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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春意睡了一夜后。早餐时,见闻朝青和金氏两人依旧是一脸担忧的神情瞧着她,她觉得压力无限的大,只能把眼神落到闻雪意的脸上,一脸求答案的表情。闻雪意瞧着她的神情,立时心软起来。毕竟父母心疼闻春意,也是因为她在一府众多姐妹里面,最不得长辈们欢心。她何必跟自家的嫡亲妹妹计较这样的小事。她笑着开口对闻春意说:“爹娘担心昨天有人不长眼开口欺负你,你自个跟爹娘解释清楚。”
闻春意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兄弟姐妹五个,她既不占长,又占小,闻朝青和金氏两人表现出来的疼爱,实在让她有些承受不住。闻春意笑着说:“爹,娘,有姐姐在我身边,谁敢这般的不长眼来欺负我。你们安心吧。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我还会牢牢跟着姐姐走。”闻朝青和金氏这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去瞧长女的神情。闻朝青解释说:“雪意,爹娘不是不放心你,只是你妹妹第一次出面招呼客人,爹娘怕她经不了事。”
一家人,把话直接当面说开去了,闻雪意对自家父母还是了解。她笑着点头说:“嗯,爹娘,我没有多心,只是觉得你们太护着她,她那有这么的不经事。我瞧着她就别人家的人,要懂事许多。再说,她是我妹妹,我做姐姐的人,自是要护着她。”闻春意笑瞧着他们一来一往,幸好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不管如何,都要比别房嫡庶兄弟姐妹亲近。闻雪意瞧了瞧她的神情,提醒说:“雪朵,我看那位王小姐是小心眼的人,你日后跟她相处要小心一些。”
闻春意微微皱眉,昨天王婧跟家人一块来做客,闻春意瞧见她一脸不屑神情跟家人嘀咕着,她家的人,看闻春意的眼神,便跟着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闻春意眼下是旧债已经够多,也不怕再添莫明其妙的新债。何况王家的家世,瞧着就只是富有人家,要不,不会一家人当着主人家的面,一齐变色嘲讽般的看一个晚辈。闻春意瞧了瞧闻朝青和金氏的眼神,笑着说:“三堂嫂的亲戚,不等于一定是要是我们这一房的亲戚。
她不来招惹我,我和她相安无事,她一定要来招惹我,我也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只要占了理,大伯大伯母三哥三嫂,也不会要我去白吃亏。”闻府的六房人,始终有一天会分开居住。如果是闻大少奶奶的亲戚,或者是嫡子嫡妻家的亲戚,闻春意为了四房所有人的未来着想,也不会正面迎上去,毕竟胳膊是不能与大腿去斗。可是一个庶子嫡妻家的表亲戚,则不然,她要是避开去,那就表明日后,人人都可以随便来招惹她。
闻春意渐渐的明白这世道的一些生存规则,生为庶子庶女注定要比别人低人一头。嫁给庶子的人,一样是要在能干的嫡子嫡妻面前低人一头。金氏这些年来,从来是低调过自已的日子。纵使闻三夫人有心想争风头,她又觉得闻朝磊够争气,她的家世远远的胜过金氏几筹,可是她在大房二房的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闻老夫人自生病后,所有的言行,明白的表现出来,她不怠见三个庶子和其妻儿。
闻朝青和金氏两人听闻春意这话,立时明白过来,他们要在这府里忍气吞声,可是孙女里面是嫡女出身的闻春意,却不必要照着他们的脚步前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闻春意在闺学的听夫子们讲解一些事情时,更加的明白这句话。嫡女在娘家千般好,在夫家未必人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而四房在闻府的地位,闻朝青是没有任何官位的人,注定他的两个女儿,将来依靠能干的兄弟,比依靠父亲要来得实在。
闻春意却庆幸有这样一个脚踏实地的父亲,他的心胸容不下一个府的前程,却能容下一个小小的家。做他的女儿,能在娘家过一些平和的日子,不用去目睹双亲之间种种面和心不和的情景。闻雪意笑眯了眼,闻春意不是那种主动招惹别人的人,也不是那种惧怕别人来招惹她的人,她只是随性,遇到了,躲不过,就迎上去。姐妹两人出了四房的院子门,闻雪意低声说:“雪朵,王家小姐要是主动惹你,你不用事事退让。
不管如何,祖父是我们的祖父,大伯是我们的大伯,三哥也是我们的三哥。至于三嫂子呢?她心里有我们,自然是我们的三嫂。前次的事情,我不小心透露给她听,我瞧着她并没有生气。她娘是正室,被妾室压下去多年,她想来跟着也受了不少的冤枉气。她要是会做人,心里一定高兴你出手教训人。”闻春意则不是这样想,三嫂子在人群里,总象是瞧不见人影一样的低调存在,她比金氏要来得精明能干。
她和王婧的争执,不管如何的占理,那位三嫂子只怕都会有给她打脸的感觉。闻春意不曾觉得那位三嫂对她表现过任何的亲近,她面上笑得欢喜,眼底却不见一丝笑意。闻春意听闻雪意说她行事,的确是面面俱到,这样的一个人,如果不是被现实逼迫,只怕不会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庶子,再委屈的低头做人。她一定想借机抬头做人,只是上面闻大少奶奶处处行事周全,她无法找到合适的机会。
闻春意是两世为人,对这位表面温柔可亲的三嫂子,不由自主就有一种防备心。原本要高高在上的人,一直受着那种委屈,她嫁进夫家,想的不会是低调生存。闻春意瞧着闻雪意眼里闪过的同情神色,想想还是提醒说:“姐姐,我喜欢大嫂子,大嫂子同我说笑时,脸上笑,眼睛也跟着笑。三嫂子则不同,她是面上有笑,眼睛从来看人是冷的。王婧这般的教养为人处事,只怕王家的亲戚朋友,也不会个个是识大体的人。”
闻雪意惊讶的瞧着闻春意,挨近她说:“雪朵,你从前为什么不跟我说这样的话?”闻春意抬眼瞅着她,自家的姐姐为人行事太过公正,大约也只会行阳谋,做不来那些暗箭伤人的事。她低声说:“姐姐,我以前要是突然跟你说这话,你一定会觉得我太多想了。可是姐姐你仔细想一想,那家的庶女会高过嫡女?我听说三嫂在娘家,她的地位还拼不过庶女,她如何能对人笑得那般温暖?
我觉得她是为了她娘,才学成那般的笑。就象我为了不给爹娘和姐姐兄弟丢脸一样,我不管如何的不高兴,在外面看到客人时,我都要面带微笑,对吗?三嫂,她一定不会愿意娘家亲戚在我面前受落,日后,那样的事,跟大嫂子可以说,不要再跟三嫂子说,她会觉得你在炫耀。”闻雪意一脸自家妹妹长大的神情瞧着闻春意,好一会后,感叹的说:“雪朵,你在闺学还是学到许多的东西,比姐姐都能瞧明白一些事情。
大嫂子上次很快把话茬儿转开去,她一定是看明白了一些东西。只是可惜了三哥,真心实意娶三嫂进来,可是三嫂待他,未必能象大嫂待大哥那般的用心,只怕是一半用心都没有。难怪她主动把身边丫头给三哥、、、、、。”闻雪意立时觉得她失言了,转脸去瞧闻春意,见她瞪大眼睛望过来,她赶紧硬生生的转了话茬。
☆、第一百二十七章 长相
台上中年夫子漫谈世事的变迁,只是闻春意听来听去觉得都是一些旧调新弹,出不了什么新意,只是一些装璜过后,压制人性的言论规则。闻春意眉眼间闪过一抹烦躁,可惜这是闺学的必学课,不管她喜欢与不喜欢,她都要应付过去。
闻春意低下头去,前排同学恰巧把她挡在身后。中年女夫子漫不经心的扫过来,瞧到那个被挡住的身影,她微微皱眉头后,闻十八小姐这种轻忽态度,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下去。只是她每次有心想捉住她的把柄,无一次成功过。闻春意能感觉到夫子的目光扫射过来的力度,只是她对美化过后女子苦难历史,实在不想听了又听。女子们如果执意坚守着那种以夫为天的规矩,遇良人,是万中选一的好运气。
大多数的女子,在出嫁之后,结,她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就是不断的在正常人性妒忌里面无休止的自我折磨和纠结。人与人相处,总会处出感情,有几人能够容忍别人来分享身边人?那一定极其无奈的选择,不爱之人,为了生存,换一种面孔面对身边人。闻春意想想就觉得那样的日子,是多么的漫无边际的涩然。夫子台上讲三从四德,闻春意在台下想,如何改变现状,不让自已最终沦落到那样无法自主的地步。
她没有本事变成什么救世主之类的人物,也没有想要影响到身边人。有些事情,早已成了惯例。她能做到的就是独善其身。闻春意第一次真正直面现实的残酷性,四房无人脉无金钱,而兄弟姐妹无人能真正的自立起来。闺学里的讲的事情,处处都在说明一件现实,利益注定许多人的选择不同。在最难选择时,顺应潮流的方向,是一条安平大道。前世的兄长,常这样对她说。
因为她一直是俗人。从无惊人的才华,又无谄媚的本事,保全自已那就是要顺应潮流。闻春意的眉眼间有深深的苦涩,是否是前世活得太过自在任性,才会换得这一世总觉得时时陷入困境。闻春意思来想去,觉得金钱是她现在唯一有可能努力的方向。可惜宅院深深,金氏姐妹情淡,她唯一的亲弟弟年纪尚小。而闻雪意虽然认识人居多,但一个个都是极其淑贤的小女子。‘金钱’两个字对她们来说,现在都是不屑一顾的的话题。
闻春意觉得除去四方的天空外,她眼下寻不到一条新的路。闻朝青的心思全用在打理闻府庶务上面。金氏的心思用在儿女的身上。四房唯一外来的经济桥梁青寻,她轻易也不会进府里来。下课了,闻春意深吸一口气,总算又过了一堂课,再上一堂女子言行课,今天上午时光便过去了。相对与女子德行课。闻春意对女子言行课还有几分上心,这才是将来用得着的本事,比那种虚无的德育有用许多。
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暂且放在一边,等待机会慢慢去折腾。闻春意瞧了瞧又分成团的小女子们。她独自走到窗口处,瞧着外面的几丛竹子。绘画的夫子。要求她们对照实物画图,她想下午的课,就用来画竹子。一起六人学习绘画,闻春意画画方面的表现是中间。作为新入学的闻府唯一的小姐,夫子们都很关心她的学业进度,再加上有闻雪意和闻秀玉两个优秀表现衬托,闻春意的种种表现,太让夫子们大失所望。
闻春意的眼角扫过王婧走近过来,她立时挪动地方。闻老夫人有徐府小姐的陪侍,如今有闲心等着捉她的把柄,她怎么也不能亲自递过去让她捉住。王婧怒目瞧着走开的人,见她被人拉过去说话,她的怒火更加的燃烧起来。自家的表姐在娘家不争气,嫁进夫家来,明显是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可惜外祖母为她亲自挑选美貌丫头,到如今都没有传出去好消息。王婧走回自已的坐位,侧目而视那个坐在她侧后面的人。
坐在闻春意前面的徐欢然,刚从外面回来坐下来,抬眼便瞧到王婧那凶恶的眼神,她立时不高兴的嚷嚷起来:“王婧,你冲我看什么看?瞧瞧你那双小眼睛,你用力瞪得再大,也没有我的眼睛大。”教室里的小女子全被她的话,惹得笑了起来,一个个跟着打量过去。王婧生得娇媚,五官都往怯弱处生,瞧上去自有一种怯生生的美态。哪怕她还未曾长开,那种女子娇弱的意态已有些散发出来,足够让一些年轻的男子宽容面对她。
闻府家学里面,同样有许多外来求学的人。虽然闺学比家学要晚三刻上课,可是这些要天天出入闻府的人,难免还是会有相遇的机会。听说王婧常会提早来闻府,恰巧会遇上来家学的外来人。一来二去,家学那边的人,都知新来闺学的人里面,王婧小姐最为守时好。闻春意这时非常庆幸闻秀玉已不在闻府家学上学,要不,听到这种传闻,他只怕会因为闻春意的态度,要说上两句公正话。
可是在女子的眼里,这种年纪小小,便会吸引男人们注意,是天生遭人妒忌的重点对象。王婧瞧一眼无事人一样的闻春意,再望一眼徐欢然,她觉得她是强自容忍下来她的挑剔,解释说:“徐欢然,用得着你帮闻春意说话吗?听说你是徐府大房介绍过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徐府的人,最讨厌的就是闻春意。”王婧这般的挑拨离间,徐欢然的眉目间晃过迟疑神情,她转头望一眼淡然神情的闻春意,见她眉眼平平的瞧过来。
她豁然开朗起来,王婧有本事直接冲着闻春意来,她一个徐府旁支的女子,何必把自已陷进两面不讨好的地步。徐欢然满脸有趣的神情,四处张望起来说:“啊,我都没有听过这种传闻,我来闺学时,我父亲和母亲交待我,要友好对待主人家。我表姑母招呼我时,也是说交待我要跟同伴们好好相处,她没有跟我说,要我跟闻春意做对。王婧,下课后,我去问问五表姐和六表姐,我表姑母是不是很不喜欢闻春意。”
“噗”谁都不是傻子,闻府的长辈们不喜欢闻春意,可也容不得外人上门欺负她。王婧瞧一眼无事人一样的闻春意,她正要发作时,就听见坐在门边的的提醒说:“先生来了。”教室里面的小女子,一个个端正的坐稳下来。夫子虽然脸上已有了皱纹,可是她言行举止间,自有一种优雅动人的意趣,非常的吸引人。闻春意喜欢这种后天培养的人,觉得从她的身上可以学习的意韵,远胜过书本上的东西。
有些事情,只能意会无法言传。这位夫子就是如此,她尽最大努力教导学生如何的端坐站立,可惜无几人能学到她身上那处随时散发出来的韵味。闻春意跟她学习一些日子,最多学到面上的举止,学不到那种内在的精髓。闻雪意听她的纳闷的说这些话时,笑着劝说她:“先生活了几十年,经了许多的事,我们能学得三分象,已经算不错了。再说,我们学也学不象,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做下去,只要言行能合乎规矩,就算没有白费先生的苦心。”
闻春意觉得夫子瞧着年岁不小,可是一举一动还是动人心。满室的人,都听从夫子的安排,站立坐下捧书放下。非常简单的动作,夫子做起来行云流水大方舒畅,而她们做起来,总有种种的生涩感。夫子笑瞧她们一个个脸上的神情,笑着说:“慢慢来,只要按我说的去做,大家都能做到举止让人无可挑剔。”闻春意已经很是明白,为何这么多的人,愿意托关系让家里的嫡女进闻府闺学。
有这样的一位负责尽心的女夫子,从坐立最简单的地方,开始一一教导学生的举止。不管资质如何差的女子,只要肯用心,都能有所改变面貌。夫子已经有前面教导出来的成绩,证明她能让一个个任性散漫的女子,不管她们的内在如何,至少学过之后,一个个明面上能表现出大家闺秀的端淑出来。闻春意学得极其的认真,这才是女子生存真正用得上的武器。下了课后,夫子走后,大家互相还要对着走上几步,由彼此观察纠正当中的错误之处。闻春意由徐欢然瞧着走了几步,又看了她走几步,两人都自觉对方按夫子教导行走。
闻春意与姓徐的人,并不是天生的仇家,徐欢然愿意表现出来亲近她,她自是不会拒绝这份特意的亲近。王婧行了过来,徐欢然正笑着对闻春意说:“春意,我听人说你姐姐小时长得非常象闻家祖父,她现在还有那么的想像吗?”闻春意正要回答,王婧已经嘲讽的笑着说:“闻府招待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可惜你没有来,我见过闻家祖父和她姐姐。闻家祖父长得威严,可是她姐姐那就差得远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看
徐欢然诧异过后,有些不悦的瞧向王婧说:“先生刚刚跟我们说,身为女子,要注重在外面的一言一行,你当面诋毁别人姐姐,已经犯了错。你应该向闻春意道歉。”闻春意瞧一眼惊愕神情的王婧,在望一眼一脸正气的徐欢然。
她微微笑起来说:“欢然,不必要求王小姐跟我道歉,只要求她日后和我两不相干。我家姐姐的长相,在众人眼里都夸她大气温婉,世家正室夫人的旺夫长相。至于王小姐这般瞧不顺眼,大约也是出于自已长得细眉细眼的妒忌心性。家姐一向要求我为人行事要宽容大度,此次王小姐的失言,我就当做没有听见,希望不会有下次。”其实在王婧不在教室时,闻春意许多次,听人评价她,生了妾室的长相,上不了台面做不了嫡妻。
闻春意因为听了这些言论,回去才细细的去照了水境,望见自已的眉眼,舒展那一口闷气。她的容颜算不上出众,至少眉目清晰,不会有让人背后那般的诋毁。徐欢然一脸的感叹瞧着闻春意说:“春意,你为人真友善,根本不跟外面人说的那样争强好胜。”闻春意自是明白她嘴里的外面人,大约就是徐府有关联的那些人。王婧恼怒的瞧着这两人,她想要冲上前去,却被听到动静进来的随身丫头暗自拉扯住。
闻春意午后有绘画课,徐欢然下午有琴课,两人干脆结伴去侧边休养闲室共进餐。按理来说。闻春意可以回去用餐,可惜闺学要求,如下午有课时,学员一律在闺学用午餐。闻春意初初不明白当中用意,后来仔细想了想后,深觉得自已实在是太小瞧了人。闻府开办闺学的人,最初为了培养自家女子的品性学识,可是到了后来。随着外面的人进来,多少是利用各种有利的条件,借机拉进与各府上的感情。
只有孩子们之间来的往,才是最让人安心人际来往。闻府的小姐们,行事自然不能太过出格。闻春意想明白闻府长辈的用意后,自然而然的回避起王婧各种小心眼的挑剔。她想要安然的生活在闻府,就不能去挑战府里的隐性规则。任王婧如何的想借着踩她来扬名声,闻春意都机灵的避开过去。不管王婧如何的算计,毕竟她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女子。眉眼的高低,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
申时,闻春意慢腾腾的走着。时不时停下来瞧一瞧路边开着的花。三丫和四丫跟在她身后面。只有和她一样慢慢的走着,两个小丫头互相对瞧几眼,交换一下小心思,在闻春意停下来时,主动上前去陪着赏景。行到主院时,闻春意放快了脚步。却被候在二房院子门外说话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看到,在两人的瞪眼下,闻春意上前行礼问好。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端着长辈的架式,轮流教导她作为女子的本分后,才示意她离开。
闻春意恭敬的听着长辈教导。很是感恩她们的一番好意。她往自家的院子走去,家里其实有些纳闷。前不久不是传言这对姑嫂不合,怎么转眼间,这两人比嫡亲姐妹还要亲近,竟然守在院子门外说话。闻春意第一次感觉到自已信息的落后,她转头示意跟在后面的三丫和四丫上前来,低声问:“二夫人几时和娘家大嫂子和好的?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情况?”这一阵子,三丫和四丫呆在闺学里面,认识了许多的同伴。
她们早已不是那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丫头,而是那消息相当灵通的打听人。三丫和四丫都有些奇怪的摇头说:“七小姐身边的娇姐说,二夫人恨死了不成气的娘家人。”闻春意听后点点头,闹得大房嫡长媳妇生死交关,闻二夫人如果不是有闻老夫人一心护持,只差一点就要被闻朝晖给送回娘家,她要不恼怒挑事的娘家人,除非她是圣母托生。闻春意在转弯处回头望去,闻二夫人和徐大夫人还在那里说着话。
闻春意很快把这一丝的迷惑情绪放开去,二房和四房的交情只有这样的好,还用不着她一个晚辈为二房来操心。两家如今只是面子情,闻朝晖从来瞧不上闻朝青这个庶弟,待闻朝青常常是视若无睹一样。闻二夫人从来没有看顺眼四房一房的人,待金氏总是一脸高高在上的神情,两房的下一代,轻易不来往。如果不是闻雪意的长相沾了光,四房大约一直要等闻秀玉兄弟成才,才不会一直做闻府的边缘人。
闻春意却庆幸不已,如果闻朝青很得一府兄弟的青眼有加,以他的性情,只怕四房里的闲杂人员,没有这般的好清退。闻春意脚步轻快的进了正房,望见坐在房里的青寻时,她微微有些诧异起来。金氏这位从前的手下,印象里可是大忙人,轻易不上门来,有事情,还需金氏出门去她店铺商量决定。闻春意问候了金氏后,给青寻行晚辈礼,她连忙起来避开去说:“小小姐,青寻可担不起你这礼节。”
金氏叹息着瞧她说:“青寻,你已经是良民,你记着从前的情份,我领情。她还是孩子,给你见一个礼,是规矩。”闻春意打量到青寻微微红了的眼,她往闻雪意那处望去,见到她沉湎在手上的针线活上面。闻春意走过去,挨着她坐下,给她轻捏一下暗示下来。闻春意跟着她学习,从针线箩筐里拿着昨天未走完成的结,安静的坐在一旁。青寻瞧一眼闻雪意姐妹俩个,赞叹不已的说:“小姐,还是你会教导人。”
金氏瞧一眼两个装样子的女儿,她笑着说:“我和她们爹两个都不是会教导孩子的人,不过是由着他们的性子来,幸好她们都是懂事的孩子。”青寻轻叹息一声说:“小姐,好人有好报,你和姑爷这般好性子的人,儿女自然能成才。”金氏和青寻再说一会话,青寻执意要回去,金氏留不住人,只能送她离开。闻春意待房里只余下姐妹俩人,低声问:“姐姐,我看青寻姨哭过的,那眼睛还是红的。”
闻雪意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尖,低声说:“就你眼尖,幸好你懂事,你没有当面揭穿。”金氏很快的回来了,她坐下来叹息一会,又仔细的打量闻春意起来,瞧得闻春意抬头问:“娘,我的脸脏了吗?”闻春意在闺学是整理一番才回来的,她伸手摸了摸脸。闻雪意瞧得笑起来,冲着金氏说:“娘,你又多想事了。我觉得青寻姨小姑子的亲事,应该由着青寻姨父去处理家里事情,她这样做了好人,反而惹人怪罪。”
金氏轻轻叹气起来,说:“你青寻姨一向能干,处事一向拿得起放得下。她小姑子不是多事人,姑嫂一向亲近。她小姑子相中的人选,你青寻姨只是说了公道话,结果惹来这么多的事情。你青寻姨父一家人,都盼着这个小姑子能高嫁,哪知她偏偏瞧中一个家中兄弟多,又是长子的实心眼人。也怨不得一家人不同意,谁都会怕自家的女儿吃苦头。其实这样的事情,你青寻说了实话,本也没有什么大的关系。
只是店铺这两年生意越来越好,一家人都有些眼红起来,才会惹了众人的愤然。”原来青寻家最小姑子的亲事,一波三折总是定不下来。近期内,她小姑子自已相中了人,只是那人选不如家人的意,在这当中青寻觉得那男人为人实在担事,两人都愿意,这门亲事不算太坏。这话搁平时由她来说,都不会惹众愤,可是那一天,偏偏一家人都上了火,指责青寻居心不良,一心只想着自家的小日子,从来不为小姑子将来着想。
青寻姨父也怨青寻在这当口不应该多事放话支持小姑子的选择,而是应该顺从父母的选择。小姑子这当口上更加不松口,亲事如今更加上不了下不了的纠结着。闻雪意近几月来,对这些事情很有自已的想法,她笑着说:“我觉得青寻姨跟娘说话后,把事情想得明白起来,日后不会乱理这样的大事情。她当她婆家人是自家人,其实婆家人还是婆家人。她那个小姑子是本分人,她要选择的人,听上去就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只是这样的事情,还要她自个在家人面前先立起来,别人才好为她说话,而不是先来求青寻姨出面帮着说话。 青寻姨父才是真正的明白人,知道这样大的事情,由父母决定,才是最重要的决定。她父母疼爱这个女儿,自会成全她。”闻春意听明白闻雪意的意思,青寻这事情做得不够周全,太过心疼她的小姑子,忘却婆家一家人的立场。
金氏轻叹息一声说:“青寻瞧着她的小姑子长大,她也觉得那人如果不是她小姑子自愿,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好人选,长子媳妇那有那么的好做。她只是给小姑子哭得心软起来,才说了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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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证明
清官难断家务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没有错,谁都有占道理的意见。青寻家的小姑一天未定下亲事,她家这样的官司,只怕不会只打这一次。这一次是青寻犯了冲,下一次,指不定是家里别的儿媳妇无意一句话惹事。
青寻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在小姑子的问题上面,与自已夫婿保持一致的观念。闻春意对青寻的家事没有多大的兴趣,总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小姑子好,时间一久,自会和好起来。她瞧着金氏和闻雪意愁眉不展的神情,她想想后,微微笑起来,说:“娘,青寻姨家里的小姑子,这要是选定了人,订了亲就要成亲。你和爹爹两人有没有想给我们寻一个什么样的姐夫?”
随着闻府的四五六七四位小女子相继订亲成亲,闻老太爷已经开始为闻雪意在相看人选。四五六七都是庶女,四订亲的对象得是一般人家的嫡长子,由闻朝鸿亲自选定的人。四经过闻素意的事情,心态放得特别的平和,很是欣然的接受这门亲事。闻大少奶奶就跟闻雪意在背后说:“福意对得起她的名字,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她会想事,知道父亲和母亲两人还是希望她过得好。这门亲事瞧着不怎么样,还不如上面三个姐姐的亲事有面子。
只是父亲的眼光,他有心时,几时曾落空过。”五六七都是二房的庶女,由闻二夫人亲自相看的亲事。四订亲后,很快的就成亲。成亲这一天的动静,自然闹得比上面三个姐姐的动静少,就是嫁妆瞧着都要少了一半的样子。回门那天,四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曾少过,换得闻大夫夫又送一车礼物给亲家。她跟金氏低语说:“她是一个明白人,知道夫婿家的家境就这般,也没有在我面前争过什么东西。
回门送东西过去,让她夫家瞧着我们待这个女儿还是上心。”按金氏的理解力。是闻大夫人按四的身份备了嫁妆,又考虑了她夫家的面子。而回门这一天的表示,是让亲家那边知道,四虽然是庶女,可在家里地位也不低。闻二夫人在人后嘲讽闻大夫人委屈了四的亲事,她给自已这一房的王六七挑选的亲事,是往高大上边靠拢。五配得人家是三流的世家子弟,还是家中的嫡长子,父亲早亡故。
夫家唯一要求是需要订亲后。早成亲开枝散叶。五订亲没有一月后,也匆匆忙忙的嫁了出去。五回门那天,金氏回来跟闻朝青感叹说:“五的年纪尚小。瞧着那神色只怕在夫家已经吃过排头。”闻二夫人觉得五的亲事上面。极其的有面子,她很快的给和五的双胞胎妹妹六订下亲事,她想着顺便把六紧跟着嫁出去,选了家世良好二流世家最小嫡子,外面传言那男子如同混世魔王一般的进出,不是一个安分守业的人。
六是打心眼里不乐意。可是这样的大事情,她只能去跟自家的姨娘诉苦。只是闻朝晖也觉得这门亲事,以六的庶女身份,显得是有些高攀了,他都乐意的点头。六的姨娘只能暗地里劝服六。说过日子,只要有了孩子。夫婿的心收拢过来,就不会象成亲前那样的荒唐。六的夫家,也知道自家儿子的名声没有多好,也想要他早早成亲定下心思,这日后有专人来管教,大约多少能成事一些。
六的夫家,把种种想法透露过闻二夫人听,见到她没有明显的反对意思,又想到六的双胞胎姐姐已经快快成亲,便很是主动的把亲事订在夏天完成。闻二夫人想想也不差那些日子,何况对方并不要求女方嫁妆之类的事,她自是点头赞成。闻二夫人连续把两个庶女订了出去,她一鼓作气,又闪电式把七的夫家很快的选好。七的夫婿,听上去名声要比五六两人夫婿好。书香门第的人家的嫡三子,有才学的名声。
闻二夫人骄傲她这一回挑选对了人,她自觉得再无人可以挑剔出毛病。可是闻春意却听三丫和四丫听来的消息,那个男子是有名的书呆子,只要有书在手,什么事情都瞧不上眼。所以亲事才会那样的艰难定下来,以至于挑拣选中庶女的七。那家人之所以同意这门亲事,而忽略七的庶女身份,也是看中闻府的书香地位,男家提出需要书籍做嫁妆。七的年纪不大,男家考虑到二房一年内已经订下来要嫁出两女,便提出过了年后,明年的春天成亲。
闻朝晖夫妻应承下来,一年要嫁出两个女儿,这第三个女儿,还是在家中留留为好,说出去,大家的面子也好过一些。闻府最不差的就是书籍,一个庶女出嫁,闻老太爷自然不会舍下自已收藏的书籍。不过,闻朝晖主动把他收藏的几本古书籍,拿出来算作七的嫁妆。闻二夫人知道后,心里暗自的妒忌羞恼起来,想着法子挑了七的姨娘的错,禁了她的足。七的姨娘,为了自已的女儿,不得不在闻二夫人面前低下头。
府里闻雪意头顶上的姐姐们都订了亲,而且是很快的要成亲出嫁。闻雪意的亲事,自然是非常的打眼起来。闻雪意脸红的瞧着提出话茬的闻春意,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雪朵,这样的姻缘大事,自然是听从长辈的安排。你那能当着我的面,来问娘亲这样的事。再说,你一个小女子,也不适合开口问这种问题。”闻春意瞧着发毛的闻雪意,在心里暗叹息一声,这个姐姐样样皆好,就有一样不好,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轻易不会说出来。
金氏瞧一眼低头的闻春意,笑着劝说:“雪意,自家姐妹关心你,才会这样的问。雪朵那是那种乱说话的人,她也是担心你将来的日子。我和你爹对你的亲事,没有多的想法,只要男方家的家事简单,那人又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待你尊重,最好有什么家规,限制一定的年纪才许纳妾。”闻雪意的小脸绯红起来,跺脚说:“娘,我去后院瞧瞧弟弟们。”闻雪意走后,金氏瞧着抬头笑起来的闻春意摇头不已。
她的手指点了点她,低声说:“雪朵,你姐姐脸皮薄,你这般的问话,她受不了。”闻春意却有些不相信起来,闻雪意平日和金氏提及别人家内宅的阴私事情时,可不曾脸皮薄过。只怕她的心里多少有些成数,只是事情未曾决定下来,才不好意思跟自家的讨论。闻春意通过大房人对待闻雪意的不同,都知道闻老太爷对这个孙女是真正的上心。她的亲事,只怕早已透过风声给闻雪意听。
金氏又叹息一声说:“雪朵,你青寻姨想再开一间店铺,她过来问我做什么?我想着安城有这么多间的绣铺,我们家又不能借她势,只怕会冲淡现有的店铺的生意。你们脑子灵活,帮着想想招,看可以做什么?”“咦”这完全是把闻春意当大人般的说话口气,这种待遇以前可是闻雪意一人独有的待遇。金氏见到闻春意诧异的瞪大眼睛,她好笑的说:“这些年,我和你姐姐说话,也不曾隐瞒过你,你在一边听了这么些年,现在还想在我眼前装笨吗?”
闻春意微微笑起来,想想说:“娘,我只是没有想过你会来问我这事情,平时这样的大事,你都只会问爹爹和姐姐的意见。”金氏眼神悠然起来,说:“你提醒了我,你姐姐总有成亲出嫁时。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平时也是自有主张的人。我听你爹爹和你姐姐的意见之处,听听你的意见也不错。”闻春意听出来自已依旧是备选人员,她心里依旧觉得高兴,至少她的话,也能真正的入金氏的耳朵里面,让她上心的想一想。
闻春意想了想,觉得不打眼,闷着发财的生意最好做。她笑着说:“娘,青寻姨有没有跟你说想开多大的店铺?那店铺的主事,由谁来担当?她夫家的人,会不会插手进来?还是她想做的生意,一定要跟绣铺扯上关系?”金氏眼睛闪亮起来,瞧着闻春意笑起来说:“雪朵,你是大了,这些事情都懂得要先问清楚。你青寻姨开的店铺,是想着拉娘亲入股,自然与她夫家无关。
你青寻觉得绣铺生意已经稳定,手上有余银,再说你姐姐的事,今年还不用着急,就想着多开一间店铺。店铺的地方都看好了,就是绣铺隔一条街的地方。店面不大,只是你青寻姨没有决定拿不拿下来,那店铺从前是做吃食的店,自从老厨子走后,生意就不行了。你青寻姨说店里有些老人,如做老行当还挺不错,瞧着也能得用。可是做吃食,我们没有一人厨艺出众,只怕是这一行当做不了。”
闻春意眉开眼笑起来,说:“娘,做老行当,你问青寻姨,许不许我和姐姐添银子入股进去?我们房有厨子,厨房里的两位大婶的手艺越来越好。我们不开大的酒楼菜,只做家常菜。我不会做菜,可是我会看书,书里有许多的菜。”闻春意笑得极其灿烂,对一个前世吃货来说,这才是一条阳光大道,可以说菜给别人去实践证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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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重要
闻春意第一次感觉到闻府夏日景色的美丽,高大的树,路边开放的各色花,空气中飘散各种的花香味,闻起来各有各的精妙绝伦,非常值得赞叹的是它们彼此能整合起来,没有窜在一起,坏了彼此的味道,反而相得益彰衬出各种花的香味出来。
闻雪意听着闻春意的疑惑的话,她的神情显得非常得意,立时跟闻春意炫耀起来她的博学。她笑着说:“我们府里庭院设计,是由祖父亲自操作主理,一草一木,祖父都用尽了心思。祖父说,只有把各种花种植时用心,各种花的特点,就全部能显著表现出来。你有没有顺路走过来,慢慢的闻过各色花的气味浓淡?”闻春意轻轻摇头起来,她可没有这种雅趣,时常凑在花丛处,慢慢的分辨各种香味的浓淡。
闻雪意一脸了然的神情望着她说:“雪朵,你这样凡事匆匆忙忙的经过,会不小心错过许多的美景和美味。”闻春意暗自赞同起来,她的骨子里面依旧是那个接受速食文化的人。这样悠闲自在的品味人生,对她来说仿佛是不相衬的人生态度。她喜欢凡事努力之后,一定要能看到努力的结果。而这般的享受生活,与她务实的人生态度,实在相差太远。不过闻雪意和她两人将来注定要走不同的路,她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说出不同的感受。
闻雪意瞧着闻春意脸上淡然的神情,她暗自在心里轻摇头。闻春意瞧着就是一脸不悔改的神情。闻雪意只能慢慢的引导她,笑着说:“祖父当日吩咐花匠种花,要求按同类品种花色不同种在一处,而分隔的花,用的都是近似前一种花的花品,却要求是无香味花的品种。这样处置下来,花香就有了间隔。我们一路慢慢行来,只要有品赏的心。从头闻到尾,自然能品味到花香浓淡相宜,能体会到当中操作人的种种用心精妙。”
闻雪意一脸感叹向往的神色,她非常的佩服闻老太爷的为人处事,她一直觉得闻老太爷是当世少见的雅人,舍得在这方面下功夫。闻春意对闻老太爷的这种本事,反而没有多大的欣赏。这般的花功夫,却用在虚无的精神享受上面,这是有钱人的品味人生。而她和四房都在起步的阶段。实在没有心思用在浪漫情怀上面。闻春意此时反而有些明白起来,闻老太爷夫妻为什么最终还是无法相敬如宾到底,实在是人生态度各走极端。
年轻时。他们这样左右分明的人生态度。男女双方互相会吸引,也能稳定一个家庭。可是随着年纪增长,闻老太爷壮年时,又因为朝堂事务的微妙复杂,不得不早早选择一条隐退下来的路。后来的事情,也证明闻老太爷的先见之明。闻府在他的操作下,渐渐有了清流的名声。闻朝鸿的官职,闻朝晖兄弟才名不显,都暂时无法往上提升,他们兄弟的目光。跟着闻老太爷一样,放在培养下一代子侄的身上。
六个儿子安定守分。闻老太爷出于自已的考虑,也没有下了狠心去培养儿子,他用了太多的时间,花在他的种种爱好上面,因此又传去雅致的名声。随着闻秀桦这一代孙儿们成长,闻老太爷新增爱好,就是闲时无聊时,顺带逗逗有趣的儿孙们。而闻老夫人随着年纪的增长,她一天比一天实际起来,年轻时曾有过的浪漫情怀,早就经不住世事的风吹雨打。她娘家瞧着一代不如一代,三个嫡亲的儿子和孙儿们,让她立起了腰身。
闻春意觉得古代的婚姻制度,注定有些人【创建和谐家园】燃烧完毕后,女子还要继续用余生去守着那些灰烬。闻老夫人后来种种针对闻春意发作,外面都说是起因与她那双和老姨娘近乎一样的眼眸。其实按闻春意的理解,说白了,不过是闻老夫人到年老之后,想起年轻时的事情,想起那时为了三个儿子的安稳成长,她忍受的种种委曲,已经积累到爆发点。而闻春意在这时出生,偏偏生在庶子家中,又生了那样的一对眼睛,顺势就非常无辜的当了媒介体。
闻雪意笑着解说各种花的妙处,闻春意却在这当中,已经散发性的思索过,闻老太爷夫妻关系的*和低落最关节的内中原因。闻雪意的双眼亮晶晶,闻春意欣然的瞧着她,女子有这样高雅的爱好,到时又嫁进富贵同样的人家。想来世家出身的嫡子,能体会到这样的一个人生伴侣的好处。闻雪意望进闻春意嘴角处生起的笑意,自以为她的解说词,深深的打动了一直以来置若罔闻的闻春意。
六在夏日出嫁,这一天,她是最美的新娘。傍晚时,新郎欢欢喜喜的用花轿,把已经哭泣舍不得离娘家的新娘接了回去。闻府未去六夫家伴喜的人,有些舍不得的候在门前,说着六夫家的诚意表现。闻素意这时在远处下了马车,她瞧一眼候在门边的众人,双手轻轻的扶着肚子,低着头慢慢的行过来。闻府的人,都有些诧异的瞧着她。闻二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闻素意夫妻是以担心冲撞喜事为借口,婉拒今日回来送六出嫁,只是午时叫人送来贺礼表达姐妹情谊。按理来说,他们夫妻有心上门贺喜,也是回门那一天的事情。而这个时候,闻素意一人回来了,这事瞧着就有些不对劲。随着她慢慢的走近,人人都能瞧出她脸上的如同要下雨的神色。闻二夫人虽然一直不怠见自已房里的庶女,可也受不了闻素意这般的表现,她转头直接进了闻府的门,吩咐守门的人说:“六小姐已经出了门,马上关中门。”
闻大夫人和闻大少奶奶都有些愕然的瞧着闻素意,闻大夫人的神色跟着不好看起来。二房嫁女的大好日子,闻素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一时出现,闹得大房和二房的关系更加的不和谐。闻大夫人冷冷的看她一眼,在她微微行礼时,淡淡开口说:“你身子不妥,用不着这般的多礼。天色已经晚了,你说了正事,就早早的归家吧。”闻素意闷着声音说:“母亲,我有些想祖母,想着六妹妹出嫁后,家里姐妹又少一人,我专门来陪祖母说话。”
闻大夫人不管如何,都不会在众人面前阻止出嫁的孙女,回娘家来表达孝顺祖母的心意。她瞧一眼闻素意空空的身后,回头对闻大少奶奶说:“派人送大姑奶奶去祖母处说话。”闻大夫人直接往中门进去,闻大少奶奶笑着对身后的妇人说:“你先去瞧瞧老夫人可得空,再通报一声大姑奶奶要过祖母处。”闻大少奶奶瞧一眼低垂着头,都掩饰不了眉目精致的闻素意,笑着说:“我陪大妹去祖母处说话。”
闻素意抬起头,轻轻摇头说:“大嫂,我有些日子没回来了,你待我都生分起来。我自已去祖母处说话,大嫂自行方便。”闻大少奶奶顺势笑着点头,笑着说:“六妹妹成亲,家里姐妹欢喜,都跟着去热闹了。”闻素意涩涩的笑起来,说:“好在我晚了一会回来,没有冲撞到新人的好事。”闻大少奶听她的话,又瞧见远处回头的闻二夫人冷了脸,她只有加快脚步进了院子门。闻素意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沉着脸自顾自的走着。
闻大少奶奶追到前行的闻大夫人,低声说了闻素意的情况,闻大夫人嘲讽的一笑说:“再美的花,天天看,日日看,也禁不住看烦时。她好不容易有了身子,眼下还这般的意气之争,实在是没有成算的人。这个时辰,赶过来跟你祖母说话,今晚大约会陪侍你的祖母,不会再出府。”闻大少奶奶瞧着闻大夫人不在意的神情,提醒说:“母亲,我看到二婶子脸色难看,她一定是恼怒起来了。”
闻大夫人淡淡一笑,安抚她说:“她是你祖母宠爱的长孙女,你二婶是你祖母疼爱的娘家侄女。你六妹妹是庶女,在你二婶的心里,她没有你想象的重要。当然,她在我的心里,也只不过是曾经养过的人。你二婶只是这下子失了面子,她明天早上就能想得通,不会怨怪我们这一房的人。毕竟出嫁的女子,行事有些乱,错的也是她夫家的人。”闻大少奶奶以前认为闻素意是一个有想法的人,人往高处行,她选择高嫁,只是人各有志。
而现在她觉得闻素意行事,越来越乱了章法。遇事回娘家来,她不来找正主子,反而去寻偏门求助。按理来说,她要是一个聪明的人,就应该知道来找闻大夫人诉苦,虽然会受一些冷脸,但是闻大夫人不管是为了她,还是闻府的面子,只要她在夫家的事情上面,多少占了一些理,都会为她出面去争上一争。而她去找闻老夫人说话,通过闻老夫人的吩咐行事,以闻大夫人的性格,只会派两个擅长交际的管事妇人,过去问一下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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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求
雷声会非常的响亮,可是未必会有雨点落下来。闻大少奶奶同样是出嫁的女子,她的心里多少不安起来,说:“母亲,我去祖母那里瞧瞧大妹妹吧。早前不是传了消息回来,说她已是有身子的人。她要是等会回去,还要去安排妥当的人,护送她一程。”
这个时候的闻素意,是绝对不能在闻府发生任何的事情。闻大夫人沉吟过后,点头说:“你祖母一向疼爱她,大约会留她多说一会话。你先歇一会,让内院管事去寻外院管事,由他那边决定安排人选。她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肚子里孩子的重要性,她应该比我们更加紧张她的肚子。我们谁都不能出这个面,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辈子都甩不脱了这个负担。你父亲那边亲自安排这样的事情,她能安心我们放心。”
闻大少奶奶是闻大夫人嫡亲的长子媳妇,自然知道闻大夫人为她考虑的一片良苦用心,她有些感动的低声说:“多谢母亲。”闻大夫人涩然一笑,说:“上一辈的事,不关你的事,那能由你去担当这份多余地责任。谁做的事情,谁去负责到底。”闻大夫人对闻素意素来不怠见,那人从小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已的人,无形中压得她亲生的两个女儿不曾风光过。不过,随着两个女儿出嫁后,日子过得顺畅起来,闻大夫人的心态跟着平和起来。
偶尔,她都有些感恩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让闻瑞意姐妹两人早早知事。闻大少奶奶同样感恩父母,他们明知闻府现在的情况不如从前,兼之闻秀桦日后是掌家人,偏偏生得性情温厚,这不是一桩良缘,他们还是拒了祖辈看好的人选,把她许婚与闻秀桦。这些年来,夫妻两人过着舒心小日子。婆婆心宽不管儿子房里事情。虽然闻秀桦的性子,注定无法官运亨通,可是闻大少奶奶很会想事,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就是她求得的自在生活。
闻老夫人瞧着神色苍白的闻素意,她有些不相信的低声发问:“你夫婿又要进新人,还是艺伎馆的小伎?”闻老夫人这般久经世事的老夫人,自是听过那个地方的名声,打着品赏才艺的名声。内里做的是小倌生意。闻素意肯定的点头,低声说:“祖母,已经使人把两个人接了进来。我悄悄的去瞧过。两个锦衣乌发的少年人。就这样的去瞧,打量不出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可是他们身边服侍的人,是他身边得力的人。”
闻老夫人信服闻素意的话,她没有八分的把握,绝对不会跑回娘家说这么的一番话。她愤愤不平之余,又担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闻府将会跟着一块要丢大脸。闻老夫人瞧着闻素意,看到她一脸求助的神色,苦笑说:“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先跟你母亲去通气,由她想法子。把这事透给你夫家掌事夫人知晓,由她们出面阻碍。我已经久已不出门应酬。我一动,那动静就不止一点点,除非你已经想好要与他合离,要不,我是不方便出面为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