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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银霸主》-第9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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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也是在这座驿馆之中,几个隐藏在驿馆里一干仆役伙计之中的人看着再次出现的叶天成和严礼强,也是牙齿紧咬,有些泄气,那个之前给严礼强送饭菜的仆役看着出现的叶天成,目光一寒,正要从衣袖下面拿出一件东西,一只手却从他的身后伸了过来,按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耳边也听到了四个字,“大人下令,到此为止……”

        ……

        “礼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几分钟后,在孙冰臣的房间,孙冰臣和梁义节两个人都目光闪闪的盯着严礼强,就像严礼强的脸上有朵花一样。

        严礼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随机应变,和有些人玩了一个小游戏而已……”

        在听着严礼强说完发生的事情之后,孙冰臣和梁义节看严礼强的目光也变了……

      第二百零三章 反应

        在听到有人喊火起的时候,严礼强就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关押着叶天成房门,然后同时让黄毛冲到楼下一干侍卫的房间里,叼了一件侍卫的衣服上来。

        进入房间的严礼强虽然没有叶天成身上手铐脚镣的钥匙,但这种老式的锁具,却难不住他,严德昌的铁匠铺里,同样的锁具打造过不少,他对那些锁具内部的构造,早已经烂熟于心,他只是用身上的一根针,就把叶天成身上的锁具打开了,然后,他用黄毛叼来的护卫衣服,给叶天成快速的换上了。

        就在滚滚的浓烟弥漫在楼道之中,整个驿馆一片混乱之际,严礼强带着伪装的叶天成,几乎就是擦着一群冲上来就“救火”的驿馆仆役的身子,假装惊慌失措的冲到了楼下,而等到驿馆里的那些人费尽心思打开被严礼强临走之时堵死的锁眼,推开关押着叶天成的那个房间的大门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叶天成的时候,严礼强已经带着叶天成离开了驿馆,来到离驿馆几百米外的路边的一个客栈,要了一间房,安静的等着孙冰臣他们回来。

        这个过程,在严礼强说起来的时候,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甚至没有半点凶险,但是,孙冰臣和梁义节听了,却被严礼强超强的判断力和反应速度给震到了。

        当时的情况,那些人要叶天成的命,其实准备了两个杀招,一个杀招就是火,要是叶天成留在房间里不出来,那就会被火烧死,第二个杀招,来自于当时的混乱情况,要是叶天成从房间里出来,借着救火时的混乱,隐藏在驿馆仆役中的某些人,就能把叶天成当场了结了。

        严礼强在最短的时间里,判断出了对方的杀招,同时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取了让对方始料未及的反应,把这两个杀招都顺利化解了。

        没有人想到他在那种时候敢主动把叶天成放出来,更没想到他把叶天成放出来之后居然还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给叶天成换上一套孙冰臣随行侍卫的衣服,就在那一片混乱的时候,冲到楼上“救火”的那些人,在一片浓烟之中,就和严礼强带着的叶天成擦肩而过。

        严礼强和当时的叶天成一边用袖子捂着脸弯着腰咳嗽,一边朝着楼下冲去,同时大呼,“快救火,巡查使大人押送的重犯叶天成还在房间里……”,而等到那些救火的人跑到房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房间的窗户被关了起来,让他们看不清房间里的情况,而房间的锁眼被严礼强使坏,插了一小段木片在里面堵住了,那一小段木片,就为严礼强带着叶天成在混乱之中逃出驿馆争取了时间。

        最绝的就是严礼强带着叶天成离开驿馆,却没有跑远,就在离驿馆不远的地方,也就是孙冰臣他们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找了一个地方落下脚来,等着孙冰臣回来。在驿馆里想要叶天成命的那些人,发现叶天成在驿馆里消失了,也傻眼了,就算让他们出去找,这人一离开驿馆,这偌大的威远城,谁知道叶天成跑到哪里去了,想要不闹出大的动静找一个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你当时又怎么能如此肯定驿馆之中的那些人不会想到你能把叶天成带着从房间里跑出来?”梁义节听完之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问了一个让他有些想不明白的问题。

        严礼强笑了笑,“很简单,因为之前他们给叶天成送过一次晚饭,那晚饭有问题,不过我却没有阻止,任由他们把晚饭放到了叶天成房间的窗口外面,一开始的时候,我就让他们觉得我没有提防他们,对他们很放心,这是一种认识上的心里惯性,所以真正出了事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想到我在起火的时候会反应如此迅速,如此多变,当我说叶天成还在房间里的时候,他们就一定还会觉得叶天成还在房间里……”

        “那塞住锁眼的小木片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之前已经准备好了?”

        “那小木片是我在吃饭的时候就从我吃饭的筷子上剔下来的一小段,原本我也没想到会用到,只是做一个准备,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什么招数,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所以在吃饭的时候你就已经在故意误导他们?”梁义节震惊了,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反正我知道那东西叶天成是绝对不会吃的,我就装糊涂好了,这样他们才不会把我放在心上!”

        “你带叶天成逃出去的时候,难道那个叶天成就没有别的想法,不想从你手上逃走?”沉默良久的孙冰臣也问了一个问题。

        严礼强耸了耸肩,摊开手,“叶天成当然想要从我手上逃走,他给我许诺了一大堆好处,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好骗,反正他那个时候用不上劲儿,整个人的实力和普通人差不多,我的刀就随时顶在他的身上,他要真想逃,我就在他身上来上一刀,或者在大叫一声,那他就真的完了!”

        一直用奇异眼光看着严礼强的孙冰臣到这个时候脸上才露出一个笑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好的,礼强,这次多亏你了,今天要不是你在,这叶天成有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没有什么事情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严礼强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说出一句话,“大人,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哦,你说!”

        “我们身在甘州,如果雷司同大人一心想要置叶天成于死地,那还真是防不胜防,今天晚上的手段雷大人还算是温和,不想与我们这边彻底撕破脸,但如果明天我们离开威远城,来到那荒郊野外之地,雷大人真要把叶天成的命留下,还会有更激烈的手段,我们这点人马未必就能应付,我觉得与其等到那时,不如就趁现在和雷大人说个清楚明白!”

        “你不用担心,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和雷司同大人说好了,他会一直派兵护送我们离开甘州,这件事聚这么过去了!”

        严礼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大人已经胸有成竹,那是我多虑了……”

      第二百零四章 各自准备

        离开甘州,后面的几日,果然一路平安,风调雨顺。

        雷司同派了一曲600人的骑兵,一路护送着严礼强一行人,穿城过县,这一路上,果然再也没有遇到半点麻烦……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经过威远郡驿馆一事之后,严礼强感觉自己在孙冰臣身边的地位又再次稳固和提高了一些,而在此之后,让严礼强小心脏碰碰直跳的,是他发现孙冰臣每次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专注了。

        虽然孙冰臣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但那偶尔凝神的注视,在被严礼强捕捉到之后,还是让严礼强感觉到了一丝异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第六感在作祟,严礼强总感觉孙冰臣那注视着自己的深邃目光的后面,赢藏着一些自己看不透的东西。

        严礼强第一次感觉孙冰臣看他的眼神背后似乎隐藏着东西是他帮孙冰臣找到叶天成的藏着的那个铁盒的时候,而这一次,那种感觉则更明显了。

        如果不是严礼强知道孙冰臣不好男风,他恐怕早就没有继续留在孙冰臣身边的勇气了。

        或许是严礼强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和细心,所以在离开威远郡后面的几日,在每天落地住宿之后,看管叶天成的责任,就落在了严礼强的身上。

        而叶天成则每次都利用与在严礼强在一起的机会,不断的尝试给严礼强【创建和谐家园】和套近乎,想要让严礼强和他做一笔交易——为他提供几根银针。

        银针这种东西很普通,在大多数的县城医馆里,都可以买到,这是治病用的工具,而叶天成之所以需要银针,则是因为他可以用银针破解掉梁义节施展在他身上的以剑打穴的秘法,让他体内的经脉穴位重新开始恢复运行,从而拥有脱困的能力。

        对叶天成的要求,严礼强装出态度基本上就一个——你凭什么让我给你卖命?当我傻啊!

        就这态度,足以让叶天成发狂。

        在1月23日的时候,经过数天的行程,严礼强他们一行,已经过了甘州城,继续往东,到达了甘州东边最远的一座县城,石寨县。

        当晚,严礼强和护送着他们的那一曲骑兵,就住在了石寨县的县衙。

        石寨县是一个穷县,又穷又破,土地贫瘠,遍地黄沙,县里的人也不多,整个县的驿馆又小又旧,只能住几十个人,而且驿馆还在城外,在知道孙冰臣一行人到来的消息之后,穿着一身洗得掉色的官袍的石寨县的县令亲自带着县里的几个官员,在路上等着孙冰臣,把孙冰臣他们请到了县衙,跑前跑后,让一干人安置了下来。

        而那所谓的县衙,听起来虽然高大上,但照样老旧不堪,甚至比严礼强他们家之前在青禾县住的老房子都不如,为了招待孙冰臣一行,那县令甚至把衙门里的当差的几个衙役,书办之类的家属都发动了起来,在衙门的后堂,用土基垒起了灶,特意杀了一头猪,为众人准备晚饭。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严礼强都不敢相信一个县会穷困落魄到这样的境地。

        不过那县衙虽然破旧,但县衙地下却还有一个能够关人的牢房,在来到县衙之后,严礼强就让人把叶天成从囚车里押了出来,送到了牢房,他在亲自留在牢房里看着。

        和别的地方的牢房的那种阴暗潮湿不同,石寨县县衙里的牢房,干燥得犹如一个从干燥的石头上挖出来的坑洞,在这样的天气里,又燥又冷,这间牢房,已经足足两年没有关押过什么人了,所以牢房里的气味还不算难闻。

        牢房里点着火把,没有灯,点燃的火把在燃烧的时候,会发出特别的声音,就像老鼠在吭着桌角一样,因为对石寨县这种地方来说,点灯用的油都是奢侈的,许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吃不饱,哪里还能奢侈到用油来点灯。

        送来草席的人一离开,刚刚被关在牢房里的叶天成就一下子动了起来,哗啦哗啦的抖动着手铐脚镣,来到了牢房的铁栏之前,双手住着铁栏,盯着在不远处,摸着狗头逗着黄毛的严礼强,放低了声音,“今日到了石寨,明天早上再走两个时辰就离开甘州了……”

        严礼强平静的看了叶天成一眼,没有说话。曾经的平溪郡郡守,经过这些日子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的颠簸,每日不洗脸,不洗澡,不刷牙,不洗澡,不洗头,不换衣服,早已经蓬头垢面,一脸乌黑,和一个乞丐差不多,或许让他和一个乞丐显示出差别的,就只剩下他那一双幽若鬼火的眼睛。

        严礼强感觉,越是要离开甘州,这两日叶天成也就表现得越加的焦躁。

        严礼强知道叶天成为什么焦躁,因为一旦离开甘州,这一趟旅途真正的凶险才开始,叶天成知道前面的路上有人等着想要他的命,而他却不甘心就这么像一个废人一样在囚车里窝囊的死去,所以才焦躁起来。

        其实不止叶天成,这几天严礼强也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从前天开始,每天走在队伍之中的严礼强,就感觉不自在起来,有了一种被人窥伺的感觉,但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却无法找到那窥伺来自何处,但总感觉有一个如跗骨之蛆的阴影,在跟着他们的队伍,哪怕走在四下无人的旷野之中,这种感觉也都出现过好几次。

        如果可以,严礼强真想一刀把叶天成咔擦了,因为他知道那未知的危险,就是朝着叶天成来的。

        这还真是讽刺,严礼强在心中自嘲,前些天他还巴不得把叶天成碎尸万段,但转眼之间,他却为叶天成的安危操心起来,而且叶天成带来的危险,还有可能会连累到他,这叫什么事。

        但身为孙冰臣的侍从护卫,他这个时候的底线,却不能做出背叛孙冰臣的事情来,只能帮着孙冰臣一起想办法把叶天成押送到帝京,唯一能让严礼强自我安慰的是,只要把叶天成送到帝京,无论如何,叶天成最后也是一个死字,所以这几天一路上严礼强都在说服自己,自己这次是送叶天成到帝京上西天。

        “一旦明天离开甘州,路上更加凶险,今天是最好的机会。”叶天成如被关押在笼子里的野狼一样,在低声的对着严礼强嘶吼。

        “我说了,你现在是阶下之囚,你没有让我给你卖命的本钱!”严礼强平静的看了叶天成一眼,然后拿出了一块磨石和一把小刀,修整起自己面前的那一壶箭矢来。

        “你应该知道,我传授给你的《云龙十变》可是真正的轻功秘籍,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你在平时根本不可能获得,就连孙冰臣都不可能随意传授高深的功夫给你!难道这还不能说明我的诚意?我这里还有其他更珍贵的【创建和谐家园】天轮火焰功,只要你今晚把东西给我,我就把火焰功的秘籍传授给你!”

        “不好意思,你告诉我的《云龙十变》的秘籍这些天我还没有来得及修炼,你也看到了,这些天我白天和队伍一起在赶路,晚上大多数时候要看着你,哪里有时间修炼什么秘籍,所以那秘籍是真是假我现在也不确定,而且那是你自己愿意告诉我的,我也没有答应你任何的条件,所以你不用拿那个来说事……”

        这几天严礼强的确没有时间和环境去验证叶天成用来收买他的轻功秘籍,不过一路走来,他那射箭的功夫,却慢慢被众人所接受了,在别人眼中,严礼强颇有射箭的天赋,箭法进步神速,而在严礼强自己的感觉之中,通过这几日的训练,他渐渐的又有了那种要触摸到弓道四重天境界边缘的感觉,而除了弓道之外,他修炼了几天的金钟罩第一层的分体【创建和谐家园】中的铁头功,似乎要成了,进步非常之快。

        按照那秘籍上的说法,要修炼成金钟罩第一层分体【创建和谐家园】之中的铁头功,就算天资卓绝的那些修炼者,至少也要涵养那些穴位一年以上才能拥有他现在的【创建和谐家园】感受,而他修炼这套功夫,也就才个把月而已,这样的修炼速度,除了易筋洗髓经带来的光环之外,严礼强已经找不到别的原因了。

        实力更强,遇到危险能活下去的几率也就更高,这几日,想到那即将到来的考验,严礼强也暗暗做着准备,他可不想帝京没去成,半路上却成了叶天成这个狗官的陪葬品,那就真是天地间最大的悲剧了。

        “你今天不把东西给我,你不怕我告诉所有人说你从我这里学了秘法,想和我做交易?这样一来,你知道你有什么后果?我就算出不来,也可以毁了你的前程……”叶天成的语气也变得危险冰冷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开始变得狰狞。

        严礼强不屑的看了叶天成一眼,嘿嘿一笑,“你觉得其他人会相信你说的话么?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把你教我《云龙十变》的事和孙大人禀告过,真以为我好骗,那么容易就会被你拿住把柄?”

        叶天成的气息粗重了起来,“你说,你要如何才能帮我一次?”

        “我再说一遍,你想让我帮你,那你得拿出能让我现在就看得到摸得着的好处,不要跟我说以后会如何如何,没有我能看得到的好处,想让我冒险,没门……”严礼强说着,还把自己前两天购买的一套银针从身上拿了出来,在叶天成面前亮了一下,“这东西就在我身上,只要你恢复实力,我相信那点枷锁是困不住你的,想要这套银针,就看你拿什么来交换?”

        叶天成紧紧咬了咬牙,然后一语不发,重新退了回去,坐在了地面上,只是偶尔抬起眼睛,用诡异难明的目光看一眼牢房外的严礼强。

        严礼强不为所动,现在的叶天成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可以压榨剩余价值的东西,他就想看看除了那套《云龙十变》之外,还能不能从叶天成这里再榨出一点什么东西。

      第二百零五章 危机到来

        一夜无话!

        不知道是叶天成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还是他另外有什么打算,想与严礼强比比耐心,反正在离开甘州前的这最后一夜,关在牢房里的叶天成没有再向严礼强提过什么交易,严礼强也没有主动找他要学什么天轮火焰功,这一夜,也就平静的走了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在破旧的石寨县县衙之中吃过一点简单的早餐之后,孙冰臣一行,也就在县令等人的恭送之中,打点行装,重新上路。

        在上路之前,孙冰臣还让梁义节给县令留了两百两银子,而严礼强则找了一个县衙里的一个衙役弓手,买了一壶箭矢——这一路上来严礼强每天消耗的箭矢颇多,所以严礼强用的也不是队伍里其他人的箭矢,而是每到一个地方后自己出钱找人买的。

        把新买来的箭矢还有弓囊跨在乌云盖雪的鞍座之上,严礼强吹了一声口哨,跑过来的黄毛自己跳上了一辆装着辎重补给的车,乖乖的趴在了车上,在把叶天成押到囚车上之后,众人也就上路了。

        这个小小的县城,看起来也只是比陆家庄大上几圈而已,县城里的房子建筑常年遭受风沙的侵袭,看起来都有一股陈旧腐朽的意味,街上的行人不多,偶尔遇到几个,都是蓬头垢面,穿着破旧的棉袄和衣服,瑟缩着身子,低着头,忙活着自己的营生,似乎一点也不关心严礼强一行是何许人物,透露出一股麻木和漠然。

        身旁蹄声轻响,严礼强一偏过头,就看到梁义节已经骑着犀龙马小跑着走了上来。

        “雷大人果然守信,这几天都平安无事,但我们今日就要出甘州,前面路上,许多地方都是荒山野岭,上百里甚至几百里都看不到一个人,一个村子,几十人上百人的队伍要是出事,几天都未必能有人发现,想要叶天成命的人有可能还有不少,礼强你注意一点!”

        “嗯,知道的,多谢梁大哥提醒!”

        “车里还有几套护卫穿的盔甲,要不礼强你换一身盔甲穿上……”

        “咳咳……”严礼强咳嗽两声,前后看了看,然后把自己的衣领敞开了一些,让梁义节看了看衣领下面的一层棕色的东西,小声道,“梁大哥放心,我身上已经穿着一件牛皮软甲了,前后还带护心镜……”

        梁义节微微愣了一下,“啊,你什么时候穿上的?”

        “就前天在融安的时候,刚好我们住的驿馆旁边有一个刀剑和护具店,我去看了看,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件!”严礼强嘿嘿笑着,“这叶天成现在就是一个烫手的芋头,我就想,就算是雷大人答应不出手,但这叶家在甘州这么多年,坏事做了一堆,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这路上就有什么人想要找叶天成的狗命,我自己对自己好一点,做点准备,免得到时候被他连累了……”

        开玩笑,知道自己带着一个炸药包上路,沿途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叶天成的命,严礼强要是不为自己做一点考虑,那还是严礼强么,这人的性命,有时候说强也强,说弱也弱,有些倒霉的,遇到一根流矢,说不定就送了小命,严礼强自己买的那件软件,两层的牛皮中间还夹着三层的丝绸,穿起来虽然不显眼,但对箭矢的防护力却不弱,对刀剑也有一定的免疫力,要害处还有两块护心镜,这么一件软甲穿在身上,就像穿了一件防弹衣,让严礼强安心了不少。

        看到严礼强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梁义节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最后也只能干咳两声,“嗯,既然礼强你有准备,那就好,那就好,记得真有事的话,大人交代,不要逞强,你把自己保护好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

        ……

        出了石寨县的东门,雷司同派来的那600骑兵已经在东门外等候,看到孙冰臣一行人出来,那600骑兵就护送着孙冰臣一行人继续赶路。

        刚刚上路没有几分钟,严礼强就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那种若有若无被人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严礼强前后看了看,路上没有什么人,旁边是一片荒芜的到处都是砂石的山坡,只是抬头的时候,严礼强看到高高的天空之上有几个黑色的小点,那几个小点,有老鹰,也有秃鹫。

        如果是上辈子,一般住在城市之中的人估计一辈子也看不到一次老鹰,而这个时代,特别是在甘州这样的边陲之地,哪怕是在城里,你随时抬头,天空之中都能看到几只猛禽,鹰这种东西,更多,简直就像前世之中农村里的麻雀一样常见。

        严礼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上飞着的东西有问题,只是暗暗又提高了一些警惕,因为有时候,就算是没有这种被窥伺的感觉的时候,天上也会有老鹰秃鹫之类的东西在盘旋着。

        ……

        而同一时间,在距离石寨县东边两百多里外的一片荒芜人烟的一片山坡上,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罩袍,满是花白的头发上系着一颗颗瘆人的惨白的骨珠,脸上的皮肤如干枯的树皮,额头上还纹着火焰一样纹身的沙突人的老者正盘膝坐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远远看去,那个盘膝坐在地上的老者犹如一座矗立在山坡上的黑色的孤坟。

        半晌之后,那个老者的眼皮颤抖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睁开那一片弥漫着死气的灰褐色的眼珠,一点奇异的光晕,才慢慢在他的瞳孔之中消散。

        坐在地上的老者慢慢的站了起来,转过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两个沙突人,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他们,那些人,已经离开石寨县了,可以让我们的勇士准备了,除了叶天成之外,这一次,那个孙冰臣,也不要放过,他欠我们沙突人的血,就在今天偿还!”

        两个沙突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严礼强在这里的话,那两个沙突人中的一个,他一定认识,因为那个人就是平溪城中沙突人的首领,被他用过山风的身份坑了一把的那个阿里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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