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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看了看秦洪父子,略一沉吟:“这蛇胆能卖五两银子”
秦洪并未说话,而是拿出那张药方,放到柜台上,“老先生,你看能不能换这些草药?”
老先生看了看药方,转头对那个青年说道:“大明,看看还有无龙牙草”
“还有三钱,我刚才查看过。”
一听有龙牙草,秦洪心中顿时一松,一块石头总算落地。
老先生拿着药方,沉思一会儿,拿起笔来,在上勾画几笔。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好一会。:
“这药方是治外伤之用,我斟酌一番,去掉了一些过量药草,五副药草,需要六两银子,看在你们是山民,就拿这个蛇胆顶帐吧。”
正在老先生吩咐大明去抓药之时,门外突然闯进四个大汉,均都身穿黑色衣衫,簇拥一个身穿五花大裳的二十岁左右青年。
那青年手拿一把折扇,斜带一顶六棱硬壮帽,进的门来,眼睛斜撇了撇药铺中众人,鼻中轻‘哼’了一声。
那四个大汉大声叫道:“老刘,你这有没有茺蔚子和龙牙草?”
那个老先生见到那青年,赶紧从柜台后走出,同时吩咐大明拿把椅子,面上很是恭敬:“张大少爷,您怎么过来了,有何吩咐,让人传话就行。”
张少爷斜眼看看老先生,朝一个跟班摆下手,那个跟班立即说道“刚才少爷进山打猎,大黄不小心折了腿,需要茺蔚子和龙牙草,有就赶紧拿来。”
老先生一听,脸色微微一变:“茺蔚子有,但是龙牙草刚才卖给他们了”。说完指了指着秦洪父子。
那个少爷看都没有看秦洪,面含愠色:“老子现在需龙牙草,不管是谁,都要留下。”
听到此处,秦洪赶紧走过去,“张少爷,我们需要龙牙草拿回去救命,请您高抬贵手,让给我们吧。”
张少爷看了看秦洪,口中冷笑了两声,将头扭到了一边。一个跟班冲了过来,嚷嚷道:
“你们拿回去救命,哈哈,大黄比你们的命值钱多了,那是上个月我们少爷去祁嘉城花了五十两银子买来的。快滚,惹少爷不高兴,把你们的命也留下。”说完,就用力推秦洪出门。
秦洪猎人出身,一股激劲上来,将那个大汉用力往边上一推,那大汉立即就被他推出了数尺远。秦洪转身面对张少爷:“买东西要有先来后到,既然是我们先买了,你们凭什么要拿走。”
张少爷见此立即大怒,一拍桌子,冲那几个大汉说道“呵呵,腾龙镇上竟然有人和我比先来后到,真是不知死活,来人,把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扔出去”
那几大汉不由分说,拳打脚踢的把秦洪推出门外,恨声说道:“在嚷嚷,小心把你们都打死。”
秦洪虽身体强壮,但也架不住人多,被推出门外时,脚下一拌,摔倒在大街上。小凤鸣见父亲被打,过来理辨,被一大汉扇了一耳光,扔出了药铺。
此时,大街上已有好多人围观。有胆大的在小声议论,“看,张家少爷又在仗势欺人了。”
“老天不长眼,滕龙镇出了这样一个挨千刀。”
小凤鸣爬起身,扶父亲站起,秦洪正想要再进药铺,有乡亲一把将他拉住:
“看你们是山里的,还是别去,惹不起的,好汉不斗势力,你还是忍忍算了。”
虽然生长在山里,但秦洪也知道,再去也讨不得好。于是站在一边,怒目瞪着药铺。小凤鸣从未遇到过此种事情,脑袋一片空白,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长大后,一定报仇雪恨,让张家少爷不得好死。
一会儿,张家少爷带着恶仆从药铺出来,恶仆见秦洪还站在门口,嘿嘿冷笑:“敢在腾龙镇和我家少爷抢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小心将你们拖到山中喂狼。”
说完,不再理秦洪父子,张家少爷带着四名恶汉扬长而去。
好一会儿,药铺那个老先生才走出门来,对秦洪道:
“张家在滕龙镇家大业大,张父是滕龙镇镇长,听说小儿子在什么炼血门学习仙术,他大儿子仗着其父势力,在滕龙镇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们还是忍忍吧。”
秦洪擦擦嘴角血迹,瞪着双眼没有说话。
老先生沉思片刻道:“我另外给你开副药方,虽说没有龙牙草可用,可用其他药草代替,效果也不比那副差多少。多给你抓几幅药,不管多重的外伤,肯定都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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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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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药效果非常好,半月后,爷爷就能下床慢慢走动,日子又归于了平静。
小凤鸣有时和村中伙伴一起上山玩耍,间或打些干柴,采集野果。
在无人之时,会拿出小葫芦,偷偷把玩。那葫芦除表面光彩耀眼,十分引人,倒未发现其他异样,时间一长,小凤鸣也就释怀了。
这日午后,正和伙伴在村外山坡上玩耍。突然见进村小路上走来十几人,每人骑一匹高头大马,个个精神抖擞,器宇轩昂,最后一匹马上驮着一些货物。
难得见如此多人来到山村。小伙伴停止了嬉闹,站在山坡上,困惑地注视着来人。
片刻,那队人来到近前。当先一人跳下马,看看众孩子,突然,一眼看到小凤鸣,面露惊喜之色:“小三子,不认得我了,我是大哥秦祥。”
小凤鸣登时大愣。大哥走时,他才七八岁,印象中,大哥瘦瘦的,皮肤有些黑,个头和父亲略矮些。
如今过了两年,站在面前之人高大威猛,气宇轩昂,面色红润,小凤鸣当然认不得。
仔细打量来人,依稀分辨出原来大哥的样子。立马跳了起来,紧跑几步,抓住大哥手,使劲摇着,显得兴奋异常。
大哥摸着小凤鸣的头,洋溢着兴奋之色:“咱爹娘,爷爷、奶奶都可安好?”
“他们都很好,咱们快回家,奶奶和娘经常念叨你呢。”
拉着大哥,向自己家走去。这时早有机灵的小伙伴跑去通知他家里人了。
秦洪正在家里整理打猎用具,突然听说大儿子回来,顿时大喜,众人赶紧来到院门外。
看到父母等人,秦祥忙扔掉缰绳,快步跑来,跪在地上给父母,爷爷奶奶见礼。
秦洪父子满含热泪,将秦祥扶起。拉着秦祥进入院子。秦祥吩咐把马上的物品卸下来,马上驮的是一些布匹、粮食、酒肉。
正在这时,族长听到消息,带着一些族人来探望。秦洪赶紧把族长等人让进屋子,让秦祥陪族长说话。同时叫来邻居帮忙,摆酒招待众人。
酒席间,秦祥叙述这两年参军的经历,让大家惊喜不已。
原来,秦祥参军后,分在一名叫李炳堂的军官手下当差,李炳堂时任祁嘉城一名千夫长。
经过两个月训练,李炳堂见秦祥十分机灵、聪明、肯吃苦,就提拔他当自己的亲卫兵。并亲自指点秦祥练武。
半年前,李炳堂受命剿灭盘踞在祁嘉城东南狼跳涧中的马匪,战斗中,秦祥表现英勇,不但从马匪头子刀下救下李炳堂,还亲手将马匪头子斩杀。
此次成功剿灭马匪,受到上面嘉奖,李炳堂升任祁嘉城指挥使,他一力举荐秦祥任百夫长,在其手下当差。
此次李炳堂到郢州城叙职,带秦祥同行。行到滕龙镇之时,李炳堂知道秦祥是本地人,特许他一天假,回家省亲。
族长众人听着秦祥介绍从军经历,均都露出羡慕之色。小小秦家庄,竟然出了一百夫长,都感到十分高兴。
到得晚上,秦洪送走族长等人,安排好和秦祥同来的手下,小凤鸣和大哥一同来到秦洪房间。聊起了这两年家里所发生之事。
当听说三弟不慎跌下悬崖无恙归来时,秦祥唏嘘不已。又听说爷爷腿受伤,又感觉非常心痛。
但是,在此期间,小凤鸣和父亲谁也没有提及滕龙镇买草药发生之事。
正在聊天之时,秦祥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郑重:“听指挥使说,半年之后是落霞谷选拨【创建和谐家园】大会,年龄为八岁到十二岁,小弟是否想去一试?”
祁嘉城受郢州郡管辖,落霞谷是距离郢州郡较近的两大门派之一。另一门派是卧虎山。这两大门派在普通人眼里,只是江湖门派。
其实不然,这两个门派其实是修仙门派的附庸,只是修仙门派不能在世俗界露面,故选一个武林门派作为自己代言,处理一些世俗事务。
落霞谷之名,秦洪到是有所耳闻,滕龙镇就有一间落霞谷开的酒楼,很是红火。不过,他从未想过让自己儿子加入江湖门派。一时拿不定注意,只有请教父亲。
来到爷爷房间,秦祥将落霞谷选拨【创建和谐家园】之事叙说一遍,爷爷沉吟道:
“落霞谷,是郢州郡附近的大门派,听说距离我们这三十里的岳家庄就有一个孩子加入了落霞谷,没有几年时间,岳家庄成为了滕龙镇最有名的村子。”
“父亲,那可以让小三子去试试吗?”
“试试当然可以,得看小三子愿不愿去。”爷爷想了想,慈爱的看着小凤鸣。
其实小凤鸣早就羡慕二哥,现又知大哥当了将军,就更向往大山外面的世界了。只是自己小,心中还是虚虚的。
见小凤鸣没有拒绝,于是便研究起如何去参加选拨的事。都不知落霞谷是怎么选拨,中间需要什么关节。
“指挥使曾说,落霞谷选拨【创建和谐家园】,各城都可以推荐人选,有些大户也可以捐献些财物,也能推荐人选,但普通人家就不能了,除非有特殊情况。指挥使手中正好有几个名额,我去向指挥使要一个,应不是难事。”
秦洪听说有名额可以去一试,也高兴非常。便将此事告诉了小凤鸣的母亲和奶奶,母亲和奶奶听后,均都很是担心,但经大家规劝,也就放下心来。
秦祥有军务在身,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山村。
临走之时,留下五十两银两。叮嘱母亲,此银两为小凤鸣补身子之用,听说选拨很是艰苦。四月后来家中将凤鸣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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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祁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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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每天母亲刻意做些可口饭菜。秦洪也经常带小凤鸣进山,刻意锻炼其体力。
四个月一晃就过,这一日,秦祥准时回到家中,告知说李指挥使答应给一个名额。明天就要带三弟回去。
临走之时,家人反复叮嘱小凤鸣,外面世界复杂,遇人要多留一个心眼,不要轻易相信人,遇事要忍让。如果没选上或吃不了苦,就回家来。
小凤鸣坐在大哥怀中,眼中含泪,挥动手臂,向站在村边的父母亲人道别。直到拐过山梁,看不到众人,秦祥才催动战马,向祁嘉城方向奔去。
祁嘉城,整个城墙都是有石头筑成,一眼看不到边际,城门处有一个高大的门楼,门楼上露出的兵器闪闪发着亮光。城外有一条宽阔的沟道,伴着城墙伸向远方,里面有哗哗的水流,一眼看不到底。城门处有十多个兵丁维持秩序。
秦祥毫不迟疑,直接进到城中。只见街上人来人往,男女老少络绎不绝,众人身穿各色服饰,显得很是光鲜。街道两边店铺一家挨一家,各种货物珍奇百怪,应有尽有。
二人没有在街上停留,径直进到一小院中。
告诉小凤鸣,让他在此处休息,他到军营报道,告知不要出这院子,以免走失。
将近旁晚,秦祥才回转,带着小凤鸣来到街上,走进一个酒楼。刚一进楼,就见一个小伙计就走了过来:“秦军爷,您来了,楼上请。”
秦祥径直走向楼上,一边对那伙计说道:“还照老样子,再加一个丹参炖乳鸡。”伙计答应一声。
秦祥带着小凤鸣坐在一个靠近窗户的桌子,对小凤鸣说:“经过这几天赶路,一定很累,你要好好休养,准备迎接入门考验。”
小凤鸣乖巧的答应。这样,秦祥每日去兵营,中午、晚上回来和小凤鸣一起吃饭。
第八天下午,秦祥从外面回来,面露喜色:“小弟,今天落霞谷人已来,明日你就要和其他孩子去落霞谷了。”
小凤鸣听了既有些高兴,又有些惶恐,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是什么。
第二天,吃过早饭,秦祥交给小凤鸣一个装满干粮的袋子和几件换洗的衣服,叮嘱道:“路上如吃不饱,就吃干粮。以后一切靠自己。”
“嗯,我会的,大哥也要保重”小凤鸣感激的答应一声。
来到祁嘉城北门外,此处热闹异常。人声鼎沸,处处是叮嘱声,鼓励之声。
秦祥带着小凤鸣来到一个身穿青色长袍,面色威严,腰挂长剑人面前,恭敬的说道:“指挥使大人,这是我三弟,三弟,快来见过指挥使。”
小凤鸣赶紧躬身,学着大哥的样子:“见过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见小凤鸣如此乖巧,很是高兴,面带笑容:“嗯,非常的不错,你这小弟以后肯定不凡。”
又指着旁边几个孩子道:“以后你们就要在一起了,路上要相互帮助,希望都能选入落霞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