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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你没事吧?”
声音像一股清泉似的落在了纪云舒的耳畔。
纪婉欣的声色一如既往的好听!
待双脚站稳,她侧眸看去,纪婉欣那张精致的面容,近在咫尺。
这女人,真像是雕琢出来的。
好几次,她都想扒开那张皮,仔细研究一番。
这会,听到外头有动静的鸾儿,出来一看,惊到了。
又见自家小姐一副快倒地的姿势、抵在纪婉欣身上,便赶紧跑了过去,扶住了纪云舒的手。
“小姐,你没事吧?”
纪云舒摇摇头。
“二姐姐,你干嘛护着她?这个野种就应该摔死。”纪灵芝见状,一脸怨言。
纪婉欣将纤纤玉指从纪云舒的肩膀上收回,神色平淡的朝纪灵芝走去。
纪灵芝本以为自己最爱的二姐姐、要来摸摸自己的头,好安慰她一番。
岂料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纪灵芝嫩稚的脸上。
“谁教你这般作怪的?云舒是你的姐姐,亦是你的长辈,岂能说出如此话语来?教书先生没教过你,待人待事不能无礼吗?”
训斥的声音,伴随着巴掌的声音接踵而来!
一向好脾气的纪婉欣,竟也有如此狠厉的一面,着实吓坏了众人。
纪灵芝捂着发烫的脸颊,瞪大了眼睛。
从自己记事以来,二姐姐是最疼她的,从不打她骂她,今日,是吃了哪门子的火药?
“二姐姐?你打我?”她不解,又带着恼怒。
纪婉欣双手压在腹前,依旧神态端庄:“你自小娇生惯养,性子也越发的刁怪,你娘自你出生便死了,爹不教你也罢,祖母不管你也罢,送你出书斋你也不去,整日里跟你三哥闹腾,学了一肚子的坏水!”
哇!
这话从一向寡言少语的纪婉欣嘴里说出来,真真是雷得纪云舒外焦里嫩!
她怎么就没发现,自己有一个能说会道、才貌皆备的姐姐呢!
纪灵芝气得小身板一抖一抖,十分的不服气,瘪了瘪嘴,直接将怒气演变成了尖锐的眼神,绕开纪婉欣,直直的刺向了纪云舒。
“都是你,我要打死你。”
说罢,小碎步腾了过来,朝纪云舒扑了去。
偏偏纪云舒动作快,拉着鸾儿往旁边一个躲闪,让那小丫头扑了一个空。
大概石板上有雪,加上纪灵芝那双紫金棉绣的鞋底平滑,以至于收不住脚,稳不住身子,竟然朝着花坛扑了去。
砰
瓷器花盆倒地,小小的身子整个人都趴在上面。
“灵芝。”
纪云舒善心大发,一个健步,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背后的纪婉欣也吓楞住了!
双手因为按在打破的瓷器花盆上,纪灵芝的手掌被扎开了两道口子,鲜血顺着掌心流到了地上。
“啊呜啊呜”的哭了起来!
却也不忘一把将纪云舒推开。
“我讨厌你,我恨你,我不准你碰我,我的手”
“鸾儿。”纪云舒焦急的唤了一声:“快,把四小姐带进屋里去上药。”
“是。”
鸾儿刚上前,纪灵芝毫不客气的一脚踢去,正好踢在鸾儿的小腿上。
“滚开。”
小小家伙,力气挺大!
纪云舒终是正了正色,肃斥一声:“如果你想手废了,那就继续闹吧。”
她不管,一边哭一边骂:“我要告诉爹,说你们欺负我,我要爹把你们都杀了,我恨你们。”
说完,摊着那双血淋淋的手,撒腿就往院子外一边跑着、一边哭喊。
喂喂喂,你的蹴鞠不要了?
第043章 状告纪云舒
第043章状告纪云舒
这场风波着实来的太快,以至于纪云舒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自己的院子已经清净了好些年,若是她和鸾儿哪天死了,怕是也无人发现。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纪灵芝来了,纪婉欣也来了!
看着那道小身影再次窜了出去,纪云舒心里自然也知道,若是纪灵芝当真去告状,估计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纪婉欣拧着一张脸,脚步不安的挪了过来。
尽管心里担心纪灵芝,却还不忘说:“云舒,方才见你似乎要出去,你别担心,灵芝那边有我,你办你的事。”
“二姐,刚才谢谢你。”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她眉眼底下的真诚一览无余。
纪云舒点点头:“整个纪家,恐怕也只有二姐你才会拿我当亲人。”
这话,酸甜苦辣,五味杂陈!
纪婉欣伸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知道你心里有怨,自小受了许多的苦,换作是谁,恐怕也熬不住,而你骨子里的韧性,反倒让我羡慕不已。”
她淡淡一笑,不答。
“那就不多说了,我去看看灵芝,那丫头嘴上生风,也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尽管去办事,我先给你挡挡!”
“嗯。”
作头应下。
纪婉欣小步离开后,远远还听得见她轻咳的声音。
好端端的秀女子,偏偏病怏怏的!
这会,鸾儿满脸忧愁,咬了咬唇:“小姐,四小姐不会去告状了吧。”
当然!
现下纪云舒可顾不上这些,折回屋中,换了男装,匆忙赶去县衙了。
到了衙门门口,外面的两名衙役瞧见她一来,眉开眼笑。
“纪先生来了!”
就像街坊邻居出来散步一样。
纪云舒连眼皮子都不瞥一眼,身子骨挺得直直的,那一袭淡青色长袍被冬风瑟瑟卷起,宽大的双袖一阵阵拂着。
紧拧而不失淡雅的眉目,深沉而不失涓细的面容,简直堪称美娇郎!
梁齐子生子慕子玉郎
端州皆过皆霄皆薄俊
用这两句诗来形容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两个衙役互看了一眼,今天的纪先生,怎么奇奇怪怪的。
未料到
纪云舒走到衙门口的登闻鼓前,拿起棒槌,高高举起,用力击打。
轰咚
一声一声,击了整整七下。
衙役哆嗦着,双双愣住。
将棒槌放回原处,纪云舒侧身对向两人,严肃道:“有人击鼓,难道没人去通报刘大人开堂吗?”
一缓神,衙役也搞不懂状况了,往后挪了几步,一脸懵,狂点头:“哦哦哦”
然后赶紧窜进衙门后院通报去了。
纪云舒后脚也进了衙门。
这会,县太爷正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品茶,明明悠闲自在,偏偏神态紧张,嘴角上虽然揉着奉承的笑,但是手却抖得一发不可收拾!
原因,还得从坐在他对面的景容身上找!
对面的景容,绷带挂在脖子上、连吊着手臂,另一只手端着茶杯喝茶,真真有些滑稽!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尊大佛再次驾临寒舍,说是想找他县太爷喝喝茶,聊聊大好未来什么的。
岂料这一坐,景容说的,都是自己这大半年来走南闯北的奇闻异事。
什么老和尚还俗成亲啊!什么猪狗打架啊!什么女子偷夫浸猪笼啊
哎哎哎,你这不是什么奇闻异事,我还见过石头开花!老柳树流血呢!
县太爷心里想!
可景容说话时,县太爷又不敢错漏一个字,竖着耳朵听了好久好久,困意渐渐也泛了起来。
“大人”衙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有救了有救了!
县太爷眼睛放光,指望着赶紧去开堂,摆脱这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