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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说起今天去于家的遭遇,小眉头皱的紧紧的:“姐,于家婶子又病了,家明哥说他明天要来咱家一趟,应该是要借钱的!但咱家哪有钱啊!前段时间收粮食都花光了!”渠水就眯了眼睛,嘴角浮起一抹嘲讽。
前世,应该也是这个时候,她自己生了一场大病都没舍得看大夫买药吃,倒是于书明来家里一趟,低声下气的说了几句好话,她就咬牙让他带走了二斗粮食去换钱。
现在粮价已经涨到一斤三十个铜板了,二斗就是四十斤,能换回来一两二百文钱。
她记得当时于书明感激涕零,连连发誓:“渠水,等我以后考了官,让你凤冠霞帔做官夫人!绝对不会让你再受苦受累!小山我也管着,供他读书!”而她竟然也就相信了,没有一丝怀疑。
可是,后来呢,他只是考中了一个小小的秀才而已,就已经看不上她了,亲自上门来退亲!还将退亲的理由说得冠冕堂皇,说她不贤良淑德…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名声传出去,她这辈子都会毁了吗!或许,她刘渠水对别人没多少善心,但绝对对得起他们于家一家子!他们上下四口人,病的病,小的小,要是没有她的接济,能过上后来的好日子?于家明要是没有她拿钱掏束脩请先生,他能考上秀才?小山想去读书她都让他再等几年,因为她一个人挣的银子实在有限,供养了于家明,就再也没有能力供弟弟了。
而她一直都相信,等于书明考出个名堂后,会来照顾他们姐弟俩,会供弟弟读书,就像是她供养他一样!结果呢,她得到了什么下场?真的是太天真了啊!怎么能将希望放到一个男人身上呢!这世道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可以休妻另娶,可以左拥右抱,作践糟糠之妻!你助他得到富贵,他反过来却要送你下地狱!这样的例子,听说的还少吗?渠水握着筷子的手慢慢颤抖起来,泼天的悲愤在胸膛里翻滚着,她咬着牙,眼神冰冷至极。
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对于于书明冷血无情的做法,她不只感到愤怒,还非常受伤。
但她不是一个习惯将伤痛说出口的人,所以只能用加倍的怒气来掩饰。
“姐?”见她模样不对劲,小山有些担心。
渠水一怔,回过神来,就浅浅一笑,看不出心底的任何波澜,轻轻柔柔的说:“他也该来咱家一趟!这事你别管了,姐心里有数!”小山疑惑的眨眨眼睛,觉得恍惚看到姐姐咬牙切齿似乎要杀人的模样,但转眼就又笑眯眯的了!大概是看错了,小山甩甩脑袋,点点头:“他来借咱家也没银子了,至多给他几斗粮食罢了!这也不少了!”一副小大人的语气。
渠水就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别操心了,姐有事跟你说。”小山嘴里叼着鸡骨头,歪头认真听着。
“姐在山上捡到一个受了伤的人,他说如果我能救活他,会给咱们银子做报酬!就是救不活,也会将他身上的十几两银子留给我,我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可行!”渠水把他当成一个大人来商量:“他那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得来咱家,咱就对外说是在路上捡来的流民,因看他能做活,就带回来养着,以后当个白工!你说咋样?”小山惊讶的连鸡骨头掉了也不知道,只傻乎乎的问:“真的给银子?”最起码十几两银子是到手的,渠水就很用力点头:“那还有假!”小山到底是个孩子,考虑事情不全面,只觉得救人报恩是再正常不过的,再想不到背后的弊处,因此乐呵呵的很兴奋:“当然行啊,姐,那我跟你一起上山带他回来?”“不行,他受伤太重,连路都走不了!这样,你等会儿去找后胡同的崔大哥,他对咱家一向不错,人又老实,不说人闲话,让他把晚上时间空出来,你点着火把,我俩将人给抬回来!”小山就答应了:“那我等会儿去。”“我等你回来再上山,一个大活人躺在那里也不放心,傍晚我再回来一趟!不然你们找不到地方!”小山就急了:“那我现在就去!”没等渠水叫他,就一溜烟跑了。
小孩子精力充沛,小短腿快得很,等渠水追出去后,他已经不见人影了。
渠水就无奈叹口气,她刚忘了说了让他悄悄儿的找崔大牛,不然被崔家人看见,又会惹来一场是非。
还好,小山很快就跑回来了,连门都没进,就蹦钢豆一样巴巴的说开了:“姐,崔大哥跟我来家了,让他自己跟你说!”话音未落,他身后就出现了一个跟小牛犊一样壮实的年轻小子,也就十五六岁,个子却高得像铁塔一样,肤色黝黑,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渠水,粗粗的眉头皱着:“咋回事?小山说你要救一个人?是哪儿的人?怎么受伤的?安全不安全?现在世道乱,你家里就姐弟俩,我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渠水见过四年之后崔大牛的模样,那时,他已经是县衙门里的一名正式衙役了,穿着红色官服,佩戴着大刀,威风凛凛的,看不出一点乡下人的痕迹。
但是现在的崔大牛,还带着一丝稚嫩与乡下人特有的淳朴。
落差感很大,渠水不由就笑了:“就知道崔大哥你会担心,其实也没啥,那人看模样也不是个坏人,像是出自富贵之家,等治好了他,一定能有丰厚报酬,再说,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吧!”崔大牛还是不放心,忧虑的打量着她:“不如我接他回我家…”话没说完,他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自家人什么德行,他会不知道!再说,自家今年粮食都被大水冲走了,几个老少爷们都吃不饱,更不要说养活一个大活人了。
他还在苦苦思索更好的法子,渠水却已经下定了决心:“崔大哥,你放心,他一个受重伤的,绝对不是我的对手!真有个万一,我就让小山去找你!”崔大牛顿了顿,还是道:“那我跟你一起上山吧,也看看啥情况!”渠水却摇头:“现在路上人多着呢,还是等晚上吧,不差这一会儿!”崔大牛想了想,也就应了,神色微微有些无奈。
一再嘱咐渠水一定要小心,他才婆婆妈妈的去了。
渠水光劝说对方都劝得自己一脸汗,见人好容易走了,才长长舒口气,擦了把汗,嘱咐小山了一句,就拿了个小罐子,背了竹篓上山。
来到原地,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藤蔓之类都拿开,才发现男子的脸色不对劲,用手探了探,顿觉惊人的烫。
渠水有些担心,走之前她明明喂了两颗了啊,是不是丸药不管用?犹豫了下,她便又一口气喂了两颗进去。
男人的额头却越发滚烫了,全身好像都像是燃烧起来了一样,隐隐透着红光,看着就吓人。
渠水大眼睛眨巴着,又拿了两颗喂下去。
倒倒瓷瓶,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她决定要省着用,不能再给他吃了。
而且不知道吃那么多药丸,到底好不好呢。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笼罩在一片红晕中,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丝丝蒸汽,脸上时而铁青时而暗红,整个人也很痛苦似的,不时抽搐两下。
第006章 请你吃梨子啊
渠水吓坏了,仔细回想一下自己的救治过程,好像这个男人说了,如果他发烧就给他吃一颗红色药丸,这句话难道是只吃一颗的意思?那自己一口气给他吃了那么多?会不会吃坏脑子?渠水后知后觉,觉得自己肯定是闯了大祸。
她额头上就有冷汗滴下来,傻傻的瞪着他,半晌重重吐出一口气,埋怨道:“我又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该吃多少药丸!这也怨你,你根本没有嘱咐好我吗!再说了,你随身带那么多药丸,别人哪里想到只能吃一颗?”渠水转转眼珠子,觉得自己说对了,就是,他随身带那么多药丸,怎么会只吃一颗呢!这个男人现在的状况,一定,一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虽然一直给自己做心理暗示,但渠水心里还是很不安的,就越发殷勤的照顾对方起来。
这人估计好长时间米粒未进了,连水也没得喝,看他的唇都干裂粗糙得像是乌龟壳,点点血丝渗出来,渠水便颠颠儿的拿了罐子舀了溪水,用两个比较方正的石头做了一个简陋的灶,烧了柴,将水烧开。
水太热,男人也喝不了,渠水就干脆用干净的树叶,一点点扫在男人的唇上。
又拿了洗干净的布条,蘸湿了,放在他的额头上,时不时替换凉的下来。
忙活到了傍晚,男人那种古怪的状况才消失了,只是额头还热着,但渠水已经大大松口气。
她忙下了山,将哪里也不敢去的崔大牛带上来,崔大牛有的是力气,直接背起了男人向山下走去,渠水轻松的跟在后面。
将男人安排到了以前父母住的屋子,一直守了一个晚上,赵伤才总算是平安度过了第一夜。
摸摸额头好像是不发烧了,渠水就彻底不担心了,先进左边的里间看看小山,后者正呼哧呼哧跟小猪一样睡得沉,就没叫他,打着哈欠,一脚深一脚浅的出来去了井水边洗脸。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怯怯的敲门声。
渠水咬着柳枝条,蹲在南瓜地边上,含糊喊了一声:“谁啊?”“渠,渠水…是,是我!”一个因在发育而粗噶难听的声音响起。
但那语气,却像是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怯怯的,弱弱的。
渠水咬着柳枝条的动作就是一顿,然后微微眯了眼睛,啪得将枝条吐出口。
她将脸擦了擦,才慢条斯理的去开了门,对上那个清秀害羞的于家明,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家明哥,是你啊,是来看我和小山了吗?快进来!”于家明原本很不好意思,作为男子汉,却屡次上门求助自己的未婚妻施舍粮食,实在是大损尊严。
但是看到渠水态度这么好,那抹羞赧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喜悦。
未婚妻心悦自己,这当然是很涨自尊的一件事。
而有些事情,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于家明跟着渠水进了院子里,只见院子里有一棵结满了果子的大梨树,梨树下面摆了石凳石桌,再往左边是一口井;井水左面则是修整出来的一畦菜地,整整齐齐的,除了边上的两排韭菜,其他全部种了南瓜,这时候,地里的南瓜都结的满当当的,一个个南瓜挺着大肚子趴在地上,微风拂过,南瓜叶子就迎风起舞,恁般潇洒;而右面靠着墙的则种了一溜桃树,几缕桃枝探出墙外,在繁茂的枝叶空隙中,能隐隐看到远处的空山清远,雾气初散。
于家明心里有着淡淡的羡慕。
这种灾荒时节,满院子的南瓜就代表了口粮,代表了能填饱肚子。
他家后院也种了南瓜,却因为发大水,根都烂了,只得匆忙都摘了,配着渠水送的几斗面,如今都快吃光了。
而刘家院子却地势高,有墙壁挡着,这片菜地又比地面高了将近两尺,竟几乎没有损害。
再重生一回,渠水再见到于家明,终于脸不红心不跳了。
在于家明打量自家院子的时候,她也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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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他是个读书人,以后要走的是正经官途,前途广大,她刘渠水虽说没有大志向,但也是很期待能成为一名官夫人的。
所以,她面对他时,总是处处隐忍包容,怀着少女那一份最纯真的心思,却从没有看到--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现在,站在自己的院子里,她认真的看着那个少年,看着他为那一菜地的南瓜失神,看着他因那一溜的桃树羡慕,看着他被那一树的梨所恍惚,渠水就哑然失笑。
南瓜能够填饱肚子,桃子与梨都能够卖钱,往年,卖果子是刘家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
于家明显然是知道的。
这样目光短浅,连一家子生存都保障不了的男人,她上辈子真是瞎了眼的才会看得上!于家明终于回过神来,对上的就是渠水直勾勾的没有半点掩饰的目光,他暗暗皱眉,却还是很腼腆的笑:“渠水,你家今年大丰收啊!”渠水嘴角微勾:“家明哥,我看你一直看梨,是不是想吃梨啊?我给你摘一个!”说着,她就踮起脚尖,摘了一个几乎将枝丫都压弯了的葫芦梨,自家种的很干净,也不洗,用帕子擦了擦就递给他。
于家明很不好意思,但是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今早更是滴米未进来了刘家,所以犹豫了下就接过来咬了一口,顿时便觉满嘴的酸甜爽脆。
他便感叹:“渠水,咱这几个村子里头,就你家的梨好吃。”刘家的梨很特别,长得像葫芦,品种很稀少,不同于其他梨只是淡淡的甜味,这种梨吃起来汁水多,甜中还带着一丝酸,被当地人称为“葫芦梨”。
渠水就温柔的笑:“喜欢吃就多吃几个!”她又找了两个有虫眼的梨,摘下来,用井水洗干净后递给对方。
这样是乡下人吃东西的习惯了,自家吃有虫眼的,长相不好的,好的是要卖钱的。
于家明早就吃完第一个了,肚子里却似乎更加饿了,咕噜噜的要造反一样,他面色微红,厚着脸皮接了剩下的两个,原是要带回去的。
可渠水却一个劲儿的劝:“家明哥,再吃两个,回家时再让你带些回去!”于家明就有些惊讶:“渠水,你家梨不卖吗?送了人可就卖不成了!”渠水笑得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这些怎么可能都卖完,这几天梨熟了,一直自己落,砸到地上就磕伤了,卖不出去,放上两天就坏了,倒不如拿来送人!”于家明就不好再说什么。
梨也是吃的,用盐水拌一拌就是菜,总比天天吃又硬又老的野菜好。
这时,小山揉着眼睛从屋里出来:“姐,你跟谁在说话?”于家明就很亲切的招呼一声:“小山,起了?”小山看到他也不吃惊,只童言无忌:“家明哥,你这么早就来了啊!吃饭了没?”于家明就脸红了,低头不吭声。
那副扭捏的模样,像是个大闺女。
渠水嘴角翘了翘:“家明哥,那就留下吃早饭吧!”说完又看向小山:“小山,快去洗脸,然后去洗昨天掉落的梨,咱今天熬梨汤喝。”小山就高兴的嗷了一声,跑着去了。
对于每天都能填饱肚子的他来说,喝黄面疙瘩也喝烦了,能换换口味也好。
而且,他记得梨汤也很好喝。
渠水就也转身去了厨房,一会儿里面就传来叮叮当当切菜的声音。
于家明一个人在院子里呆呆的很尴尬。
站了一会儿,他才咬牙进了厨房,有些局促:“渠水,有啥要我帮忙的?”渠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嘻嘻一笑:“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后院还有好多柴都没劈呢,你帮我劈会儿柴吧,小山年纪小,我又劈不动!”于家明顿了顿,才应了一声,慢吞吞去了后院,看着那些粗壮的干柴,一阵为难。
他父亲在世时,家境很不错,从来没有让他做过这种粗活,后来父亲去世了,家境败了,但是左邻右舍的也会送些劈好的干柴来,他还真没劈过柴。
他皱着眉,扶起一根粗壮的木头,用力劈上去,却劈弯了,他身体一扭,就跌在了地上,发出低低的一声【创建和谐家园】。
他忙惊慌的左顾右盼,没有发现有人,这才站起身,又扶起来木头,使劲劈了上去,这次没跌倒,但那力道却震得他手掌发麻,手一松,斧头就掉在了地上,他就又“哎呦”叫了一声。
但是,抬头去看,还是没有人来。
于家明心里有些失望,看着眼前数不清楚的干柴,顿了顿,最终还是捂着手往回走,正好碰见端了十来个梨去井水边洗的小山,就有些期期艾艾:“小山,我…”小山大咧咧的问:“家明哥,柴劈完没?”于家明的脸僵了僵,干脆揉了揉手,露出一抹羞怯的笑:“我以前,没干过这样的活计,劈了会儿,手都麻了!”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把眼睛往后溜,渠水还没有从厨房出来,就像是没听到这边的动静一样。
小山却满不在乎的往前走,丢下一句:“没事,习惯了就好!我姐最开始劈柴,手都磨出血了呢,一声都没吭!”
第007章 病号终于醒了
于家明呆了呆,等了半晌却见刘家姐弟都不理他,他好像有点明白什么了,慢慢转身去了后院。
没过一盏茶的工夫,他就又捂着肚子来前院了,有气无力的喊:“小山?”小山人虽小,却能干,此时已经拿着菜刀将梨磕伤的部分都削掉了,闻言就抬头:“咋了,家明哥?”“肚子疼!”于家明突然脸色一变,剩下的话未说出口,一溜小跑跑进了茅厕,里面就传来一阵放屁的声音。
小山童言无忌,乐得咯咯直笑:“家明哥,你吃啥了,在这都能听到你放屁的声音,嘟嘟嘟嘟…”声音这么高,渠水肯定也听见了,于家明羞窘的想一头扎进茅厕里。
在厨房里忙活的渠水闻言,脸上就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来。
为啥她舍得给他吃梨,又愿意留他吃下吃饭。
梨这种果子吃了是最容易拉肚子的,尤其是几天都不吃饭,肠胃虚弱的人吃了,效果会更明显。
哼,都说懒人屎尿多,她给他拉肚子的机会也是帮他躲懒了。
等到梨汤熬好后,渠水抽空去看了下赵伤,还好,后者虽然有些低烧,但脸色明显好了许多,估计能活下来吧。
她又换了条湿巾,才掀帘子出来。
正好遇到好容易从茅厕里出来的于家明,此时,他正半靠在椅子上,微微喘气。
总共没吃多少,却又拉那么多,有力气才是怪事。
渠水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意:“出来了,那咱们吃饭!”早上凉快,三个人就在梨树下面的石桌上吃,等端上饭后,小山的眼珠子就瞪得大大的,瞠目结舌的看着渠水。
后者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小山是个聪明的,见状就立马低下头,乖乖的一声不吭。
渠水笑着亲手夹了一块用盐水拌的梨递给于家明:“家明哥,这灾荒年,家家都穷,没啥好招待你的,就这梨做的粥和菜倒是还稀罕点,别客气,多吃啊!”石桌子上摆的很简单的饭菜,饭是用梨块熬的清汤寡水,丁点黄面都舍不得放,菜也是用盐水拌的梨,这些东西用来解暑倒是不错,但是,给急于想要饱腹的人来吃,那滋味就太难受了。
吃到嘴里,感觉吃的全部是水。
于家明肚子有些绞痛,却又舍不得放弃一顿白食,就咬牙将汤水全喝到了肚子里,菜也扒拉了半碗。
反而是渠水与小山,都没吃多少。
小山看着他那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但又很快低着头,将头几乎都埋到了梨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