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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担任凉州牧的人,正是与金珏的父亲金尚齐名的韦端。此人不过是个白面书生而已。而在兴平元年,汉献帝第一次将河西四郡单独立州,命名为雍州。
故此,金珏的计划就是利用当年汉献帝赐封其父金尚为兖州刺史的铜印和敕封,将其篡改仿造,将凉州牧一职让给马腾,而雍州牧一职让给韩遂,至于韦端,让他担任益州刺史。
这之后,金珏便可以用这个名义,出兵将刘璋想法设法赶出益州。
三分天下之策,不只是诸葛亮能够想到,金珏这个穿越者,比他想到的更周到。
若单是略阳县一县之地,金珏自然是不用求助于这两个反复无常的军阀的。可若是想要将整个武都郡拿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单靠金珏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征服郡内的异族。因此,金珏此次分开,就是要向马腾借兵,哪怕只是暂时的也行。
第047 暂时降服刘雄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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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能够借到兵,自然是最好。可若是借不到,也并不影响他心中的计划,当他看到刘雄鸣这里居然聚居了如此多的百姓的时候,他的心就安了。
只要把刘雄鸣这里的人全都拉走,并且,训练好,已经足以守好略阳县了。
“刘大哥,说了那么多,小弟还没有问过您的意见,你可愿意带领这些百姓,跟我们一起离开,去略阳呢,你可愿意吗?”金珏装作大义凛然地问完,暗中却给成廉使了个眼色。
成廉会意,立即向前跨出一步,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佩刀之上。
他这副样子,让人一看,就明白。若是这个时候,刘雄鸣敢说出个不字来,成廉就会一刀将他斩杀于当场。
别看,刘雄鸣现在人多势众,可是,聚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即便里面有个把退伍士兵或者游侠,也一定不会是成廉的对手。
在东汉末年,像鲍出这样的游侠儿实在是太少了。在历史上留下姓名的人,就更少。
“小公子,不,主公,我刘雄鸣自然听从主公的安排,不敢有任何异议。不过,主公,您刚才可是亲口承诺,这里的百姓若是现在有人愿意离开的,你不会派人阻拦他们吧!”刘雄自然能够看得出成廉靠近自己的意图,他急忙承诺道。
不过,他这个人还算是仗义,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要降服于面前这个小公子,可是,他不希望这些前来投靠自己的人违背意愿跟着他一起离开。
“这是自然,本公子说话,除了对你之外,向来是说话算话。这次胁迫于你,也是为了你好。这样,刘大哥,你跟我去略阳县,一年之后,你若是愿意离开的话,小弟绝对不会再做阻拦,也不会再威胁你。那个时候,你愿意什么时候离开,去哪里,甚至是直接去投靠曹操,小弟都不会在意。
还有,我刚才也说过,就算是小弟以后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也会择一明主而辅之,不会自己去当君主的。刘大哥,您,还有你们也一样,全都不要再叫我主公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金珏点头回答道,说完,他先是环视了一边身边的人,这才举起右掌递到了刘雄鸣的面前。
“啪!”刘雄鸣迟疑了一下,这才伸出手和金珏击了一掌,说道:“那好,希望公子到时候能够兑现您今日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刘雄鸣站起来,向着身后观望的百姓们拱了拱手,大声说道:“乡亲们,你们来投靠我刘雄鸣,是你们抬举我。可我这个人真没有称王称霸的野心。方才,大家伙也都听到了,小公子要带着我离开此地,我也已经答应了。
我真得不是被逼的,而是,我、你们其实都知道,现在三辅的局势实在是太差了。我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首先粮食就是一个问题,其次,李榷和郭汜那两个狗东西迟早会闻到味,派兵来这里。假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刘雄鸣可没有那个本事带着大家却敌。
大家都听好了,凡是愿意跟着我走的,今天晚上收拾好东西,明日一大早就启程。若是不愿意的,你们或是继续留在这里,或是迅速出关自谋出路。小公子手下绝对不会阻拦。还有,你们私下里千万不要想什么有的没的。
看见这位壮士了吗,他可是三辅鼎鼎有名的游侠鲍出,没听过他的人,想必听过洛阳第一剑客王越吧。鲍壮士就是王越【创建和谐家园】的首徒。”
成廉没有在刘雄鸣面前施展过真正的身手,因此,刘雄鸣此刻真正怕的人,就是金珏身边的鲍出。
其实,鲍出在三辅地区的名头真得不大,除了刘雄鸣以外,也仅仅只有几个去过洛阳的游侠才知道他这么个人,可是,王越就不同了。他在官面上一直受到歧视,可在民间却是名声显赫。很多司隶部的游侠都去洛阳城,向他求教过剑术。
一听面前这个敦实、却生了一张普通老农面相的汉子居然是大名鼎鼎剑师王越的首徒,刚才在百姓中密谋在夜间发动攻击,诛杀金珏这伙突然出现的强人的游侠不得不立刻偃旗息鼓。
游侠不是马上将,他们自己就是游侠,因此,他们比其他人更明白一个游侠出身的高手的厉害。若是惹怒了这么一个高手,他们就算是今晚的密谋能够成功,诛杀眼前这些人,也绝对杀不了鲍出。事后,反而会为他们自己惹下这个生死大敌。
看到百姓队伍当中,那几个刚才还在窃窃私语地不安份地游侠儿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都停止了议论,刘雄鸣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真得怕百姓当中有人不自量力的想要‘解救’自己。一个鲍出,他就惹不起了,更何况,刚才携着佩刀站在自己身边,暗中威胁自己的大汉,一看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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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金尚是京兆人,刘雄鸣自然也听说过,可是,他从未听说过其二公子的名头。尤其是,两人一见面,金珏就说破了他的心事。
刘雄鸣真得就是想,谁的势力先触及到三辅,他就会带人投奔到这个势力当中。而找刘雄鸣的估计,他也认为,曹操是最后可能占据关中的人。这方面,他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可这个小公子一见面,就当着众人的面这么说,他能不害怕吗?
现在,刘雄鸣已经知道,金珏与曹操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刘雄鸣敢说个‘不’字,对方真有可能把他给杀了。
“好了,你们现在就回去好好想一想。散了吧!”刘雄鸣说完,挥挥手让大家伙都先散了。
看到百姓们的反应,金珏暗中点了点头,虽然这个刘雄鸣没有什么大志,可是,他看得出来,刘雄鸣在这些百姓中还是很有威信的。
这对于金珏来说是好事,刘雄鸣此时越是有威望,就越是能够勾走这里更多的百姓。
金珏看着这些即将离开的百姓,有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们一件事了。这位鲍大侠原本并不是跟我们同路,他原本准备携带家人一起去荆州。结果,半道上遇到了啖人贼,好在鲍大侠威猛,一个人就杀了二十几个啖人贼,这才将其老娘和邻居家的老欧救了回来。
还有,骠骑将军张济的侄子张绣现在就带兵驻扎在南阳郡,他现在正派兵在武关外四处劫掠从三辅出来的百姓,强行将青壮拉到他的队伍里当兵。鲍大侠看到这种情况,这才不得不跟着我们一起返回了三辅。信与不信,在于你们自己,反正,现在的情况就是,以往那些可以安安全全通往荆州的路,事实上已经被张绣切断了。”
先是啖人贼这三个字已经把周围的百姓下了个够呛,接着又是张济的侄子。张绣在三辅的时候籍籍无名,可是,他的叔叔张济,那可是董卓的部将啊!张绣为人也许没有张济那么霸道,可是,三辅这里的百姓们却不知道,他们只会用自己对董卓,对张济的认识去认知张绣此人。
故此,金珏这么一说,那些原本想趁机离开,去荆州的百姓不得不深思了起来。
“鲍兄弟,小公子说得可都是真得?”对于金珏的话,刘雄鸣还是有些不信,他转身向鲍出求证到。
鲍出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刘雄鸣连点了两下头,算是印证了金珏刚才所说的话。
啖人贼事实上已经被鲍出和成廉带人联手拔出了,可是,谁又能知道,鲁山之中还有没有其他盗贼出没呢?这一点,鲍出自己都不敢打包票,自然也就不会将啖人贼已经覆灭之事说出来。
“多谢小公子直言相告。是雄鸣多疑了。”刘雄鸣倒也光棍,从鲍出那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立即向金珏道谢,并致歉道。
“无妨!你也尽快回去收拾吧!”金珏并没有在意,挥手让刘雄鸣先离开。
毕竟,金珏和刘雄鸣才刚刚认识,彼此之间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建立信任。
等刘雄鸣等人走后,金珏一行人继续留在刘雄鸣用来招待他们的房舍里休息。
“小公子,你想去马腾和韩遂那里去借兵,恐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鲍出开口说道。
“呵呵呵,当然,不容易,换成是其他人肯定是说不动这两个地方诸侯的。可若是我出马,一定能够让他们尽快举兵,平定三辅的乱局。不过,鲍大哥,这次,我打算单独带着文姬一起去凉州,想让你一个人在旁保护于我。可以吗?”金珏笑了笑,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公子,万万不可,你一个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还是末将亲自带人陪你一起去吧!”成廉在一旁一听,就急忙谏阻道。
第048 初见马氏一族
“不行,这一次,我必须自己去。”金珏闻言,冲着成廉一摆手,示意他必要着急,解释道:“马腾此人身性多疑而善变,若是将你们你们一起带上的话,他反而不会借兵给我了。若是只有鲍大哥的话,反而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为什么是马腾,而不是韩遂呢?”李当之突然向金珏问了一个问题。
“马腾和韩遂虽然都在汉末的时候参与了西凉的造反,可是,他们之前为了汉献帝已经和李榷和郭汜交过手,即便此战败了,可是,他们的身份却也已经洗白了。也就是说,他们不再是叛臣,而是忠臣了。我知道当之的意思,韩遂在西凉的兵力最为雄厚,去求他的话,想必是事半功倍。
不过,当初,西凉反叛的时候,马腾也许是被形势所逼,可韩遂此人却不是,此人本性如此,而他依托的势力不是【创建和谐家园】,还是西凉的异族人。何况,马腾虽然有西凉的血统,但是,他自称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做起事情来,自然要比韩遂更为讲究一些。这就是我选择马腾而不选择韩遂的原因。”金珏看了一眼李当之,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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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此行,我是不得不带着她。一方面,马腾也许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先父的名望,就更不要说我了。另外一方面,我用来说动马腾和韩遂的方法,必须借助文姬的手。我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金珏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回到道。
“父亲大人,我都听郎君的,您不必太在意。郎君如此足智多谋,一定能够完成心愿的。”蔡文姬在一边也解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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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无话,刘雄鸣和那些投靠他的三辅百姓们回去之后,有得人翻来覆去思考了一整夜,有的人则是收拾好东西,便沾枕就睡着了。大多数都是逃难而来的百姓,他们的行李自然不会太多,除了刘雄鸣之外,其他愿意跟着金珏他们一起走的百姓都是指背了一个小包袱而已。
真正不愿意跟着一起离开的,除了几个本地的百姓以外,再就是那几个不愿意受人管束的游侠儿了。对于这些人,金珏也不想他们留在队伍当中,因此,他们选择留下来,其实反倒是顺了他的心意了。
向武都郡出发的时候,队伍并没有赶走官道,毕竟,这里离京兆郡实在是太近了。现在的三辅,即便李榷和郭汜两军实力大减,也不是他们这支绝大部分由百姓组成的队伍能够抵抗的。
因此,按照金珏临走之前的吩咐,成廉和刘雄鸣带着队伍基本上是沿着靠近南山的路向西而行的。金珏还吩咐,沿途碰到村落,不用心慈手软,将庄园全都攻破,将那里的百姓和粮食一起裹挟而走。从出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要把自己的当成是山贼土匪,不要怕得罪当地的世家大族。
粮食和百姓才是金珏将来立足武都郡,凉州,甚至是关中地区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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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顾虑到金珏和蔡文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金珏还是把李封带在了身边。有他这个神射手在,鲍出杀起人来,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还是多亏了鲍出这个关中游侠兼带路党,金珏一行四人终于有惊无险地来到了马腾军驻扎的地方。
历史上,并未详细注明此时马腾军驻扎地,金珏自然也就不清楚,还是鲍出探得的消息,此时马腾军正驻扎在安定郡。
此时的马腾与韩遂两个地方军阀之间的关系正处于蜜月期,还未交恶。不过,随着李榷和郭汜两人实力的逐渐减弱,他们两人交恶的时间也快了。
“主公,外面有一个游侠打扮的人投递了一封信笺给您!”庞德在帐外禀报了一声,说道。
“拿进来吧!”马腾答应了一声,可心里面直犯嘀咕,一个小小的游侠,求见自己干什么,而且,游侠会写信这种事听起来还挺新鲜的。
古代文盲非常多,一般而言,学武之人不认识字的实在是太多了。马腾若不是家学渊源的话,他也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
传闻中,马腾是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这并不是谣传,只不过,马腾既是个私生子,又是个异族女子所生的孩子,在马家自然不受待见,他在马家也从来没有受到过重视。
庞德进入衙门中之后,恭恭敬敬地将信笺递到了马腾的面前。
马腾还没有来得及接过信笺,只是看到信笺上的字,就突然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声喝问道:“投递信笺的人呢,跟着他来的还有其他什么人嘛?”
“父亲,来人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这个时候,在帐中的人还有马腾三个儿子和一个侄子,就是后来闻名于天现的锦马超,以及他的两个弟弟马休和马铁,以及马岱。
不过,这个时候的马休马铁和马岱都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就连马超也不过是刚刚年满二十岁。
“超儿,的确有不妥。信笺封面上的字,虽然不是已故的蔡公亲手所书,可从笔记上来看,一定是其【创建和谐家园】或者子女所书。实在是太相似了。就算是如今的钟繇也写不出这样的字来。”马腾一把夺过信笺,解释道。
“启禀主公,那个游侠临走前说了,他们家公子就在南城门外等消息,如果主公您允许的话,他们再入城。”庞德闻言有些惊讶,他将来人所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真是的,若是蔡公的后人,又何须如此客套呢?超儿,你们随为父亲自去迎一迎。”说完,马腾也放下了架子,急匆匆骑上马向着南城门外急驰而去。
蔡公自然指的就是已经故去的蔡邕。要不然,三国演义中被吹得天上少有,地上绝无的大忠臣司徒王允,在金珏看来,他就是大个草包而已。靠着吕布才好不容易杀了董卓,他却不懂得养望,刚得志就把东汉末年名气最大,人望民望士望最高的蔡邕迫害死在了狱中。
他不死,那才叫没有天理呢?
这也是金珏第一个来找马腾的一个原因吧!
韩遂也许认得字,可他不一定能够认出信笺上的字是蔡文姬模仿其父的字所写的。马腾家学渊源,有很大几率能够认得出来。
待到他们一行六人带着亲卫赶到南城门外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了鲍出。
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出鲍出有何不同之处,可马腾、马超和庞德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难得一见的高手。
于是,马腾挥手让儿子们将马停在了他的马后,冲着庞德一使眼色。
还没有等到庞德反应过来,听到马车外动静的金珏自己就冒了头。
“这位就是名震西凉,马伏波将军的后人马腾将军吧!”金珏下了马车,拐着一条腿,冲着为首的马腾一通到地说道。
“哦,你是?”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居然是个小瘸子,马腾心下不喜,不过,他想到刚才那封信,便没有立即发怒,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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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汉是先汉,那都是老黄历了。而马援那是后汉最为著名的世家,与金珏这种所谓的世家子,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那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马腾一听,自然不想和金珏在聊下去,他直截了当地问道。
“啊,马将军既然问起这件事。这封信是小子的妻子,蔡公的女儿蔡文姬亲手所书的。她人现在就在马车中,不过,小子赶到这里,一路上舟车劳顿,她又怀有身孕,实在是不宜现在就见马将军您啊!”金珏这才故作惊讶地回答道。
一听这话,马腾的脸色才稍微变好了一些,他一挥手,说道:“既然如此,贤侄先进城吧!”
金珏在这个时空里的先父,金尚看来的确是个无名小卒,居然连扶风郡的马腾都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不得不说,他当初接受汉献帝的任命,出关准备就任兖州刺史,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马腾出来的快,回去的更快,他把稍后的事宜,全都交给了庞德去处理。而他自己则有些气闷地回到了衙门之中。
稍停,庞德便引着金珏三人一起准备进府去见马腾,而蔡文姬被马腾特意安排来的使女接去伺候了。
不过,到了衙门口,庞德把一只手放到了斜挎在腰间的佩剑剑柄上,看着他们三个,说道:“进去之前,你们先把自己随身的武器全都交出来。”
第049 消息闭塞的西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