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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默默地凝视着她眼神中流露出的激动,沉默半晌叹了口气说:“那你这样,又跟墨菲有什么区别呢?”
小毛球愣了一下,不明白罗格话里的意思,只听罗格继续说:“墨菲又何尝不是出于对凯瑟琳的爱,才把我当做他的敌人?他对我的刨根问底不过是为了确保凯瑟琳不受伤害,但最后他却伤害了我们所有人。”
他俯下身把脸贴近小毛球,莉莉丝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听到他意味深长的问:“现在,你也要步他的后尘,以爱的借口来伤害所有的人吗?今天是乔治的受伤,下一次,也许就会有无辜的人丧命了。”
听到罗格的话,莉莉丝有些歉疚的低下头,对于乔治的受伤,她的心里抱有深深的歉疚,在她的心里乔治是个非常可爱的人,不只因为他在莉莉丝陷入困境的时候帮她救出了罗格,还因为他对于莉莉丝的疼爱。
“好好想想你所做的一切,还有你未来应当做的事情,罚你一天不许吃饭,直到你想明白为止。”罗格说完将她从桌子上揪起来,重新塞进了铁壶里,将壶盖盖上并用重物将盖子压住,然后离开了房间。
当他关上房门回过头来,猛然看到凯瑟琳心事重重的站在一旁,罗格沉吟片刻,轻声问:“你都听到了?”
凯瑟琳咬着嘴唇轻轻的点了点头,罗格默默地点了点头,将目光落在凯瑟琳背上背着的噬魂银剑上,他向她伸出手说:“把你的剑给我。”
“你要干什么?”凯瑟琳有些不安的看着他,罗格再次说:“把剑给我。”
凯瑟琳只得拔出银剑交给罗格,罗格低头看着光可鉴人的剑身上雕刻的那行精灵文字,轻叹一声对凯瑟琳说:“跟我来。”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了后院,罗格在一片草地上停下脚步,回头对凯瑟琳说:“还记得在墨菲的墓前,你曾问我在他墓前石头上写下的那行,与这把剑上相同的精灵文是什么意思,我当时没有告诉你。”
凯瑟琳对此记忆犹新,默默地点了点头,只听罗格继续说:“我对你说过,这把剑是我的老师奥古斯丁亲手打造的,他在铸成这把剑的时候,在上面刻下了这行字。”
他将银剑平托到凯瑟琳面前,将那行精灵文映入凯瑟琳的眼帘:“这段精灵文翻译成人类的语言,意思就是:猎魔易,猎心魔难。”
“心魔……”凯瑟琳喃喃的复述着罗格的话,抬头诧异的望着他严肃的脸,罗格将手中的银剑交给她,意味深长的轻叹一声说:“没错,我们每个人都有心魔,它比吸血鬼更可怕,比黑巫师更阴险。”
“墨菲的心魔,就是对你的爱,它扭曲了墨菲的思想,加深了他对我的敌意和猜忌,使他选择了跟伊丽莎白做交易,最终他的心魔吞噬了他。”
罗格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凯瑟琳苍白的脸色,继续说:“你也有你的心魔,那就是你为父亲报仇的执念,它在你的心里纠缠了十五年,但在最后一刻你却违抗了它的意志,如果你当时开枪杀死了我,也许一切都已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凯瑟琳赞同的连连点头,看着罗格从自己身旁走过,在自己身后停下脚步与自己背对背而立,仰望着清晨的天空说:“我的心魔,就是对于你父亲之死的愧疚,它同样纠缠了我十五年,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在那个夜晚,跪在你的面前求死。”
凯瑟琳回头激动的看着他的背影,那个夜晚的景象似乎又在她的面前显现,她看到罗格回过头来凝视着自己的眼睛说:“如果那天能杀死了我,对我来说将是一种解脱,但也是一种逃避。”
“你对我说过,你猎杀吸血鬼是为了恕罪,”凯瑟琳将手中的银剑举到他的面前,银剑将明媚的阳光映入了两人的眼眸:“你不能逃避,因为你还没有完成你的救赎。”
“你说得对。”罗格赞同的微微颔首,回头望向屋子的方向说:“莉莉丝的心魔,比我们都要严重,那来源于她年幼时被圣会迫害留下的阴影,它如同噩梦一样纠缠着她,挥之不去。”
他将目光落回凯瑟琳的脸上说:“所以,她不信任人类,甚至憎恨人类,只要人类有一丝一毫让她感到背叛的表现,她内心对人类的彻骨之恨就会迸发出来,甚至会忽视事情的始末,毕竟她只是个孩子,她没有能力区分这些。”
“我明白,我不怪她,如果可以我很想帮她。”凯瑟琳心疼的叹了口气说。
“你当然可以化解你和她之间的憎恨,那并不难,但我希望你能帮助她彻底摆脱心魔,虽然那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罗格的目光里透出丝丝期许,凯瑟琳抬头与他目光交汇,短暂的沉思后,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端着一盘美味的午餐,凯瑟琳来到了罗格的房间,她轻轻的推开门,探头朝里面张望了一会儿,屋子里静悄悄的,铁壶还呆在原位,里面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凯瑟琳定了定神,迈步走进了屋里。
她来到桌子旁,将盘子放在铁壶旁边,美味的香气顿时充盈了整个屋子,蜷缩在铁壶里的小毛球很快透过壶嘴闻到了香味,早已经饥肠辘辘的她惊喜的抬起头来,大声叫道:“坏狼,我错了,快放我出来吧!”
在接连叫了几声之后,壶盖被打开了,小毛球挣扎着伸长了小脖子往上看,却突然看到了凯瑟琳的脸,她不禁吓了一跳,又把小脑袋缩回了原位。
“饿了吧?”凯瑟琳笑眯眯的看着一脸警惕的小毛球,柔声轻语的说:“我给你带来好吃的了,你出来吃吧,我先走了,一会儿我过来拿盘子。”说完她嫣然一笑,转身走开了。
小毛球在壶里呆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没声音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外张望,发现屋里空无一人,房门已经关上,一盘喷香的烤牛排放在铁壶旁的盘子里。
饿慌了的小毛球顾不得许多,从壶里蹦出来跳到桌子上,直接变成小萝莉坐在桌子上,抓起牛排就往嘴里填,当她狼吞虎咽的把三大块牛排吃下去,感觉小肚子不再饿了,一低头突然看到盘子下面压着一张纸。
莉莉丝把盘子拿起来,拿起压在下面的那张纸,看到上面用不太熟练的笔法写着一行精灵文:猎魔易,猎心魔难。
她坐在桌子上拿着那张纸呆坐片刻,脑海中回想起从前自己向罗格问起这段话时他的解释,她低头盯着纸上的字迹,回忆着罗格离开前说过的话,又回头看了一眼身旁桌子上空空的盘子,凯瑟琳和蔼的笑脸浮现在她的脑海。
“真的是我错了吗?”莉莉丝撅着小嘴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张纸,纸上散发出凯瑟琳手上的淡淡芳香,闻到这熟悉的香气,莉莉丝不禁想起了和凯瑟琳从初识到亲密无间的过程,两人许多欢笑亲昵的记忆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从桌子上跳下来,将那张纸放在桌子上,然后一溜小跑跑出了房间,当她的小身影从走廊的一头消失,在走廊的另一头,凯瑟琳关切的从墙后面探出了头。
她悄悄地跟踪莉莉丝来到楼上乔治的房间外,看到莉莉丝趴在门口通过门缝朝里面张望,在短暂的犹豫后,小萝莉轻轻的敲了敲门,片刻后塔莉从里面探出了头,微笑着将她迎了进去。
凯瑟琳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偷听一下他们的谈话,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她担心万一被莉莉丝发现自己在跟踪她,会把事情弄巧成拙,所以转身下楼返回罗格的房间,去收拾莉莉丝用过的盘子。
一整个下午,莉莉丝都没有出现过,晚饭时凯瑟琳向乔治和塔莉询问莉莉丝的下落,但两人说莉莉丝天黑以前就离开了,自己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无可奈何的凯瑟琳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当她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门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第三百七十八章 人比鬼可怕
凯瑟琳好奇的把纸条捡起来,和小花灵莫妮卡一起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笨丫头。
凯瑟琳愣了一下,回头好奇的看看莫妮卡,小花灵翠绿的眼眸滴溜溜一转,笑道:“我猜,莉莉丝应该是原谅你了。”
“是吗?”凯瑟琳谨慎的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
“自从罗格先生出事之后,莉莉丝就改了对你的称呼,现在她把称呼改回出事以前了,不就说明没事了嘛!”莫妮卡有理有据的分析道。
“你说得有道理。”凯瑟琳赞同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关上门和莫妮卡进入房间,走到窗户旁准备拉上窗帘,突然注意到窗外的树枝上有一团黑影,用一双在黑夜下亮闪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窗户,凯瑟琳认出那正是小猫头鹰,她略加思索,微笑着向莉莉丝招了招手。
小毛球站在树枝上,看到灯光照亮的房间窗口,凯瑟琳面带微笑向自己挥了挥手,她知道凯瑟琳一定看到了自己的信,也明白了自己意思,于是放心的拍拍翅膀飞走了。
从这天开始,莉莉丝没有再找过凯瑟琳麻烦,虽然两人之间的关系并没有立刻变回从前那样亲密,但彼此之间也不再有明显的敌意,莉莉丝也如同莫妮卡猜测的那样,把对凯瑟琳的称呼改回了“笨丫头”。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天,乔治的伤在莫妮卡和塔莉的照顾下愈合的非常快,手臂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在罗格的授意下,他和塔莉会经常把莉莉丝和凯瑟琳拉到一起聊天,以此来帮助两人恢复亲昵的关系。
这一天,乔治正在训练场监督新加入的天启者学员训练时,唐尼突然找到了他,他告诉乔治公会里来了一名惶恐不安的女子,自称有吸血鬼侵入了她的家,要杀死她的一家老小,请求天启者们帮助。
听到这个消息,乔治感到非常诧异,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夏末秋初的蔚蓝天空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在这样的情况下,吸血鬼公然入侵人类的家,这怎么可能?
由于罗格、安东尼奥和塔莉去了罗玛城,会里的事务都由他代理,乔治只得跟着唐尼来到大厅,见到了这名请求帮助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朴素的布裙,二十多岁的年纪,衣衫不整鬓角凌乱,满脸泪痕惊慌不已,得知乔治是主持公会事务的人,她连忙上前哭求乔治的帮助。
“你别着急,说说是怎么回事?”乔治将那名女子扶到椅子上坐下,向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女子告诉他天亮之前有几个人闯进了她的家,她的丈夫想要反抗,被他们用刀砍伤打倒在地。
那群人又用刀架在她孩子的脖子上,声称自己是某亲王手下的吸血鬼,要吸她儿子的血,女子一再的哀求他们放过自己的孩子,那群人以孩子作为胁迫,逼她脱掉身上的衣服,然后对她施以暴行。
天亮后,那群歹徒又开始搜罗她家里的食物,趁着他们弄早餐的时候,女子逃出了家门跌跌撞撞一路狂奔来到了天启者公会,她连声哀求乔治派人营救她的丈夫和孩子,不要让吸血鬼杀死他们。
听完了女子的叙述,乔治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他从没听说过吸血鬼在凌晨时分闯进人类的家里,用刀挟持男主人和孩子【创建和谐家园】女主人的事,他知道吸血鬼在没有经过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是无法进入主人的房间的。
“这件事很奇怪。”乔治暂时安抚住女子,将唐尼、格兰特和罗宾召集到一起商议,他对三人说:“整个过程中,吸血鬼没有吸过任何一个人的血,我观察过那位女士的脖子,也没有被咬过的痕迹。”
“而且,吸血鬼竟然大清早在她家里做早饭?”格兰特斜着眉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说:“他们打算吃什么,火腿煎蛋吗?”
“没错,”罗宾用他一贯低沉的声音说:“吸血鬼也不会用挟持孩子威逼的方式【创建和谐家园】女子,他们惯用的伎俩是用魔法引诱人类的女子,让她们自己堕落,这都不符合吸血鬼的行为特征。”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唐尼赞同的点了点头,却又为难的皱眉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因为这些疑点,我们就不管了吗?”
“罗格先生回来恐怕还要很久,时间不等人,我们不妨先派人去看看,不论是不是吸血鬼,首要的是把她的丈夫和孩子救下来再说。”乔治略加思索果断做出了决定。
三人也都表示赞同,乔治让唐尼和格兰特立刻带上十名天启者,跟随女子前往她的家查看究竟。
唐尼和格兰特带领十名天启者匆匆离开公会,穿过伊塔利城繁荣的街道,来到了女子家所在的小巷,这里远离集市和主要街道,尽管时间已是上午,周围依然一片寂静,乔治等人各自亮出武器,跟着女子来到了她的家门口。
房门虚掩着,门缝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儿光亮,唐尼让女子站在格兰特的身后,自己在前开路,格兰特带领几名天启者紧跟在他们后面,其他人断后并护卫两翼,小心的步入了房内。
昏暗的客厅里一片凌乱,桌椅板凳倒落一地,杯盘碗盏的碎片到处都是,唐尼四下打量没有发现任何血迹,他向众人做了个手势,天启者们四散开来,到各个房间察看情况。
突然,卧室的门打开了,一名相貌凶恶的男子用剑挟持着另外一名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女子见状惊叫一声,她告诉乔治被挟持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你是什么人?”唐尼上前一步,指着挟持人质者大声问。
“那女人没告诉你们吗?”满脸横肉的男子冷笑道:“我们是古尔曼亲王手下的吸血鬼,特地来报复你们这些【创建和谐家园】的!”
唐尼疑惑的打量着男子的脸,将余光落在身后的天启者脸上,天启者手中拿着一块暗红色的水晶,轻轻地对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反应,他们不是吸血鬼。”
“你们是蒙骗不了我们的,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唐尼冰冷的目光落在男子的脸上,沉声喝问道。
“毕竟是专业的,有两下子!”男子一脸嘲讽的大笑一声,厨房、厕所和另外一个卧室的房门同时开启,一群面目凶恶的歹徒手持利刃从里面冲了出来,其中两个人挟持着两个孩子,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孩子一看到妈妈大哭起来。
听到孩子哭声的女子也心慌意乱的大哭起来,连声哀求唐尼等人救救她的孩子,唐尼凝视着为首的男子问:“你们到底想干嘛?”
“老实告诉你们吧,”男子得意地笑道:“有人出高价买你们‘天启四骑士’的命,他说他的主人是古尔曼亲王,只要把你们四个人的人头交给亲王,我们就能拿到四百金币。”
“你们疯了吗?”格兰特气恼的盯着对方喝问道:“竟然跟吸血鬼做交易,帮吸血鬼杀自己的同胞!你们就不怕有一天被吸血鬼咬死,变成吸血鬼的奴仆吗?”
“哼,有什么可怕的,老子不管那么多,只要钱!”歹徒头目把架在男主人脖子上的剑放下来,用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说:“就算真变成吸血鬼又怎么样,听说吸血鬼永生不死,有的是漂亮女人玩,老子那样岂不是活的更滋润?”
“真是无药可救!”格兰特咬牙切齿的攥紧了剑柄,他身旁的唐尼轻声说:“没必要跟这些【创建和谐家园】废话,直接动手!”
唐尼微微点头,格兰特一手握剑一手悄悄伸向身后,向后方的天启者们做个手势,一名接受过魔法训练的天启者突然挥手放出一道强光,昏暗的房间顿时被光芒照亮,刺眼的强光让周围的歹徒们纷纷侧目躲避。
天启者们趁机拔枪而出,乱枪将挟持两个孩子的歹徒击毙,格兰特飞身上前撞开周围的歹徒,掩护两个孩子跑回母亲身边,挥剑将一名歹徒拦腰斩断,鲜血顿时溅了周围的歹徒一身。
被挟持的男主人趁机挣脱歹徒的控制,大步奔向妻子的方向,唐尼让过男主人挥拳扑向歹徒头目,那头目咆哮一声挥剑劈向唐尼,唐尼举起镀银拳套挡住劈落的剑锋,一拳将头目的鼻骨打断,满脸是血躺倒在地上。
激烈的交战声和枪声惊动了周围的住户,有人连忙跑到街上向治安队士兵报告,几名治安队士兵匆匆赶来,却发现双方激战不休,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尸体,士兵见事态严重,连忙派人回执【创建和谐家园】报告。
闻讯而来的治安官带领大量士兵赶到了此地,此时天启者们已经将歹徒尽数杀死,当治安官进入房间的时候,看到的是血流满地尸横满屋,大惊失色的治安官立刻命令唐尼等人放下武器。
唐尼上前试图与治安官解释,但治安官却不听他的解释,厉声喝令他放下武器,所有人跟随他返回执【创建和谐家园】,格兰特闻言火冒三丈,想要上前与治安官理论,却被唐尼拦了下来。
经过再三交涉无果后,唐尼最终决定放下武器随治安官回执【创建和谐家园】,希望等回去后再将事情解释清楚。
在执【创建和谐家园】的拘留室烦躁不安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后,治安官终于出现在了大门口,唐尼等人急忙起身上前问:“治安官大人,怎么样,都问清楚了吗?”
“受害者一家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治安官的话让天启者们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他们放松下来,治安官却突然话锋一转。
“她说你们两伙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就冲进她的家里,在她家里大打出手,差点儿伤到了她的家人。”
“什么?”唐尼吃惊的看着他,格兰特又惊又怒的睁大了眼睛,而治安官只是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说:“很抱歉,先生们,虽然被你们杀的那些家伙都是一群恶棍,但我也不能允许你们在王城内随意杀人,等着被审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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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闲来无事和莫妮卡一起外出逛街的凯瑟琳回到了天启者公会所在地,出乎意料的是,当她来到公会大门前,却看到街道上站满了男女老幼,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愤怒的表情,挥舞着拳头大声呼喊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凯瑟琳和莫妮卡面面相觑,她们从来没看到过这里聚拢着这么多人,由于罗格故意将天启者公会的所在地选择在相对偏僻的街区,这条街上很少有行人路过,大批人员聚集更是少之又少。
凯瑟琳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人群,默默地站在人群后面观察动静,她注意到这些人当中不乏熟悉的面孔,有杂货店的店主,也有铁匠铺的铁匠,还有很多须发花白的老人,以及带着妻子和孩子的年轻男人。
从他们激动地话语中,凯瑟琳渐渐听清了他们的意思,这些人口中呼喊着要求见天启者公会的领导者,将公会大门敲的“啪啪”乱响,但大门始终紧闭着,里面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应。
凯瑟琳见此情景心下疑惑,悄悄地向附近一名围观的女子打听,那女子告诉凯瑟琳,这些人都是跑来请求公会帮助的,最初只有一两个,后来越聚越多,加上闻讯赶来围观的人,聚集了这么一大群。
“那公会的人呢?他们没有出来帮大家解决问题吗?”凯瑟琳诧异的问。
“谁知道呢,刚开始还有人出来问了几句,后来大门关上了就再没有人理睬了。”围观的女子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样子笑道:“听说上午这个公会里的人闹出了人命,被抓了十几个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凯瑟琳听后暗吃一惊,连忙转身离开前门,从后街翻墙进入公会内,她径直来到公会大厅,一眼看到乔治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出什么事了?”凯瑟琳疾步来到他面前,看了一眼坐在桌旁愁眉不展的罗宾,盯着乔治那忧心忡忡的脸问。
“格兰特和唐尼被治安队抓了,还有我们另外的十个兄弟。”乔治气恼的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凯瑟琳,然后说:“刚刚雷霆侯爵派人送来消息,唐尼他们现在都被关在执【创建和谐家园】,他正在协调这件事,现在还没有消息。”
“有雷霆侯爵和女王陛下,应该不会有事的。”凯瑟琳稍稍松了口气,忽听一直没有开口的罗宾说:“唐尼和格兰特的事情不大,但门外那些人才是最麻烦的。”
乔治和凯瑟琳同时回头望向他,只见他文质彬彬的苍白脸颊上,眉宇间凝聚着一股阴云,他对两人说:“外面的那些人要求我们派人到他们家里去帮忙处理吸血鬼,但现在是白天,怎么会有这么多吸血鬼盘踞在人的家里?”
“这显然和发生在唐尼、格兰特家里的事情一样,是有预谋的陷阱!”凯瑟琳毫不犹豫的说。
“你说得对,如果我们派人跟他们去,谁又知道会不会再出现第二例、第三例这样的事?如果‘天启者在伊塔利城和流氓打架斗殴’这样的事一再发生,公会就会名誉扫地!”罗宾担忧的点头道。
“可是,”乔治愁容满面的接口道:“我们就这样把这些人挡在门外似乎也不是办法,我听到他们在外面【创建和谐家园】,说我们的人只会打架斗殴,却不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这对公会的声誉同样是极大的危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