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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两人之间有什么禁忌之恋,不想到头来舔狗竟是我自己,寸思思一时觉得天意弄人, 张了张嘴, 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桑云阳看到她这个反应,还以为自己的玩笑开的有些过分,连忙纠正,“我开玩笑的,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我是把你当妹妹看的,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 尽管她已经不在了, 但我还一直念着她。”
她的语气正经了一些, 谈到心里人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寂寥, 在这深夜里更显得有几分苦涩。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还自嘲似的笑了一下, 然后接着道,“你喜欢谁,原本我不应该插手,可我俩的情谊,却不得不多说几句。女帝陛下是个长情之人,虽然现在看起来她养了许多伶官在宫里,有些荒淫无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我却知道她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否则也不会天天那么守着沐雪殿了,如果你要选的这条路必定是一条不归路,你还要继续下去吗?”
寸思思一时不知道是发现自己是舔狗比较惨,还是被原本的爱恋对象发现自己移情别恋更惨?
她发誓如果她是原身,听到对方这么苦口婆心的劝说,铁定就放弃了,可她现在还指望赶紧完成任务呢。
不过从桑云阳的话里,寸思思倒是发现了,这位公主并不像系统说的那样,对皇位有觊觎之心,而且看样子她还是很了解这位女帝陛下的。
寸思思决定再试探一下,她没有直接回答桑云阳的提问,而是反问了一句,“公主殿下,您真的想取而代之吗?”
夜风里寸思思还是用了尊称,不过说话却不似刚才那般小心翼翼。
点到即止的话,却也显露了背后的含义。
桑云阳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哈地笑了几声,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怎么?宫里面的版本已经传成这个样子了吗?”
她好不容易才直起腰停了笑声,对着寸思思,“连你也觉得我整天跟陛下过不去,是为了她的皇位?”
寸思思摇了摇头,她从心里就不相信桑云阳会谋逆,只是她想知道原本关系很融洽的两人,难道真的是因为苏沐的死而有了隔阂吗?
看到寸思思果断的动作,桑云阳总算是觉得心里有些安慰,“我对皇位没什么兴趣,不过确实很讨厌陛下,要不是因为桑雪韵,她也不会死。”
寸思思还想细问,却被对方打发了一句,“我跟你说的话你记住,自己也好好想想,有了决定就告诉我,要是不想在皇宫呆了,我会想个办法把你弄出去。好了,你要是再不出去,我看今天晚上这场架说什么都得打了。”
寸思思知道对方是不愿意再说了,再加上门口的女帝已经渐渐等的不耐烦了,怕自己再耽误下去,恐怕两人就不是打一架这么简单了。
连忙跟桑云阳行了个礼,跑了出去。
女帝站在院外吹了好一会儿的冷风,就在她实在忍不住就要再折回去的时候,寸思思终于出来了。
“说什么悄悄话怎么说了这么久。”
不知是夜色太深的缘故,还是经过沐雪殿的事情,女帝自觉和寸思思熟络了起来,这话没怎么细细琢磨就脱口而出。
这亲昵的语气倒是让寸思思觉得十分熟悉,她也没在意,“下官刚才把沐雪殿和今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公主。”
女帝原本也是揶揄她一句,没想到她却一点没有隐瞒。
看到她对桑云阳的信任,桑雪韵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倒是挺相信她,万一她就是幕后指使的人呢?”
“不会的,公主和陛下都是聪明人,公主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陛下肯定也早看出来了幕后之人的歹毒用心。”
寸思思察觉到她话里的阴阳怪气,就顺嘴把两个人都夸赞了一番。
这突如其来的马屁,拍的桑雪韵有些害羞,她嘟囔了一句,“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其他的事可保不准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就快步朝前走去了。
折腾了大半夜,等两人到了兰槐宫时,天边已经有些微微发白了。
寸思思让凌儿沏好了茶,就把人打发去补觉了,自己和桑雪韵坐在正殿里查看小文子留下的东西。
只见摊在地上的狐裘上,散落着几件破旧的衣服,两个小盒子还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
寸思思仔细检查了衣服以及上面的口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就连两个木制的小盒子里面装的也都是一些金银和玉器,应该是各宫平常赏赐的。
眼看其他的东西都没有问题,两人都把目光放在了那封被拆开的信上。
信封上面没有收信人的名字,封口也早就被拆下。
女帝眼疾手快就要去那信封里面的信,却被寸思思拦住了,“陛下小心,小文子应该就是中毒而死的,这封信还是不要直接用手。”
说罢她找了一条手绢递给了桑雪韵。
等女帝衬着手绢,把信拿出来的时候,两人都闻到了信封内传出来一股药的味道,因为信封已经被打开多时,气味已经淡了许多。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寸思思还是将内殿的窗户都打开来透气。
这时女帝已经打开了折好的信,信上只写了【已暴露,请尽快处理衣服】这几个字。
“只有这几个字而已,为什么非要写信留下证据?”女帝不解。
不过寸思思倒是知道这里面的关窍,要不是她通过推测小文子可能会在左旋宫烧衣服,又让系统监控着,不可能会事先发现小文子被下毒,更不可能会事先知道有这封信。
她含糊了一部分事实,“今天晚上我发现下房起火,是一个意外,要是没有这个意外,这个时候下房已经被烧的所剩无几了,更不会有这封信,明天白天小文子就会被当成这场火灾的替死鬼,而他的死也会被解释为【创建和谐家园】”
寸思思这么一说,女帝终于恍然大悟,她没有细究寸思思是如何在发现小文子尸体的同时,又发现起火了还能很快就赶到现场。
这件事情查到这里已然证明苏沐的画像并不是对方所烧毁的,而真正的凶手其背后隐藏的祸心也可见一斑。
女帝细细地想着心思,却又不经意把目光放在了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寸思思刚进宫的时候,其实并不起眼,因为是公主府送来的人,她才格外留意,但是对方的行事实在是算得上小心翼翼了,她自己从来不惹事,偶尔有其他人上门找麻烦,也多忍气吞声就过了。
可今天桑雪韵却觉得对方给自己的惊喜实在是太多了,她聪明地布好了一盘棋,还拿到了对自己有力的证据,更救了御膳房一百几十口的人命。
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人是抱着阴谋来到自己身边的,可之前自己得到的消息又该怎么解释呢?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兰槐宫,女帝心生一计。
外边的天已经渐渐发亮了,一晚上又是盯人又是救火的寸思思,此时眼皮早已如千斤重。
要不是女帝还正经危坐在她对面,她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能秒睡。
“让你宫里的人把汤泉准备好,你来伺候朕沐浴。”
寸思思正在魂游太虚,突然听到女帝说话,立马端正了自己的身子,试图把眼睛睁大,然后随口应了一句,“好”。
然后等她回过神来,把每个字又重新咀嚼了一遍后,猛地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什么?”
意识到对面坐着的是女帝,赶忙把疑问吞了下去,换了一句,“不是,陛下我的意思是您不回太和殿了吗?或者去其他大人那里?”
下午给自己穿衣服的时候,对方就一直闪烁其词,还用身体不适当借口。
这会儿都过去这么久了,女帝看她反应还是这么大,感觉自己像是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朕不久前好像才说过要在兰槐宫就寝的吧?怎么你这就忘了,要不要我把公主喊回来,让她作个证?”
“不用了,不用了。”寸思思连忙摆手。
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还以为她是为了商量事情随口说的,哪知道对方竟然是认真的。
她还没反应过来,门口没去睡觉一直守着的凌儿听到动静,已经敲了敲门,“陛下,大人是要准备汤泉吗?”
寸思思还没想好找个什么理由拒绝,女帝已经应了一声,“去准备吧,动作快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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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女帝x替身女官(十一)
凌儿不愧是在宫里呆久了的人, 看眼色的本事学到了十成十,注意到女帝陛下要留宿兰槐宫的时候,就已经差人准备好了沐浴要用的一应物品, 此时女帝一声令下, 准备好的宫人就已鱼贯而入。
没一会儿内殿里就被引入了温度事宜的汤泉, 里面还加了带着露珠的娇艳花瓣和用鲜花汁子调制的香料, 随着热气缭绕,花香蒸腾在房间内。
凌儿放好干净的贴身内衣以及巾帕后,又悄悄递给了寸思思一样东西,“大人等会记得提醒陛下用, 别把您自个儿弄伤了。”
然后不等寸思思说话, 她就贴心的关好门,带着其他人退到了听不到声响的院子外面。
寸思思狐疑地打开了被凌儿硬塞过来的小瓷瓶,一股混杂着药香和果香的味道传了出来,联想到凌儿刚才说的话, 她一下明白了这个东西的用处, 脸不自觉的红了一大半。
“你是准备站在那里,看朕自己宽衣的吗?”
女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屏风后面了,她看到寸思思还愣在原地,忍不住喊了她一声。
寸思思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被发现了一样,赶忙把那白色的小瓷瓶收进了袖子里,应了一声, 就朝着屏风后面走去。
桑雪韵刚才在火场的时候就把自己的黑色狐裘给寸思思披着了, 现下只穿着缎绣素袍, 白色绸缎的袍身为了御寒在袖口和衣领处镶着皮毛, 下摆处用金线绣了水波纹, 虽然乍看不显眼,可走动起来才能看出其中的玄妙。
其实寸思思从以前就觉得桑雪韵其实很适合白色,她身上总有种超然世俗的淡薄感,并不像是在勾心斗角的皇宫里长出来的,反而像久居世外桃林、不谙俗世的剑客。
可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她的服饰大多是明黄色且十分华丽的,总衬得她多了几分杀伐果决。
当时争皇位也是为了自保,如果能和苏沐平安度日,她才不愿意做这什么劳什子皇帝。
女帝看着她好不容易墨迹到了屏风后面,又盯着自己半天不动弹,还以为她又在动什么歪脑筋,“怎么?难不成爱卿的身体还不舒服?又或是爱卿只是不愿意伺候朕宽衣?”
桑雪韵又想起刚才寸思思和云阳公主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说悄悄话的样子,心里就觉得有些莫名的不舒服,第二句话也说的有些重。
她们两人独处的时候,寸思思总是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情,听到女帝陛下有些不悦的声音,她才醒了醒神,欠了个身,“陛下误会了,下官只是刚才有些走神。”
说着她便走到了女帝的面前,伸手开始为她解腰带。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让桑雪韵多想。
一个伶官能够在皇上面前走神,指不定在心里想别的谁?
联想到宫内的一些流言蜚语,什么寸思思进宫前就已经和云阳公主两情相悦之类的话,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更多了。
在公主府的时候,寸思思也是这样给桑云阳宽衣的吗?
如果是这样桑云阳为什么还要得尽心思把她送到自己身边来,而且寸思思竟然愿意为她忍受这般委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这一日的相处,让女帝对寸思思有了很大的改观,她突然有点为面前的人不值得。
就直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从前在公主府也是这般为云阳公主宽衣解带的吗?”
寸思思好不容易摸到了窍门,细窄修长的手指正在白色的绸缎上上下翻飞,冷不丁却听到了女帝这么一问。
手上的动作就是一怔,这个问题听起来不像是吃醋,再说对方对自己的爱意值还徘徊在负数,哪可能因为这个吃醋,不过眼下两人这种关系,女帝陛下一脸好奇地打听自己的伶官跟其他人的八卦,这貌似也不太对吧。
不过该澄清的还是要尽早澄清,即便原身之前真的喜欢过云阳公主,可如今她已经进了宫成为了皇上的伶官,再和云阳公主不清不楚的,说不定会害了两人的姓名,另外寸思思还要想办法完成自己的任务,总不好背着一个和公主两情相悦的头衔。
所以她并没有思考太长时间,就开了口,“陛下又误会了,因为云阳公主救过下官的命,又让下官在公主府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比较相熟,不过下官虽十分感谢公主,却也仅此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其他情感。”
寸思思嘴上不紧不慢地回着话,手上却将好不容易解开的腰带取下,放到了一旁。
她的动作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却十分从容,没有被戳破事实的惊慌,也没有被知晓心意的害羞。
女帝自诩看人还是十分准确的,可此时却也有些看不明白。
如果不是寸思思的演技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连自己都能期满过去,那她说的话多半就是真的了。
不管对方是因为进了宫,才迫不得已了结了和云阳之间的感情,还是像她刚才说的那样一开始两人就清清白白。
桑雪韵心里都是有些高兴的,寸思思和桑云阳划清了界限,起码对方不会被桑云阳做过的一些事情所连累。
等所有的一切尘埃落定后,自己可以把她送出宫去。
女帝心里算是略微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