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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苏看呆了眼,突然兴奋大叫一声,从马钧手里抢过连弩,学着他的样,连续板动,弩矢连绵而射,直到五矢尽发,咔咔连响,再无箭矢射出。
“太好了!小马,你成功了!有了这闪电连弩,还怕谁来?乌丸人,让他们吃屁去吧!”阿苏兴奋得手舞足蹈。
马钧却没有阿苏那般开心,摇头叹道:“这东西,玩玩可以,真到了战场却是无用。”
“啊?为何?”
“射程!这个最关键的问题没法解决。”马钧苦笑道,“连弩最远可及三十步,杀伤力约二十步,破甲力为十步,近战、混战或者防身还可以,真到了战场上,十几二十步的杀伤力有何用?尤其胡奴弓强马劲,二十步不过眨眼即至。野战不行,守城也不适合,倒是咱们的土围子可以用一用。我就是出于这个考虑,才琢磨出来这玩意的。”
“能用就行。”阿苏可没工夫想得那么长远,什么野战守城,只要眼下能用就成,“你做了多少?”
马钧伸出两个指头:“二十二具。”
“全给我。”
“什么?”
当阿苏抱着一堆连弩出门时,却见守门的两个守卫都不见了,一问才知刚被喊去守寨,可想而知局面危急到何等程度。
马钧不是迂腐之人,当然知道眼下情况紧急,有什么好东西都别藏着掖着,打退敌人,保住家园是第一要务。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首次使用这些连弩的,竟然是一群少女!
连弩使用很容易,比弓简单多了,女孩们连弓箭都玩得转,更别说弩了。拿到这种近战利器,女孩们无不大喜。稍加练习之后,人手一具,再搜刮完箭匣存货,不足的则使用弓箭,纷纷上马,绝尘而去。
“喂!喂!你们答应过我的,要带上我!”阿苏从烟尘中冲出来,灰头土脸的,急得直跳脚。
眼见女孩们跑得快没影了,阿苏指着她们的背影,气得牙痒痒,张嘴刚想痛骂,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跑回制弓室。马钧在一旁看呆了眼,一时没回过神来。
过得一会,阿苏得意洋洋拎着一把连弩出来,这正是方才马钧试射的那一把弩,走得匆忙,差点忘了。
“哼!不带我,我自己去……”
阿苏正洋洋得意,突听身后一阵马蹄急响,讶然回头,就见红影入目,手上一轻,连弩被人抢走。
一声娇笑远远传来:“阿苏,谢谢了,姊姊回来再疼你……”
“阿、阿姊!”阿苏想哭不敢哭,想嚎嚎不出,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泥尘里,哭丧着脸,“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第56章 草原飞燕(下)
汉戈部寨墙百步之外,上千乌丸人已四下合围,一部分下马,一部分来回奔驰,做好射击准备。
汉戈寨墙虽然只是一人高的土围子,但决不是简简单单的围一道墙而已。经过上一次乌丸人入侵未遂事件,汉戈部引以为戒,对寨墙防御进行了一系列增强改进。比如增加了一个内墙,与外墙间隔三丈,做为第二道防线;比如砍下大量荆棘,堆放在外墙,并用树藤绑定土墙,令来犯之敌难以攀越;再比如,在土墙外围挖出一道宽深近丈的壕沟,阻止敌骑冲击,只能老老实实步战进攻。
正因有了这一系列防御措施,虽然简陋,但对付连梯子都没几架,只靠人海战术的乌丸人,却颇见效,硬生生顶住了三天。只是三天下来,这些简单防御已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壕沟已经被泥土与尸体填平,荆棘也被乌丸人用刀斧破坏,并以长矛挑去。为此,乌丸人付出三百多条性命。现在,终于到了他们索取代价的时候。
轰隆隆隆!寨墙五十步外,密密麻麻的乌丸骑兵沿墙飞掠而过,烟尘漫腾,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射向墙后的汉戈部民。许多部民都举着锅盖、陶釜、门板以及自制的木盾、革盾抵挡乱箭。乌丸人所用的也多为单体弓,箭矢穿透力有限,只要挡住了,基本射不透,但挡不住就够呛。
唐努站在哨塔高处,手臂套着一个圆盾,手持二石硬弓,紧咬牙关,不停发射。连续不断射了二十余箭,再换上一石单弓,又射十余箭,皮指套都磨破了。短短半炷香,一气射杀近三十骑。他身旁的五个扈从,也竭力狂射,亦颇有斩获。以至乌丸胡骑经过哨塔下时,纷纷拉开距离,远远绕行。
乌丸骑兵环绕汉戈寨驰射压制十数轮后,随着一声粗犷的角号响起,纷纷后撤。数百乌丸人挟刀持矛,策马从浓雾尘土中冲出,扑向寨墙。当快马快要撞到寨墙之时,乌丸人猛然勒马转向,战马从墙根擦过,乌丸人借势纵身跃起。有的身在半空,就被迎面箭矢、标枪射翻,有的则幸运地扑上墙头。
“杀!绝不放一个乌丸人进来!”唐努举弓狠狠一箭,正中一个正欲翻墙的乌丸人右胸。不料他开弓无力,只能半张弦,结果乌丸人中箭非但不倒,反而凶性大发,拔出带血的箭,一刀砍倒一个部民,纵身跳下。立足未定,一个粗壮的人影斜刺里冲来,一锤将乌丸人的脑袋砸爆。
唐努定睛看去,却是那个制弓匠蒙远,不由得向他挑起大拇指。
蒙远嘿嘿一笑,将打铁锤扛上肩。哨塔上的唐努突然脸色一变,对准蒙远抬手就是一箭。蒙远蒙了,眼睁睁看着箭矢射来——从耳边飞过,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蒙远骇然回头,才发觉一个高举短斧的乌丸人正掩面倒下……
寨墙争夺战,就是在这样刀刀入肉,箭箭见血的惨烈厮杀下渐进入白热化。
眼见汉戈部民快要抵挡不住之时,远处传来一阵蹄声铿锵的马蹄声,声势浩大,足有数百骑之多。
唐努一听这特殊的铁蹄声,欣喜大叫:“我们的骑兵又杀回来啦!大伙加把劲,把乌丸人赶出去!”
果然,那股骑兵如旋风般从墙外冲过,举弓齐射,暴击如雨,将来不及翻过土围子的乌丸人尽数射倒,而已翻越寨墙的少数乌丸人,则因失去后援,被一窝蜂围上的汉戈部民刀棒齐下,打得狗脑子都出来了。
汉戈寨这几日之所以能扛得下来,很重要一个原因,就在于有这支在寨外伺机而动的机动骑兵。每到关键时刻,他们就会出现,从后面狠狠捅一下乌丸人的菊花,然后打马飞跑,令乌丸人追之不及。
乌丸人虽然也有游哨,但为了防御这支神出鬼没的骑兵,警戒线不得不拉长,人马分散,根本拦截不住这股力量集中的轻骑。汉戈骑兵就用这一招狼群战术,屡屡奏功,多次在关键时刻挽回危局。
见乌丸人再一次被击退,哨塔上的唐努兴奋地部下骑兵挥手致意,但就在这时,他仿佛看到什么,浑身一僵,脸色大变,向西南戟指嘶吼:“小心,乌丸人……天!是汗鲁王的骑卫,乌延这老贼竟把他的压箱底的货都押上了……”
汗鲁王骑卫,共三百余骑,在首领千人长赤鲁的率领下,一人双骑,弓马精良,从一片密林里突然杀出,紧紧咬住汉戈骑兵,衔尾狂追。
二百汉戈骑兵队猝然遇袭,差点被切成两断。幸好他们久经锻炼,而且纪律性很强,虽惊不乱,骑兵队中央迅速向外飞奔,不时回马攒射,两翼则从侧翼截击,形成一个外凸的半圆形。随着汉戈骑兵的奔驰,半圆不断向外扩张,似乎随时都要散掉,却始终是疏而不散。
双方不断对射,虽然所用弓箭弓力都差不多,但汉戈骑兵是回马射击,顺风顺势,而乌丸骑卫是逆风而射,射程自然略有不及。就这么一点微小的差异,就造成了伤亡比例的倾斜。
汉戈骑兵正与乌丸骑卫绞杀之际,汉戈寨那边,普弗卢却亲率所有乌丸人孤注一掷押上了。一千二百多乌丸人,虽然不是什么精锐,装备也很简陋,但胜在全是精壮,而且嗜血凶悍,比起老弱占半数的汉戈寨,可就强得太多了。全面压上之后,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就突破外墙,杀入汉戈寨。
“退,全部后退入内墙!”唐努的嗓子已沙哑得喊不出声了,每发出一道指令,都是由身旁的扈从一齐助喊。虽然也有打旗指挥,但守寨的部民多为普遍部众,又有几人能看懂旗帜标识?所以这通讯还得【创建和谐家园】。
其实无需唐努发令,大多数部民已发觉不妙,纷纷后退,有跑得慢的,被乌丸人从后面追上,乱斧乱矛戳下,瞬间杀死。唐努看得眼睛都红了,抬臂举弓,但双臂却颤抖不已,仿佛举起一座山,怎么都拉不开弓弦——他今日已先后射出近百箭,已是超常发挥,指套磨破,手指渗血,胳膊已抬不起来,现在一箭都射不动了。部民被屠戮,他的心也在滴血。汉戈寨,危殆。
寨墙百步之外,普弗卢与五十骑卫虎视眈眈,就象一头伺机扑上嘶咬的恶狼。眼看千余勇士大半突入寨墙,而汉戈部民步步后退,普弗卢张开大嘴狂笑不止:“汉戈部要完蛋了,你们的汉戈骑兵呢?怎么不见杀来解围救困?哇哈哈哈!”
话音未落,突然看到不远处烟尘大作,一群乌丸人狼奔豕突,拼命逃跑,似乎后面有一群恶狼追杀。
还没等普弗卢反应过来,就见烟尘中冲出一支装束奇异的骑兵:头戴浑脱帽,身披厚毡,人人蒙面,手中俱执一具样式古怪的手弩,正气势汹汹杀过来。
这些骑兵是打哪来的?普弗卢念头还没转过来,手下骑卫已分出三十骑冲上拦截。对方也不过三十余骑,自己手下的骑卫俱为精锐,一对一可轻松干掉,这是普弗卢的想法。但双方一接触,结果却差点惊掉普弗卢的下巴。
乌丸骑卫因怕误伤被追杀的部众,未敢放箭,而是打算近身用刀斧、长矛、套索,将敌人杀死。他们当然也看到敌人手里的手弩,所以个个擎起圆盾,准备挡住敌人一击之后,再冲近厮杀。但下一刻,乌丸骑卫就发觉大错特错了。
这支骑兵冲近之后,抬手就射——多数乌丸骑卫都挡住了这一矢,只有三四骑动作稍慢而被射下马。而当骑卫们按惯常思维垂下臂盾,拔刀执斧准备大开杀戒时,却惊骇发现,敌人根本不拉弦上箭,而是快速板动一桩杆状事物,然后,连绵不绝的弩矢连珠一般射出……
乌丸骑卫瞬间遭到致命打击,有的人脸上连中三四矢,血流满面,悲鸣栽倒;有的胸腹中矢,翻滚【创建和谐家园】;有的则是战马中矢,惊痛之下,将主人颠下马来。仅仅一个照面,三十个乌丸骑卫就倒下大半,剩余七八人哪见过如此犀利的武器,吓得四散而逃。
这支骑兵一击奏功,一齐发出欢呼,等等,那声音,好像、好像……
普弗卢嘴巴张大,还来不及把这雌性的声音与这支奇特的骑兵联系在一起,就见对方催骑猛冲过来,那可发连珠矢之弩已对准自己。
噗噗噗噗!
乱矢连珠,乌丸骑卫纷纷栽倒,只有几个眼疾手快的举弓反击,射中了对方数人,但近距离之下,弓箭再快也快不过连弩,很快就被射成刺猬。
普弗卢也执弓射杀了两骑,将射第三箭时,一个体形瘦弱的蒙面骑士从斜刺里冲出,抬手突突突三发,正中普弗卢手腕、臂膀、面颊。尤其面颊一箭,射穿右腮,将槽牙都击飞数枚。
普弗卢血流满面,魂飞天外,拍马飞逃。那瘦弱的蒙面骑士对准普弗卢背影,一个劲板动拉杆,机簧咔咔作响,却无矢射出,却是弩矢已尽。
“马钧这个笨蛋,为什么不给箭匣多装点箭矢。多好的机会……”蒙面骑士一边更换箭匣,一边愤愤抱怨,听声音,竟是念奴。
普弗卢一跑,将旗也随之后移,千余本已攻入汉戈寨的乌丸人听到身后骑兵飞驰射杀之声,再一看主将跑了,顿时一阵大乱。
唐努大喜,顾不得探究这支横空杀出的骑兵是从哪里来的,金龙破锁大旗挥舞,声嘶力竭:“杀!杀!将胡狗赶出去!”
主客势易,此消彼涨,腹背受敌的乌丸人再一次被驱逐出汉戈寨。
这支突袭普弗卢的奇特骑兵,正是念奴所率的三十余名草原飞燕,凭着犀利的连弩,杀得乌丸骑卫措手不及。此时眼见普弗卢负伤败逃,草原飞燕们不约而同驱马猛追,所有女孩们只有一个念头:杀掉乌延部王子,乌丸人必溃,汉戈寨之围必解。
女孩们策骑如飞,控马之术丝毫不在她们的父兄之下,她们在追击中慢慢聚拢,这时才发现只剩二十余骑了,有些是掉队,有些则是不幸牺牲……
“追上去,杀了普弗卢!”念怒紧紧盯住前方五十步外那仓皇的身影,突然,她的脸色变了,不止是她,所有女孩们的脸色都变了……
前方三百步外,一支乌丸精骑突然从一片矮丘现身,人马达五十骑之多,俯冲而下,向她们迎面杀来。
几乎所有女孩都纷纷勒马,只有一个瘦弱的身影,义无反顾,一往无前冲向已追近至三十步的普弗卢。
“念奴!快跑!”
“不要追了!快回来!”
普弗卢原本跑出了五十步外,当他看到父王将身边最后的一队护卫都派出增援时,心头先是一热,随即一片冰凉,不由得松开缰绳,放缓马速。他心下明白,父王这是豁出去了。以倾族之兵,收拾一个小小汉戈寨,如果都打不下、踏不平的话,乌延部的名声,将一败涂地,再难号召别部。所以,他不能逃,必须杀回去。嗯,有这一队精锐生力军,他又何需逃?应当是追杀他的那支骑兵逃才对,他们不过才二十几骑而已……
普弗卢当即勒马转身,不顾脸颊剧痛,吐出一口血水,拔刀向前一指:“杀回去……”
声未落,迎面一个熟悉的瘦弱骑士风也似地冲上前,抬手一指,一手连拨——咔咔咔咔咔咔!
十矢俱发,普弗卢满面插着短矢,仰天厉吼,重重摔落于尘埃。
历史上,乌延死后,接替其王位的就是其长子普弗卢。谁也想不到,就在这白檀山下,右北平乌丸之王的继任者,竟窝囊地死在一个十三岁的少女之手。
念奴豁出性命的一击,射杀了乌延部王子,而她也处在万分危险之中——前方百步之外,蹄声如雷,烟尘飞扬,人影幢幢,正是汗鲁王的最后精骑!
第57章 威名破敌
汗鲁王乌延就站在高坡上,亲眼看到儿子死在跟前,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魁梧的身躯向后一倾,左右护卫急忙扶住。
“杀……全部给我杀!”乌延嘴唇哆嗦,手指颤抖地指向前方,眼神怨毒得令人不寒而栗,“一个不留杀干净!”
“遵命!”护卫头领大声应允,但却一动不动,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乌延大怒,一鞭抽去,将护卫头领的皮盔抽落,怒喝:“还不快去!想抗命么!”
护卫头领跪伏于地,惶恐不安道:“是、是……可是,我们只剩五十人护卫汗王了,要是都去了,万一汉戈骑兵杀回来……”
“汉戈骑兵正在十数里之外与我精骑缠战,哪里回得来?我只要你们将前方那二十几个该死的骑兵杀死,马上去!”
在乌延的咆哮声中,护卫头领惶然领命,率仅存的四十余骑尽出,留下护卫乌延的,不足十人。乌延并不担心,他居高临界下,看得清清楚楚。东面十余里外,三百王帐骑卫正与汉戈骑兵互相追逐绞杀,一时半会分不出胜负;西北方汉戈寨虽然刚打退又一轮进攻,但仍处于上千乌丸部众包围当中;距离最近的就是那杀死儿子的二十余汉戈骑士,而自己的护卫骑兵也正准备将之合围剿杀。所以,他所处的地方非常安全,护卫虽少,却是高枕无忧。
但是,有一群人却不这么认为。
就在乌延王帐不远处的一片密林里,七个劫后余生的人,恶狼一样的眼睛正死死盯住乌延。
田豫、乌追、及五个幸存的汉戈骑兵,他们回来了。
田豫七人在今晨就渡过濡水,赶回了汉戈寨,但还没进寨,远远就看到这场惨烈攻防战。乌追原想加入到外围的汉戈游骑中,领兵与乌丸人周旋,但被田豫所阻。田豫提出另一个建议:潜伏不动,伺机突机,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要翻盘。
乌追等人也觉得田豫的计划更好,便同意了。
他们一行人在树林里已经蛰伏良久,目标一直锁定乌延,耐心等待时机。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出现了。
树林中,七个骑士整装待发,如果有乌丸人看到为首的骑士,只怕会心胆俱裂——一身朱色鱼鳞甲,铁盔闪亮,面甲狞恶,白马银箭,神骏无双,最令人胆寒股战的是那杆标志性的超级骑枪,以及枪杆上那面狰狞狂舞的血色大旗。
“出击!”为首骑士霸王枪一指,七骑如风,迅雷般奔杀而出。
当七骑士冲到山坡下时,乌延及其护卫似有所觉,齐齐回首。乌延的细眼一下瞠大,而他的护卫们则发出一声惨叫:“挖心汉兽!”
马悍的威名太盛,尤其对于乌延部而言,更是恶魔一样的存在。俘杀五百乌丸骑兵,秒杀部族中最强勇士,赤手毙杀兽王熊罴,哪一件抖出来都足以吓坏乌丸人。当日目睹马悍神威的乌延部乌丸人不在少数,一见这标志性的骑士装束,尤其那杆吓人的超长骑枪,脚都软了。
得得得!
负重能力超强的银箭驮着马上骑士,奋力冲上土丘,风驰电掣向乌延冲来。乌延还有八个护卫,但在这一刻,竟无一人敢迎上截击。包括乌延在内,惊慌失措翻身上马,拍马狂逃。
骑士控马侧奔,执枪猛冲,拳头大小的纯铁枪尖重重撞击在那杆黑黄色旄大旗上。啪地一声巨响,碗口粗的旗杆爆裂,轰然倒下。这一击声势惊人,但代价是骑士所戴的鹿皮手套被磨破,手臂扭伤——这还是他把枪杆架在鞍辔托上的结果,若是挟在臂下,这胳膊就别想要了。
汗鲁王大旗一倒,攻寨的乌丸人远远看到,张惶失措,潮水般向后退却。
已经包围念奴的乌丸骑卫大惊之下,再顾不得击杀目标,急急兜马而回。刚赶回不过百十步,就见他们的汗王被几个汉戈骑兵衔尾追杀。而土丘之上,王帐之前,一人一马,傲然卓立,一杆长得惊人的骑枪高高擎起,斜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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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悍!”
“那个天煞回来了!快跑!”
乌丸骑卫们一拥而上,护住乌延,没命价地向东狂奔。
当被众护卫簇拥着的乌延从已被射【创建和谐家园】下、身负箭伤的念奴侧旁冲过时,对这个前一刻还欲置之于死地的杀子凶手,这一刻却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