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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上课时间较松,上午三节课,八点半到十一点;下午两节课,两点到四点。每节课四十分钟,课间休息十五分钟。学生们的作业都是在课堂上完成,下课就把作业本交上去。
从来没有家庭作业,课堂作业也少。语文就是写一遍生字、组词、造句,三年级一星期才做一篇作文,绝没有后世里一个字写一张的变态作业。算术把课后书本上的作业完成就行,也没有超量的课外作业。
学生们每人两个作业本,三年级的多一本作文本。作业本一个用一个学期,一天都写不了一张纸。
悠悠看过妈妈收的作业本,学生们的字一笔一划工整极了,错了的在后面写一个改过来,不像后来的作业字体潦草,应付公事。
上课前、课间休息的时间,学生们都在教室外面的空地上尽情地玩耍,尖叫声,打闹声,欢笑声交杂在一起,传出好远,传到了悠悠家。
后世的孩子特别是城市的孩子,比起现在的孩子来,失去了多少快乐的童年时光。
开学了,迪迪也多了玩的地方,一天上下防台好几次。上课前去,课间休息也去。他才两岁多的孩子,生物钟特准,每天快到下课的时候,就拉着悠悠爬防台,上去和学生们玩。
其实根本没人理他,他就是跟在大孩子的身后看热闹。瞅冷子给别人倒个乱、使个坏的,不过同学们看在妈妈是老师的份上,没人跟他计较。
要是有个别的朝他瞪眼睛呲牙,他一准大声的吆唤,大舅家的两个表哥和昊昊立马过来帮他。
悠悠每次都看着笑,骂他“狗仗人势”,自己倒是和一帮女孩子玩得非常开心,好像要把上一世灰色童年的遗憾都弥补过来。
大舅舅家的志远和志亮贪着和昊昊玩,不只是每天到悠悠家吃剩干粮,午饭经常在悠悠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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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队里的大院子里三人尽情的跑着、闹着,迪迪跟在后面撵着追,拾个拉笑。想到后世里孩子们沉重的课业负担,悠悠深深地替现在的孩子感到幸福。
第22章 重男轻女吃不饱
用姥姥的话说:今年年前打春,春脖子短。正月二十三惊蛰,气温回升很快。姥爷也去菜园整地了,菠菜开始发新叶,一片嫩绿。
家里人少了,弟弟年龄小还不懂事,悠悠终于找到了作弊的机会,开始大展手脚。在杂面里掺上白面,怕姥姥看出来先收起来一部分。不时地在好面缸里偷偷地加点白面,在油罐里加点油。
喂猪、喂羊、喂鸡次次开挂,喂弟弟更是金手指大开,按智脑提供的科学育儿大全,全方位往弟弟口里塞各种营养品。把弟弟养的爹亲娘亲姐姐最亲,天大地大姐姐最大,成了悠悠的跟屁虫,就连晚上睡觉也挪到姥姥炕上,跟姐姐挨着。
姥姥过日子真是一把好手,只做饭一样就看的出来。每天蒸馍一个锅里就有三样,发好的白面先给迪迪做俩白馒头,再掺上些杂面拧成花窝窝,给姥爷和悠悠、昊昊吃,纯杂面窝窝姥姥和爸妈三人吃。
“哇哇哇”晚饭时,二奶奶家传来四妮桂萍的哭声,悠悠跟着姥姥过去看,原来是和她哥哥宝景争吃的。
“你就是偏向俺哥哥,俺跟在爹后面跑了一晌,冻得鼻涕拉碴的。娘你给俺哥舀一满碗,就给俺舀一碗稀汤,俺夜里饿的肚子咕咕响,难受的睡不着。”桂萍越说越委屈,又哭了起来。
“你都多大了还不懂事,你哥是男娃吃得多,晚上还得起来帮你爹喂牲口,吃不饱能行。”二奶奶劝闺女。
宝景去年小学毕业,看家里生活困难没上初中,跟着二爷帮忙喂牲口干活,队里给记六个公分,爷俩还能相互照应。
悠悠看到他家的汤碗里盛着一种粗细和香差不多的野菜,白白的长根上,顶着一点手指肚大的嫩绿叶片。姥姥说叫薯面秧,是一种杂草,春天发芽早,嫩苗和根也能充饥,长大了发苦就不能吃了。
二爷去生产堤外年前犁过的春地去耙地,将薯面秧的长根耙了出来,桂萍跟在后面捡回来的,二奶奶为了省点粮食掺在饭里充饥。
“二奶奶,孩子正是长个的时候,冬天的夜又长,您就多放点面好歹让他们吃饱。”姥姥劝道。
“秀芹,你也知道家里的情况,我和你二爷身体不好,家里缺劳力,分的粮食本来就没别人多,他姊妹几个又都是大饭量,哪里够吃的。
前几年我春天都出去要两三个月的饭,这两年孩子大了,该成家找人家(婆家)了,好歹她姊妹们长的好,我不能因为要饭耽误了孩子,可不就得能省就省啊。
晚上不干活,少吃点。白天干活得吃饱,要不伤身子。俺俩受穷落了一身毛病,孩子跟着俺们这样没用的大人可是遭大罪了。”二奶奶说着也掉起泪来。
“娘,您别掉泪了,俺不和哥哥争了,赶明俺再跑快点,多拾点。”桂萍拉着她娘的手,带着哭腔说。
悠悠听得心里热乎乎的,从小养成的冷漠的性情开始转变,第一次有了乐于助人的心情。决定明天就跟着二爷去河滩实施自己的饲草计划,种植燕麦和苜蓿,积极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大力发展养猪事业。
“老姥姥,你家也喂猪吧,俺姥姥说喂猪能卖钱,猪粪还能换工分。”悠悠出主意。姥姥叫二奶奶,悠悠得喊老姥姥。
“喂不起啊,俺家人都吃不饱哪有东西喂猪。”
“姥姥说猪吃草,我和哥哥都去给猪割草吃。”
“傻孩子,光喂草猪是长不大的,还得靠喂粮食。”二奶奶叹了口气。
“二奶奶,要不你今年也喂头猪吧,这两年咱村里开的河滩地多了,分的胡萝卜多得吃不了,我估摸着能喂大一头猪,今年才想起来喂猪。”姥姥也劝二奶奶喂猪。
“那也喂不了,家里穷得连吃盐点火的钱都没有,有病借钱救命,养猪借钱张不开嘴。”二奶奶发愁道。
第二天,悠悠闹着要跟桂萍去河滩挖薯面秧,姥姥被缠得没办法,就给她找了个小篮子,把她交给了二爷。迪迪也要跟着,被悠悠偷偷地塞了两块奶糖,哄到爸爸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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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柳树开始萌动,柔软的枝条随风摆动,远远望去一片鹅黄,透出勃勃生机。啊,春天来了。悠悠坐在陀车上大发感慨,比后世的农家游有情趣多了。
牛拉着陀车慢悠悠的走着,二爷给悠悠和桂萍破谜语:“一个小孩,穿着红袄红布衫,你上那里去?俺上姥姥家去。你还回来不?骨头回来肉不回来。”
悠悠猜不着,就看桂萍。桂萍提示“是红的东西”,看来她知道。
“红灯笼?”
“不是。”桂萍摇头
“红炮仗?”
“也不是。”
“红蜡烛?”悠悠说完自己也摇头,逗得桂萍哈哈笑。
“是红枣。”桂萍解开了谜底。接着又说了个谜语:“一个红枣,三间屋子装不了,开开门,往外跑。”
这个悠悠知道,姥姥给她说过。她嫌家里的灯不亮,姥姥给她说过这个谜语。
“这个我知道,是灯。”
“那这个知道不,一个小孩二指高,乒乓一声没有了。”
“不知道,我会猜一个小孩二指高,满脸麻子罗锅腰。是花生”
“你先想想,刚才你还说过。”
悠悠挨个回想刚才都猜什么了,“我知道了,是鞭炮。”
“还有这个,麻屋子,红帐子,里面坐着白胖子。”
悠悠又卡壳了,东想西猜都不对,桂萍笑话她“真笨,不是刚说了吗?”
“花生。”悠悠一下想到了,大声回答。
河滩地里一片空荡,连个人影也没有。风刮到身上特别凉,冻得悠悠打了两个阿嚏。二爷告诉她,赶紧跑跑暖和,溜河风格外凉。
薯面秧才露出个嫩尖,离得近了才能看见,长长的根特别嫩,一拔就断。耙过的地里,耙齿将薯面秧连根拔起,【创建和谐家园】嫩的浮在地上,很容易看见。桂萍跟在耙后跑着,看见就捡起来放到篮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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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实际上是实地考察来了,几百亩荒芜的河滩地长着稀疏的荫柳橔和成片的杂草、野菜,溜河风刮得干草叶贴在地面上。
面积大不怕,多投些智能机器一个晚上就能搞定。
第23章 杂草也是宝
中间歇晌,二爷把前几天晒干的杂草堆在一起,点着烧了起来,说是要把草籽烧干净。悠悠看到烧过的灰烬里剩下一堆羊屎蛋样的草根,就问二爷是什么。
二爷告诉她是三棱草的根,叫毛地梨子,是一种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夏天,白天锄完一晚上就能长出一扎(约半尺)长。河滩上的沙地里最多,成片的疯长,多的地方能把庄稼苗给吃了。根部深埋地下,很难清除干净。
悠悠心想,后世的除草剂什么样的杂草除不干净。偷偷地收到仓储中心几粒,让智脑寻找根除的办法。
不一会儿,脑海里就传来智脑的回声:“领导,这可是好东西,学名香附子,是一味很好的理气药,能够理气解郁,止疼调经。用于治疗肝胃不和、气郁不舒、胸腹胁肋胀痛、痰饮痞满、月经不调、崩漏带下等,尤其对肝气郁滞的患者功效很好。”
“关于香附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从前有个姑娘叫索索,天生丽质,心地善良。有一年,古砀郡大旱,十月无雨,百草皆枯。索索迫于生计嫁到故黄河边的一个茅庄,不料这里正闹瘟疫,大人小孩胸闷腹痛,自从索索嫁来以后,丈夫安然无恙,问索索,索索也不知,丈夫隐约感到,索索身上有股香气,断定这是驱疫的奥秘,于是便让索索外出给众人治病,不几天,全村人又都露出了笑脸。
庄户人家闲着没事,又扯起索索看病来,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索索丈夫耳朵里,竟成这样的话,说是索索每到一家,就脱去衣服,让大人小孩围过来闻。丈夫虽有拯救乡亲之心,但决不容这种方式,于是两人常闹别扭。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夹的夜晚,丈夫下了毒手把索索害死了。名声不好的女人是不能入棺的,秫秸一捆埋到河边。不几天,就在索索的坟上长出几缕小草,窄窄的***挺的茎,蜂也围,蝶也绕,有人说:索索风流,死后也招小虫子。丈夫听后,挖地三尺,把尸骨深埋。可过了一段时间,小草又冒出,依然招蜂引蝶,丈夫又去挖又去埋,可草越挖越多,越埋越旺。于是人们后悔了:索索死的冤屈,千万不要再挖了,将来万一再闹心口疼,说不定这草也能治病。
直到今天,尽管药名改叫香附子,可人们还是习惯叫它索索草。可惜的是要想用它理气止痛,必挖出其身,三个根球一个比一个深。”
“鲁省是香附主产地,主要分布在黄河冲积区域,又称东香附,品质较好。春、夏、秋三季均可采,一般在春秋季采挖,洗净泥土,晒至八成干,用火燎去须根,置沸水中略煮或蒸透后晒干。也可用火燎后直节晒干。七十年代的价格在0.7元左右,后世因除草剂的大量应用,野生香附几乎灭绝,医用香附大多来源于人工种植。品质好的野生香附卖到千元的高价还经常断货。”
听完智脑的汇报,悠悠只有一个念头:发财了,人生处处有惊喜,今年喜事特别多。要是能把河滩里的香附都收购起来,偷渡到商城出售。在造福乡邻的同时,嘿嘿,自己大大地发个小财,悠悠的时空经商大业又多了一项业务。
回家的时候,悠悠把自己小篮子里的薯面秧倒给桂萍,收了满满一篮子香附子,非说是中药,可以卖钱。到家就跑去向爸爸献宝:“爸爸,我给您拾了一篮子中药。”
“还真是香附子,你咋知道它是药材?”爸爸拿着悠悠的小篮子,好奇的问。
“我用鼻子闻得,它有中药味。”
二爷惊奇地问:“这毛地梨子真能入药,值钱不?”
“能,不过得加工好了,这样处理不行。药材公司收购,一斤大概能卖三毛多钱,去公社医院问问就行。”
“吴医生,这东西好处理不?你会吗?”二爷听说能卖钱,也来了精神。
“好处理,用火燎就行,就是得仔细点,掌握好火候,你们挖了我帮着处理。”
“那可太好了,河滩这东西多得没法咋着它,没想到还能治病,挖出来既能卖钱又能除草。”
二爷感慨:“要不说家传的本领,你家悠悠才多大,就能认出中药来!俺们祖祖辈辈的看着,硬把宝贝当祸害。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有文化的差别啊。”
悠悠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二爷,您过奖了,我来这里这些年,不也没想起来吗?孩子这是凑巧了。”
下午,二爷一家齐上阵,姥姥领着悠悠也去了河滩。找到成片的三棱草,用抓撅(jue)挨着刨开,毛地梨子就被翻了出来。还真的不少,一下午二爷一家就刨了一大筐,姥姥也收获了一挎蓝,分别倒在队里的场上晒。
两家人开始了刨毛地梨子的大业,白天刨,晚上挑。把悠悠爸处理好的,一粒粒挑选干净。
二爷作出指示:“只选粒大饱满的,本来就是不要的东西。”挑好了一上称,还真不少,每人一天能刨十来斤。
爸爸瞅了个空,把二爷家处理好的50斤香附子送到公社医院中药房。医生和工作人员看了都说好,给了个特级价,每斤三毛八分钱。
听说家里还有好多,公社医院本身消耗不了。医院的领导给县药材公司打电话,说明了情况,县药材公司表示要专门派人来考察。
接过19块钱,二爷激动的手只哆嗦,悠悠疼的心只哆嗦。一公斤上千元的东西不到一元就卖了,让资深商人情何以堪。
二爷拿了钱,一溜小跑把悠悠舅姥爷拉到了卫生室,让悠悠爸爸将事情解释了一遍。还给舅姥爷提建议:“玉林,你晚上开个会,让咱村的空闲人都去挖,一天能挣三块多钱,以后再也不用发愁锄不尽的三棱草了。”
朴实善良的父老乡亲!二爷一家五口人,光是挖毛地梨子一天就能挣十五块钱。多挖十天就是一百五十元,赶上喂三头大肥猪了。
一个月能挣小五百块,这时的农村,家里有一百元的存款就是中等人家,伍佰元钱就是村里的富裕户了。
悠悠这才明白,二爷的威信不止来自辈分高,主要源自他胸怀宽广、心地善良,心里时刻装着乡亲们。
第24章 全村大动员
以往空无人烟的黄河滩一下子热闹起来,韩屯村大人孩子都去挖毛地梨子。人们顾不得天冷,从天明挖到天黑,有的人家中午饭都带到地里吃,趁天暖和多挖些。
河滩够大,野生的毛地梨子又多,成片长的随地都是。大伙自觉的分散开,不争也不抢,各家挖各家的。
近处的挖没了,沿着黄河往远处挖,远的跑出去有十多里地。等邻近的村里看见,打听清楚了,成片密集的地方已被韩屯村的人挖过了,村里的麦场上晒满了毛地梨子。
悠悠家爸妈没时间,昊昊得上学,姥姥和姥爷带着悠悠和迪迪,天天去河滩。村里的小孩子都在河滩上,迪迪和他们一起玩,倒也不误事。
虽然是散开挖,也没耽搁大伙说笑。大家的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几乎是用喊的。你一言我一语,笑声就没间断过。
“哎呀,我的娘哎,俺挖的这个毛地梨子快跟个花生大了。”
“大伙快看,俺这一抓勾刨出来一大捧。”
到处都是惊喜声,置身于这欢乐的人群中,悠悠的声音也不自觉跟着大了起来。
“姥姥,十一点半了,咱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