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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的热烈气氛久久才平息下来。
夜幕渐渐降临,皓月当空,繁星闪烁,生起的大堆大堆的篝火照亮了整个马王滩。
塞满了香茅草和野葱的山羊在篝火上流淌着橙黄色的油滴;冬竹笋羊杂汤在大锅里翻滚着奇妙的香味。祝捷大会结束,一场声势浩大的露天晚宴开始了。
李想看着周围的战士和群众,不禁有点感慨万千。
一支西征的安西革命军,两支陕西民兵联队,四支甘肃革命起义军。
还有无数支各地组织民众的庞大的后勤民夫队伍。
广大民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向他倒过来,这个速度让李想自己都有点意外。其实,中国民众是最朴实温和的人群,他们要求的真的不多,这只能证明清廷是有多么的不得民心。
一眨眼,来到这个风起云涌的辛亥年快过去了,从一支惶恐不安的举义新军无奈立刻武昌,渡江北上开始征途,到今天麾十几万战士,开辟湖北和陕西两个省的根据地,肩负着传奇大帅头衔,李想觉得自己还没喝酒,已经仿佛要醉了。
“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李想仰天看着巨大的月亮,又是一阵感慨万千。
酒过三旬,李想说道:“不能没节目啊。”
响应李大帅的号召,井勿幕带着十几个游侠刀客,跳起了“战刀舞”。
李想奖给了他们一人一支雪茄。雪茄全靠进口,供给就跟不上需求,就是李想的存货也不多,属于奢侈品。
宋缺和金鹰卫也不甘示弱地表演了一套刀法,果然不愧是革命军中挑选出来的金鹰,一个个武技卓绝,不比那些走西口的游侠刀客差,迅疾的刀光就像阴郁的天空的闪电,上下翻飞。
张云山喝得有点多了,也上去耍了一套醉拳。
大家伙们又是鼓掌又是叫好了,口哨声响成一片。
“不错不错!”李想照例奖励他们一人一根雪茄。
一个战地医护队的漂亮女战士,弹起冬不拉,声音如泉水叮咚,四周嘈杂的声音徐徐安静下来。
人们都叫我玛依拉
诗人玛依拉
牙齿白
声音好
歌手玛依拉
高兴时唱上一首歌
弹起冬不拉
冬不拉
来往人们挤我屋檐底下
玛依拉
玛依拉
啦啦啦啦
玛依拉
我是瓦利姑娘名叫玛依拉
白手巾四边绣满了玫瑰花
年轻的哈萨克人羡慕我呀
谁的歌声来和我比一下
玛依拉
玛依拉
谁的歌声来和我比一下
……
“唱的好!”李大帅猛鼓掌。
战地医护队的护士们一起走上前来,和着优美的歌声跳起了别具西域风格的舞蹈,连水仙儿都忍不住了,也上去跟着跳了起来。
汤约宛和梅迪脸皮薄,其实心里也有点想,但却不怎么好意思。
李想可是K歌狂人,怎么也丢不掉这个身份,立刻也抢过冬不拉,调了一下音,有点感觉,唱起一首经典曲目《驼铃》。
送战友,踏征程。
默默无语两眼泪,
耳边响起驼【创建和谐家园】。
路漫漫,雾茫茫。
革命生涯常分手,
一样分别两样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当心夜半北风寒,
一路多保重。
送战友,踏征程。
任重道远多艰辛,
洒下一路驼【创建和谐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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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风逆水雄心在,
不负人民养育情。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战友啊战友,
亲爱的弟兄,
待到春风传佳讯,
我们再相逢。
忧郁的歌声,不只有沧桑,还有听地见的深情和激励。
第三百九十章 谎报
皋兰城的街道带着昨夜的小雪迎接着旭日,或许是这个寒冷的天气,或许是兵荒马乱的世道,路上人很少,只有几个出来散步的闲汉兵痞。
从陇东一路逃回兰州的升允,一大早接到前线急报,马上召见马安良听取情况汇报。
“马麟和马麒两笨蛋兄弟在六盘山兵败死于乱军之中,三关口失守了;长大帅一手提拔的黄钺忘恩负义,在秦州反了……”
马安良的回报一下子将升允的睡意打消了:“知道了,兰州立即进入紧急状态,马上召集全军将领开会!”
匆匆下达完最初的命令,升允立即披上补褂,戴着珊瑚红顶子的暖帽来到了总督衙门。
升允找到了长庚,报告事态的发展情况。长庚穿着便服在客厅接待了升允,一边看着地图一边听他汇报。当听到黄钺反了的时候,他当时非常吃惊,有些不知所措,惊慌失措的说道:“黄钺乃革命党,何以无人告我!”
马鸿逵的父亲马福祥也在这个时候得知了消息。在睡梦中被马忠孝的报告惊醒,马福祥初听时,还很怀疑的问了一句:“是否可信。”
马忠孝坚定地说道:“我有我的消息渠道,而且早就有预报,所以肯定可信!”
马福祥沉默不语,长庚和升允组织的东征勤王的攻陕前锋,先属意于马福祥,而不是残暴骄横的马安良,但是马福祥认为“专制必不久,共和必告成”,不肯再为清廷效力,借其父马千龄于宣统二年去世的机会,以“服制未除,呈请终丧”为托词,长庚和升允只好命其留守兰州。他知道甘肃天要变了,却想不到这么快就变了!
“报!”
门外值星官扯着嗓门又是一个报告,断他的思绪。
“什么事?”
“长帅请您过总督衙门议事。”
马福祥听了后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了。
长庚和升允总算把兰州的要员们召集起来开会了。四大汉军统领:振武军统领陆洪涛、壮凯军统领张行志、忠武军统领周务学、建威军统领吴炳鑫;三大回军统领:昭武军统领马福祥、骁锐军统领崔正午、精锐军统领马安良,全部到齐。
崔正午咳嗽一声,扫了大家伙一眼,开始报告事态的严重性:“骁锐军和精锐军在陇东战役损伤惨重,能组织起来的只有十个营的兵力。就算在兰州现抓壮丁的话,绝对兵力与汹涌而来的李疯子比较还是不够。而且,二位大帅,敌人不止士兵作战勇猛不比举行过开天门仪式的回军差,连武器装备也比我们犀利太多,前沿报告说我们的克虏伯山炮也打不动敌人的一个铁王八。”
铁王八的恐怖传说谁没有听过?马安良这么狂,他原来曾漫夸海口说:“几个学生娃娃作变,有什么要紧,我把他们一马荡平,只是旦暮间事。”谁知碰上李疯子就折戟。
升允用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注视着崔正午,说道:“如果炮弹不行,那你就是用肉弹也得阻止敌人的铁王八!”
崔正午不说话了,升允和长庚这两个满人要和革命死磕,他们可不愿意给满人陪葬。
还是马安良效忠清廷的心思不灭,恨恨的说道:“咱们和李疯子打一场运动战!”
“你能运动得过李疯子?”马福祥不阴不阳的说道。
湖北战场,李想以绝对微弱之势完美翻盘,已经震动天下,所以马安良结合现在西北清军的不利局面才有这一说。但是马福祥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李想能在湖北翻盘,更多还是鄂州革命党民心所向,清廷和北洋军已经成立全民之敌,失败是再正常不过的结果。在甘肃战场,马安良的运动战即没有群众基础,也没有发明运动战的李想熟悉运动战的特性,凭什么去和李想打运动战?清军只要运动起来,只怕就会被李想各个击破,分兵围剿,死的更快。
长庚和升允脸色难看,并没有附和马安良的狂言,他们自然清廷是什么样子的朝廷,他们了解运动战,但能不能打运动战又是一回事。
北京。
袁世凯批蓑衣,戴斗笠,正在垂钓寒池雪。袁世凯自借口被刺受伤之后不上早朝,就又恢复了当初在垣上村早上垂钓的习惯,据太子爷袁克定说,袁世凯是在一边垂钓一边思考国家大事。袁克定相继收到内阁、军咨处,还有甘肃密探的关于三关口兵败和秦州举义的报告,袁世凯听了儿子的汇报,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放下了钓线。
东郊民巷也接到了甘肃战场的通报,但并不是报告给英国驻华大使朱迩典,而是住在东郊民巷银行团代表在自宅中接到了兰州英国商人的电报通报。他把情报通过电话汇报英国大使馆后,立刻召集四国银行团在北京的代表们聚会。
西北战场是中国人的内部战争,但在这场战争的背后还有一场更加凶险,却没有硝烟的货币战争,这是他们的战场。但是兰州英国商人发过来的通报不够明确,必须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请不要惊慌,先生们,”约翰首先说道,然后才告诉驻北京的四国银行团代表们这条消息,“鄂州革命安西军开始全面展开全面进攻了!”
“我们并没有惊慌,今早的报纸我们看过了。”
在这之前,外国报纸一直为西北清军鼓吹,久而久之,他们似乎也相信了清军一直掌握西北战场的主动。
“不,我认为这次清军的局势危险了!”约翰打消了他们的侥幸念头。
此时,清晨东郊民巷报童开始叫卖的英文报纸,已报道甘肃战场的消息。但是这条消息在英文报纸上只是这样说的:“鄂州革命安西军开始了全面进攻,但西北清国的军队正在坚决予以抗击,大家不必紧张。”非常简单轻松,所以一般市民,无论外国人还是懂英文的中国人,根本没有在意它。但是毕竟,得知甘肃战场消息的人越来越多了。
新华社《人民日报》发出的声明说:“……卖国贼满清的傀儡朝廷军开始进攻陕西革命军地区,我革命军部队勇敢奋战,已将敌人的进攻阻止……经过分析与商讨,鄂州革命军政府命令鄂州国民革命安西军展开决定性的反攻,解除敌人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