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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开门!”我再次逼她。
“什么事什么事?”马玲马姐和两个管教跑了过来。
徐男向马玲报告:“马队长,这监室的人,越来越不像话了,前几天刚闹事,现在又打群架。”
马玲跟徐男拿了钥匙,把监室门打开,管教们鱼贯而入,我也跟了进去,女囚们都自觉的抱着头,蹲在了地上,动作熟练而连贯。
我急急地跳到躺在地上的女囚面前,却发现这女的并不是薛明媚,而是一个很年轻很俊俏的小姑娘。
我心里石头落了地,还好不是薛明媚。
这小姑娘身材白皙,如同嫩藕,全身微微颤动,紧闭嘴唇面容痛苦。
有个女囚冷不防的跳起来冲过来抱住我就摸:“男人啊!”
原本已经静下来的监室,一下子又乱了起来,好多女囚也跟着跳了起来,向我冲过来。
“都滚开!【创建和谐家园】了是不是!”马玲拿起警棍一阵开打。
加上女汉子徐男呼呼有风的警棍落下,女囚们大呼几声都纷纷蹲了回去。
“闹啊!继续闹啊!我看哪个闹得最凶的,多扣点分!”马玲虎视眈眈扫视她们。
没人出声了。
马玲指着地上的女孩吩咐徐男和另外的女管教:“把她送到医院,快!”
徐男脱掉外衣,把女囚包裹,然后一个人拦腰抱起女孩就走出去。
马玲看着这群蹲着的女囚,然后对着刚才那个先冲过来抱我的女子问:“骆春芳,你们怎么回事!”
骆春芳不回话。
马玲骂道:“骆春芳你可是这个监室的监室长,你们监室短短几天,闹那么多事,都怎么回事!?”
骆春芳不急不忙的朝着角落昂头道:“喏,问那个,那个才是监室长,我已经被撤了。”
“我不管你是不是监室长,你回答我问题!”马玲怒道。
骆春芳被这一吓,指着前面一排女囚道:“这不能怪我,是薛明媚她们惹事!大家每天辛苦工作无非是为了那点工分,谁不想早点出去?她们就来抢,不给就动手。马队长你也见了,那新来的被她们抢工分折腾成什么样了,都快死了吧。”
我朝着骆春芳的视线往角落看,那个身段妩媚蹲在角落的,正是薛明媚。
薛明媚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马玲大声问薛明媚:“薛明媚!出来!”
薛明媚一副嚣张的模样站起来,瞪了骆春芳一眼,然后走到马玲面前。
“薛明媚,皮痒了是不是!”马玲俗不可恶的大声问薛明媚。
薛明媚却不看马玲,媚眼如丝的扫了我一眼,说:“是痒了,很痒很痒,要止火。”
兴许是薛明媚不睬马玲,马玲狠狠的把薛明媚的头转过来然后又用力推搡了薛明媚:“你给我住嘴!你怎么那么贱那么骚?”
薛明媚冷笑两声。这些女囚都很惧怕马玲,唯独薛明媚不把她放眼里。
马玲却一点也不惯着她,直接抬腿一脚踹在她脸上,啪啪又甩了几个大嘴巴子:“薛明媚!【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想蹲小号了?”
马玲这劈头盖脸一顿暴打加辱骂,我在一边看着都打哆嗦。监狱的女管教都是这么牛逼?这么暴力?
我有些心疼薛明媚,皱着眉头看着她,却无能为力。
薛明媚看来是挨打早就习惯了,一脸的无所谓:“这种事哪个牢房里没有?再说了,骆春芳那点心思你看不出吗?不就是我要了她就没的掠夺了,自己的业绩就会差吗?!”
“你给我闭嘴!”马队长又推了薛明媚一把,然后说对身旁的女管教道:“把薛明媚弄出去张长记性,然后关小号!那个张帆!你也去!”
女管教推着薛明媚出监室,我跟着她们身后。
小号,是什么样的?
我正想着,冷不防薛明媚突然慢下脚步伸手往后一抓,调戏我道:“张警官,你是想小女子了才来这儿的吗?”
都要被处罚了,薛明媚还能谈笑自若,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与她无关。
那女管教也看着她,她的手却抓紧了我,我低声痛叫:“薛明媚!赶紧放开手!”
“你说你是不是想我了呢?”
“你发什么疯呢!放手!我疼!”
她咯咯笑了笑,得意的说:“我不放,你既然不想我,我就逼你想我!”
其实,第一次遇到发疯的女囚,我感到恐惧,第二次遇到发疯的女囚,我感到害怕,第三次面对薛明媚,我感到她们其实很可怜,至于刚才那次被性侵,我已经理解了她们,这帮人,在这个小小的四方天地中,被关那么多年,久而久之,她们对性对自由也充满了疯狂的渴望,这是人类最起码的需求。
从美国著名社会天才心理学家马斯洛的需求金字塔来看,从金字塔底到金字塔顶依次为生理需要、安全需要、爱与归属的需要、尊重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性需求比自由需求更为重要,生理上的需要是人们最原始、最基本的需要,它是最强烈的不可避免的最底层需要,也是推动人们行动的强大动力。当一个人为生理需要所控制时,其他一切需要均退居次要地位。
而常年压制的需求,一旦爆发,是人所控制不了的。当人类得不到生理需求的满足,他会什么都不想,只想让自己活下去,思考能力、道德观明显变得脆弱。例如:当一个人极需要食物时,会不择手段地抢夺食物。人民在战乱时,是不会排队领面包的。
在这里,为了自由,她们愿意出钱,为了性,她们更愿意出钱。
薛明媚看着我,眼神迷离,手伸过来我脖子上。
砰的一声,身旁女管教的棍子砸在了薛明媚的头上,薛明媚痛的抽回了手。
我瞪着女管教道:“你这是干嘛,要打死她吗?”
女管教不解道:“难道你想让她把你弄死?”
在她看来,她解救了我,我反而还怪罪于她。
薛明媚抽回手后,女管教还恐吓威胁了她几句:“不老实,就再吃几棍子!”
说完晃了晃手中的警棍。
薛明媚看都不看警棍,也不看女管教,就看着我,表情怪异:“男人你刚才是不是以为那个躺着的是我,担心我……”
我正要答话,女管教对她骂道:“住嘴!”
我不说话了,我是胆小,在刚进来监狱没几天还没搞清楚这里面情况,和没有任何人际关系的我,只能忍气吞声,看着厌恶的马队长和这些女管教对薛明媚暴力辱骂。
我跟在女管教和薛明媚的后面走,我问她:“姐姐,我叫张帆,新来的。你呢?”
“哦,我叫马爽。”
又是姓马。
“那,马玲马队长是你姐姐吗?”
“我堂姐。”她答道。
原来,是马玲把她堂妹也搞进了女子监狱,从古至今这个凭关系说事,凭交情办事,任人经常唯亲的传统社会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往往是一种让人无可奈何的现实写照。
我们走了并没有多远,走到操场的一排铁架子那里。
马爽示意我扶稳薛明媚,然后自己上前直接就把薛明媚压在铁架子上,然后直接拿出手铐就给拷在了铁架子上。
第11章 长长记性
我在一边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这是要干嘛?”
她说:“不干吗,按照队长的意思给她长长记性。”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根棍子然后拉长,也不知道她摁了哪里?铁棍子泛着蓝色的电花兹兹的响着。我在一边看明白了,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电棍!
“喂!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我心有不忍,说道。
马爽也不答话,铁青着脸走上前,电棍直接摁在薛明媚的身上。
“刺啦…”的电流声很清晰的传进我的耳朵。我在一边看得毛骨悚然,却不曾想这薛明媚却是个真女汉子,面对这酷刑哼都不哼哼一声。
“上次你挨了五下没有哼哼,看看你这次有没有长进。”马爽手拿电棍冷笑着对薛明媚说。果然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马爽的心跟她姐马玲一样的冷酷残暴。
薛明媚虚弱的一比,流着血的嘴角强行咧开,笑的比哭都难看。“电电更健康……”
马爽不再说话,连着对着薛明媚的身子一直干到第七下,薛明媚终于晕了过去。我在一边心惧而又无奈的看着,每电一下,我就跟着颤抖一下。第四下的时候,我甚至都已经闻到了薛明媚身上的肉糊味。
薛明媚被电晕了以后,就这么挂在操场的铁架子上。
马爽对一边傻愣怔住的我说道:“等以后久了,你就见惯不怪了,在这里,面对这些社会的败类,你只能狠起来,她们才怕你。”
我说是是是。
心里想,【创建和谐家园】的确实是狠,但恐怕更多的是心理变态吧,要是不能忤逆上司的意思必须给薛明媚惩戒,随便电一下也就好了,至于要把她电晕吗。
“她没事,你放心。怎么,你看上这个女的了?”马爽奚落我似的说道。
我不说话。
薛明媚半小时后才幽幽醒了过来。随后被关进了小号,在被推进小号的那一刻,她的嘴角居然还是挂着笑容,是那种非常邪恶的笑:“男人,你心疼吗。”
我羞愧的低着头,心里有股想哭的感觉。
从小号出去监区外的路上,我和马爽一直保持着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女管教实在是太恐怖,他们可以谈笑风生尽显柔弱女姿态,也可以变身凶神恶煞的牢头,我暂时有点接受不了。我都想问问她,那电棍她是如何忍心杵在薛明媚身上的,而且还不止一次。
马爽率先打破沉默,她看着我说:“都是小事,你要学会适应。你才来没多久,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你也看到了,薛明媚刚才见到你这个男的是有多疯狂。”
马爽笑呵呵的开始给我传授经验。
我好奇的问:“那他们除了性的渴望,还有什么会让他们反应如此强烈?”
马爽停下脚步:“减刑啊,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吗?就是因为他们平时工作的绩效可以换积分,有些人要强行找别的犯人要,不给就打。好多弱势的受不了都要【创建和谐家园】”
“【创建和谐家园】?”我匪夷所思的看着马爽,非常不理解。
马爽点点头说:“对啊,在这么封闭的环境下,尤其是来这里的女人,在外面的时候很多都是小白领。来到这里肯定会压抑,【创建和谐家园】也是很正常的。”
“怎么都这么脆弱呢?监狱里不是也定期有心理辅导的吗?”
马爽哈哈大笑:“小菜鸟,外国电影看多了吧,时间长了你就了解了。”
马爽几乎对于我的每一个问题的回到都是:你以后就知道了。这让我越发的觉得这所监狱充满了太多的疑惑和诡异。
走回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我心中想的都是薛明媚被关进禁闭室时的目光。
在办公楼遇到了康指导,她手上拿着文件,应该是有事要忙,看到我后,对我说道:“小张,你去市监狱一趟,和徐男看着那女孩。”
我说:“这不应该是狱警的事吗?”
“你也见了,今天接收新人,下午要给她们开个会,人手紧张。医院那边现在只有徐男在那里,你赶紧的过去,你刚来,应该锻炼一下,这也是机会。以后你也是要经常接触这些。”
指导员给我开了一张纸条,然后拿去给监区长签字,才能通过警卫室那关,去了市监狱医院。
监狱医院主要承担监狱病犯的监管医疗和管理教育工作,并且承担着罪犯的入监体检、病残鉴定。医院除与社会医疗机构一样有完整的医疗体系外,还有完整的监管体系,医院的医务工作者既是医务人员,同时也是机关工作人员,有些人也是警察。
和平常的医院最大的不同是受诊的人群是犯人,当然还有监狱的管理职员。
到了那,问医院工作人员,找到了在急救室门口的徐男,徐男看到我过来,说道:“哥们,是马队派你来的吧。”
徐男典型的大大咧咧粗爽直性子,刚才我朝她吼叫开监室门,她也不记仇。
我说是指导员,然后问她女犯人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