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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勾着唇瓣微微一笑,虚弱的问:“这是什么歌?”
“娘说叫儿郎,小时候,娘背着我的时候,就会唱这首歌,但是现在,娘都不背我了,她说我长大了,该娶娘子了,以后,我有了小卫奕,就要我背小卫奕,然后给他唱这首歌。”
傻小子,你娘待你真好,真是什么都告诉你。
他又加了一句:“哥哥,那我现在背着你,你是不是就是小卫奕啊!”
噗
你才是小卫奕,你全家都是小卫奕。
我才不做你的娘子,才不跟你生小卫奕呢。
若不是后背有伤,疼得纪云舒实在难受,这会,她一定会勾着自己指关节,用力往他头上敲去。
这会,卫奕已经走到了分叉口,她抬手指了指后边:“往这边走。”
“好。”卫奕应下。
一边听着纪云舒的指示往前走,又再一次兴致浓浓的哼起了歌!
冷风细细的夜,高挺的身子背着一个瘦小的身子,漫漫在悠长的长道上。
竟别有一番美景美味!
而一路上,纪云舒在他的歌声中,好几次都险些睡着了。
终于到了纪家西苑门口。
“放我下来吧。”纪云舒道。
卫奕将她小心翼翼的放下,天真烂漫的问了一句:“哥哥,我唱的好吗?”
她点点头,将西苑的门用力推开,此刻,脸上也更加苍白了。
卫奕突然皱了下眉,问她:“哥哥,你是不是病了?”
“卫奕,你可记得回去的路?”
“这里记得。”十分坚定。
纪云舒双手撑在门框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那你回去小心些,若是你娘问你去了哪儿,不可提广渠院的事,知道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他唇抿一线,用力点头。
突然,他眼神往门内瞧了瞧,似乎在寻些什么,嘴上也不由自主的嘀咕的一句:“姐姐肯定睡了。”
有些失望!
你姐姐没睡,就在你面前呢!
她听到了他小声的嘀咕声,这小子,果真是看上自己了。
“卫奕,你看,天都很晚了,赶紧回去。”
“哦,那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找你玩,我每次都一个人,没人跟我玩。”
你好可怜!
至少,我还有一些尸体白骨可以玩。
于心不忍,纪云舒只好说:“以后你想找我,就去衙门。”
顿时开心的不得了:“好,那哥哥,我走了。”
摆摆手,送给纪云舒一个大大的微笑,蹦蹦跳跳,离开了!
纪云舒直不起身子,当下就软了下去,膝盖磕在门框上,疼得要死。
好在,鸾儿正好出了院子,见西苑的门大开着,就看到自家小姐伏在地上。
吓得她脸色苍白!
急速的跑了过去,蹲了下去:“小姐,你你怎么样?”
鸾儿手碰到纪云舒的后背时,湿湿的,抬起来一看,竟满手是血!
第056章 纪裴
第056章纪裴
满手的血,显然让鸾儿惊慌知错!
纪云舒今日出门时,她就应该极力阻止才是,自家小姐明明受了伤,她如何都应该拦住不让她出门才对啊。
看到自家小姐后背的衣裳都被血染湿了,她心里既焦急,又十分害怕。
纪云舒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抬起苍白的面孔。
“扶我进去吧。”
鸾儿因为太慌张,一时间有些愣住,听到纪云舒的声音,这才双手颤颤,赶紧将她扶进屋子里。
赶忙打来一盆热水,将纪云舒身上染血的衣服脱去,露出了只穿着肚兜的后背。
不看还好,这一看,果真是将鸾儿吓坏了。
后背那几道原本渐渐愈合的口子,已经裂开,渗出了血。
“小姐,我去找大夫。”鸾儿抹着眼泪。
正准备要去,被纪云舒拉住。
“别去了,柜子里有药,帮我上了药就行。”
“可是”
“快去。”
鸾儿拗不过她,擦干眼泪,跑去将药拿来,还有一卷绷带。
小心翼翼将伤口用温水清理后,上了药,缠了绷带。
又给自家小姐换了衣裳,悉悉率率,弄了大半天了。
纪云舒趴在床上,后背的疼痛因为药物的缘故,似乎也不怎么疼了。
鸾儿正端着那盆血水出门,正巧就撞上一人。
“二小姐?”
纪婉欣站在门口,看到鸾儿手里那盆血水,当即也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鸾儿。
鸾儿的眼神往屋子里瞄了一下,尽是心疼。
纪婉欣赶忙进了屋,就见纪云舒趴在床上。
急忙走过去:“云舒,你怎么了?”说话的同时将被子轻轻掀开,就看到她缠着绷带的后背,大概也明白了。
“伤口定是裂开了?怎么也不请大夫过来看看。”说罢,纪婉欣正准备吩咐自己的丫头去请大夫过来。
“姐姐,不用了,小伤,已经上了药,不用麻烦。”纪云舒道。
“怎么说是麻烦呢?后背上的伤可大可要是病根”说到这里,纪婉欣叹了一声气,十分心疼的握住了纪云舒放在被子外的手。
冰凉凉的!
纪婉欣朝自己丫头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出去!
待那丫头出去后
“你也真是倔,向爹认个错,不就没事了吗?那鞭子岂是你能挨的?你可还记得,上回你挨了鞭子,可是昏迷了好些天,若不是熬着最后一口气,恐怕”早死了!
纪婉欣十分疼惜自己这个妹妹,那好看的杏仁眼,注着两汪泉水!
这番疼惜人的话,换来的,却是纪云舒惨白无力的一声笑。
“灵芝手受了伤,三哥就跑来我院子砸了一趟,祖母这般疼爱她,又岂会善罢甘休,恐怕就连灵芝自己也会终日来找我闹腾,寻我麻烦,你知道的,我最怕小孩子,而我若是不挨那几鞭子,又如何能安生?”语气清淡,更多的,则是虚弱。
“这里没有旁人,你何不与我说实话。”
“妹妹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你还在等纪裴,对吗?”
纪婉欣蹙了蹙眉。
纪裴,这两个字,两年来,纪云舒从未提过一回。
今日从纪婉欣的嘴里听到,她的心似发痒一般,却如何也挠不上。
将脸贴在枕头上,她侧眸,有一丝逃避。
偏偏纪婉欣像是完完全全看穿了她,带着劝说的语气说:“纪裴已经离开两年了,你还苦苦的等着他做什么?兴许他根本就不会再回来了,你们之间的承诺,他也早早就忘了,云舒,你何苦让自己这么难受?”
“二姐,你别说了。”
“我只是见不得你这样,守着一个口头承诺,守着这座空荡荡的院子,值得吗?”似乎说的不尽兴,又说:“你明明就不想嫁去卫府,却还忍着,我若是你,断然不会再等着纪裴,离开纪家,离开锦江。”
义愤填膺!
这份情绪从何而来,纪云舒却摸不着头脑!
纪婉欣终究不懂纪云舒。
她不是清汤寡水,不是什么都不在乎,更不是为难自己。
而是她答应了要等,就一定要等。
“离开纪家容易,离开锦江也容易,但我若离开了,纪裴回来,他又如何找到我?”那样的声音,像是从深深幽谷里传出。
“可这般忍让,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我清楚。”
语气肯定!
是的,这样的纪云舒,太固执的!
固执的有些偏执!
她答应要等,一定会等,两年期约,还没到呢!
摇摇头,纪婉欣竟不知该如何往下说下去了,千言万语的劝说,最后,就成了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