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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景希拿过照片,有模有样地打量一旁冷着脸看他的郁绍庭,又低头假装很认真地端详照片里的少年,然后无视父亲警告的眼神,笑呵呵地说“不太像呢!”
“你裴叔叔今年都二十八了,模样当然会有变化。”忆起往事,老人家脸上满是笑意。
郁景希挠着头发,“我还以为裴叔叔三十四了呢,可能工作太辛苦了,呵呵。”
白筱觉得郁景希的话里有话,每一句话似乎都在提醒外婆郁绍庭不是裴祁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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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筱扶着外婆进了洗手间,郁景希的后衣领就被拎了起来。
郁绍庭黑着一张脸,像拎小鸡似地把他拎出了病房,“肉圆”生怕落下紧跟出去。
……
关上病房门,拎出老远一段路,郁绍庭才放开儿子。
郁景希板着一张小脸,正气呼呼地瞪着他。
郁绍庭拧眉“瞪什么?这是你对父亲该有的态度吗?”
“那你为什么会在小白外婆的病房里?”郁景希望着郁绍庭的目光充满敌意。
“如果你再逃学,郁景希,我就把你送回拉斯维加斯。”说完,郁绍庭就往回走。
郁景希不服气,小跑着紧跟在后面“你为什么要冒充小白的老公?”
郁绍庭没有回答他,管自己走。
“你是不是又趁我不在欺负小白了?”
郁绍庭停下脚步,斜了他一眼“她请求我的。”
郁景希气急败坏“你骗人,你一大把年纪了,就算要找人冒充,她也应该找我的!”“找你?”郁绍庭凉薄的目光从郁景希头顶扫到脚底。
郁景希绝对认为郁绍庭的这个斜视动作充满了对自己的轻蔑,闭上眼睛深深地呼了口气,再睁眼时,小嘴抿紧,一本正紧地望着郁绍庭“爸爸,你是不是也喜欢小白?”
郁绍庭回视着儿子执着的眼睛,过了很久,直到郁景希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打算再好好控诉一下这个坏爸爸,郁绍庭却幽幽地开了口“难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郁景希皱着一张小脸,“我当然希望你喜欢小白,你是我的爸爸,她是我喜欢的女人,如果得不到你的祝福,以小白善良的性子,一定不会答应我的。”
说着,他恍悟地看向郁绍庭“爸爸,你真的接受小白了吗?”
郁绍庭淡淡地横了他一眼,径直朝病房走回去。
郁景希不自觉就好了心情,然后追上去,“爸爸你这次一定要好好帮助小白知道吗?”
……
等郁家父子回到病房,白筱明显察觉到他们之间气场和谐了不少。
听郁景希笑着说裴叔叔带他去买可乐了,白筱不由多瞄了郁绍庭两眼。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小朋友这样配合他演戏。
没多久,一个秘书就来病房带郁景希去学校。
但很快小家伙又折了回来,背着大书包,趴在门口,对着郁绍庭用口型喊“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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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又折了回来,背着大书包,趴在门口,对着郁绍庭用口型喊“爸爸”。爱睍莼璩郁绍庭虽然嫌儿子有点烦,但还是起身走到门口“什么事?”
郁景希觉得自己跟爸爸现在是统一战线上的盟友,抓了抓书包带,往病房里瞄了眼,笑得羞赧“爸爸你能先借我五十块吗?放学我想买束花给小白一个惊喜。”
郁绍庭蹙眉,冷硬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极不易相处。
“要是没五十,一百块也行。於”
郁景希看到郁绍庭抬手,以为他去套皮夹,不由笑得越加灿烂,“谢谢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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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址…
老人家精神不济,在一番热闹的攀谈过又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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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阳光透过身后的窗户透进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光线里。
她闭着眼,眉头紧锁,睫毛湿湿地。
郁绍庭深沉的眼睛停在她安详的睡颜上,久久地,静静地,像是在看她,却又仿佛在透过她看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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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梦到了一个年轻的女子,秀美精致的五官跟那张被她夹在书里的黑白照中的女人如出一辙,对着她露出温婉的笑,妈妈……但下一瞬却已经转身离她越来越远。
画面忽然一转,她又看到了二十二岁的裴祁佑。
也许是因为时间隔得太久,她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唯独不变的是掌心的温暖。
他拉着她跑过大街小巷的雪地,耳边是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她反握紧他的手,不问他去哪儿,只想紧紧地跟着他,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
那年裴家遭遇巨大变故,他一下子从天之骄子变成落魄的乞丐王子,一夜之间从丰城高级别墅区搬进破旧的【创建和谐家园】房,但那段日子对白筱来说却是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光。
他为了裴家四处奔波,而她就在家里照顾长辈,那时候裴家的积蓄已经用得差不多,她为了省钱特意跑去农贸市场买棉线,又请隔壁的大婶教她怎么打毛衣打围巾手套。
冬天她的手因为洗床单跟衣服生满冻疮,他会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往掌心呵气。
雪花纷飞的夜晚,他带着她翻越游乐园的铁门,说服保安老大爷,缓缓转动的摩天轮在夜色里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彩光,他忽然低头亲吻她,她能感受到自己紊乱激烈的心跳。
他说“关于摩天轮的传说,你听过吗?”
一起坐摩天轮的恋人终究会以分手告终。但当摩天轮达到最高点时,如果与恋人亲吻,那么他们就会永远一直走下去……
耳边响起烟花升入高空绽放的声音,一簇又一簇。
白筱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是白茫茫的墙壁,她发现自己的头正枕在一个肩膀上。
顺着黑色的西装她抬头望去,入目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跟记忆里那张模糊的脸庞在她的大脑里来回交替,她抬起的手无意识地轻轻抚上他的侧脸。
那双沉睡的深邃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
在他低下头来,白筱就像是着了魔一般,捧过他的脸主动吻住了他的薄唇。
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开来,白筱伸出舌尖描绘他的唇线,双手十指滑过他的黑发间,从后把他的头扣向自己,像是惩罚一般,她用贝齿轻轻地咬着他紧闭的双唇。
郁绍庭的黑眸幽深,深得似要拧出墨滴来,他任由她亲吻着自己,没有去推开她,就像在酒店的那晚,她又粗又喘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围,沿着他的下颚弧线吻去。
在她的唇贴上喉结时,他蓦地攥过她,喉头一动,低头压向她嫣红的唇,用力地,就像是野兽间的撕咬,他的虎口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承受他狂野的掠夺。
白筱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叉开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晕晕乎乎里,她的羽绒服外套拉链被解开,宽松毛衣里的胸衣带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
“唔……”一声【创建和谐家园】从她微启的唇间溢出。
她微凉的手将他的衬衫从西裤里扯出来,从下摆滑进去,抚摸着他炽热又结实的胸膛,侧头吻细密地落在他微蹙的眉间,高挺的鼻梁上,最后严严实实地再次堵住他的唇。
柔软的舌,在他的空腔内肆意扫荡,就像一粒火种,瞬间点燃了熊熊烈火。
当宽厚的大手包裹住她丰盈的柔软错捏时,白筱倏地扬高头,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闪烁着莹白的光泽,她的羽绒服被褪下随意丢弃在了旁边。
被摘去发圈的长发凌乱地披在身后,在半空荡漾出一道妖娆的弧度。
在她整个人往后倾斜下去之前,一条遒劲的手臂圈过她,将她往前一扣,白筱整个人都贴进了郁绍庭的怀里,她伏在他的肩头,呼吸急喘,低垂的视线黏在毛衣下那只突起的大手上,他带着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的峰顶,她抑制不住地发出甜腻动人的吟哦。
“啊……嗯……呼……”她咬着红肿的唇,潮湿的发丝黏在了红潮遍布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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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他按住她的手,身子前倾,贴近她红红的耳根。
白筱半闭的双眼,又长又密的睫毛不停地颤抖,她的另一只手沿着他结实平坦的小腹往下,当她解不开皮带扣子时,有些恼怒地直接去扯他的西裤拉链。
郁绍庭看了眼床上的老人,蓦地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迈向洗手间。
狭隘的空间,被反锁上的门,白筱的后背猛地抵上冰凉的瓷砖,一个哆嗦,她的双腿本能地夹住置身其中的男人,上身早已不着衣物,光滑的肌肤因为寒冷激起一层小颗粒。
不等她回神,欺身而上的是一阵硬邦邦的凉意。男人的衬衫摩擦着她的胸口,两朵娇艳的红梅在空气里慢慢挺立绽放,她微微褪下的牛仔裤敞开着,露出她小巧的肚脐眼跟圆翘又紧致的臀,黑色底裤蕾丝在牛仔裤边若隐若现。
“啊……”白筱失声惊呼,她闭上眼,从未有过的羞耻感从胸前直袭向大脑。
他修长的手重新抚上她的【创建和谐家园】,大腿间夹着的精瘦腰身让她的身体疯狂地颤抖,原本就涣散迷离的意识仿若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激荡起伏。
她翕合的双唇细微地低喃着几个字,让身前的男人骤然停顿了所有的动作。
祈佑……祈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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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坐在盥洗台边,她仰着头,呼吸越来越重,合成缝的美眸里是迷醉的沉沦,她的小手伸进他的西裤里,寻着那物后开始笨拙地一下又一下地撩拨……
喉头剧烈地上下翕动,郁绍庭盯着她的眼神阴鸷却又炽热,一股热流迅速地在下腹处汇聚,身体最脆弱地方传来的战栗让他的神经绷紧,随时随地都要爆炸一般。
忽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白筱整个人从台子上被扯下来,一个翻转,她的双手撑住盥洗台,光裸的后背覆上男人沉重的身体时,飘渺的情潮渐渐被回笼的理智冲散。
她潜意识地想要推开身后的男人,却反被钳住下颌抬起,强迫她看向镜子。
光线阴暗的厕所,水汽朦胧的镜子上,映照出的是两道模糊不清的相叠身影。
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而来的不安让白筱拼命地挣扎起来,腰际却被一双大手紧紧捏住,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压在盥洗台上,她的肚脐被搁疼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放开我……”乌黑的长发跟雪白的裸背形成强烈的视觉冲突。
身后的男人一言不发,面色冷峻,就像是被激怒的雄狮,散发着阴冷的气场,他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扯住她的牛仔裤就大力往下扒。
“不要这样……”白筱扭转过头,清醒后的她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栗。
像郁绍庭这种居于高位的男人,都有他人不可挑战的底线,怎么可能忍受女人在跟自己【创建和谐家园】时喊着其他男人的名字?
而白筱的一而再简直让他变成了一只窝囊的绿毛龟,总觉得不做些什么无法平息心头的怒火,尤其是她回过头来哀求的眼神,非但没让他消气,反而彻底被激怒了!
“不要哪样?”郁绍庭望着她,眼底是深深的寒意,“刚才不是很荡吗?”
看着男人那冷漠到近乎阴鸷的俊脸,白筱的小手压着他的手,不让他把自己的最后的遮羞布扯下去,这样的郁绍庭,让她找不到早晨他把皮夹递给自己时的那份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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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忽然想起那个可爱懂事的孩子,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景希爸爸……”
她想借孩子来唤醒他的理性,却听到他讽刺的话“原来你还知道我是景希的爸爸。”
他的薄唇从后若有似无地摩挲她的耳垂,声音暗哑而性感“那还勾引我?”
“我没有!”白筱急得解释,耳垂却被狠狠地一口咬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