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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的莫斯科作者:红场唐人》-第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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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过来:“我请示过了朱可夫同志,他准备让你先回城里去养伤,等伤势痊愈后再会近卫第八师。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服从上级的安排。”虽然他在征求我的意见,但我心里很明白,估计这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我同意与否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但不如表现得服从一点,还能给上级留下个好印象。

        “那好吧!”罗科索夫斯基也没有和我客套,继续问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你觉得应该把师的指挥权交给谁啊?”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平衡了许多,原来不是将我免职,而是真的让我去疗伤。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说:“我觉得列维亚金将军适合这个位置。”

        “那就这么决定了。你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就出发回莫斯科,路上注意安全。祝你好运!”说完,没等我表态,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搁下电话,政委关切地问:“司令员怎么说?”

        “让我明天回莫斯科去治疗伤势。”说完这话,我把脸转向了列维亚金,神情肃穆地说:“列维亚金将军,在我离开的这段期间,师里的指挥权就移交给您,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

        列维亚金猛地站起身,冲我行了个军礼,大声地表态说:“师长同志,请您放心!只要近卫第八师还有一个人在,就绝对不会让哪怕一个德军从我们的防线上大摇大摆地通过。”

        看到他的这个态度,我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了下来,招呼他也坐下后,开始和他闲聊起来:“将军同志,能对我说说昨晚城内的战斗情况吗?虽然白天格里萨说了一次,但是说得不是很详细,我想听您再讲一次。”

        “没问题,只要您有兴趣,我就说给您听。”列维亚金异常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第147章 神秘的地铁列车(上)

        在师指挥部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我告别了政委叶戈罗夫和列维亚金将军,带着拉米斯,坐上由格里萨驾驶的吉普车,前往莫斯科。

        由于是开往后方,坐在前排的两人显得很轻松,甚至开起了玩笑。拉米斯问格里萨:“喂,我说战士同志,你这车能开到市区吗?别开到半路上抛锚了,我和师长同志还得走路进城。”

        “您就放心吧,中尉同志!”格里萨把嘴上叼着的烟头取下来,向窗外一弹,“别说到莫斯科,就是开到弗拉基米尔都没问题。昨天回来后,我到巡回维修站去把车窗玻璃换了,还准备了满满两桶汽油,开多远都没问题。”

        听到格里萨提到的弗拉基米尔,我知道这是在莫斯科东面两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城市,忍不住在后排好奇地问了一句:“格里萨,你是弗拉基米尔人吗?”

        “差不多算是吧。”格里萨回头看了我一眼,又马上把头转过去,专心地开车。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差不多算是呢?”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拉米斯也没闲着,和他抬起杠来。

        “我的家离弗拉基米尔不远,我出生在附近一个叫古西赫鲁斯塔利内的小镇,父母都在镇上的玻璃厂工作。”

        “水晶鹅?!”拉米斯好奇地说:“小镇的名字倒是挺有趣的。战士同志,你知道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我知道“古西赫鲁斯塔利内”直译过来便是“水晶鹅”,这么有趣的名字,一定也会有很多故事,所以一下就勾起了我的兴趣。我坐直身体,在后面轻轻拍拍格里萨的肩膀,说:“格里萨,反正路上没啥事,你就给我们讲讲小镇名字的由来吧。”

        格里萨答应一声,一边小心翼翼开车绕过路上一个又一个弹坑,一边开始为我们讲述“水晶鹅”的来历。“这事说来话长,我们的小镇是因河而得名。早在沙皇时代,大概是十八世纪五六十年代吧,有个叫阿基姆·马利佐夫的水晶商人,他是当时俄罗斯最大的水晶商人,在获得皇室的许可后,他在自己的水晶制品上都雕刻了‘M·B’商标,‘M·B’取自马利佐夫姓氏中前后两个字母,是水晶玻璃产品品质和信誉的象征。

        他的水晶工厂原来位于莫斯科近郊的莫扎伊斯克,生意红火,其产品享誉俄罗斯。但好景不长,由于圣彼得堡学院警告沙皇政府,因过度的砍伐,莫斯科地区的森林正遭受严重破坏。为了保护生态环境,沙皇政府下令,在莫斯科地区方圆两百公里以内不得建造制铁厂和玻璃厂。在这种情况下,马利佐夫的水晶玻璃厂也接到了限期迁出莫斯科的通知。

        为了寻找新的厂址,马利佐夫来到莫斯科东面两百多公里外一个叫‘梅晓拉’的地方,由于这里丛林密布、人烟稀少。马利佐夫不知自己究竟到了哪里,只见茂密的森林中有一条清澈的小河蜿蜒而过,几只美丽的白鹅正在河面嬉戏。马利佐夫问在河边洗衣房的一位老大娘,这里是什么地方?老大娘回答说:是古西河,也就是‘鹅’河。

        来考察环境的马利佐夫觉得这里木材资源丰富、河沙纯净、景色优美,是烧制玻璃的理想地方。于是便把自己的水晶玻璃工厂迁到了这里,跟随着工厂一起过来的还有大量的农奴。就这样,我们那个原本人迹罕至的地方,便成为了一个有名的水晶小城。”

        “哼!”拉米斯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你说有名就有名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别说我不知道,估计连师长同志也不知道。”说着还扭头问我:“师长同志,我说得对吗?您以前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听说过。”我点头回答说,这倒真不是瞎说,我在后世对这个地方闻名已久,知道那里有闻名遐迩的水晶制品,可惜一直不曾有机会去过。我解释说:“以前听朋友说过,那里出品的酒具、花瓶之类的水晶制品不错,可惜从来没去过。”接着我又问格里萨:“玻璃厂如今还在生产水晶吗?”

        “没有。”格里萨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似的,“自打战争爆发后,玻璃厂就没有再生产水晶,已经集体转产,开足马力生产前线急需的燃烧瓶。”

        听到他这么说,拉米斯没有再和他抬杠,而是有些惋惜地说:“用水晶瓶装汽油去炸德军的坦克,真是太浪费了……”

        没等他感叹完,车猛地一震,随即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我毫无心理准备,身体向前猛地一冲,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而拉米斯却没有我幸运,他的头砰地撞到了挡风玻璃上。他坐直身体,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质问格里萨:“战士同志,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突然刹车?”

        “检查站!”格里萨淡淡地回答说,“是他们发信号让我们停车的。”

        我透过挡风玻璃向前看去,只见一名戴大檐帽的军官和两名戴钢盔背着上刺刀步枪的战士,正从简易的检查站朝我们走过来。

        军官走到我们的车旁,微弯下腰隔着玻璃对拉米斯说:“中尉同志,请出示您的证件!”瞥了一眼我,接着说:“还有您,中校同志。”

        我正准备掏证件时,拉米斯抢先开了口,冲着检查站的军官不满意地说:“我们是近卫第八师的,要马上赶回莫斯科,请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

        军官不为所动,径直把手伸进了车窗,冷冷地说:“您的证件!”他身后的两名战士也把背上背着的长枪取了下来,双手平端,枪口对准了我们。

        我看见拉米斯还想和军官争辩,急忙制止他说:“拉米斯,这位军官同志做得对,这是他的职责,你赶紧把证件拿出来吧。”说着话,我已经将证件掏出来递到了军官的手中。

        军官拿着证件只翻看了一下,马上合上,向后退一步,立正向我们敬礼。挥手让两名战士放下枪后,又双手捧着证件,走到车窗前,恭恭敬敬地递还给了我,并满脸堆笑地说:“奥夏宁娜中校,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您。”

        “那还查不查我的证件啊?”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拉米斯没好气地问。

        “不查了,不查了。我们刚才接到命令,只要是见到奥夏宁娜中校乘坐的车,立刻放行,不得故意阻拦。”说完,他站起身来,朝检查站方向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打开栅栏。”喊完后对我们做了个请的姿势。

        随着军官的喊声,路口的木栅栏被迅速地移开,当我们的车从检查站穿过时,执勤的战士都纷纷向我们敬礼。

        接下来的路上又连着遇到了好几个检查站,拉米斯有了经验,再有人要检查证件,便直接指着坐在后排的我,对他们说:“我们是近卫第八师的,这是我们的师长奥夏宁娜中校。”真没想到这样一来居然畅通无阻,未经任何检查就通过了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检查站,顺利地进入了市区。

        又一个检查站出现在了前方。刚才的那些检查站,都属于临时性质的,通常是两个简易的沙袋工事、一个木制的岗亭,再加上一两顶供战士们休息的军用帐篷,就是这些临时检查站的全部设施。而这个检查站一看就正规得多,路的两侧修筑有水泥混凝土的碉堡,站内除了有搭乘战士的卡车,甚至还能看到装甲车。检查站后方不远便是环城战壕,隐约能看到晃动着钢盔。

        格里萨把车缓缓地停在离栅栏十来米远的地方,等着检查站的人员上来检查。车刚停稳,从站内就有一名年轻的军官小跑过来,跑到窗前弯下腰,冲着我问道:“是奥夏宁娜中校吗?”

        “是的。”我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军官,虽然不认识他,但还是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军官把手举到鬓边,向我敬了个礼,自我介绍说:“我是中央警卫团的中尉谢廖沙,奉命前来接您。”

        “奉谁的命令?您准备带我去什么地方?”

        “奉上校别济科夫的命令,送您去指定的医院养伤。”

        “别济科夫?!”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不禁眼前一亮,兴奋地问道:“他现在已经回克里姆林宫工作了?”

        “是的。”中尉肯定的回答说:“上校在上周已经恢复了军衔,并重新调回克里姆林宫继续担任他的旧职。”

        我看了看外面,没有见到熟悉的黑色埃姆轿车,便好奇地问:“中尉同志,您没有车吗?”

        中尉有些尴尬地说:“有的,中校同志。来的路上抛锚了,正在检查站里修理呢。要不,您再等等,等车修好了再走。”

        我探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看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开阔地,如果遇到敌机的空袭,连个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我再看了看天空,灰蒙蒙的没有下雪,是个适合飞行的天气。我思索了一下,然后对中尉说:“既然您的车没有修好,那就不用等了,直接坐我的车走吧。”

        看着中尉还在犹豫,我便催促道:“别想了,快上车吧,中尉同志。”然后吩咐拉米斯:“拉米斯,把位置让给中尉同志,你到后排来坐。”

        见到拉米斯已经坐到了后排,谢廖沙中尉也不好意思再站在车外。直接拉开车门站了进来,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进城以后,遇到的检查越来越多,既有检查站的,也有巡逻队的。每遇到这种情况,谢廖沙中尉只要探出头去,手眼睛一瞪,掏出红色通行证一晃,说:“我是中央警卫团的,正在执行任务。”检查的人立刻退到一旁,给我们让开一条路,同时立正敬礼。

        由于不知车还要开多长的时间,我有些犯困,头往后一仰,靠着椅背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拉米斯和谢廖沙好像在聊天。

        半梦半醒之间,我好像听到谁在说“冈察莫尼斯噶亚”,听到这个地名,我猛地惊醒了,坐直身体问前面的谢廖沙:“中尉同志,刚才我好像听见你和拉米斯在说什么冈察莫尼斯噶亚,你家住在那里吗?”

        谢廖沙愣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是莫斯科人,我是从圣彼得堡来的。”

        拉米斯在旁边偷笑起来,我不满地看了他一样,问他:“笑什么?”

        他止住笑容,向我解释说:“您听错了,我刚才在问谢廖沙中尉是不是党员。他回答我说他是团员,不是党员。”

        我只知道以前去过的“冈察莫尼斯噶亚”,是“共青团”的意思,听拉米斯这么一说,我这才明白原来“共青团”和“团员”都是同一个词,难怪会搞错了。

        “呜!~~~呜!~~~”尖锐的空【创建和谐家园】报骤然响了起来,“见鬼!德国佬的飞机来了!中尉同志,哪里有可以隐蔽的地方?”格里萨目视前方,大声地问着身旁的谢廖沙。

        “一直向前开,看见第一个路口向右转,往前开两百米就能看见有个新建的掩蔽所。”谢廖沙几乎不假思索地就扭头冲着格里萨大声嚷道。

        格里萨一踩油门,车就加速向前冲了过去。在街口右拐,就看见前方有一个街垒,谢廖沙一指那个位置,高声地说:“就在那里,快把车开过去。”

        车在街垒前停下来,谢廖沙首先跳下车去,在下面焦急地喊道:“快!快下车!”等我们都下来后,马上在前面引路,带着我们绕过了由沙袋和木头、条石搭建成的工事。

        来到了街垒后面,我看见有个向下的通道,没等我说话,谢廖沙已经带头沿着台阶向下走去。我们三人紧随其后,跟在他的后面。沿着一个巨型的拱门式通道,进入了一个由圆柱、方柱支撑起的大厅。

        根据我的经验,这是一个地铁站。习惯性地朝墙上标注地名的位置瞧了瞧,想了解这是什么地方,只见雪白的大理石墙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用红字写着“краснопреснерская”。

      第148章 神秘的地铁列车(中)

        “краснопреснерская”,我在心里又把这个地名重新默读了一遍,“红色布莱斯诺站”,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环线地铁线路上的一个站,可是啡色线是50年才投入运营的啊,怎么现在就有这个车站呢?

        “中校同志。”谢廖沙打断了我的思路,向我介绍说:“这是一个新建的地铁,如今已经被改造成了藏兵洞。负责坚守这条街道的部队,平时除了少数人在街垒里执勤外,其余的战士都待在这里。一旦出现最坏的情况,德军攻入了莫斯科,他们可以从这里迅速地进入街垒,和入侵者展开巷战。”

        他指着大厅中间排着整齐队列的战士们说;“就是这些勇敢的战士。”随即指着大厅角落堆积如山并被篷布盖住的物质说:“这里堆放的是部队所需的武器弹药,储备的粮食药品,够三个月用的。”

        我点点头,然后朝大厅中间的队伍走去。队伍排成了八列整齐的队列,我数了一下,每列有30人,整个队伍有240人,再加上站在队列前十来个指挥员,差不多有260人。

        刚才隔得远,我只听见队列前的指挥员在大声地向战士们讲话,走近了,才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为了确保莫斯科的防卫工作,和制止德国【创建和谐家园】的间谍挑拨分子及其他代理人的颠覆活动,国防委员会做出决定:第一,从1941年10月20日开始,在莫斯科执行【创建和谐家园】;第二,对破坏秩序的分子,一律要立即追究责任,交军事法庭来审判;对破坏秩序的德国【创建和谐家园】挑拨者、间谍及其它代理人,可以执行就地枪决……”

        听到这里,我停住了脚步,悄悄地问谢廖沙:“中尉同志,这道斯大林同志的命令不是上月就发布了吗?怎么他们现在才传达啊?”

        “我也不清楚。”他摇摇头说,脸上也是一脸的疑惑,“我去找他们的指挥员问问。”

        谢廖沙离开后,我回头想看看拉米斯和格里萨在干什么。一回头,却发现两人正目瞪口呆地盯着天花板看。我走过去,好奇地问:“你们在看什么啊?”

        拉米斯指着上方,自言自语地说:“大厅的穹顶上饰有各式各样华丽的吊灯,巨型壁画在水晶灯下美轮美奂,真让人有种美不胜收的感觉啊。”

        我轻笑了一声,说“别看了,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你们待会儿慢慢看个够,现在陪我过去见对方的指挥员。”听到我这样说,两人才从失魂状态回复了过来。赶紧答应一声,跟在我的后面,朝对方的指挥员走过去。

        谢廖沙和两名军官模样的人朝我迎了过来,在间隔两三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向我报告说:“这两位是部队的指挥员,我带他们过来见见您。”说完,他把往旁边一侧身,让那两名军官上前。

        先报告的军官稍微上了点年纪,大概有四十岁左右,领章上佩戴着大尉军衔,他报告说:“我是歼击营代理营长布科夫大尉。”

        “代理营长?!”我听到他的职位,好奇地反问了一句,“那营长到那里去了?”

        “营长昨天出去巡查时,遇到了空袭,他所在的街垒被炸弹直接命中。四名战士当场牺牲,营长和另外两名战士负了重伤,被送往医院抢救。”说到这里,他有些腼腆起来,不好意思地解释说:“本来我只是一个连长,上级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歼击营不能没有营长,你先代理着。就这样,我就成了这个歼击营的代理营长。”

        “呵呵!”我笑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友好地说:“好好干!要不了多久,您就能去掉这个‘代理’的头衔,当上真正的营长。”

        “嘿嘿嘿。”他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那感情好。”

        我又把目光转向另外一名年轻的军官,他的军衔比布科夫低多了,只是个少尉,但刚才是他在向战士们宣读斯大林的【创建和谐家园】命令,所以我好奇地问他:“这个指挥员同志,我又该怎么称呼您呢?还有刚才我听见您在宣读斯大林同志上月发布的【创建和谐家园】命令。”

        年轻的军官冲我敬了个礼,大声地报告说:“报告中校同志,我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多尔尼科夫少尉。”停了一下,补充说:“除了协助歼击营防守街垒的同时,我还肩负着肃清德国【创建和谐家园】挑拨分子及颠覆分子的任务。我每天向战士们宣读一遍【创建和谐家园】命令,为了让大家提高警惕,能及时地发现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敌对分子。”

        “明白!我明白!!!”和内务部的人打交道,始终令我心里不舒服,于是一迭声地答应着,岔开了话题:“少尉同志,这里的防卫好像太松弛了吧。刚才我们进来时,为什么没有看见执勤的战士。”

        听我这样说,少尉脸一红,尴尬地说:“我把所有的人都召集到这里来了,外面没有留人执勤。”

        我对于他自以为是所造成的疏忽,心里格外不满,我板着面孔严肃地说:“少尉同志,现在是战争期间,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假如今天来的不是我们,而是德国人溜进来偷袭你们,您觉得到最后能有多少人幸存下来?”

        我的措辞也许太严厉了,少尉的脸颊顿时红得很关公差不多,他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指挥员同志,我错了。可是,我这样做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任务,要知道,在现在的局势下,各种破坏分子层出不穷,我们防不胜防……”

        “等一等,少尉同志。”我打断了他的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不是您的上级,不用向我说对不起。我对你这样说,不是为了教训您,只是向您提个醒,避免重蹈覆辙,战争爆发以来,我们吃得这种亏已经太多了。”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牺牲的潘菲洛夫将军,他就是在德军的偷袭中牺牲的,一想到他,我的鼻子就一阵阵地发酸。

        “指挥员同志,我认识您。”旁边的布科夫突然说了一句,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哦?!我们以前见过?”我将面前的布科夫上下打量了一番,脑海里努力回忆以前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军官。可是想了半天,还是半点头绪都没有,我只好摇摇头,笑着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大尉同志,我对您一点印象都没有,真的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您。”

        “您忘记了?十月革命节阅兵的那天,您带着一支部队到红场来参加阅兵。下车时后,您还和别济科夫中校聊过天呢,当时我就站在中校的后面。”

        听他这么说,我倒有点印象了,好像是看见别济科夫的身后不远处站了两名军官,不过那时光顾着别济科夫聊天,也没注意他身后的军官长什么模样。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个熟人了,我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摇,说:“原来是您啊,如果您不说红场阅兵,我还真没想起来呢。”

        他用双手握住我的手,用崇敬的口吻说道:“中校同志,我曾经多次听别济科夫中校提起过您,说您真是个了不起的女性,参加过很多次战斗,还因作战勇敢获得了三枚勋章。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从一名普通的战士,成为了我军的一名中级军官,如今甚至在前线亲自指挥一支部队。在我们卫戍司令部里,有很多年轻人都把您当成了他们的偶像。”

        偶像,听到这个名词,我就忍不住想笑,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还有了自己的粉丝。在这个时代里,我只想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必须凡事低调些才行。我从他的手掌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大厅里还站得整整齐齐的战士们,再度岔开话题说:“您先让战士们解散吧,安排人手出去执勤后,带我去参观一下战士们休息就寝的地方。”

        “您想看看战士们睡觉的吗?”他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向旁边一侧,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参观一下战士们住的地方。”然后对多尔尼科夫少尉说:“少尉同志,请您去让战士们解散,并把到街垒执勤的人员安排好。”

        大厅右侧是一排紧挨着的拱门,通过拱门就来到了地铁的站台上。依靠从门里透出来的灯光,我看见站台下的轨道上整齐地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帐篷。他向我介绍情况说:“这个地铁站,是在建的环形地铁上的一个站。这侧原本是上线地铁的站台,因战争爆发,工人和技术人员或疏散到了后方,或到前线参加了军队,所以整个工程的施工就完全停止了……”

        刚说到这里,谢廖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什么叫上线地铁啊?”

        “这是一个术语。”布科夫非常有耐心地解释说:“因为是环形地铁,顺时针方向开行的地铁,叫上线地铁;反之,就叫下线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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