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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就敢!刀锋沾掌,就象,不,根本就是被铁钳牢牢夹住。接着身体如鹰扑击,左拳带着迅猛冲势,结结实实打在胡元的脸颊。
砰!胡元斗大的脑袋后仰,一股血箭从口鼻喷出,七、八颗牙齿激射,庞大的身躯离地而起,斫刀脱手,皮靴甩飞。待双足落地后,踉跄斜退,一步、两步、三步、四步……连退七、八步,最后噗通扎进水里。
胡元的两个随从看傻了眼,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直到马悍从容将军靴穿好,淡定瞥了还在水里扑腾的胡元一眼,提醒道:“看来胡兄的水性不太好啊。”那两个随从才如梦方醒,顾不得寻马悍的麻烦,急急忙忙下河捞人去了。
“小郎好生厉害!”
“马兄弟好身手!”
“打得好,这厮早该着人收拾一顿了。”
周围军卒妇孺齐声喝彩。军营中最重武勇,尤其在下层军官及士卒中,谁拳头硬谁就有威信。胡元是黑山营悍卒,常随骑督杜长突阵,号称“百人敌”,喜抢掠财物,不分敌我。没想到被这白暂斯文如书生的小郎一拳击飞坠河,惊异之余,无不拍手称快。
这时辕门处远远驰来一骑,沿河大喊:“马悍安在?”
“某在此,是赵兄么?”马悍听出是赵云的声音,想来必有要事,赶紧答应。
赵云策骑近前,唤道:“主公有令,冀州军哨骑猖獗,着令本部斥侯曲全骑尽出,与黑山营协同巡哨,哨骑须放出三十里。速去。”
马悍立即向马夫打了个唿哨,接过小石子抛来的戎衣,匆匆着衣而去。
赵云正待拨转马头,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子龙,稍等。”
赵云扭头,喜道:“玄德兄。”
说话之人年约三十上下,一袭青色短衣,足蹬木屣,装束颇为随意。观其形貌,方面宽额,耳轮硕大,三绺长须垂胸,目光明亮而温和,正是别部司马刘备刘玄德。若是马悍在场,必可认出正是昨日在帅帐中替他说话之人。
刘备上前笑道:“这位马悍倒是一位少年猛士,似乎不在子龙之下。只可惜,少年心性,尚不够隐忍。”
赵云讶道:“怎么……”
刘备将方才二人争斗细说一遍,赵云闻之失惊:“糟了!我将马悍所在的斥侯队,与黑山营邓通屯兵合编为一巡队了。”
刘备不解道:“黑山营多为冀州土人,熟悉地形,两军一向联合出巡,并无不妥啊。”
赵云苦笑:“这邓通与胡元乃是乡党(同乡),我只怕他会伺机报复……不成,我得回去重新混编。”
“只怕来不及了。”刘备长叹,向辕门一指。
便见幽州军寨六门齐开,一队队骑兵源源驰出,各色背旗迎风猎猎,千百马蹄,踩踏得两座木桥上下震颤,连桥下的磐河水,都激起一圈圈涟漪。
汉初平三年(192年)四月,本应到尾声的界桥之战,正如火如荼。
第4章 铁臂逞威
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阳光刺破浓云,又是一个适宜杀伐的晴天。
冀、幽两军的哨探骑着马在界桥附近逡巡,经过一日激战和夜间的巡逻,都显得十分疲惫,有的人干脆把身体与马鞍子绑在一起,然后抱着马脖子瞌睡。偶尔,敌我双方交错而过,但这些巡骑丝毫没有交手的意思,他们心照不宣地拉开距离。直到对手逐渐消失在视线里,彼此才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民夫在鞭子和长矛的驱使下,驾驭着敞篷牛车收敛尸首。一辆辆牛车从晨雾中驶出,辗过绿草茵茵的原野,车轮在高低不平的地表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恶战之后的原野、谷地、山丘,无头尸身遍地皆是,有时车轮就从残肢断臂,甚至是小半个脑袋上辗过,车轱辘带起暗色的血沫和白色的脑浆。不少民夫初次见到这样血腥可怖的情景,无不骇然变色,更甚者扶着车辕干呕。
磐河北岸,烟尘阵阵,显然有小队骑兵正捉对厮杀,不时有人从马背上落下,跌入尘埃。幽州骑兵意图找回昨日的场子,个个悍不畏死。他们自东向西冲阵,一边纵骑驰骋,一边开弓放箭,五十步的距离上,就一连射了三箭,接敌错马时,立即收弓拔刀挺矛击刺,中者纷纷【创建和谐家园】。
相比幽州铁骑,冀州军战马既少,弓马娴熟与骑战也大为不如,单兵作战,屈居下风。全仗昨日大胜,士气高涨,此消彼长,才堪堪打平。
越来越多的骑兵从四面八方赶来,加入这敌我难分的战团中。激战了许久,双方骑兵不约而同地罢手,他们各自退出百余步,然后让徒手步卒和民夫入阵收敛死者和救治伤者。待场地清理干净,他们又纷纷驭马冲杀。不时有战至脱力的骑士退下来,他们一边拉风箱般喘气,一边扯着嗓子大叫,为自己一方助威。
东北侧一处低矮的山坡上,一队新到的骑兵飞驰登坡,勒马驻蹄,背旗飘扬,数十骑兵依山坡轮廓错落排列,紧紧盯住平野上的胶着战。
从背旗上看,这是属于公孙瓒一方的幽州军,骑兵最高指挥官只是一名百将,还有一名队率,而骑兵人数,也只有五、六十人。汉军军制,百人为一屯,设屯长,又称百人将或百将,其下为队率,再次为什长、伍长。虽然百人为一屯,但除去辅兵、役夫,一屯中真正能出战的士兵,能有个五、六十就算不错了,所以这算得上是“满员”屯了。
这一队骑兵,便是幽州军与黑山军联合巡哨骑兵中的一队,主官为黑山军百将邓通,次官则是刚走马上任的幽州军斥侯曲队率马悍。
“难分难解啊!”邓通举鞭虚点战场,扭头对马悍道,“马兄弟,你可是能在千军之中取敌上将头颅的猛士,何不上前展示一番武勇,以振我军军心?”
邓通三十出头,黄面黑须,身材略瘦,筋骨却很结实,一看便知是那种轻捷有力者。尽管他是百将,职务比马悍高出一级,但黑山军的地位远不能与如日中天的幽州军相比。黑山军的百将,其实也就与幽州军队率平级而已,故此言辞相当客气。
马悍没有从邓通眼中看出什么异样,只道邓通是真想看看自家本领,但自家事自家知,马悍知道,自己还真玩不了骑射这种高技术的活。
事实上,马悍能够在奔驰的马背上坐得稳当,已经算很不错了。这完全得益于他当帮会头目时,对骑马的喜好,那会他的私人庄园马厩里就拥有两匹英国纯种马。按理说,以他业余马术师的水平,骑马原本不在话下,坏就坏在配给他的马,没有马镫。而且不光他的马没有马镫,所有人的马都没有。
在马身的一侧,有一个木制的上马垫,没有固定双足的功能,只能用来垫脚上马。骑兵上马之后,脚掌会伸套进马肚带附着的两条皮圈套或绳圈内,以此为着力点,加上马鞍的纵向固定,可挥刃相击及左右驰射而不至于掉下马,但无法做转身回射这种高难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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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马悍以前骑马时也玩过,说实话,很糟糕,基本上是五矢一中,或十矢三中。不过,他在危地马拉丛林这几年,最常用的就是弩而不是枪。在当地,你可以背一把弩弓到处走,却不能带枪支招摇过市,而他要拜访当地各部落,就更不能带武器了。但他又不能不携带防身武器,于是,弩成了最好的选择。
做为一个曾经的帮派头目,马悍对自己手里武器的熟练程度要求很严格。他的座右铭是:在任何危险时刻,能够保护你的生命的最好伙伴,永远是你手里的武器。
在帮派当低层打手时,能保护自己的,只有一双拳头,所以,他将自己锻炼成一具人形兵器;当升到头目时,再不需要出手,顶多就是玩玩枪,他又练成了神【创建和谐家园】;到了危地马拉丛林时,曾经凌厉无匹的拳头只剩下一个,枪也变成了弩,于是,他用了短短三年,成为神射手——一百码内飞碟靶,箭无虚发,甚至能在五十码外,与飞碟靶做逆向运动,也能十发全中。
由于是独臂的缘故,马悍使用的弩是特制的大型军用连弩,拉杆上弦,很省力。而且还可以扣接弩匣,匣中一次可置十支箭,依次射击,只要操作熟练,独臂也不难使用,只是射程不及单发弩。
马悍骑术不差,弩射一流,但把骑马与射击结合起来,却从没试过。更令人无语的是,他鞍旁挂着的是一张弓,而不是一把弩。与弩相比,弓的使用难度更大,准确率更低。凭着弩射的基础,马悍估计用弓的话,可以站在八十码外(七十米)击中任何比飞碟大的正常移动物体,再远就没把握了。可若是骑马……能否射中三十米外的移动物体都成问题。
看到邓通笑脸后面眼中闪掠过的一道寒光,马悍知道,身为上官,邓通完全有权利命令自己出击,对方没有这样做,自己也不能不知好歹。最重要的是,既然已加入幽州军,尤其是斥侯曲,骑射就是一项必须要掌握的活命升迁技能。好吧,既然老天让自己重生一回,又回到青年时代,他还有大把时间。只要有决心、有毅力,更重要的是有天赋,还有什么学不会?练不精?
年轻,真好!
马悍似乎又有一种回到刚当帮派小弟时拼命三郎的感觉,血脉渐沸,绰弓在手,举臂一振,吭声道:“谁与我同去?”
立即有七名骑兵纵马而出,齐声呼应:“同去!同去!”
蹄声如雷,八骑卷起一股尘烟,奔向战场。
山坡上,邓通的细眼一眯,眼神如针。
马悍八骑一出现在战场,立即引起冀州军骑兵注意,当即分出十余骑,拍马迎来。双方尚在五十步之远,便同时引弓斜射,弓弦疾响,箭矢半空交错,各自落向目标。
冲锋放箭,对准头不做要求的话,多数骑兵都能做到,只是用于射击比较分散的小股骑兵,效果不太好。便如此刻,两轮箭矢对射过后,敌军只有三骑被射下马,而马悍这边,则坠马二人。
马悍也射了两箭,第一箭测距,落空;第二箭射中一骑兵头盔,但角度有点偏,结果头盔掉落,敌人无事。现在,双方距离尚有三十步,还来得及射最后一箭。
实际上,若马悍愿意,他可以使用速射,也就是连珠箭。连续开弓对他而言,不是问题,问题在于瞄准,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提高准确率。
弓弦已拉开,箭矢已就把,马悍在不断体会马匹奔跑的节奏,判断最佳发射机会。这样长时间拉弓瞄准,相当于把弓当弩来用,虽然准确度大为提高,却极为耗力,为弓骑兵之禁忌。一般情况下,一个体力正常的骑兵,连续射出二十箭左右,就必须退出战斗,休息恢复体力。设若像马悍这样长时间拉弦瞄准,只怕连十箭都射不到就会力竭。
马悍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如果愿意,他可以拉弦开弓一整天,手臂都不带打颤。他要的只是准确,正因他用了比他人多几倍的瞄准定位时间,他射出的箭矢,命中率自然也要比他人更为精准。
嗖!第三箭射出,目标是敌骑中的披甲军将。噗!箭矢正中敌将脖颈下方的项顿(护颈的皮甲圈)。
马悍这一箭原本是奔对方脖子去的,可惜计算误差,敌将那一刻正好纵马跃起,结果只射中锁骨位置的项顿。
那军将中箭,身体一歪,却强撑不倒。伸手用力折断箭杆,怒目圆睁,平端长矛,嘶吼着向马悍冲杀而来。
锁骨位置,怎么着也是人体要害,中了一箭,居然还能坐得稳在马背,还能反击?究竟是对手过于强悍,还是这弓太不得劲?
马悍在开弓时就估测过了,这是七十磅弓(六十斤),相当于汉朝一石,是骑兵标准弓。就是这标准骑弓,三十步破皮甲后便卡在锁骨上,只造成轻伤。难怪不少古代将领被射成刺猬后,却还能活蹦乱跳地冲锋陷阵了。
第三轮箭矢过后,双方各减一骑。马悍一方尚有五骑,敌军则有九骑,人马几乎多一倍。
山坡上,一名幽州军骑兵什长正待率手下五骑驰出助战,却被邓通所阻:“马队率可是能夺旗斩将之猛士,莫要误他功勋。”
“可是,敌骑甚众……”
“不过区区几个骑兵而已,而且看那认旗,敌骑中有一名部曲军侯(五百人长,汉军制中级军官),必是看到我方人少,才亲自催骑出战。嘿嘿,这可是让马队率立大功的好机会。你若率兵增援,敌骑必退,错失良机,马队率只会怨你而不会感激。”
那什长想想好象是这么回事,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对劲,迟疑之间,远处敌我骑兵已交错而过,胜负已分。
马悍是昨天才到的,压根不认得什么将军大纛、校尉旗帜、军侯认旗。他只知道背后插旗的多为低级士官,就像他一样。而百将以上,便有扈从持旗。他方才射的那员军将,便有扈从持旗紧傍左右,这人最少是个百将,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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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战不仅要讲究技术,更讲究人数。人马比对方少一倍,就意味着每一个人最少要承受对手连续两次攻击,如果不能及时调整攻防转换,挡得住第一击,挡不住第二击;或者,这一刻斩敌于马下,下一刻,则被敌刺落于黄尘。
马悍所面临的局面尤其凶险,他被那名狂怒的军将锁定了。军将有三名从骑,一人持旗紧随其后,两人持矛护住左右翼,再加上军将正面冲锋。这一瞬间,马悍要面临左、右、中,三敌骑呈“品”字形的三连击。
已经没机会射箭了,马悍将弓往鞍旁一挂,火速往左臂套上骑兵圆盾,右手拔刀,猝然掷出。斫刀急旋如轮,飞斩右侧从骑,噗地一声,透胸而入,直没刀柄。从骑带着撕心裂肺的惨叫,滚跌尘埃。
这时左侧从骑已冲近,挥矛猛刺。啪地一声爆响,骑兵木制圆盾在铁矛尖下四分五裂,两骑交错而过。
尽管用骑盾挡住了这一击,但马悍整条左臂都发麻了,差点被撞下马去。这时的马悍已顾不得检查手臂是否受伤,因为最致命的一击,正迎面杀来。
同样是丈二长矛,但这一击,比先前那从骑一击更凶狠凌厉。马悍相信,如果敌将不是之前中了他一箭,力道打了个折扣,这一击会更凶猛——但即使对手再凶猛十倍也没用,因为马悍面前只剩下这一个对手,可以集中精力应对。只要马悍全力以赴,这天底下,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慢放,震天厮杀、骑影幢幢、刀光剑影、旌旗乱舞——这一切,仿佛都成了背景。
正午的阳光,将战场渲染成金黄,两个仿佛披着一身金甲的骑士策马对冲。在行将撞上的一刻,徒手骑士倏地出手扣矛,而持矛骑士连人带矛生生被这条手臂举起,在半空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然后重重摔砸在泥地上,骨头爆裂声连山坡上的邓通都听得一清二楚。
马悍紧急勒马,迅速掉头,奔到那瘫软在地上的敌将身前,面无表情,将夺来的长矛倒转,点在敌将咽喉。
敌将口鼻溢血,浑身不停抽搐,吃力道:“杀我者……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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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来吧,给……给我一个……痛快……”
噗!长矛穿喉而过,怒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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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惊呼如潮水漫溢,冀州骑兵四散而逃。
山坡之上,邓通看得目瞪口呆,而马悍的斥侯队则欢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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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双龙较技
四月的晨风,已带着一丝夏日的热气,天欲破晓,头顶还有大片黑云,唯有东边一线鱼白肚。晨曦的微光,淡淡照在操练场那一排排锃亮兵器架上,环首刀、长殳、卜戟、丈矛、步兵方盾、骑兵圆盾、硬弓、强弩、箭矢、甲具……整齐中带着一股凛冽肃杀之气。
平整宽阔的操练场上,正有两名披甲骑士,手持长矛,遥遥相对。
“惊龙,恭喜你又杀一将,立下大功。据说你是在正面对战时刺杀敌将,来吧,让我看一看,你是怎么做的。”说话的骑士,白马长矛,头戴铁兜鍪,一身朱色皮甲,腹部以下,还有缀着铁片的甲裙。
常山赵子龙。
这个时侯的赵云,只不过是白马义从中的一名骑将(相当于百人将),勉勉强强算是中级军官,还没有资格穿明光铠,也没能弄到一把好槊。所谓“白马银枪”的造型,自然还没能出现。
赵云对面二十步外的骑士,便是马悍。一大早,他就被赵云拉到操练场,说是训练也好,说是称称斤两也好,总之,现在他要面对这三国时代的顶级武将之一。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马悍并不畏惧,拥有这样一条超级手臂,他甚至敢与传说中三国最强的男人单挑。
马悍的装束与赵云差不多,令他比较感兴趣的是右手所持的丈二长矛。这种接近二米五的骑兵长矛,通体以韧木制成,矛刃盈尺(因为是比试,所以用骑兵训练用木制矛刃),矛杆中段缠以布革,可防手握打滑或杆体爆裂,两头系着一条背带似的粗绳。马悍原以为这粗绳就是用来背矛的,可是看着又不像,因为他骑在马上都没有二米五,真背的话岂不是拖地了?经赵云一解释,才知这压根不是什么背带,而是臂环。
何为臂环?就是持矛时将此绳缠套在手臂上,当两骑交错而过时,骑兵以矛刺杀敌人。双方马速所产生的重力加速度,其巨大冲撞力,不是区区一条胳膊所能承受得了的,这时必须及时弃矛,以消除反作用力。当两马交错过后,只要手臂一收,就能将长矛拽回来再度使用。这一点,类似西方骑士对战时,骑枪在击中目标后自动爆裂一样。所不同的是,骑枪是一次性消耗品,而长矛拽回后还可反复使用。
“记牢了,一旦刺中,必须及时撒手,否则胳膊很容易受伤。”赵云一再叮嘱,心下不免更为好奇,这位小兄弟明显没有骑战经验,那他昨日究竟是如何击杀冀州军悍将眭元进的?
“明白!”马悍平端长矛,将长矛后段夹于臂下,手持中后段绳革处,按赵云所说,调息蓄力,一手控缰,双足夹紧马腹。马悍嘴里说明白,实际上,他却并不打算这样做,因为没必要——他用的是右臂。
论骑战技能与经验,别说赵云了,随便一个三流武将都比马悍强,与赵云比骑战,纯属找虐。马悍唯一的优势,就是一条无敌机械臂,如何扬长避短,运用自身优势,才是制胜关键。无论胜负如何,这一战过后,都会为他积累下宝贵经验。现在的他,不乏实力,只缺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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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同时催动战马,迎着猎猎晨风,一南一北,高速接近。
骑战单挑制胜的关键就是对距离的掌控感:何时出手、时机把握、部位选择、攻防转换等等,所有因素都要考虑进去。每一个回合都要付出极大的精力,生死只在须臾间,没有谁是必胜,也没有谁是必败,除非双方武力值相差太远。那些所谓两骑相斗,盘马转圈打铁数十回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