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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大将同志不就只安排我们两人去执行这项特别任务吗?”
听了萨依特的这句话,我是默默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没有说话,只是顺手关上了车门。看来是眼下战事吃紧,朱可夫也许是有心无力,无法抽调出更多的人手来,所以才把这项特别任务交给了他所信任的我们。
最近的天气不好,不是雨就是雪,原本就泥泞的路面上布满了坑坑洼洼的水坑。我俩在车子里都默不作声,萨依特全神贯注地开着汽车,在一处处水坑、土墩和干枯的灌木丛中间巧妙地绕来绕去,径直往斯特列尔科夫卡村开去。
在路上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斯特列尔科夫卡村。刚到村口,车就被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人拦住了。车一停稳,我和萨依特都打开车门钻走出去。萨依特走到那个中年人面前问他:“请问,您知道乌斯季妮娅·阿尔捷米耶娜的家在哪里吗?”
“乌斯季妮娅·阿尔捷米耶娜?!我不知道。”那人茫然地回答了一句,然后反问我们:“您们是谁?跑到这里在做什么?要知道德国鬼子离这里只有十几公里了,我们正在组织村里的人疏散呢。”
“我是朱可夫大将派来的。”我猜测刚才萨依特说的可能是朱可夫母亲的名字,不过估计很多年都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了,所以说不知道也很正常,便直接向中年人表明了我们的来意。
“喔,明白了。原来您们是来找朱可夫大将的亲人啊,我带您们去。”那人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恍然大悟,边在前面带路,边向我们自我介绍说:“我是村苏维埃主席普加乔夫,从昨天起就在组织村民们疏散。”
“疏散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边走边问道。
“大部分人都已经疏散了。朱可夫的姐姐昨天也带着她的两个孩子离开了。可大将同志的母亲却不肯离开,她说要等到自己的儿子派人来接她,她才会离开。我正在担心这事,如果敌人知道了她是大将朱可夫的母亲,一定会被枪毙的。幸好您们来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座破旧的房屋前。普加乔夫上前敲了敲门,没等里面有人回答,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我跟着走进去后,好一会儿才看清有位外表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坐在桌边,而普加乔夫正站在她的身边,指着我弯腰向老太太低声地说着什么。我赶紧上前向老太太敬了个礼,大声地说:“老奶奶,我奉朱可夫同志的命令来接您,并把您送到莫斯科去。”
老太太在普加乔夫的搀扶下,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用满意的口吻说:“看来我的儿子还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太太,专门派了个漂亮的姑娘来接我。好吧,我这就跟你走。”
“您不收拾收拾屋里的东西吗?哪怕带几件行李再走也行啊。”普加乔夫在旁边提醒她。
“不用了,到了莫斯科以后,难道还缺得了我用的东西么。”对普加乔夫说完这话,她又扭头对我说:“我们走吧,姑娘。”我赶紧搀住她的手臂,搀扶着她往外走。
扶着老太太坐进了后排的位置,我刚回到自己的副驾驶座位上,村里就传来了零星的枪声。我从车窗探出头去,寻找枪声的来源,萨依特已经发动了车辆,大声地冲我说道:“少校同志,是德国的MP40冲锋枪的枪声,看来他们已经进村了。”说着话,他快速地把轿车调了个头,随即向后探身打开了后车门,让普加乔夫也上了车。然后一轰油门,我们乘坐的轿车便快速地向村外冲去。
车开出了老远,直到斯特列尔科夫卡村都已经看不见影子了,我的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我偷偷地回头瞅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普加乔夫,看见他也是面无血色,人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再看看萨依特,他还是镇定自若地在全神贯注地驾驶着汽车,丝毫看不出有半点害怕的表情。我再回头看看坐在后面的老太太,就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老人家居然闭着眼睛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我们的车接近了城郊。我远远地望见前面有一个检查站,站了不少的军人,还有两辆黑色的轿车也停放在那里。萨依特逐渐地放慢了车速,在离检查站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住了。检查站里站着的军人看见我们的车停了,马上便有好几个人向这边快步地走了过来。我赶紧从车里下来,朝着他们迎了上前。
走近以后,我才发现走在最前面的人我认识,是中央警卫团的别济科夫上校。我赶紧向他敬礼说:“您好,上校同志。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他没有还礼,而是伸出手和我握了一下,说:“我是奉斯大林同志的命令,到这里来接朱可夫大将同志的母亲和姐姐的,她们人在哪里?”
我往后面的车一指,说道:“朱可夫大将的姐姐昨天已经疏散了,我只接到了他的母亲。老奶奶在车里。”
看到朱可夫的母亲和普加乔夫两人,在战士们的陪同下,坐上了停在检查站里的黑色轿车后,别济科夫和我握手告别,说:“奥夏宁娜同志,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吧,您可以放心地回去向朱可夫同志报告了。”转身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我已经调离了克里姆林宫,如今在莫斯科的卫戍司令部工作。而且。”他指了指自己领章:“我的军衔不再是上校,而是中校。”再一次和我握手后,大步流星地往检查站走去。
我站在原地发呆,想不到上次一枚德军的炸弹落到了克里姆林宫,会有这么多人受到处罚。高炮部队的指挥员,因为防空不利被调离岗位还说得过去。可这位中央警卫团的上校,也被莫名其妙地降职,未免太让人寒心啦。
“少校同志。”萨依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边,问我:“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上车,回方面军司令部去向大将同志报道。”说完这话,我掉头便向停着的轿车走了过去。
第38章 司令部旁的战斗
回方面军司令部的路上,我的心情很恶劣,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说得真是有道理,在克里姆林宫里当差,真让人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也许昨天还风光无限,但今天就马上被打入了另册。如今看来,我选择跟朱可夫到前线来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以后无论什么情况下,谁提议让我到克里姆林宫去工作,我都要坚决地拒绝掉。
也许是看我心情不好的缘故,萨依特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开着车。
“少校同志!”我正在无聊地把手中冲锋枪的弹夹拆下来安上去,再拆下来再安上去,突然听见萨依特在旁边叫了我一声。我扭头看着他,有些茫然地问:“什么事?”
“再向前颠簸着开上两公里,我们就到方面军司令部了。”
“是吗?!”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扭头看窗外的森林,可不,这里的地形看起来是挺熟悉的,按照现有的车速,再过几分钟就能达到目的地了。
“轰!”突然,在车的前方二十米的地方,突然响起了一声爆炸,一团泥浆冲天而起。
萨依特猛地踩下了刹车,车扎进了一个水坑,溅起了大片的泥水。我猝不及防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幸好有棉帽子起了缓冲作用,不然的话不是玻璃碎就是我的头破。我顾不上揉揉被撞的头部,打开车门就跳了出去。我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不光没有看到飞机,甚至连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也没听见。
就在这时,又响起了一下爆炸声。现在在汽车左侧十米左右的地方,又有一股夹着泥浆的黑烟直冲云宵。
“卧倒!”我随着萨依特的大声喊叫,扑倒在地上。过了一会儿,我才微微抬起头来,谅讶地东张西望。
又有一股泥团冲天飞了起来,然后劈里啪啦地砸在车顶上,这一次的爆炸已经十分近了。
“这是德国鬼子用迫击炮打的,少校同志!”萨依特大声嚷道。
方面军司令部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虽然枪声很微弱,但仍可以听出有熟悉的波波夫冲锋枪的枪声。司令部受到袭击?德军难道也搞什么斩首战术,派出了特种部队对司令部进行偷袭么?
“少校同志!”萨依特又在车另外一侧大声地叫我。“我们不能停留在这里了,得赶快回司令部去。”说着他拉开车门钻进去发动汽车。哪知道发动了半天,车也没有发动起来。
“萨依特。”我从地上爬起来,冲着车内的司机叫道:“快从车里出来,我们徒步赶回司令部去。”我看见远处的森林里有几个人影晃动,也不管是自己人还是德军,就端着枪冲了过去。
向前冲了十几步,我已经看清了那些人影是戴钢盔穿灰绿色军服的德国鬼子,他们身后的树上还挂着不少的雪白的降落伞,看来是敌人的伞兵。我急忙扑到在地,扣动了冲锋枪的扳机,向他们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我打倒了两三个,剩下的德国鬼子弯着腰,把冲锋枪抵着腹部,渐渐地跑近了,他们的五官已经清晰可见。我回头往轿车停着的方向看去,想看看萨依特怎么还没有过来帮忙。就在这时,一发迫击炮弹直接命中了轿车。一声爆炸,把汽车炸成了一团火球。
“萨依特!”我冲着燃烧的汽车大声地喊着,战友的牺牲,让我燃烧起满腔的怒火,驱散了心中原有的恐惧。我大吼着站了起来,端着冲锋枪边开火边向对面的敌人冲了过去。等到打空弹夹里的子弹,发现刚才冲过来的几个德国鬼子都全部成了我的枪下亡魂。
我掉头正准备向轿车跑过去,看看萨依特究竟怎么样了。这时,汽车发生了更大的爆炸,迎面扑来的热浪让我不得不爬在了地上。
我从地上爬起来,用衣袖抹了一下不知不觉中落下的眼泪,最后看了一眼燃烧着的汽车,提着冲锋枪向司令部方向冲了过去。
越往前跑,枪声也密集。跑着跑着就看见了交火的双方,德军人数不多,在我军警卫部队猛烈攻击下步步后退。我军的进攻队列中,除了有不少校尉级指挥员,甚至还有几个配着将军衔的指挥员在队伍里端着冲锋枪冲锋。看来对敌人这次突袭,连司令部里的参谋军官都投入了反击。
我也加入到了冲锋的队伍中,冲锋枪的猛烈威力在抵近射击中显出巨大的威力,扫到哪里,哪里就有成片的敌人倒下。
战斗没啥悬念,德国的伞兵们很快就被消灭了,一百多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活捉,没有一个漏网之鱼。
我跟在一位中将的后面,来到了朱可夫的房间。一开门,我就看见朱可夫正坐在桌子前看地图,地图上摆着一把波波夫冲锋枪,看来如果形势不妙的话,他也打算亲自端着枪去和德军战斗。
中将向朱可夫敬了一个礼,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大将同志,敌人的伞兵已经被全部消灭。”看到朱可夫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赶紧补充说:“抓到几名俘虏,您要审讯吗?”
“没时间。”朱可夫头也没抬地说,继续在一个本子写着什么。
“需要把这事报告大本营吗?”中将提出了一个建议,希望能引起朱可夫的注意。
朱可夫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中将,用冷淡地语气反问:“为什么?”
中将没有再说什么,再次敬礼后离开了房间,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等中将离开后,我上前几步,来到朱可夫面前,向他敬了个军礼,然后报告说:“大将同志,我回来了。奉您的命令,已经从斯特列尔科夫卡村把您的母亲接了出来,并安全地送到了莫斯科。不过我去的时候,您的姐姐和她的孩子们已经提前转移了。”
朱可夫点点头站了起来,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说:“亲爱的,干得好!你真是好样的。”停了一下,又问:“萨依特在哪里?”
听他这么一问,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地说:“我们在回司令部的路上,遇到了德军伞兵的迫击炮攻击。轿车被直接命中,他……他已经牺牲啦。”
第39章 到敌人后方去
当我向朱可夫提出想到前线部队去的请求以后,他坐在桌前沉默了很久。原本他是为了奖励我圆满地完成了他所交付的任务,让我说说自己有什么愿望,他都可以帮我达成。也许他的心里想,我会要求他给我几天的休假,让我莫斯科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没想到我居然会主动提出上前线,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以至于他会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他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问:“德国伞兵攻击方面军司令部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是我们的位置暴露了吗?”
“这不可能。”我没想到他不直接答复我的请求,而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如果司令部的位置暴露的话,那么德军势必会派出空军对这里进行轰炸,绝不会仅仅派出这么几个伞兵来送死。”
“你确定仅仅是敌人的几个伞兵,而不是我军的防线被突破了?”
“是的,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我非常肯定地回答他说:“我是这样认为的,要是我军防线被突破的话,我们会听到炮声和坦克声了。我也参加了围歼伞兵的战斗,他们除了冲锋枪和迫击炮外,什么都没有。我认为,这只不过是一支意外空降到司令部附近的敌人的伞兵部队而已。”
“你说说,敌人在我军后方空投伞兵,有什么意义吗?”他接着又问。
“德军在我军后方投下的伞兵部队,只能起一些骚扰破坏左右,比如说袭击我军的指挥部、炸毁公路桥梁之类的。不过他们人数不多,很快就会被我军部队消灭掉,对我们的威胁不大。”
“是的,虽然一两只伞兵部队不足为虑,不过在前线吃紧的时候,还不得不抽调宝贵的兵力去围歼他们,情况还是非常不妙的。你有什么样的想法?说来听听。”
“我们也应该派出大量携带有武器和炸药的破坏小组到敌人的后方,袭击他们的指挥系统和破坏他们的后勤补给线。同时把沦陷区的群众发动起来,在熟悉的区域内,广泛地开展敌后游击战,有利地配合正面战场,把敌人淹没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番话。说完以后,我才发现又在无意中把伟人的话引用了一遍。
“明白了。”朱可夫听完我的话,点点头说:“这件事我会亲自向最高统帅部建议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朱可夫把我叫醒,然后亲自通知我说,大本营已经通过了我提出的建议,将派出大量的游击队员到敌人后方去开展游击战。同时他任命我为方面军特派员,让我马上动身前往潘飞洛夫师,去负责安排这件事情。
接受了任务后,我坐车离开了司令部。在经过昨天我们遇到袭击的地方,我看见坑洼不平的地面上兀立着一堆黑咕隆咚的已经烧毁的汽车车身,已经给烧得七歪八斜。我让司机停下了车,独自走到车的残骸前,摘下帽子,低头地为牺牲的萨依特默哀。
司机走到我的身边,关切地问:“您认识昨天牺牲的这位司机?”
“是的。他是我的朋友。”我重新戴上了帽子,看着面前的司机,用肯定的语气说:“他还救过我和大将同志的命。现在,司机同志,开车送我去前线吧。”
到了潘菲洛夫师的师部,我见到留着小胡子的师长,对于我的到来,他似乎有点不高兴。对于他的心情,我非常理解,通常从司令部来的特派员们,都属于不学无术,只知道在那里不切实际地瞎指挥的那类人,非常招人讨厌,不过碍于他们的身份,下面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师长安排了一名叫巴哈杜的中士作我的警卫员,我听见他非常郑重地叮嘱巴哈杜:“你要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好奥夏宁娜特派员的生命安全。”
傍晚时分,从莫斯科来的游击队成员们到了。潘菲洛夫将军在驻地的一个礼堂里接待了他们,并派人来通知我过去。我走进礼堂时,看见了屋子里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几乎都是穿便装的游击队员。而潘菲洛夫将军和几名政工人员站在主席台上,连忙贴着墙边向前挤了过去。
最开始讲话的是师里的政委,他首先对游击队员的到来表示了欢迎,然后又开始老生常谈地说到敌后去开展游击战的重要性等等。我听得直想打瞌睡,又不敢真的闭上眼睛睡觉,只能盯着天花板发呆。
突然赶紧旁边有人推了我一下,我茫然地回过头去,看见是刚才发言的政委。他低声地对我说:“师长同志请您对游击队员们讲几句话。”
让我讲话?!这个潘菲洛夫可真会出我的洋相啊,我啥准备都没有,对着这些人我该说什么好呢?想到这里,我不禁紧张起来了,以至于站在讲台前好半天了,还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到我的表现,台下传来了窃窃私语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面对这种情形,我越发显得紧张,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同志们,请安静,请安静!”这个时候,是站在一旁的潘菲洛夫少将出来为了解了围,他冲着下面大声地说:“听奥夏宁娜少校给大家讲上几句。”听他这么一说,台下顿时安静了下来。
我定了定神,然后鼓足勇气说了句:“同志们,你们好!”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响起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突如其来的掌声把我吓了一跳,还啥都没说呢,就开始鼓掌?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这是大家对我的鼓励,让我有勇气继续站在台上讲话。
等掌声平静下来以后,我接着说:“同志们,你们很快就要从这里通过前沿阵地,到敌人后方去。我希望你们过去后,能把沦陷区的人民都发动起来,在敌后开展广泛的游击战,埋设地雷、炸毁桥梁,破坏敌人的交通线,有利地配合正面战场的作战。”说到这里,我看了看台下,居然安安静静地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刚才我说的这些都是政委才讲过的,我只不过把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看来我要讲点有深度的话才能引起他们的共鸣,于是我又继续说道:“俄罗斯幅员辽阔,是我们生长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德国【创建和谐家园】匪徒要是敢把它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到敌人后方去,不要怕困难不要怕牺牲,抄他们的后路、打他们防御最薄弱的地方,今天攻下来一个村,明天夺回来一座城,叫他们顾西顾不了东,兵力没法集中。两面夹击才能打得赢,到敌人后方去,把鬼子赶出境,把我们的红旗重新插遍俄罗斯的每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台下顿时又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潘菲洛夫少将握住我的手,大声地说:“您说得真是太好了!对鼓舞士气很有帮助。”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战前动员结束后,游击队员们分成了许多小组,在部队战士的配合下,分批地通过前沿前往敌后。
“少校同志。”身边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来,我回头一看,是位包着头巾的漂亮姑娘。看着我回过头来,她涨红了脸对我说:“您刚才说得真是太棒了,我真羡慕您!”
没等我说话,突然有人在远远地喊:“卓娅,快点,我们要出发了。”
“好的,我马上过去。”面前的姑娘答应了一声,抓住我的手摇了摇说:“指挥员同志,再见,等胜利后再见!”然后扭头就跑开了。
她就是卓娅,我不禁愣住了。我需不需要追上前,告诉她,千万不要到一个叫“彼得里谢沃村”的地方去。刚走了几步,我便停下了脚步,历史就是历史,我无权随便修改它,该发生的事情始终还是要发生的。
第40章 残酷的战斗(一)
送走游击队员以后,我就回到了潘菲洛夫为我安排的房间里休息。
刚脱了衣服躺下,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我对于这个不合时宜,跑来打扰我睡眠的人很不满意,便冲着门外不高兴地高声问道:“谁?有什么事?”
“奥夏宁娜少校同志,您的电话!方面军司令部打来的!紧急电话!”回答我的是巴哈杜的声音,看来是有啥急事,要不他不会这么晚来打扰我。
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穿上了衣服,打开了房门。巴哈杜站在门外,看见我开了门,立即退后一步,把手举到紧扣在额上的船形帽旁,报告说:“师部有您的紧急电话,从方面军司令部打过来的,师长让我来请您立刻到指挥部去接电话。”我点点头,也没有顾上和他说话,便几乎是奔跑着走进了师部。
从电话机拿下来的话筒放在桌上,看到我进门,潘菲洛夫就一把抓起话筒递过来。
我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您好,我是奥夏宁娜!请问您是哪位?”
马上我就听到方面军司令员朱可夫大将熟悉的声音:“少校!很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方面军司令部对你的工作有了新的安排,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把你叫起来。”
“我听从您的安排!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听到又有了新的任命,我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这次将会被派遣到什么地方去。
“你要尽快赶到第五集团军去,向列柳申卡将军报道。”朱可夫波澜不惊的声音从话筒里继续传过来,“具体的工作,他会亲自为你安排的。”
“明白。”我简短地回答说:“我马上准备出发。”
“还有,我听说你曾经向游击队员们作了一番精彩的、充满了战斗【创建和谐家园】的演讲,没能在场亲自听听,真是可惜。”没等我说话,他又接着说了句:“早点去新的战斗岗位报道吧,祝你好运!”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刚搁下电话,旁边坐着的潘菲洛夫就特别关切地问:“朱可夫同志这么晚给您打电话,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大将同志让我马上去第五集团军报道。”说实话,我对这个番号的部队一无所知,便好奇地问目前这位师长:“你知道这支部队的情况吗?”
“第五集团军是前两天才临时组建的,司令员列柳申卡少将是第一近卫步兵军的军长,统帅部还从第十六集团军里划拨了部队过去,说起来里面还有你认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