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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绍仪说道:“南方也答应裁军,只是有要求先前所有的欠款,必须由新政府负担……南京要二三百万,上海要五十万,还有武昌也要一百五十万,都在向内阁伸手要。说是欠了好久的军饷,实在不能再往后推了。”
“武昌也找我们要钱?”
鄂州的举动一直让看不明白。
“李疯子答应裁军?”
“鄂州现在穷疯了!”有人自我感觉良好的猜测道。“占据大西北这么一块穷乡僻壤,还和英、俄列强对峙,湖北就是有金山银山,也支撑不了。穷凶,穷凶,李疯子也就是带着泥腿子穷凶,才敢跟洋鬼子叫板。”
“这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
袁世凯也有点累了,毕竟上了年纪,正歪在炕上倚着大迎枕假寐,听着底下的人议论来,议论去,都走题了,坐起身来道:“黄兴在南京留守府整顿的如何?”
在袁世凯眼里,南京无所事事的几十万民军,比起身处大西北与英、俄紧张对峙的李疯子十几万民军更加的危险。李疯子占据着西北边塞蛮荒之地,那里养不起多少兵,但是南京却镇守在江南富庶之地,养几十万兵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临时政府北迁后,袁世凯同意设立南京留守处,以黄兴为留守,统率南京几十万民军,并规定留守处由袁世凯直辖。表面上,袁总是说倚重黄兴,骨子里却是要利用黄兴来遣散军队。
唐绍仪勉强笑道:“克强兄是忠厚之人,我在宁亲见他办事情,实系处处力求收束,并无某些革命党人激进思想,我看,整顿南京民军,即使三月不能完竣,大概五月为期总无不了之局……”
袁世凯凝视着梁上吊着的灯泡,许久才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是,此事按理是要徐徐办理,但是就怕时日久了,黄兴不会起拥兵自固的心思?”
袁世凯以己度人,就是到了今日,还是不相信孙、黄真是无私的。黄兴只要学会他在小站练兵的一点点皮毛,南京就会变成一个尾大不掉的【创建和谐家园】烦。
唐绍仪尽自心里已有准备,一旦被袁世凯点出,还是吃了一惊,苍白着面孔怔了怔,喃喃道:“克强兄落落大方,权位之心都是极淡的。”
“你拿什么证明?”段祺瑞逼问道。
唐绍仪涨红脸说道:“南京的财政紧逼迫,使一些部队的伙食都无法维持。克强兄不得不日日以演说革命大义来动员军队解散,这些,我们都是看着眼里的。”
“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敢担保吗?”段祺瑞又是一句逼问。
唐绍仪缓缓说道:“克强兄不是不想尽快解散民军,他现在一名不文,拿什么去遣散那些丘八?除了日日以演说革命大义来动员军队解散,他也拿不出更快的法子了。”
袁世凯给了黄兴维持与整理南京民军的权力,但却没有给予相应的财政支持。袁世凯很狡猾,他并不想去得罪南京的民军,而是要借黄兴之手来加以裁撤。
段祺瑞格格一笑,说道:“少川,你说的这些,大总统都想到了。谁让他黄克强是南方军界的领袖呢?这次就是要给黄克强出个难题,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来应付这个局面!”
唐绍仪算是看明白了,干脆往沙发上一靠,说道:“早前,驻南京的赣军和一部分桂军便因为欠饷而发生兵变了,乱兵们在南京太平桥、白门桥一带大肆抢劫,影响极坏。兵变后,克强兄心中焦灼万分,他一再给北京发来电报,催问拨款,情况真的是万分火急。之前还可以靠军钞救济,如今只能坐困穷城!南京军队的伙食已经数日不能发给,数处军营竟然日仅一粥,每日向南京留守府索饷者几乎踏破门槛!危险情形,日甚一日,已有哗溃之势。如果无款救宁,必有大乱!”
对此,袁世凯置若罔闻,他就是要把黄兴放在火上烤,要看黄兴的笑话。民军既然以革命精神而起,那就以革命大义解散嘛!不要说袁世凯现在确实没钱,就是有钱,那也不能给南方的革命党啊。
“我现在那里有钱?”袁世凯说道,“少川是内阁总理,国府的家底你不知道?这你自己看着办,我给你便宜行事权力,你可以想办法向四国银行借点款子。”
……
宝昌路四百零八号洋房内,即孙中山初次来沪为行辕处,同盟会在上海的高层聚齐。
魁梧壮硕的黄兴脸色憔悴,缓缓说道:“昨夜,江西军俞应麓所部因欠饷闹哗变,在南京城内肆行抢劫。经请广西军王芝祥军长派队以十分残酷的手段镇压了下去。除由军法处将罪据确凿的犯兵予以惩处外,其余均遣送回籍。”
黄兴脸上全是负疚:“在南京的一些部队,不仅军饷拖欠,而且供应也极其微薄,有的部队甚至连饭都吃不饱。南京拥有十余万人的军队,军费却没有来源。熊希龄在上海时曾允俟到北京就财政总长职以后,即拨汇军费到南京来,但他就职以后分文不给,虽经多次函电催促,仍置不理。李书城曾用南京留守府总参议名义,公开指摘他的失信,他还是不理。我不得已,只得把南京军队的伙食从干饭改为稀粥。以后连稀粥也不能维持了,乃将南京城的小火车向上海日商抵借二十万元,暂维现状。到昨天,实在是维持不下去了……”
李书城愤愤道:“袁世凯一面给黄先生维持与整理南京民军的权力,一面又总不拨给财政款项。这明明是袁世凯的毒计,要使黄先生堕入陷阱,身败名裂。我早请黄先生从速结束留守府。在南京驻扎的军队除江苏军队划归江苏都督管辖外,其余浙江、广东、湖南的军队分别调回原省,剩余的军队一律在南京遣散。”
李想轻轻叹息一声:“我之前不是给你们一个陆军整编的方案吗?你们是不是和稀泥了?”
李书城说道:“之前全部整编的计划,如今变得不切实际。只有将所有遣散部队的优秀军官及精良武器组成一师,定名为第八师。这个师从师长以下至营连长,都是在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保定军官学校毕业的同盟会会员。师的枪支有两套,一套分发士兵,一套存储仓库备战时扩军之用。饷项归中央陆军部直接发给。
师长陈之骥是直隶省人、日本陆军士官第五期学生、同盟会内的丈夫团团员,为人忠实耿直、尚义气、重然诺,曾经捐过郎中,又是北洋军阀冯国璋的女婿。他被推为第八师师长,是陈裕时首先提出来的。
陈裕时是一个多计谋、喜用策略的人。他那时从广西带来一支军队,编入第八师为一旅,他也被推为第八师的一个旅长。他认为陈之骥是冯国璋的女婿,在北方有靠山,不会受袁世凯的抑压,将来还可大有发展。大家都赞成他的意见,推举陈之骥为师长。同时,推定两个旅长,除陈裕时之外,另一个旅长是从广西桂林带来一支军队的司令赵恒惕。王孝缜、黄恺元、何遂、陶德瑶、刘建藩、张华辅、张厚琬等先后为团长,吴和宣为工兵营营长,袁华选为参谋长。
其后,陈裕时辞职,赵恒惕也调到湖南,由王孝缜、黄恺元两人兼任旅长。我们当时只想用全力把第八师组织得坚实健全,作为革命军队的一个中心堡垒。对其余应裁的军队就设法促其迅速裁遣,以便早日结束留守府。我看到有些师、旅长对裁遣军队进行不力,就订出一个限期裁遣、饷项包干的办法,即:先发一个月的全饷交师旅长掌握,过期不再发饷;从早遣散了士兵,所剩余的饷项也不上缴。这样,各师就不待催促,都尽先裁遣士兵,以便留有余款作官长回家的旅费。
正当各师大力裁兵的时候,第八师的同志就急忙从他师被裁的士兵中,挑选精锐来补充自己的队伍。此事被各师发觉后,他们纷纷来留守府控告,指明第八师的团长何遂招收了遣散而尚未出城的士兵,要求处理。留守府知道裁遣各师而只保留一个第八师,这件事早为各师所不满,现在各师又把第八师违令招兵的事实来府控告,若处理不善,恐有碍裁兵的顺利进行。我遂忍痛将何遂同志撤职,以暂平各师的攻击,准备事后再令何复职。”
“书生意气!”李想禁不住道,他们这点责任也不肯担,干什么革命?气得把茶杯顿在桌上,茶水溅湿一片袖子。
李书城冷冷道:“李帅是站着说话不腰痛。要知道,尽管如此,反对派违在落井下石,横加攻击。他们诬称南京留守一职妨害统一,指责黄先生有割据东南的野心。陈宦就曾扬言:留守机关裁撤,民国即号称统一。”
“同盟会如果连这点武力也不好好保存,”李想道:“我们拿什么去约束袁世凯?一纸《临时约法》和议会、内阁能约束袁世凯?你们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我只相信枪杆子出政权!”
“李帅说得有道理。”陈其美咳嗽一声,虽然之前劝他去北京就职非常不靠谱,但是今天说话特别顺耳。
虽然,同盟会内确有一部分人曾把留守一职看成保存实力的手段,但黄兴本人则一直打算功成身退。他虽然对袁世凯排挤、打击、分化同盟会的种种手段不无愤慨,但却缺乏整军经武、备战应变的思想。特别是在兵变发生后,黄兴对权位更加失去了兴趣。
黄兴不赞成李想“枪杆子出政权”的暴力狂理论,因说道:“我不希望中国再次出现以武力角逐政权的【创建和谐家园】,而愿改之为和平的政治竞争。何况中国再也受不了破坏的震荡,倘再经一次破坏,波兰、埃及今日的命运就是我们明天的写照……我要洁身明志,正式提出辞职。”
孙中山大表赞同:“现在尚有比政治更要紧的事,中华民国成立,民族、民权两主义均达到,惟有民生主义尚未着手。民生主义又是社会革命,未经社会革命一层,人民不能全数安乐,享幸福的只有少数资本家,受痛苦的尚有多数工人。所以,如今政治革命已告一段落,我们将用和平的办法发起一更巨大之社会革命。”
李想心道,果然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棒槌,都有幼稚病,还病的不清。但也病的可爱可敬,这种无私的精神,赢得身后的无数尊敬爱戴。
李想不在乎身后名,他无所顾忌的说道:“这些兵,既然你们不要,我来收!我明天就叫驻南京的办事处,招收遣散而尚未出城的士兵。谁爱怎么说,就让他说去。”
第四百七十六章 我又回来了
武昌。平湖门江岸码头。
雨过天开,视界辽阔,随着浩瀚的长江向远处看去,天幕低垂,水势浮空,天水相连,浑然一色,看不到尽头。万里晴空所展现的澄澈之色,江波潋滟所闪现的凄冷的光,霁色静止,冷光翻动,动景与静景互相映照,构成一幅绮丽的画面。
李想和孙中山因事在宁稽延初七日九时始碇上驶,沿途不停泊,初九日上午可抵鄂。欢迎人员清早出城者,不知道有多少。平湖门江岸地窄不敷周旋,乃移至相连之文昌门江干伫立,密密麻麻地不知道有多少人头。
春寒料峭。河道之上。却仍然静悄悄地。
差不多到了电报上面儿通知地抵达时间了。李想和孙中山的船却还没有到。
……
孙中山站在船头,望着逆流,默然不语。
自从上海和李想进行多次深入的谈话之后,孙中山就罕见的沉默了起来。这两天在这艘官船刻意留给他地总统套房舱当中,几乎是闭门不出,厨房开出饭来,都是送到门口由他自取。谁也不知道,这位民国第一任大总统中山先生,到底在想些什么。
李想在上海,礼查饭店那次夜话,李想宣布了他殖产兴业的政策和决心,和陈嘉庚、张蹇他们的往来商议,自然是顺利得很。上海和南洋这些华商财团,求的不就是这个!
这些,与孙中山的经济思想南辕北辙。孙中山一直主张的实行大资本国有,反对垄断资本,主张国家经营。
“先生,这些天,您到底在想些什么?”孙中山背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披着件鄂州革命军式样的军大衣的宋大小姐。
孙中山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这船上呆得久了,我不过是觉得有点闷了,上了岸就好!”
宋大小姐知道孙中山的心思,美目一瞬不眨的瞧着他:“先生不需要迷茫,还是先看了鄂州,看看李帅把鄂州治理得怎么样。李帅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说得很有哲理,谁对谁错,做了才知道。”
宋大小姐的话说中孙中山的心思,孙中山也悄悄站直了身子,望着滚滚长江,半晌之后,苦笑道:“当南北未统一以前,政治、军事皆极重要,而统一以后,则重心又移在社会问题。况且振兴中国的目的,决不是把它变成和西方各国并驾齐驱的国家,而是建立一个没有贫富对立的理想社会。因此,今后欲谋国利民福,其进行之方针,惟有实行提倡民生主义耳。民生主义关系国民生计至重,非达到不可。使大多数人享大幸福,非民生主义不可。那种以为中国之当急者乃政治问题,至社会问题则相去甚远,不过是浅见之徒,不足言治也……”
孙中山忍不住吐槽一下议会迷宋教仁。“……实行民生主义须以和平手段从事,而不能采取武力手段。英美诸国资本家已出,障碍物已多,社会革命或须用武力,而中国社会革命,则不必用武力。实行民生主义的根本目的,在于预防少数资本家压制贫民,反对少数人占经济之势力,垄断社会之富源耳。今日讲民生主义,可以不用革命手段,只须预为防范……”
李想在南京打着保安公司的幌子招兵买马,这让为避免南北分裂战争而选择退位的孙中山心里不舒服。其实不止李想在湖北这么做,江西、安徽都督分别为李烈钧和柏文蔚,李、柏本是反对让权袁世凯的激进派。为此,他们采取了和李想一样的各项巩固革命政权和发展革命势力的措施。这些省份,俨然成为同盟会的根据地。
此外,立宪派、旧官僚控制下的南方各省,虽然拥护袁世凯中央集权,但从其自身利益出发,又继续保持一定程度的独立性,其性质尽管与前者不同,但也可说是南北对峙形势的又一种表现。
南北之间,局势并不稳定。
孙中山双眼闭上,然后又张开,一张一合之间,目光又迷茫几分。
江风呼啸在耳边。
……
经过了不知道多长久的等候,李想的船只首先出现在武昌高地蛇山炮台的革命军士兵的视线中。一面血红的旗帜,就在船头高高飘扬。
蛇山炮台司令官立刻打电话去平湖门守卫处:“已测见李大帅与中山先生座舰及随护之建安、湖鹗并鄂省派往下游恭迎之楚有、裕川四舰鼓浪而至。”
白色的座舰终于出现在了大家视线当中!
血色旗帜,就在船头高高飘扬。
座舰之侧之后,跟着数条兵舰,甲板舷侧,满满的都是穿着黑色军服,持枪站得笔直地金鹰卫官兵。肃杀之气,在船远远未曾抵达码头的时候,就已经遥遥传来。
这面血色旗帜,从武昌首义到血战北洋,再到转战大西北,又在南洋耀武扬威,似乎代表了战无不胜的神话!
好一会儿功夫,孙武和蒋翊武、张振武,武汉三武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吩咐:“升炮!吹打!迎接李大帅和中山先生!”
炮手还没来得及擦燃洋火去升炮,周围却几乎同时响起了一阵阵的鞭炮声音!不知道有多少串鞭炮,同时都炸响起来,有的鞭炮长得,从江岸城头,都一直垂到了地上!鞭炮声将所有一切其他的声音都全部淹没,只有一个欢呼声音越来越高:“李大帅!”
这些鞭炮都是武汉百姓自带来的,他们心中现在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念头,中国这几十年,被洋鬼子教训的狠了,只有眼前这位大帅,专门教训洋鬼子!
周围人群欢呼雀跃,人群涌动,如此起彼伏的彭湃海潮。已经有百姓朝前挤,军警拼命维持着秩序,在人群当中的众官互相对望,人人失色。
座舰已经越驶越近,一个穿着西式军服的青年与中山装的大叔终于迈步走上了船头,出现在所有人眼前。
于是各界首领代表均命欢迎人员注意整肃衣冠,俄而汽笛呜呜,青山炮台,接续鸣炮二十一响。各舰衔接进口,一时江岸军乐齐奏,士民齐唱『义勇军进行曲』。
“我又回来了!”站在孙中山身旁的李想轻轻说道。
不十分钟,各舰陆续在织布局前码头下碇。湖北名义上的大都督黎元洪派往欢迎之代表孙武、蒋翊武等即鼓小轮至孙公座舰,迎接登岸,岸上军乐声、鼓号声、举枪声、拍掌声相继而起。
人们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无数的人们发疯一般从武昌城中冲出来,就连站在城楼上的革命军战士们,也情不自禁地摘下了大檐帽挥舞着,拼命地欢呼着,向这位中华民族的英雄大帅,表达着自己的敬意与爱戴。
孙中山起身也抖动着胳膊,向四周欢呼的人群招手,但他很快的发现,人家压根就不是来欢迎他的,这个发现立刻让他泄气了。
很多人的泪水都流淌了出来,中国多久没有出现民族英雄了?
“先生,您终于来了!”蒋翊武满脸上全是开心和兴奋,紧紧的拥抱住了孙中山。
“我来了!”孙中山的脸上也掩饰不住的开心。
随他们上船的年轻记者们,猛按照相机快门,镁光灯不断闪烁。李想下意识的拉下大檐帽,让帽檐下的阴影把眼睛全部遮住。
“大帅,欢迎您凯旋归来!”孙武说道。
“谢谢。”李想矜持的点点头,又对孙中山道:“先生,上岸吧!”
孙中山谐随员二十余人联袂上岸,两旁欢迎者皆举手行礼,孙中山左右手并举答谢。
当在织布局前厅小憩,各界争前瞻仰,肩摩毂击,拥挤非常。
小憩一会儿,孙中山登上黑色的宝马汽车,与李想座在一辆车,孙中山先生之二女公子及宋大小姐三女士坐在另一俩汽车,跟着后面,入文昌门。
军乐之声再次响起来,前面的引导者有都督府传骑队,次则军务司所派之马步队数营,教导团、消防队为之殿后,随从人员一律乘着高大洋马。
欢迎人员有须赶回都督府招待者,大多数人只有绕至平湖、汉阳二门,可以先他们一步到都督府。
孙中山乘车所经长街各地,两旁铺店、民房皆结彩悬旗,且有燃灯焚香于街前,以表敬忱。一路老幼夹道瞻仰光颜,几乎堵塞道路。
这一路上,只能缓缓而行。
抵达都督府,立刻就有一个士兵小跑过来拉开车门,孙中山探头下车。
几个洋装少年架着一台印着时代舆论传媒的电影机器,对上孙中山摄影。
黎元洪已率各司长、各顾问、参议及中级以上军官排立大堂以下,二门以内脱帽欢迎。
孙中山一一周旋毕,与黎元洪握手,同诣会议厅茗谈,随来人员及鄂省军政各界上中级官长,均列席陪座。
晚上在会客厅开餐宴会。
孙中山与黎元洪虽是初见,饭桌上情谊极深,喝酒都是一口焖,均一副恨相见之晚的模样。
当然,孙中山免不了又畅谈民国建设要政,及社会革命之手续。他还以为黎元洪在湖北真能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