌,正生出几分心疼,就见四姑娘和五姑娘端着碗筷过去,温柔乖巧地陪哥哥,一时就只剩下羡慕。

      “意儿,你尝尝这牛肉,嫩得很。”老太太亲自给扶意夹菜,说道,“你瘦啊,总叫我看着心疼。”

      祝镕闻声看过来,他很赞同祖母的话,扶意太瘦了,那日在船头上相遇,他都怕江风再大一些,就把人吹跑了。

      如此这般,彼此心里惦记,热热闹闹吃了一餐饭,饭后说起二老爷生辰上,孩子们都点了什么戏,老太太活了一辈子,没有不知道的戏,给孩子们讲了几个故事,消了食,才让她们散了。

      自然祝镕和四弟早早就已离开,因平理再三向他提起,不能把平珒关在屋子里,于是和四弟分开后,祝镕便来兴华堂看望小平珒。

      这里也正用晚饭,却只有一碗清粥,几样小菜,平珒坐在桌边,十一岁的孩子了,还要人喂着吃,祝镕进门后,便命乳母丫鬟们都退下,要弟弟自己拿勺子吃饭。

      她们一走,小小的孩子松了口气似的,自己拿起勺子,闻见哥哥身上的油荤气息,满目憧憬,问道:“三哥吃过饭了?”

      “在奶奶屋里吃的,今晚姐姐们和你四哥都在。”祝镕说,“商量给二叔的寿辰送什么礼。”

      平珒说:“我听奶娘说,家里搭了戏台,要唱两天戏。”

      祝镕问道:“想不想去看?”

      平珒点头,放下勺子:“我还从没看过戏。”

      祝镕摸了摸弟弟的额头,说道:“到时候哥哥给你安排,让你看一眼。”

      平珒则指着碗里的食物说:“三哥,我不想吃这些,我饿……”

      祝镕一阵心疼:“哥知道了。”

      第70章 海棠树下

      离了弟弟的屋子,祝镕在廊下遇见柳姨娘,她带领丫鬟捧着食盒,要送去膳厅侍奉大夫人用饭。

      柳氏见他从平珒屋里出来,忍不住问:“珒儿他可好?”

      祝镕应道:“今日气色不错,姨娘放心。”

      柳氏不敢将对儿子的担忧露在脸上,只点了点头,带人继续往膳厅去。

      那之后几天,东苑忙着张罗摆宴,寿宴的帖子都已派出去,这日祝镕在宫门外遇见闵延仕,他便道:“亲家公生辰,阖家都来,到时候,要和你多喝几杯才好。”

      祝镕却说:“我不巧有公务在身,那日不得在家,家里兄弟们自然会好好招待你。”

      闵延仕可惜道:“难得机会,我们总也没日子能坐下来聊聊,我倒是有好些话要对你说。”

      他们从小一处念书,在国子监亦是同席,和开疆一样,本是十几年的交情。

      但不知从何时起,彼此的关系渐渐淡了,想来是各有出路志向不同,两府成了亲家后,反而一年也见不上几次。

      这会儿说了话,也是匆匆别过,闵延仕坐马车离去,帘子放下后,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从小功课学业上,他与祝镕难分伯仲,然而他们一同参加科考,祝镕殿试头名,他却在三甲之外,到如今,祝镕只在宫内领个巡防守卫的差事,他已官拜郎中,前途无量。

      闵延仕心里总堵着一口气,每每遇见祝镕,那口气就胀得他胸口发紧,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

      马车缓缓而行,他一拳头砸在窗框上,引得车下小厮问:“大公子,您怎么了?”

      “没什么,走吧。”闵延仕静下心来,又何必总和自己过不去,他是相府长孙,注定前程似锦,难道非要逼着自己如寒门学子似的艰难。

      这日晌午,韵之被母亲叫去东苑,本想要她帮忙打点一些事,可韵之故意捣乱,越帮越忙,很快就被二夫人撵走了。

      扶意正吃饭,韵之跑进来,得意洋洋地坐下,拣了片雨后春笋,一面吃一面说:“虽然对不起我嫂嫂,可我真不想去帮忙,有这功夫,我不如和你商量,怎么偷偷去见大姐姐。”

      翠珠来问,要不要传二小姐的午饭,韵之让免了,她在扶意这里凑几口,之后屏退了所有人,悄悄地说:“我昨晚把地图粗粗临了一些,西南角我还真没怎么去过,今天一早已经把地图还回去,省得他念叨我。”

      扶意放下筷子,面上带着愧疚的笑,她真不是故意背叛韵之,实在是认为,那几件事要做,就必须万无一失,不然救不了大小姐,指不定还让大小姐往后更难堪。

      她承认,她受到了祝镕的影响,但绝没有动摇对这件事的态度。

      “对不住……”扶意小心地说了祝镕的决定,诚恳地道歉,“我不是故意出卖你。”

      韵之听罢,虎着脸没好气地瞪她:“你真是的,你怕我哥干什么,这要是我,怕他几分也罢了,他是我哥,能打能骂的,你不一样啊,他能把你怎么样?他管不着你,你怕他做什么?”

      扶意解释:“我不是怕表哥,我是想,我们两个胡乱去闯,惊动了大夫人,可就没下回了。现在表哥愿意安排我们去见大小姐一面,不是更好吗?”

      “那倒是……”韵之心里也没觉得不妥,就是不服气罢了。

      “你意下如何?”扶意好生问,“我听表哥这么说,就觉得行,才把我们的想法都说了。其实也不是我先背叛你,他一知道咱们拿地图,就什么都明白了。”

      韵之说:“哎呀,我也知道瞒不住他,不过……”她气哼哼地说,“你看吧,他对你这么温和好说话,昨天骂我可凶了,气死人了,我才是他妹妹。”

      扶意心头一热,不敢露在脸上,松了口气笑道:“那我们就等表哥安排,顺顺当当地去看望一回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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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话,周妈妈又找来,带着几个针线上的妇人,说是二夫人要给言姑娘做新衣裳,她带人来量尺头,刚好韵之也在,把二小姐的也一并量了。

      周妈妈笑眯眯地说:“我们姑娘比去年又长个儿了,我瞧着言姑娘来了一个多月,也像长高了些?想来,您也还是个孩子,这样一个人千里迢迢来京城,我们夫人常说,要当您女儿一样疼才好。”

      扶意言谢,不多说别的话,由着妇人们量了尺头,挑选了料子和颜色,等她们散去,已是下午,姑娘们该来上课了。

      这时候,二夫人带着儿媳妇来老太太跟前请安,拿了菜单请婆婆定夺,提起大夫人,姜氏说道:“嫂嫂这几日身上不大好,怕是在宫里伺候皇后娘娘累着了,我也不敢拿琐事去烦她,本该请嫂嫂做主,一切就都妥当了,我这糊里糊涂的不顶事。”

      老太太说:“这些菜色极好,既不奢靡铺张,也不失了体面,你放心大胆去张罗吧。”

      见婆婆避而不谈大夫人,姜氏也不敢太刻意,之后略坐一坐,便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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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则说:“沉不住气的是你家大夫人,她也真是,何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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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摇头:“听镕儿那般描述,我想她应该是造了孽,断了王府的香火,现在怕了。闵王妃那儿,丧夫丧子,本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痛苦,真到御前闹一闹,我们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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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苦笑:“便是如此又怎么样,你家大夫人从此没了颜面,往日的威严尊贵,都完了,她这样的气性,能活得下去?更何况,还要顾着皇后与太子,顾着杨府,她如今里外不是人,一步错步步错。”

      说着,想起一事来,吩咐嬷嬷:“等镕儿回来,叫他来见我,放韵儿和扶意去见涵之的事,要再商议商议。”

      这一天日落前,东苑的戏台搭好了,工匠男仆们退出去后,韵之就带着妹妹们去看热闹。

      扶意身上不自在,懒得出门,便专心准备给二老爷的献寿图。

      夕阳绚烂时,翠珠和香橼来点灯,翠珠说:“姑娘总坐着也不好,门前海棠开了,您去看看吗?”

      扶意在门前望一眼,只见院墙上探出一片绯红,仿佛夕阳染的。

      她信步走出院门外,这里沿着墙根栽的树,花开时探出墙头,别人家是满园春色关不住,这府里却恰恰相反,倒是院里的人,盼着门外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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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她们个头太小,跳着也够不着,不甘心地跑回去要搬凳子,扶意也拦不住。

      恰好,祝镕回府,正往内院去,途径清秋阁,见扶意在门外,立时停下了脚步。

      海棠树下,倩影悠悠,微风拂过,只见纱裙轻扬,扶意屈膝捡起乘风而落的花朵,举在夕阳下赏玩。

      她面上安宁淡雅的笑容,叫人挪不开眼睛,祝镕直看得痴了。

      但他猛地回过神,四下看了眼,生怕自己的瞩目会给扶意招来闲话,不等扶意发现他,就匆忙走开。

      那一晚,祝镕和祖母商量安排韵之和扶意去探望大姐的事,终于有了决定,次日她们得到消息,最后还是选了二老爷寿辰那天。

      比起亲爹的生辰,韵之更期盼能见到大姐,数着日子等待那日的到来,将母亲叮嘱她招待宾客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第71章 国公府寿宴

      转眼,二老爷寿辰就在眼前,前一夜,祝镕来兴华堂向爹娘请安,当着父亲的面求养母的示下,希望明日能安排平珒到东苑玩上半天。

      “映之和敏之答应我,会照顾好弟弟。”祝镕说,“不敢叫母亲费心。”

      杨氏幽幽道:“我身上不好,明日不去扫你二叔的兴,你和你父亲说吧。”

      祝承乾在桌前写信,头也不抬地应着:“我有些日子没见过他,不知他身子如何,夫人拿主意才是。”

      大夫人却睨了眼丈夫,很不耐烦地说:“那就坐一个时辰,别太久了,他那么孱弱,叫你二叔和婶婶也跟着提心吊胆,告诉映之,仔细不要叫他胡乱吃桌上的东西,他克化不动。”

      “是。”祝镕道,“我这就去嘱咐妹妹们。”

      大夫人又问:“你准备了什么礼物贺寿?”

      祝镕应道:“照老太太的吩咐,兄弟姐妹们凑了份子钱,寻来一方古砚,二叔向来喜欢文墨。”

      祝承乾放下笔说:“这几日太忙,顾不得准备贺礼,镕儿你去我书房里翻一翻,找一幅字画出来。”

      “是。”祝镕领命,这便退下了。

      房门关上,祝承乾也写罢了信,慢条斯理地将信函装入信封,大夫人上前帮忙,说道:“明日不要喝太多酒,你醉了爱说胡话。”

      “那样多宾客在,不至于喝醉。”祝承乾道,“你放心,我不喝酒便是。”

      “我要看着涵之那头,就不过来了,你也别叫那些女人们来看我。”大夫人说,“就说我身上不好。”

      祝承乾道:“不要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闷着就易胡思乱想,你以为天大的事,兴许人家根本不在乎。”

      大夫人摇头叹息:“你的心思这样简单,也难怪祖祖辈辈到你这儿没什么建树,不是我嫌你官做得不大,可你不想想,涵之的事,是小事吗?我都跟你说了八百回,你怎么就不往心里去。”

      祝承乾不愿与妻子争辩吵架,可凡事也有自己的看法,说道:“我知道你的用心和苦心,但如今人都不在了,你担心什么?这都五年了。”

      大夫人端了茶给丈夫,语气却冷冷道:“你那宝贝儿子,翻了四年,可翻出一块骨头来?”

      “小点声。”祝承乾皱眉,“一宗归一宗,你总闭门谢客,就不怕别人反过来好奇你怎么了?”

      大夫人说:“我有什么法子,底下趁手的人越来越少,我稍不留神,她们就闯祸,我可不得自己盯着?”

      祝承乾喝了茶,温和地对妻子说:“随我一道去赴宴吧,你不想想老三家的那张嘴,明日不定在人前说出什么不体面的话来,她会像你似的顾忌这个家?她只在乎,能不能挤兑你,看你的笑话。”

      大夫人厌恶至极:“你们祝家何等门楣,天家公主也娶得,当初怎么就蒙了心娶一个武夫家的女儿回来,老二家虽也不与我和睦,到底是侯门千金,知道什么是大局为重。就老三家那乡下女人,你娘也不嫌委屈了小儿子。”

      祝承乾笑道:“我一人去,怪没意思,随我去,老三家的终究怕你几分,你真在眼前,她也就闭嘴了。”

      大夫人没好气:“我不去,你嫌没意思,带上两个小的去,又体面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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