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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楚以为他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重复:“叫几个男人过来。”
薛宝怡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织哥儿,你没发烧吧。”
江织病病殃殃地窝着,小口喘气,眼儿似睡非睡,朦胧着,娇娇弱弱的一段风韵都入眉梢。
薛宝怡心想,完了,这货凭着这等姿色跟男人玩,那得掰弯多少钢铁良家妇男。
不行,他得离远点!
乔南楚就镇定多了,将酒杯搁下,笑得风流雅痞,老神在在地瞧着江织:“你要经验丰富的?还是要身子干净的?”
他轻描淡写了句:“眼睛好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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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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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弯了好些年了,什么样的小攻小受没见过,他也没乱搞过啊,怎么突然转性了?难不成是跟周徐纺耍完了,还是觉得男男才是真爱男女都是传宗接代?
薛宝怡此刻的心情宛若操碎了心的老母亲,伸手去碰江织额头,却被他一巴掌拍开:“别碰我。”
这是守身如玉吗?是男男授受不亲吗?
钢铁直男薛宝怡瑟瑟发抖,老老实实地坐远了,他觉得今天的织哥儿太古怪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就又想通了:“也好,待会儿你找几个会服侍人的,先尝尝味儿。”
这屋子里,唯一有三观的就是薛冰雪了。
“你们别这样,这是、是,”薛冰雪脸都羞红了,“这是嫖。”
薛宝怡抓了条毯子扔过去,直接盖住薛冰雪脑袋:“你个小雏儿别乱看!”
薛冰雪:“……”他才不看!
这时,门从外被推开,十多个男孩子排成排,鱼贯而入。
乔南楚抬了抬下巴,示意江织:“人都到了,挑吧。”他戏谑,“有看上的,一次几个也行。”
他们这群公子哥,都会玩,什么花样没见过。
在这浮生居里,只要出得起钱,什么样的玩意儿都有,帝都江家的小公子要玩,能被送进来的,都是一顶一的货色。
外貌还只是其次,这气质与风骨都是要的,不止于皮相,一同进来十多个青年,各有千秋。
江织随意扫了一眼,指了个冷面英俊的:“你,”纤细修长的手指又指了一个清隽灵秀的,“还有你,过来。”
乔南楚抱着手,笑吟吟地瞧戏。
“江少。”
那清隽灵秀的男孩怯怯地喊,当真堪当得起干净二字,尤其是那双眼睛,小鹿似的,湿漉漉的。
江织半靠沙发,懒懒散散地没动弹,吩咐着说:“过来给我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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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织和周徐纺在一起了。
薛宝怡这个‘正宫’大方地送上了一箱避孕套。
江织不屑一顾:拿开拿开,老子不育,用不着!
顾总裁:冰雪,来几贴中药,要专治不孕不育!
江织:……
054:被抓现行的江织(一更)
“过来给我倒酒。”
男孩慢吞吞地上前,眼里含着水儿,悄悄看了江织一眼,迟疑了几番才坐过去,不敢离得太近,拘谨地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并不浓。
只是,江织仍觉得刺鼻,忍着反胃接了酒杯,一饮而尽,复抬头看另一人:“不会伺候人?”
那冷面英俊的男人倒是一身风骨,举止不急不慢,上前坐下,手随意搭在了江织的腿上。
“这样行吗?”男人看着江织,手顺着他的腿往上,剑眉星目生得端正,“这样呢,江少?”
这番勾引人的做派,却一点儿也不娘气,显然是受过了训练。
江织不言。
男人的手便继续往上,顺着大腿内侧——
“够了。”
江织站起来:“出去。”他按着腹,额头沁出了一层薄汗,脖颈的血管若隐若现,已经忍无可忍,“都出去!”
“不满意?”
瞧着江织脸白眼红的,乔南楚觉着有意思得紧,打着趣:“那要不要我给你换一批?”
江织冷着个脸,灌了一杯加冰的洋酒,起身出了包厢。
阿晚赶紧追上去。
薛宝怡追到门口去瞧,就见江织按着腹咳着,一路落荒而逃,他实在是搞不懂:“织哥儿这是怎么了?”
一直没吭声的薛冰雪说:“江织怀疑他被掰直了。”
薛宝怡‘哦’了一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十分钟后江织才回来,脸色白了一个度,整个人看上去都恹恹无力。
薛宝怡坐过去:“去哪了?”
江织没做声,阿晚代为回答:“老板去吐了。”
薛宝怡:“……”
这是假的gay吧?
江织撑着身子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再帮我叫几个女人进来。”
还叫?
阿晚担心雇主的娇躯受不住。
薛宝怡特别主动地去张罗,活跃得像个老鸨:“尤经理,挑几个女人过来,各种类型的都要几个。”
薛冰雪骂他不要脸!
乔南楚把毯子扔江织身上:“还不舒服?”
江织咳得眼眶水蒙蒙的:“嗯。”
他喉咙痒,压不住咳嗽,伸手去摸酒杯。
乔南楚给端走了:“瞎折腾。”换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牛奶给他,“别喝酒了。”
这时候,女人们已经进来了,薛宝怡让她们一个个站好、抬头,不多久,包厢里女人香弥漫。
江织捂着腹,刚喝下去的牛奶在胃里翻江倒海,他懒得动了,目光扫过去。
八个年轻女孩儿里头,燕瘦环肥的都有,不乏眉目精致的,也不乏气质出尘的,有含羞带怯的,当然,也有胆大主动的。
若是攀上了帝都江家的小公子,富贵自是享之不尽。
红裙女郎念及此,步步生莲地上前去,柔若无骨的身子靠过去:“江少。”
玫瑰香混着脂粉气瞬间扑面而来……
江织脸色霎时变了,用一根手指、包着袖子,戳着女人的肩,用力推开,桃花眼里嫌弃满溢,顿生成逼人的戾气。
“阿晚。”
阿晚赶紧过去。
女人被推到了沙发一头,另一头,江织坐在最边儿上,阴着脸把外套脱下。
“弄走。”他软绵无力地气吞山河,“全!部!弄!走!”
不是要晕过去吧?
阿晚不敢耽搁了,把女人提溜走,咳嗽声实在吓人,他担心雇主要把肺都咳出来,几番回头查看。
江织扶着沙发喘得厉害,眼里满是血丝,额头的汗都逼出来了。
哦对了,雇主闻不得玫瑰香,这么一想,阿晚越发觉得这红裙女人就是个妖艳【创建和谐家园】了,非常粗鲁地把人拎出去了,刚打算关上门,吓了一跳,赶紧清嗓一声咳:“老板,周小姐来——”
来不及了,薛宝怡那个大喇叭还在吆喝:“织哥儿,你别泄气嘛,这几个不满意,二爷我再去给弄个头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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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织:阿纺,我发誓我没嫖。
周徐纺:。
江织:你听我解释。
周徐纺:。
江织:媳妇~
周徐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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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周徐纺吃醋?(收费是按字数)
“织哥儿,你别泄气嘛,这几个不满意,二爷我再去给弄个头牌来。”
阿晚其实想说的是——
老板,周小姐来了,快让二爷把他的女人们带到别处去玩。
这波忠心护主、天衣无缝、聪明绝顶的栽赃就这么胎死腹中了,阿晚也很无奈,他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周小姐,好巧哦。”
下一秒,咳嗽声骤停。
阿晚都不知道雇主怎么到他身边的,总之,就是一阵风似的。
“你、你怎么在这?”
眼睛不知道往哪看,手也不知道往哪放,还有这该死的结巴,多像心虚,多像不打自招,多像被妻子逮到红杏出墙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