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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击三国》-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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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字大旗两旁,分别是“关”、“张”青色小旗。

        刘关张!果然,桃园三兄弟出马了。

        刘备居于骑军之中,关羽、张飞护住他的侧翼,周围环护着四十多个从骑,两翼扈从着近五十个弓骑兵,这就是刘备近千私兵中的精锐。

        刘备此时为别驾司马,手中有军卒千余人,关羽、张飞分别任军侯。但这千余人马中,只有骑兵百余,其余皆为步卒,而这百余骑兵,就是刘备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精锐。此时交战已到关键时刻,正是表现的好时机,最善于把握机会的刘备,自然不会错过,将自己的实力,淋漓尽致展现出来。

        但见这四十余从骑排成一个小型楔形阵,五十弓骑则散布其后,自南向北,从侧翼回旋擦阵而过。百骑如风,刀枪俱下,箭如飞蝗,冀州兵猝不及防,军阵外沿士卒像割草一样倒下一大片。

        刘备、关羽、张飞,挥刀舞槊,纵马如飞,从敌军阵右侧外缘削切而过。刀锋碎骨、槊刃裂肤,皮甲木盾尽化碎屑。四十余从骑,持矛执枪,借着马势,将冰冷的矛刃重重刺穿敌人的皮甲、木盾,以及失去甲盾掩护的躯体……

        五十个骑射扈从,是刘备仿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而建制的。只不过,合格的骑射手绝对是稀缺人才,以公孙瓒之能,手下白马义从也不过千余,刘备又能招揽多少?因此刘备不得不扩大招揽对象,他这五十个弓骑兵中,有大半是乌丸人及鲜卑人,如此,方勉强形成战斗力。

        胡人在骑射方面,的确有着天然优势,他们几乎每射出一箭,敌阵中都会有人应弦倒地。如此在阵前奔驰了三个来回,每骑发射十数矢,丧命在他们手里的冀州兵不下百人,受伤者倍于此数。

        猝然而至的打击,令冀州兵一阵慌乱,人群相互拥挤、踩踏,又死伤数十。

        仅仅一小股骑兵,就取得如此战绩,令幽州军士气大振,欢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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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刘备出色表现,界桥之战后,公孙瓒论功行赏,表奏刘备出任平原相,独掌一郡。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刘备一直被称为“刘平原”或“刘使君”,真正有了一块地盘蓄积自己的班底。

        刘备冒险成功。

        随着时间的推移,看似威风八面的桃园三兄弟,慢慢现出颓势。首先是弓骑兵,连续发射近二十矢之后,气力耗去大半,这时必须保留一点余力,以免为敌所趁,可以说已经暂时失去持续作战的能力了。在刘备一声令下,弓骑兵时聚时散,相互掩护着向本阵撤退。

        然后是轻骑兵,快速急剧的奔驰冲杀,不光人的体能急剧流失,马的情况也是一样。几个来回冲刺,杀敌成效斐然,付出的,则是体能的大量消耗。

        眼下这一队奇兵中,除了关羽、张飞依旧龙精虎猛,其余从骑皆是强弩之末。

        刘备也是气喘吁吁,环目四顾,对自家战绩颇为满意,目的已达到,可以撤了。

        “云长、翼德,回军!”

        关、张二人刚热了身,就听到大哥的撤退命令。尽管有些不甘,但战场之上,军令为先,况且他们人没事,但胯下的战马却吃不消,只能先撤了。

        只是冀州军却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们这队骑兵在右翼搅风搅雨,冀州军中军岂能无动于衷?正当刘关张兜马欲回转之时,冀州军中军、后军出现数十旗帜,迅急向他们包抄而来。

        数十旗帜分属三批,约三百余骑,在三员军将率领下飞奔而来。他们的认旗上分别绣着“颜”、“文”、“张”等标识。

        马悍眼睛一眯,这几个姓氏中,张姓且不论,颜、文二姓极为少见,在袁绍军中更有特指之意。来将莫非是……

        这时冀州追骑凭着马力充沛,迅速将撤到半途的刘备手下十数骑截住,其中就包括了断后的张飞。已经脱离包围圈的刘备、关羽,一见三弟被围,不假思索回马救援,一头扎入冀州军包围圈。

        “襄国颜良。”

        “颖川文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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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等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马悍远远听闻,灿然一笑,果然是他们,这一下,可就有好戏看了。

      第9章 三英战三柱

        颜良、文丑、张合,加上高览,合称河间四将,又称河北四庭柱。这四人在后世拥有若大名声,但在此时,却与刘关张一样,还是藉藉无名之辈。

        颜良时任中军校尉,文丑为后军司马,张合军职更小,为别部假司马,比刘备还低半级。如果马悍更靠近一些,定能认出,这张合正是他初临三国之时,在战场上屡屡对他下手的那个年轻军将。

        就在这风云激荡的河北战场一角,汇聚了天下间最顶尖的五位武将,他们之间的交手,预示着一场龙争虎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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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园三兄弟此刻已成疲兵,不可久战,直取敌将是最好的战法。之所以选中文丑,不仅是因为此人与张飞距离最近,更是因为二人在外形上颇为相似:都是一样的豹额燕颌,环目虬须,连所使用的兵器都一样是长矛。这样的对手,最对张飞胃口。

        文丑正指挥从骑向敌骑发动进攻,蓦见一员敌将,黑甲黑马,手持一杆长得过份的长矛,如同黑色闪电迅猛冲来。来敌尚在二十步外,就给予人一种难撄其锋之感。

        文丑悍将之心顿时被激起,军靴重重一磕马腹,战马箭一般向前蹿出,针锋相对,迎向来敌。而环护其周围的十数从骑,亦挺矛跃马,蜂拥而前。

        张飞策骑如风,虬须猬张,一路狂笑,丈八长矛吞吐,一矛捅穿冲在最前的骑兵。令人瞠目的是,他竟然没将串矛刃上的尸体甩掉,反而以单臂持矛,稳稳挑起。旋即挟着强劲的冲势,噗一声,将第二个骑兵刺穿。两个骑兵如同串烧一样,被生生串在长达三尺的矛刃之上。

        如此神勇凶悍的一幕,惊得包围的冀州骑兵纷纷勒马,竟不敢上前。这时一个骑兵勒马不及,堪堪从张飞侧旁奔过。这心怀侥幸的骑兵,竟挥刀向张飞劈去。

        张飞一声暴喝,将串在丈八长矛上的尸体甩飞,猝然探出左手,抓住被巨吼声震得几乎摔下马的骑兵腰带,将其扯离马鞍,高高举起,劈面扔向迎面杀到文丑。

        文丑盔沿下的眼神出离愤怒,面对这人肉重弹,他不躲不闪——也不可能躲闪,否则先机必失,夹在臂下的长矛,以蓄满爆炸性的冲击力,一往无前刺出——血光迸射,矛刃洞穿被扔来的从骑后背。文丑同样以惊人的臂力,挑起从骑的尸体,连人带矛,毫无停滞撞向张飞。

        张飞环目怒凸,挺矛击刺,以矛迎矛,以攻对攻。

        噗!锵!丈八长矛凶残地刺入尸体,两柄矛刃在尚未死僵的尸体里碰撞、交击、摩擦。随着两骑交错而过,矛刃大力切割撕扯,半空中的尸体哗啦撕裂成两半,一蓬血雾及瘰疠内脏,将两个错马而过的悍将淋成血将。

        张飞与文丑交手第一回合,以令人头皮发炸的血腥残暴而结束,第二回合又如何?

        与此同时,另一对宿命对手:关羽与颜良,也展开了命运对决。

        如果说,张飞是以万人敌的雄姿,堂堂正正,硬撼文丑的话,关羽则是以闪电突袭,侧击颜良。

        当颜良正为文丑的对手如此神勇而惊叹时,突见侧后从骑一阵大乱,一将舞刀,劈波斩浪将他的七、八个扈从斩于马下,正气势汹汹向他侧背袭来。

        颜良大惊,提刀拍马便走。这并不是他被敌将吓住,而是他必须拉开距离,让自己的战马跑起来。骑战、骑战,不跑起来怎么战?别人奔若雷霆,你傻站不动,就算你武力值比别人强一大截,也挡不住这人马合一的奔雷一击。

        颜良冲出三十余步后,蓦然回首,但见敌将距离自己不过十余步,身后横七竖八,倒下十余从骑,在血泊中或挣扎或寂然不动。

        颜良倒吸一口冷气,这十余从骑都是他的亲卫,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猛士,如今不过短短一瞬,就被敌将尽数斩杀,此人之勇,委实罕见。

        大批亲卫丧身,令颜良既痛且怒,更激起他决胜之心。他一向自诩在冀州军中,唯有文丑堪与自己一战,河北英雄,唯颜、文而已,不想今日却逢此强敌。而且看情形,另一个与文丑对战的也是一员无双悍将。平日遍寻不着,一下就蹦出俩,如此对手,可遇不可求,岂可错过。

        颜良挥鞭猛抽马臀,以马力充足的优势,迅速拉开足够的距离,然后兜转马首,横刀立马,冷睨飞奔而来的强大对手。

        关羽也慢慢放缓马速,奔杀了那么久,他的马力消耗过巨,遍体大汗,已到体力极限。而他连斩近二十骑兵,尽管使用了非常高明的技巧,削切部位拿捏精准,力量的使用更多的是借助了刀势惯性而不是自身蛮力,但是再高明的技巧也只能做到省力而已,而不是不用力。

        关羽先是随刘备冲阵,杀敌数十,再追击颜良,斩敌十数,短短半个时辰,已斩杀近五十余敌。饶是他再神勇,再有使力技巧,这两膀也是酸、麻、胀,各种不适。掌中五十炼的精钢长刀锋刃,也卷了几处。

        关羽已决定,再斩杀此将,解兄弟之围,立即撤退,否则就算人想走,马也没力了。

        “襄国颜良,所斩者何人?”

        “河东关羽,特取尔首级!”

        招呼打过,两骑如迅雷冲近,一举刀下劈,一挥刀上撩。锵!双刀相击,火星四溅。正常情况下,双方应是错马而过,各自奔驰数十步后,回马再战,但这时出了个意外——由于关羽手中的长刀使用过频,造成金属疲劳,而这一下互击力量又过猛,结果刀刃被砍出一个指甲盖大的缺口。当然,颜良的刀同样也崩了口。

        两柄崩口的长刀相互勾咬,一时间竟分不开,骑战变成了缠斗。

        这时就体现出了关羽高超的使刀技巧,刀一被咬住,关羽不假思索,右手一转,由正握改为反握刀柄,使力量运用更为顺畅,猛然发力猝压,硬生生将颜良连人带刀掀翻【创建和谐家园】。也正因为这一下用力过猛,关羽的坐骑终于吃不住劲,前蹄一软,跪伏于地,将关羽从马背掀飞出去,差点与颜良滚成一团。

        颜良的马跑了,关羽的马倒了,眼看马战就要演变为步战。就在此时,一桩意外,令这两场棋逢对手的恶战,戛然而止。

        无论是张飞与文丑,还是关羽与颜良之战,都可以称得上是旗逢对手,唯独刘备与张合之战,不在一个量级上。

        张合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不与刘备交手,直接摘弓取箭,望准刘备一箭射去。

        刘备此时正指挥弓骑兵再发射一两轮,以解救麾下轻骑,忽闻身旁从骑示警:“司马小心冷箭!”

        刘备身手怎样姑且不论,但战场触觉却比这时代大多数名将都要灵敏,否则也不会被后世誉为“逃命【创建和谐家园】”。闻声大惊低头,当地一响,头盔被箭矢射落。在刘备紧急闪避时,第二箭连珠而至,射入马颈。战马长嘶一声,悲鸣倒地,将刘备一条腿压住。

        主将【创建和谐家园】,立即引起从骑惊哗。正是这骚乱惊动了张飞与关羽。二人一见大哥【创建和谐家园】,这一惊非同小可,不敢恋战,扔下对手便往回跑。

        弓骑兵奋力射出两轮箭,逼退张合、颜良、文丑等将骑兵,将刘备扶上马,在关羽的保护下,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

        正当张合、颜良、文丑三将欲追击时,蓦闻一声晴空霹雳:“想为难两位兄长,先过俺这一关!”

        随着暴吼声,一将斜刺里杀出,一杆超长巨矛以泰山压顶之势狂劈张合。

        张合慌忙举矛一挡。啪!矛杆弯如弓,整个人被这股巨力压得仰倒于马臀上,眼见锋利的矛刃将切到鼻尖,斜刺里一柄长槊横过,生生架住矛刃。矛刃一顿,又继续下压。这时又一把崩口的长刀出现,托住矛杆。刀、矛、槊一齐叫力,终于遏制住了这威力惊人的一击。

        紧要关头,张飞这肾上腺素大爆发的恐怖一击,硬生生击退了河北三将。

        “果然不愧是长板坡之猛张飞啊!”马悍远远看着,概叹不已。有张飞断后,刘备必定脱险无疑了。至于张飞,若要逃遁,合张合、颜良、文丑之力,恐怕也留不下他。

        马悍正感慨间,突然发现本军左翼有一支军队脱离本阵,旌旗招展,扬起一股烟尘,向东侧丘陵奔行而去。

        “是黑山军杜长部。”马悍大为惊讶,眼下正值两军交战关键时刻,黑山军骤然脱离战场,意欲何往?

        身为斥侯屯长,探查军情是他的职责。马悍不敢迟疑,一声令下,五十余骑奔下山坡,向东疾驰而去。

      第10章 何人被围?

        这是距离界桥大营二十里,一个因遭兵祸而废弃的小村庄,此时已被近千幽州军与黑山军骑步兵团团包围。在包围圈中心,是一排依山而建,连在一起的土屋。

        这小村庄房屋大半已损毁,土屋里是什么人尚无人得知,但屋外院内却整整布防了三层披甲精兵,人数不下二百,其中更有数十骑兵。而从倒地的尸体数量来看,最初人马只怕不下三百。

        三百披坚执锐的冀州骑步军,这在护具及战马较少的冀州军而言,已是相当高档的装备了。那么,他们所要保护的人物是谁?

        这个答案,幽州军临时指挥、黑山军头目杜长也想知道,眼下只能猜测是冀州军高级将官,会是谁呢?冀州治中从事高干?奋威将军淳于琼?还是奋武将军沮授?抑或是别的什么重要人物。但不管是谁,杜长都决心亲眼看一看——让手下儿郎将之绑缚到眼前,答案自然揭晓。

        在杜长的严厉军令下,近千幽州、黑山军轮流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

        首先是近百幽州军骑兵一波波地走马从村落前横过,向各个土屋放箭。他们见弓箭对屋内的人没有多大威胁,于是分出一部身着甲胄的骑士从左右两翼绕屋兜马而行。这些具甲骑士没有放箭,他们用脚夹住马腹,双手挥舞长长的绳索,借着战马加速,纷纷将手中绳索抛出,将索扣套住两旁土屋椽子、院前篱笆等突出部。然后将绳索尾端扣在马鞍子上,策马回奔,绳索绷直,轰隆大响,泥尘激扬,外侧两间年久失修的土屋就被拉得七零八落。

        不远处是排成两个方阵的幽州军与黑山军百余弓手,他们趁屋子倒塌,里边的人暴露的一刹那,一齐放箭。弦翻之声一阵接着一阵,箭矢就像雨一样从四面八方飞来。冀州甲士纷纷举盾抵挡,箭矢或射在盾牌上,或从盾牌间隙透入,激起一蓬蓬血雾与惨叫;或打在残破土墙上,灰尘激射,发出的响声连绵不断。

        此时原本连成一排的土屋,因两旁房屋坍塌,只剩下中间土屋,孤零零孑立在断壁残垣中。

        幽州骑步弓兵射击十数轮后,冀州甲士又倒下数十人。而此时弓兵臂力渐尽,羽箭变得稀疏起来,偏偏杜长手里又无生力弓兵接上,造成攻击节奏中断。

        便在此时,冀州军反击了。

        先是二十余名弩手从土屋里冲出,一阵乱箭,将正待以套索拉垮土屋的幽州骑兵射翻一片。随后,从土屋里跃出一员身披黑甲的军将,手持丈二长槊,甫一现身,便如猛虎出柙,一头撞向力竭后撤的幽州军与黑山军弓兵阵,刹时搅起一片腥风血雨。

        “是冀州军悍将高览!”

        在山坡上指挥观战的杜长惊喜不已,惊的是没料到十余轮攒射之后,居然还会遭到敌人反击;喜的是高览可是冀州军挂了号的猛将,不管屋里还有何人,只需取此人性命,便是大功一件。

        杜长一声令下,幽州军与黑山军步卒蜂拥而上,发动强攻。而冀州甲士也在二将激励下,踏着同袍尸骨,挥刀挺矛向敌军迎去。

        两股一大一小洪流相撞,激起满天血雾。小小无名山村,刹时变成修罗场。

        马悍与他的斥侯小队赶到时,所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血腥杀戮场景。

        马悍一眼就注意到整个战场的中心——废村土屋。

        谁在里面?马悍一下就被这个问题吸引住了。他相信,眼下幽州军所有将士都想知道这个答案,而挖出这个答案,也是他身为斥侯的职责。

        马悍目光游移,土屋所倚一座拔地而起、高约二十多丈的青葱小山引起他的注意。山并不高,但几乎垂直耸立,而且布满杂草青苔,无可攀爬,这也是幽州军只能三面进攻,无法合围的原因。不过对于马悍而言,所有不可能,都会变成可能。

        主意既定,马悍甩镫下马,向副手交待一声,摘下头盔,卸下皮甲,背上刀弓,拎起一袋箭矢,快步向小山跑去。

        马悍有丰富的攀岩经验,但这样近乎于垂直的山势,如果不借助攀岩工具,就算是蜘蛛人,也有坠崖的危险。马悍当然有攀岩工具,他的工具,就是铁手!

        从侧后方比较平缓之处爬上山顶之后,面临的,就是一片几乎重直的悬崖。马悍以左手五指扣牢山崖石壁,身体缓缓探出,待整个身体全移出悬崖时,慢慢下沉。从下往上看,就见他只凭一只手,悬吊起整个身躯。第一步并不难,只要臂力足,胆量够,不难做到,真正难的是下一步,寻找支撑点或落脚点。

        正常的支撑点是岩石间的缝隙,但不是每一个缝隙都能伸得进手指或承受得了腿尖重压。最可怕的就是爬到一半时,什么石缝都找不到,那种上不着天,下不挨地的糟糕处境……所以徒手攀爬这样的悬崖,几乎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但马悍自有其手段,但见他右手四指并拢如铲,猛力戳下,石屑纷飞,四根手指的第一指节生生嵌入石壁中——能够轻易将钢筋切割成两截的特种合金指甲,在岩石上打洞,并非难事。

        就凭着这超级登山“铆钉”,马悍以近乎不可能的姿态,双手交替,一步步滑降下悬崖。由于他所选择的位置是西北面,此处并非主战场,加上枝叶掩映,以至除了他的斥侯小队,竟再无人发现。而防守方冀州军更是万万没料到,在大军背后,土屋靠山的后院,已悄然潜入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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