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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珏之所以办刘雄鸣承揽这件事,而不去找那些更加熟悉略阳地形地貌的山民,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虑。
第072 突发,吕布军入关了!
建安元年秋七月,秋收关中和汉中相继秋收结束。
西凉五军阀便立即起兵突然发起进攻,攻打三辅的李榷和郭汜。这次,已经是马腾和韩遂第二次与李榷交锋,上一次,马腾和韩遂在皇帝身边有内应的情况下,依然战败。
可这次的情况却完全不同,李榷部下杨奉携着天子东归,李榷和郭汜之间相互争斗,在加上这两年三辅地区饥荒的影响,他们二人的实力都已经被大大削减了。
反观西凉五军阀,马腾轻轻松松地巧取汉阳郡,实力大增,此消彼长之下,李榷和郭汜两人即便联起手,也依然挡不住联军的进攻势头,节节败退。
一天的时间,就丢失了扶风郡。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西凉五军阀的耳朵里,吕布真得带兵进关了,而且,就在他们进攻扶风郡的同时,吕布军从河东郡出发,兵分两路,一路由张辽和徐晃率领,从蒲坂越过黄河,一日便拿下了左冯翊郡内北洛河边上的重镇临晋县。
而另外一路,由吕布亲自率领,高顺帅陷阵营为先锋,从三门峡西再次越过黄河,目标直指弘农郡,在陷阵营面前,李榷军根本就不堪一击,郡内重要关隘弘农县、灵宝县,函谷关、黾池县和新安县相继被攻陷。
西有西凉五军阀,东面和北面相继被吕布军断了逃生的通道。这个时候,李榷和郭汜唯有沿着张济军率军离开的通道,从武关到南阳郡去。
可就在李榷和郭汜收拾好东西,准备带着手下残存的士兵逃离京兆郡的时候,南边又传来了一个天大的坏消息——前去打通武关的前锋军居然被一群不知道来历的黄巾军给打败了。
倒不是李榷和郭汜手下的士兵太菜,而是他们两人首先的部队士气太差,贸然去阻断那些黄巾军前去投靠金珏的通道,他们低估了黄巾军对于天师的向往,一方是天师教的狂信徒,一方是惊慌失措的败军,他们落败也就在情理之中。
得到这个消息,怕吕布就此入主三辅,西凉五军阀也不敢在扶风郡继续停留,迅速出兵,一波就带走了这个两个叛臣。
最终的结果是,李榷和郭汜本人被手下的乱军所杀,联军到达京兆郡的时候,将其二人夷三族。这个时候,吕布派来了使者,讲明了自己此次出兵的目的。
第一、是为了陛下来评判的。
第二、是为了迎回那些当初跟着他一起从并州来的士兵回家的。
第三,与西凉五军阀议定双方的疆域。
吕布的要求,暂时将左冯翊郡北洛河以东,以及整个弘农郡划归吕布军掌控。而且,使者在私下里见过马腾,在与马腾军签下秘密协定中说得很清楚,过不了几年,当吕布军将河内和并州攻下之后,便会立即将这两片区域归还给马腾。
不过,西凉五军阀这次俘虏的士兵,必须将其中的并州人全都如数归还给吕布军。这是吕布军愿意和他们和谈的先决条件。若是他们不肯的话,吕布并不介意自己亲自带兵去取。
“使者,温侯真得肯守承诺吗?”看着墨迹未干的协定,马腾兀自不信地问道。
马腾这么问,一是想不通吕布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李榷和郭汜两人的军中的确是有不少来自并州、河东和河内的士兵,可是,这只是极少数而已。他们都是董卓的部将,而董卓本人就是西凉出身,其部下大多数都是西凉人。
关键还有一点,吕布此人信誉太差。其他人就不说了,刘备可是好心好意收留了他,可是,吕布居然准备暗中趁机夺取徐州,虽然最后被金珏破坏了,但是,这件事是瞒不住有心人的探查的。
“呵呵呵,马将军,不,应该是马伏波将军。这是吕布上一次觐见陛下的时候,为将军您请旨求来的官职。还请将军不要嫌弃才是。”此次来与西凉五军阀议和的使者不是别人,真是司马懿,他笑着说完,从怀里探出象征着伏波将军的印信,递了过去。
初平三年的时候,汉献帝身边的人为了吸引马腾和韩遂出兵消灭李榷和郭汜,已经许诺了两人重要的官职,而那个时候,马腾就已经是征西将军了,但是,两人为其所败,只得回到凉州。不久被李榷赦免,拜安狄将军。
伏波将军印也许对其他人的吸引力不大,可对马腾,对扶风马氏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因为,其先祖马援就是伏波将军。
“谢主隆恩!”马腾闻言,立即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身上的衣甲,朝着洛阳的方向单膝跪地,郑重其事地高举双手从司马懿手中接过了印信。
“马将军的顾虑,我家主公自然了解。不过,马将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这弘农郡好拿,可若是有人将陛下从洛阳城里接走了的话,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整个弘农郡就会立刻成为抵抗其他主公进入关中的盾牌了。我家主公又不傻,有黄河和太行山作为屏障,凭什么还要为你守门呢?”待到马腾返回了座位,司马懿接着解释道。
这倒也是,马腾和一旁的三子和庞德一听,心中释然。弘农郡占地面积是大,可多山,郡中人口也因为战乱而散失了七八成。若是汉献帝继续呆在洛阳城里不动地方,弘农郡还有点用处,可若是皇帝陛下离开了洛阳城,那么,弘农郡就成了累赘了。
“使者,陛下在洛阳城里呆得好好地,为何要离开呢?”马腾不解地问道。
汉献帝现在的情况,其实就跟春秋战国时的大周天子一样,虽然他依然是天下共主,可那也只是名义上的而已。现如今,各路诸侯独掌一片区域,有很大的可能会再次形成春秋战国时诸国分立的情形。这其实也是吕布和马腾这种有野心,却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诸侯最希望看到的结果。
“唉……!”司马懿闻言,也望了望洛阳的方向,长叹了一声,解释道:“首先,曹操从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试图攻破韩濬那家伙的封锁,将皇帝陛下迁居到他的辖区之内。温侯现在把韩濬杀了,让杨奉将军守在虎牢关,而今,董承和杨奉势均力敌,两人相处还算融洽。暂时,曹操还无法得逞。
可是,怕就不怕陛下自己心里不满意天下的局势,他指望诸侯中有忠贞之士,可以协助他平定天下。那个时候,陛下身边的大臣若是有曹操内线的话,一经怂恿,恐怕就要做出让天下诸侯都要失望的举动了。马将军,您想一想,当初陛下是如何从三辅东迁到洛阳的。
这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啊!老实说,曹操是有能力和威望,要不然鼎鼎大名的文若先生也不会弃袁绍而追随他了,可是,此前曹操在徐州做下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大失所望啊!“
这番话是司马懿的真心话,若是没有金珏捣乱的话,司马懿原本也是准备跟这大哥一起去投奔曹操。
金珏先是在下邳城头上的一番慷慨陈词,不但让整个徐州上上下下的百姓和士兵都把曹操当成了生死大敌,而且,现如今,就连豫州境内一些州县掌权者对归顺曹操一事有些迟疑了。
曹操军两度因为金珏别虚弱,颍川和汝南的黄巾军有相继投靠了袁术和刘备,让他失去了一次补充粮食和兵力的机会。
第073 吕布军使者司马懿
而徐州牧刘备不但迎来他自己的谋士,还赢得了徐州士民之心,此消彼长之下,曹操想要在近期内打败刘备,可能性已经很小了。
而吕布军北归,目标明确,这让司马懿突然之间又看不清天下的局势。
若是真的这么发展下去,马腾占据三辅,吕布占据古晋国,袁绍占据整个河北,还真有可能发展成为春秋战国诸侯分立,相持不下的局面。
因此,司马懿和其兄司马朗商量过后,决定暂时投靠吕布,不领军,不再异地担任郡守或者县令,只在吕布所在的城市担任官职或者担任谋臣,出出主意即可。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自己直接与其他诸侯发生冲突。
不过,此次担任使者,却是司马懿自己在吕布面前毛遂自荐,求来的。
其目的并不是真得为了来见马腾和其议和的,而是为了去关中当面见一见把他们兄弟坑了的金珏。
一说到汉献帝,双方都立刻陷入到了沉默当中,马腾对这个小皇帝也没有多少好感。他和韩遂为了小皇帝拼死拼活一场,汉献帝在李榷控制下的时候,还好说,可是,小皇帝到了洛阳城之后呢?还不是把他们两个当年的功臣完全忘了。
而且,与吕布一样,马腾也丝毫没有把小皇帝掌控在自己手里面的想法。
这个时候,马腾心里面已经认可了与吕布军签下的这个协定,他刚想说什么,司马懿却突然问道:“马将军,不知道,那个从温侯帐下逃走的金珏,现在人在哪里?小子想要去拜望一下他。”
“哦?”一听这话,马腾心下释然,果然,这么聪明的小子,他就说吕布怎么会放任他离开呢?原来是逃走的,不过,能够从吕布军中逃走,也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想到这里,马腾如实回答道:“不瞒使者,我等出兵的时候,那小子应该已经率军返回了略阳县。不过,同一时间,汉中米贼张鲁得知这一消息,必定会也立即派大军开始进攻略阳县。你若是现在去,说不定会遇到危险,还请使者三思。”
“哦!那我就更应该去看看,小小的米贼,必定不是金珏的对手。我不替他担心,反而为张鲁派来进攻略阳县的大军担心,略阳地势险要,汉光武帝就是突袭占据了此地,才最终击败了盘踞在陇右的隗嚣。这个金珏倒是选了个好地方啊!”闻言,司马懿反倒是来了兴致,击节赞叹道。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大致如此,司马懿虽然没有亲自去查探过略阳的地势,可是,他熟读经史,对东汉皇朝统一之战熟记于心。略阳县如此有名的陇右战略要地,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过呢?
“这倒是也是。”马腾闻言,也点头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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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城容易攻城难,这是为将者的常识。
现在的金珏,手里面既有兵又有粮,同时又占据着略阳城的优越防守地理优势,张鲁在不知道金珏此人能力的情况下,贸然派大军进攻略阳县,若是带兵的将领能力稍差的话,真还就有可能会被那小子把来犯的敌军一口吞下去。
这个时候,司马懿又问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对了,马将军,对于那些仍然陆续从武关进入关中的黄巾军,你现在占据了京兆郡和扶风郡,又是如何打算的呢?这个问题,纯属是小子个人兴趣,与温侯无关,而且,温侯军现在因为兵力不足,无力替将军守住武关。”
武关虽然在弘农郡辖区了,可是,那里与弘农县一线隔着秦岭重山,吕布自然是没有兴趣派兵将那里也占据下来。
“唉!看情况,若是金珏能够战胜张鲁的话,本将军就卖个人情给他,放开南山的通道,让那些黄巾军去找那小子好了。”马腾沉吟了片刻回答道。
金珏托马岱给马腾带话,无非就是要打消马腾对他的猜忌,表明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拿下整个益州,而不是来跟他抢夺三辅和汉阳郡的。对于这点,马腾自然是不会全信这个奸猾小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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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宋建被枭首,张鲁就是如今大汉天下最大的反贼了,而益州的刘璋得位不正,在如今的汉代,刘焉又不是真正的汉室宗亲,凭什么可以父死子继,那可是刘姓诸侯王才能够享有的特权。相反,他马腾和韩遂如今都是朝廷亲自加封的凉州刺史和雍州刺史。
之前靠着金珏刻得萝卜章子和蔡文姬伪造的文书,马腾才获得了汉阳郡,可现如今,司马懿已经把正式的任命书送到了西凉五军阀的手中,这里面也包括马腾的三个儿子和韩遂的女婿和一个部将的任命书。
马超被封为京兆郡太守,马铁被封为左冯翊太守,马铁被封为右扶风太守,马岱被封为陇西郡太守。而韩遂的女婿阎行被封为金城郡太守,部将成公英被封为武威郡太守。
这些都是金珏临走前给吕布出得主意,现在,吕布带兵进入弘农郡之后,便派人到汉献帝那里请功,顺道替马腾和韩遂请了封赏。这一次,汉献帝倒是没有觉得为难,毕竟,吕布和西凉诸将杀了李榷和郭汜,算是替他解了心头之恨。
把黄巾军放入关中,让他们去投靠金珏,马腾非常清楚,若是他贸然派人去武关围剿黄巾军的话,肯定会对自己的兵力造成一些无谓的损伤。何况,这些黄巾军入关,等于是间接地削弱了关东诸侯,而其中受损情况作为严重的,正是将来对关中威胁最大诸侯曹操。
若是金珏在于张鲁的交锋中获胜的话,马腾愿意做这个顺水人情,可若是败了,想必这些黄巾军得到消息之后,便会愿意转投于他了吧!
“哦!”听闻此言,司马懿对马腾此人的印象大为改观。
毕竟,这么贸然放那些还算不上是友军的士兵入关,等于是在增加金珏军的实力,若是金珏转头对付马腾的话,他做出这个决定,岂不是在资敌吗?
与此同时,在汉中通往略阳县的山道里,张鲁手下的大将杨任和杨柏率领两万大军,好不掩饰地从大散关直逼略阳县。
可就在大军将要进入略阳县境内的时候,前锋军就遇到的大|麻烦。
“报,两位将军,前锋斥候派人四处查探过,凡是通往略阳县的大路小道,不是被人故意挖断了,就是被山石和断木堵死了。士兵们已经拼命破开通道,可是,目前为止,各路人马都收效甚微。”探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一听这话,杨任忍不住看了一眼身旁的杨柏,要不是他的好兄弟上次出言阻挠,提前出兵的话,他们又怎么会遇到这样的麻烦呢?
杨任虽然没有明说,可杨柏自己听完之后,也是全身直冒冷汗,他又岂能忘了之前的事情。
从汉中出发,进入陇右,其道路虽然要比只通关中的那三条栈道要易行的多,但是,如何向前线运送粮食一直都是困扰后来属国的大难题。
大军若是在这里就被堵住,无法前行一步的话,每日不但会浪费大量的粮食,他们回去又要如何向大王交代呢?
第074 堵路 双方的应对
要知道,杨任和杨柏在出兵前,都曾向张鲁信誓旦旦地承诺,一定会在十天之内,将金珏的首级呈到大王面前。
而张鲁之所以选择这两人领军,也是因为二人之间的矛盾,不想让其中任何一个人独掌大军。
可现在呢?
看这种情况,别说是十天,就算是一个月,他们都别想见到略阳城的影子,就更别说金珏这个假天师的脑袋了了。
嘴唇已经干裂、渗着血的杨任立即喝问道:“道路被人挖断了,那就派人将其填平,有杂物挡着,那就将其尽快清理了。难道这些还要我亲自动手教他们怎么做事吗?”
“将军,前面的李都尉已经这么做了,可是,敌军实在是太狡猾,他们不知从什么地方,时不时就会放冷箭,前去疏通道路的士兵,已经不明不白的死了很多了。士兵们畏缩不前,因此,李都尉亲自带头抢修道路,结果,还是中了敌人的暗箭。
虽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敌人的箭矢上似乎有毒,李都尉现在已经无法指挥前锋部队了。”传令兵委屈地回禀道。
杨任派往前方开路的前锋军真得已经尽了全力,别忘了,这里可是山路居多,由于被挖断的地方道路狭窄,就算是最宽阔的地方,一次性也只能上去五六个人一起挖土填坑,窄的地方就只能上去两三人,甚至一两人。而且,被挖断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地势较低的地方,一旦受到敌方的攻击,根本就无法躲藏。
更可恨的是,这些射暗箭的人,也不知道是箭法太差,还是故意的,专门朝胳膊、臂膀、或者右胸射,真正被当场死的士兵非常少。
一两个如此,也就罢了,接连几十个人受了箭伤在那里哀号不已,极大的影响了军心。前锋军的统兵将官李都尉真不能将他们全都杀了吧!一怒之下,他亲自顶着一面盾牌,顶着最前面,疏通道路。
一只手要顶着盾牌,一只手还要干活,一个人的注意力难免会有无法集中的时候,稍一不留神,露出了一个空隙,没想到,就立刻被敌方的一个神箭手抓住机会射伤了李都尉。
虽然只是肩膀上挨了一箭,但是,到现在这个倒霉的李都尉都觉得自己全身无力,无法起身。
“算了,杨将军!前锋军已经尽力了,关键是通往略阳县的道路太过于狭窄,咱们人数多也派不上任何用场,反而是敌方,他们只需要派出少量的弓箭手,就能让前锋军疏通工作停滞下来。为今之计,依我看,就让士兵们摸黑干活吧!”杨柏解劝道。
杨柏想出的这个方法听着荒谬,但也是无奈之举。
不过,这个主意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在夜里,双方都看不见彼此具体的情况。张鲁军士兵只需要让个高的士兵顶着大盾在前面挡住,其他人趁着这个机会将壕沟填上土,将堵路的碎石和乱木清理干净,仗着人多,一夜就能够推进很长一段距离。士兵们借着月光或者星光就能将此事干完了。
相反,敌方借着月光,想要射中干活的士兵可就困难多了。若是他们敢点燃火把照明的话,张鲁军的【创建和谐家园】可不是吃素的。
【创建和谐家园】军可是张鲁军的特长,目前只是金珏军占有地利的优势,让张鲁军无从发挥而已。
“嗯,那就这么吩咐下去吧!让前锋军立即休息,晚上接着干活!”杨任想了想,也只能如此了。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金珏军在前面打埋伏的士兵夜里得知消息,立即把情报传到了略阳城里。
这个时候,李封已经率领金珏用土地招募来的山民和异族抄小路绕到张鲁背后埋伏了起来,准备随时断掉这两万士兵的退路。
而刘刚则在前方负责节节延缓敌军的进兵速度。现如今,略阳城里只有刘雄鸣和成廉在。
“公子,张鲁军这么做。刘刚那里恐怕撑不了多长时间啊!”刘雄鸣担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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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兵单膝跪地跪在他的面前,低着头回答道:“请公子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