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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猫师尊》-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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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晚宁也几乎是同时冷冷开口:“你怎么知道是我?”

      墨燃抿了抿嘴唇,眼睛弯弯的,酒窝很深:“这么大的结界,璇玑长老布不出来吧?不是师尊,还能是谁?”

      楚晚宁:“……”

      墨燃知他懒得为自己施法避雨,灵机一动,便把伞抛了下来。

      “这个给你,接着。”

      鲜红的油纸伞翩跹而落,楚晚宁接住了,碧润的竹木伞柄还染着些温度,晶莹的水珠顺着伞面滴落,楚晚宁仰头看着他:“那你呢?”

      墨燃笑得狡黠:“师尊略施法术,我不就能干干净净地回去了?”

      楚晚宁哼了一声,但还是轻拂衣袖,墨燃上方立刻撑开一方透亮的金色屏障,墨燃抬头看了看,笑道:“哈哈,真漂亮,还有牡丹花纹呢,多谢。”

      楚晚宁瞥了他一眼:“那是海棠,只有五片花瓣。”

      说罢,白衣绯伞,飘然离去。留墨燃一个人站在雨幕里,数着花瓣:“一、二、三、四、五……啊,真的是五瓣儿啊……”

      再抬眼,楚晚宁已经走远了。

      墨燃眯起眸子,站在结界之下,脸上那种稚气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逐渐换上一层复杂神情。

      他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对一个人的感情,只有纯粹的喜爱,或是纯粹的厌憎就好了。

      这场雨下了四日才停,云开雨歇时,一队车马铃响叮当,踩着积水清潭,踩碎一地天光云影,停在死生之巅山门之前。

      竹帘撩起,里面探出一柄悬着鲜红穗子的折扇。

      紧接着,一双蓝底银边的战靴踏了出来,踩着车辕,砰的一声沉重地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这是一个浓眉大眼,膀大腰圆的壮汉,一身蓝银轻铠,蓄着整齐的络腮胡子,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他看起来很粗犷,但铁塔般的大手却偏偏摇着一把做工精致的文人扇,说不出的怪异。

      扇子“啪”的一声打开,只见朝着别人的那一面,写着——

      “薛郎甚美。”

      朝着自己的那面则写着——

      “世人甚丑。”

      这柄扇子名震江湖,究其原因,除了扇子的主人功夫了得之外,还因为扇面上写的字实在太尴尬。

      正面夸耀自己,反面嘲讽别人。

      扇柄轻摇,方圆百里都能嗅出扇主人自恋的味道,修真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扇子的主人是谁呢?正是在外面逗留了两个多月的死生之巅尊主,薛蒙的父亲,墨燃的伯父,薛正雍薛仙长是也。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反过来道理也是一样的,儿子是孔雀,老子必然也会开屏。

      虽然薛蒙长得眉清目秀,和他那位遒劲孔武的老爹浑然不同,但至少他们骨子里是相似的——

      都觉得“薛郎甚美,世人甚丑。”

      薛正雍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扭了圈儿脖子,笑道:“哎哟,这马车坐的真累死我,总算到家了啊。”

      丹心殿内,王夫人正在调配药粉,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墨燃和薛蒙。

      她柔声道:“止血草四两,首阳参一支。”

      “娘,称好了。”薛蒙盘腿坐在她旁边,把药草递给她。王夫人接过来,闻了闻止血草的气味,而后道,“不行,这草和广霍放一起久了,串了味道。制成的汤药会效力受损。再去拿一些新鲜的来。”

      “哦好。”薛蒙又起身去里间翻药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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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燃利落地将材料递给她:“伯母,这个药要熬多久啊?”

      “不用熬,冲服即可。”王夫人说道,“待我将粉末研好了,阿燃能给玉衡长老送去么?”

      墨燃原本是不想送的,但看了一眼薛蒙的背影,心知如果自己不送,那么送药的人必然是薛蒙。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薛蒙单独和楚晚宁呆在一起,于是说道:“好啊。”

      顿了顿,又问:“对了伯母,这药苦么?”

      “有些苦口,怎么了?”

      墨燃笑道:“没什么。”但顺手从果盘里抓了一把糖果,塞进了衣袖。

      殿中的人正专心致志地配药,殿门口却忽然响起一阵爽朗豪放的大笑。薛正雍大步流星地进到殿内,容光焕发,喜道:“娘子,我回来啦!哈哈哈哈哈!”

      堂堂一派之主,进来前毫无先兆,惊得王夫人差点把药勺里的粉末给洒了。她错愕地睁大美目:“夫君?”

      墨燃也起身相迎:“伯父。”

      “啊,燃儿也在?”薛正雍长得魁梧威严,言谈却十分和蔼,他用力拍了拍墨燃的肩膀,“好小子,一段时间没见到你,好像又窜了些个子。怎么样?彩蝶镇之行可还顺利?”

      墨燃笑道:“还算顺遂。”

      “好、好好好!有楚晚宁在,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有闪失,哈哈哈哈——对了,你师父呢?又一个人闷在山上捣鼓他那些小玩意儿?”

      墨燃闻言,有些尴尬:“师尊他……”

      他这伯父性烈如火,容易冲动,前世伯父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正是归咎于这样的性格。墨燃当然不愿直接跟他说楚晚宁挨了两百法棍,还被禁足了三月。正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了“啊”的一声。

      薛蒙愣愣地抱着一堆止血草走出来,看到自己的父亲,喜不自禁地:“爹爹。”

      “蒙儿!”

      墨燃暗自松了口气,这对父子一相遇,必然好一番阿谀谄媚,互相褒扬,自己正好想想该怎么把楚晚宁受罚一事讲出来。

      果然,孔雀父子竖着尾羽,正不遗余力地彼此夸赞着。

      “两月不见,我儿又俊了不少。跟你爹越来越像了!”

      薛蒙长得完全不像爹,只像他娘,但他颇以为然,也说:“爹爹的身形也结实了许多!”

      薛正雍大手一挥,笑道:“这段时日,我在昆仑踏雪宫,愈发觉得天下少年郎,都不如我儿我侄!哎哟,那群娘们唧唧的人可把我看厌的,蒙儿,你还记得梅含雪吗?”

      薛蒙立刻面露鄙夷:“就是那个闭关修炼了十多年的小胖子,据说是踏雪宫的【创建和谐家园】兄?他出关了?”

      “哈哈哈,我儿记性真好,就是他。小时候来咱们家住过一阵子,还跟你睡一张床呢。”

      “……怎么不记得,胖的和狗一样,睡觉还踢人,被他踹下去过好多次。爹爹你看到他啦?”

      “看到了,看到了。”薛正雍捻着胡子,似乎陷入了回忆。薛蒙是天之骄子,生性好斗好比,于是急不可耐地问道:“怎么样?”

      薛正雍笑道:“要我说,不如你。好端端一个男孩子,他师父教他什么弹琴跳舞的,施个轻功还飞花瓣,可笑死你爹了,哈哈哈哈!”

      薛蒙鼻尖一抽,似乎是被恶心到了。

      一个婴儿肥的小胖子,弹琴跳舞,飞花瓣……

      “那他修为如何?”毕竟梅含雪闭关十余年,这几个月刚刚出关,还没有在江湖上亮过剑。

      既然“相貌”已经把人比下去,薛蒙就要比“修为”了。

      这回薛正雍倒是没有立刻答话,他想了一会儿,说道:“见他出手不多,不妨事,反正等灵山论剑的时候,蒙儿自然有机会和他一较高低。”

      薛蒙抽动眉毛:“哼,那个死胖子,有没有机会和我交手都不一定。”

      王夫人此时已经把最后一味药粉添好了,她起身,笑着摸了摸薛蒙的头:“蒙儿不可狂妄自大,要虚怀若谷,常怀敬畏之心。”

      薛蒙道:“虚怀若谷有什么用?那都是没本事的人做的,我就要像我爹爹一般痛快。”

      薛正雍哈哈大笑:“看看,虎父焉能有犬子?”

      王夫人不悦道:“你这个人,好的不教他,都教他些坏的,像什么话。”

      薛正雍见她面容间带着三分薄怒,知道她确实有些不高兴了,便收敛了笑容,挠挠头:“娘子,我错了。娘子说怎么教就怎么教,全是娘子说的对。你别不高兴嘛。”

      墨燃:“…………”

      薛蒙:“…………”

      王夫人早年是孤月夜的【创建和谐家园】,据说是被薛正雍掳掠来的,这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墨燃很清楚,伯父待伯母深情一片,铁骨铮铮都化成绕指柔。而王夫人却对自己的丈夫没有那么一腔热血,她是个极其温柔的人,却总是会对薛正雍发些小脾气。

      这些年磕磕绊绊,夫妻之间谁对谁的用情更深,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薛蒙自然是懒得看自己爹妈调情,他有些被恶心到了,啧了一声,很不耐烦地转身离开。

      王夫人颇为尴尬,连忙道:“蒙儿?”

      薛蒙摆摆手,大步走了出去。

      墨燃也不愿意打扰人家夫妻团圆,正巧也可以躲开伯父的盘问。楚晚宁受罚这种事情还是让王夫人和他说吧,自己可扛不住。于是收拾了桌上的药剂,也笑嘻嘻地走了,还顺手替他们掩上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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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晚宁受了伤,这几天身体都有些虚弱,本来布在水榭周围的结界都撤掉了,因此有人来了,他也并不知道。

      于是,机缘巧合下,墨燃见到了这样的场景……

      楚晚宁,此刻正在莲花池内沐浴泡澡。

      他自己泡也就算了,关键是,一向洁身自好的玉衡长老,他的御用莲花池子,居然还有另外两个人的身影……

      32.本座哄你,总好了吧

      隔着重重莲叶, 墨燃霎时犹遭雷击,惊愕至极的僵立当场, 心中的五味瓶稀里哗啦碎了个彻底,脸都快裂了。

      惊愕、愤怒、酸醋、暴躁、烟花般炸裂。他动了动嘴唇,竟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怒些什么, 此人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本座睡过的人, 你们也能碰?

      楚晚宁你这个骄奢淫逸表里不一的荡夫!你居然、居然……

      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辈子的楚晚宁跟他没有丝毫情·欲纠葛, 只在一瞬间, 脑袋里的弦就断了。

      毕竟十多年,一辈子,从生到死。

      清醒的时候他还能游刃有余, 故作从容。

      但情切之下,兵荒马乱, 原形毕露, 他仍然下意识地认为, 楚晚宁是自己的。这时候他才清楚地意识到, 他连楚晚宁嘴唇亲起来的滋味, 都记得那么清楚……更别提那些销魂蚀骨的爱·欲纠缠,【创建和谐家园】交·合。

      那是他重生之后都不敢去细想的。

      直到看到楚晚宁赤·裸的背影, 看到那具熟悉的身形, 肩宽腿长, 肌肉紧实, 腰肢细瘦而有力,浸在清澈的水中。

      那些他刻意回避,努力忘却的缠绵,刹那间劈开封印,席卷而来。

      墨燃头皮都麻了。

      ……他对这具身体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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