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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义节怒吼一声,一下子跃起,手上长剑洒出几十点的寒星,罩向两人。
黑无常人在空中,冷哼了一声,一双鬼爪一样的手插入到梁义节的剑光之中,一搅一扭,梁义节手上的长剑就变成了麻花和碎铁屑,剑光一下子消散,然后黑无常一袖抚来,梁义节就闷哼一声,一下子落在了地上,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小辈,这次看在百剑老鬼的面子上,就饶你一命,下次再自不量力,小心你的脑袋……”黑无常的声音还在院子里飘荡着,那两道人影,却已经如两道轻烟一样,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再无踪迹。
也就是在那两个黑白无常离开之后,严礼强才一下子感觉笼罩着整个院子的那股气息没有了。
就这么有一会儿的功夫,严礼强背上已经有了一层冷汗,从始至终,刚才那两个黑白无常甚至就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就像当他是透明人一样,但那生死之间的巨大压力,还是让严礼强感觉犹如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一样。严礼强也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这点实力,再怎么出手,都没有什么卵用,哪怕就算他背着角蟒弓也一样,双方的实力境界实在是相差太远,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就根本没有较量的可能,他要贸然出手,那就是真的在找死。
孙冰臣一脸悲戚,用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地上的那颗脑袋面前,把那颗脑袋轻轻拿了起来,两行泪水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严礼强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千里迢迢从甘州到惠州,这一路辛苦,没想到最后居然在要进入帝京的时候,就在这惠州城内,遭遇这样的两个恐怖的高手,在挥挥衣袖之间,就带走了叶天成的脑袋,让孙冰臣这些日子的努力谋划,让严礼强和梁义节这些日子的付出与辛劳,一下子变成了浮云。
整个过程,就像一出早就排演好的舞台剧一样的轻松简单,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轻飘,但孙冰臣手上的那颗脑袋,还有这个庄园里越来越嘈杂的声音却告诉严礼强,刚刚经历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
还没有到帝京,严礼强就已经感觉到孙冰臣和那个皇帝陛下想要对付的那个人的巨大能量。
那个人不让叶天成活着进入帝京,叶天成的脑袋就在惠州离开了他的脖子,而至于那个担任着太子洗马职责的傅大人,则完全可以理解成那个人给孙冰臣和帝京的那个皇帝陛下的警告。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叶天成脑袋的那一刻,严礼强心中却一下子松了一口气,半点也没有觉得惋惜,反而隐隐有点高兴,当然,在现在这种气氛之下,严礼强也不敢把自己的心情放在脸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帝京
元平十三年的三月十八日中午,一场春雨落在了大汉帝国的都城,将那有着千年历史的厚重都城,笼罩在一片朦朦的雨雾里。
就在这场微微带着一点寒意的春雨之中,严礼强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大汉帝国的都城。
“这就是帝京吗?”靡靡的春雨之中,整个人裹在雨披之中的严礼强看着远处那犹如巨兽一样的高大城墙,不由转过头,问了自己旁边的胡海河一句。
“严护卫,这里,就是帝京了,顺着这条路直走,我们前面就是帝京的西华门,这帝京的西边,有三座城门,西华门只是其中一座……”胡海河的声音也带着一股疲惫和伤感,在说话的时候,严礼强看到胡海河的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他坐骑上挂着的一个行囊,那行囊里面,就是胡海河哥哥的骨灰。
严礼强只是点了点头,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是轻轻的夹了一下马腹,让犀龙马跟上队伍,同时也把黄毛从雨披之中露出来的脑袋再按了回去。
那日与黑风盗的战斗似乎就在昨日,而为了那场战斗牺牲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在那场战斗之中牺牲的那些人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最终也没有活着走入帝京,这让严礼强怀疑起来,从离开平溪城走来的这一路,到底有什么意义。
整只队伍显得有些沉闷,孙冰臣的全部仪仗也收了起来,没有把仪仗打出来,大家闷着头骑在马上冒雨赶着路。
……
惠州城发生的事情动静闹得太大,耽搁了好几天,最后当地的官府都来了人了,忙活一通,最后等到其他的护卫队伍到了惠州城之后,严礼强与孙冰臣他们,才与后面到来的队伍汇合,一起返回帝京。
只是队伍里再也没有了叶天成。
孙冰臣的背影在细雨之中显得有些萧索,但却依旧挺拔倔强,严礼强看了几眼孙冰臣的背影,大概也能猜到孙冰臣此刻的感受。
皇帝身边的一个近臣和一个要准备押送到帝京的罪臣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惠州城,凶手自然要被通缉,但牵扯进这件事的孙冰臣,恐怕也有着不小的麻烦,如果有人要找茬的话,孙冰臣带着朝廷重犯叶天成乔装打扮擅自离开护卫队伍前往惠州城,没有给叶天成提供足够的保护,就是叶天成的死因之一,真要追究起来,孙冰臣难免还会受到牵连。
而自己作为孙冰臣的侍从护卫,没有保护好叶天成,同样也有责任。
严礼强心中嘀咕着,这些事情,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清楚了,对责任什么的,严礼强也不在乎,因为反正他本来就是孑然一身,在帝京也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到现在为止他的那个官方的身份都还没有下来,既无法得到什么,那也就不介意失去。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严礼强心中有些纠结——叶天成身上的银针,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叶天成的尸体上,严礼强发现了两根长长的银针,在发现的时候,那两根银针还刺在叶天成尸体的两个大穴之上,叶天成正用那两根银针来打通经脉穴位,想要重新获得自由。
自己没有给过叶天成银针,梁义节和孙冰臣更不可能,那么,叶天成身上的银针,就只能是这个队伍之中能接触到叶天成的某个人给到叶天成的。而这一路行来,在孙冰臣带着叶天成和护卫队伍分开之前,能接触到叶天成的护卫至少有二三十个,所以,很明显的是,这护卫队伍之中的某个人,经受不住叶天成的诱惑,悄悄的把银针给了叶天成。
以叶天成的口才和诡诈,要让队伍之中的一个普通护卫答应和他做一次利益交换,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面对这件事,孙冰臣的处理很耐人寻味,他让严礼强和梁义节不要再声张,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队伍里的其他护卫,因为叶天成已经死了,所以他就准备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严礼强稍微有点明白孙冰臣的用意,因为这件事如果在队伍之中传开,那么,这劫后余生的一支队伍,恐怕眨眼之间,大家之前一起经历了那些磨难才积淀下来的那一点情谊,就要崩散了,因为很难把那个人找出来,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一干人互相怀疑,再也没有之前的信任。
这或者是孙冰臣这一路上所做得最有温度的一个决定。
……
一行人来到帝京的西华门,那三十多丈高的城墙和城楼让严礼强多看了几眼,在孙冰臣亮明身份之后,一行人很顺利的就骑着马,进到了城中。
帝京的繁华,自不用多说,只是此刻的严礼强,在真正来到了这座城市之后,之前对这座城市的好奇心,不知不觉就已经慢慢散去了。走过越多的城市,严礼强就越明白,一座城市的特质,其实是由这里的人决定的,帝京之所以是帝京,不是因为这座城有多大多美,而是因为这里是这个偌大帝国的权利中枢,这个帝国最有权利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居住在这座城市,所以,这座城市也才变得与众不同。换句话说,这座城市卧虎藏龙,真正值得自己关注的,还是这里的人。
一行人在进城后不久,就分开了。
胡海河等一干护卫直接去马步司的衙门报道,算是完成任务后重新归队,从此与孙冰臣就再没有直接干系,除非他们再次被派到孙冰臣的身边执行什么任务,而孙冰臣,则直接带着严礼强和梁义节,回到了他在帝京的住所。
孙冰臣在帝京的家就再一个叫做车马巷的地方,宅子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从外表上看,也就是中上之家的样子,不像什么豪门大户,在三个人停下,梁义节从犀龙马上跳下来去敲门的时候,严礼强才知道原来孙冰臣就住在这个地方。
“屋宅只不过是栖身之所,一个人站不过方寸,卧也不过七尺,所以屋舍无须太大,也无须力求华美,够住就行……”似乎看出了严礼强眼中的那一丝疑惑,孙冰臣耐心的为严礼强解释了一下。
“礼强受教了!”孙冰臣的话,严礼强就算心里不全部认同,也点了点头。
梁义节拍了几下门,那门就打开了,一个打着伞的老仆从打开的门缝之中露出半张脸,在看到梁义节和门外的孙冰臣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啊,老爷你回来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入宫
孙冰臣的住所只有三个仆人,一个老头,一个老妇,还有一个丫鬟。
那个老头姓李,和那个老妇是一对夫妻,那个丫鬟则姓许,这三个人都是难民,早年遇到孙冰臣,被孙冰臣收留,也就留在了孙冰臣的身边,成了孙冰臣身边的仆役。
孙冰臣的生活很简朴,规矩极严,所以就算他回来,家中也没有准备什么大餐,只是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在交代了几句话之后,也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严礼强初来乍到,当天晚上,就睡在了孙冰臣家中的一间收拾出来的耳房里。
这一夜,一个人在房间之中的严礼强在完成了修炼和晚课之后,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还有一路上那凶险的遭遇,让严礼强对未来,第一次有了一丝忧虑,因为他知道,在帝京这样的地方,自己这样的身份,这样的修为,实在是就像一粒灰尘一样,太微不足道。风高浪急之下,一个不小心,自己恐怕就要被拍得连影子都找不到。
以何立命,唯有自强不息!
盯着床上那半旧不新的蚊帐,听着屋顶敲打在瓦片上的雨声,严礼强的目光坚定了起来,暗暗做了一个决定,准备就在这两天,就向孙冰臣请一个假,在帝京附近找个地方好好修炼一段时间,把自己的实力和各方面的修为全面的提升起来,至少要进阶龙虎武士,弓道修为进阶四重天,那一套金钟罩的功夫也要进阶第一重,这样也才算稍微有点底气。不然的话,一个刚刚进阶武士的十五岁的少年,在帝京这样的地方,实在连根毛都算不上,没有修为和实力在,只靠一点聪明,运气还有侥幸,绝对走不长久。
和当兵不一样,在孙冰臣这样的朝廷【创建和谐家园】的身边,侍从护卫相对要比较自由一些,虽然侍从护卫也有官身,但这个身份,更像是孙冰臣这样的朝廷【创建和谐家园】请来的帮手和门客,规矩没有那么森严,侍从护卫请假修行这种事很常见,因为修炼之人闭关是常有的事情,严礼强就记得孙冰臣身边还有一个侍从,自己没有见过面,但听梁义节说过,那个侍从护卫也是请假一年,回宗门闭关修行去了。
在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严礼强才感觉轻松起来,随后进入天道神境,又在天道神境之中渡过一天,在回神之后,才安心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严礼强就起了床,在洗漱和完成早课之后,和梁义节,孙冰臣一起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然后和梁义节一起骑着马,送孙冰臣入宫。
孙冰臣是坐马车,驾车的人,就是宅中那个姓李的老仆。
今天天放晴了,一大早,帝京的大街之上就开始热闹了起来,人群熙熙攘攘,街上车水马龙,严礼强骑在犀龙马上,跟着前面的马车,一边好奇的看着,一边听梁义节给他介绍着城中的那一条条街道和建筑。
……
“这是顺意坊,里面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奇珍之物……”
……
“从这条街一直走下去,就是万仙台,那里是帝京的盛景之一,万仙台附近的美食也是帝京一绝……”
……
“那边就是提督府,帝京的提督府就专门负责帝京的治安与盗匪缉拿之事,不过这帝京权贵如云,随便走出一个人来背后说不定都能扯上一个朝廷大员或者皇亲国戚,所以这帝京提督府的提督的差事可不好干,你不管的话,百姓骂,你管的话,得罪人,所以这帝京提督府的提督,鲜有能干满十年的……”
……
难得身边有这么一个活地图,梁义节说着,严礼强也就顺便把这些记在了心里。
“过了这条街这里再往前,就是帝京最著名的未央大街,帝京的四大名妓,就在这未央大街的四大乐坊之中……”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梁义节指着那边的路对严礼强说道。
“梁大哥,这名妓不是在青楼之中么,怎么又是在乐坊之内?”严礼强奇怪的问道。
“这在青楼内的女子,帝京也有,不过既然是名妓,又怎么会在青楼之内,可以让人随便拿钱就能赏玩,名妓自然是在乐坊之内,等闲人难得一见,只有等到乐坊开坊,才会登台献艺,可以让人一饱眼福耳福,上次我去看过一次风师师的琴技,的确非同凡响,听过一次,余音绕耳,三日不绝……”梁义节说着,脸上还浮现出一丝回味的神色,“等到礼强你有时间,我带你去听一次,保你不会后悔!”
听着梁义节说的话,严礼强明白了,一下子恍然大悟,梁义节所说的名妓,差不多就是相当于他前世的演艺明星,只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明星这种职业,而且还把所有卖艺卖笑表演伺候人的女人的差事,都算作是妓,实际上,这个妓的意思,并不像他前世一样带着那么多的贬义。
在平溪城的时候严礼强就知道这个世界缺乏娱乐活动,所以凡是能登台表演的,无论是演的,还是唱的,都会吸引一大批有时间和有钱消遣的达官显贵追捧,这名妓想必也就是这么来的。
“对了,梁大哥,今天大人是入宫上朝么?”
“今天是19号,无须上朝,真正上朝的日子,只是每月初一,一个月一次!”
严礼强愣了一下,前世电视剧什么的看多了,他还以为这个世界也是每日都有官员入宫上朝呢,听梁义节这么说,严礼强尴尬的揉了揉脸,“咳咳,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大人入宫就是上朝呢……”
梁义节左右看了看,声音一下子放低了许多,脸色也多了一丝凝重,“就算是上朝,也意思不大,这帝京的六部,差不多都在宰相的掌控之中,内阁中枢,总览朝政,也由宰相坐镇,在上朝的时候,议的都是宰相想要议的东西,什么东西基本上都是宰相一个人说了算,那可是真正的一言堂,因此之故,这两年每次上朝大人都称病不去……”
“眼不见,心不烦……”严礼强也跟着叹了一口气。
“差不多……”
“那梁大哥见过陛下么,不知陛下为人如何?”
梁义节斟酌了一下,“陛下算得上是一个仁君……”
“咳……咳……”
梁义节还想说什么,却听到马车之中传来孙冰臣的两声轻微的咳嗽之声,严礼强和梁义节互相看了看,互相笑了笑,也就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半个小时后,马车就停在了一片充满了皇家气派的宏伟宫殿建筑外面的广场边上,那广场上白玉铺地,龙纹处处,铁甲森森,矗立四周,来到这里,孙冰臣就下了马车,和严礼强与梁义节交代了一声之后,就拍了拍身上的二品大员的官服,让一个侍卫带领着,踏上拱桥,穿过广场上的一条护城河,随后就走进了那高高的暗红色的宫门。
这个广场的旁边就有停放马车的车场,那那车场比一个足球场还大,停几百辆马车都没有问题,在车场旁边,还有几排房屋,被称为班房,那是供像严礼强和梁义节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护卫们歇息等候的地方,说白了,就如同一个个茶室一样。
孙冰臣入宫面圣,作为孙冰臣的侍卫,严礼强和梁义节都没有入宫的资格,就只能在班房里等候着。
在梁义节带着严礼强进入班房的时候,那班房里,已经有不少穿着公服的侍卫在里面喝着茶,闲聊等待。
“呦,这不是孙大人身边的梁护卫么,听说梁护卫在惠州城遇到了天地双煞,不仅把要看着的人丢了,自己还差点就折损在天地双煞的手上了,哈哈哈哈……”
刚刚走进班房,还不等严礼强把班房的环境打量清楚,一个有些刺耳的声音就传入了严礼强的耳内。
第二百四十七章 陷阱
那个声音之中的讥讽,就算是聋子都能听得出来。
严礼强眉头微微一皱,转过头就朝着声音的来处看去,也不用怎么寻找,因为说话的那个人,已经站了起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劲装,长得牛高马大,若论身材,可能有严礼强的两个人捆在一起才能和他比,哪怕穿着衣服,都可以让人感觉到他身上那一块块强壮的肌肉,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个人的脸,一张扁平的面孔,再加上一双带着戾气的眼睛,还有那两道几乎淡得看不见的眉毛搭配在一起,一看就让人感觉不舒服,除此之外,那个人的左耳耳根一直到左边的脸颊位置,还有一道虽然已经淡化了很多,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明显疤痕,就像一条暗红色的蜈蚣一样,一下子就把那个人的相给破了。
“像天地双煞那样的高手强者,就算败在他们手上,我也不觉得丢人,毕竟我的修为境界差了他们不止一层!”梁义节冷冷一笑,“倒是你,徐浪,我们两个修为层次一样,都是大武师,如果你觉得自己脸上有一道疤还不够的话,你约个时间,帝京的生死台上,我们两个人可以随时见个分晓,不死不休,若是你没有这个胆子,现在就给我滚到一边,别站出来丢人现眼,卖弄你的嘴皮功夫……”
说到最后,梁义节几乎是对着那个人呵斥了起来。
听到梁义节这么说,那个叫徐浪的人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舔了舔嘴皮,“好,我早就想再试试你的太白十三剑,那就这么说定了,下个月的今天,帝京的生死台上,我们两个就彻底做个了断,希望你到时别不来!”,说完这话,那个叫徐浪的人还环视一周,“就请今天在场的诸位给我们两个人做个见证。”
“好!”
“没问题!”
房间里的一堆人护卫侍从中,立刻就有人开了口。
“既然徐兄和梁兄约了一场决斗,那不如我也来给徐兄做个伴,来个好事成双吧!”徐浪旁边的一个个子瘦小的侍从说着话,也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严礼强,“听说孙大人在甘州又招了一个贴身侍从,叫严礼强,就是小兄弟你吧,不知这位小兄弟可敢与我到生死台上走一遭,给梁兄做个伴。”
“姓高的,你可别太过分了,你如果想玩玩,等我解决了徐浪,我们再来一场就是!”梁义节的面孔一下子冷了下来,双目寒芒闪动,盯着那个站起来和严礼强约战的人。
“哈哈哈,莫非孙大人身边的贴身侍从都是胆小鬼么,连生死台上都不敢上!”那个“姓高的”用鄙夷的眼光看了严礼强一眼,然后嘿嘿一笑,“姓梁的,先莫说你能解决谁,等你能活下来再说……”
“梁哥,不知这帝京中的生死台怎么个上法?”严礼强还不等梁义节开口,就转过头,问了梁义节一个问题。
“修为同阶,自愿,比武决斗,生死自负……”梁义节干脆利落的回答道。
严礼强听了,点了点头,微笑的看着那个“姓高的”,“我现在只是武士修为,若是你们也能找个武士来的话,我倒不介意和你们找来的人上一次生死台!”
“原来孙大人身边新招募的贴身侍从只是一个小小的武士,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看来孙大人的确是无人可用了,怪不得连押解的重犯都能在惠州城被人砍了脑袋,弄出笑话……”那个“姓高的”和徐浪听到严礼强只是武士,一起放肆的狂笑起来,就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