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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想年代》-第1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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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就建都地点问题而言,全国各方主张北京的浩大声势,远非孙中山所能抵抗。

        张謇领导的原来宪友会鼓动拥袁党派和势力做袁的后盾,民社、中华民国联合会、国民协会,以及《民立报》、《神州日报》、《时报》、《时事新报》、《大共和日报》等八大社团,联名致电江苏都督庄蕴宽,(程德全出任南京临时政府内务总长后,庄接任江苏都督),并要求他转告黎元洪、各省都督、谘议局说:“查北都关系外交内政最巨,若舍北取南,帝党有死灰复燃之虑,强敌有乘机侵略之虞。望公电【创建和谐家园】,以全大局。”

        章太炎一直以打击孙中山为己任,被张謇一串辍,他在建都之争中,它带头反对建都南京。他以上海光复会总会的名义,分别致电南京临时政府参议院和袁世凯,反对民国政府设在南京,要求袁世凯即在北京就职,“以顺舆情”。《大共和日报》事后宣称:“自本报首先发议主张北京,而参议遂倚为后援,南京政府尔有所惮,无复固执,而首都之问题以定。”

        江苏都督庄蕴宽实际上是张謇的传声筒,江苏都督府自成立以来,一直掌握在以张謇为代表的立宪会的士绅手中。庄蕴宽有了八大团体要他出面【创建和谐家园】孙中山等建都南京的决定,便立即通电全国说:

        阅报载大总统咨交参议院全文,……光明磊落,薄海同钦,但附有办法条件,一临时政府地点设于南京,为各省代表所议定不能更改;一辞职后,俟参议院举定新总统到南京受任之时,大总统及国务员乃行辞职。二项办法,蕴宽期期以为不可。各省代表所议临时政府地点设于南京,乃南北未统一以前,今事实既已变更,则前议岂有拘执。至政府地点之应设在南京,与新总统之是否须到南京,当就事实上论之,不可参以主客尔我之见,致起中外猜疑。今姑设为问题数则:一现势上观念,如袁公南来,北方各省能否保持秩序,满蒙等处能无联外人拥幼主以破坏全局之事否?一地点与历史上之观念,披览地图,南京能控制西北各边否?中国古时除洪武一代外,南京有建都之价值否?一外界上之观念,东西各国能不反对迁都否?以鄙见测之,舍北就南种种危险,将使和平解决之共和政体自生荆棘,致启争端,曲直固不必言,利害岂能不计?前见《大共和日报》十三日登有《章太炎致南京参议会书》、《民立报》同日登有空海《建都私议》,业已阐发尽致,太炎谓都南京之毒有五,有八报馆持论鉴定衡平,毫无偏倚,蕴宽南人,岂不以南都力便利,顾以大局所系,自当奉总统府删电转达袁公真电,有极愿南行,祗因北方秩序不易维持等语,自系实情,明者自能鉴之。谨贡所见,以待公决,庄蕴宽叩咸。

        庄蕴宽的“咸电”电发表后,安徽都督孙毓筠通电表示:“袁君电称北京秩序不易维持,东北人心未能一致等,尚系实在情形,藉令举足南来,大局必定为牵动,故定都宁、鄂之说,目前决不能行。”

        顺直谘议局也通电响应,提出迁都南京之五虑,即:“关东一带现在正忧蠢动,又有外人从中窥伺,风声吃紧,可虑一。京都未靖,倘一摇动,难保不死灰复燃,再生意外之变,可虑二。各国公使对于此事皆喷有烦言,稍一不慎便生交涉,可虑三。庚子乱后与外国使馆订有使馆通路之约,若移南京则江阴、吴淞等炮台,必须撤毁,利害关系甚大,可虑四。蒙藩回藏,正待经画,倘一移则控御失宜,不但于殖民不便,且恐内讧外侮后患方长,可虑五。若就吾国历史上考察,则南不如北尤为彰明较著。”

        天津的旅津南十省绅商代表崔文藻、徐铮等十余人,致电孙中山说:“临时政府宜北不宜南,章太炎先生论说极详,兹不复赘。恳乞允临时政府仍设北方,以维大局。如不得请,则拟邀约各省绅商来南京,哀请于大总统之前,必得请而后已。”

        对于庄蕴宽反对定都南京的通电,临时政府外交次长魏宸组致电驳斥道:“公为都督,行政中人也,即政府一分子也,对于国家大计,有所陈述,当告之总统或各部长,能行者以中央之命令行之,否则由中央政府交于议会,决定而后行之。断无以一人之意见,经电各部、各省、公人、私人及各报馆,至有类于耸动社会,反对政府,扰乱秩序之理。令中外闻之,将谓我政府何也。且公所提各问题,固易解决,无俟过为研究者。维持秩序,赖有兵力,固与袁之在南在北无关也。控制西北,亦视兵力与政治若何,决不因京城为转移;英于印度,法于安南,美于菲律宾,未闻因京城之远而失也。联外,拥幼主,系公过虑。至全国反对一节尤为大谬。义师一起,商务全消,各国何尝不反对,吾人固未尝先求外人之同意,而后施革命也。”

        黄兴也以【创建和谐家园】的方式狂喷庄蕴宽。

        又有鄂州革命军以十万革命军人名义联合向孙中山、黄兴通电说:“公等和平解决之苦心又为国人所欺,然以建都问题既经参议院第一次议决而不克实行,则袁公之心路人皆知。公等何必因循从事,希图苟安,坐令北氛逼人,胥我貔貅行见拼命流血换来之民国政府几奄奄无声息,可为痛哭。袁果赞成共和则请速推诚布公毅然南来,若犹眷恋于专制窠穴,负隅思逞,某等誓必提兵北上拼死一战,不血洗二百余年之秽污地不为黄汉子孙。”

        虽然鄂州政府力挺孙中山定都南京,南方军队虽然也普遍地存在着主张定都南京的强烈情绪,但在高级将领中的意见反而不一。那南京联军参谋团的浙军司令朱瑞、粤军司令姚雨平、第一军团长柏文蔚、光复军司令李燮和、第七师师长洪承点、江北都督蒋雁行、鄂军代表傅人杰、李正溶等、竟发出通电,主张统一后的临时政府宜设在北京。这通电引起了南京军界内部的争论,黄兴主持的陆军部便下令解散联军参谋团。而参谋团各统将群起不服,拒不执行陆军部的解散命令。

        各省的都督、军队的将领,甚至宗教界都呼吁建都北京,其理由综合起来大约是:一、北京是古都,交通、文化和都市规模都已具备,不需要另行花费巨资修建新都;二、北京的地理位置便于控制边疆各省,特别是北方边远的省份,对于国家安全有利;三、大清王朝的遗老遗少们还在北京,民国不坐镇于此王朝就有死灰复燃的危险;四、外国在北京的使馆经过多年建设已成规模,如果迁都,必然遭到各国的反对,民国政府还须额外赔偿他们的损失;五、一旦首都迁移,北方军队就有可能生变;六、从中国的历史上看,建都南方大多不如建都北方好,中国人向来有南迁偏安之说。

        袁世凯最大的凭借,还有一个就是孙中山等革命领袖都不愿再有战争和流血,人心厌乱,认为清帝已经退位,凡事可以用和平手段达成,因此袁世凯的予智自雄面孔并没有引起反对,只是孙大总统认为无论如何还要坚持袁的南来。孙中山把袁世凯南下就职视为防备他背叛民国的一道重要防线,不肯轻意放弃。

        孙中山因此表示:国都问题当由国会解决。

        按孙中山的想法,他希望将国都继续保留在革命党势力之内的南京,以对袁世凯有所约束。岂料,在用记名投票法表决时,二十八票中有二十票主北京,而南京只有五票,与孙中山的初衷相悖。

        孙中山勃然大怒。

        本来在参议院中,革命党人占据多数,是完全可以根据孙中山的意见通过建都南京、反对迁都北京的。怎么总是做出令人费解的事?

        一开会时,全院委员长李肇甫跑到台上大放厥词,说了一通迁都北京的必要,及直隶议员谷锺秀也表示:“临时政府地点,不如改设北京,意谓临时政府,为全国视听所关,必须所在地势,可以统驭全国,方能使全国完固,且足维系四万万人心,我民国五大民族,从此联合,作为一个大中华民国。前由各省代表,指定临时政府地点,设在南京,系因当时大江以北,尚属清军范围,不能不将就办理;目今情异势殊,自应相时制宜,移都北方为要。”

        反对定都南京的还有不少同盟会员,其中以宋教仁和章太炎为主要代表。

        章太炎为建都南京列举了五项害处,其观点不可谓没有道理:中国幅员既广,以本部计,燕京虽偏在北方,以全邦计,燕京则适居中点,东控辽、沈,北制蒙、回,其力足以相及。若徙处金陵,威力必不能及长城以外,其害一也。北方文化已衰,幸有首都,为衣冠所辐辏,足令蒸蒸丕变。若徙处金陵,安于燠地,苦寒之域,必无南土足音,是将北民化为蒙古,其害二也。逊位以后,组织新政府者,当为袁氏,若迫令南来,则北方失所观望。日、露已侵及东三省,而中原又失重镇,必有土崩瓦解之忧,其害三也。清帝尚处颐和园,不逞之徒,思拥旧君以倡乱者,非止一宗社党也。政府在彼,则威灵不远,足以镇制;若徙处南方,是纵虎兕于无人之地,非独乱人利用其名,蒙古诸王,抑或阴相拥戴,是使南北分离,神州幅裂,其害四也。交民巷诸使馆,物力精研,所费巨万,若迫令迁徙,必以重资赔偿,民穷财尽之时,而复靡此巨帑,其害五也。今北方诸议者,咸思改宅天津,其实犹不如仍旧,而况金陵南服偏倚之区,备有五害,其可以为首善之居哉!

        孙中山和黄兴知道此事后,非常生气,孙中山当即便把宋教仁和李肇甫叫来大骂一顿,并限中午十二时以前必须复议改正过来。

        章太炎他们管不住,黄兴只有反驳道:“袁世凯虽然已与清廷脱离关系,但他尚与清帝共处一城。民国政府如果屈就迁都北京,有民军受降之嫌,军队必大鼓噪。且临时政府既立,万不能瞬息取消。因此,在南北统一之政府未立以前,临时政府仍应设在南京。”

        但是对参议院的诸位同盟会议员,黄兴就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愤怒声称:“如果参议院不改正,将以宪兵入院,缚所有同盟会员去。”

        尽管有人【创建和谐家园】以强制命令推翻参议院已通过的决议违背了共和原则,但复议投票时,有效票为二十七票,其中十九票主张南京,六票主张北京,两票主张武昌。于是参议院回复孙中山,临时政府仍设在南京。据说,复议投票时争执激烈,一位同盟会参议员甚至威胁“此案如不获通过,则将身殉会场”。

        孙大总统既接到复议决文,自然再电北京,请袁世凯即日南来,并言当特派专使,北上欢迎。

      第四百零五章 试攻

        大雪纷飞,一轮密集的迫击炮炮火急射后,便是劈头盖脸的机枪火力压制,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砸出,各种轻重火力骤风样的横扫,弹幕所过之处,一片血雨腥风,第一次攻打兰州城的战斗就这样在李想莫名其妙的状况之下打响了。

        总攻时间,李想原定为三天之后的黄昏,给予安西军四天时间准备,但是,这天,兰州有一队人马已渡过了黄河,兰州市民也慌慌张张的开始逃亡,张凤翙和张云山、井勿幕这些新投奔鄂州团体的将领遂决定总攻提前至今天的拂晓,争取在兰州清军余孽逃跑之前突破城防。

        由于陇东追击战发展顺利,他们不可避免地产生了轻敌麻痹骄横的思想,另外,他们也认为敌人有可能放弃兰州,担心失去歼灭满清余孽的有利战机。于是,他们仰仗着鄂州充足的后勤补给,鸟枪换也了大炮,炮也多了,弹药也足,信心也是极度膨胀,提出今日进攻,说即使中线、西线未突破,东线得手后仍可击歼清军余孽与兰州城。

        刚刚回到指挥部的李想,根据这一“揭发”,知道了昨日来到兰州城下,今日就仓促“试攻”,实际上是陕西将领骄横所至,是张凤翙指挥了李想他一把。

        这些陕西部队在抵兰州外围的第二天,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就向古城岭、营盘岭、狗娃山等几个兰州外围阵地发起进攻。攻城虽然采取的是“改造地形”土木作业,人工爆破的绝户计。但是接敌的坑道还没有完全开辟,敌人的外围碉堡巨大而坚固,坚固的城墙还没打开缺口,攻城突击队拥挤在外壕边缘,掩护火力不足以压制守军密集的枪弹,尤其是城墙下守军的重机枪阵地事先没有被发觉,导致突击部队伤亡巨大,负责主攻的陕西部队接连受挫。

        井勿幕率领刀客游侠团在马架山南麓卜家路口一线,率先向敌主阵地古城岭发起攻击。指战员们迅速通过火力封锁区,冲到敌人的阵地前。先头分队进入雷区时,踏响地雷,引起航空炸弹和周围地雷的连锁爆炸,后续分队毫不停留,继续前进,越过铁丝网冲至第一道外壕。

        同样杀红了眼的马家军士兵接连用掷弹筒对着进攻的革命战士轰击。炸开团团血雾。漫天飞溅着那一抹抹猩红。

        井勿幕踏踩遍地猩红的血泥,如同洪潮样的卷过,刀客游侠团再展铮铮英雄本色,数百官兵沿着迫击炮火开辟的道路,率先发起冲锋,士气如虹、杀声震天,挺着刺刀的官兵们硬是靠着惨烈的白刃战冲锋陷阵,在敌人阵地撕开一个血淋淋的缺口。

        马家军趁革命军先头部队立足未稳之机,近百个敌人突然从侧翼蜂拥而出。他们光着膀子,挥舞着马刀,嚎叫着向战士们冲来。战士们甩出一排手榴弹,把敌人压了下去。

        稍停,这些亡命徒又狂叫着“天门开了”、“死了升天”,继续冲上来。三营的战士们勇猛地端着刺刀迎上去,与敌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格斗。刚刚把敌人第一次反扑打下去,另一群又从两翼包抄过来……这样激战到三个时,尚未突破敌前沿。

        张凤翙下令暂停攻击,重新组织战斗。

        李想看着战士们带着满身血污撤退下来。攻击没有成功,伤亡较大,部队很憋气,李想也很憋气,本来是想在李想面前露个脸的张凤翙等人更加憋气,无功而返、气急败坏的他们还要继续第二次攻击。

        不管第一次进攻受挫是轻敌,还是准备不充分,或者两者干脆就是一回事,反正李想感到头皮一阵阵的发紧,首攻攻不动,二次攻就一定成功吗?不过李想转念一想,若二次攻击失利,全军将因此,流了血的侦察战获得有益的教训,而确定了再战的胜利。李想鬼使神差的竟然同意他们冲动的请求,毕竟在西北还未吃过败丈的他也感觉太憋气了!

        不过李想总算还有一丝清醒,在二次攻前提出了若二次攻击失利后的详细安排,即部队后撤,进行补充,部署偏师迂回以及先打前来增援的北岸清军等等。

        下午三时,发起第二次攻击,各种口径的火炮纷纷的开始轰击,掩护着黑压压的冲锋而来的革命军向前推进。

        三两为组的革命军缓缓的蠕动而来,依托着战地上遍布的弹坑逐次接近。一个猫身提着军刀的革命军官不断的打着手势,催促着部队向前推进。当部队冒着密集的火力冲到第一道外壕时,又有战士触雷牺牲,也有跳进外壕的战士被木尖桩扎伤。

        “打!”随着敌人阵地中一个军官的一声怒喝,数十颗手榴弹打着转的砸在了革命军中间。轰!轰!……手榴弹纷纷炸开。弹片四下乱飞,十来个革命军士兵被炸翻在地。与此同时,敌人又开始以一个排至一个多连的兵力连续反扑。

        紧接着一阵骤风急雨样的机枪扫射,七八个革命军士兵应声栽倒。曳光弹胡乱的在白雪纷纷中乱窜,死神镰刀样的将一个个革命军士兵如同割草样的撂倒。十来个浑身满是弹孔的革命军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倒一片……

        由于敌人居高临下,工事隐蔽,火力突然密集,而革命军进攻正面狭窄,地形暴露,不便运动,也不便发挥火力,因而进展缓慢。

        沈家岭和狗娃山是两座山梁,位于兰州西南十里左右,两山相连。山梁的西侧,是临兰官道,直通兰州西关。沈家岭的东边,是阿兰官道,再往东便是更高的皋兰山。婉蜒的官道夹在两山之间。沿官道北出谷口,便是兰州西关。扼守沈家岭与狗娃山,居高临下,可截断两条公路。如果【创建和谐家园】拿下这两处高地,沿着公路能直捣西关,切断黄河铁桥,将敌人从四面围困在兰州城内,关起门来打狗。

        李想站在安西军的阵地上,由南向北望去,沈家岭的形状酷似葫芦柄,伸向安西军进攻的方向,易守难攻的狭窄地带设有难以跨越的横沟障碍,沟前还有密密麻麻的布雷场。要突破这样的地形和障碍攻击敌人的阵地,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攻击沈家岭的突破口很难选择。两侧山高谷深,坡陡崖峭,不仅无路可走,而且受到东西两面火力夹击,无法突破。惟一的办法就是正面硬攻。但这个葫芦形的阵地,简直像个缩头的刺猖,要拿下它非常棘手。

        沈家岭阵地,与守兰州之敌存亡与共,战略地位十分重要。马安良曾得意地将这个阵地称为“兰州金锁”。他以其精锐军儿子马廷贤率领一部主力防守沈家岭和狗娃山,以得力干将马清风防守七里河、小西湖沿黄河通往西关的狭长官道,另派崔正午一部驻守华林山,控制通往兰州西关的惟一通道,作为第二道防线。

        攻打沈家岭和狗娃山的井勿幕军,在强有力的炮火轰击之后,向沈家岭、狗娃山守敌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打得十分顽强,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连续受阻,伤亡很大。

        敌人凶残顽固,拼死组织反扑。革命军虽然伤亡较大,但士气高昂,战士们前仆后继,反复拼杀,终以血的代价夺占了敌人第一道外壕。又一鼓作气,突破敌人第二道外壕。接近第三道外壕时,终因敌人反扑猛烈,无法立足,退回到第一道外壕。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天,进攻部队像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第一道外壕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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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皋兰山的主峰营盘岭,是兰州南面的屏障,从兰州内城有开阔的官道直通峰顶。各种火炮、弹药及其他作战物资,均可由马车牛车直接送到阵地上。山上的工事,早在【创建和谐家园】叛乱那些年,西北动荡,清军固守兰州,征集三万民夫,整整修筑了半年多。尔后,经历左中棠西征时期,长庚和升允的新政时期,不断的加固,此次马安良又派一个工兵营,还有数千民工,又加修。主阵地以钢筋水泥明堡与暗堡,构成核心的集群工事。围绕主阵地三营子这个山梁,自上而下有环形峭壁三道,每道高约二至三丈,峭壁外挖有两丈多宽的外壕,外壕内外两面均设有铁丝网,并布满了千奇百怪的诡雷,炸弹与不同型号的地雷连接成梅花式连环雷,踏响一个,连响一串。整个阵地上,明碉暗堡的火力组成交叉火网,并以可容纳两个营兵力的地道相互串通。敌人的这种工事,既能打,又能藏。

        营盘岭左有狗娃山、沈家岭,右有马架山守敌的火力支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火力体系。如果【创建和谐家园】攻占了营盘岭,就可以居高临下,轻重火器可直接控制兰州整个市区和敌人惟一的退路黄河铁桥。

        马安良派儿子马廷贤率领精锐军主力扼守营盘岭。他有恃无恐地吹嘘道:“营盘岭是牢不可破的铁阵,是固守兰州的南大门,如果【创建和谐家园】能攻破它,我便自动撤出兰州。”

        不过敌人做梦都想不到,安西军于全线攻击开始的前夜,利用黑夜“改造地形”作业,沉着机警地接近了敌人阵地,在他们阵地前沿几十米的崖坎下,潜伏着成百上千的安西军战士。

        但是,“改造地形”作业还没有完成,拂晓时分开始的攻击太过仓促。一阵猛烈的炮火之后,部队分两路直扑营盘岭,经过激烈战斗,伤亡很大,攻击受阻。担任主攻部队的炮火只摧毁了敌人暴露在前沿的工事,未能彻底摧毁暗堡。当炮火转移时,躲在狗洞里的敌人又钻了出来,拼命用火力拦阻,使安西军担任爆破的分队难以接近崖壁,无法实施爆破,部队伤亡较大。担任助攻的部队正面受到敌人阻击,地形不利,在运动中又受到三营子和马架山两面火力的射击,伤亡也较大。

        激战整整一天,全线侦察性的攻击均未奏效,部队伤亡较大,首战受挫。这说明当面敌人并非一群草包,一堆【创建和谐家园】。

        黄昏,李想果断下令:全线停止攻击。

      第四百零六章 准备再战

        黄昏,李想果断下令,全线停止攻击后,各部将领急匆匆地来到猎嘴岭指挥部。

        这是安西军进军大西北第一次战事失利,在几十里长的战线上,用大兵团发动全面攻击,反复冲杀,整整打了一天,竟然连敌人一个缺口也没撕开。这的确证实了李想事先的估计:马家军特别是马安良所部,是战斗力较强。较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兰州是马家军志在死守的一座坚城。因此应对困难估计够,切不可轻敌。

        张凤翙立即向李想报告了首战受挫的情况。

        李想得到张凤翙详细报告后,对这个结果并没有觉得意外,经过一阵沉思,立即道:“首攻受挫,各兵团需要认真总结一下经验,找出教训,彻底克服轻敌情绪,仔细侦察敌情,查看地形,进一步充分做好战前准备,待部队攻击确有把握时,再与敌较量!”

        张凤翙在来猎嘴岭指挥部的路上,一直在思考失利的原因:是攻击的位置选错了,还是投入的兵力不足,或者是炮火准备不足,抑或部队有轻敌情绪?……他最后认为还是准备不充分,有些轻敌了。这也完全兑现了李想上次在前沿阵地视察的时候,看似临时其意,但又深入细致的推测和部署。

        张凤翙点点头道:“我同意,在部队上下进行一次全面总结,总结首攻受挫的经验,寻找教训,彻底克服轻敌情绪,轻装上阵,准备再战!我首先检讨……”

        “我们今天虽然试攻受挫,但摸清了敌人的部署、战术特点和地形情况。”他们的信心本来就遭遇挫折,李想不能再打击他们,“对战斗中火力组织、战斗队形和战术应用等,也可以应对做出相应的调整……其实我一直都在反复强调,马家回军为今日敌军中最有战斗力的部队之一,在全国也是有数的顽敌。我们要像打北洋军一样认真谨慎,我们对他须有足够的估计,并作充分的精神准备,力戒轻敌、骄傲急性。进攻时,须仔细侦察,精密计划,充分准备,作正规的进攻。任何疏忽大意与侥幸心理,都是错误的。必须进行阵地总结,深入政治动员,克服轻敌思想;发扬军事民主,研究进攻战术;认真侦察地形,反复夜摸道路,并挖壕沟接近敌人阵地;大力组织骡马和勤杂人员,动员一切人力、物力,运输物资器材。”

        李想还指示林铁长道:“马安良既决心死守兰州,有利于我军歼灭该敌。为歼灭该敌起见,似须集中三个兵团全力于攻兰战役……战斗计划进行调整,林铁长从上游渡河后,迂回于兰州后方,即切断兰州通青海及新疆的路并参加攻击,而主要是切断通新疆的路,务不使马安良退至新疆,为害无穷。攻击前似须有一星期或更多时间使部队恢复疲劳,详细侦察敌情、地形和鼓动士气,作充分的战斗准备,并须准备一次打不开而用二次、三次攻击去歼灭马敌和攻占兰州。”

        “是!”林铁长敬个军礼。

        这时候水仙儿走进来,在李想耳边一阵低语,李想不断点头,然后说道:“你先出去,等我开完会再说。”然后又朝大家伙说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一直沉默的井勿幕忽然恨恨说道:“西征以来,我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攻敌几个阵地,一天多没拿下一个。军、师、团的干部都很憋气,觉得非出这口气不可。”

        李想意味深长地说道:“部队试攻受阻,主要原因是轻敌,次要原因是敌工事坚固,敌人顽强。这次试攻我也没有极时阻止,时间仓促,部队准备不够。不过通过这次试攻也达到了了解敌人的目的。你们要告诉部队沉住气,总结经验,仔细研究敌人,扎扎实实地做好准备工作,待命向敌人发动总攻。”

        此时,张云山说道:“清帝已经退位,当前形势已是‘秋风扫落叶’,马安良未必会固守兰州。”

        李想竖起一根手指晃晃悠悠,非常肯定地说道:“长庚、升允和马安良都是反动透顶的家伙,他们就象输红了眼的赌棍,把最后一点赌注全押在兰州。我们部队大部分还没同他交过手,不是有个‘困兽犹斗’的成语吗?对敌人切勿疏忽大意。马军惯打反扑,在占领敌阵地后,改造工事未完成时,最须注意。”

        他还意味深长地说:“兰州这一仗打好了,西北可以早一点光复,是真正的光复。打不好,让敌人跑掉,我们就是对人民犯罪。”

        安西军经严密侦察,已经完全肯定敌人主力集中在南山,而东西两翼薄弱,北面的黄河铁桥是敌人唯一退路。这样,占领南山就成为攻打兰州的重点,而能否夺取黄河铁桥是能不能全歼敌人的关键。

        围绕这一重点和关键,李想适当调整了作战部署。

        做完这些,李想匆匆走出指挥部,就看到水仙儿正焦急的等在门口。

        安西军的“试攻”阶段,马安良两次次击败安西军,士气大振。在咸阳、固关,与安西军屡战屡败,终于第一次获胜。其伤亡虽然根本不是马安良所说的“百数十人”,但也足够振奋人心了。只有长庚和升允在欣喜之后,于兰州攻坚战决战打响前逐渐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首先,马安良坚守兰州的战法,工事火力基本爆露,阵地不让对方攻入,伤亡固然小,但一旦攻入再夺回来,马安良也要付出相当的伤亡,这已被证明。在安西军优势兵力火力面前,马安良能否顶得住?其次,马安良实行兰州决战的条件是兰州左翼的马福祥部队和河南的北洋军要作有力配合:马福祥一路直接攻击兰州外围的安西军,一路攻击定西,切断安西军供应线,北洋军要进攻潼关,兰州右翼的安全也要有保证。

        而现实是,马福祥千呼万唤不出窝,出窝估计也没用,林铁长军准备伺候。马安良、马福祥在兰州决战中的协作配合过程中的表演是非常滑稽的,本来大敌当前,二马完全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即使是两部密切合作也未必是安西军的对手。同安西军历史决战的当口,两人仍为地盘势力之争而勾心斗角耍尽心机。当然,最让所有人不放心的其实是马福祥的儿子马鸿逵是革命党。谁也不敢保证,马福祥能做大义灭亲的忠臣!

        北洋军在袁世凯的严令下,倒是进攻了潼关,但潼关是天下有数的铁关,安西军精兵强将,想要叩关成功,需要时间,而且还未必能够成功。

        而安西军已经有一部直插临夏,所谓保证右翼安全的新编骑兵军在安西军没到时就已经溃散,眼看这一部安西军过了黄河就能兜击西宁,断他们退入新疆的河西走廊……

        “真是一群饭桶!”袁世凯气愤的破口大骂,把兰州拍过了的求援电报丢在地上。“极度骄横的北京公使团怎么沉默了?他们是准备放弃在西北的利益吗?或者是想与李疯子妥协?他们忘了李疯子在汉口是怎么废除他们的特殊权益的吗?”

        “不可能!”袁克定肯定的说道,“他们和李疯子永远尿不到一个壶……我听说四国银行团的洋鬼子准备了和李疯子打一场什么‘货币战争’,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袁世凯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说道:“虽然不知道洋鬼子在搞什么,但是这些鬼名堂确实非常有用,四国银行团操纵清廷这么多年,多少人看他们脸色行事。”他忽然回头看着这个儿子,“你来有什么事?”

        袁克定听到乃父问起,赶紧说道:“定都问题,孙大炮交付参议院用投票表决法,解此问题。投票后,主张北京的有二十票,主张南京的只有八票,乃从多数取决,复咨孙总统。”

        “哼!”袁世凯冷笑一声,“孙大炮想跟我斗,不是自取其辱?”

        “孙大炮为此大发雷霆,再交参议院复议。黄大胆放出狠话,如果没有把决议改正过来,我就派兵来!参议院接收后,再开会议,除李肇甫、谷锺秀数人外,忽自翻前议,赞成南京,不赞成北京,彼此争论起来,很是激烈。旋经中立党调和两造,再行投票解决,结果是七票主张北京,十九票主张南京。”袁克定咬牙切齿的说道:“似此重大问题,只隔一宿,偏已换了花样,朝三暮四,令人莫测。南京人心之不可恃,一至于此。”他顿了顿,又说道:“孙大炮既接到复议决文,自然再电北京,请父亲即日南下,并言当特派专使,北上欢迎。”

        “既然派来专使,我还是会表示欢迎的!”袁世凯同意咬牙切齿的说道,“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请动我这尊佛!”

        袁世凯乃复电孙中山云:

        昨电计达。嗣奉尊电,惭悚万状。现在国体初定,隐患方多,凡在国民,均应共效绵薄。惟揣才力,实难胜此重大之责任。兹乃辱荷参议院正式选举,窃思公以伟略创始于前,而凯乃以辁材承乏于后,实深愧汗。凯之私愿,始终以国利民福为归,当兹危急存亡之际,国民既以公义相责难,凯敢不勉尽公仆义务?惟前陈为难各节,均系实在情形,素承厚爱,谨披沥详陈,务希涵亮!

        俟专使到京,再行函商一切。专使何人?并何日启程?乞先电示为盼。肃复。

        又致参议院电文云:

        昨因孙大总统电知辞职,同时推荐世凯,当经复电力辞,并切盼贵院另举贤能,又将北方危险情形,暨南去为难各节,详细电达,想蒙鉴及。兹奉惠电,惶悚万分,现大局初定,头绪纷繁,如凯衰庸,岂能肩此巨任?

        乃承贵院全体一致,正式选举,凯之私愿,始终以国利民福为归。当此危急存亡之际,国民既以公义相责难,凯何敢以一己之意见,辜全国之厚期?惟为难各节,均系实在情形,知诸公推诚相与,不敢不披沥详陈,务希涵亮!统候南京专使到京,商议办法,再行电闻。

      第四百零七章 原璧奉还

        水仙儿怔怔地看着在兰州上空盘旋不落的大雕。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忽然间,指挥部里面,传来了一个声音。李想挑开了厚厚的棉布帘子,站在那里,看着如画江山,一口调侃古代横扫亚欧大陆,草原第一雄主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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