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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烫手的温度,加上女人不停的且无意识的呓语,着实让人捏把汗。要知道一个成年人这么个发热法,会死人的。
‘咔哒’一声,随着蓝悠悠脚踝上的铁链被打开,封行朗立刻抱起几乎发热到不省人事的蓝悠悠,健步如飞的朝储藏室的门外疾步而去。叶时年紧随其后。
要是这个女人就被这么发热死掉了,那实在是太过便宜这个女人了!
蓝悠悠抢回了一条命。差点儿就烧成不可逆的脑损伤。
并不是耸人听闻。因为蓝悠悠的脚踝处本就有发炎症状的溃烂,加上地下室里的环境潮湿,细菌很容易滋生,蓝悠悠的高烧便成了病毒性的。
担心叶时年一个人hold不住蓝悠悠这个妖女人,封行朗便留在重症监护室里一起看着她。
还有重要的一点:封行朗希望能在蓝悠悠无意识的呓语中得到有关那个幕后主使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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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行朗便在一旁的陪护庥上闭目休憩着,但却保持着时刻警醒的状态。
叶时年则从护士那里搬来了一张折叠庥,横在了门口,以防止女人逃跑。可不一会儿,便传来他酣然的呼噜声。不是太响,但却扰人清休。
在叶时年节奏感极强的呼噜声中,封行朗是辗转反侧。侧头看向另一张病庥上的女人一眼,她依旧睡得安静,似乎并没有被叶时年的呼噜声给吵到。
知道叶时年最近奔波劳累辛苦了,封行朗并没有喊醒他加以指责。还说会用性命担保会守住蓝悠悠这个妖精呢,估计这一刻十个蓝悠悠都能从他叶时年的呼噜声中光明正大的逃出去。
伴随着叶时年的呼噜声,封行朗竟然也能勉强自己给睡着了。
娇柔的蓝悠悠,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
在汲取到药物的作用力后,她的体力和神智立刻恢复了过来。
她是枕着晨曦醒来的。当苍白色的天花板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个潮湿又昏暗的地下室。在下一秒,她便嗅到了封行朗存在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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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竟然在这里守了她一晚上?笑意在蓝悠悠苍白无血色的小脸上慢慢的扩展开来。
即便是病态的蓝悠悠,也美得我见犹怜。天使的面容,精致得如同洋娃娃一般的五官。让看过她的大部分男人都会横生出保护欲。当然也包括他封行朗!
其实,这只是蓝悠悠自己一厢情愿的相法。她以为封行朗送她来医院,并守护着她,是因为他对她的余情未了。要不是因为封立昕的惨况,也许他们之间或许会相处得如胶是漆。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型了:那张刚毅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人冷峻;尤其是那性感的菲薄的唇……
突然,蓝悠悠很想去亲吻一下男人菲薄的唇。
这么想着,蓝悠悠便这么去做了。
如同一条悄然游动着的美女蛇,她从自己的病床上下来,毫无声响的走到了陪护庥边,然后柔软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偎依进男人的怀中。
她的动作很悄然无声,一点一点儿的在男人的怀中增加着自己的体重,然后男人在酣睡中接受下她的整个身体。
这一刻的蓝悠悠,美得如同一只魔化了的妖。她侵贴在了男人的怀中,成了男人身上的附属品一样的柔若无骨。
纤纤的,如柔荑般娇嫩的小手移了上来,用食指的指腹点了点男人清冽的薄唇,然后深情的吻了上去,用上了自己所有的柔情……
第139章 诱饵(上)
蓝悠悠是个美丽的女人,她的美丽带着扎人的毒刺。
可这一刻在封行朗的身上,她却收敛起了自己所有的毒刺,呈现出来的除了柔情还是柔情。
女人柔情似水的吻,对于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来说,无疑是享受的。不仅仅是唇上的感觉,还有内心深处的。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男人同样渴望被女人爱。无论多么强大健硕的男人!
封行朗当然也不会例外。
在半睡半醒之中,他感觉有女人亲在了自己的唇上。很舒服的感觉。于是,他探手过来,猛的加深了这个吻,霸气的将自己的气息一股脑的吐进了女人的口中。
女人娇柔的呢喃一声,让男人舒骨的听觉享受。
但似乎味道不对!因为林雪落那个女人向来都不会主动的将她的舌尖胆大包天的探进他嘴巴里来;大部分的情况下,好除了躲避,就是哼哼卿卿的求饶。而不会像现在自己正吻着的女人这样,敢肆无忌惮的将她的气息顶进他的口中来!
在这种事情上,封行朗并不喜欢女人太过主动;他不太习惯被动的让女人亲吻自己。
于是,他睁开了半睡半醒着的眼眸,便看到怀里正紧紧偎依着他的女人,不是林雪落,而是蓝悠悠。胆子大到敢主动向他索吻的女人!
明明是一张美艳无比的脸庞,可落在封行朗的眼底,却是无尽的憎恶。因为从蓝悠悠的漂亮脸蛋上,封行朗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大哥封立昕那张被大火烧得面目狰狞的脸庞。
大哥封立昕所有的痛楚,都是怀里的这个女人所赐的。封行朗又怎么可能对一个曾经惨烈伤害过他亲人的女人,有任何的情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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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悠悠被男人毫无征兆的给推倒在了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呼哧一声,睡在门口折叠庥上的叶时年闻声跃起,警惕的厉吼一句:“谁?”
然后,他便看到陪护庥上的封行朗,和跌倒在地面上的蓝悠悠。两个人四目对峙着,谁都没有吭声,只是静静的盯视着对方。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对峙!
蓝悠悠并没有因为男人将她推搡在地面上而恼火,反而带着一种得逞后的傲慢笑意;封行朗则不同,他看向蓝悠悠时,满目都染着仇恨之意。似乎已经渗透进他的骨髓深处了。
封行朗从床头抽过一张纸巾,将自己唇上沾染到的女人口水擦拭而去,然后厌弃的丢在了地面上。每一步动作,都是对女人深深的厌恶。
蓝悠悠却笑了,一种很尖锐的笑声,就像铁质的利器击打在骨头上,让人听着毛骨悚然。
“封行朗,你明明刚刚很享受我的吻!之所以又将我的痕迹擦拭掉,大概只是因为你哥吧!你还真是个爱憎分明的男人!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蓝悠悠的话,总是这般的另类。她以为她的话有着一针见血的作用,可封行朗却不以为然的嗤声冷哼。
“蓝悠悠,我厌弃你,并不简单的是因为你的双手上沾满了我大哥的鲜血!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憎恶感。因为我对蛇蝎心肠的女人,向来都没什么好感!”
“你的吻,恶心到我了!”这最后一句话虽然简短,却急剧杀伤力。
蓝悠悠眼眸里仅存的希冀之光,也随之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满目的凄凉。
自己为这个男人失去了多少,蓝悠悠是知道的。但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从封行朗的身上讨要回来。她唯一希冀的,就是男人能好好活下去,平安析活下去。
当然,如果能跟封行朗这个男人再续前缘,亦是蓝悠悠所毕生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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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义父放弃了追杀封行朗的念头,便欢快的接受了去诱杀封立昕的任务。只听说封家的少爷被大火烧死了。消息闭塞的她以为是封行朗,却没想到是封立昕。让蓝悠悠更没想到的是,封立昕和封行朗竟然是兄弟俩。
正如封行朗所想的那样:蓝悠悠跟封立昕的确是无怨无仇。她只不过是想完美的完成任务,好让义父彻底打消追杀封行朗的念头。所以,在以色相诱封立昕时,她格外的认真。
她为这个叫封行朗的男人所做的这一切,并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感激。反而因为封立昕的事,他痛恨她入骨。
蓝悠悠深深的闭上了双眼,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悄无声息的坐在地面上。好像这个世界上正发生的一切,跟她俨然没有了任何关系。
因为她的世界早因为男人的谩骂和羞辱,已经荒凉成沙漠了。
蓝悠悠不奢望男人会感激她的所作所为,只求男人能够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就这么看着男人在岁月蹉跎中老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享受呢!
然,这个想法在蓝悠悠看到林雪落后,便荡然无存了。只有一个女人,才能激发起另一个女人强烈的占有欲。
在蓝悠悠看来,任何惦记着封行朗的女人,都该死!
叶时年有些尴尬,不知道应不应该打断这一躺一坐两个人的僵化对峙和冷嘲热讽。
“那个朗哥,您早餐想吃点儿啥?”最终,叶时年选择了用这么一个朴实又俗套的话题,打断了封行朗和蓝悠悠的锋芒相对。
“老子想吃了你!”封行朗不爽的厉声低嘶。
“朗哥,你想吃我啊?那我……先去洗洗?”
一句很冷的冷笑话。并不好笑。叶时年只不过是想转移开封行朗的注意力,好让蓝悠悠能够脱身。
“那就滚出去洗干净点儿!记得把那条多余的舌头给割掉!”封行朗狠声道。
“……”叶时年捂着自己的嘴巴逃离了。
而蓝悠悠也自行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像个提线木偶似的躺回了病庥上。
“你给我买的卫生巾?”感觉到某处的柔软,蓝悠悠突然侧过头来问道。
刚才还死气一般的小脸上,此时此刻却荡漾着明媚如晨曦的微笑。相比较之下,蓝悠悠更愿意去相信: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小裤上的卫生巾,应该都是封行朗给换上的。
第140章 诱饵(下)
如果真是封行朗做的,蓝悠悠觉得自己能够愉快上一整年了。
封行朗没有作答女人的问话,也不想作答。亦没有那个必要作答。
看着蓝悠悠那张笑得明媚如天使一般纯美无邪的脸庞,一个念头突然从封行朗的脑海里闪过。
叶时年买好早点回病房时,封行朗侧身依在病房门外,似乎正在等他。
“朗哥,一起进去吃早点吧。淑芳斋的蒸点,要比我这个大老爷们儿好吃多了!”叶时年调侃道。
封行朗一把揪过叶时年的衣领,将他拦在了门外,阻止了他进屋去。
“时年,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决定用蓝悠悠为诱饵,先把我哥哄去麻省总医院再说。”
封立昕的每一回缓兵之计,都像一枚定时炸弹,将封行朗困在其中,除了担心和焦躁,便再无破解之法。
封立昕不原走出医疗室,封行朗不是没想过各式各样的威逼利诱;在冒险和唯一的生命面前,封行朗最终还是选择了维稳。
“这到是个好主意……至少立昕哥不会消极的苟活着。但蓝悠悠这个诱饵一定要利用得当,不然便会适得其反!”叶时年感悟一声。
“怎么说?”封行朗追问一声。
或许他心中是有计划和把握的,但他还是想听听叶时年的想法。多多的未雨绸缪,并不坏事。
“主要还是看蓝悠悠肯不肯配合!如果她看到立昕哥时,是一副憎恶或恐惧的模样,那对立昕哥的病情,则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蓝悠悠能循循善诱,开导并鼓励,立昕哥则一定会为悦己者容!做进一步的植皮手术,自然也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儿。”
“要知道,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叶时年以这句做为他最后的终结陈词。
等na来换班之后,封行朗询问过医生有关蓝悠悠的病情后便离开了。
一路上,封行朗一直在考虑叶时年的话:爱情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这话怎么听着虚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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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蓝悠悠那蛇蝎心肠的女人,对封立昕能是爱情吗!她只是想诱他入局,杀之而后快!
自己又该如何驾驭蓝悠悠这个女人呢?
威胁她?显然并不好使。那女人天生一副淡漠自己生命的高冷范儿!高烧到不省人事,她都没开口向叶时年求饶救命。
无疑,这是一步险棋。自己要做的,就是将危险系数降低到最小。
大概下午四点时,封行朗接到了雪落的电话。
见女人少有的主动打电话给自己,封行朗俊逸的眉眼微眯,慵懒着姿态接通。
雪落不等封行朗开口,便先行问道:“行朗,你现在很忙么?”
“嗯,有点儿!”醇厚的声音,带着高强度办公后的疲乏和慵懒,却又略带溺爱的声音:“有事儿你说,我听着呢!”
“想我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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