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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文革后期,国家才恢复了金银兑换业务,人们急忙把手中的存货兑换成现金。
一是生活艰难,二怕被抄家批斗,三是不了解国家的政策,害怕银行取消金银的兑换。回收的银元统一融化另作他用,导致后世银元的收藏价格一路攀升。
银行的营业室不是对外的门市,设在院子内的两间房子里。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拿着一块两块的银元在换钱。
悠悠看的仔细,认出不仅有袁大头、孙小头,还有后世里的珍品团龙币。
悠悠看得两眼冒星星,这在自己的商城里可都是宝贝,就连最不值钱的袁大头都是上万的价格,稀少的以百万元计。
现在不论种类一律2.5元,悠悠恨不得自己都买过来,可惜手里没钱。后世的百元大钞拿到现在来就是张花纸,不只用不了,它还得惹是生非。
即使淘到第三套人民币,悠悠拿出来也说不清来历。对了,捡钱试试。
悠悠肉疼的兑换完,跟姥姥出了银行门,弯腰在地上捡了一张十元的钱,其实是从自己的商城里拿出来的。
“姥姥,我捡了十块钱。”
“在哪捡的?”
“就这里。”
“快给我,谁掉钱了。”姥姥大声地喊起来
悠悠耷拉着脑袋陪姥姥站在银行门口等失主,旁边围着一圈人看热闹。
还别说,这年代人们的思想境界真高,这么多人就没个冒领的,姥姥还替人着急:“咋还没人找,掉这么多钱不得急死。”
到妈妈散了会找来,才和姥姥把钱交给银行的领导,让他们找失主。领导记下姥姥和妈妈的姓名和村名,说汇报给公社领导。
还在银行的食堂里拿了几个包子递给姥姥,说孩子小不禁饿先填补填补,现在饭店里的包子也卖完了。
吃着十块钱换来的贵包子,悠悠心疼的直抽抽。
62年的第三套十元人民币,后世的价格千元以上。现在十块钱可以买4快银元,即使是最便宜的袁大头,在悠悠的商城里都快五万了。
回家的路上,悠悠故意问姥姥银元咋还不一样。姥姥告诉悠悠“银元样数多着呢,等你大了让你姥爷教你认。”
“姥爷会认?”
“别看你姥爷干活不行,会的东西多着那,好东西没你姥爷不认识的,够你学几年的。悠悠你聪明,回家找你姥爷学本事,也让你姥爷散散心。”
“学那些有什么用,别再给家里招灾。”妈妈担心地说。
“有用,我偷偷跟姥爷学,不让别人知道”。
太有用了,后世里悠悠虽然喜爱收藏,但水平只是爱好者,捡了几次漏,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打眼。
这放着现成的【创建和谐家园】,可得学精了。姐也跟穿越小说里写的那样,满世界捡漏去。
这年头捡漏跟捡破烂差不多,不像后世,造假水平高的能蒙专家。不过,即使是收破烂那也得有钱才行。
钱、钱、钱!还是得先赚钱,还必须是光明正大的挣钱。
姥姥口中的好东西在这个动乱期间它就是祸害,几辈子节衣缩食置办下的传家宝成了“封资修”的糟粕。舍不得主动上交的人家,抄家没收被批斗,在身体和精神上都受到极大摧残。
胆小的偷偷销毁,当做废品卖给收购站,胆大的藏得更严实了。改革开放的初期开始有人私下收购,好多人家是给钱就卖,古董珍玩也就值后世的大白菜价。
回到家里,悠悠就缠上了姥爷,小嘴巴巴地给姥爷讲述银行里人们拿的各种银元,大头的光头,小头的有头发,还有带龙的,一个龙的俩龙的。把大家笑得东倒西歪的,姥爷开心地给悠悠解释各种银元的差别和特征。悠悠发现,姥姥说的对极了,姥爷在鉴宝上绝对是国宝级的专家。
悠悠摇着姥爷的胳膊:“姥爷,你给我当老师呗,我跟你学着认好东西。”
“啥叫好东西,都砸了,烧了,学哪些有什么用,你看姥爷差点也被砸了,咱不学那惹祸的东西。”姥爷说着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姥爷,你教我吧,我偷偷的学,学会了看见好东西我也能涨见识。”
“你还涨见识,你们这辈子能见到的不多了。”爸爸打击悠悠。
姥爷反驳爸爸:“可不能这么说,民间的精品也不少,铜钱、洋板里也有精品,指不定谁家就有件古物。好,姥爷教你。”
从此以后,一家人晚上又多了个话题,【创建和谐家园】级讲堂开课了,就从家里的铜钱讲起。
三十多年后,这一家人都成了鉴宝的业内专家。
妈妈看天气晴朗,气温较高,吃过午饭就烧了一大锅热水,让全家人洗头。姥姥拿出洗衣粉,用热水融化了当洗发水用。浇到头上烧的头皮热乎乎的,洗过的头发又干又涩,梳起来也费劲。
全家人坐在太阳底下晒头发,把悠悠郁闷的要死,连进仓储中心的机会都没有。
“涩死了。”悠悠摸着涩涩的头发噘嘴耷拉脸,越来越像个孩子,完全忘了自己奔三的年龄。
三妮桂香看见了,回家也烧了锅热水,二奶奶掏了一筛子草木灰泡在水盆里,并轻轻晃动。
姥姥看见了喊道:“二奶奶,您别淋灰水啦,我给您拿点洗衣粉用。”
“我都淋上了,下次再给你要。”
悠悠稀奇的不行,赶忙跑过去看。
浸泡了大约15分钟,就把草木灰端出来,下面的水成了浑浊的灰黑色。等灰水澄(沉淀)了一会,把上面清澈的灰水倒在脸盆里。
兑上热水,一家人轮流着洗头,一盆灰水洗的黑乎乎的,不知道是灰黑还是头发脏,洗过灰水再用清水把头发洗干净。
悠悠伸手摸四妮桂萍的头发,比自己的还涩。
趁着姥姥和妈妈做晚饭的机会,悠悠一个人躲进屋里,赶紧的进了仓储园的生活区,泡在豪华的浴缸里,给头发做了一套护理,悠悠的身心才恢复了过来。
第21章 开学啦
“咯咯哒,咯咯哒。”听见母鸡下蛋的叫声,悠悠赶紧抓了把秕子跑出去,撒出去的同时还带着空间里的配方饲料,要不这些鸡下蛋能这么勤。
“姥姥,是个带血丝的。”悠悠拿着鸡蛋让姥姥看。
“不能啊,哪个鸡下的?”姥姥问。
“那只。”悠悠指着一只芦花鸡对姥姥说。
“二奶奶,您家的鸡撩蛋啦。”姥姥高声喊。
二奶奶闻声从她家出来,走着说着:“就喂这几只鸡,下蛋晚不说,还去抢你家的鸡窝。”
姥姥把鸡蛋递给二奶奶,“别说还真是,人爱凑堆难道鸡也喜欢扎堆。”
悠悠在心里说:想什么呢,还不是在咱家吃食吃习惯了。
正月十八村里的小学开学,十七上午妈妈和另外两名老师就到学校做准备。
村里的学校建在防台上,防台在牛屋的西面,比牛屋顶还高出一米多,得有七八米,比村里人盖房子的岗子还高,和黄河大堤不差上下。
防台上面近2000个平方米,有三亩大小,是国家给滩区群众建的防洪设施。
防台上建了两排房子,每排十间房。学校在前面的一排,一个教室两间房,共三个教室。
村里的小学只有1到3三个年级,4、5年级的学生去黄河大堤外的周楼村小学。
三个教室在西边,中间的2间是教师的办公室,东头的2两间是孙老师的住房。
孙老师是公立教师,县师范毕业,也是韩屯小学的校长。除了管理学校外,还负责教二三年级的算术课。三十多岁的她带着三个孩子,大女儿8岁,小儿子才3岁,她爱人在部队是个连长。村里给她提供蔬菜和柴禾,自己开火做饭,学校放假她就带着孩子回家住。
学校的另一个老师姓石,五十多岁,和悠悠妈妈一样,也是民办教师。石老师出身富农家庭,是解放前的老初中毕业生。他教一年级的语文和算术并兼着二三年级的书法,主要是学写毛笔字。家在西边邻村石庙,距学校一公里远,石老师在家吃住。
悠悠妈妈教二三年级的语文,兼着三个年级的音乐和美术课。
后面的一排房子东面两间是磨房,其余的放着生产队的东西,磨房前面的空地上有一盘石碾。
村里喂了十六头牛和两头驴,比别的生产队养十头牲口的多了快一倍,可是韩屯村耕地较多,牲口还是有点紧张。
幸亏韩屯村每年上交的公粮数量多,在县里出了名,奖励了一台拖拉机。两头驴就用来给社员拉磨,每天安排四户,十来天安排一轮,这在整个公社也是少有的福利,深受全村群众特别是妇女的欢迎和感激。
这两年虽然有了打面机,但每斤需交一分钱的加工费,这个年代缺少油水,人们的饭量都大,壮劳力一天最少二斤,一家五六口人,平均得七八斤粮食,要是打面得七八分钱,一斤咸盐才七分钱,人们为了省钱还是自己磨面吃。
下午,姥姥和村里排上推磨的人家换好了时间,趁妈妈开学前磨面,一个人实在是忙不过来。
为了磨面,姥姥头天就把要磨的粮食,用簸箕簸了又簸,挑净粮食里面的坷垃,最后再用毛巾蘸着清水来回地擦净晾干。
磨的是姥姥口中的杂面,就是高粱和黄豆,装了满满的一大布袋。姥姥说一百多斤,够吃到出正月了。
悠悠看了一下,高粱少豆子多。姥姥掺高粱时特别的珍惜,嘴里念叨着:“还真不禁吃,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新高粱下来。”
悠悠想着拉嗓子的杂面包子,疑惑的问:“姥姥,高粱一点也不好吃,咱光吃豆面不行吗?”
“那可不行,掺的高粱少了,蒸的干粮都散的拿不起来,光豆面更不行。你没见二爷家蒸豆面馍啊,都是捏团子,熟了用碗乘着吃。再说了,豆面喝粥不乱锅,还一股子豆腥味。”
“他家的高粱哪?”
“这不是穷吗?家里人个子大饭量也大,家里没存粮,队里分啥吃啥。高粱比豆子早下来一个多月,等豆子下来就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点高粱得留着喝粥,就舍不得往豆面里掺了。以后就好了,宝景大了,能挣工分了,分的粮食多了还好过点。”
悠悠跟着去了磨坊,看到磨坊里石磨厚厚的两层,置放在垒砌的高台上,下层固定,上层转动。抚摸着石磨上咬合得天衣无缝的沟槽,悠悠衷心的佩服现在的石匠功夫了得。
爸爸帮着把准备好的粮食背到了磨坊,姥姥把要磨的粮食倒在磨盘上,再用手拢成上尖下圆的形状。
二爷帮着把毛驴牵进来,伸手拿起一块蒙眼罩,戴到驴的双耳上。接着,又给驴围上“扎脖”,再把一套拉套套到驴身子的两侧。最后,把拉套的末端挂到磨棍的连杆上。
当准备工作就绪后,姥姥“喔”的一声,驴子立马竖起双耳,四蹄紧蹬,开始了漫长的环形跋涉。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古老的磨房里开始响起石磨的噜噜声,驴蹄的踏踏声,筛面罗“呼答呼答”的滑动声……这些节奏不一的声音相互交织,宛如一支长长而又沉沉的乐曲回荡在悠悠的耳畔。
当磨盘上的粮食在一遍遍碾磨时,姥姥跟在毛驴的后面,拿着个扫帚把磨碎的粮食沿着磨盘外沿向里扫,毛驴停下来的时候,姥姥就用扫帚抽打几下,大声地呵斥着。
¡¡¡¡ÂèÂèÓôÖϸ²»Ò»µÄÉ¸ÃæÂÞ°ÑÄëËéµÄÁ¸Ê³ôÖ·Ö³Éϸ·Û¡¢´Ö·ÛµÈ£¬Ò»Ö±µ½Á¸Ê³ÔÚʯĥÉÏÄëµÃֻʣôïÆ¤Ê±£¬»¹Éá²»µÃ¶ªÆú¡£ÔÙÒ»´ÎÓôÖÂÞ½«ôïÆ¤É¸ÉÏÒ»±é£¬ÊÕ¼¯Ò»²¿·Ö·ººìµÄôï·Û¡£ÕâЩôï·ÛËäÈ»ÒÑûÓÐÌ«¶àµÄ¡°ÓÍË®¡±¡£µ«ÊÇ£¬ÔÚÒÔºóÕôâÉ¡¢°¾Ï¡·¹Ê±£¬°ÑËü²ô½øÈ¥£¬»¹ÊÇ¿ÉÒÔÌî±¥¶Ç×ӵġ£
大概三个小时的时间,粮食磨完了,古老的石磨终于停止响声。姥姥从磨道里把驴牵到院子里,为它去掉蒙眼罩。然后忙着收拾石磨上剩余的麸皮。
此时,累得浑身是汗的毛驴禁不住对着空中“昂昂”长嘶,然后,打上两个长长的喷嚏,身子一软躺在地上,左一个右一个打起滚来。也就是在这左右的翻滚中,毛驴一身的劳累慢慢消尽。
姥姥和妈妈尽管用头巾包的严严实实地,眉毛和眼睫毛都是白花花的,浑身沾满了面粉。姥姥慢慢直起弯了一下午的腰,用拳头捶打着,扯下头巾拍打身上的面粉。
晚上,哥哥收拾自己的书包。让姥姥把在公社新华书店买的两张水帘纸用线缝成作业本,拿着镰刀头仔细的一页页割开,从原来买的作业本后面小心地撕下一张没写字的纸张,垫在新本子的第二页下面,水帘纸薄清楚地透出下面的线条和格子。
“看得清清楚楚,一个本子能省2分钱,够买支细铅笔了”。昊昊拿着新本子,给家里人看。
悠悠看着兴高采烈的哥哥,心酸的要死。七岁正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为了2分钱,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到了极致,懂事地让人心疼。
开学了,防台上热闹了起来,孩子们的笑声,叫闹声传出好远,悠悠领着弟弟去凑热闹。
三四十个孩子在教室外的空地上玩耍,跑着、跳着、打着、闹着。男孩子杀羊羔(类似老鹰抓小鸡游戏)、斗拐,女孩子踢毽子、跳沙包、跳绳。
毽子是两个铜钱摞在一起,中间的方孔里穿着一撮麻,把麻从中间压开散成一圈。有的还染上鲜艳的颜色,踢起来非常好看。只有少数的毽子用的是长长的鸡毛做的,可以算是极品了。
最热闹的游戏是挤老牛,十多个孩子背贴着教室的南墙,喊着号子一起忘中间挤,中间的孩子很快就被挤了出来。赶紧排到边上,跟着往里挤。
孩子们嗷嗷的喊着,挤的满头大汗,每个人的背上都沾上了墙上的泥土。再看看孩子们靠着的墙,被磨的光滑亮堂,特别的干净。
上课了,悠悠挨个教室看了一圈,一个班才十多个孩子,都坐得直直的,挺着胸脯,把双手背在身后。男孩多女孩少,奇怪的是每个班里都有几个两三岁的孩子,跟在大孩子的旁边,乖乖的坐在自带的小板凳上。
回家问姥姥,姥姥告诉她那是家里的孩子多没人看,大的上学得带着小的。
妈妈开学了,姥姥忙了起来。不仅要做家务,还和二奶奶准备开始按(织)布。先得把纺好的线穗子,在打车上挄成线拐子(约一米长的线圈)。
瞅空就关注下小姐弟俩,怕出什么意外。尽管悠悠保证自己能看好弟弟,可是被姥姥当成孩子话做不了真。
学校上课时间较松,上午三节课,八点半到十一点;下午两节课,两点到四点。每节课四十分钟,课间休息十五分钟。学生们的作业都是在课堂上完成,下课就把作业本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