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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儿抬手阻止,“意思到了即可,吴法言之前出了一昏招,让杀心来试探醉香楼,却不想醉香楼忍辱负重,舍了凤舞,最后引出来一个无名人,虽然杀心暂且留下了一条狗命,但吴法言却是损失惨重。我们这边失了剑痴那个老财迷,虽然并不算伤筋动骨,但也是一大损失。前前后后来了两回,也没摸出醉香楼的底,要么就是它真的深不可测,要么就是它的确如面上那么单纯,但以现在的情况看,它属于第二种情况。”
帖木儿又灌了一口酒,“敲山震虎,讲究的是一个分寸,过犹不及,无论这醉香楼是龙是虫,我们加上吴法言敲打了两回,总归会让它消停一段时间,毕竟我们手里还有其他活要干。”
邦察墨流二人齐声应是。
一壶酒已经下肚,帖木儿脸色红润起来,却见他一把摔了酒壶,恨声骂道,“什么狗屁玩意,让小王到这里来吃灰。”
邦察显然知道帖木儿意有所指,但从跟在帖木儿身边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交了投名状,自然算是帖木儿的心腹之人。
墨流显然也知道自家主子是个性情不定之人,在一旁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
真金适时出现在门外。
“小少爷,真金回禀。”
“嗯。”
真金走进屋来,附在帖木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帖木儿红润的脸更添了几丝红润,“好,你先按兵不动,记住,叮嘱所有的人,谁要敢泄露一字,我灭他九族。”
邦察等人虽不知帖木儿所言何事,但都一同附身应是。
等真金退出,帖木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慢悠悠走了两圈,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正如钱老板所言,帖木儿此行前来,确实是手握两道圣旨,一道是谓诛杀乱党,另一道则是推行钞法。
吴法言虽然推行钞法不力,但朝中有人帮着开脱,帖木儿一时之间倒也不好动他。
但吴法言不好动,其他人还不好动么?
尤其是那些意图扰乱钞法推行之人,可不逮着一个杀一个,每一个都将是他帖木儿功劳簿上重重的一笔。
尤其是其中之人说不定好些都与乱党有些瓜葛,拔出萝卜带出泥,脱了一个醉香楼,也不愁找不到那些乱臣贼子。
帖木儿微微有些兴奋,他的眼中露出狂热,只希望眼前的白城的局势越乱越好。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本事浑水摸鱼,否则鱼摸不到,反被倒咬一口。
但帖木儿坚信,自己就是那个摸鱼,不,捕鱼之人。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爱阅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创建和谐家园】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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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第三十六章 刺猬
一条陋巷中,真金正好整以暇的喝着从醉香楼里顺出来的白水烧。
白水烧很烈,但很契合蒙古汉子的口味,很多狼逐卫第一次喝就迷上了。
真金也不例外。
一个狼逐卫小跑到真金旁边,汇报了丝绸铺那边的情况。
狼逐卫们都是从蒙古大军和色目军中挑选的优秀兵士,上阵厮杀自然不在话下。
但真正比起盯梢功夫来,与真正的江湖人士比起来,差得却不是一星半点。
虽然帖木儿请了剑痴等人专门训练,但要迎头赶上自然还有一段距离。
真金让手下的狼逐卫离得很远,确保圈内的人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技术不够,人手来凑。
蒙古人都是天生的猎手,以狼为图腾的他们,虽然没有学过孙子兵法,但对于狼的天性掌握得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围而猎之,是屠杀羊群最好的战术。
真金觉得,现在包围圈中的那群人就是一群羊。
自己已经将一百狼逐卫和同时进城的四百兵士全部用上了。
帖木儿那边,此刻只有邦察和墨迹两人保护,但真金并不担心帖木儿的安全。
如果帖木儿真出了什么事,他们这帮家将自然是要【创建和谐家园】谢罪,但可能最先倒霉的就是醉香楼旁边的吴法言,所以吴法言虽然嫉恨帖木儿的到来,却也无比关心帖木儿的安全。
也可以理解为,帖木儿是亲身前往醉香楼坐镇,让一众隐藏在幕后之人摸不清帖木儿的意图和护卫力量,丝毫不敢有异动。
毕竟醉香楼已经吃了一次亏了,会不会愿意再赌一把呢?
醉香楼或者上次引出之人,显然不是一个赌徒。
里面的那帮人非常神秘,神秘到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至少狼逐卫丝毫没有找寻到他们的踪迹。
但好在有人通风报信。
再严密的堡垒,也架不住从内部攻破。
真金并不知道其中谁是叛徒,也不知道是谁在出卖他们,所有的线索就是突然摆到帖木儿桌上的一封信。
一封非常大胆,而且张狂的信,越过了他们一众狼逐卫的严密封锁。
真金想起来都异常胆寒,如果送信的人是想要取帖木儿的命呢?他们在场的人会幸存下来么?
真金丝毫没有信心,哪怕是帖木儿请来的几个武林高手同样如此。
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城东,绸缎铺,钞法。”
信很短,分量却很重,有人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就为了送一封戏弄人的信么?显然不可能。
所以当帖木儿面对着一众脸色铁青的侍卫打开信封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是的,帖木儿似乎丝毫没有想到这封信突然出现在他的桌面意味着什么,但一众亲卫都知道帖木儿知道。
但他不在乎。
“真是天助我也,原本想着我帖木儿要自己打天下,但耐不住他们内部分赃不均啊。”
帖木儿将所有的侍卫都派了出去,虽然也有人质疑是否有必要,但面对帖木儿冰冷的目光,谁也没有敢继续质疑。
冰天雪地里,最怕的事情就是时间。
时间越久,对于人来说就越是折磨。
一些兵士已经开始出现骚动,迫不及待想要回营休息。
真金摇摇头,毕竟不是本族勇士,曾经跟随太祖出征的蒙古大军,何等残酷的场面和恶劣的天气没有见过。
但眼前的军士很多都是色目人,而蒙古人一向是瞧不上色目人的。
真金示意自己的手下前去弹压。
控制了队伍的小小骚乱,圈子里的人也动起来了。
真金眼睛一亮,将空酒瓶就地一扔,站起身来。
所有兵士原地不动,狼逐卫逐渐缩小着包围圈。
一众黑衣人有序的从地堡中走出,如果真正观察,可以发现连间隔的时间都是一致的。
黑衣人出来之后,有扔掉斗篷的,有继续带着斗篷的,但没有任何人去看那些脸,因为都知道,面上都带着面具。
这是盟里的规定,彼此之间谁也不知道谁是谁。
有可能刚才的邻座之人,就是平日里醉香楼里的知己好友,当然也有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
但戴上面具,覆上斗篷,再适当改变声音,所有人都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