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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银霸主》-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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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礼强的家就在柳河镇。

        不一会的功夫,严德昌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辆牛车……

      第六章 严家洪家

        柳河镇是青禾县的大镇,离县城不远不近,但也有三四里路,今日苏畅和齐东来正是在初考完成之后,两个人从县城跑到柳河镇,通知了严德昌,而严德昌也是直接就和两个人一路跑到了青禾县的国术馆。

        在平时,这点路严礼强来说不算什么,他每日在家中锻炼打熬身体最少的时候都要跑上十里路,而此刻,身上有伤的他,也只能坐上严德昌叫来的牛车,和严德昌一路晃晃悠悠的离开县城返回柳河镇。

        出了青禾县城的城门,外面就是一片广袤的农田,通往柳河镇的道路就在那一片片的农田之间。

        行驶中的牛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硬木的车轮碾在夯实的土路上,整个车身都微微有些晃动,不过还算平稳。

        此刻天色已暗,农田之中已经没有了劳作的农夫,只有一片蛙声,随着阵阵的稻香传来,三【创建和谐家园】小不一的明月渐渐在天空之中露出身形,一颗颗灼灼其华的星辰开始出现在天空之中,那神秘无尽虚空,似乎有无穷的灵气充斥期间,主宰着那满天星宿的沉浮。

        坐在车上的严德昌有些沉默,心情不太好,而严礼强却在车厢里仰着头,看着夜幕之中的星空,整个人的心神都沉醉其中,品味着天地宇宙的大美与浩瀚,对严礼强来说,今天比武虽然输了,甚至有可能是遭了别人的暗算,但他心中却并没有多沮丧,反而感觉有些兴奋,对于能重活一次的他来说,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仰望星空,就已经是赚了。

        赶车的车夫认识严德昌,车夫坐在前面赶着车,没有看到后面父子二人的脸色,一边赶车一边在那里滔滔不绝,“今日就是青禾县的国术县试初考啊,我早就听说严师傅你儿子小小年纪就在柳河镇数一数二,这次县试初考,一定能够名列前茅,等到将来你儿子正式参加国术县考,表现好,就有进入平溪郡国术馆的机会,遇到名师,学习更高深的武技【创建和谐家园】,将来一旦进阶成为武士,那可就是鲤鱼跳龙门,真正光宗耀祖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严师傅你在柳河镇和青禾县,也算是扬眉吐气了,对了,不知道严师傅你儿子今天有没有进入三甲……”

        “没有!”严德昌闷闷的回了一句,半个字都不多说。

        听到严德昌这么说,赶车的车夫回过头来看了严德昌一眼,终于发现严德昌的脸色不太好,知道自己说这才讪讪的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在路赶到一半,距离柳河镇还有不到两里路的时候,一片清脆的蹄声从严礼强坐的牛车后面传来,蹄声逐渐从远而近,严礼强回过头,就看到洪家的一个管事和两个家丁骑着三匹犀龙马从后面赶了上来,在三匹犀龙马越过牛车的时候,洪家的管事一拉马缰绳,三匹马一下子就慢了下来,和牛车一起慢慢前进。

        洪家的管事穿着蓝色的长袍,嘴唇边上有两撇小胡子,一脸精明,那两个家丁则穿着灰色的短打扮,腰上挂着刀,显得有些雄壮。

        洪家的管事的眼睛在严德昌和严礼强父子二人的面上一转,脸上就露出了一个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笑容,和严德昌打了一个招呼,“这不是严铁匠么,巧啊,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上!”

        “嗯,洪管事也有事出去么?”别人主动打招呼,严德昌总不能装作没听见,他闷闷的应了一声。

        “哈哈哈,我家洪涛公子这不是在今日的国术初考中名列三甲么,老爷今日一早得到消息,就连忙派我到马不停蹄的到云涛县给洪涛公子的大伯和三叔报喜,过两日老爷要在家中大摆酒宴庆祝洪涛公子名列初考三甲,进入平溪郡国术馆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对了,听说令郎今日在台上被我家洪涛公子打下擂台,当场昏迷,受伤不轻,初考只比了一场就到了医馆,令郎现在没事吧?”

        严德昌的脸瞬间黑了,他的拳头紧紧的捏了一下,然后硬邦邦的回了一句,“犬子无事,多谢洪管事关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洪管事依旧满脸微笑,“我家老爷常说,大家乡里乡亲的,有事应该互相帮扶,我们洪家的药房之中收藏了不少疗伤的好药,你家若有需要,可以到洪家来找我们老爷,我们老爷一向急公好义,不会不帮的……”

        “哼……”严德昌直接用鼻孔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洪家的这几匹犀龙马跑得路有些远了,马掌有些磨损,改日倒还要麻烦严铁匠你给洪家的这几匹畜生做几幅好马掌,令郎今年若是县考不利,将来也可以考虑来洪家做一个家丁,我们家老爷一向最欣赏像令郎这样喜欢努力上进的年轻人,哈哈哈……”洪管事哈哈大笑着,说完这些,也不管严德昌的脸色如何,就欲策马离开。

        “麻烦洪管事给洪涛公子带句话……”一直沉默的严礼强突然开了口,倒让洪管事的动作一缓,停下来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严礼强,好奇的问道,“你想让我给洪涛公子带什么话?”

        “请洪管事告诉洪涛公子,严礼强多谢洪涛公子今日在擂台上的赐教!”严礼强不卑不亢的笑着,风度翩翩,一派从容,丝毫不见半点愤怨之气,反而一脸真诚,“所谓胜败乃兵家常事,礼强今日之败,败在技不如人,对洪涛公子的手段,礼强佩服之至,心中毫无怨言,有洪涛公子驱策激励作为榜样,今后礼强一定努力用功,加倍奋发,不负我父赐我之名,希望有朝一日还有能再向洪涛公子请教学习的机会!”

        刚刚还一脸轻松的洪管家听到严礼强这么说,脸色微微变了一下,有些凝重起来,因为严礼强的话中透露出的精神,还有无穷斗志,这样的年轻人,又怎么会被一场初试击垮?

        他没有再嘲笑严礼强,而是认真的盯着严礼强看了一眼,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严礼强一般,然后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就带着两个家丁策马而去,留下一路蹄声,眨眼就消失在严礼强的视线之中。

        严德昌也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都没想到,平日自己的儿子有些沉默寡言,很少能说出什么,但在刚才,严礼强说出的那些话却让他惊讶不已,犹如说到他心坎里一样,听着严礼强说的那些话,他心中的烦闷和沮丧,竟然一下子少了不少。

        牛车在路上停了一会儿,等到那三匹犀龙马扬起的尘土落在了地上,才重新开始慢悠悠的朝着柳河镇行去。

        严家和洪家都在柳河镇,只是一个是镇上说一不二的大户,一个只是镇上的铁匠,两家的矛盾,其实就起源于严礼强,因为严礼强从小就被严德昌逼着练武,每日用功不缀,逐渐就在柳河镇的少年之中小有名气,偏偏洪家还有一个年级与严礼强差不多的年轻少爷,在这种情况下,洪家自然不能允许柳河镇中一个铁匠儿子的名声盖过自己家的少爷,特别是严礼强十岁之后,洪家在柳河镇明里暗里都针对着严家,他们家的洪涛更是处处都要想压着严礼强一头……

        ……

        严礼强在柳河镇的家很好找,因为他家就在柳河边上,整个家连带着院子,屋舍,马厩,还有严德昌的铁匠作坊总共占地三亩多,远远的,就可以看到他家铁匠作坊上面的那个大烟囱。

        除了严礼强和严德昌之外,住在他家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严德昌在铁匠作坊之中带的一个徒弟周铁柱,还有一个是家里的老仆吴妈。

        吴妈是一个哑巴,从严礼强记事开始,这个吴妈就已经和严礼强生活在一起了,按照严德昌的说法,吴妈是难民,严礼强刚生下来那年,吴妈从北边逃兵难逃难到了青禾县,举目无亲,无依无靠,最后大冬天的得了风寒,差点倒毙在路边,最后是严德昌收留了她,给她请大夫治好了病,最后让她留在了家中,负责洗衣做饭洒扫之类的杂物,从那以后,吴妈也就留在了这个家里。

        严礼强回到家的时候,吴妈像往常一样,已经做好了饭菜,正放在锅里热着,看到严礼强和严德昌回来,不会说话的吴妈连忙把锅里热着的饭菜端了出来。

        吃饭的有四个人,严德昌,严礼强,周铁柱,还有吴妈,听说吴妈以前刚来严礼强家里的时候是打死也不上桌的,但后来在严家在得久了,做事尽心尽力,严德昌也就让吴妈到桌子上来吃饭,就像一家人一样。

        严德昌,周铁柱,吴妈的饭菜很简单,豆角,白菜,萝卜汤,米饭,再加上一碟盐味刻意放得有点重的乳腐。

        而严礼强的饭菜却要丰盛很多,除了桌子上的那几样普通的家常菜之类,严礼强的面前,还摆放着一个小小的陶罐,只要一揭开陶罐,一股浓浓的土参炖鹌鹑的香味,就从那个陶罐之中飘散了出来……

        这是严德昌专门为严礼强准备的,严德昌自己坚决不吃,而逃难来到严礼强家中的吴妈听说在以前看到过吃人的,从安以后,吴妈就一点荤腥都不沾了,至于周铁柱,作为严德昌的徒弟,本分老实得很,自然不会在饭桌上逾规矩,严德昌吃什么他就吃什么,甚至看到有严礼强喜欢吃的菜,他甚至会自然而然的避开,少夹或者不夹,那陶罐之中煲出来的肉汤,就只有严礼强一个人吃。

        这个家平日全部的收入来源就是严德昌,严德昌一个铁匠,养着四个人还有一匹犀龙马,每日人吃马嚼,就算他这个铁匠的收入还不错,比一般人多一些,这家中的日子,也过得并不宽裕,特别是严礼强还要练武,所谓的穷文富武,练武的花销更大,这样一来,家中就更紧凑了。

        平日在这个家里,除了逢年过节的日子严德昌会让吴妈加几个菜,和严礼强,周铁柱一起吃点肉之外,平时,整个家里,就只有严礼强,可以每天三餐有鱼有肉,营养上从来半点都不欠缺……

        做铁匠,只要能吃饱,盐分够,大鱼大肉可以不吃,但要练武的人不行——这是严德昌告诉严礼强的话。

        看着桌子上那泾渭分明的菜肴和自己十多年如一日的特殊待遇,再看看一年四季只有两套换洗衣服的严德昌,严礼强终的鼻子忍不住有些发酸,手上的筷子莫名有些沉重起来……

      第七章 武士之路

        吃完晚饭,吴妈收拾碗筷,周铁柱回到铁匠作坊看着炉子和工具,平日周铁柱也就住在铁匠作坊的楼上,严德昌说要出门一趟,换了一身衣服,就直接到后院把犀龙马拉了出来,架上鞍具,骑着马就出了门,也不说要去干什么,家中就只剩下严礼强,严礼强也就一下子在家里闲了下来。

        往日他是没有闲下来的时间的,在吃完晚饭到睡觉的这段时间,除了消食的时间之外,他基本上都是在自己家的后院里练着功,严德昌就会守在一旁,亲自督促着严礼强,从来没有一日放松过。

        严礼强在柳河镇少年之中的这点薄薄的名声,全部都是他这些年他用汗水一点一滴换来的,没有半分侥幸。

        严礼强家的前院在柳河边上,铁匠作坊里面还有一架以水做动力的水锤机床,而严礼强家的后院则与前院相对,后院外面,是一片竹林,这里非常幽静。

        马厩和草料房就在后院这边的两间瓦房下面,后院里有一颗桃树,在桃树下面,放着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面放着刀枪剑棍四种武器——棍为百兵之祖,剑为百兵之君,刀为百兵之胆,枪为百兵之王,这是最常见的四种武器,也是用得最多,最能杀人的四种武器,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学武之人来说,他们主修的武器,基本上是这四种之一,说得更细一点的话,因为棍子杀伤力不大,用棍的都不算多,大多数人主修的武器就是刀,枪,剑三种。

        所谓月棍,年刀,一辈子的枪,枪是这四种武器之中最难修炼有成的一种,所以相对来说,修炼枪术的人比修炼刀剑的人要少。

        但严礼强主修的兵器就是枪。

        这不是严礼强自己选的,而是在他一开始练武的时候,严德昌就已经为他选好了,严礼强也不知道不懂武功的严德昌为什么要给他选了这么难走的一条路,这些年来,严礼强一直在练枪,练枪的基本功。

        在那个兵器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架子,那个架子的一个架子下面用绳子拴着一排鸡蛋大的铁珠,这是严礼强练枪的道具,那一排铁珠上面涂了荧光粉,所以不光白天能看见,在晚上的时候那一排铁珠在月光下绿油油的,非常醒目,同样可以训练。

        枪法的基本功就三个字,拦,拿,扎——拦枪,拿枪,扎枪,拦是防御,拿是用劲,扎是进攻!

        简单的三个字,三个基本的动作,严礼强已经练了八年,却还连入门都算不上。

        因为严礼强还未筑基,还不是真正的武士,所以练这些东西,只能算练了一个架子和样子,这个时代,一个人没有筑基,没有成为真正的武士,无论他多么努力,都不算真正掌握一门功夫。

        像今日他被洪涛用铁砂掌从擂台上打了下来,说实话,严礼强还真没想到洪涛会在这个时候就修炼铁砂掌,因为洪涛和他一样,还没有筑基,还不是武士,铁砂掌需要非常多的时间来修炼,这个时候花大把时间在这些外门功夫上,是很不明智的,俗话说,先练功,再练拳,功在拳先,练武不练功,到头一场空,拳是外,功是内,要练功就要筑基,不筑基的话,这些外功虽然现在看起来厉害,但只是逞一时之能,最后终究是镜花水月,难得长久,更不可能登堂入室。

        而一个人筑基的时间是有限的,老天爷没有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挥霍,基本上,一个人如果到二十五岁之前还没有筑基的话,那个人这一辈子筑基的希望就非常渺茫了,也就是一辈子没有希望进阶武士。就像严德昌的徒弟周铁柱,也是在二十五岁之后离筑基还遥遥无期,彻底失去了筑基的可能,才来和严德昌学一门生存的手艺。

        上辈子在地球,武士好像到处都是,许多人只要随便修炼个几年的搏击,身强力壮一点,身上挂一把刀,敢砍人杀人,就自称武士,那样的武士,以这个世界的标准来看,完全就是扯淡。

        这个世界成为武士的标准必须是筑基,而要筑基却要过三关,这三关一关比一关难,每一关都有非常客观而且可以检验的标准,只有过了这三关,完成筑基的人,才有资格自称武士,只有武士才能真正把各种功夫和战技修炼到高深之处。

        严礼强从小练功到现在,每日在这小院之中挥汗如雨,却连这三关的第一关都没有过。

        而这三关的第一关就是扎马步,这是任何一个练武者必须要过的基本功。

        扎马步看似简单,每个人都会,而实际上能过了这一关的人,一百个人之中有可能也没有一个。

        扎马步什么算是过关?必须做到腰马合一,全身力从足出,能在自己的身下扎出一匹马来,才算过关。而只要过了这一关,真要用拳脚功夫打架的话,一个人就能以一档十,把大多数人都远远甩开。

        为了让严礼强过这一关,严德昌才花重金买了一匹犀龙马,那匹犀龙马养在家中,既是为了让严礼强学会骑术,更是要让严礼强在学会骑术的时候体会感悟当犀龙马奔腾起来的时候他在马上出拳出枪时人马合一带来的巨大威力。

        而马步真正过关的人,在出拳的时候,就好像身下骑着一匹马一样,脚下的力量,大腿上的力量,腰部和背部的力量,都能传递到拳头上,这样的拳,也就轻易的碾压普通人。有句话叫胳膊拧不过大腿,想想一个人胳膊和大腿上肌肉力量的对比,就能知道两者的力量差距到底有多大。

        普通人出拳【创建和谐家园】,用的是胳膊上的力量,再进一步的,可以用到胸肌和背肌上的力量,地球上的职业拳击手们,可以用到部分腰部的力量,而马步成功的标志,却能让你连脚趾的力量都能用上,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练武者都把马步当做基本功的原因,马步扎好了,身上就等于多了一马之力,哪怕是人在地上站着,也像是骑着一匹马一样,不动而动。

        这些道理,严礼强以前在地球上是不明白的,而在这个世界,这些道理却人人都知道。

        但知道不等于能做到,就像在地球上差不多每一个高中生都知道原子弹来源于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但就算知道质能方程,也不见得人人可以造出原子弹来。

        马步这一关要想过,除了意志,心性和汗水之外,有可能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诀窍,而严德昌作为一个普通的铁匠,他只能尽己所能的来帮助严礼强过这一关,在自己不知道其中奥妙,又请不起名师教严礼强的情况下,和大多数望子成龙的家长一样,严德昌只能根据那些流传的经验,给严礼强买了一匹犀龙马来,让严礼强在学会骑术之后,体会马步的奥妙。

        在这个世界,那些真正的本事,那些与功夫和武技相关的玄奥的秘法和知识,都非常非常的昂贵,那些知识和本事,就像地球上商业社会的高价值专利一样,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那是少数人的专属,只有真正的豪门大族,才有请名师的底气和资财,别的不说,以洪家在柳河镇的实力,洪家也没有底气和资财请什么名师。

        真正的名师,都至少是武士的修为,身上还有本事有秘诀又还愿意教人的。

        严礼强知道的,青禾县几乎就没有这样的人,平溪郡倒是有两个,有一个就住在平溪郡的郡城之中,姓宋,就教人马步,拜他为师的人,经过十年苦修,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可以把马步基础这一关给过了。

        严礼强的父亲自然是想把严礼强送去学的,但却出不起拜师的谢仪,要拜那个姓宋的人做师傅,最少要黄金百两,绝不讲价。而严家的全部家产,连着那个铁匠作坊算在内,最多也就值二十两黄金。

        没有金银铺满地,哪里能学真本事。

        那种拎着一篮鸡蛋,割一点猪肉,拿着两瓶酒就去拜师学本事的事情,只在地球的影视剧中才能看到,至于地球上影视剧中那种拜了师傅师傅还养着你,免费教你武功秘法,让你在师傅家里白吃白喝,你就负责练武长本事,师傅和师娘还生个漂亮的小师妹给你泡的事情,更是做梦都不可能出现的情节,金庸小说中的岳不群要生在白银大陆,那简直可以成为令人膜拜的雷锋一级的人物了。

        而这次的国术县考之所以那么重要,这是因为县考的佼佼者,能有进入郡一级的国术馆学习本事的机会,郡一级的国术馆的学徒资格几乎是普通人能有希望学到一点真本事,从而进阶武士的唯一途径,其含金量自然不言而喻。

        而这个世界之所以大家都想筑基成功成为武士,那是因为武士不仅仅是一个称号,更是一个可以完全凌驾于普通阶层之上的特权阶层,成为武士,就意味着自己成为了士族的一员,有了飞黄腾达的希望和阶梯,走到哪里,都是人上之人。

        在古代中国,有一句话叫做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而在这个世界,却是万般皆下品惟有练武高。

        柳河镇的洪家之所以牛逼,唯一的一个原因,就是洪涛的曾祖父,也就是洪涛父亲的爷爷,当年是整个柳河镇唯一的武士,就凭着这一点,洪涛的曾祖父就为洪家在柳河镇挣下了偌大的家产——柳河镇中的几十间的店铺门面,七八个油米作坊,还有镇里的数千亩良田,都是洪家的产业,一人之功,福荫子孙三代……

        想到这里,严礼强脑袋中灵光一闪,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彻底体会到了洪家的处境。

        洪家已经三代没有出武士了,白银大陆古语云——武士之泽三世而斩,洪家现在看似风光,但洪家家主,也就是洪涛爷爷的心中,恐怕早已经充满了危机感,洪涛是洪家年轻一代中唯一还有希望进阶武士的人选,所以这一次,洪家才在县考之中如此不遗余力,着急上火。

        洪涛成为武士对洪家来说自然是最理想的结果,但就算洪涛成不了武士,那只要柳河镇在洪涛这一代人中没有人能成为武士,洪家在柳河镇里的地位,依然牢不可破,没有人能挑战,洪家依然可以继续苟延残喘的风光下去,把希望寄托于未来。

        所以,让洪涛成为武士是洪家现在的首要目标,而让自己成为不了武士则是洪家的保底目标。

        想到今日自己在擂台上遭遇的一切,想到那只冰蚁,想到齐东来见到自己时那紧张的神色,严礼强一下子就想通了所有事情。

        齐东来家里,也是柳河镇上的一个普通人家。

        果然够卑鄙!

        上一世的经历让严礼强很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在面对一个问题的时候,你是没有逃避的可能的,那些冲着你来的问题,就是你命中注定要面对的,你若逃避,退缩,冲着你来的问题并不会消失,它只会换一个面目继续针对着你,而你最后却会发现你的空间会越来越小,越来越窄,直到退无可退。

        面对问题,要么你战胜它,要么你被它战胜,从来就没有第三条路。

        也罢,既然老天爷让自己两世为人,这一世还安排自己出生在这么一个神奇的世界,给自己选择了这么一条道路,那自己就轰轰烈烈的活上一回,顺着这条路坚决的走下去,看看这沿路的风景有什么不同,也看看自己最后能走到哪里。

        一下子看明白了洪家的打算,想到自己身上的伤,严礼强心中一下子就涌起了无穷的斗志,整个人彻底的融入到了他现在的这个角色之中。

        “做人如果不奋斗,那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月光下,看着这幽静的后院,严礼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

        严德昌骑着犀龙马出了门,将近凌晨才回到家中。

        听到后院的响动,严礼强连忙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脸有疲色的严德昌,还有一身汗水不断打着响鼻的犀龙马,严礼强连忙上前把犀龙马的鞍具马灯卸下放好,把犀龙马迁到马厩之中,给马厩之中加上拌了酒糟的精料,这才返回到房中见严德昌。

        “你明日就离开柳河镇,离开青禾县!”严德昌端坐在木椅之上,一边用吴妈送来的水盆和湿毛巾擦着脸,一边严肃的对着严礼强说道。

        严礼强有些惊讶,“啊,不知道父亲要让我去哪里?”

        “去黄龙县,我有一个好友在黄龙县,你去了黄龙县,他会照顾你,不用担心,在那里,你可以安心养伤,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严德昌这么一说,严礼强就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严德昌同样看到了洪家对自己的威胁,特别是今日自己在擂台上被洪涛下重手打伤,他担心洪家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为了以防万一,因此不想让自己留在柳河镇,柳河镇差不多是洪家的地盘,要出去暂时离开柳河镇,名为养伤,实则是避祸。

        严礼强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一切就听你父亲安排!”

        “嗯,时间不早了,给【创建和谐家园】灵位上香后就去休息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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