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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上百人能离开,剩下的乘客都慌了神,呼啦啦地全跑到了大厅里,大声嚷嚷着也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因为喊的人太多,我根本听不清他们究竟在喊什么,原本清静的大厅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
多尔尼科夫少尉站在人群前,挥舞着【创建和谐家园】高声喊叫着,试图制止这种慌乱的局面。但是他的声音被乘客们的嘈杂的声音盖住了,我虽然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但也听不清楚他喊的是什么?
别济科夫安排的车辆到了,他安排谢廖沙领着大家上了车,然后他留下来,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比较剩下的还有将近七百人,如何安置这些人,不是他所能做主的。
在大厅里的嘈杂趋于平静的时候,内务部的人也到了。来的人不少,至少有五六十人,带队是一名少校,看到自己的上级来了,多尔尼科夫少尉连忙跑了过去,向他汇报情况。
过了不大的功夫,那名少校走了过来,停在别济科夫上校的面前,向他报告说:“上校同志,您好!我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祖耶夫少校,奉命来接管这里。”
别济科夫抬起手碰了一下帽檐,算是还礼,问道:“这些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少校面无表情地回答说:“我奉命把他们送到劳改营去。”
“去执行任务吧!”别济科夫点点头,然后就叉着腰站在原地,没有再说一句话。
少校先把歼击营的战士撵得远远的,然后让内务部的战士重新布置了一道新的警戒线,才走到人群前,大声地说:“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二十人一组,排成队伍慢慢地走出来,我们的战士会引导你们出去乘车离开的。如果谁要敢乱跑乱喊,一律予以严惩!”
他的话喊了几遍后,人群里先是一片嘈杂之声,但是很快安静了下来,最初是几个人走了出来,接着更多的人也紧接着走了出来。他们一出来,马上有两名战士引导着他们往地铁站外面走。
一切似乎进行得很顺利,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大厅的乘客就只剩下七八十人。我看疏散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也就放下心来,转头看向别济科夫,刚想问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突生变故。
人群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哭喊声,我扭头看去,是那个列车司机,他头上缠着不知道从哪件衬衣上撕下来的布条,满脸是血,大声地喊叫着:“不!……不!……我不去劳改营,不去劳改营。我不是德国间谍,伟大的卫国战争已经胜利了,德国佬已经被我们打回柏林了……”
听到他的喊声,原本想上前拉他的战士都停住了手脚,回头看着祖耶夫少校和多尔尼科夫少尉。这时司机偏偏喊出了一句最不该喊的话:“斯大林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已经死了,你们不能把我送到古拉格群岛去!”
此话一出,顿时石破天惊,别说内务部的人,就连我身边的别济科夫也勃然大怒,他刷地一下拔出了【创建和谐家园】,朝前走去。
司机转身朝站台跑去,看样子想逃到车上去。刚跑出几步,就被几支【创建和谐家园】射出的子弹打倒,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快跑啊!”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撒腿就往列车跑去。
在毫无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从门洞里传出了耀眼的白光,我的眼睛顿时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耳边只听到此起彼伏的枪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眼睛恢复了视力,虽然眼前还是不停地有黑影晃来晃去,但是已经能看清东西了。我朝站台上走去,发现停在轨道上的地铁列车已经不知去向,而站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穿越者的尸体。
我吓得后退几步,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心乱如麻,这些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们,就这样悲惨的方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而我呢?我也不属于这个时代,我的下场会不会比他们更加悲惨?一想到这些,我就感觉后背发凉,心中一阵阵地后怕。
第153章 住院期间的收获(上)
不记得自己在地上傻坐了多久后,被一个人拉了起来。机械地跟着对方走出地铁站,又被塞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里。这才发现拉我上车的是别济科夫上校,我还傻乎乎地问坐在我身边的他,站台上的那些乘客里怎样了,还有幸存者吗?他有些不耐烦地说,都被打成碎肉了,怎么可能还有人幸存下来?
我当时好像是哭着问他:“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为什么啊?几十个人,几十个人啊!里面还有老人妇女和孩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乱枪打得血肉模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别济科夫不高兴地说:“都是那个该死的司机惹得祸,他在言语中侮辱了斯大林同志,本来就激怒了战士们。刚巧那个时候又出现了刺眼的白光,几乎所有的人在瞬间都眼前一片白茫茫地,本能地就扣动了扳机……”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警报声。警报声起先又轻微,又遥远,随后很快地越来越响,压倒了别济科夫说话的声音。他气急败坏地冲着前排的司机喊道:“怎么回事?空【创建和谐家园】报不是解除了吗?怎么又响起来了?”
司机向窗外瞥了一眼,然后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开车,愤愤不平地回答说:“上校同志,德国佬现在学得特别狡猾,他们把空袭的机群分成两拨,分批起飞。当头批飞机离开一段时间,第二波轰炸机才赶到,对从防空洞里出来的人狂轰滥炸,导致平民死伤惨重。”
说着话,我瞥见从车窗外掠过的普希金铜像,知道已经离克里姆林宫不远了,再向前开几分钟就能到达安全的地方。然而德军的炸弹已经呼啸着落了下来,一颗炸弹在附近爆炸了,传来一阵轰隆隆的房屋倒塌声。没等我扭头去看被炸毁的建筑,接着又有一颗炸弹在左前方的路边突然爆炸,震得我们的车身弹了一弹。别济科夫着急了,拼命地催促着司机:“快点,快点,再把车开快点!……”
话音未落,又一枚从天而降的炸弹落在我们的车旁爆炸,巨大的冲击将我们所乘坐的轿车掀翻了。在车翻滚的过程中,身旁的别济科夫重重地砸在了我的身上,砸得我眼冒金星两眼发黑,接着头部又狠狠地撞上了车顶,直接导致了我在轿车完成第一圈转体运动之前,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是一片刺眼的白光。在一刹那,我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尸横遍野的站台上。我拼命地眨着眼,努力地适应着周围的一切。随着视线的恢复,我才发现这是一间雪白的病房。左右看了看,右边有个床头柜,窗户下面有一排黄色的暖气片,屋子里就我这一张病床,看来还是个单人病房。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不禁苦笑,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脱掉,左半身、胸部横七竖八地缠满了绷带。我想坐起来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可刚一动体,一阵剧痛便从左半身传来,疼得我忍不住哼了出来。
头皮有点发痒,唯一能活动的只有右手,我抬手想去挠一下,却摸到了额头上缠着的绷带。我暗叹自己的命不好,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都已经记不清楚自己这是第几次负伤、第几回进医院了。
这是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位穿着白大褂的护士,见到我已经苏醒过来,关上门后,急忙跑到我的身边蹲了下来,高兴地问:“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和我一起的别济科夫上校的情况又怎样了,便接着问:“别济科夫上校怎么样了?”
“您放心,上校同志他很好!”护士安慰我说:“救护队把你们从车里救出来的时候,司机牺牲了,您负了点轻伤。至于上校嘛,他伤了一条腿,只要借助拐杖就能走路。”
“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37军医院,您入院时,我们得到了上级的指示,要给您提供最好的病房,提供最好的治疗,所以就给你安排到这个特别病房来了……”
我正和护士一问一答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护士起身过去开了门。随即我听见了护士的声音:“您好!上校同志!”
“奥夏宁娜中校醒过来了吗?”问话的人声音很熟悉,我一听就知道是别济科夫。
我连忙把盖在身上的被单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然后对外面说了声:“门口是别济科夫上校吗?请进来坐吧,别站在门口了。”
护士侧着身体让开了路,别济科夫柱住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冲着我大声地说:“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了!”
我把右手从被单下伸出去,冲他摆了摆,说:“上校同志,我的耳朵没受伤,您用不着说那么大声。”
护士走到床的另一侧,轻声地对我说:“上校同志的耳朵被爆炸声震聋了,说话声音太小的话,他听不见。”
既然护士这么说,我只能提高嗓门和他说话,同时示意护士出去并把房门关上,我可不想我和上校之间的谈话弄得路人皆知。我问坐在床边椅子上的别济科夫:“上校同志,情况怎么样了?”
我的本意是想问问外面的空袭结束没有,哪知道他误会了我的意思,使劲一拍大腿,说道:“简直是糟透了。没想到德国佬今天会连续发起两次空袭,本来按照最初的时间表,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克里姆林宫里收到斯大林同志的接见。没想到你又负了伤还昏迷不醒,这次接见已被临时取消了。”
“什么?”这个消息让我大吃一惊,斯大林要接见我,真是难以想象。我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地反问了一句:“斯大林同志要见我?”
“是的。”别济科夫用肯定的口吻说:“让你回莫斯科,就是斯大林同志下的命令。”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暗想这个时候招我回来,是不是又要加官晋爵了,先授两枚勋章,然后再给个将军当当,那就不虚此行了。
我正在做黄粱美梦的时候,但别济科夫接下来说的话,一下就让我如同掉进了冰窖。“我还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的车队在从地铁站出来不久,就被敌机发现了。也许是被敌人当成了新到的增援部队,所以敌机对车队进行了轮番攻击,除了少数负伤的战士侥幸逃生外,其余的人都遇难了。”
我难以置信地问:“是运载地铁列车上乘客的车队吗?”
“是的!”别济科夫淡淡地说:“不光是他们的这支车队,就连我们警卫团护送那些机械技术人员和工人的车队也遭受了轰炸,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空袭中牺牲了。”
我愣了许久,忽然想起他用到了“几乎”这个词,于是心怀侥幸地问:“那弗洛宁高级工程师呢?还有叫……叫谢列金,好像是叫这个名字的工程师呢?他们也都遇难了吗?”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盯住别济科夫,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看到如我所期盼的那样摇摇头,我暗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哪知道,他接着又说:“虽然他俩坐的轿车没有和车队一起走,但是也遭到了轰炸。”
我的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右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床单,良久,我才弱弱地问道:“他俩没事吧。”
“谢列金工程师的头部被弹片削去了一半,当场就死了。而弗洛宁高级工程师的命大,被爆炸的气浪震晕了,头部负了上,手脚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经抢救,医生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暂时还处于昏迷中。我们已经把他安置在隔壁的病房里了,你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他。”
第154章 住院期间的收获(中)
我躺在医院特意安排的单身病房里,足足睡了一天。这一觉睡得却很香甜,自离开莫斯科以后,先是跟着罗科索夫斯基像消防队一样到处跑去救火,随即又到潘菲洛夫师协助工作,直至接任近卫第八师的师长职务,我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而基于对莫斯科医院建筑物结实程度的深刻了解,我根本就不担心还会遇到什么危险。
睡醒以后,我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是觉得腰酸背疼,但感觉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坐在床上,把放在床头柜上的病号服拿了过来,试着自己穿衣。肩膀上的伤口大体已经愈合,左手也能多少用上点劲,所以很快就把衣服穿好了。
我下了床站稳后,试着活动一下左手,感觉手臂弯曲时情况还好,如果完全伸直的话,就会觉得特别疼,因此我非常识趣地把左手弯曲着紧贴着腰部放。在屋子里慢慢地走了几个来回,觉得自己已经可以正常行走了,才拉开房门,慢慢地走了出去。
刚走出门,一眼就看见了照顾我的护士,她正端着装着药物的托盘,从对面一个病房里出来,我连忙叫住了她:“护士同志!”
她回头看见是我,脸上露出微笑,说道:“指挥员同志,您起来了?我正打算待会儿去帮您换药呢,您怎么就出来了?”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护士同志,您知道昨天在空袭中受伤的那位弗洛宁高级工程师在哪个病房?”
她随手推开她身后的病房门,指着里面说道:“就在这个病房,他的伤势已经稳定,您可以进去探望他。”
我也不客气,点点头,就经过她的身边走进了房间。弗洛宁老人躺在病床上,头上还缠着绷带。我轻轻地走到了他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默默地看在躺在床上的老人。
说实话,昨天听到那些乘客的死讯时,我心里虽然挺难过的,但是也大松了一口气。要知道那么多来自未来的人,一旦谁多嘴,将未来的历史进程告诉了内务部的人,没准第二天的《真理报》上就会登出《党内最大的阴谋集团被揪出》之类的大标题。一旦那位我还未谋面的赫鲁晓夫被莫名其妙除掉了,将来的历史就会彻底乱套。看来历史还是有自身的发展规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一旦出现了大的偏差,它就会自行启动强大的纠错系统,让历史回到本来的发展轨道上去。这【创建和谐家园】百名穿越的乘客,本来会对这个时代产生巨大的影响,但是德军的一场空袭,就让他们全部灰飞烟灭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想到一个困扰俄罗斯人数十年的地铁乘客失踪之谜,居然会让我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发现了谜底,但是这个谜底我只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底,而不能告诉其他人。况且就算对别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没准还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最可怜的还是这些乘客后世的亲人们,还几十年如一日地盼着他们的归去,然而却想不到他们永远也回不去了。
我在床前坐了许久,也不见老人醒来,反而等来了主治医生。穿着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进门后向我点点头,然后径直到床边检查老人的身体状态。他只是听了听老人的心跳,就打算离开,却被我叫住了。“医生同志,请您等一下。”
他停住了脚步,有些疑惑地问:“您有什么事吗?指挥员同志!”
“弗洛宁老人的病情怎么样了?”
医生很轻松地回答说:“已经没大碍了,他手脚骨折的部位已经复位,休养个把月就能正常行走了。昨晚他曾经清醒过一段时间,我还和他聊过天,不过……”说到这里,医生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不过什么?”我好奇地追问道,要知道老人来自未来这事,医院里除了我和别济科夫上校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听到医生欲言又止,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真相,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要知道,在这个国度里,知道了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就有丢掉性命的危险,所以想问个究竟。
“他的头部在空袭过程中受了震荡,导致部分记忆丧失……”
“记忆丧失?!”听到这里的时候,我猛地想起了“健忘症”这个词,但仓促间想不起俄语怎么说,只能继续追问:“这是什么病?”
“健忘症!”听到医生说出了这个单词的俄语发音,我心里不禁担心起来,如果他的重要记忆全部丧失了,留下来还有啥意思啊?于是好奇地问:“您知道,他丧失了什么样的记忆啊?”
“他连自己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地念叨什么AK47,以及一个奇怪的人名……”
“什么人名?”
医生皱眉想了半天,才犹豫地说:“好像叫什么米哈伊尔之类的吧,他说的含含糊糊,我也没有听太清楚。”
“哦,我明白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老人虽然丧失了部分的记忆,但是他的头脑中还是牢记着他所掌握的那些军事技术。这样一来,既可以向军工企业提供先进的技术,也不会将未来的一切泄漏出去,影响到历史的发展。
我在老人的床前又坐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才叹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慢吞吞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我再次回头看了他一眼,才关上了房门。
我不想这么早就回自己的病房,便沿着长长地走廊向前走。走了没多远,听见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怕后面来的人撞上我,急忙把身体贴着右边的墙边,想等后面的人走过去后再走。
走过去的是一名军官,他在经过我身边时,还侧着头看了我一眼。他越过我往前走了五六步,突然大叫了一声,猛地倒退了后来,退到我的身边,扭转身子,兴奋地问:“奥夏宁娜中校同志,是您吗?”
“是的,是我。”我诧异地看着面前的这名军官,上下打量着,心里觉得奇怪,这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呢?
“您不认识我了?”军官猛地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脸上挂在掩饰不住的喜悦,连声说:“您仔细瞧瞧,仔细瞧瞧,一定能认出我的。”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再度把这位军官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次除了看清他领章上的少校军衔,确实觉得他有些面熟,不过真的想不起他是谁。
看着我一个劲地摇头,对方有些失望地说:“中校同志,难道您真的把我忘记了吗?我是雷斯达耶夫,独立营的三连连长啊!”
独立营的三连连长,他一提起这支我从敌后侦察回来时,收容掉队的战士所临时组建的部队番号,顿时让我的记忆复苏,立马就想起他是谁了。当时在攻打车站前,我让他带领三连,押送俘虏和辎重绕道去了第316师,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的面,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他。我高兴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啊!”随即调侃他说:“看来你混得不错啊,已经当上少校了。”
雷斯达耶夫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说:“能担任这个职位,还是沾了您的光,否则的话,到现在没准我还只是一名普通的上士或者中士呢。”
沾我的光?这话又有点让我糊涂了,我只是个中校,好像还没有把他晋升为少校的权利。幸好他的及时解释,才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原来他押送俘虏和辎重到了316师的防地后,潘菲洛夫师长收下了辎重,又命令他押送俘虏回莫斯科。在俘虏营里,遇见了卫戍司令部来视察工作的一名将军,将军觉得他这个人还挺能干的,便直接把他调到了司令部。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如果我当初不是派他带部队押送俘虏和辎重,而是让他和我一起去攻打车站,估计他现在早就像费尔斯托夫、巴甫洛夫他们一样牺牲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叹地说:“唉!当初和我一起到敌后侦察的小分队成员,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真是可惜。”
听了我的话,他有些不解地说:“不会啊!卢金和萨波丘克不也活着吗?”
“什么?”他带给我的惊喜真是太大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是真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大声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一连长卢金和二连长萨波丘克也都活着?”
“是的。”他用肯定的口吻说:“他们现在待在尤日那亚的军医院里,我昨天才去探望过他们。其中卢金的伤势比较轻,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而萨波丘克腰部的伤还没有痊愈,只能每天躺在床上骂人。”
卢金、萨波丘克,我默念着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心中百感交集,鼻子一酸,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第155章 住院期间的收获(下)
看到我流泪,雷斯达耶夫有些慌了神,他手足无措地站在我面前,着急地问:“中校同志,您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得知了卢金和萨波丘克的消息,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自打穿越到这个世界,虽然我结识了不少的人,可这些人最后不是和我分开,就是牺牲了。就连我竭力为自己培养的班底,在经过几场战斗后也损失殆尽。以卢金他俩的能力和资历,出院后多少能混上一官半职,将来我就能多两个得力助手。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由地一阵轻松,抹了一把眼泪,笑了起来。
“没啥,我这是高兴的。”我高兴地在雷斯达耶夫的肩膀上擂了一拳,“谢谢你,雷斯达耶夫。我一直以为卢金和萨波丘克牺牲了,没想到他们还活着,这个消息真是太令人开心啦。”
“没事就好。”雷斯达耶夫呵呵地傻笑着说:“我看见您突然落泪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白担心了半天。”
“你吃过饭没有?”我不知道现在几点,还是习惯性地客套了一下:“没吃的话,我请你到医院的餐厅去吃。”
“午饭还没有吃,听您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现在就去吧。”雷斯达耶夫摇了摇头,也没和我客气,身体往旁边一侧,做了个请的姿势:“估计您还不知道餐厅在什么地方吧,我给您带路。”
医院的餐厅不大,里面只有十来张摆放整齐的方桌,这个时候应该不是吃饭的时间,餐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俩刚一走进去,门边的角落里站起一位包着头巾、穿着围裙的胖老太太,她冲着雷斯达耶夫说:“指挥员同志,对不起,餐厅现在停止营业,请您两个小时以后再来吧。”
虽然老太太对我们下了逐客令,可是雷斯达耶夫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可我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能不能为我准备点吃的?哪怕几片面包也行。”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老太太冷冷地回答说:“指挥员同志,餐厅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所有吃的都卖光了。”
听老太太这么说,我苦笑一下,歉意地对雷斯达耶夫说:“雷斯达耶夫,对不起,本来想请你吃东西,没想到餐厅不工作。我真是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