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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彦一向对马悍敬畏有加,更感激他曾救自家性命,纵然是在愤怒之中,依然强压怒气,答道:“这些腌臜军卒,自家吃食粗陋,却眼红我们甄氏的伙食,叫嚷着要均分,岂有此理!”
哦!马悍明白了,军营普通士兵的伙食,确实不咋地,基本上吃的就是黑豆参粟米。也就勉强只够裹腹而已。纯谷粟米饭,只有开战时才能吃上。而甄氏族兵不愧是大族私兵,不但只是承担后勤辎重辅兵的工作,而且吃得那个好:汤饼(类似面条)、粟米、羊肉,甚至还有羊骨汤……人比人得死啊!
循着骨汤香味而来的军士们愤怒了,在一个队率的挑头下,强硬要求分一杯羹。施彦哪肯答应,一边急派人去寻他们的临时上官甄仪,一边与袁军军士对峙。
弄清事情原委之后,马悍就待掉头离开,这事交给甄仪处理就好,没他什么事。但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对面那闹事的袁军队率,眼睛直直瞪视着他,手中的尺刀都忘了抛甩,不断用手指点,倒吊眉高高竖起,皱成一团,似在苦苦回忆。
马悍咯登一下,不好,这家伙似是认得自己,可是,自己却一点印象也无……
就在此时,人群中分,甄仪一脸愠怒,冲那袁军队率吼道:“许成!又是你!怎地每次有世家族兵吃食,你们总要插一腿,分一勺?莫要以为你曾是故吕军侯的扈从,某就不敢动你!”
那许成困惑的目光从马悍脸上收回,显然一时还想不起在何处见过马悍,当他眼睛扫向甄仪之时,立即变成愤然:“甄仓曹,大战在即,我们吃好点,杀敌也更有劲些,多砍几个黑山贼的脑袋,有何不可?”
跟在身后的军士也在大声鼓噪,群情激愤。
马悍低声问施彦:“故吕军侯是谁?”
施彦摇头不知,马悍道:“去问问。”言中自有一股久掌生杀予夺之将的威严,施彦竟不敢有违,径直去了。过得一会,回报道:“是部曲军侯吕翔,去岁曾在追杀敌军时被射杀……”
原来是他!
马悍记起来了,跃马溪畔,一箭穿心,就是那个吕翔。当时追杀自己的骑兵约有三十余骑,被自己干掉三分之一,剩下的人,曾隔河相望,印象必定深刻。只是对方一时不敢相信,一个敌对阵营的悍卒,竟然会出现在自己一方的营帐里……
这时双方的火气越来越大,已经有动手的趋势。军营之中,小打小闹,只要不动刀兵,上官多半不会管。从古至今,哪有不闹事的兵痞?哪有温良恭谦让的军营?正相反,保持士卒的好勇斗狠,正是任何一个将军所希望的。
马悍向管亥勾勾指头,等管亥凑过来之后,低声道:“揍那个许成一顿,要达到两个效果。第一、让他说不出话;第二、让他发懵几天。”
管亥点点头,自信满满拍拍胸脯,然后大吼一声:“敢从中山甄氏嘴里抢食,他娘的活不耐烦了!大伙跟我冲,揍他奶奶的!”
管亥吼罢,如野猪出林,横冲直撞,扑向许成。
许成这些人全是兵痞,也可以说是悍卒,一向骄横惯了,一般的家族私兵,对上这些打杀惯了的悍卒,胆气总是不及,多被压制。怎都没料到,这甄氏族兵,竟然说打就打。
许成一愕之下,狞笑道:“找死……”
一刀刺出,却被管亥粗大的手臂横架住。许成只觉如击坚木,手臂咯得生疼,尺刀根本刺不下去,顿知不妙。正想后退,来不及了。嘭!一拳打在下巴。因为正张嘴说话,结果牙齿咬住舌头,差点没咬断。
许成痛极而呼,低头吐血水。砰!第二拳打来,正砸在他后脑壳。许成就象被一根木棒重击,当即失去意识,直挺挺倒下。
马悍暗暗点头,管亥不愧为打闷棍好手,很好地贯彻了自己的意图。打破舌头,对方一段时间是说不了话了,打后脑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脑震荡,思维至少混乱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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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临阵
七月十二,大战开场。
天色微明,马悍正在军帐里细心擦拭、调整魔瞳弓,就听帐外传来施彦的声音:“马兄弟!”
马悍没改姓,但编了个假名。一听施彦呼唤,当下将弓插入弓囊,两头密封套牢,挎在肩上,掀帘而出。
天边暗紫色的层层鳞云,已镀上一层金边,象一条条亘空飞舞的金鳞。带着淡淡腥味的晨风从军营上空吹过,激得旌旗猎猎。军营里到处充斥着纷乱杂踏的脚步声,以及牛马牲畜的嘶叫。辕门方向,不时腾起一股股烟尘,那是一支支袁军正在出发。整个军营,透着一股浓浓地肃杀之气。
晨曦之下,施彦与甄仪并肩而立,望着一脸沉静的马悍,轻叹道:“你真的要出战?”
马悍点头,尚未说话,身后已有一人接口道:“是我们要出战。”
回头,夏侯兰、管亥及一众飞骑,已是人人负弓挎刀,一字排开。
原本甄氏族兵只是辎重辅兵,负责留守大营,并不参与野战,主要是帮个人场,同时也代表着甄氏的一种态度。袁绍要的其实就是这个态度,同时还有钱粮支持,至于家族私兵这块,有则最好,无则也罢。反正袁绍也不指望这些互不统属、号令不一的杂兵真帮得上忙。
甄仪见马悍等人其意已决,无奈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尽量安排你们到一员悍将麾下,真打起来,可以最大限度保障你们的安全……跟我来吧。”
甄仪带着马悍一行,穿过一队队向辕门行进的士兵,来到一个大帐前,先让马悍等一会,自行钻出帐内。不一会,帐帘掀起,两个人走出来。一个是甄仪,另一个则是一身黑漆甲胄,腰畔挂着一支手戟的军将。
这军将身高近八尺,加上头盔,看似与马悍差不多身高,眉毛浓粗,压着眶下一双威棱棱的环目,胡须猬张,脸肌粗横,肩膀宽阔,两臂筋骨结实,给人一种孔武有力的强悍感。
马悍一见此人,微微一愣,这人他认识,当日公孙瓒与黑山联军兵围袁绍之时,就是这个军将,手持大枪,指挥数百军士,拼死保护土屋里的主公袁绍。
河北四庭柱之名将高览。
不过,初平年间的高览,与颜良、文丑、张郃一样,尚未扬名,军职也并不高,眼下不过是一个骑督而已,大至相当于骑司马,但远不及白狼营骑司马。为什么这么说呢?对比!白狼营骑司马目前只有两人:赵云(尚未定职)与太史慈,而白狼营却有一千骑兵,也就是说,最少每人可分五百骑加五百卒。而袁绍军不过三千骑,其中有五百余骑是吕布的并州骑兵,不属袁军序列。也就是说,袁军只有二千五百骑。袁绍手下叫得出字号的武将不下十几个,大半都是骑督或比骑督更高的军将,僧多粥少,怎么分?
所以眼下这个骑督高览,手下骑兵不过二百之数,但步卒却有一千多,真不知道是骑督还是步督。
高览出帐,面露不豫之色。他手下真正的兵力,其实不过五百,二百骑兵加三百战兵。其余七八百人,或是骑兵扈从,或是辅兵,跟着大部队打顺风仗可以,真碰到硬仗根本指望不上。如果不是怕得罪中山甄氏,高览根本不想接这种家族老爷兵。但是,高览一出来,看到比自个还高几分、雄姿英武的马悍,眼睛一亮。再看到铁塔似地管亥,手长腿长的夏侯兰,还有一个个精悍的狼牙飞骑,暗暗点头:这批私兵,还真是精锐。
高览心头暗赞,却面无表情:“既入某营,某自当一视同仁,便如关照自家麾下军士一般拂照尔等。但某也将丑话说在前头,临阵之际,军令为先,一声令下,虽千万敌亦往矣!敢有畏敌退缩者,军法无情!”
马悍正容道:“既入军伍,临阵自当听从上官调遣,敢不从命邪?”
高览见马悍谈吐不俗,又一表人才,顾盼之间,凛然生威,心道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某个世家的公子,倒是一副好皮囊,就不知是否真料子。当下上前赞许咧咧嘴,算是笑的意思,举掌重重向马悍肩膀拍下,嘴里道:“好,高某就喜欢这样的兵……嗯!”
嘭!高览一掌拍下,只觉得犹好似打在裹着皮革的石块上,手掌震得生疼,而眼前少年面露微笑,巍然不动。
高览真正吃惊了,他这一下至少用了五分劲,只道会看到这少年呲牙咧嘴的苦楚表情,却不曾想……甄氏百年积威,果然不虚,族中果有异才。高览终于露出了真正的笑容,点点头:“好!很好!只望尔等临战之际,戮力杀敌,不堕中山甄氏美名。”
马悍笑笑,语带双关:“我从不负帮助我的人。”
……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钲鼓如雷,令人心跳加剧,气血下沉。下曲阳西南二十里,一片丘陵与平原交替地带,两支万人大军,陆续进场。旌旗招展,人呼马叫,烟雾蒸腾,声震十里。
马悍一行这时才刚随高览的右翼第三梯队千余步骑,沿长桥渡过漳水北支流,进入预定战场。一看到这里的地形,马悍就明白,为什么袁军与黑山军会选择此处做为合战地点。
丘陵低缓,平原广阔,树林稀少,利于步骑突击,又不易于埋伏。最重要的是,此地被漳水南北两条支流,切割成一条纵径不过五十里的狭长地带,只需一卒登高望远,左右两条长河尽收眼底。如此地形,根本不可能派奇兵实施侧翼突袭,只能硬碰硬正面决战,这是没有半点花巧的硬实力的较量。
“跟上!快跟上!谁落在后面,就把他扔到漳水里喂鱼!”高览的二百骑兵,分驰于队伍两侧,一是可以保护步卒不受黑山军突袭;二是可以起到督战作用。毕竟这些步卒大半都是战力薄弱的辅兵,列阵而战尚勉强,一旦在行军时受到突然冲击,很容易就放羊了。
马悍等人都在辅兵序列当中,这也算是高览力所能及的照顾了。
烟雾腾腾中,马悍脸上蒙着黑巾,低头叮嘱身边的夏侯兰、管亥:“如果要冲锋,我们三人打头,但不要随大部队出击,看准机会先占据高地,然后围成一个圆阵,以箭矢拒敌自保。敌若不攻我,我亦不攻敌。切记,我们只是来打酱油……嗯,来进行战场观察的,不是为袁本初卖命的……尤其是生德,不要打发了性,忘了自己的职责。”
夏侯兰与管亥等人频频点头,身后十个狼牙飞骑则将背着笼子的鹰奴前后保护起来,这可是他们此行能否成功的关键。
袁绍驻于下曲阳的主力中军,已摆开阵势,层层叠叠,人头攒动,矛戟如林,旌旗遮天蔽日。在密密麻麻的人马军阵中央,一个如巨型舞台的望台上,一杆高达三丈的赤色大纛猎猎滚动,上书一巨大的“袁”字。大纛之下,是一大如军帐的明黄伞盖,其下端坐着一个金盔金甲的将军。四周团团环护着手持大戟的甲士,更有数十身背各色令旗的传令兵如飞奔跑,川流不息来往于望台与各军阵之间。
望台两侧,一字排开二十面巨型牛皮大鼓,以牛车托架,每架巨鼓下都立有两个赤膊执槌壮汉。数百衣甲鲜明的骑兵,环绕望台与鼓车,来回奔驰巡视,警戒森严。
嗯,看来,那就是袁绍的中军指挥所在了。
袁绍的中军是背东面西,所以南面是左军,即左翼;北面是右军,即右翼。
马悍等人自北而下,随军南渡,自然属于右军。前方数百步是高览那顶盔披甲的宽厚背影,身后是一个胳膊粗如常人大腿的持旗手。持旗手通常选忠心力大的猛士担任,因为将旗在战场上代表着一军将领,也是敌军的主要目标。持旗手不光要保护将旗帜不倒,更要有能将夺旗敌军斩杀的本领。如此要职,自非猛士不能胜任。
在传令引导骑兵带领下,到达指定地点后,高览勒马停缰,持旗手立即将大旗重重一顿。随着这一声沉闷重响,身后潮水般的大部队慢慢停下脚步,一个个士兵满面泥尘,额头汗水冲刷下来,顿成“迷彩妆”。
马悍摘下面巾,边擦汗边打量二里之外的黑山军阵势。
黑山军同样也分为左中右三军,中军同样打着赤色战旗,分别是“张”、“壹”、“耿”等将旗。士兵多为步卒,前排士卒持矛柱盾,身披皮甲,后面的士卒基本无甲,武器也是刀枪棒弓,不一而足,显得有些杂乱。而左右两翼则多半是骑兵,而且是胡骑,分别打着不同的旗帜。
马悍与胡人打交道甚多,一眼就看出,左翼是乌丸人。并州雁门乌丸,是自号乌丸王的骨进部帐,这一次,据说他也亲自率兵来了。此人与汗鲁王乌延是姻亲,互相结盟,正是马悍打击之列。
右翼则是休屠各胡,根据博塔的交待,指挥这支胡骑的,是南匈奴左部的左贤王。这个人,已列入马悍的必杀名单,只要有机会,一定确定及肯定要杀了他!只为人间莫现《胡笳十八拍》。
正当马悍心念百转,留心观察敌我阵势时,蓦然一阵令人心跳漏一拍的激越鼓声响起,随即一阵兴奋地呼喝声从本阵中军发出,飞快蔓延,最后三军尽呼,如山呼海啸。
马悍不得不扯着嗓子,扯住前面一个满面兴奋的军士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啊?”
“怎么回事?”
“哦,哦……是耀阵!我军耀阵!”
马悍顺那士兵手臂望去,但见本阵左翼军阵,一个斗大的“吕”字大纛入目。
吕?是了,听说吕布投奔了袁绍……这么说,左军就是吕布的并州军。
吕布的并州军耀阵?也就是单挑!谁会出场?
马悍也不禁与袁军众将士一样,充满了期待。
第95章 耀阵
所谓耀阵,就是单挑。两军阵前,夸武耀力,斩杀敌将,弱敌士气,可谓一举数得,这是一种战场手段。
两军阵前的耀阵,不是随便一个武将都敢这么做的。因为你要在万军阵前耀阵搦战,就要有决死的觉悟。没有强大的自信,没有你死我活的决心,谁敢做这样的事?所谓“将为兵之胆”,只有时刻有战死觉悟武将,才是真正的“兵之胆”。
三国时期,多有斗将,不是因为一将折便全军溃(战场不是演义),而是有如此武勇与将胆的初、中级将领(高级将领或一军主将单挑,是不可接受的,当然,超级猛人例外),才能令骄兵悍将膺服,才能成为一军坚石,以勇猛之姿,摧敌锋刃。这,大概才是三国斗将及单挑的真正意义所在吧。
耀阵单挑,在三国时代,屡见不鲜,尤其是崇尚勇武、以力为雄的并州军、西凉军、幽州军,以及黄巾、黑山、白波等乱军最喜使用。而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吕布的并州军与董卓的西凉军。
吕布在长安之乱时,就曾与郭汜单挑,一击伤其手臂,若非西凉军抢救及时,郭汜早没命了。同样还是吕布军,在郝萌之乱时,曹性反水,曾与郝萌单挑,结果曹性被刺伤,却斩断了郝萌的手臂。
以上事例可不是出自把单挑当过家家玩的演义,而是载于野史。连惜墨如金的史籍都记载此事,可想而知深受胡风影响的并州军的英雄情结。
眼下对阵双方,除了袁绍的直系军队之外,吕布的并州军、张燕的黑山军、休屠各胡与雁门乌丸,全都是最喜夸武耀力之军,在正式开战之前,耀阵扬威,最正常不过。
在一声声助威声中,只见袁军左翼一名骑士越众而出,他身着没有抛光的两档铠,头上用红巾包裹,鞍桥两侧辔钩上各挂有一张骑弓,这正是左右驰射手的标志。随着战马缓慢行走,披膊上的甲叶和鹘尾叶也随之发生碰撞,发出轻微的金铁之声。虽然没有任何耀武扬威的举动,沙场却顿时寂静下来,许多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名在阵前勒马慢行的骑士。
此人是谁?袁军的士兵不断交头接耳,口口相传,很快,一个熟悉的名字跳入马悍的耳中:成廉。
原来是他!马悍暗暗点头,是他就对了,此人可是吕布手下八健将之一,武力值绝对可以排入八健将的前三,仅逊于张辽及高顺(八健将中,有臧霸而无高顺,不过很显然臧霸与吕布没半毛钱关系,故以高顺代之)。据闻吕布冲阵时,常常带成廉与魏越及数十骠骑,催敌破锋,当者披糜,号称“万人敌”。
嗯,且看看这万人敌有何出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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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越来越近,手中长矛夹于臂下,斜斜对准成廉。成廉也从鞍钩上摘下长矛,矛尖点地,战马轻驰,目光低垂,仿佛漫不经心。
双方一个疾冲,一个缓行,根本感受不到搏杀之气。待冲到三十步之遥,来人显然被成廉异常举动搞懵了,似乎有些踌躇,马速慢了下来。就在这时,成廉却骤然加快马速,挟着一股疾风,迎面扑向对方。
来人惊愕失惜之下,仓皇一矛刺出。两马接首之际,只听得一声大吼,成廉长矛后发先至,在对手矛尖刺触及自己前档铠之时,手中矛尖已贯喉而过。
两马交错,成廉顺手扭转矛杆,锋利的矛刃生生将对手脖颈绞断。而对手因瞬间死亡,力量骤失,矛尖只在成廉的前档铠上划出一条浅浅的白痕。
来人的脑袋还有一小片皮肉连接在脖颈上,随着战马奔跑,颤巍巍抖动,鲜血怒喷如泉。奔不出十步,无头尸体嗒然坠地。
一击而亡,其状凶残如斯,莫说黑山联军,便是袁军这边,也是一片骇然。直到并州军发出震天价叫喊,袁绍三军才一齐欢呼起来。
马悍点点头,这个成廉,果然是勇猛之士,不愧为长期与胡人作战的并州军悍将。
管亥颇有不服:“嘿,那黑山军之将太弱,若是我出手,同样可一击斩其首。”
马悍瞥了管亥一眼,正想说什么,眼角一扫,改口笑道:“若是接下来这几个,生德又如何对付?”
对面黑山联军中有传来一阵怒骂,没过多久,四名骑士从军阵深处跑出,这一次,出来的似是乌丸人。而吕布这边,却并未派人接应。就在这时,但见成廉将长矛往地上一插,驭马疾驰,摘下左边骑弓,也不知他如何张弓,就已经连出三箭,七十步外,那几个的骑士应弦【创建和谐家园】。剩下的那名骑士见状,慌忙掉转马头。
这时成廉已经跑到西边,几乎到阵尾了。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敌骑,微微冷笑,当即拨马而还。将骑弓挂好左边辔钩,摘下右边另一张骑弓,拈弓搭箭,也不刻意瞄准,举手就是一箭。
此时敌阵中已有盾骑出来接应,那箭恰好擦盾牌而过,把最后一名骑士射离马鞍……
冀州军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欢呼如雷。
马悍笑顾管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