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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姜疏能感觉到他好像在扯浴巾。
她想扶他出来,但是她不敢动,于是,小声凄凄的说:“湛寒霆……我怕……”
四周安静了几秒。
姜疏似乎感觉不到湛寒霆的存在了。
她又叫道:“湛寒霆……”
还没等姜疏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湛寒霆拉进了一个怀抱中。
耳边,传来男人沉闷的一句:“别怕。”
话音落下,姜疏的身体很明显的颤了一下。
这道黑暗中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想起了那道声音——
三年前,她遭遇了一场火灾,在她奄奄一息时,有个男人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把她救了出去!
当时,那个男人也是这样抱着她,安抚的说:“别怕!”
曾经她一直以为,那个不顾一切救她出来的人是沈长青,所以她才会爱他爱的奋不顾身!
可现在想来,沈长青一直都在算计她,恨不得她死!怎会救她?
所以,在关键时刻把她救出去的人,会不会另有其人?!
也才从那次之后,她怕火,也怕黑!
察觉到怀中女人的异样,湛寒霆紧紧抱住她,勉强压住她颤抖的身躯。
姜疏感受着他的温度,似乎只有在他的怀里,才能让她找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和湛寒霆是怎么回到卧室的。
只知道叶江上来敲门说:“湛爷,我们家欠费了……”
湛寒霆:“……”
“我这就去处理。”叶江说。
湛寒霆嗯了一声,再看一眼怀里颤抖的女人,问她:“怕黑?”
她以“紧紧抱住”来回答他的问题。
女人的脸完全埋进他的脖颈,双手紧紧扣着他的腰,整个人显得格外可怜。
他赤着上半身,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温度。
原来大小姐怕黑啊。
湛寒霆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起手机,给叶江发了一条短信。
湛寒霆:【今晚不用来电了。】
“湛寒霆……什么时候来电?”姜疏小声问。
湛寒霆瞧着怀里缩成一团的人儿,掌心扣着她的腰肢,她的温度让他心尖慌张。
湛寒霆滚了滚喉结,轻声说:“大概快了。”
她不再说话。
湛寒霆没想到,姜疏平时那么大大咧咧的人,遇到怕的事儿这么乖。
想到这儿,湛寒霆的眼眸有些沉。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怕黑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迟都没等到来电。
姜疏一直都在湛寒霆的怀里,湛寒霆就抱着她在窗前,也不移动。
她几次打哈欠,雾蒙蒙的落在他的脖颈。
“困了就睡吧。”男人声音沉闷,带着难得的温柔。
姜疏缩在他的怀里,她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感觉到了丝丝的温暖和安全感。
姜疏的确很累了,她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好久家里没有要来电的意思。
而他的怀抱又太温暖,姜疏不自觉的便睡着了。
本阴着的天,圆月慢慢冒出头。
月色透过窗户打在两个人的身上,湛寒霆微微垂下头,那双好看的眼底染着一抹醉意。
笨蛋……
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不是一直都很骄傲的吗?
他指尖绘画着她的轮廓,压抑不住的情绪低落。
看着她的脸,他有一种想要立刻占有她的冲动。
捏住她的下巴,他正要吻下去时——
“长青哥哥……”
忽的一声呢喃,让湛寒霆心疼的神色僵住。
女人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袖,眉头紧皱,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她粉唇紧抿着,好似做了什么梦一样。
又是沈长青!
就这么爱他?!哪怕害她家破人亡也念念不忘?
湛寒霆望着这张从不属于自己的脸蛋,黑眸翻涌,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像是要擦干净什么似的,慢慢用力……
第六章 家里检修,为她装灯!
姜疏第二天早上是被吵醒的,外面好像很多人。
姜疏揉了揉眉心,从床上坐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这是湛寒霆的房间没错。
那昨晚……
她是怎么来到床上的?
姜疏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赶紧下了楼,正好遇上叶江。
“少夫人,早啊。”叶江摆摆手,差使几个工人去二楼。
姜疏不明白,“在干嘛?”
“哦,太久没住了,家里电路老化,湛爷说全部检修一下。”
姜疏想,大概是昨晚停电的事儿闹的。
她往外看,发现还有一批人进来,好像院子里要弄什么。
“那是干嘛?”她指了指外面。
“湛爷说给院子里按些路灯,以后家里明亮点。”他笑了笑,还指向旁边楼梯,“还有楼梯那边,都按了小灯,晚上少夫人下楼,走路他们自动就会亮了。”
包括电梯。
电梯里之前的灯光不够明亮,这次都换成了明亮的。
姜疏顿了顿,木讷的看着叶江。
因为她昨天说怕黑吗?
所以,今天整个家都重修了?
“湛爷呢?”姜疏问。
“我一早送湛爷去做康复训练了。”他说。
哦……
姜疏点点头,看着家里忙碌的工人。
不知道为什么,姜疏竟然有一瞬间的感动了。
因为这些细节,沈长青从不会为她做……
他明知道自己怕黑,却还是会在黑暗中松开她的手。
叮——
姜疏的手机忽然响了。
“姜小姐,这里是中心医院,你妈妈病危,你还是赶快来医院一趟吧!”
姜疏肩膀陡然一颤。
她挂断电话,来不及和叶江打招呼,匆忙离开了。
……
姜疏赶去医院的时候,一个护士正从抢救室里出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姜疏,连忙将病危通知书给她,“家属,签字。”
她看着护士,脚下一软,差点倒下去。
医生不是说没有危险了吗?怎么会又抢救?
姜疏无措的攥着被强行塞进手里的病危通知书。
病危……
“病人心跳骤停,大脑失去意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姜小姐,来不及了,快签字吧!”
她把笔一起给姜疏,更像是让她和妈妈做个了断……
姜疏拿着纸笔的手不停颤抖着,她脚下直发软,心里是说不出的害怕。
一个星期了,妈妈的情况大起大落,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却每次站在这儿时,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无措。
姜疏紧紧攥着笔,任由眼泪落在病危通知书上染的字迹模糊。
她很想写下自己的名字,可那笔写出来的字却像是一条条浪线。
护士摁住她不停颤抖的手臂,她用尽力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姜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