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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思考都不带的断然拒绝。
你看看这老神棍说的是人话吗。
听听,这是人话吗?
这活是阔以这么干的吗?
难怪晋安直接给眼前老道士,打上老神棍的标签。
这特么不是勇气不勇气的问题。
神特么半夜去背尸,还不能回头看背的是什么,谁知道到时背上趴着的会是什么玩意?
不管林家人怎么苦口相求,晋安皱着眉,始终不松口答应下来这事。
这已经不是好人不好人的问题。
这是除非他脑壳壳里有烧饼,才会去做这种荒唐事。
“老神……”
晋安知道眼前老神棍,在林家人里地位很高,幸好及时止住要脱口而出的话。
如果他真对老神棍表现出大不敬之意,站在这里的几十名林家人,一人一口唾沫,估计光口气都能直接熏死他。
“道长,刚才你口中提及的背尸匠,那是什么?为啥背尸匠来,就能背尸?”
“匠这个意思我懂,纸面上通常是指匠人的意思,代表着一个职业,一个行业。”
“背尸匠,是指专门替人背尸为营生的那部分人?”
哪知,老道士不答反问晋安一句:“不知小兄弟你可知,从古至今,一共有多少种害人的私刑、酷刑?”
晋安:“车裂、五马分尸、活埋、剖腹、烹煮、凌迟、剥皮、抽肠、锯割、腰斩、骑木马驴、浸猪笼、人彘(zhì)、炮烙、虿(chài)盆、醢(hǎi)刑、俱五刑、请君入瓮、刖(yuè)刑、【创建和谐家园】……”
“?”
“!”
老道士、林禄、林家其他人,被晋安吓到了,人咻的齐刷刷退出十步外,一脸惊骇的看向晋安。
这特么是碰到疯子,精神异常的杀人犯隐姓埋名逃到昌县了吧。
甚至不少酷刑,连他们都从未听说过。
“咳,咳咳。”老道士脸上神情,略微带着尴尬。
因为这事是他提起的。
反倒他先被晋安给吓到。
面上总感觉有点挂不住,一时很忌惮晋安,怕晋安真是个啥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如果当一个人是枉死、惨死,临死前太痛苦,死后一口怨气咽不下去,尸身多半会有怪异事发生。再加之死得太惨烈,甚至连尸体都残缺不全时,像狱卒、普通百姓,是没人敢接近这些尸体。于是就有了背尸匠这个专门跟死人打交道的行当。”
“背尸匠有独属于自己一套的方法,起尸、镇尸、卸煞、超度,甚至还会尸语术,能跟尸体打交道,交流沟通,从而让尸体同意让他们背尸匠一行背尸。”
晋安听得一愣。
然后皱眉。
这世界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讲究和职业吗?
“既然小兄弟不愿背尸,老道我也不强人所难,这事对于普通人而言的确是太过为难了。”
“或许,还有一法可以帮到林家人……”
“老道我想请小兄弟你,跟林家人一起抬棺,小兄弟命格硬,命格硬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甚至连老道我都看不透小兄弟的命格。说不定由小兄弟当一回龙头,或许能抬棺成功。”
“此事不会有危险,若真遇到危险,及时停止便可。而如果抬棺成功,也算是为昌县百姓去除了一件隐患,让原本的亡者重新入土为安,功德无量。”
“好!”
晋安这次同意一起抬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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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shukeba.com)
接下来。
一行人来到白棺旁。
那白棺用得还挺隆重的。
棺木一看就很厚实。
老道士似看出了晋安两眼里的想法,主动解释道:
“看这棺木的纹理,应是铁桦木打造的。”
“铁桦木以坚硬如铁而著称,刀剑都砍不烂,多用在修建宫殿、寺庙、豪门宅院,所以又被称为木王,数目稀少。”
“数目稀少也便造久了铁桦木物以稀为贵,所以铁桦木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能用得起铁桦木的人家,非富即贵。”
“而能用铁桦木打造棺材的,这棺里所葬之人,身份肯定非同小可。”
“这也是老道我为何不让林家人刨棺烧尸,挫骨扬灰一了百了的原因。一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必出怪事,老道我担心这棺里葬的人是死得不明不白,容易起尸;二是担心真把事做太绝,万一日后这棺中主儿的家人找上门来,以林家这点人恐难挡得下劫难……”
晋安听完,不由自主多看了眼身旁的老神棍。
对方虽然办事有点不靠谱,特么的居然找他这个普通人,大半夜身披红衣跑去坟岗里背尸……
是否有真本事,他目前还心存疑。
但老神棍的心地其实并不坏。
忽然!
晋安目光诧异的咦了一声!
因为离近看的白棺,跟远观时多了很多此前没留意到的小细节。
“这口白棺上怎么有…墨斗弹线?”
“是道长你弹的?”
有外人在场,晋安并没有直呼老道士为老神棍。
虽然晋安没有真实见过,墨斗弹线长啥样子,但他看过九叔电影啊。
只要知道九叔的人,都知道这玩意长啥样子啊,根本不用科普。
所以晋安一眼就认出来墨斗弹线的痕迹。
只不过,白棺表面的墨斗弹线,颜色已经淡化掉许多。
也难怪晋安一开始并未细心留意到。
面对晋安的问题,哪知老道士的回答,却让晋安大吃一惊,因为这其中居然牵扯出佛门的人。
老道士弯下身,小指指甲一刮白棺表面一块湿气坟土,然后递到晋安眼前,问晋安可有什么发现?
晋安心想,老神棍不会做无用功跟他开玩笑,于是定睛仔细去看,这一看还真发现了这块湿气坟土的与众不同。
晋安吃惊:“这坟土里怎么会有类似金漆一样的颜料颗粒?”
老道士摇摇头:“这并不是寻常金漆,也不是道家惯用的朱砂墨斗弹线,而是佛门高僧坐化后的金身。”
“佛门中人,讲究至刚至阳至烈,又有称是‘不取六尘万法,无可摧毁’的大乘佛法金刚神。小兄弟可以想见,一代高僧坐化的金身,其辟邪诛魔的至纯佛光万邪不侵,辟邪效果比朱砂只好不差。”
晋安对此深有同感。
佛祖:法海你戾气太重。
法海:我一眼就看出你不是人!大胆妖孽!我要你现出原形!
大威天龙,世尊地藏……佛祖,猝!
灵山众佛:大胆法海!
法海:大胆妖孽!竟敢假冒灵山大雷音寺!大威天龙,世尊地藏,袈裟去……灵山众佛,猝!
不行了!晋安满脑子都是赵文卓版法海BGM,这已经挥之不去了啊喂!
法海你不懂爱啊。
……
“这坟土里的金漆,正是从白棺表面的墨斗弹线上粘下来的。”
“曾有一位佛法高僧,用佛门高僧坐化后所留金身,给这口白棺弹满了金漆墨斗线,用以封住这白棺里面的东西,防止里面的镇尸跑出来。”
晋安一听老道士的话,后勃颈寒毛如针尖倒竖而起。
“这金漆,该不会就是金身骨灰吧?”晋安下意识后退几步,离老道士小指上的那块坟土远一些。
不管怎么说,活人对死人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膈应与毛骨悚然。
“虽然道家的人跟佛门的人,在镇尸、封棺的手法上,都会用到弹墨斗线,但道家善用朱砂墨斗线,佛门善用金漆墨斗线。”
“小兄弟今后若再遇到被高人处理的封棺棺材,可以通过这点细节,来甄别出手镇尸的是道家中人,还是佛门中人。”
“道长不对啊,我怎么看这棺材盖板的墨斗弹线都齐齐断裂了?这棺材…是你们开棺过?”晋安又留意到一个细节。
老道士闻言,神色凛然,严肃:“当林家人挖出棺材时,老道就已发现这个细节。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棺材已经被我们挖出来,只能先把棺材抬回去,事后老道再重新捆一遍朱砂墨斗线。”
晋安:“……”
他怎么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啊。
明明远远看上去就是口普通白棺。
谁能想到居然闹出这么多幺蛾子事。
这又是佛门高僧出手封棺,又是鸠占鹊巢别人家的坟地,又是棺材盖被人起棺过……
我特么……
“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晋安嘴里开始一阵念念叨叨起来。
“小兄弟你嘴里在咕噜啥呢?”
晋安没回答。
而是接过了林家人递来的一根竹棒,准备跟林家人一起抬棺。
为谨慎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