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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位于新疆西部,一直是天山北部的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李想不知在地图上看了多少遍。
武昌起义后,各省纷纷响应,宣告独立,革命【创建和谐家园】空前高涨。惊慌失措的清政府眼看着两百六十余年的统治即将土崩瓦解,时任清朝军机大臣兼任伊犁将军的长庚,召集几位近臣,密谋让地处偏远的新疆成为清廷东山再起的梦想之地。
在清王朝即将覆灭的前期,有人提议就是把清王朝的都城迁到西北,那么迁往到那个地方呢,具体没有说,但是绝对有这么一个企图。伊犁最后一任将军志锐,他在来伊犁上任的途中,曾经与前任的将军、时任陕甘总督的长庚与新疆巡抚袁大化进行了密谋,密谋的内容之一就是清王朝迁都西北,延续其统治。
清政府在形势紧张的时候,就是约得长庚将军和几个主要的近臣,准备吗,干脆我们就第一步打算到库伦、乌兰巴托,到内蒙去,到蒙古去偏安,打算在那里再东山再起,但没做成,后来他们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惠远新疆,放在了伊犁。放在伊犁为什么呢?清政府有长庚将军做后盾呀,长庚把新疆的情况、伊犁的情况都很熟悉,他前后出任伊犁将军十五年,对西北再熟悉不过了。
惠远城,伊犁将军府所在地,乾隆亲自赐名惠远,取大清皇帝恩德惠及远方之意。清朝设立伊犁将军府后,为了巩固和保卫这个将军府,即从1763年起先后建成惠远、绥定、宁远等九城,形成新疆首府地区的军事、政治中心。清廷在惠远建有完整的政治体制,城内有重兵把守,城外亦有众多军事设施。清政府选择伊犁作为西迁偏安之所,实在是“理想之地”。
为了巩固其在边疆的政治地位和军事实力,早在1907年11月,清政府就从北洋陆军中征调一营官兵,改编为“伊犁陆军模范营”。1908年元月,又从南洋鄂军各协标营内挑选400名官兵,并在黄陂、孝感两县招募200多名新兵,由陆军四十一标二营管带杨缵绪任统带,出防伊犁。
杨缵绪,字述周,绰号杨麻子,早年为湖北将弁学堂优等生,留学日本户山陆军大学,并在日本参加同盟会。归国后,历任湖北新军营操教习和管带。
另外,1906年湖北“日知会”被破获,“日知会”成员无法藏身,于是冯特民、冯大树、李辅黄、郝可权等人,皆加入杨缵绪率领的鄂军,途经西安时,革命党人李梦彪又加入进来,到达兰州后,邓宝珊等应募投军,一同到惠远城驻地。
到达伊犁后,冯特民任书记官,李辅黄任工程营营副,郝可权任教练所教官,冯大树任警察局提调。
冯特民在伊犁首先设立伊犁同盟会,出任领导人。他发展伊犁将军府文案黄心斋、绥定知府贺家栋、管库黄立中及李梦彪、张维直、邓宝珊等人加入同盟会。分别联络湖北籍、陕甘籍、绿营等,还在政府、学校、商界和民族、宗教界宣传革命思想,1910年3月25日创办了近代新疆首家新型报纸《伊犁白话报》,为革命做先行的舆论准备。冯特民担任主笔,以汉满蒙维四种文字发行,内容丰富,文字生动,深受欢迎,获得“振聩起聋,开通民智”的赞誉。为获得各民族人士对革命的支持,他们努力团结伊犁各族群众,以消除民族隔阂。长庚力主办新军,使革命党人有机会到伊犁,长庚调任陕甘总督,67岁的副都统广福接任伊犁将军,没文化,无见识,对革命党人在伊犁的活动听之任之。
鄂军进入新疆,带来了大批民主革命的仁人志士,成为伊犁辛亥革命的核心。革命党人通过白话报大力宣传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思想,传播民主共和思想。包括伊犁知府贺家栋、维族富商玉山巴依等人以及当地哥老会都变得同情革命。
此时,由于安西军的西征势如破竹,甘肃省除少数边缘地区如地区外,绝大部分地区均已迅速光复,并出现了青海西宁、河西走廊、酒泉、玉门等不同的和平解决方式,安西军兵锋所指,各地满清军政官员纷纷投诚起义,影响所及,用和平方式解决新疆问题已是大势所趋。
此时的李想觉得时候到了。
其实,清军各派系在新疆的驻军共有十万多人,其中一部分是坚决反对向李想投城的,即使清帝已经退位,他们更想向袁世凯表示效忠。由于新疆地广人稀,山岭纵横,沙漠横亘,风沙肆虐,水源不足,交通不便等等,条件十分恶劣。从兰州到迪化,到南疆的喀什,戈壁几千里,黄沙漫漫,困难重重,非常不利于行军作战,用武力解决问题。
因此,李想的设想还真有点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根据对新疆的历史和现状的分析及安西军西征战争胜利发展的形势,为使新疆免受战争创伤和损失,作出了争取和平光复新疆的决策。
新疆和平起义的关键取决于驻新部队的态度,而新疆巡府袁大化的意向革命党人还不甚了解。因此,在议论起义问题时都心中没底。
林铁长派遣金兆龙、刘先俊等一行催马加鞭来到迪化。
刘先俊毕业于日本士官学校,又是湘军将门之后,在湘军子弟满天山的西域边疆,他有非常深厚的人脉,所以成为此行的关键人物。
他们新疆后就开始进行和平活动。一方面利用湘军人脉逐步加深和袁大化等新疆上层人物的联系,沟通思想,协调行动,同时在军队的哥老会中进行宣传教育和组织安排工作,希望掌握控制这支武装力量。另一方面,还联系支持各方面及各种主张和平解决新疆问题的社会组织的和平活动,扩大和平行动的群众基础。
与此同时,反对和平的主战派反动势力也蠢蠢欲动。最大最顽固的反和平的反动势力就是伊犁将军满人志锐为首的满城“八旗”子弟。这支部队的官兵不但封建,而且相当顽固,装备精良,战斗力马马虎虎,反动和也是最积极和最坚决的,是新疆和平解放的最大障碍。
这些人手中握有兵权,是和平道路上的最大障碍,他们一旦决裂,后果是难以设想的。因此,刘先俊周旋其间,一直是小心谨慎,对自己的意图不敢有丝毫泄露,而总是以超然的态度,从许多利害方面去说服他们,保证他们不致轻举妄动。
刘先俊虽然有湘军将门的背景,也够小心的了,但警觉的袁大化认为刘先俊是留日学生,又是湖南人,路经陕西等地,疑其与各地革命党人有联系,凭老湘军将门的背景,也仅委任他为新疆督练公所教练官,不给军权。
看清袁大化的反动本质,刘先俊拒绝任职,袁大化又以金钱收买,也遭拒绝。但刘先俊等仍滞留迪化,幻想能劝袁大化拥护共和,宣布新【创建和谐家园】立。袁大化不但不接受,反而竟肆意辱骂刘先俊,并杀气腾腾地威胁道:“如果新疆有人效法黄钺,必将受到身首异处的惩办!”破口大骂刘先俊是李疯子的说客,表现十分猖狂。
在一些场合,部分旗人军官还【创建和谐家园】说道:“匪军打马家军容易,要吃我们一个连也扎手,对我们劝降是不容易的。”
第四百二十六章 杀身成仁
暴风雪席卷天山南北,银白色的世界狂躁不安,不安的还有西域边疆蠢蠢欲动的人心,但这个颇有俄罗斯风情的大厅里的空气却温暖而又寂静。
墙上齐人高的壁炉塞满了厚重的木料,它们燃烧后发出的噼叭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声响。在装饰华丽,雕刻着多种珍奇生物图案的壁炉上方则固定着一对巨大的麋鹿角冠。数根粗厚的柱子支撑着这个能容纳数十人的宴会厅,桔色调的火焰将屋中的阴影驱赶至角落。墙上的龙头雕刻充当着灯台,衔着明亮的火炬。大厅冰冷的石质地板上因为铺着厚厚的雪豹、麋鹿和其他生物的毛皮而变得柔软、温暖。
一张厚重而精雕细琢长桌占据了厅内的大部分空间。它足够招待三四十人,可现在桌边却只有三个身影——迪化的三巨头:袁大化,载澜和广福。
随着安西军日益接近新疆,以及革命党人在清军内部进行起义的宣传联络工作的日益深入,使得越来越多的中下级军官和广大士兵转向同情起义、拥护和赞成起义;少数反对起义的头目越来越失去市场,在部队内部也越来越孤立。原来在部队内部处于劣势的起义力量,逐渐取得了优势。在这种转化过程中,曾经出现过几次紧张情况,反映出了双方斗争的激烈性。
新疆首府迪化,危机暗伏,谣言四起。
兰州满清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大批漏网之鱼,大小军政头目由兰州撤退新疆。他们沿途煽动,使军心涣散,人心浮动。每到晚上,到处呜枪,抢劫四起,新疆已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自南北议和达成,清帝宣布“退位”。广福已经两次致电袁大化等人,要他们遵从清帝诏书,赞成共和。广福虽是满人,但很识时务。
如今袁世凯已经就职大总统,安西军进军新疆就在眼前,时机已经面临到了最后阶段,识时务的广福不能不表示态度和决心,只有打升窗户说真话了:
“各人有各人的看法,不应干涉他人自由。但必须洞察利害深明是非,不能感情用事。如有人不赞同起义,也就是不需要和平,那么,和平的反面,就是战争。谈到战争,必须在作战上能操胜券,后勤上有把握,才能应战。我们新疆的军队虽号称十万,但只能应用到点上,彼此不能支持。何况从军事上看,兰州、西宁相继不守,外援断绝,退路不通,运输困难,在这种情势之下,我们能不能作战呢?再从基本上说,新疆的问题,由于地理环境的关系,由于杂居民族的关系,由于宗教信仰的关系,决不是单纯的军事问题。所以在我们的基本政策上,一切都需要运用和平方式,也就是要用政治方式来解决的。否则对国家、对人民、对我们自己都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果我们不争取主动,求得和平,将使十万官兵盲目牺牲,地方秩序混乱,人民流离失所,引起民族仇杀,这是必然的结果。如果坚持战争,放弃和平,一定会弄得欲战不能,又无法谈和的地步,进退两难,又何苦乃尔呢?至于我个人的生死荣辱,早已置之度外。请大家选择吧!”
载澜淌下眼泪来,哇哇大哭,也不知道广福的那一句话触动他的神经。
袁大化似乎有所动摇,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志锐说你近来态度变了,我原来还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你一定是受了革命党人包围。受刘先俊蛊惑的符西垣、张嗣业、熊鹤年等向自首了,交出了起义骨干人员名单,很多人都是你的属下。”
袁大化问得尖锐,广福却毫不在意,他是旗人,根本不惧怕这样的质问。他撇了一眼擦干眼泪直勾勾看着他的载澜,笑道:“袁世凯的北洋军也有吴禄贞和蓝天蔚,他也差点阴沟里翻船。如今,还有那支军队没有革命党人?”
载澜吓得眼泪又在匡里打转。
“今夜,你派人按名单把主张起义的刘先俊、陈守堂等人都拘捕起来。”袁大化不容置疑的断然道。
“你们要捕人?”广福吓了一大跳,瑞澄不就是因为在武昌搞大搜捕,最后逼出了一个“武昌首义”,大清朝也因此玩完。袁大化这不是玩火自焚?“第二步怎么办?新疆情形特殊,如果一声枪响,能保地方不致糜烂?这样子你们有甚么便宜?你们不要忘了武昌首义是怎么爆发的?”
广福一连串的发问,问得他们相顾无言,只见载澜又淌下泪来。久之,他才嗫嚅而说道:“我们内心有痛苦,你似无动于衷。讲道理又每为你所屈……”
听载澜之言,可以想见他的矛盾痛苦。大都是基于个人打算,广福觉得应即因势而利导之,毕竟大家都是旗人。在这种时刻,旗人如何还顽抗到底,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广福说道:“大家知道,一个人基于个人感情用事,而忘却了利害与是非,那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你们还相信我的话,就应以冷静头脑考虑这个问题,而不应该遇到困难长吁短叹,甚至相对而泣。目前整个局势,你们知道很清楚。应不再设想部队内调那样无济于事的烦恼问题了。你们带部队走也好,个人离开也好,望再细想之。我要把一颗【创建和谐家园】裸的心摆在你们面前,我决不离开新疆,要与全省老百姓和全军将士及其家属共生存。我有这样责任,尽到责任,虽死不辞。”
“广帅,”袁大化说道,“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光复无奈的说道:“各人有各人对问题的看法,我不干涉各位的自由,但望大家洞察利害得失,不要感情用事。拿目前新疆的局势来说,如果我们不考虑周详,不顾一切,挺而走险,走战争的道路,那么,后勤上无准备,战斗上不能稳操胜券。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们的部队虽号称十万,但只能应用到点上,彼此不能支援。兰州、西宁相继不守,外援断绝,退路不通,一个严酷的现实已经摆在我们的眼前。如果我们一定要放弃和平,点燃战火,则十万官兵盲目牺牲,人民流离失所,地方秩序大乱,还要引起民族仇杀,这些都是可能预料到的。”
广福这些话,袁大化和载澜两人一直认真地听着,一言不发。广福知道他们内心已有所松动,就进一步强调道:“你们想抗拒也好,想把部队带走也好,都阻挡不了革命的洪流。如果坚持战争放弃和平,一定会弄到既不能战又不能谈和的地步,其结果是徒然牺牲众多官兵,人民生命财产遭受损失。这样的话,人民不会原谅我们,历史更不会饶恕我们。何去何从,请大家选择吧!”
对于广福的话,载澜虽然不完全同意,但又驳不倒他说的道理,所以就要开了无赖:“你是不是想拿我们作政治资本呢?”
广福当即反驳道:“关于个人生死,我早已置之度外。我所想的是近十万官兵及其家属的安全,是各族民众生命财产的安全!”
广福寓舌剑于苦口婆心之中,但是他们对广福还是完全不服气,与此同时,袁大化还和皇室亲贵载澜还是坚持迎接宣统帝西迁,在库伦或阿勒泰建都,外借沙俄的保护,内联甘新等各族封建王公,割据西北,与革命军对抗。为此他们还是下了拘捕令。
于是,宣布迪化全城【创建和谐家园】,命令马队管带刘雨沛大肆搜捕,刘雨沛奔走三天,一无所获。眼看着风声越来越紧,为躲避袁大化的追捕,刘先俊又秘密移居到曾任县知事的胡清源家中。迪化城内风声鹤唳,大街小巷挤满了人群。
两路统领陈守堂、唐晓云当天午时被捕,两人都是湖南宁乡人,在严刑拷打之时,始终未牵连任何人,慷慨自认,当晚在巡抚衙署东辕门外殉难。
刘先俊见已泄密,决定当晚9时起义。刘先俊率100余人,模仿武昌起义左臂缠白布,假扮作巡夜兵丁,进入城内巡防营,计划夺取枪支弹药,与巡防营内部的革命分子会合,直攻抚署东营。但刘先俊没有想到,原来答应做内应的袁大化的卫队长王学斌临阵叛变,原定在东营做内应的士兵已遭到逮捕,只有巡防营起兵响应,就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起义军依然英勇出击,攻打陆军炮营,此时的袁大化因叛徒告密,早有严密防备。
几路进攻失利后,刘先俊等人只好退回巡防营固守,商议对策,重新部署。袁大化派重兵包围巡防营。
刘先俊见大势已去,决定杀身成仁,对金兆龙说道:“今日被叛徒出卖,堕人诡计,事已至此,惟有继续担负革命功成之重任者难,为革命赴死者易,兆龙兄当从难,我得就易……天尚未明,兆龙兄速同刘福田、俞少良两同志出城,潜奔伊犁或者南疆活动,再图恢复,我当作黄花岗之七十二人。”
听着刘先俊如此轻松的许下为革命者赴死之志,自愿带几个人留下来做掩护。年轻的同志们鼻子一酸,眼泪流下来。
刘先俊喝道:“哭什么!革命本是流血之事。军人以流血为荣,以流泪为耻。只要革命成功,何惜一死!”
金兆龙叹息道:“兄弟非畏死幸生,你我共患难,今日事败,义同死成仁,而谢革命。”
刘先俊道:“杀身成仁,何分先后?兆龙兄弟今日同我一死,无济于事。只要居之志坚,从难负重,争取革命成功,胜于今日同死。伊犁陆军官兵,多与兄弟同军,南疆陆军军官,多是哥老会兄弟,皆易于联络。故劝兆龙兄弟从难负重,联络革命……不再多言,若待天明,尚难脱逃。”
同志们洒泪作别。
“把所有的炸弹都拿上来!”刘先俊吩咐一声,把炸弹全部放在一个筐内,挂在脖子上。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浴血奋战,在清军轰轰烈烈的炮轰声中,刘先俊等战斗到天明,终因寡不敌众而退守刘猛将军祠后院被捕。
少不了一顿严刑拷打后,由袁大化亲自审问起义原由,刘先俊慷慨回答:“革命的理由还需要我说一遍吗?我早先劝你反正,该说的道理我已经都说了,不料你奴心太重。今日被抓,速杀而已,夫复何言!”
袁大化狞笑一声,揭过又问:“革命党还有何人?”
刘先俊道:“你要杀的人是我。此外并无一人,要杀我就杀,何必株连他人。”
“你跪下求我!”袁大化不断狞笑道。
刘先俊怒道:“我堂堂炎黄子孙,岂能跪你一个汉族贼子,虏廷走狗。事成我杀你,事不成你杀我!”
袁大化恼羞成怒:“快拖出去!杀!”
第四百二十七章 暴发户
李想满是酒气的从汉口长江商务总会返回武昌落迦山,已是午夜时分。这一夜又是喝酒应酬,又是在酒桌上谈生意。他鼓足如簧之舌推销他的第一个五年经济发展计划,最后的结果令他十分满意。
李想虽喝得脑袋晕乎乎,却是异常兴奋,没有半点睡意,光想找个人说说话儿,看到水仙儿送茶过来,满面春风地笑道:“坐下陪我说说话。今夜得了头彩,不找个人说说话儿急得慌!”
“我也有事情要跟你汇报,”水仙儿在李想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将自己端来的茶杯递给李想,说道,“新疆发生的事情。”
“新疆?”李想袖子一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唔?这是什么东西,味道真怪?”
“参汤。”
“我怕我喝了,晚上睡不着。”
“不要打岔!”水仙儿鼓着脸,拍掉身过来的咸猪手,“新疆出事了。”
听她的口气,李想感觉事态严重,收起一脸贱笑,问道:“什么事?”
新疆的事情,已经确定以和平的方式解决,秘密派遣金兆龙和刘先俊入新疆活动。他们两个,一个在新疆清军底层的哥老会影响极大,一个在新疆清军高层老湘军系统面有很深的人脉,可以说是入新疆活动的绝嘉人选。他们出事了?
“刘先俊运动的事情泄露,袁大化顽固至极,拘捕革命党,他们只能仓促举义。”水仙儿又把迪化起义失败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李想听了却半响没有方语,静静地听水仙儿说完,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刘先俊杀身成仁,这是我们的巨大损失。他是老湘军的将门之后,湘籍将领门生故吏满天山,他本来是新疆都督的不二人选。”
水仙儿看李想参汤喝完,起身沏了一盏普洱茶给他,坐下说道:“金兆龙潜奔南疆,万象春潜奔伊犁,刘先俊英勇就义,迪化起义殉难烈士一百四十三人,两百余人被发遣南疆。接下来,要怎么办?”
“南疆?伊犁?”李想立起身来想着,目光炯炯盯着窗外漆黑的天空,说道:“迪化的革命力量很薄弱,反动势力比较强大,因此,必须改变既定方针。可以先取伊犁,再图全疆。万象春去伊犁是对的。”
水仙儿起身笑道:“金兆龙潜往的南疆呢?”
“南疆……”李想想也不想的说道,“南疆一带,为新疆全省富庶之区,饷源所出,关系重要。如果我们在南疆起事,等于断了袁大化的财源,将会彻底动摇他在新疆的统治基础。”
南疆面积占新疆一半,远离迪化,情况复杂,是袁大化企图在新疆作最后挣扎的基地,也是新疆主战派策划反对和平起义的基地。
“来人!”李想突然叫道,他想到就要去做,一刻也耽搁不了,“打电话叫曾高和李西屏来!”
“是!”在门外的值班的警卫答应一声便派人去了。
“我的李帅,”水仙儿笑嗔道:“今儿还不累?已过半夜了,还要叫他们过来议事?你不睡,他们就不要睡了?”
“他们就是睡了,也要把他们从被窝里拖出来。”李想吁了一口气,把来茶盏递给水仙儿,“换杯热的来――这种事处置得愈早愈好。新疆发生这样变故,我估计他们也睡不着,说不定也在想对策呢?”
“我知道。”水仙儿点头笑道:“只是夜深了,不要累坏了!”
李想叹道:“我这个鄂州革命大元帅是不好当的,照那些大人物们的说法,我就是个暴发户,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心里不服的人很多,不能不格外用心,不能不格外小心。要知道,我这个没跟底的暴发户,输不起。别人一分力能办的事,我要拿出五分十分的力才办得到呀!”
“你说的是实情。”水仙儿黯然的点头叹道。
“现在正适鄂州政府发展壮大之时,我还不能垂拱而治――做甩手掌柜,都叫下头去办,便易生弊端。”李想说着,由不得长叹一声,叹自己穿越前,穿越后都是苦逼命。“……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李想想起伟人这句真理与文学的完美组合的诗句。
李想正长篇大论地抒发感慨,抄袭伟人诗词,曾高和李西屏跑得气喘吁吁地进来了,一前一后进来。
“大帅又在填词?”曾高的文学素养是家传的,只听了这没头没脑的一截能推测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他打着哈欠说道,“是不是填的《满江红》词牌?……依然是气势磅礴,还隐含至理。”
李西屏僵硬敬礼,方才问道:“大帅传我们来,不知有何事?”
“你们先座下来。”李想吹着盏中茶沫,转脸对水仙儿道:“你先把我们之前说的给他们讲讲,我真有点累了,想歇息一下。”
“是!”水仙儿答应一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问道:“袁大化冥顽不灵,迪化反动势力太强大,想要完全和平解决新疆问题,不可能。只有从伊犁和南疆入手,通过两个地区的暴力武装举义,以逼迫袁大化接受我们的和平诚意。你们认为呢?”
李西屏忙回道:“接到新疆变故的情报,我也在这个事情。这样不失为一个最好的办法。完全的和平根本不可能嘛。”
曾高说道:“袁世凯在北京宣誓就职临时大总统,全国的革命已经接近尾声。人心思定,百废待兴。同时,武昌革命爆发后,沙俄加紧了对新疆的侵略,新疆外患空前严重。沙俄先后以护侨为名,派遣大批侵略军入侵了伊犁和喀什。另外,沙俄还鼓动外蒙之独立,并且派兵围攻科布多,严重威胁新疆北部门户阿尔泰的安全……”
李想听着不得要领,从旁插嘴问道:“俄国老毛子正在为巴尔干的升温头疼,咱们只要摆出不惜一战的架势,老毛子是不敢迎战的。我叫你们来,就是想问问伊犁举义有没有成功的可能?还有南疆举义的事,该怎么策划?”
“伊犁一直是同盟会在新疆活动的中心。”听至此,曾高已弄清李想的用意,“当年鄂军进入新疆,带去了大批民主革命的仁人志士。杨缵绪等人抵达伊犁后,便分别到军队、机关、学校和各族民众中进行革命宣传和组织活动。冯特民等人创办了《伊犁白话报》,革命党人通过白话报大力宣传各民族一律平等的思想,传播民主共和思想。当时,伊犁各族民众一方面不满意清王朝的腐朽统治,对于沙俄在这里的入侵强烈反对,内心里可能仇视,同时走什么样的路,今后该怎么办,茫然无措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不过,革命党人在伊犁期间,经过联络和引导各族各界人士,已经为起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