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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击三国》-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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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阳光灼热,烤得地面热气腾腾,将昨夜下的一场中雨泡软的地面,重新晒得硬结。这样的路况,适合赶路,但这样的天气,却不适宜上路。

        就是这样一个不适宜上路的时辰,却有一支长长的车队,走在清河与绛水之间的官道上。

        牛骡挽车、役夫随行、骑步护卫、延绵数里。车队最前、中间、末尾等车辆梢子上,都插着醒目的杏黄旗,有的写着一个大大的“粮”字,有的则写着一个醒目的“袁”字。

        看样子,这是袁绍军的运粮队。

        没错,这支由二百骑兵,八百步卒,二千役夫护送的车队,正是冀州军的粮草运输队。押运官是军司马吕翔,随行的文官,便是冀州别驾从事掾郭图。

        郭图原本随袁绍一行从广川前往界桥,但由于袁绍急赴界桥前线,等不及后勤辎重,便令郭图与吕翔共同押运粮草一道缓缓南下。

        烈日炎炎之下,不要说人了,便是牛骡都是浑身湿漉,不住停下饮水。若非官道靠近清河,水源充足,只怕光是给牲畜供水就够呛。

        士卒役夫一肚子怨气,押粮官吕翔也想躲过午间毒辣的日头之后再上路,但郭图认为此时若休息,会错过宿头,无法在天黑前赶到东武城(今河北武城)。为了粮草的安全,必须在落日前进入东武城。

        吕翔虽是押粮官,但无论职务还是地位都远不及郭图,自然不敢有违,而且他觉得郭图所言颇有道理,只得命手下士卒们咬牙再捱上一阵。

        远处传来一阵蹄声,那是运粮队派出的斥侯回递消息。

        “禀报郭从事、吕司马,前方三里处,有一处废弃的村子,村里无庶民,但有一个过路游侠儿。”

        吕翔年约三十,面庞黑瘦,但筋骨结实,披挂着一身牛皮甲,倒也颇有几分威严。当然,这威严的代价,就是整个身体被烘烤得发烫的牛皮甲,裹得汗流夹背,面色赤红。只是吕翔一向在军中以严整自律,加上又有郭图在一旁,再难受也得忍。

        听到斥侯的报告之后,吕翔目光转向不远处一辆轺车。此时轺车的竹帘正好掀起,露出一张保养甚好,年约四旬,长眉细目,钩鼻长须的面庞来。

      ¡¡¡¡ÂÀÏèÇýÂíÉÏǰ£¬¹°ÊÖµÀ£º¡°¹ùÞò¡£¡±

        嗯,车里的人正是郭图,这也就可以理解,为何他能够在如此炎热的天气,还能坚持赶路了。

        郭图正想说什么,忽然目光一凝,向那斥侯招招手,淡淡道:“有何未尽之言?”

        那斥侯确实还有下文想禀报,只是吕翔几乎要被热出“翔”了,眼睛都冒火星子,压根没去注意斥侯脸色,听完禀报后就拨马离开,使得斥侯没法继续。

        郭图坐在遮阳车里,不虞头昏眼花,而且他的观察力一向极好,立即注意到这个细节。

        斥侯赶紧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那游侠儿有一匹白马,极为神骏,伍长王六欲夺其骑,献于司马。但那游侠儿生得极为高大,又有劲弓,王六生怕不敌,想请司马加派人手……”

        郭图不等吕翔回答,直接否决:“眼下第一要务是赶路,不可节外生枝,不必理会那游侠儿。”待斥侯惶恐行礼而去之后,笑对吕翔道,“这些劲卒见过什么好马?无非是毛色好看些,筋骨强健些,便说是什么‘神骏’。呵呵,若让他们见到主公那匹大宛驹,岂不是要惊为天马!”

        吕翔唯唯而应,想想也是,这天下间能称得上神骏的好马,怕也只有主公那匹大宛神驹了,嗯,似乎在雒阳时,所见那吕温侯的赤兔也不错。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运粮队已经快走过那废弃村子。郭图正仰靠在车壁上,脑子飞快运转,思考着界桥战事,如何趁此大胜,以取得这场决定北方霸主的战役最终胜利。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可惜了,从事未应允夺马。俺从未见过那么高大健壮的马匹,全身皮毛全白,没有半根杂毛……”

        另有一人道:“怎会没杂毛?那匹马的前额不是有一撮银色毛发吗?不过,有这一撮毛发,更显出色……”

        郭图打了个激灵,听出是那斥侯的声音,当即敲了敲厢壁,示意停车,然后掀帘探头,向两个正经过的斥侯招手:“你二人过来,说说那匹马的模样。”

        两个军卒急忙过来见礼,一问方知,其中一人正是斥侯伍长王六。当王六细细将所见白马的形状一说,郭图与吕翔眼中都流露出惊疑之色,立即下令,将那游侠儿带过来。

        两个斥侯,加四个卫兵,一共六个骑兵,拨刺刺冲进村子。过不多时,一骑突然飞驰而出,正是斥侯伍长王六。但见他满面惊恐,半脸染血,拼命催骑狂奔。刚冲出村子,就挥舞手臂,嘶声叫喊:“那游侠儿好狠,他杀了我们五个兄弟……”

        话音未落,噗地一响,一枚带血的三棱箭头从他张大的嘴巴伸出……

        几乎就在王六坠马的同一时间,一道白影从村口飞驰而出,迅捷如电,向前方山坡冲去。速度之快,几乎没人能看清马背上的骑士是何模样。

        “是主公的大宛神驹!”郭图与吕翔异口同声大叫。虽然没看清那绺标志性的银鬃,但二人对朝廷赐予主公的这匹神驹再熟悉不过,一见那奔跑的英姿,便可肯定。

        主公的宝驹为何会落在此人手里?这个问题已来不及思考,而且从此人反应来看,必有不可告人之秘。当务之急,就是立即将其擒下,夺回宝驹,讯问缘由。

        吕翔一声呼喝,持弓纵马追去,身后三十余匆匆着甲的从骑拍马尾随。三十余骑卷起一股黄尘,紧追不舍,死咬不放。

        这个被追杀的“游侠儿”,自然就是马悍了。

        他怎都想不到,不过是想在这破村子里躲过午间烈日的曝晒,待日落天气凉爽后好上路,却好死不死碰上袁绍的运粮队。明明那两个想打他的宝驹主意的斥侯,已经离去,不知怎地又掉头回来,还带了几个同伙,威胁他牵马前去晋见主将。

        马悍何等机警,一听就知道定是这马的来路令人起疑了。抢了人家老大的宝马,被手下认出,这结局还能好?牵马前去的下场,必定是陷入包围之中,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是妥妥的自投罗网啊!没说的,抄家伙,跑路吧!

        于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在清河沿岸,就此展开。

      第14章 跃马狙敌

        高高的山岗上,健蹄翻飞,银鬃飞扬,马背上的骑士臀部离鞍,身体折成九十度角,几乎与马鞍平行。受风面积最大限度减小,使得本就已捷逾奔雷的骏马,更是踏飒如风,远远将追兵甩在三百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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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随风传,千步皆闻,将远远被甩在后面,连吃尘都没机会的吕翔等一众冀州骑兵气得差点吐血。

        “吕司马,这样追下去不是办法,贼人马速太快,我们追不上啊。”

        一口气追了近十里,幽州马已经吃不消了。这种拼爆发力的快速奔驰并非幽州马所长,只会越落越远,并会对战马造成不可逆的损伤,缩短服役期,甚至影响寿命。

        每一匹战马,都是骑兵的第二生命,眼见战马遭受损害越来越大,而敌人却越跑越远,那种无奈的愤懑对冀州骑兵而言,委实憋屈已极。

        吕翔颌下虬须,被急风吹得蓬乱,一双浓眉几乎竖成两个“1”字。他知道主公这匹宝马跑得极快,却没想到会快到这种程度。照这样跑下去,不出五里,要么被对方彻底甩掉,要么战马接二连三蹶蹄,擒人夺马,不过笑话。

        还好,吕翔并非全无机会,他的机会就在前方三里处。

        前方三里,有一条清河支流,名唤跃马溪,秋冬枯水,春夏涨潮。之前吕翔一行押运粮草,就途经此地。这跃马溪是没有桥的,运输队过河时,还是自行搭建浮桥。眼下浮桥已拆,这宽达十丈的河面,将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碍。

        “紧赶一程,在跃马溪擒杀此贼!”吕翔举弓切齿大叫。

        三十余骑,在主将的喝令声中,分散成三队,一队居中紧追,两队左右包抄。三股扬起的黄尘,宛若三条土龙,向中心那道白点追噬而去。

        银箭的奔行速度极快,两里地一晃而过,前方蓦然出现的流动“绿带”,让马悍很快明白吕翔紧追不舍的原因了。

      ¡¡¡¡Ô¾ÂíϪǰ£¬²¨¹âôÔôÔ£¬Ë®Á÷Íļ±£¬ºÓÃæ¿íԼʮ°Ë¾ÅÃ×£¬Éî´ïÈýÃ×£¬ºÓÉÏÎÞÖÛÎÞÇÅ£¬ÎÞ·¿ÉÐС£

        马悍驻足在高坡上,一手轻抚马颈上湿漉漉的汗水,一面打量地形,寻找可渡地点,遗憾的是,没找到。无须回首,他也听得到百步之外传来的急遽蹄声。他有五十支箭,如果地形适宜,他绝对有把握将追兵一一射杀。但这一切都得有个前提,他必须跑起来,必须有速度优势、距离优势,必须是他能射到敌人,而敌人射不到他……若没有这个优势,一把弓怎么对付三十几把?

        过河!过河!必须过河!过河之后,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马悍一拨马首,驰下土坡,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向左侧包抄而来的十个骑兵迎去。

        百步开外的吕翔一见大喜过望,只想仰天大笑:“贼子终于无路可逃了吧。”但在下一刻,他的下巴掉了。

        马悍逆风举弓,左手四指夹着三支三棱箭,弓把上搭着一支,拇指微动,打开红外瞄准,箭指八十步外的冀州骑兵。

        迎面对冲的冀州骑兵也在摘弓,但未敢上箭,八十步距离,非二石以上的硬弓根本无法伤敌。而且在颠簸的马背上,向八十步之外快速移动的单一目标发射,有几人能有这般射技?

        你不行,我行!

        嗖!

        马悍第一箭射出,在红外瞄准的辅助下,精准射中冲在最前面的敌骑胸膛。敌骑刚刚仰面栽倒,第二箭、第三箭、第四箭一口气射出。

        噗通!噗通!噗通!

        箭无虚发,或中胸膛,或中下腹,最后一个骑兵,因为双方距离拉近到七十步,精准度大涨,直接从面门进,后脑出。

        连珠四箭射毕,马悍左手一抹一提,又是一箭上弦,三箭夹在手心。而对面剩余六骑,无不吓得惊骇四散。

        马悍毫不停留,飞驰而过,俯身一捞,拾起一杆敌骑遗落的长矛,突然加速,朝河岸边一处隆起的高坡冲去。其势之急,仿佛投河一般。

        这、这是要干什么?

        自吕翔以下,正以半弧形包围上来的冀州骑兵都看呆了,不由得放缓驰速。然后,他们看到了……

        河岸尽头,白马腾空,其下滔滔,其上渺渺。

        当白马在空中跃升至最高点,即将下落时,马悍借势离鞍而起,从六米高的空中,飞跃十米外的跃马溪西岸。距离地面两米时,马悍右臂一伸,长矛点地,矛刃入土半截,在身体的巨大冲力下,咔嚓一声,矛杆折断。而马悍也藉着这股强劲的反冲之势,着地一滚,翻身而起,稳稳踏上西岸土地。

        与此同时,如飞鸟渡涧的神驹银箭,碗口大的铁蹄也重重踏上对岸松土。铁蹄陷地,泥水四溅。由于四蹄有精铁马掌保护,背负的主人又提前离鞍跳下,大大减轻重压,终使银箭完成这完美的溪涧一跃。

        “娘的!”吕翔呆了半晌,也只能吐出这两个字。他能吐槽主公的宝驹太强悍了吗?

        河对面,马悍重新认镫上马,沿着河岸潇洒地跑了两圈,然后向吕翔及其手下挥挥手,做出一副告别的姿态。

        吕翔气忿不已,大喝道:“兀那贼子,这匹马是如何来的?”

        马悍也很干脆:“如你所想,这就是袁绍的座骑,他用这个来换自己一条命,你说值不值?”

        吕翔大怒:“辱我主公,便是辱我父母!小贼,不要以为逃过河便无事。此乃冀州地界,无论你逃往何方,我冀州军上天入地,誓将夺还主公宝驹,更将尔生擒,五马分尸,枭首示众!”

        马悍眼睛眯起,淡淡道:“有本事抓到我再说。”

        “某冀州军司马吕翔。”吕翔狠狠举弓怒挥,“贼子,看你箭术尚可,可敢与某隔河对射?”

        马悍笑了,这吕翔打得好主意,想一箭解决所有问题,就不用追死追活的了。不过,这提议似乎不错,他也不想后头掇着个尾巴。

        两道利剑般的眼神,在跃马溪上空无声交击,仿佛有火花迸射。

        双方同时摘弓、取箭、搭箭、松弦。

        绷!绷!

        两支箭矢在半空中交错而过,飞射向各自的目标。这时马悍与吕翔同时做出一个常规动作:举起套在左前臂的骑盾,格挡迎面飞来的箭矢。

        笃!吕翔的二石弓所发射的箭矢,洞穿了三十步外马悍手臂的革盾,但箭矢破盾后其势已尽,箭镞嵌在护臂甲内,再未能深入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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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声,是马悍的破甲箭洞穿革盾;第二声,是箭矢穿透吕翔左前臂;第三声,箭矢余势仍劲,带动着盾牌、手臂,穿透胸甲,贯入胸肺;最后一声,是吕翔临死的厉号。

        穿越三国第五日,马悍击杀了第五个三国悍将。

        从这一刻起,他在河北拥有了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称号——“日杀一将”。

      第15章 奇怪的追兵

        天色微明,原野雾气氤氲,山坡草甸露珠闪亮,远处一片密林,更笼罩着一团团白雾。人入林中,十步之内,难辩踪影。

        此刻,正有七、八个头戴尖顶裘帽、身穿破旧翻毛皮袄、手持弓箭的乌丸人,向密林中指指点点着什么。过得一会,远处传来一阵急遽的马蹄声,又有五、六个乌丸人快马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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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乌麻头领。我们在附近发现马群蹄印,进入前面的林子里就消失了。”一个跪伏草地的乌丸人高声回答。

        又有一人补充道:“马蹄印经过伪装处理,若非我们小心搜索,只怕难以发现。”

        乌麻从鞍旁取出一把桑木弓,再抽取一支箭矢,黑脸泛起一抹狰狞笑意:“将他们一个个驱赶出来,我今日要让他们的男人流光血、女人流干泪。”

        随着头领的一声令下,十一个乌丸人纷纷将马拴好,抽出弓箭,一步步走近密林,身影渐渐被浓雾吞没。

        乌麻与两个手下不时策骑来回轻驰,左右张弓虚射,好整以暇等待着大开杀戒。不料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一直到天色大亮,阳光灿烂,密林雾气消散,竟连半点动静都没有。十一个持弓挎刀的乌丸人,好似与雾气一同消散了。

        乌麻头皮有点发麻了,两个手下也感觉不妙,三人三骑慢慢靠拢在一起,手中弓箭一点点举起,心神不定对准黑沉沉的密林。

        过了一会,乌麻一摆头,示意左侧手下:“你,进去看看。”

        “……是。”手下心中不安,却不敢有违,也不下马,就那么缓缓策马前行。

      ¡¡¡¡ßÝ£¡

        暗林中突然射出一支冷箭,贯穿乌丸人的脑袋,尸体重重栽倒,受惊的座骑长嘶一声,远远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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