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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 消息闭塞的西凉军
鲍出和李封闻言，就立刻圆睁虎目，把手也放在了他们身上的武器上，怒视着庞德。
武器是一个武将的命，不过，李封也知道，他们是有求于马腾而来的，因此，表面上，他表现得非常愤怒，可若是对方一定要这么做的话，他还是会把武器交出去的。不过，武器对于游侠来说，那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庞德的这个条件，实在是让鲍出难以接受。
“好啦，好啦，我们是来这里做客的，不是来结仇的。李大哥，鲍大哥，你们二人就在外面等着吧！小弟去去就会回来的。这里是马将军的府邸，又不是狼窝，难道还能像啖人贼一样，把我这全身不到三两肉的瘦小子给出了吗？”金珏一见是因为这个原因，哭笑不得地在一旁打圆场道：“这位将军，这总可以了吧！”
“算了，庞德，让他们都进来吧！”这次，就连在里面等候金珏他们的马腾听见庞德的话，都觉得，他太有点小题大做了，于是，马腾在里面大声吩咐道。
既然马腾已经发了话，庞德自然是不好再拦着他们。不过，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放在鲍出的身上，一刻都没有偏离过。
“两位大哥，等一会儿，我们进了衙门，你们就站在大门边上，不要走进去。”毕竟这是乱世，若是鲍出带着武器距离马腾等人太近的话，势必会让对方一直处于小心戒备的状态，这与金珏想要营造的祥和气氛十分不搭，所以，在走进去之前，他大声吩咐道。
“诺！”李封和鲍出齐声答应道。
这个时候，里面的人，和庞德都是一惊。
李封还倒罢了，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个貌不惊人、实力却不可小觑的游侠居然会听从一个小瘸子的吩咐，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等进了衙门，金珏先是向马腾又行了一个大礼，便站直了说道：“马将军，小子也就不客套了。我此来的目的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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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小子是想向马将军您借兵，不需要太多，精兵一千即可。”
“切，小子，真是马不知毛长，你人不大，口气倒是不小。一开口就是一千精兵，你又有什么资格向我父亲借兵呢？”马铁在一旁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出来指着金珏的鼻子大声呵斥道。
可金珏却并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而是接着说道：“马将军，我知道您在顾虑什么。当初，您和韩将军联手都败于那二贼的手中，即便经过天子东走之事，他们二人又不和，可是，他们的实力相加起来，还是要略强于西凉诸军。
不过，有一个消息，我要提前告诉马将军您得知。如果你们现在还不动手的话，又不了多久，有一个让李榷和郭汜都十分忌惮的人，就会起兵讨伐二贼。此人正是温侯吕布。”
“胡说八道，温侯现在在徐州，这件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马铁继续怼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马将军在这里坐井观天，却不知道，天下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既然如此，小子就此告辞，明日是问问韩将军的意见，也许，他的胆魄要比马将军您的要大一些。”金珏闻言，大笑了三声之后，便准备离开了。
吕布去洛阳面前天子之事，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传到马腾军的耳中，可见，马腾军对于外界的情报如此不重视，也就从另外一个侧面证明了，马腾也就这个水平，既没有为帅的军略，有没有与野心相匹配的智略和眼光。实在是太让金珏失望了。
“等等，小子，说了那么多，你又有什么证据，说吕布会出兵攻打二贼呢？”马腾闻言，面色大变，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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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的厉害，天下闻名，谁也不想和他做邻居。也只有刘备那个爱面子的家伙才会这么做。
“证据，小子我就是证据。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我和家兄被袁术追杀，正是吕布军的陈宫陈军师就得我们兄弟二人的命。也正是小子出得主意，才力劝温侯放弃与刘徐州争夺徐州，在其与刘徐州合力击破袁术之后，温侯立即举兵返回了洛阳，我和温侯再见过天子之后，便分开了。
在此之前，小子给温侯制定的计划，第一步，就是要先夺取河东郡，接着，趁着二贼内乱之机，一举将他们消灭。趁此机会夺取三辅，这里可是汉高祖定鼎天下的根基之地，而河东郡却是汉光武帝定鼎天下的根基之地。得此两地，温侯即便不能向两位开国之君一样一通天下，却也可以三分天下，做一方诸侯绰绰有余了。
马将军，您说，小子给温侯制定的这个计划可好啊！”金珏面带笑容地解释完，最后反问道。
“小子，你这是要给关中引来大祸啊！”马腾听完，心中把金珏方才说的话，已经信了大半。
“父亲，您……”马铁还想说什么，却听马腾怒喝了一声道：“够了，庞德，你立即派人，传信给义兄，让他知道此事，若是有意的话，立即派人来商量此事。还有，立即派人联络周边的各位将军。”
“诺！”庞德答应了一声，急匆匆地走了。
金珏刚才说的那番话实在是太震撼人心，若是吕布再次进入关中，会给关中以及陇右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这一点谁都不敢预料。
“咳咳咳，其实吧，马将军您也无需这么着急。小子还没有把话说完呢？”金珏看马腾的反应这么大，实在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急忙干咳了几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贤侄，那你干脆一次性把话说完，老夫有得是时间。”马腾闻言，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坐下来说道。
“其实，温侯是否进军关中，在你们，而不在于温侯本人。温侯此去河东郡，不缺兵将，却缺少足够的粮食。而如今整个三辅都缺少粮食，百姓们更是逃散了七八成。这个时候，温侯如果进军三辅，除了自讨苦吃之外，得不到任何的好处。
因此，一年之内，温侯是无力、也没有任何想法进军三辅的。不过，马将军和韩将军若是还像现在一样，坐等二贼自己溃散的话，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就真得只能眼看着温侯入主三辅了。”
“小子，某家有两件事不明，你需要如是回答。既然温侯如此势大，你为什么不一直留在他身边呢？既然他对你言听计从，为什么却又要跑到我父亲这里借兵呢？”马超立即插言道。
这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也是马腾想不通的地方。
“说起来，这就与小子的家仇有关。先父被当今天子任命为兖州刺史，结果，还未之州，便被曹操那厮赶了出去。先父无奈之下，之后暂时栖身于袁术那里。可谁曾想，去年天子败绩于曹阳，让袁术那厮误以为大汉将亡，他就有机会称帝。先父不肯顺从于他，便带着我们兄弟一起分路逃离了九江。可惜，先父最终还是被袁术所害。
因此，我们京兆金家便有了两个不同戴天的大仇人——曹操和袁术。
马将军，以温侯的能力，的确是能够杀死袁术，为我父亲报仇。可是，曹操呢？吕布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居然还能把兖州重新丢掉，足见其人光有武力，却无武略。小子跟着他，这一辈子都别想为先父报仇雪恨了。因此，小子趁着觐见天子的空隙，这才从温侯军中逃了出来。
小子借兵的目的，只是为了扬名而已。我听闻，在陇西郡枹罕县，有一个叫做宋建的逆贼，他在枹罕县不但揭起反旗，还自称什么河首平汉王，如此大逆不道之人，若是小子能够将其诛除的话，必定会扬名于天下。而且，小子在觐见陛下的时候，陛下已经允诺。小子若是能够得到宋建的人头，陛下就亲自任命小子为陇西郡郡守一职。
这就是小子向您借兵的原因。”金珏喝了口水，将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道出了借兵的缘由。
“原来如此啊！贤侄真是用心良苦啊！贤侄尽管放心，等我等将二贼的事情解决了，就立刻把兵借给你，助你完成心愿。”马腾闻言，面色一肃，承诺道。
听了金珏这番话，马腾心里面自然不会认为面前这个小子会是曹操的对手，不过，这样身残却能立志为父报仇的年轻人，在这时代，真得已经不多见了。
“多谢马将军，其实，要解决二贼，还有一个更好、更为便捷的方法。就是不知道马将军和韩将军有没有胆子了？”说到这里，金珏准备自己提前已经准备好的杀手锏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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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意？”马腾拿起来翻看了一眼，不解地问道。
金尚刚刚接任兖州刺史的时候，朝廷礼仪和大臣还比较完备，因此，印是铜印，敕封是帛书。可是，汉献帝兵败曹阳之后，到了洛阳城，便被那些白波贼逼着赐封了很多官职，因为铜和帛不够，只能用木板和纸来书写。
这种东西，也就在河南郡这里有点看头，除了河南郡，敢拿到任何一个诸侯的手里，一律会将其斩杀。
“马将军，您这里可以纸吗？一方即可！”金珏气定神闲地问道。
这次马铁倒是挺积极，没有多问多说什么，从一旁抽出一方纸递到了他的面前。
别指望这个时代有那种光洁如平板的白纸，在安定郡这个地方，能够找到一般的草纸都已经不错了。
金珏接过之后，也没有嫌弃，从怀里又掏出了两样东西，其中一样是红印泥，而另外一样，在场众人定睛仔细观瞧，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萝卜头。
将手中的萝卜头沾了印泥之后，金珏就把这个萝卜头按在了那张纸上，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齐齐压了一边，然后放下萝卜头，将手中的纸张拿起来放平了吹了吹，这个时代，也没有中不干印泥，水分还是比较大的。说起来，这还是小太监吕活为金珏调配出来的。
等到其吹干了之后，金珏将这张纸恭恭敬敬地放在刚才那道敕封旁边，金珏拱手说道：“马将军，您在看一看，敕封和这张纸，有什么相同之处没有。”
马腾闻言，又拿起敕封，和案前的那张纸仔细对照了一番，猛然间大惊失色——敕封上的印章和刚刚才加盖在那张空白纸上的印章之间，当然是有差别，可马腾用肉眼看是绝对看不出其中有任何差别的。
“这怎么可能？”马超看到父亲这么吃惊，他也凑到近前一看，吓了一大跳。
“雕虫小技耳！”金珏却满不在乎地回答道，他接着说道：“马将军，有了这东西，您想要拿下整个凉州的可能性非常小，可是，拿下汉阳城却是易如反掌。现如今，凉州刺史就是与我父亲在京兆郡齐名的韦端，此人就是个白面书生耳，您若是拿着这东西去汉阳，他一定不会拒绝这道来自朝廷的诏命的。”
这是金珏从后世带到这个时代，唯一一个可以拿得出手的手艺，他在后世的时候，除了对三国感兴趣之外，平日里就是喜欢雕刻。
而他平日里雕刻东西的时候，所用书法不是楷书，真正用的最多的是隶书。
如今的凉州已经不是东西汉的凉州，兴平元年，汉献帝分凉州河西四郡以及西海郡为雍州。
“马将军，用这个方法，可以让韩将军担任雍州刺史，统管河西四郡、西海郡和金城郡，而您统管三辅、汉阳郡、安定郡和北地郡，如果条件允许，您还可以统管弘农郡。
其实，小子还有一个比刚才更加方便快捷的方法。
您若是还是嫌自己现在的军事力量加上韩将军的不足以消灭李榷和郭汜的话，也可以修书给吕布，让他带兵进关，你们合力剿除二贼。
小子给温侯出得计策，其实并未包括获取三辅这一项，马将军，你想，若是温侯敢在这个时候，窥伺三辅之地的话，袁绍和曹操会等闲视之吗？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抛下现在对付的敌人，合力将温侯剿除，以防他占据这个可以用来定鼎天下的宝地。
所以，您二位请温侯进关虽然要付出一些代价，可相比于损失，那就要少得多了。我给温侯的建议，就是将李榷和郭汜部下属于原并州的将领和士兵全都归还给温侯。仅此而已，至于其他，温侯也知道如今三辅乏食，不会问你们索要食物的。”随后，金珏又出了一计。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马腾并没有把金珏之后提到的邀请吕布进关合力剿除二贼这个计策放在心上。在他的心目中，与其自己损失上一部分人马，也不愿意把吕布这个瘟神引进三辅之地。他现在一直都在权衡和思索，用一道假的圣旨夺取汉阳城，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
想了半天，马腾突然想到了其中一个非常关键的破绽，公文可不是谁都能写的，他质问道：“贤侄，你这里光有印鉴也是无用的，我帐下可没有能够篡写公文的人。你也说了，那个韦端是个白面书生，若是在这一点上骗不过他，一切都是枉然。”
“呵呵呵，马将军，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忘了，我之前让属下给您投递的那封文书了吗？”金珏笑着回答道。
“啊！”马腾闻言，往案角一看，猛地一拍额头，大笑着说道：“失误，失误，差一点把蔡公的女儿给忘了。有她在，除非是蔡公还在世，别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了。”
金珏说得自然是蔡文姬，她自小好学，工于书法，琴瑟，在士人中非常有名气。马腾自然也非常清楚这一点，只不过，金珏的名望实在是太低，别人一看到他，自然就想不到蔡文姬的身上。这样的人，又如何能够娶到蔡公之女为妻呢？
这不，马腾冲着马超使了个眼色，马超立刻会意，姬，自己又是如何做的背锅侠，大略地说了一遍。
这下子，在场的男人没有在羡慕金珏了，更多是在感叹蔡邕父女悲惨的经历。
马腾比其他人看得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贤侄好度量，你尽管放心，本将军在和韩大哥商量之后，不管何时起兵剿灭二贼，都会立刻分出一千精兵助你消灭了宋建那厮。”
宋建和韩遂其实都是反贼，只不过，他们最大的区别，一个竖起了反旗，而另外一个已经把自己洗白了。
平日里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如今有了朝廷的大义在手，随手就能将其消灭了。
马腾接着问道：“贤侄，不是本将军小看于你，而是那宋建盘踞枹罕县县城日久，城池虽小，却异常坚固，单靠一千人马并不足以将其攻下。你有把握吗？”
“这点还请马将军放心，小子去进攻宋建，就怕他城池不坚固，我保证，拿下枹罕城的时候，这一千精兵的伤亡不超过一成。”金珏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贤侄你先下去休息吧！等韩将军来了之后，再谈此事。来人，安排金公子去休息。”闻言，马腾双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摆了摆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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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珏刚一走，马铁就立刻跳了出来，大声问道：“爹，若是他真有本事将枹罕拿下的话，那我们岂不是白白将陇西郡一郡都让给了他们吗？”
右扶风马家对于陇西郡有着特殊的感情，甚至比起郡望右扶风还深。故此，马铁才有此问。
第051 各自的算计
陇西郡，秦朝时就已经立郡，原本统管的范围极大。一度包括后世甘省的天水、兰州等地区，是华夏古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在汉武帝还没有征服河西四郡的时候，此郡一直是大汉朝最西部抵御匈奴的第一线。因为其地处渭水上游，地理位置很重要，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
东汉刚刚建立的时候，因为羌人反复叛乱，汉光武帝刘秀就任命马援为陇西郡的郡守。而伏波将军马援也正是从这里起家出名的。
马援虽然屡次平灭了羌人的叛乱，但是，受地域的影响，他无法攻到羌人居住的青藏高原上，也就自然无法彻底将叛乱根除。
于是，马援就做了一个决定，开了一个很坏的先例，这个决定，影响到东汉末期、三国时期，甚至是东西两晋南北朝时期，整个凉州，关中，并州以北等地区的族群生态。
马援把一些降服的羌族人移居到陇西境内，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文翁那种教化异族的能力。
这就导致后来，部分并没有被完全汉化的羌族人、氐族人逐渐内迁到凉州境内。而起继任者，以及东汉一些沿边郡的郡守都是有样学样，都学着马援将肯降服的异族人迁入内地。
像是南匈奴人在三国时期，已经迁居到了汾河流域。
到了东汉末期，就形成了一种非常奇怪的情况，如今的凉州，尤其是陇西，河西四郡，以及金城郡、武都郡等郡当中，羌族人和氐族人的人数比汉族人还要多。这种现象甚至已经波及到了扶风郡和汉阳郡。所谓的汉阳郡，其实就是天水郡的一个别称而已。
可以这么说，西晋灭国是因为晋武帝自己的原因，但是，后来的五胡乱华，这其中，马援也是要付上一部分责任的。
马援死后，其继任者没有马援的那种军事能力，在与羌族人的战争中，有胜有败。这就导致当地的【创建和谐家园】人口锐减，租赋大大下降。而陇西郡的治所也一度被迫迁至襄武县，后来，又迁至狄道。到了汉顺帝永和五年，东【创建和谐家园】口顶峰时期，可陇西郡的人口却锐减到五千多户，一郡的总人口也就在3万人左右。
直到现在，陇西郡的郡治还在狄道，可是，自从宋建立起反旗之后，陇西郡各县的百姓因为韩遂等人的反叛，纷纷举家投奔到枹罕。这是因为宋建虽然造反，却只是个保境安民的主，没有韩遂等人那么大的野心，故此，现在的陇西郡，其重心在枹罕，而不再是郡治狄道。
不管这么说，陇西郡都是先祖马援的起家扬名之地，因此，马腾一直对陇西郡既是念念不忘，又时常会加以关注。
之前一直没有动手，马腾只是担心自己若是强攻枹罕县县城，会折损大量的部下，得不偿失。
马铁也知道情况，因此，他才会担心，若是真得让金珏这小子只用一千人就攻下了枹罕城，那么整个陇西郡还真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呵呵呵，老夫自然不会就这么便宜了他。”马腾笑了笑，回答道，看来，他早就对于此事胸有成竹了。
“岱儿，这一千人马，我就交给你了。等到那小子替我们拿下枹罕城之后，你就把我写的任命书给他，到那个时候，我也已经是凉州牧了，任命他为武都郡的郡守，实属应当。”马腾笑着吩咐道。
“叔父，这……”马岱有些迟疑，这么做有些违背信义，以马岱的为人，他实在是不想这么干。
“无妨，岱儿，你以为叔父我言而无信。可是，你想过没有，那小子刚才的话也同样是不尽不实。若是他真得得到了陛下的任命，为什么拿出来的却是他那个死了的父亲的印信呢？你再想想，皇帝陛下虽然年幼，但是，他会册封一个小瘸子担任一郡的郡守吗？”马腾并没有在意马岱反驳他的意见，而是耐心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