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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猫师尊》-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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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燃眼前一亮,那海棠品名叫做晚夜玉衡,是楚晚宁专门用来无声传讯的。

      他将海棠从水中捞起,海棠花瞬间在他掌中舒展绽放,露出花蕊中一抹淡金的光辉。

      他把那抹金光捻在指尖,放到耳中。楚晚宁的声音便在他耳朵里响了起来。

      “墨燃,我已用天问确认,此处是彩蝶镇那个鬼司仪造出的幻境。它受村民百年香火供奉,渐渐修成了正果。只要冥婚的人越多,它的力量就会越大,所以它非常喜爱操办冥婚仪式。那些排成两队的尸体,应该就是这数百年来,彩蝶镇的人在它见证之下凑成的鬼夫妻,它喜欢这种热闹,每个晚上都会把那些尸体召到幻境中,再办一次冥婚,而且每次操办,它的力量都会再强上几分。”

      墨燃心想——变态啊!!

      别的神仙闲下来,顶多撮合撮合少男少女,这个什么鬼司仪,说说是个仙体,但脑子都还没有长出来,唯一的兴趣爱好是撮合撮合男尸女尸,撮合一次也就算了,还每天晚上把那些冥婚的尸体从坟里头召唤出来,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再来一次。

      尸体群·交有这么好看?

      这光棍神仙,真是丧心病狂的够可以。

      楚晚宁道:“它的真身不在此处,你不要轻举妄动,一会儿跟着金童玉女的吩咐走,它既然要汲取男女冥婚的力量,最后必然会显出原形。”

      墨燃想问,师昧呢?师昧怎么样了?

      “无需担心师昧,他和陈夫人一样,受了香粉的迷惑,暂时失去了意识。”楚晚宁考虑问题很周全,把墨燃可能交代的事都说了清楚,“管好你自己,一切有我。”

      说完之后,声音便消失了。

      于此同时,小童也打理好了墨燃的装束,抬眼一看,铜镜里的人面目清俊,唇角天生微扬,眉目干净清爽,领衽交叠,吉服火红,长发却被白色发带束起,确实是一副冥婚新郎的模样。

      小童做了个“请”的手势,紧闭的厢房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回廊下,站着一排穿着吉服的尸体,男女都有,看来这鬼司仪泥巴塑成的脑袋果然没有开窍,只要抓着一对拜堂成亲就好,至于是男女相拜,还是男的和男的拜,女的和女的拜,它都无所谓。

      这一侧回廊只站着一列死尸,另外一列是在对面,隔得太远,他看不到楚晚宁和师昧出来了没有。

      队伍在慢慢地向前挪动,时不时可以听到楼宇中赞礼官唱词的声音,一对又一对的冥婚,正在慢慢完成。

      墨燃看了一眼排在自己前面的陈姚氏,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味,琢磨了半天,就在队伍渐渐缩短,快要轮到最后几对的时候,这死脑筋的臭流氓终于开窍了——

      啊!按着队伍来,拍自个儿面前的这女的,岂不是要和师昧拜堂成亲?自己岂不是要和楚晚宁那小【创建和谐家园】凑对儿?这哪儿成啊!

      当下,这位前任人界帝君就不乐意了,撇着嘴,不客气地把陈姚氏一拉,自己插了个队,排在了人家前面。

      旁边跟着的小童一愣,但墨燃很快又摆出一副低头垂脸,半身不遂的吊死鬼模样,耷拉着混在尸身中,那些修为不高的金童玉女发了会儿呆,大概也没有弄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也傻乎乎的,居然没什么反应。

      这下墨燃乐呵了。兴致勃勃地跟在队伍里,准备走到尽头时,好与走廊另一边的师昧相遇。

      于此同时。

      楚晚宁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师昧,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前面会遇到什么险境。

      他向来嘴硬心软,虽然苛严到令人厌弃,但其实,只要他在,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徒弟冒险的。

      于是,他也一拉师昧,将昏沉沉的小家伙拉到后面,而自己则站在了师昧原来的位置上。

      轮到他了。

      站在走廊尽头的鬼傧相捧着一只黑红相间的托盘,见楚晚宁走过来,嘻嘻轻笑,没有五官的脸发出少女清脆欲滴的声音。

      “恭喜娘子,贺喜娘子,倾盖如故,红颜白首。”

      楚晚宁的脸瞬间黑了。

      娘、娘子……??你是不是没长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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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他妈的真没长眼睛。

      鬼傧相笑嘻嘻地拿起了托盘里的红纱盖头,抬起玉臂酥手,遮盖了楚晚宁的脸。而后冰冷的手伸过来,轻轻扶住楚晚宁,娇笑道:“娘子,请吧。”

      14.本座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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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起眼皮,隔着软红,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楚晚宁周身的气温更是骤然低了好几度。

      墨燃也呆住了。

      不是……出来的不应该是师昧吗?

      眼前的“新娘”红妆明艳,薄纱遮面,虽然五官在纱巾的遮掩下略显模糊,但怎么看怎么都还是楚晚宁那张俊冷肃杀的脸,正没好气地瞪着自己,那眼神活像要杀人。

      墨燃:“……”

      他先是茫然,而后神色逐渐变得极其复杂,各种情绪在脸上走马灯般轮换而过之后,最终成了一种诡异的沉默,和楚晚宁互相对望着,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偏偏两人身后跟着的金童玉女此时咯咯吱吱地笑做了一团,手拍手,开始脆生生地唱歌。

      “白帝水,浪花清;鬼鸳鸯,衔花迎。

      棺中合,同穴卧;生前意,死后明。

      从此黄泉两相伴,孤魂碧落不相离。”

      这词曲鬼气森森,却又透着股缠绵悱恻。

      如果可以发声,墨燃只想说一个字。

      ——“呸。”

      可是不能说话。

      台前有一对纸糊的男女,虽然没有脸,但衣着富贵华丽,略显宽松臃肿,应该是代指人已至中年的高堂。

      赞礼官又拖腔拖调地开始唱:“新妇娇媚欲语羞,低眉垂首眼波柔,红纱掩面遮娇笑,请来郎君掀盖头。”

      “……”墨燃原本十分不情愿,但听到这里,却憋笑都快憋疯了。

      哈哈哈哈,新妇娇媚欲语羞,啊哈哈哈哈!

      楚晚宁脸色铁青,忍着怒气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连带耳朵也一起失聪似的。

      鬼傧相嬉笑着递给墨燃一把折扇,“扇”与“善”同音,指的这桩婚事乃是善缘。

      “请新郎掀盖头。”

      墨燃忍着笑,倒是从善如流,握着扇柄将楚晚宁眼前的轻纱撩开,睫毛笑得簌簌,去看楚晚宁那张表情动人的脸。

      似乎感受到对方讥嘲的目光,楚晚宁忍了一会儿,没忍住,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眸子里电光火石,满是剑拔弩张的杀气。

      可配上他发上红纱,身上火红吉服,锐利虽不能减,但那因为愤怒和委屈而微微泛红的眼尾,居然别有一股独特的风流。

      墨燃看着这样的眼睛,不觉一怔,笑容瞬时凝住了。面前的师尊,忽然和前世的某一时刻如此相似地重叠在了一起,他刹那间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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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曾对楚晚宁行了三件狠事:

      其一,杀之,即对楚晚宁动了杀招。

      其二,辱之,强迫楚晚宁与他欢好。

      其三……

      其三,是他上辈子做的最痛快的事,也是后来最后悔的事。

      当然人界帝君是不会承认自己有什么事情是做了后悔的,只不过内心深处的煎熬,到最后还是逃不掉。

      该死。他怎么又想起了那段疯狂的过往,又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楚晚宁。

      墨燃摇了摇头,咬着嘴唇,努力甩掉那张记忆里楚晚宁的脸,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楚晚宁一直在用“我杀了你”的眼神盯着他。墨燃不想惹这个刺儿头,只得装孙子赔笑,一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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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沃盥,就是新婚夫妇之间要自己除尘洁净之后,再互相擦拭涤手。

      鬼傧相端来装满清水的瓷壶,提起壶来请两人洗手,洗下的水由底下一只面盆接着。

      楚晚宁满脸嫌恶,偏偏自己洗完还要替对方洗。墨燃因为有些走神,显得挺收敛,默默地替楚晚宁洗了手,楚晚宁则没好脾气,哗啦一下泼了墨燃一整壶,半边袖子都打得透湿。

      “………………”

      墨燃盯着自己湿掉的半边衣袖看了一会儿,不知在何处神游,居然脸上没有什么,只是墨黑的眼睛深处,隐隐有一些微妙的光泽在流淌。

      他怔忡地想。

      楚晚宁没变,从来都没变。

      所行所为,所思所想,前世今生,都一模一样,分毫未改……

      他缓缓抬起头来,甚至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是站在死生之巅,站在巫山殿前,楚晚宁从绵延的御阶之底向他走来,下一刻就要跪落在自己跟前,那清高的头颅要磕落在地,那笔直的脊梁将折辱弯曲,楚晚宁,要伏在他履前,长拜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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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回过神,对上楚晚宁一双眼,漆黑的瞳仁闪着凌冽寒光,犹如弯刀覆雪,令人心惊胆寒。

      墨燃:“…………”

      ……呃,前生终究是前生,楚晚宁朝他下跪这种事情,这辈子还是想想就够了,若要实现,付出的代价着实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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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傧相缓声唱道:“夫妇共饮一杯酒,从此天涯永不离。”

      交杯合卺,而后共拜天地。

      楚晚宁看上去真的快要气疯,他微微上挑的细长丹凤眼危险地眯着,墨燃估计出去之后他把那个鬼司仪剁成烂泥都是轻的。

      可是这个样子的楚晚宁,真的不能细观。

      哪怕再多一眼,都能重新堕入那些个凌乱污脏的回忆之中,不可自拔。

      “一拜——跪天地——”

      原以为即使是逢场作戏,楚晚宁那么傲的性子,也决计不会跪的,可是没想到为了走完这一套步骤,他眉心抽了抽,闭着眼睛,居然仍是跪下了,两个人齐齐叩首。

      “二拜——跪高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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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拜——跪——夫妻对拜——”

      楚晚宁垂着浓深的眼帘,看都不看墨燃一眼,转过身来,哐当一下气吞山河干脆利落迅速无比地伏下身去,忍得银牙咬碎。

      谁知两个太不默契,靠的近了些,砰的一声就撞了个头对头。

      楚晚宁痛得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自己的额角,抬起湿润的眼睛,凶狠地瞪着同样揉着额角的墨微雨。

      “……”墨燃只得用口型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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