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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击三国》-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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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悍笑而不语,历史上太史慈的确是这样做的,只是孔融空有满腹经论,辩才无碍,于兵事却一窍不通,更缺乏胆略,对太史慈的请求坚决不允。他唯一信任的就是援兵,外来的和尚才会念经,最后让太史慈冲出都昌,向平原刘备求救。结果三千救兵尚未至,黄巾暴徒已闻风而遁。就是这样的乌合之众,却把堂堂孔北海吓尿。

        马悍知道太史慈此行必难说服孔融,不过这样正好,他要的就是孔融不敢打,否则,他还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同样,北海他一定会救,无论太史慈请求与否。只是马悍也一定得等太史慈提出来,然后自己概然允诺,这样才显得太史慈欠他一个老大人情。要收服一个人,不是趁人热血上头时纳头便拜就算完事了,而是要在此过程中,不断示之以恩,结之以义,施之以惠,绑定利益,慢慢巩固,最终使之彻底归心。这种御下手段,混帮会的最清楚不过,也最擅长玩。

        “贼军万众围城,子义是我白狼城之重将,岂可独自涉险,我与子义同去。”马悍笑着擎出魔瞳弓,阳光照在两个精钢滑轮上,闪闪发亮,“上次屠狼,咱们还没分出胜负,这次杀贼,正可一较高低。”

        太史慈听得热血激昂,感铭五内,不禁握住手上新弓——这是一把五石滑轮弓,早前他使用的是四石强弓,加滑轮后,省力三成。如今开五石弓,射百矢,跟玩儿似的。

        “好!这一次,就比看谁射杀贼人多。”

        从黄县到都昌,经弦国、曲成、掖国、当利、下密诸县,行程近三百里,按正常骑兵行军速度,至少三天。但马悍这支狼牙飞骑是见不得光的,当然不可能走村过县,在这青州之地肆意乱跑,所以他们绝不能走陆路。而走海路的话,沿莱州湾西行,一昼夜可至,不光隐蔽,更重要的是快速。

        经过五日休整,除了还有十余人水土不服,状态不佳之外,绝大部分狼牙飞骑战士都已经恢复过来。但却有近三十匹战马因为不适应海上颠簸,出现问题。马悍干脆留下三个什的兵力,由一名队率率领,在太史慈的安排下,由数名乡党好友掩护,分散潜入黄县隐匿,收集情报,也好向辽东方面交差。其余一百七十人,全部上船,开往莱州湾西岸。

        五月初一清晨,三艘槛舸将马悍、太史慈等一百七十余人马运抵莱州湾,潍水出海口。从此处向南望去,可以看到二十余里外的都昌城。看到这个城池的地理环境,马悍才明白孔融为什么会弃北海国治所剧县,而选在此处与黄巾贼对抗。

        由于近海,都昌城城池并不高,而城池不大,则利于防守,而且它的地理位置真心好:西侧十里是溉水,东边则紧挨潍水,北面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只有南面正对着黄巾贼。这样三面环水,一面对敌的地形,实在无可挑剔。看到孔融的军事不行,但眼光还是很不错的。

        马悍登陆之后,并不急于突入,而是先让太史慈到附近找村落打听黄巾围城的情况。大约两个时辰之后,太史慈返回,带来的消息是,黄巾贼首是一个叫管亥的渠帅,手下兵力约万余人,大营驻于都昌南面十里的寒亭。除了南面与西面黄巾贼较多之外,东、北两个方向兵力甚少。因为东边紧临大河,北面则是大海,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会有援兵从这两个方向来。

        马悍略加思索,蹲在沙滩上,手指在沙滩上划了个圈,表示都昌,然后在左边划了一条细线,道:“这是潍水,从都昌东门五里外绕过。我们乘两条小船,溯流而上,至东门时,从船上杀出,突破贼军合围,子义看如何?”

        太史慈欣然道:“正合吾意。”

        马悍当下点了十名识水性,剽悍轻捷的战士,每人一张普通弓、两袋箭、一柄斫刀、一面圆盾,卸甲去盔,尽量轻装。然后从槛舸两侧护舷取下两条救生舟,调八名掉夫,加一名鹰奴。两舟一共二十一人,向潍水上游的都昌划去。

        二十余里,不消半个时辰即至,从船舱向外窥探,可以看到沿岸山丘、土垅、树林等处有稀稀拉拉的帐篷。五月稻谷刚刚抽穗,不少田垅却被这伙贼人践踏摧残。

        快到东门时,可以看到城门百步之外,堆满了横七竖八的树木,这是黄巾贼为防止城内守军突围或突击而设的障碍。而在那障碍附近,约有百余黄巾贼手持简陋的武器,来回巡逻。更靠近河边处,则有三三两两,头裹灰黄布巾,衣着破烂的黄巾贼在漂洗衣物,或坐在太阳底下捉虱子。这些贼人中青壮不多,老弱不少,甚至还可见有妇人出入营帐……

        狼牙飞骑的战士忍不住啊呸了一声:“就这样的警戒,这样的巡哨,这样老弱残兵,居然也能围困此城!”对黄巾贼与北海郡国兵的不屑,溢于言表。

        马悍一拍那战士的脑壳:“少废话,跟我冲!”

        船靠岸边,十三人如猛龙出水,纵跃上岸,在漂洗衣物与闲坐磕牙捉虱子的黄巾贼目瞪口呆之中,迅疾如风,向五里外的城门冲去。而两条小舟则忙不迭操楫顺流急下,远远脱离而去。

        马悍、太史慈等人的动作太快,一直奔出三里,黄巾贼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从四面八方追堵拦截。

        马悍只扫一眼就知道,除了正面拦截的那百余巡哨之外,左、右合围不及,而后面的黄巾贼只能在【创建和谐家园】后头吃尘。只要击溃正面贼军,翻越路障,便可突入都昌城。

        “狼牙飞骑,自由散射,目标,正前!”

        马悍声落,魔瞳弓半张,一箭射出,前方百步外一名汹汹扑来的贼兵被箭矢撞得飞起,一蓬血雨在午后的阳光下分外红亮……

        以马悍的命令为肇端,十一张弓几乎同时张举,嗖嗖嗖嗖——

        短短数息,箭发如雨,十二张弓,居然射出一股类似百人强弓手齐射的暴击效果。

        前方黄巾巡哨,顿时倒下一大片,光是马悍与太史慈,就射杀近十人。那群黄巾巡哨,何曾见过如此强悍的暴风打击,惊呼声此起彼落,如鸟兽散。

        马悍待等十二暴风射手,五人在前开路,五人在尾断后,马悍、太史慈与鹰奴居中,两个三国远击猛人,左右攒射,出手如电。两人都是速射手,各持一把强劲的滑轮弓,一箭箭连珠射出,远远看去,就象超强连弩一般突突突射击,中箭者几乎是成片地倒下。

        “子义,我放翻了五十六人,三十九死,十七伤。”

        “城守之速射,天下无双,慈自愧不如,只射杀三十二人,伤十一。”

        马悍弦响不断,脚步如飞,哈哈大笑:“这次不过瘾,下次有机会再玩。”

        十三人还没冲到路障前,前方已空无一人,左右狼奔豕突,后方止步不前。就那么轻轻松松,透围而出。

        都昌城上的守兵看得目瞪口呆,全傻了。

        这时就见一个背插双戟,手持怪弓的英武青年奔至城下,高声大喊:“东莱太史慈,奉家慈之命,特来相助孔使君!”

        城上守兵这才反应过来,无不又惊又喜,急忙放下吊桥,并从城墙垂下两个吊筐。

        一守将扒着女墙,高声道:“来人请将兵器放入吊筐,并乘坐另一个吊筐上来。”

        在不明来者身份的情况下,人与武器分离,吊筐入城,这是常规处理手段。太史慈当然明白,自不以为忤,将箭矢、双戟扔入筐内,但滑轮弓却背在身上。都昌守将倒也没在意,毕竟弓这东西,没有箭矢的话,连根烧火棍都不如。

        这时黄巾贼已反应过来,南门方向,涌现大股贼兵,远远可见这些贼兵有弓有盾,甚至还有十几个骑兵。黄巾骑兵是非常少的,这些骑兵的出现,意味着围困南门的黄巾精锐都被惊动,正兼程赶来堵截。

        东城守军指手划脚,大呼小叫,但吊筐只有两个,要取只能跑到城内军资库里调取,却哪里来得及?

        这时太史慈刚刚踏上城头,吊筐正颤巍巍垂下,而数百黄巾精兵已冲至三、四百步外……

        “城守,请速登城。”十名狼牙飞骑战士一字排开,守在吊桥处,在他们的城守没有安全登城之前,哪怕死绝了也不会有任何人退却半步。

        马悍眼皮子都不向那空吊筐撩一下,抓出一把铁箭,往地上一插,转身对准都昌城墙,抽箭、搭弦、开弓、松弦、发射,周而复始,其势若行云流水,快不可言。

        噗噗噗噗!箭如连珠,破土而入,深达尺许,尘土飞扬间,二十支铁箭尽数射出。铁箭交错,间距半臂,自下而上,在夯土城墙上搭成了一个“箭梯”。

        马悍将弓往弓囊上一插,垫步而上,手搭脚蹬,眨眼间就翻上三丈高墙。旋即摘弓搭箭,卓立女墙上,神威凛凛,令都昌东门守军看傻了眼。

        十名狼牙飞骑战士迅速退到城墙下,依次攀援而上,这速度可比吊筐快不知多少。

        当最后一名狼牙飞骑战士顺利登城之后,马悍与太史慈方才收弓。在整个过程过,都昌东城守军如同一群呆鹅傻站一旁,看着这群剽悍锐士夹带武器,轻松登城,包括守将在内,竟不敢吭声半句。

        马悍走过去,将吊筐从守卒手里抢过,挥手一切,粗绳中断,吊筐坠地。马悍执断绳一甩,卷住一支支铁箭,右臂一收,铁箭破土而出,泥沙俱下。长绳扬起,将铁箭卷上城头,抖落在脚下,不过三五下,二十支铁箭尽数收回。

        直到这时,守军才如梦方醒,急急忙忙将吊桥拉起,而此时黄巾贼军尚在二百步之外……

        五月初一申牌时分,马悍、太史慈率十一名狼牙勇士,成功突破黄巾之围,抵达都昌。

      第74章 救北海

        “辽东骑都尉、领辽西白狼城守马悍、辽西白狼营骑司马太史慈,拜见北海相孔使君。”

        “啊呀呀!融何德何能,竟能得两位不远千里,渡海襄助,请受融一拜。”

        在都昌北海相府,孔融跪坐于蒲席之上,抬臀挺身,双袖合拢,手臂平直,冠首端正,向马悍与太史慈行了个标准稽首礼。

        马悍与太史慈分坐左右,也依样还礼。

        孔融真不知道哪阵风把一个辽东骑都尉加一个辽西骑司马给吹到这北海来了,不过身为鲁地人士,又连任五载北海相,对青州地理甚为熟悉。孔融也是明白,青州距辽东看似极其遥远,其实隔海相望,不过一日夜行程而已。得知太史慈实为奉母命前来报恩,孔融感概不已,世间之事,一饮一啄,自有因果。

        历史具体到这都昌一隅,有些似是而非了。如果太史慈没有碰到马悍,他还是一介布衣,虽然奉母命突入都昌,令孔融大为感概,却绝不会得到如此礼遇,更不可能让他掌兵击贼。孔融感激他是一回事,但要用他又是另一回事,想要在孔融这等人身边任事,没有世家出身,或孝廉、或茂才的身份,想都不要想。当然,若你甘愿当个中下级武官,那倒是可以。

        历史上,太史慈单骑救北海,如此智勇双全之士,最终却不能为孔融所用,可见一斑。

        不过,今时今日,太史慈的人生轨迹已然改变,他是以辽西白狼营骑司马的身份,面谒孔融,这意义就非同一般。再加上还有个职位与孔融相差无几的骑都尉马悍,不由得孔融不郑重而平等相待。

        马悍打量这位文圣的二十世孙:年约四旬,长冠巍峨,面容清俊,三绺美髯修剪得十分整齐,身着一袭蜀锦宽袍大袖,保养得极好的细白手掌,握着一柄麈尾(拂尘)。每说上一会话,便轻拂麈尾,仪态从容淡定,儒雅非常。

        双方叙谈之时,马悍注意到太史慈在与孔融对答时,十分拘谨,执礼甚恭,也不知是感念孔融恩德,还是为其名声所慑。马悍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他也看得出来,别看自己与孔融在职官上只差半级,但孔大名士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时代看一个人无非看两样东西,要么是名声,要么是出身。就这一点上说,马悍甚至还不如太史慈,至少人家身家清白,而且在青州还有义士之名。马悍呢,谁知你是打哪蹦出来的,至于名声,辽地漠北,他是大名鼎鼎,但在青州,谁知道他是哪根葱?

        如果说,孔融对太史慈还有几分热情的话,对马悍,就是不冷不热了。

        马悍不引为意,你不能要求每个人都尊重你,你所能做的,就是做让人尊重的事。当下轻咳几声,将话头接过:“未知围城之黄巾贼有何所求?”

        孔融冷哼一声:“贼首胆大妄为,竟要胁融提供谷米万石,加兵甲百件,否则破城之后,劫掠一空。融身为北海相,牧守一方,如何能喂狼饱食,纵之四下劫掠,荼毒黎庶,为害一方?”

        万石粮,嗯,马悍知道北海一向富庶,拿出万石粮及兵甲百件其实不会有大问题。孔融不给,其实多半还是因青州黄巾为祸太烈,其势如虎,若喂之予饱食,等于养虎为患。到头来,遭殃的还是自个。从这一点来看,孔融还是明白人。

        太史慈忍不住道:“使君,都昌兵力如何?甲具如何?可有骑卒?”

        孔融淡淡扫他一眼,道:“有郡兵千五,义民过千,甲具精良,骑卒若干。”

        太史慈拱手为礼,概然道:“请使君出五百卒,慈愿为前驱,为使君驱逐此乌合之众。”

        孔融捻须而笑:“子义勇烈,某知之矣,然贼人万余众,非匹夫之勇可恃也。子义可曾率兵前来?”

        太史慈正想说话,马悍却接口道:“渡海艰难,只得百余卒。”

        孔融摇头:“太少,太少,无济于事。”

        马悍不动声色道:“然则使君之意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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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悍与太史慈面面相觑,一时难以理解,甲器精良,兵力不弱的孔融,为何竟不敢出城一战。这其实是有缘故的,孔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早在初平二年(190年),孔融刚任北海相不久,意气风发,一心想干一番大事业。他在北海召集士民,聚兵讲武,下发檄文,又亲写书札,与各州郡互通声气,共同谋划,搞得动静挺大。

        次年,孔融觉得时机成熟了,便信心满满联合左近的齐国、乐安国共同讨伐黄巾贼张饶。结果被打得一败涂地,连老剿剧县都被攻下,只得而转至朱虚县,不久更退到都昌。自此而后,孔融就像被拔掉羽毛的凤凰,连鸡都不如,再不敢言剿贼,甚至被打上门来都不敢出战。这是一个由极度自信变极度怯懦的典型。

        半晌,太史慈才无奈问道:“使君欲待何处之援?”

        孔融轻咳一声:“闻平原相刘使君,出身宗室,兵精将足,久经征伐,且平原距北海不过数百里……只可惜,都昌城中无骁勇之锐士,无法破城而出求援。”

        太史慈向马悍请示式地望了一眼,马悍淡笑不言。太史慈当即站起,毅然道:“慈愿为使君前往平原,必定请动刘使君。”

        孔融摇头道:“现今贼围甚密,众人皆说难以突围,子义虽有壮志,然此事着实太过艰难。”

        太史慈答道:“昔日使君倾意照料家母,家母感戴使君恩遇,方才遣慈来相助使君之急。此乃慈应有可取之处,此来必能有益于使君。如今众人说不可突围,若慈也言不可,如此岂是使君所以爱顾之情谊与家母所以遣慈之本意呢?情势已急,望使君务必答应。”

        孔融怔怔望着太史慈,半晌起身上前,执太史慈之手,叹道:“子义真吾少友也!”

        马悍等孔融感概完了,才悠然道:“若请刘使君,这出兵糜费,犒劳之资,总得说好才是。否则若刘使君问起,子义怕也为难啊。”

        孔融哈哈大笑,麈尾一甩:“刘使君若能退兵,万石粮加兵甲百副——黄巾贼我是不会给的,但却可赠与刘使君。”

        马悍立即打蛇随棍上:“刘使君若然出兵,自是最好不过,但凡事都得有个成败之说,若刘使君无法出兵,却有别家诸侯愿出兵襄助,这答酬……”

        孔融毫不犹豫:“答酬如前,绝无折扣。”

        “好!”马悍要的就是这句话。

        历史上,刘备率三千根本谈不上精锐的郡兵出击,结果管亥这群乌合之众一仗未接就跑路了,白白便宜了刘备,既捞取了名声,又竖立了威望,更得到了实惠——虽然《三国志》里无记载,但用脚趾都能想到,人家出兵几千为你解围,你说声“谢了哥们”就算完事了?多的不说,这开拔费你得掏吧?粮草你得给吧?人吃马嚼你得管吧?意思意思你得要有吧?

        很好,现在,我马悍来了,就没你刘大耳什么事了。

        孔融,是三国时代数得着的名士,建安七子之一,玩笔头,的确可流芳千古,动刀枪,渣都不如。这是马悍见到的第一位三国名士,没想到就这个弱鸡样,令马悍心头油然生出轻篾之意。

        走出相府,回到孔融临时安排的驿馆住处,马悍笑问太史慈:“你真要再突出重围,找什么平原相刘使君求助?”

        太史慈也狡黠一笑:“有我二百狼牙飞骑,何需什么刘平原。我要的不是突围,而是合围。”

        马悍哈哈大笑,向太史慈挑了挑大拇指,招来鹰奴,用专用的黑炭笔,在一小片羊皮卷上写了一行暗语,交给鹰奴。

        鹰奴接过,放入细圆木管,在鹰腿上绑好。然后轻抚鹰首,手臂一振。雄鹰展翅,冲上云霄,绕城一匝,振翅远去。

      第75章 挑管亥

        五月初二,清晨,鼓声隆隆,都昌城南门大开,马悍背弓挎刀,骑着一匹孔融提供的黄骠马。身后跟着十名狼牙飞骑,人人俱骑马持弓,从城门洞纵马驰出,马蹄踩踏得吊桥急剧震颤,桥面尘土扑簌直落,激得护城河水泛起一圈圈涟漪。

        城头之上,太史慈与鹰奴倚城而望,身后左右,俱是吃惊不已的北海郡兵,一个个象看怪物一般——十一个人,竟然敢向万军挑战,太疯狂了!

        太史慈多少有点郁闷,原本这样的搦战,应当是他这个部将出马,马悍这个上司倚城观战的,结果现在却反了过来。不过,太史慈也是知道,城守此举非常有必要。

        立威!

        在青州,太史慈有义士之名,马悍有什么?一个能让最剽悍的胡人听到名字就浑身发抖的漠北英豪,一个已经取代了白马将军,成为新一代胡人噩梦的昆勃图鲁,来到青州,却什么都不是。

        三国时代,名气可抵万军。名士、世家、豪强,你可以任选一样,只要有一样傍身,就不用担心没名声,没地方混。如果一样都不沾边,那就只能靠自己,文士用笔,成就自己不朽篇章;武将用力,打出自己一片天空。

        这是送上门来的扬名之机,马悍如何会放过?这个时代的舆论,就在名士的嘴里,他就要在孔大名士的眼皮子底下,好好扬名一把。

        南门百步之外,同样堆满了路障,不过这些路障并未堵实,中间都有间隙,可容一人一马穿过。马悍率十骑从容淡定,好似闲庭散步一般,从路障间隙穿过,对百步外惊疑不定的黄巾巡哨大喊:“管亥在哪里?叫他出来跟我比划比划,单挑群殴任选。给你半个时辰现身,有种来战,没种滚蛋!”

        声音远远鼓荡开去,顿时如同凉水浇热锅,在黄巾贼众中一下炸开了。

        说来也是巧,黄巾渠帅管亥,正好在南门大营巡视。这其实也是马悍、太史慈等人突营造成的影响。近一个月以来,因为孔融一直避战,坚守不出,管亥数次挥兵攻打不下,一时无奈,只得回寒亭大本营喝闷酒。直到昨日,得知有十数援兵突入都昌城中,还杀死杀伤百余士卒。这一下,可惹毛了管亥,次日一早,就骑着一匹大青马,率二十心腹从骑力士,奔赴前方大营,要搞清楚是什么状况。结果刚到南大营没多久,都昌城下就传来嚣张已极的搦战声,这一下,管亥真的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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