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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吼出来就痛快了。”李想道。

  　　新华社即于第二天发表（决不允许外国侵略者吞并中国的领土——【创建和谐家园】）的社论，指出：

  　　“【创建和谐家园】是中国的领土，绝不允许任何外国侵略；西【创建和谐家园】民是中国人民的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绝不允许任何外国分割。这是中国人民、中国国民革命军的坚定不移的方针。”

  　　……

  　　成都。

  　　川督尹昌衡和他的副官朱森林各骑一匹高头大马，行进在城外的乡间小路上。

  　　尹昌衡下定了决心要进兵【创建和谐家园】，他说：“先有武装而后有和平。战士只带了6天的口粮，我们必须在一个星期之内收复南边的河口、理塘，打下了河口，里塘，解北边察木多、巴塘之围就都不成问题了。”

  　　天太热了，坐在马上还汗流浃背。朱森林抹了一把汗：“是啊。都督决定出击【创建和谐家园】是完全正确的，可要是西渡金沙江，进入藏区，多少人的口粮根本没法解决。我们的后勤司令可愁死了喽！”

  　　“无论什么困难，征藏计划不能变。”尹昌衡斩钉截铁道。

  　　“是！”朱森林再擦擦汗。

  　　尹昌衡深有感触地说：“自联豫称病避入布赉绷寺休养，藏政由钟颖主持，袁大总统已经正式任命钟颖为驻藏办事长官，【创建和谐家园】局势稍定。但不久征讨波密的军队于撤退途中闹事强劫，与藏军发生冲突，并波及江孜、日喀则等地。【创建和谐家园】城内的汉藏冲突亦因驻军抢掠寺院而激化，双方为此而开战。汉藏间的冲突，一定程度上是清廷的压迫政策延续的恶果，然而这是中国的内部问题，应该由中国人自己解决。可是英国却感到有机可乘，遂极力插手，企图实现其把【创建和谐家园】从中国分裂出去的阴谋。在英国的怂恿和策动下，所谓【创建和谐家园】‘独立’的喧嚣得以在更大范围内掀起。”

  　　俩人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英国人的身上。

  　　朱森林说道：“自革命爆发后，卸任不久的英印总督明托赶赴大吉岭与达奶密谈。其后达奶遣派的官员即潜回【创建和谐家园】进行煽动，达奶的内侍亲英分子达桑占东负责具体组织军事叛乱。他组织了一支一万多人的藏军，自任总司令，今年3月开始向江孜驻军进攻。经英国驻亚东商务委员麦克唐纳的‘调停’，当地清军被迫交出武器弹药，取道印度回内地。接着，日喀则的驻军亦遭同样之命运。4月起，达桑占东调集各路叛军包围并进攻【创建和谐家园】，与守军展开激战。守军因‘兵饷欠罄’，‘内缺枪弩’，英国声援【创建和谐家园】，‘复禁卖粮食’，不得已只能接受英国指使的廓尔喀驻藏官员噶卜典的‘调停’，和藏军达成四点议和条件，将枪弹交出，经印度回内地，并赔偿兵变损失，只驻藏大臣留驻【创建和谐家园】。驻藏军队陆续启程返回内地。钟颖及其卫队被迫离开【创建和谐家园】，移驻靖西。”

  　　尹昌衡恨恨的说道：“在印度流亡了两年多的达奶在英军的护送下，从噶伦堡启程回藏。在行前的欢送仪式上，英国官员公然表示：英国的愿望是，‘在中国维持对【创建和谐家园】的宗【创建和谐家园】而不进行干涉的条件下，看到【创建和谐家园】内部自治，他们期望达奶喇嘛能尽其一切力量，达到目的’。有了英国人的支持保证，【创建和谐家园】亲英分裂主义势力更为猖狂。”

  　　……

  　　北京。

  　　铁狮子胡同，大总统府。

  　　“【创建和谐家园】等地战乱不已，西康边军遭受攻击，川滇等省纷纷要求派兵平乱。”袁克定向乃父袁世凯报告军情，又建议道：“不如干脆命令四川都督尹昌衡率师西征算了。这事，决不能让李疯子捷足先登了。”

  　　袁世凯思考片刻，下了西征令。

  　　……

  　　东郊民巷，英国领事馆。

  　　英国领事朱而典今天心情很坏，阴沉着脸，额上青筋毕露。袁世凯的西征令刚刚发下，他就收到了。袁世凯怎么不去打老毛子，咱在【创建和谐家园】搞点小动作，他就喊打喊杀了？他们从朝鲜培养起来的交情，都是假的？

  　　英国伦敦当局唯恐这支军队进入【创建和谐家园】，与【创建和谐家园】驻军汇合，于英国侵藏不利，给他很大的压力。

  　　朱而典思来想去，现阶段，它要做的是：一面直接阻止中国军队西征，一面急于把【创建和谐家园】驻军逐出【创建和谐家园】，双管齐下，而把重点放在后一方面。它认为只要做到诱迫【创建和谐家园】驻军撤出【创建和谐家园】，又能阻止西征军入藏，以后再在外交谈判中坚持中国在【创建和谐家园】只有“宗【创建和谐家园】”，将会容易得多。

  　　朱而典风风火火的进了大总统府。他是袁世凯登上大总统宝座的绝大助力，袁世凯待他当然是不薄，好酒好肉地招待。

  　　袁世凯为朱而典搞的这个丰盛的招待晚宴，把朱而典渤发的怒气打扫得一干二净。袁世凯喝红了眼，朱而典也喝红了眼，推杯把盏中兄弟相称，气氛甚为融洽。但朱而典不是被袁世凯几杯酒就灌晕的政坛菜鸟。

  　　朱而典喷着酒气说道：“老朋友，作为你的朋友，我必须提醒你，就中国迫切需要的借款问题提醒你注意了！如果川军的进兵超出一定范围，英国政府就不会对中国——也是对你——提供任何进一步的援助！”

  　　袁世凯喝酒喝得红光满面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雪白的了。

  　　朱而典可不管，还要在压压这个当了几天大总统就忘了自己帝国主义代言人身份的家伙，他更进一步的声称：“【创建和谐家园】问题总以日后和商易为归结，倘现时用武力，或与友睦之办法必有巨碍。”

  　　最后朱尔典拍拍脸色苍白的袁世凯的肩膀，语气没有了利诱，全是威胁：“老朋友，你必须记住，中国不得派兵入藏，不得改【创建和谐家园】为行省，否则所有责任惟中国是问。”

  　　驻华公使朱尔典威逼利诱，促使袁世凯同意撤出【创建和谐家园】驻军，并由英国协助“遣送”。朱尔典指派使馆武官威洛毗中校充当中国部队与印度当局之间的联络官。

  　　威洛毗在锡藏边境设立遣送中国士兵的机构。

  　　印度总督哈定为支持达奶集团的分裂活动，向英国政府建议，封锁中印边境是迫使中国【创建和谐家园】驻军尽快撤离的最有效的办法。

  　　当时【创建和谐家园】与川滇之间交通断绝，中国驻藏官员往来文电以及部队饷需都要通过印度。封锁中印边境既可使驻藏文武官员与中央政府失去联系，断绝供应，在物质上与精神上备受打击；又能大大降低中央政府在西【创建和谐家园】民中的威信。哈定还主张英国承认中华民国应视中国解决【创建和谐家园】问题的办法而定。这些意见都为英国政府所采纳。

  第五百零三章 不可动摇的意志

  　　藏边告急！面对【创建和谐家园】紧张的局势，首先是藏军武装进犯川边所造成的对川、滇两省的威胁，袁世凯北京临时政府决定对藏政策是剿抚结合，先剿后抚。这一政策之所以能付诸实施，主要原因在于川、滇两省的地方当局鉴于切身利害关系，对进兵态度积极。川督尹昌衡认为，必“先有武装而后有和平”。因此川、滇两省接到命令后，立即行动，派兵西征。

  　　对袁世凯来说，只要不出动北洋军队而由川、滇两省出兵，既可免伤实力，又可削平藏乱，还可以在李疯子之前捷足先登，自然是件好事。

  　　可对李帅来说，袁世凯指使川督尹昌衡和滇督蔡锷撇开他的西征【创建和谐家园】的行动，虽然只是先剿后抚的一个威慑性行动，也使他暴跳如雷，在北京孙中山和黄兴联名送到落迦山别墅来的电报也不能使他息怒。

  　　李想把电报拍在桌上：“不止侮辱我的智商，还侮辱我的人格。”

  　　李想在他的落迦山别墅里反复思量，认为自己受到了袁世凯的极大侮辱，也受到了他一直支持的孙中山、黄兴甚至还有同盟会的极大侮辱。对于这位鄂州【创建和谐家园】来说，丢人之难堪，莫此为甚。尤其使他生气的是，他打算要到嘴的肥肉在将到嘴边未到嘴里之际就受到了抢夺。

  　　“我要发飙了！”李想咬牙切齿，在落迦山别墅生了一天的闷气，心中怒火如焚，要向敌人报复了，特别是那位袁世凯大总统报复，他认定后者是存心丢他的面子。

  　　李想火大的出门而去，突然出现在红楼，并且在军政府召集鄂州国民革命军高级军官，下达了一项重大决定。

  　　“我决心要一劳永逸地、彻底地解决【创建和谐家园】问题。”李想亲自在对军事委员会所作的激进演说中谈到刚刚下定决心的内容：“进军【创建和谐家园】宜早不宜迟。”

  　　李想从几天之前的“暂缓”转向“宜早不宜迟”，战略转变的跟翻书一样快，很多将领还不适应，都傻傻的看着他们的李大帅。

  　　李想拍着桌子喊道：“基于国内外形势的变化，此时对解决【创建和谐家园】问题已有新的考虑……为满足西【创建和谐家园】民的热望，维护国家的统一，使西【创建和谐家园】民尽早享受到祖国大家庭的温暖……”一番光明正大的理由后，继续大言不惭的说道：“审时度势，果断做出进军【创建和谐家园】宜早不宜迟的决定。”

  　　李想亲自选拔的高级将领们配合着热烈鼓掌。

  　　“大帅急急的下达进军【创建和谐家园】、解放【创建和谐家园】的命令，可用什么方式解决【创建和谐家园】问题？”曾高首先提问了。

  　　从青海和新疆进军【创建和谐家园】，之前已经讨论了无数次，没有两年准备时间完全不够，所以李想大谈进军【创建和谐家园】，这个问题就是这些将领们首先关心的问题。

  　　“他们唱红脸，我们唱白脸。”李想说道，“你们要记住，要始终坚持民族平等、注重民族团结、反对民族歧视之民族政策，对于【创建和谐家园】这样一个有许多特殊情况的民族地区要有着更多的照顾和宽大。他们去和藏军打死打生，我们就高喊要和平解放【创建和谐家园】，和平进军【创建和谐家园】。”

  　　“高！实在是高！”曾高摇头晃脑的笑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多马屁跟着就来了。“大帅真是诸葛孔明再世。”

  　　李想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也是认真分析了【创建和谐家园】的社会特点和历史情况后得出的结论：进军【创建和谐家园】决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事问题，它还涉及政治、宗教、民族等一系列复杂的问题。据此，始决定采取和平解放【创建和谐家园】的方针。”

  　　李西屏抬起头，脸色仍然那样冷酷，问道：“谈判的基本问题？”

  　　“这里的基本问题，是【创建和谐家园】方面必须驱逐美英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协助鄂州国民革命军入藏。我们方面则可以承认【创建和谐家园】的政治制度、宗教制度，连同达奶的地位在内，以及现有的武装力量、风俗习惯，概不变更，并一律加以保护。”李想说道：“在解放【创建和谐家园】的既定方针下和军事进攻的同时，利用一切可能以加强政治争取工作，是完全必要的。总之，我们提出的条件，只要有利于进军【创建和谐家园】这个基本前提，在策略上应该使之能够起最大限度的争取和分化作用。”

  　　根据李想的指示，军事委员会拟定同【创建和谐家园】地方政府进行和平谈判的十项条件（亦称“十大政策”）：

  1.西【创建和谐家园】民团结起来，驱逐英美帝国主义侵略势力出【创建和谐家园】，西【创建和谐家园】民回到中华民国祖国的大家庭来。

  2.实行西【创建和谐家园】族区域自治。

  3.【创建和谐家园】现行各种政治制度维持原状概不变更，达奶活佛之地位及职权不予变更，各级官员照常供职。

  4.实行宗教自由，保护喇嘛寺庙，尊重西【创建和谐家园】民的宗教信仰和风俗习惯。

  5.维持【创建和谐家园】现行军事制度不子变更，【创建和谐家园】现有军队成为中华民国国防武装之一部分。

  6.发展西【创建和谐家园】族的语言文字和学校教育。

  7.发展【创建和谐家园】的农牧工商业，改善人民生活。

  8.有关【创建和谐家园】的各项改革事宜，完全根据西【创建和谐家园】民的意志，由西【创建和谐家园】民及领导人员采取协商方式解决。

  9.对于过去亲英美和亲前清的官员，只要他们脱离与英美帝国主义和清廷的关系，不进行破坏和反抗，一律继续任职，不究既往。

  10.鄂州国民革命军进入【创建和谐家园】，巩固国防。鄂州国民革命军遵守上列各项政策，鄂州国民革命军经费完全由鄂州人民政府供给，鄂州国民革命军买卖公平。

  　　李想说道：“这十项条件暂时不公开发表，但进藏部队和工作人员必须遵守的政策和约法规章，同时也是向藏族各阶层宣传的主要内容，并作为向【创建和谐家园】派人劝和的主要依据。”

  　　“我下令。”李想口风忽然一转，座下的将领们“唰”的一声全部立正站好，只听李想铿锵有力的说道：“1.应当进行准备，以便在入冬以前对【创建和谐家园】采取军事行动。2.我国在西北的防御工事应大大扩大，并且加紧进行……计划立即动员6个师，开始先……”

  　　他对在场的党羽李西屏、曾高、林铁长……大声咆哮：“把【创建和谐家园】划入鄂州约法的版图，是我的不可动摇的意志！”

  　　……

  　　当川、滇民军磨刀霍霍的时候，英国驻华公使朱而典发现上次对袁世凯的威逼没有成功，为此，正式向中国外交部提出照会，内容为：

  　　（一）中国不得干涉【创建和谐家园】之行政，并不得于西蒙改设行省。

  　　（二）中国政府不得派无限制之军队，驻扎【创建和谐家园】各处。

  　　（三）英国现已认定中国对于【创建和谐家园】有宗【创建和谐家园】，应要求中国改订新约。

  　　（四）英政府前曾遵据条约，特设通信机关，后经中国军队擅行截断，以杜绝印藏之交通。

  　　（五）如中国政府不承认以上各条件，英国政府亦绝不承认中华民国之新共和政府。

  　　陆征祥览毕全文，眼皮跳动了几下，暗想五条件中，只第三四条，尚可答辩，此外三条，关系甚是重大，虽比俄蒙协约，稍为简单，但欲争回【创建和谐家园】领土权，亦很费事。况中俄交涉，正当紧急，专顾一面，尚恐不及，偏又来了这道催命符，这正所谓祸不单至呢。

  　　陆徵祥当下皱着双眉，踌躇了好一会，才到总统府中，呈明袁大总统。

  　　袁世凯一见陆徵祥入内，便起身邀坐，陆徵祥行礼毕，尚未开口，袁大总统已笑语道：“日前科布多全境，已报克复，今又得热河来电，开鲁县也克复了。”说毕，即将电文递示。

  　　陆征祥接过一瞧，无非是各军会攻，毙匪颇众，余匪败走，复将开鲁克复等情。随笔带过蒙事，是省文之法。因将电文放在缴书案上，随答袁大总统道：“东西蒙尚称得手，外蒙或容易办理，但英使又来要求藏事，为之奈何？”

  　　说罢低头不语，唉声叹气。

  　　袁世凯道：“日前有【创建和谐家园】书到来，我已与英使朱尔典说明，俟俄、蒙交涉就绪即当酌商，难道今又来催逼么？”

  　　陆征祥闻言，便即取出照会，呈与袁大总统详阅。

  　　袁大总统阅毕，抬头看到陆徵祥眼巴巴地望着他，便道：“他既如此催逼，我不能不答复了。明日开国务会议，酌定复词，可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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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克定悄无声息的走进来：“父亲，英国此举，是洞悉父亲迫切要求得到列强承认和借款，不敢轻易与英决裂，才如此行事的。”

  　　“我不知道吗？”袁世凯阴沉着脸：“前天朱尔典就在这里威逼我，昨天又在与外交次长颜惠庆的会谈中，拐弯抹角的更进一步威胁中国，说什么‘如果中国政府不令川滇军停止西进，英国不仅不承认中国政府，且将以实力助【创建和谐家园】之独立’。”

  　　“父亲，”袁克定阴狠道：“这口气你就咽得下？”

  　　“咽不下，也得咽下去！”袁世凯也是阴狠道，“前此，我与朱尔典的会谈中，已承诺中国并无将【创建和谐家园】改为行省之意。”

  　　“父亲！”袁克定还想建言。

  　　“襄外必先安内！”

  　　现在，面对英国的强硬态度，有求于列强的袁世凯北京临时政府终于改变了立场。

  　　“你去告诉陆总理，以国务院名义致电尹昌衡，令其‘切不可冒昧轻进，致酿交涉，摇动大局’。”

  　　“是。”

  　　袁世凯背着手在大厅转了一圈：“一封电报可能拉不回尹昌衡，着段祺瑞陆军部下军令尹昌衡，‘该军已到察木多之队，务饬切勿过该处辖境’。同时，也要命令滇军暂缓进军。”

  　　“父亲，”袁克定叹息道，“这电报拍出去，革命党人又要跳出来骂街了。”

  　　袁世凯脸色堆满疲惫：“武力解决的方法既行不通，只好退而求其次，改剿为抚，冀以怀柔之手段，牢笼【创建和谐家园】。”

  第五百零四章 以战促和

  　　一艘火轮船吐着浓烟粗气沿长江顺流而下。

  　　天气炎热，船舱里像个烤炉，穷人全窝在焖罐子里……倒腾货物的商贩小心翼翼地守护着堆在过道里的包裹，乘警提着棍子走过来走过去，伺机向小贩们敲诈几个铜板。那些冥顽不化的老头儿打瞌睡时，藏在瓜皮帽里的“猪尾巴”不小心被抖落了出来，一旦惊醒，忙将小辫藏了回去。

  　　在甲板上，江风清凉拂面，这里全是有钱的旅客。

  　　一群身着新潮学生装的年轻男女挤在一处，无所忌讳地议论着眼下的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