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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婶的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四、五岁的样子,就是脸上长了一块红斑,这块红斑占据了大半张左脸,看着有些吓人,而且额角和嘴角还有一些淡淡的淤血,好像被人打伤过。
端详着这个容貌很有特色的中年妇人,花笺露出了微笑。
“周大婶,官府是不是没有释放我爹?”花笺拧着眉头开口问道。
刚刚她祖父说了一句,让她自己想法子救她爹,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就是杜至慧没有把她爹放出来。
“是啊!”周大娘点点头,开口道。“大妞,你不是跟你爹一起被官府抓走的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你爹呢?”
“我爹还在衙门里。”花笺长叹了一口气,杜家的人果然说话不算话,明明说好,她去给杜云天陪葬,杜家就放了她爹的。
如今看来,还是从前的自己太过轻信于人了。
她早就该猜到,像杜家人品这么低劣的人家,就不可能是信守承诺的。
但是她没有马上冲动地离开家门去县衙门救她爹,而是走到上房门口,敲响了房门,“二妞,三妞,把门开开。”
不一会儿,房门便被打开了,四妞泪涟涟地站在门口,“大姐!”
花笺看到久违的亲人,不由得心中一酸,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数十年,她无时无刻不在牵挂自己这一世的家人,如今见到她们,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别哭了,大姐回来了,以后没人能欺负你们!”花笺抬手揉了揉四妞的头,四妞的头上湿漉漉的,都是挣扎出来的汗水。
“大姐,他不是我们的祖父吗?为什么要卖了我们?”四妞今年只有九岁,还不大懂得人间的险恶。
“祖父也不一定是好人。”花笺淡淡地说着,抬步进了屋。
乡下地方,堂屋都是差不多的格局,进门之后是堂屋,堂屋里有灶台,灶台可以做饭,冬天的时候也可以用来烧火。
她进了上房的东屋,就见几个妹妹都躲在这里,炕上躺着一个有了些许年纪的中年妇人,妇人双眼紧闭地躺在炕上,头上裹着白布,昏昏沉沉地正在睡着。
花笺一共有六个妹妹,家中却没有兄弟。
杜云天来抢她的时候,母亲和妹妹们为了护着她,都被杜云天的人打伤了,她娘赵氏头被撞伤了,二妹挨了一记窝心脚,当时就吐了血,三妹被打了一记耳光,郎中说,三妹的耳膜怕是破了,以后永远都听不见声音了。
“大姐……”花莲看到花笺,顿时就哭了起来,此时的她怕得不行。
花雪也哭着开口道:“大姐,我左耳朵好疼,我听不见声音了,我是不是会变成聋子了?”
“先别哭了,听我说。”花笺开口道。“我现在进城去救咱爹,这里有几张银票,是杜家赔给咱们家的,二妞,你把银票收好,贴身放着,最好用油纸包好,缝棉袄里边,别弄丢了,我今天要是回不来,明天一早,你就请周大叔帮忙雇辆车,带着咱娘和妹妹们去投奔咱大姑去。”
“大姐……”花莲听着花笺的话,像是在交代遗言,不由得怔怔地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随即慌乱地开口道。“大姐,你这是要去干吗啊?咱爹不是被官府的人给抓起来的吗?你去了能怎么救啊?”
“大妞啊……”周大婶担心地开口道。“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出去了,再说了,那衙门也不是个讲理的地方。”
花笺开口道:”这件事情我心里有数,周大叔,周大婶,我只求你们这一件事情,明天天亮之前,我若是回不来,你们帮忙找个妥当的人,把我娘和我妹子送到我大姑家去。”
说完,她转身就往外走。
“大妞……”周大婶追在她身边,忍不住想要劝说她。“你这孩子就别莽撞了,这件事情还是请你祖父想法子吧,你个孩子能干什么啊?你跟你祖父认个错,好好地求一求,你爹好歹是他亲儿子,他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
“周大婶,你就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去求我祖父的,而且,此事就算是他出面,恐怕也挽回不了什么,他不过是个举人,身上也没有官职,对杜家根本就没什么震慑力。”花笺说着,去了西屋,在西屋的柜子里找了套外衫。
她刚刚在杜家将那件嫁衣给扔了,这会子身上只穿着内衫,实在是不大好看。
她找出一件天蓝色的大褂,还有同色的撒腿裤子,穿在身上,对于周大婶的劝说丝毫不去理会。
无论如何,她也得把她爹救出来。
她穿好衣裳后,又拉开炕柜的抽屉,拿出一把桃木梳子,将头发梳了梳,黑油油的一头长发被她编成了大辫子,辫稍系上红绳,打扮利落了,她又去了东屋,在摆在柜子上的一个钱匣子里边拿出几文钱,这才径自出了门。
她把家里的驴车套好,她爹在堂上挨了一百大板,肯定是连马车都坐不了,只能用大板车拉回来。
她把驴车牵出门去,便坐到车辕上,熟练地赶着驴车走了。
周忠夫妇站在她家门口,看着她毅然远去的身影,彼此相顾无言。
花笺一个人赶着驴车来到了城门口,被守城的官兵给拦了下来。
这古代进出城池是要收进城费的,就跟在另一个世界走高速公路需要收费是一样的。
基本上在这边进出城池都是按人头收费,一个人一文钱,车马另算,不过基本上一匹牲口也是收一文钱,一辆车也是要一文钱,要是一个人赶着马车进城,那就得给三文钱。
花笺给了三文钱,随后牵着驴车进了城。
因为明镜王朝规定,城里不准纵马,就是只要是在城里,马匹和马车都得牵着走,所以她只能牵着驴车。
“盐河县”在明镜王朝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
顾名思义,就能知道“盐河县”这座城池与盐有关,此地距离海边也就五十里地的样子。
二百多年前,此地的海边就是产盐之地。
第8章 劫狱
当时,因为前朝压迫得太狠,以煮盐为生的盐工们没了生路,便在秦王祖先的带领下走出了盐滩,打下了“明镜王朝”这片基业。
后来,秦王的祖先登基为帝,便论功行赏,封赏了这些盐工们,这些盐工一共是一百七十二姓,如今的“盐河县”百姓,绝大多数都是当初这些盐工的后代。
后来,秦王的祖先便将“盐河县”附近的盐滩平均地划分给了这一百七十二姓,每年只在三月到十月之间,每家盐场每个月上交官府五千斤精盐,一万斤粗盐即可,剩下的食盐可以由各家自由买卖。
因为盐河县管着海边的一百七十二座盐滩,这里聚集了一百七十二家盐商,所以纵使此处的土地不够肥沃,城里却非常的繁华,尤其是酒楼和花楼,几乎是一家挨着一家。
花笺无心打量城里的景致,牵着驴车径自来到了县衙门。
衙门的大门敞开着,两名衙役站在门口,每个衙役腰间都配着腰刀,看着倒是威风凛凛。
衙门门口摆着一只鸣冤鼓,这是给百姓喊冤的。
只要有人敲鸣冤鼓,知县大人就必须要登堂审案。
花笺也没去敲鸣冤鼓,反正这鼓敲了也没用,她把小黑驴栓在了衙门外的拴马桩上,便径自往衙门里闯。
两名衙役赶忙将她拦住,“干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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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衙役捂着肚子蜷缩在门洞里,半晌都没缓过劲来。
花笺走进县衙大门,在其中一个差役的面前蹲了下来,冷笑着开口道:“知县大人呢?”
那个衙役本能地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意,不由得肝胆俱裂,神情慌乱地开口道:“知县大人去省城公干去了,不在衙门里。”
得知童书安竟然不在,花笺有些不悦,又道:“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告诉我,花泰仁在什么地方?”
“在……在大牢里……”
“带我去!”花笺面沉似水地开口道。
那个衙役挣扎了一下,苦着脸道:“起……起不来了……”
花笺顺手从他腰间抽出他的佩刀,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不带路,就死!”
“我带路,我带路……”那个衙役呲牙咧嘴地强忍着花笺那一脚给自己带来的伤害,打地上爬了起来,带着花笺进了院子。
衙门里的大牢就在整座县衙的西南角,是个单独的院子,为了防止犯人逃狱,整个牢房都修建成了半地下室。
许是因为平常也没人劫狱,所以牢房外边就站了一个狱卒。
狱卒看着衙役带着花笺走了过来,皱眉问道:“李贵,这丫头干吗的?”
衙役苦着脸道:“她要见花泰仁。”
“见花泰仁?”狱卒闻言,上下打量了花笺几眼,猛地吸了一口凉气。“你是花大妞?”
杜云天死了以后,花笺也被抓到公堂上来着,这狱卒还真见过花笺。
花笺见他喊出了自己的名字,二话不说,箭步过去,一个手刀劈在那狱卒的脖子上,那狱卒顿时就昏了过去。
花笺推开牢门走了进去,就见地牢里非常的昏暗,台阶下边有一张八仙桌,桌子旁边坐着两个狱卒,正在喝茶聊天。
面对着花笺的狱卒看到花笺打外边走了进来,猛地站了起来,“什么人?干吗的?”
“官爷,我是来探望我爹的。”花笺说着,大大方方地走到桌子旁边,一抬手,便点了二人的穴道。
随后,她面无表情地在桌子上拿过一个钥匙板,钥匙板上拴着七、八把钥匙。
她拎着钥匙板走向里边的牢房。
这里用一堵墙将男监和女监分开,东边是男监,西边是女监。
花笺找到了男监这边,男监里也没有什么犯人,“明镜王朝”是不会白养着犯人的,所有的犯人判刑之后,都要发配到边关去做苦役。
这座大牢,不过是临时关押犯人的地方。
男监这边有四间牢房,其中三间都是空的,只有一间牢房里边趴着一个人,花笺站在牢房外边便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她赶忙一把一把地试了钥匙,将牢门打开,快步走了进去,推着那人的肩膀,将那人的脸露了出来,发现他果然就是自己的父亲花泰仁。
只见此时的花泰仁满脸通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在发烧。
花笺用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果然发现父亲的额头滚烫滚烫的,不由得恼火。
但是这会子,她也没什么法子,只想着赶紧把父亲带回家去。
“爹,你醒醒。”花笺用力地推了推父亲的肩膀。“爹,我是大妞,你醒醒啊。”
但是花泰仁受了大刑,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这会子还活着就已经是幸运的了,根本就醒不了。
花笺跪在父亲身边想了想,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丸的“乌鸡白凤丸”,她拧开瓶盖,从瓶子里倒了两颗“乌鸡白凤丸”,出了牢房,来到那两名狱卒跟前,一人喂他们吃了一颗“乌鸡白凤丸”,随后,解开了他们的穴道。
这两名狱卒吓坏了,纷纷开口问道:“你给我们吃的什么?”
花笺淡淡地开口道:“我独门研制的毒药‘断魂丹’,七天之内,如果不吃我的解药,你们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这两名狱卒顿时就被她忽悠了,其中一名狱卒开口道:“姑娘,咱们无冤无仇的,你干吗给我们下毒啊?”
“花泰仁是我爹。”花笺阴测测地瞪着他们两个。“你们两个现在把我爹送出去,我自会给你们解药,否则的话,你们就等着肠穿肚烂而亡吧。”
这两名狱卒成功地被她用两颗“乌鸡白凤丸”给吓住了,连连点头。
因为衙门里经常会对犯人动刑,难免就有受了刑走不动的犯人,所以地牢里就有担架,两名狱卒便拿了一副担架,跟在花笺的身后来到花泰仁的牢房,将正在发高烧的花泰仁抬到了担架上。
花笺也懒得质问他们为什么她爹都病得这么严重了,也不给请个郎中看看,想也知道,这是知县夫人杜至慧的主意。
杜家的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爹,毕竟杜云天是死在了她爹的手里。
花笺带着那两个狱卒走到大牢门口,因为得上台阶,所以花笺先上去开门。
就在花笺将大牢的门打开的一瞬间,如冰的眸子顿时就露出了一个冷厉的眼神。
第9章 知县夫人
只见牢房外边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一大群的差役,足有十多个人,每人手中一把弓箭,瞄准了牢门口。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年轻妇人满身素缟,身上裹着一件石青色的披风,站在差役们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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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问,这妇人就是知县夫人杜至慧,花笺大闹杜家的时候,她也在家,不过因为是女眷,也没上前,所以才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