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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少,请你消停点!》-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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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叔叔拿起一支筷子,敲了一下碗,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怀疑,那些追【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对小莹下了某种药物,就类似于今晚上的毒蜡烛那种。所以小莹你才会产生到了旅店见到神秘店长的事,其实那都是你自己在药物作用下产生的幻想和梦境。”

      他的口气笃定,充满自信,而我却暗自松了一口气。

      我放松之余,昧着良心对李叔叔鼓掌:“李叔叔,您绝对是个神探啊!”

      李叔叔面上有了点小得意的神色,他这方面也很和我父亲一样,平时很谦虚稳重,喝了点小酒,还是会暴露出点儿人性的弱点——谁会不喜欢听好话呢?

      可是李叔叔虽然暗自高兴,却偏摆着手,一副受之有愧的样子:“我算什么劳什子神探?我要是神探,就不会一辈子都窝在小镇上当个小警察了。要我身边这位李局长,年纪轻轻就成为了警察局的二把手,破了无数奇案,才真正是令无数犯罪分子闻之色变的神探啊!”

      一旁的李局长见状,竟然面露窘态,一脸无奈地看着李叔叔:“小叔,你就别开我玩笑了。”

      什么?

      我听到了什么?

      我听到李局长叫李叔叔是小叔?原来他们俩是叔侄啊,难怪看起来这么亲热。

      搞了半天,这位叫李鸿展的警察局副局长,确实是李叔叔的侄子。他毕业于首都军校硕士专业,曾到高原前线去驻守过两年边疆,去年才刚刚调回来,转业到了警察局。一来就连破了好几起棘手的案子,正巧之前的副局长职位调动,李鸿展本身学历经历军衔都过硬,便升任了副局长。

      今晚上,李叔叔本来是在李鸿展副局长家吃饭的,结果正巧接到我的求救短信,叔侄俩于是饭也没吃舒服,连忙赶着过来了。

      李叔叔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鸿展,你这这孩子,今年也有二十八岁了吧?”

      李局长便笑着答,是啊,都老了。

      “老什么老?”李叔叔瞪起眼,“正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李局长或许也发觉李叔叔喝多了,只能苦笑地让着他:“是是是,少年郎。”

      李叔叔这才又和蔼地笑起来:“你小子,什么都好,从小就不让长辈操心,学习又好,工作能力也强,办案也公正无私。唯一的缺点就是,哎……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女朋友啊?这别说你爸妈急,我这当叔叔的都要急坏了。”

      李叔叔这话一出口,我和李局长顿时都惊悚了。

      李叔叔却全然没有理会我们二人惊恐的面目,又笑米米地看向我:“小莹今年二十二,重点本科土木工程系毕业的吧?”

      我惶然点头。

      我在李叔叔手上做过两次笔录,什么底细他老人家自然知道。

      不过……这宵夜的画风,怎么朝着诡异的方向在进行啊?

      李叔叔倒是大方得体得紧,指了指李局长,问:“你觉得我们家鸿展这孩子怎么样?配得上你这个土木工程系的才女不?”

      我……

      我要给李叔叔跪了。

      我这几日是和黄历犯冲还是怎么的?碰见千年难遇的美鬼缠身也就算了,还连续两天遭遇五起相亲,桃花都要开到头顶上去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脸红了,反正我不敢去看李局长。

      现场气氛颇尴尬,李局长也是不吭声,自家叔叔把他像滞销产品一样随便到处推广,简直是让他一个堂堂执法领导颜面丧失啊!

      李叔叔见我们二人都不说话,哈哈一笑,就让店家小妹来结账。然后对一直坐着像根木头似的李局长嚷嚷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到路边上叫辆车?这么晚了,你让我们走着回去吗?”

      李叔叔是长辈,就算喝了点小酒,也是喝了酒的长辈。所以李局长一身霸气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唯唯诺诺地去打车。

      等打到了车,李局长倒是十分绅士,让我先上了后排,自己正想去开前排副驾驶的门,李叔叔上前来,嫌弃地摆着手:“去去去,坐后面去,这前排是你小叔我的位置。”

      一物降一物,李局长只能无奈地坐到后面来。

      李叔叔便打开了前排的门,却只伸了半个身子,递过一张钞票,对司机吩咐道:“先送后面那位姑娘回家,再送后面那个小子回去,这是车钱,多退少补!”

      说完,他老人家孑然抽身,啪的一下把车门给关了。

      我和李局长还没领会到他老人家在演哪一出,出租车已经开动了。李叔叔在后面热情地挥手告别,嘴里还嘟囔着:“臭小子,木头一样,难怪现在还单身。”

      我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刚刚笑出声,却又觉得自己不太礼貌,只能假装咳嗽两声,掩饰内心的崩坏。

      没想到,我刚开始装正经,旁边的李局长却又笑了起来。

      他边笑边对我说:“我小叔就是这个德行,你别介意啊。”

      我侧头看着他,李鸿展,这位警察局年轻的副局长。他的磊落和坦荡令我有些吃惊。不过转念一想,他只是在自家长辈面前收敛一点,在旁人面前,依然是一个刚毅硬派的领导呢。

      他的侧脸倒和秦总有几分相似,都含着内敛和持重,只是李鸿展的轮廓线条更加分明、刚硬、爽利。或许因为在边疆呆过的缘故,他有一种军人才有的气质,干净、凌厉,满身都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他腰背挺直,宽肩窄腰,直视前方,仅这坐姿已足够秒杀女性。

      假如放到某个交通密集的街口执勤,必然又会成为一位风靡全网的警草。而女司机们大概会因为看他而发生无数起车祸。

      只是这样的男人,不笑的时候,异常冷峻,会给你形成一股自然而然的压力,似乎你面对的是一头受过驯化的猎豹,而非一个简单的人类。

      见我打量他,李局长也转过头来,他看着我,倒是幽默了一把:“怎么,在考虑我小叔的建议?”

      我下意识地摇头。

      李局长便笑道:“这事情主要是我爸妈急,身边朋友的儿女都成家生子了,我这边还没动静。老人家,难免心里慌。不过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感情这个东西,是要靠缘分的。并且我的工作性质决定我不容易顾家,不能随便把人家女孩子耽误了吧。”

      我听李局长这样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对他的敬佩之意。

      出租车开到了我们小区的外面,我不好再让别人送我进去,便下了车,和李局长道别。

      李局长和我互留了联系方式,等到我已经转身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我:“林小莹,春天了,改天有空,朋友三四约着出去踏青吧?”

      我点头说好,李局长才微笑着走了。

      我刚刚走到楼下,旁边的花园里就跳出了一物。

      “汪!”

      神出鬼没的癞皮狗居然在家门口等着我!

      见我回来了,竟然高兴地原地打了三个圈,嘘嘘地叫着,难掩兴奋之情。

      可是我为难地站在那里,摊着手:“对不起哦,早知道给你打包一点骨头回来。”

      癞皮狗倒是不以为意,只是用它那少毛的头蹭着我的腿,站立起来求抚摸。我刚把手放到它的头上,准备揉一揉安抚一下,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了一个阴沉的声音:“不是让你离这只杂种远一点吗?”

      这声音一响起,我和癞皮狗顿时犹如*被捉到的小恋人,双双吓得往后退。

      只见燕少半明半暗地身影渐渐显现了出来,他脸上阴冷的神情,明确的告诉我,他很生气。

      我正想着对燕少解释点什么,还想着要怎么对他表达那一条短信的谢意。

      燕少的身子突然从黑暗之中完全走了出来。

      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照出了他的面容,而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男人,他不是燕少!

      不、不、他是有着和燕少相似面容的,另一个人……这个人似乎知道我和燕少之间的事,也知道我是谁,他伪装成燕少,在这里守株待兔,等着我自投罗网。

      我一步步退着,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惊慌什么,我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在发烫,在颤栗。我头痛欲裂,脚步也变得轻飘飘的……

      癞皮狗勇敢地站到了我的面前,原本乌溜溜的眼珠发出凶狠的绿光,吡着牙,对着前面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低低的咆哮着,警告他不准靠近我。

      我依然在后退,我想逃跑,可是双腿都发软。

      冷不丁的,我踩到花台的边缘,一个趔趄,往后面跌过去。

      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一双坚实有力的肩膀,突然抱住了我的身子,我落到了一个安全的怀抱中,陷入了昏沉沉的迷梦之中。

      事实上,我那天晚上是发了高烧。

      也许是蜡烛的副作用,也许是短时间内经历太多波折,也有可能是大晚上吹了凉风,还有可能烧烤店的食物不太卫生。

      总之,我走到小套一的单元楼下时,就开始产生了晕头晕脑了起来。

      燕少出来接我,我却把他看成了其他什么东西,直到我晕过去,他把我抱上楼,我依然在瑟瑟发抖。

      后来我猜想,我之所以会把燕少看成什么危险的东西,大概是我内心的潜意识里,依然是在排斥他的。尽管我总是对着他流口水,但其实我是在用我的花痴和颜控,来掩饰我内心对他的恐惧。

      人鬼殊途,有些坎,我跨不过去。

      那晚上,我做了很多噩梦,但大部分时候都是半梦半醒。

      我看到一大团黑黝黝的,像烟雾又像魔爪一样的东西,漫无边际地朝我压了下来,我吓得惊声尖叫。可是烟雾之中伸出了一双温暖的手,那双手带着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没事,那都是假的。”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轻声道。

      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刚刚安下心,却又觉得有什么力量在将那双手从我手心拖走。我看到两个张牙舞爪的小鬼,要把燕少拖到那未知的黑暗之中去。

      我吓得大叫:“燕少,快抓紧我!”

      “我只是去给你倒点水。”那个声音对我说,依然很轻,轻得像棉花。

      可是我不松手,我哭起来,边哭边用尽全身的力气扣着他的手指:“不要,不要上当。他们是在骗你,你只要放开我,就会被捉走了。”

      我也不知道我在胡说些什么,但是对方似乎沉默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他手上的力量重新回来了,他没有离开,而是重新紧紧握着我。

      “好,我不走。”他的承诺,在如此轻柔的语气中,却有誓言般的沉重。

      听到这样的承诺,我终于睁开了眼。

      黑暗的房间里,唯有衣架上挂着一盏小宫灯,散发出橘红色的光,暖人心扉。燕少倾城倾国的面容就在我眼前,他半坐在*边,垂头看着我,那微微颦起的眉心,似乎带着一丝担忧的神色。

      他一只手抱着我的肩膀,让我的头枕在他腿上,另一只手则放在我的心口边……实际上,并非他握着我,而是我的双手在紧紧地抓着他。

      我看到燕少的那一刻,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倘若说在警察局哭的时候,我还有点表演的成分,而此刻,我则是心理防线全部崩溃的、溃堤般的大哭。

      我哭得伤心,边哭边问燕少是不是不要我了。

      燕少当然回答我,说不是的。

      然而脑子被烧糊涂的我显得那么无理取闹,我边抓着燕少边哭,问那为什么他要丢下我不管了,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让警察和学姐欺负我,为什么不抱着我……

      总之都是各种不合逻辑不依不挠的哭闹。

      出乎意料的是,燕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耐心。

      他很好声气地对我解释,他不是要丢下我,而是做警察那种职业的人,天生有点克他这种灵体,因为他们身上有很大的煞气,这是千年来传下来的约束,他也无力抵抗。而且他当时也没有离开,而是隐退到我也看不到了而已。

      但是我不信,我说上次在百尚,他也没离开的。

      燕少又解释,这个也和建筑的风水气场有关,有些地方他可以强势一点,有些地方则不能硬碰硬,说了我也不明白。

      我确实不明白,于是我又哭得伤心,我说刘宇直伤害我,但是他却不安慰我。

      燕少貌似从没预料到我耍起赖来会这么无休无止,他眼中显现出无奈地神色:“你要我怎么安慰你呢?”

      我就抽抽嗒嗒地说,要抱着我。

      燕少就笑起来,说,我现在不正抱着你吗?

      他笑起来是那么好看,好像一颗夜明珠在广袤的大海之中播散着难掩的光辉,于是我的心里好受了一些,只是更加抱紧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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