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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周围的战士围了过来,都眼巴巴地瞅着我,等我拿主意。可在这种情况下,我又有啥办法,就凭我们几个人拿着弹药所剩无几的武器,要去和敌人的装甲部队较量,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么?!
我心中暗想:“现在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搏一下。装甲部队我们肯定打不过,但是后面的追兵都是步兵,打起来相对要轻松一下。”想到这里,我环顾四周,缓缓开口说:“同志们!前面有机械化部队拦路,后面有追兵紧追不舍,我们已经深陷绝境。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和他们拼了!”一个战士冲动地叫了起来。
“对,和他们拼了!师长同志,您下命令吧!”大家纷纷出声附和。
“好!”我欣慰地看着战士们,大声地说道:“那我们掉头回去,和后面的追兵一决高下。记住:狭路相逢勇者胜!”
“狭路相逢勇者!”战士们轰然响应,然后掉转头,迎着后面的追兵冲了上去。
离敌军还有五十几米的时候,我们集体找隐蔽的地方趴下,架好枪准备射击。对方排成散兵队形向我们一步步地走过来,因为没有装甲车的掩护,所以他们走得很慢。
当他们离我们还有二十米远的时候,拉米斯突然大吼一声:“开火!”他的喊声刚落,七八支枪一起开火。德军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走在最前面的五六个士兵立刻直挺挺地栽倒在雪地上。剩下的士兵立即卧倒开枪还击,密集的子弹打得我们身旁的灌木枝桠乱飞。
后来的马达轰鸣声越来越清晰,但是谁也没有回头看,大家都知道就算是回头看了也没有用,因为我们没有任何的反坦克武器。大家都抱着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有赚的心理,和面前的敌军交火。
可能是发觉我们火力稀疏的缘故,刚才逃跑的那辆装甲车又大摇大摆地开了回来。车上新换的机【创建和谐家园】疯狂地扣动着扳机,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倾泻到了阵地上,压得我们抬不起头。看着我们狼狈的样子,原本趴在地上的德军呐喊着爬了起来,端着枪就往前冲。
“轰!”一发炮弹呼啸着从我们的头顶飞过,不偏不倚地命中了装甲车。装甲车顿时被火光和硝烟吞没了,乱飞的弹片打得周围的士兵惨叫连连。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愣住了,这德军坦克手的技术也太差了吧,居然大摆乌龙,把自己的装甲车打掉了!不过少了对方的火力压制,我们又可以抬头射击,把冲锋的士兵重新压回了地面。
“轰轰轰!”又是三发炮弹落在德军的队列中爆炸,将几个趴在地上的士兵高高扬起,又重重地摔回到地上。
“师长同志!”身旁传来拉米斯惊喜的声音:“您快看啊,是自己人,开炮的是我们自己的坦克!”
第142章 林副司令员(中)
看着边行驶边开炮的T-34坦克,我十分纳闷:这些坦克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左右看了看,不光是我,周围的战士也都是满脸的疑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管他呢,只要是来帮忙的就行。他不来,估计再等几分钟,我们就全军覆没了。
正想着坦克已经高速地掠过了我的身边,冲向了对面的德军队列。原本趴在地上的德军纷纷爬起来,拖着枪就往来的路上狂跑。但他们哪里跑得过坦克,更何况后面还紧跟着十几辆摩托车。坦克停下开炮时,摩托车上的战士也纷纷跳下来,以车为掩体向德军开枪射击。一通炮轰枪打,顷刻间我们前面的树林,除了遍地的尸体,就只剩下几个中枪未死的德军伤兵在翻滚哀嚎。
不管怎么说,目前是我们胜了。当那些战士重新坐上摩托车,跟着坦克往前冲的时候,我们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大家都站起身来,围到我的四周,好奇地追问:“师长同志,这是怎么回事?这支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说着话,我站起身来,试图找一个人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远处有一支步兵部队正在向我们开进,队伍的前面是一辆带跨斗的摩托车。可能是看到我们站在这里,摩托车马上提高车速开了过来,在我们的面前停下,从车上跳下一名军官。他脚刚落地,便高声地问:“你们中间谁是指挥员?”
我拨开左右的战士,上前一步来到他的面前,扫了一眼他的少尉领章,然后神情严肃地回答说:“我是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中校,你们是哪支部队的?”
“近卫第八师?”他有些疑惑地看看我,说:“我没听说过这支部队啊!”
“我们原来是316步兵师,因为在保卫莫斯科的战斗中功勋卓越,得到了最高苏维埃的高度评价因而荣获红旗勋章,并被授予了近卫称号,改称为近卫第八师。”旁边的战士原本对新番号的来历不太了解,听我解说完后个个都表现得异常兴奋,腰杆也挺得更直更硬了。
我个人认为,把有战功的部队改为近卫师,对于热衷于荣誉的苏联人来说,这真是一个天才般的举措。一个个荣誉的授与,使苏联的军队斗志高扬,团队精神更形巩固,战斗力也随之成倍数增长,为伟大卫国战争的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那名少尉听我表明了身份,慌忙立正敬礼,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我是第七近卫师的联络参谋。刚才接到报告,说在这里发现有几名我们自己的战士,师长格里亚兹诺夫上校命令我过来查看一下。”
“第七近卫师?”虽然这两支部队的番号接近,但我也分不清他们原来是哪支部队,我左右看了看,正准备问拉米斯知不知道,没想到少尉抢先回答说:“我们原来是第64步兵师,9月26日被最高苏维埃授予了近卫第七师的称号。”
我点了点头,又继续问自己关心的问题:“你们归哪个集团军指挥啊?”
“第20集团军。”
“第20集团军?”听到这个番号,我不禁眼前一亮,要知道林总可是在这支部队里担任副司令员啊。于是我试探地问:“是中国林将军同志指挥的部队?”
“是的。”少尉毫不避讳地回答着我的问题,并解释说:“我们本来作为集团军的预备队,没有任何作战任务。但昨天听说德军的第三、第四装甲集群从北面突破了我军的防线,准备进一步占领沃洛克拉姆斯克,于是方面军调动我师前来堵住德军的突破口。”
看到我一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他及时地扭转了话题,说:“师长同志,我只是一名低级指挥员,很多情况也不太了解,您还是跟我走一趟,去向我的师长格里亚兹诺夫上校或者集团军司令员了解吧。”
“好吧。”我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拉米斯,叮嘱他:“待会儿要是部队收复了车站,记得把费尔斯托夫同志的遗体收敛起来,明白吗?”
“是!”他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下来。
我坐进摩托车的跨斗,跟着少尉前往第七近卫师的指挥部。一路之上,我见到大队人马迎面涌来,路上和路边都是排成队列或是单行的战士,还有军用卡车、坦克。看到这么多的部队,我的心情渐渐变得好起来,在苏军节节败退的情况下,能在德军的腹地见到这么庞大的一支部队,真是令人高兴。
不多久,我们就来到了指挥部所在地。下了车,我环顾四周,发现原来第七近卫师的指挥部设在一辆装甲指挥车里。少尉带着我径直走过去,走到车前时,被一个哨兵拦住了去路。少尉不悦地说:“我带近卫第八师的师长来见上校同志。”
哨兵看了我一眼,举手敬了个礼后,向后退一步,为我们让开了路。少尉带着我走上台阶,他先敲了敲门,随即一扭把手,打开了车门,然后冲着门里敬了个军礼,大声地报告说:“报告上校同志,我把近卫第八师的师长请过来了。”
听到他的报告,里面传出一个惊喜的声音:“近卫第八师的师长?是奥夏宁娜同志吗?”
“是的,是我。”我答应着,越过少尉走进了车里。
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并不年轻的上校正面对着门站着,他的身后有一张桌子,上面铺着地图。我上前一步,伸出手去和他握手,嘴里说着:“您好,上校同志!我是奥夏宁娜中校,是近卫第八师的代理师长,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呵呵地笑着说:“我对你闻名已久,今天总算有机会见到你了。”
“奥夏宁娜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是用中文说的,随即有人迅速地把这句话翻译成了俄语。我扭头一看,门的右侧还站着两个人,前面那位穿军大衣的将军正冲着我微笑。我定睛一看,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林总。
我连忙松开上校的手,向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了他伸出的右手,激动地说:“您好,林副司令员,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我的这些话都是用俄语说出来的,旁边的师哲立即及时地翻译给了林总。
“你辛苦了,请坐。”林总一指桌边的位置,说:“我们坐下一起来讨论讨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第143章 林副司令员(下)
我先在桌边坐下,接着林总坐在了我的对面,翻译师哲站在他的身后。格里亚兹诺夫上校双手扶着桌子站在我的右侧,先瞥了一眼摊在桌面上的地图,然后看着我说:“奥夏宁娜同志,请您向我们介绍一下沃洛克拉姆斯克的情况吧。”
我看了看面前的地图,是沃洛斯拉姆斯克的地图,是自己能看懂的少数地图之一,我指着城市的东部说:“我们近卫第八师的师指挥部在这里。”并用手指在我的指挥部和城市的中间划了一条虚线,“我把谢列布里亚夫科中校的1073团布置在这里,设立了一道新的防线,阻击从沃洛克拉姆斯克城里出来的德军;奇斯佳科夫上校带领的1075团,作为师的预备队,在师指挥部的附近进行休整。”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会儿,看几人都在认真地听我说话,又继续说下去:“我和列维亚金将军带领的1077团,则留在城市里与德军周旋,竭力拖住德军向莫斯科进军的步伐。在昨天白天的战斗中,我们采用突袭和围点打援的战术,消灭了德军在城内的一支小部队,并俘虏了他们的指挥官。”
说到“围点打援”这个词时,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林总的反应,要知道这个战术可是他的发明创造啊!果不其然,原本在低头看地图的林总,听了师哲的翻译,眉毛跳动了一下,猛地抬头望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问。
我能猜到他心中想的是什么,“围点打援”明明是他的首创,而且这个战术在此时还未完全成型,外国人怎么会知道,并懂得运用呢?
“如今1077团在什么位置?”我正在为难该如何面对他的诘难时,格里亚兹诺夫上校的提问给我解了围。
我摇摇头,为难地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昨晚我接到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撤退命令,正在部署部队的撤退事宜时,德军突然对我1077团驻扎的区域进行了猛烈的炮击。由于情况紧急,列维亚金将军让我趁黑夜先行撤退,而他主动留下来指挥部队,打算从东面突破德军的包围圈,和城外的部队会师。”
“后来怎么样了?”问这话的是林总,虽然他这话刚出口我就听明白了意思,但我还是等师哲将林总的原话译成了俄语,才回答说:“我带着几十名战士在黑夜里乱跑了一气,临近天明才发现来到了车站附近。本来可以从敌人的防守空虚之间直接跳出来的,不过看到他们把我们牺牲的同志的遗体吊在旗杆上,我一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便下命令打掉了看守旗杆的几名德国兵,结果暴露了目标,被察觉的德军一路追杀进了森林。”说到这里,我感激地再次看了一眼林总,然后轻轻地说:“幸好遇到了你们的装甲部队,否则我们就逃脱不了全军覆没的结局。”
“呵呵呵。”上校笑着说:“这个你可要感谢林副司令员。昨晚最高统帅部刚把我集团军从预备队中划拨给西方面军,朱可夫大将就立即给我们下达了作战命令,说防线在德军的强大压力下,正在向后退缩,命令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地进入制定位置,挡住德军的猛烈攻势。接到命令后,整个集团军立即行动了起来。林副司令员从集团军指挥部直接跑到了我师,直接指挥作战。他说我们要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便抽调了师里所有的坦克、摩托车组建了一个先头营在前面开路,步兵紧随其后,大胆地穿插到德军的后方。为了防止被德军的侦察机发现,我们一直在森林行军。”他说着话眼睛看向了林总,“如果不是林副司令员别出心裁的指挥,按照以往的正常程序,我军应该还在调动过程中,别说为您解围,就是能否到达目前的位置都是个问题。”
听完上校如此直白的奉承,林总只是冷冷地说了句:“战场上情况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所以动员、调动兵力要快,加上远距离的渗透奔袭,才能起到攻其不备的奇袭效果。”随即又问我:“听说你们的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曾经向朱可夫提议让自己的部队后撤,你知道他打算把部队撤退到什么地方吗?”
“知道。”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司令员打算把部队撤退到伊斯特拉河附近,并在那里组织新的防线。”
我刚说完,上校就迅速地把手指移动了伊斯特拉河所在的位置,小声地说:“在这里。”
林总凝视那个位置良久,才缓缓地说:“新布防的位置选得不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的决定是对的,在第16集团军的后面没有什么部队,如果防守的部队覆没,通向莫斯科的道路就会被打通,这是敌人梦寐以求的。我认为,水库本身、伊斯特拉河及其毗邻地区是最好的防御地区,占领这一带后只要使用不大的兵力就可以组织坚固的防御。这样,就可以把一些部队放到第2梯队,建立纵深防御,而将大部分部队投入其它的方向。”
“不错。”我符合说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林总眼睛看着地图,头也不抬地说:“不过以我对朱可夫大将的了解,他一定会制止罗科索夫斯基的。他肩负着保卫莫斯科的责任,哪怕只有一线希望守住阵地,他都会命令部队继续坚,而绝不允许他们擅自后退一步。”
我心里暗自称赞,林总真是料事如神,虽然他们现在不一定知道朱可夫的那封措辞严厉的电报,但实际情况确实如此。即使是经过了最高统帅默许了的撤退计划,也被朱可夫毫不留情地否决了。
第144章 重返师指挥部(上)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商议起下一步的战斗部署,一条条作战指令通过旁边的无线电,迅速地传达到具体的部队。
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忙碌,一点也插不上嘴,只好识趣地保持沉默,看着他们调兵遣将。坐累了,我刚想站起来走动走动,没想到一起身就牵动了伤口,左肩顿时【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我不禁轻轻哼了一声。
我的【创建和谐家园】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他们几乎同时转过头来。林总关切地问:“丽达,怎么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剧痛回答说:“伤口疼得厉害,可能是感染了。”
格里亚兹诺夫上校二话没说,直接走到门边,冲着外面喊:“噶比佛少尉,进来一下。”
随着他的喊声,刚才为我引路的少尉大步走进门来,举手敬了一个军礼,问道:“上校同志,少尉噶比佛奉命来到,听候您的指示。”
上校向我一指,说道:“奥夏宁娜师长的伤势发作了,你马上陪她到师卫生所里去检查一下。明白了吗?”
“明白。”噶比佛少尉答应着上前一步走到我的身边,对我礼貌地说:“师长同志,我带您去卫生所,请跟我走吧。”
我站起身跟着他走到门边,停住脚步,转身对林总他们说:“如果有近卫第八师的消息,请尽快通知我。”
由于我说的是俄语,林总一时没听明白,师哲正在为他翻译时,上校已经抢先说了话:“您放心,奥夏宁娜同志,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去通知你。”
“好的,谢谢您。”说完,我才跟在少尉的后面,一起前往卫生所疗伤。
卫生所设在森林的中央,整齐排列的两组帐篷中间停放着一辆标有红色十字的救护车。少尉带着我来到救护车旁,他上前用手猛砸了几下紧闭的后门,大声地喊道:“里面有没有人啊?”见没有人应声,又使劲地砸门。
“您在做什么啊?指挥员同志!”门没有砸开,倒从旁边的帐篷里钻出来一名女卫生员,她往那里一站,把挎在胸前的医药箱往身后一甩,然后用不满地口吻说:“您这样会影响伤员们休息的。”
见到有人说话,少尉连忙停手,用手摸着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您是卫生员吧?”
“是的。”女卫生员丝毫没有因为少尉的军衔比自己高,就给他什么好脸色看,气呼呼地问:“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少尉有些慌乱地说:“不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他向站在旁边的我一指,说:“我是奉师长同志的命令,陪友军的师长来您这里看病的。”
“友军的师长?!”女卫生员有些疑惑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来,瞥了一眼我的领章,连忙立正敬礼:“师长同志,您好!请原谅,刚才我没有注意到您。”
我急忙摆摆手,说:“没关系,我是来检查伤势,你不用那么拘束。”
女卫生员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尉,然后面露微笑地对我说:“指挥员同志,请您跟我来。”见到她这么客气,我也客套地说了句:“谢谢你。”随即又扭头对站在旁边的噶比佛说:“也谢谢你,少尉同志。”
少尉笑了笑,立正向我敬礼后转身离去。
此时女卫生员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从车里探出头来对我说:“指挥员同志,请上来吧。”并伸出手来拉我。我也没客气,一把抓住她的手,在她的帮助下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的车厢里一左一右有两个床位,我左右看了看,然后径直坐在了左边。我上了车,女卫生员便关上了车门。幸好车顶有灯,即使关上了车门,车内依旧光线充足。
女卫生员要为我检查伤口,哪知道我的衣服已经粘在了伤口上,估计是在从昨天到今天的战斗中,剧烈运动导致伤口迸裂引起的。见衣服脱不下来,她只好用剪刀把我的衣服剪破,然后再清理伤口。
清理完伤口,她又给我打了一针镇静剂,并扶着我躺下。在帮我盖好被子后,轻轻地说了句:“指挥员同志,我要去照顾其他的伤员了,您就留在这里好好地睡一觉吧。”
我觉得我的困意已经慢慢地涌了上来,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听着她走出车厢并关上了车门,我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虽然我觉得很困,但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枪炮声,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出头上、胸前胡乱缠着满是血迹绷带,脖子歪向了一边的费尔斯托夫,以及被我近距离杀死那个士兵脸上惊恐的表情,连鼻子里都似乎又闻到了混合血腥、火药和人肉烧焦的气味。
这样一来,我的睡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好睁开眼睛看着屋顶发呆。就这样瞪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稍稍有点困意,闭上眼睛睡了没一会儿,耳边传来车门被轻轻拉开的声音。
我猛地惊醒过来,大喊一声:“什么人?”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部,以为自己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挂在那里,却摸了空,才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创建和谐家园】在突围的路上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这时女卫生员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好奇地问:“指挥员同志,您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急忙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我还以为是德国鬼子打到这里来了。”
“不会的。”卫生员安慰我说:“听那些从前线下来的伤员们说,我们的部队已经打进了城里,并和坚守在那里的部队会师了,正在肃清城内的残敌。”
“啊?!”令我吃惊倒不是第七师攻击了城里,而是城里还有我的部下在继续战斗,并等到了援军的到来。我连忙坐了起来,也顾不得被子滑落下来,露出自己【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体,一把抓住女卫生员的衣服,着急地问:“城里的部队还剩下多少人?指挥员是谁?”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卫生员使劲地摇着头回答我说:“我也只是听伤员们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哦。”我有些失望地松开了抓住她衣服的手。卫生员不失时机的拿起被子给我披在身上,小心翼翼地说:“指挥员同志,这些事您还是到师部去打听吧,具体的情况只有那里的指挥员才能告诉您。”
对啊,卫生员不说,我还真想不到到第七师的师指挥部去打听这事。刚站起身,我又马上坐了下来,自己这样光着身子可没法出门。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战士同志,你这里有多余的衣服吗?”
“有的有的。”卫生员一迭声地回答说:“我还有件多余的军装。”说着弯腰从床下拉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军装。在递给我的时候,有些为难地说:“这只是普通战士的军服,您穿怕不太合适。”
“没事没事,我先试试。”说着我就接过了她手中的军装,自己动手穿了起来。经过这么多天,我左肩的伤势大有好转,左手也多少能用点力了,没费多大的劲,就穿好了衣服。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把左手吊在胸前。
向卫生员道了谢后,我便推开车门走了出去。一出车门,看见外面帐篷前居然聚集着了一大群伤员。
看到我出来,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我看来。虽然我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硬着头皮从他们中间穿过。
刚走到他们中间,突然有人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部,随即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女兵同志,您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我扭头一看,搂住我的是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士兵,他正色迷迷地看着我。我急着去师部,不想和他纠缠,所以厉声地说:“放开我!”
他一点没有松开我的意思,反而流里流气地说:“我就不放,你又能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