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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刘渠水赵伤》-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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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她和小山都已经有些担心了,她还特意去了邻居赵二娘子家里,听她说赵二叔也没有回来,这才无奈的返家来。

      这会儿看到赵伤回来,小山像是小炮弹一样一下子就冲到了门外,渠水则紧随其后,看到赵伤的第一眼,就上下打量着,见他衣着整齐,除了脸上微微汗湿外,没有其他异样,便松了口气,有点埋怨的说道:“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看着一大一小都撒了欢的来迎接他,赵伤心里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但是,回答的语气还是那么欠揍:“月色很好,我就一边走一边欣赏了会儿月色!”渠水就不满的嘟哝一句:“真是的,一家子都等你等这么久,你就不晓得家里人会担心吗?”赵伤就笑着将后面的话说完,眼睛中闪着一抹奇特的光芒:“当然了,像你这样天天为生活钱财忙碌奔波的人,看到月色也只会想着明天是不是大晴天,香菇和鱼虾能不能晒干,而绝对没有闲情逸致去欣赏这样的美景的!”他虽然是含着笑说的,可是,却无端端让人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火炮味儿。

      渠水先是一怔,继而就冷笑一声:“你吃错药了,一回来就针对我!大晚上的都忙了一天,累都要累死了,我也不跟你吵,你要想找人吵架,很好,看到那边的墙没有,过去对着它骂几句就好了!”渠水咬着牙根说道:“小山,咱们去吃饭!”小山也困惑的看了眼赵伤,后者冲他笑了笑,小山就也笑了,朝他招手:“赵哥哥,我们吃饭。

      晚上还要吃馄钝哦,还有玉米羹!”赵伤笑了笑:“我先去洗洗手。

      你们先吃吧。”自己慢慢踱步似的去了井水边,仰头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他是自从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出去,也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所谓的灾情到底有多严重,路上到处都是漂泊无家可归的流民,为了一口吃食可以放弃尊严,放弃儿女,甚至是自己的性命…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就充满了对渠水的愤怒。

      这种愤怒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而来,只是一直盘桓在他胸口,迟迟不肯离去。

      或许,这与以前的记忆有关?难道是渠水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所以他才会毫无预兆的感受到了对她的愤怒吗?赵伤看了半晌的月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屋里已经传来小山的喊声了:“赵哥哥,吃饭了。”肚子里传来咕咕叫的声音,忙活了一下午,又送贼人到县城,又感慨愤怒了一路,也就怪不得他饿惨了。

      他再也没有心情赏月了,回去后理所当然的坐在空位上,端了身前的碗就喝粥,玉米羹里照旧是用切碎的南瓜慢慢熬化,这使得本就清香的玉米渣尝起来又带了南瓜的甜味。

      赵伤很喜欢吃,一口气喝了两碗下肚。

      到这个时候,肚子里被满足的他早就忘了自己还在与渠水生气,笑着与她说笑起来:“我今天去县城还特意往城南那边看了看,流民挺多的,但是,商贩们都还正常开业,我还问了下租金,因为现在天道不好,租金比往常还便宜了很多,租一个摊子一个月也就一百文,另外再交一些保护费!”他含笑看着渠水,但是后者却只埋头吃饭,似是根本就没有听到。

      赵伤这才后知后觉,有点尴尬,又有点懊恼。

      他将目光转向了小山,给自己找台阶下:“小山,你觉得怎么样?”小山就煞有介事的问起起来:“是不是县城的小吃街?我以前跟着爹去过那里,那里面小吃摊好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吃的。

      我还吃过好几家的呢。”他舔了舔嘴唇,似是在回味那些美味一样:“咱们以后要是也在那里做生意,那我岂不是天天可以看到那些小吃!”说的这样可怜巴巴的,压根都不敢说自己天天能吃,只说天天能看。

      渠水又好气又好笑,给他夹了些盐水拌的野菜:“是,不光能看,还能吃!咱们要是真去做生意,只要生意好,不管你吃啥,姐都给你买。”小山就捧着碗很不好意思的笑,小小声道:“我也不吃太多的,就吃那种酒酿圆子,甜滋滋的,特别好吃。”是孩子都喜欢吃甜食。

      渠水就摸摸小山的脑瓜壳子,点头:“好!”赵伤也觉小山这孩子懂事得过分,就大包大揽,笑着说:“小山,等到那时候,我给你买吃的。”他成功的让渠水与小山一起抛给了他两对白眼,小山幽幽的说道:“赵哥哥,你还欠我家一百两银子呢,还不如我呢!我至少不欠债!”赵伤脸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所以说,太懂事太机灵的小孩就是不好!渠水忽然低低笑出了声,清脆愉悦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竟如此开怀。

      赵伤与小山都有些惊讶,向渠水看去。

      后者却依旧垂着脸,淡淡的问了句:“咱们什么时候开张好?”她看都不看赵伤一眼,但赵商还偏偏知道她是对自己说话的,他无奈叹口气,决定将就下这个坏脾气的小村姑,因此倒也老老实实的说道:“再等等,将你包馄钝的技艺再练一练,等过段时间了,看流民们少了,我们就开张。”渠水应了一声,又问道:“我二叔呢?”小山也好奇的睁大眼睛,认真的听着。

      赵商就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们两个不感兴趣呢,从我回来到现在,连一句也不问。”渠水朝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赵伤就忍不住一笑,低声:“因为去的时候天色晚了,县太爷不上衙门,里正就给了衙役班头几十文钱,让他先将几个人给关进了大牢,明天再请县太爷宣判罪行!你那二叔也在内。”渠水就微微蹙眉:“一般上遇到这种事情,都是打板子吗?”赵伤就摇头:“那也不一定,是看偷盗的数量多寡了,还有性质的严重性!如果你偷盗的是官员家中的东西,肯定比偷盗一般老百姓家中的罪行要重得多!再说,这些人是由村上里正送去的,也只是想竖威,县太爷大概不会再多管闲事!”渠水就担忧的问:“那如果这个县太爷比较贪呢,是不是还得给他送银子啊?”赵伤就皱眉:“你想多了吧,不过是打几个板子而已,又不用判刑,如果村上里正与县太爷关系足够好,大概不出什么差错!”他看向渠水:“今天不是里正主动要送这些人去县城的吗,这说明他与县太爷关系本就不一般,相信县太爷会卖他这个面子!”渠水便若有所思:“这倒也是。”前世她虽然没有和县官大人有过接触,但是,从各个方面听来的,她却知道本地的县令大人是个贪财敛财的,只要有钱开路,凡事都好讲!只是,他这个人还算有底线,并没有将穷苦的老百姓往死路上逼,因此倒也一直挺安稳的,可是,今年天灾,等过得三四个月后,朝廷开仓赈灾,他却贪了不少,导致一小半的流民都饿死了。

      后来被人上告,却因为朝廷中有人相护,反而毫发未伤,后来将那几个到府城告状的人捏造了罪名投入大狱,一命呜呼了。

      也因为此,渠水对这个县令的印象一直不好。

      但听了赵伤的分析,觉得他说得也对,里正与这个县令关系本就可以,大概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她就将脑中的那一抹担忧给扔到了角落,一心一意商讨起自家的小吃摊生意来。

      “以后天气越来越冷,只做馄钝是不行的,你还要再学两样包子的包法,像那书上的灌汤包,小笼包,一笼笼的蒸。

      也十分方便。”赵伤很尽心尽力,凡事着想得很周到。

      渠水也是个聪明人,但是因为自小长在乡下的缘故,见识有限,这些反而不如他,但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私心里认为他家里是做生意的,他反而会更有做生意的天赋。

      所以,他提一句建议,她就跟着点点头。

      小山也眨着大眼睛点头。

      赵伤难得见这姐弟两个这样乖巧,就不由笑了笑,暗暗想到,不说话的小村姑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不那么可恶了!到次日早上,渠水与小山继续在家里收拾小鱼小虾,赵伤则跟着里正又去了县城一趟,回来后,每个人脸上都带了一丝乌云。

      他将从县城里打听的消息告诉了渠水:“那衙役头子说几个流民也就算了,但是,刘老二属于引外人到亲兄弟家里偷盗,性质严重,不能轻饶,要判他坐牢!”渠水脑子就一嗡:“怎么会这样?”赵伤冷笑:“怕是想要钱财吧!里正巴结得再好,没有真金白银到手,也是枉然!”渠水就咬着牙骂道:“这个死贪官,现在咱们村子还有多少银子,就是有也全都拿去买粮了,谁还会有多余的送他!”说着就又想到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我二叔家还有油水可捞!”“村里人是不会拿出这笔钱的。”赵伤很中肯的说道:“估计也就要刘家二房拿出来一二十两银子,也就够了。”河山村是个穷村,哪怕是富户,家里也不过只有几十两银子的存银罢了。

      第023章 脸厚心黑

      渠水没有再说话,半晌才幽幽的说道:“这事我们家是苦主,不管二叔判不判刑与我们都没有关系,所以这笔钱我们是绝对不会拿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管县太爷如何判刑,都与咱们无关!”她是当家人,这样说了,赵伤与小山就都不再说话,算是默认了此事。

      但是,这件事却远没有到此结束。

      姜氏知道刘老二被县太爷扣押在衙门里等着拿钱赎人后,就有些疯癫了,扯着虎石,拿了棍子,一家家去敲将刘二叔送到衙门的人家的门,然后胡搅蛮缠一通,又是尖叫又是【创建和谐家园】,甚至连王里正家里也不放过。

      村人都苦不堪言。

      他们鄙视刘老二的行为,将他送到衙门里,也只是想当众竖威,震慑下其他心怀不轨的流民。

      但是,县太爷却贪财,不肯将这件事大事化了,可看着刘老二被判三年刑又都于心不忍,他偷盗的到底是亲兄弟家的粮食,他是长辈,欺负侄女侄子,外人也没有插手的余地。

      就是王里正也一味装聋作哑,等到姜氏上门去闹的时候,就隐晦的跟她说与其一直在这里闹着浪费时间,倒不如刘家大房和二房各自拿部分银子出来去县城赎人!这本是他们自家的事,自家人牵扯出的自家人,外人插手就不合适了。

      但是,等银子凑够了拿给他,他可以跑腿,将银子送到县太爷手里边。

      姜氏就问了银子数目,王里正就伸出一个巴掌比了比。

      姜氏心怀奢望,抹了把泪,问道:“是五两?”王里正就很无奈:“人家县太爷出门吃个饭,就得五两银子,他还缺那顿饭钱吗,实话跟你说,是五百两!”“啥!”姜氏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起来:“五百两?他还不如直接抄家来得快些!”王里正就忙瞪着她,大声呵斥:“你胡扯啥哩,县太爷那就是咱们的土皇帝,你口里再没个把门,小心真的会被抄家!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虎石想想。”姜氏梗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里正就叹口气,细细揉碎了掰开了与她讲清楚:“我已经打听过了,是有人在背后出阴招,偷偷告诉县太爷你们刘家是河山村的富户,咱们县令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就是雁子过手也要拔身毛的,何况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出了五百两,也是看你家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了。”“我家哪有五百两银子?”姜氏又要跳脚了,因为激动,脸上浮现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也有些歇斯底里:“里正,您得帮忙给想个法子,我家哪出得起银子!”王里正长长叹口气,脸上也带了丝为难,却半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姜氏看着他的神情,一个想法忽然掠到了心头,她嗖的抬起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几乎都要蹦出来,然后,突然的,那抹震惊就又变成了一抹喜色。

      Ëý¸É´àÀûÂäµÄĨÁ˰ÑÀᣬÓÖÎüÎü±Ç×Ó£¬Ë¦×Ÿ첲Ť×ÅÆ¨¹É£¬ÐÛôñôñÆø°º°ºÅÜÁ˳öÈ¥¡£

      她来到了渠水家里。

      渠水正与赵伤,小山在忙着晒蘑菇,木耳,和小鱼小虾,听到有人敲门,就有点谨慎的从大门缝里往外面看了看。

      见是姜氏,就不欲开门。

      姜氏在外面使劲敲门,一边恨恨的说道:“渠水,你这个贱蹄子,我知道你在家,开门,给我开门!将你二叔害成那般模样,就想撒手不管了,啊!给老娘开门!”她声音凄厉,动作又大,很快就引来左邻右舍的观看。

      渠水的眉心就拧成了一个疙瘩,清秀的小脸绷得紧紧的。

      赵伤就说道:“你不可能永远将她拦在外面,让她进来,看她想要干什么!”渠水想了想,也确实如此,就将门打开,姜氏就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顾不上与渠水他们说话,就先将院子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嘴角才勉强扯了一抹笑容走过来,看着渠水叫了声:“渠水啊,婶跟你商量个事儿。”渠水冷静的回望着她,心里却浮起一抹戒备。

      “你二叔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也是你一时气愤,小孩子家家的考虑不到那么多,就将你二叔送到了衙门,这下可好,原本说是让打几下板子出口气的,谁知道人家县太爷却非不这样想,直接将你二叔给扣押了下来,还说要判刑,现在说是要三年,谁知道到底是要判几年!他那哪算是偷啊,也只是来侄子侄女家里拿点粮食,渠水啊,你看你二叔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能赶尽杀绝!我刚去问了里正,那县太爷要拿出五百两银子才会将你二叔放出来!那牢狱是人待得地方吗,渠水,讲讲良心吧,二婶就指望你了!”她伸手来扯渠水,却被后者给躲开了。

      渠水淡淡的看着她:“二婶,我家里连五两银子也没有,去哪里能凑得够五百两!”姜氏早就都想好了,目光当即就转向了地窖:“渠水,你家今年粮食大丰收啊,有几百斤,现在镇上的粮食已经长到一斤四十多文了,这几百斤粮食都卖了就是二三百两银子,还有你家这房屋,虽然破旧些,但是院子大,又是大铁门,也能抵个几十两,当初你爹也是能干的,怎么会没有一点余钱呢,这样凑一凑,五百两也是能凑够的!”渠水听她自说自话,几乎都被逗笑了。

      而小山听着听着,就睁大了眼睛,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愤怒的瞪着姜氏。

      赵伤也皱眉,略带不耐烦的看了姜氏一样。

      他虽然不喜欢抠门又斤斤计较的渠水,但是,相比较这个妇人而言,渠水实在是大大的善心人了。

      “渠水,你听到没有,说句话啊!”姜氏等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渠水回答,不由急了。

      渠水就冷冷的会望着她,语气冰冷,神情中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弄:“二婶,你也别把天下人都想得太过愚蠢!我刘渠水是什么性子,你看着我长大,想必也一清二楚,现在我不发作是看在我们同姓刘的份儿上,要不然,我当初怎么赶跑崔家人的,我今天就怎么将你赶出去!”姜氏想到当初渠水那彪悍的一幕,崔大牛的父母在刘家长辈去世后,就带着一干人来抢房产,是渠水拿了斧头不要命般的冲出去,将人给全部赶走的,因为太过疯狂,差点将崔母给砍伤。

      这个侄女是疯癫之人,不畏生死,她说到就能做到!姜氏想到这里,就有些心虚,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两步,才小心翼翼对渠水说道:“渠水,你要多想想你二叔的好,如果这回你二叔被下了大狱,人人说起都是你和小山两个人将对方下大狱的,那外人会怎样看你,你婆家怎样看你,还有小山,以后还有谁愿意和他结亲啊?你们姐弟两个的名声就都坏了!想想那个时候,不要因小失大!现在不过花费几百两银子,这好名声就买回来了!”不得不说,姜氏到底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这样一席话,分析得头头是道,符合情理。

      渠水却丝毫不领情,往地上“呸”得吐了一声,满脸都是厌恶:“我刘渠水为人处世,从来都不畏惧人言,也从不在乎亲疏有别,对不起我们姐弟的,我通通不会放过,善待我们姐弟的,恩情来日必当相报!二婶,我从没有发现你和二叔善待过我们姐弟,所以,哪怕我有着五百两银子,我也不会拿出来救人!既然县太爷要判他入狱,那他就去吃几年牢饭好了。

      这反而还给家里省了粮食呢!”赵伤就先瞪了眼睛,暗暗想着,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长得一张好利口,几句话说出来,能把人听得气愤死。

      姜氏确实气得肺都要炸了,她恶狠狠的瞪着渠水,咬着牙,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好像要用目光杀死渠水一样。

      但目光显然是没有这种功能的,所以,姜氏瞪到眼睛累了,就败下阵来。

      她缓缓心神,才甩出几句话:“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怕你了,该你拿的你放心,我会让你一个子儿都不少的给我吐出来!”说完,她就气汹汹的回去了。

      渠水明显软硬不吃,她待在这里也毫无益处,不如先回去想对策。

      等她一走,渠水就将大门给牢牢关闭,沉着脸继续翻晒山货。

      小山忧心忡忡,时不时看渠水一眼,半晌才小声问道:“姐,咱二叔真要被关到大牢里啊?”其实,整个河山村的人都没有想到这种结果。

      之前,他们村也往衙门里送过人,就像是偷鸡摸狗的惯犯,那时候县太爷的统一处理就是在大门口脱衣服打板子,再示众一两天就放回来了。

      从没有说因为偷盗反而将人给押在牢房,暗示家人拿银子去赎的!渠水就淡淡嗯了一声:“县太爷如何处理,咱们小老百姓管不了。”“姐,要是二婶集结了她娘家兄弟来咱家抢粮食咋办?咱们就三个人,村里人不一定管!”小山考虑的很有道理,上一世,刘二房就与他们家闹得很僵,姜氏将娘家兄弟都请了来,差点将刘大房家给砸了,好在最后渠水拿了一百斤的粮食贿赂了衙役的班头,他及时带了几个带刀衙役,将姜氏兄弟给打跑了,又警告了刘老二一家,他们这才消停了一些。

      第024章 丧心病狂

      也因此,崔大牛才与衙役班头认识,又颇受对方赏识,最后经过自身的努力,被推荐成为一名正式衙役。

      回想起往事,没有长辈帮衬,没有可靠的姻亲帮忙,她和小山是好容易才走出一道崎岖的山道来。

      而重新开始的这一世,还未开始,就更惊心动魄了。

      她还能够守得住自家的粮食吗?渠水有些困惑,也有些犹豫。

      而一直在沉吟的赵伤忽然说道:“渠水,我们该卖粮了。”渠水惊讶的望着他,这场灾情应该一直持续到来年的五月份,直到地里新粮下来,灾情才算完全解除。

      上一世,她和小山是靠了二百多斤的粮食才活下来的,今年又多了一口人,这几百斤粮食还不一定能够,又怎么能卖掉呢!“照这样下去,你根本就守不住。”赵伤正色道:“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为什么你二叔会突然被关押吗?有人在背后告黑状,不管这个人是谁,他们针对的都是你们刘家,是你和小山!但你们姐弟两个唯一能引起人注意的,就只有家里的几百斤粮食,这些粮食在平时,不值得什么,但是在灾荒年,就是一笔财富了,二百多两银子,也怪不得某些人会动心!”“与其辛苦的守着,最后落一个家破人亡,倒不如直接卖干净了事。”赵伤的语气淡淡的,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不容人忽视。

      渠水张开嘴想说上一世她就守住了粮食,但又想到这一世已经与前世截然不同了。

      在前世的这个时候,并没有出现一个与刘家过不去的人,去跟县太爷告黑状。

      她沉默下来,半晌才问道:“但是你如何能保证,将粮食都卖掉后,那些人不会再找我们的麻烦?”“我不知道,可眼下,卖粮是唯一的出路!”赵伤看了看姐弟两个,当姐姐的还好些,只脸色阴沉,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但小家伙却几乎要哭了,扁着小嘴,泪水在眼眶里打滚:“他们都太欺负人!”赵伤便轻叹一口气,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傻小子,这世上总有一种人,最擅长的就是欺弱,欺小,欺善,这三样你们全占了,他们不欺负你们又去欺负谁呢!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努力长大,努力读书,只有考个功名出来,站到众人的头顶上,到那个时候,才无人敢欺辱你们!”小山就吸吸鼻子,第一次无比郑重无比坚决的说道:“嗯,我一定要考官,我要做大官,让他们不敢再欺负我和姐姐!”小家伙清澈的眼睛里就好像是燃烧了两簇火焰,旺得惊人。

      赵伤就夸了一句:“好孩子!”他站起身看向渠水:“好,现在我们进屋去商量下怎样个卖粮法!”用了一个晚上,他们才总算商定处个计策来。

      所以,第二天,刘家大房家门紧闭,任凭姜氏怎样敲门都没有把门给敲开,又因为动静太大,引来了无数看热闹的人,姜氏就恨恨的带了几个兄弟打道回府。

      今日不成,她就明日,反正渠水家的粮食她是要定了!她甚至已经开始积极找人要卖刘家大房的房子和田产。

      这些差不多也能凑个一百两。

      只是,刘大房家的房子处在乡下,除了上房那三间屋子用了青砖大白瓦,剩下的墙都是用泥和的,家里一点家具也没有,根本不值钱,还有那几亩山田,在后山上,除了能直接从山上取水灌溉外,其他的也不方便,乡下人也没银子,因此这消息往外面放了两天,也没有人上门。

      姜氏都急得跳脚,大骂人不识货。

      但是这几天,刘大房家里却一直安安静静的,如果不是能听到里面隐约的动静,姜氏都以为渠水带着弟弟和那个远房表哥跑路了呢。

      不过,这个时候,却又有一个小道消息在河山村流传着。

      原来,刘家老大还在世的时候,是个爱读书的,那时候他也是个会赚钱的,有了钱就去买书,所以刘家大房日子穷就穷在了书上,如果单论那一百多本书,就也能值二三百两银。

      姜氏就又急忙嚷嚷着她要卖书,又跑到渠水家门口放话说如果渠水再不开门,她就带人将刘家书房给烧了,她得不到好处,那就宁可将一切都毁了。

      许是家里几个兄弟都来帮忙,而渠水几个人却一直躲着不敢出来,她越发嚣张起来,连威胁的话都说得歹毒无比。

      村人即使有一种仇富与欺小的心理,但人性本善,当看到渠水姐弟连门也不敢出,而姜氏又这般咄咄逼人后,就又都同情起刘家姐弟来,看到姜氏的时候总会指指点点。

      但是姜氏却一点也不在乎,她咬死了要从刘大房家里挤出这五百两银子把刘老二给赎出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哪怕让她杀人放火她也愿意。

      村人们谴责是谴责,可除了侠义心肠的许三婶和赵二娘子外,就没有人出来为渠水两个说句公道话了。

      这两个人又无权无势,所以,就是再抱不平,也不能为渠水他们做什么!六七天的时间过去了,这期间,除了村人能偶尔看到渠水家的那个后生上山砍柴外,就再也没有见到姐弟两个。

      而姜氏的脾气也越来越火爆,火烧刘家书房的话更说了不止十次。

      第七天的半夜,忽然,一丛大火在刘家大房的西厢燃起,越燃越旺,等到有村人出来解手看到,并大声呼救后,火势已经无法阻挡了。

      整个西厢都已经烧光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焦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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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时间:2025/10/06 08:15: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