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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反应还是挺快的,马上就有好几辆坦克开火还击。几枚炮弹在重型坦克的四周爆炸,冲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泥土。我军坦克也不还击,只是继续向前移动。没开几步,就被德军的炮弹命中,整个车身被烟雾所笼罩。
“哎呀!”看到我军的坦克中弹,我忍不住叫出声来,原本以为这辆重型坦克能取得更大的战果,没想到刚开了两炮就被德军干掉了,真是太可惜啦!
看到自己的坦克摧毁了目标,趴在地上的德国步兵们不禁欢呼起来,纷纷爬起来,准备再度冲击我军的阵地。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烟雾散去,刚才被命中的重型坦克依然在向前开动着。德军坦克再度开炮,这次的射击精度要比刚才高得多,至少有三发以上的炮弹命中了目标,重型坦克停了下来。
但是当硝烟散去,重型坦克又重新启动,并当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德国兵的面,毫不客气地开了一炮,呼啸而出的重磅炮弹,直接掀掉了一辆坦克的炮塔。
“乌拉!”看到我军重型坦克的精彩表演,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相反,那些刚爬起来的德国兵又吓得重新趴到了地上。
森林里又连续地开出了许多的坦克,不过这次没有再看见重型坦克的影子,都是些T-26、T-34,它们在重型坦克的后方展开了战斗队形,向战壕这边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
德军的坦克退却了,趴在地上的步兵也爬起来,平端着手中的武器慌慌张张地向后退去。刚才的那一幕,估计已经把他们吓坏了,一辆坦克连中几发炮弹都能毫发未损,现在居然一下涌了这么多打不坏的坦克出来,这仗还怎么打?所以他们只能选择退却。
没等德军退到他们所占领的那条战壕,我军的坦克已经越过战壕冲了上前。
“乌拉!乌拉!”身后又传来了山呼海啸般的喊声,我忍不住再度回头看个究竟。这次从森林里冲出来的,是一群披着黑色披风的骑兵,他们挥舞着手中雪亮的马刀,如同一股不可抵挡的洪流,向正在后撤整队的德军猛冲过去。
“又是骑兵冲锋?!”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皱紧了眉头,个把小时前,我军才有一支骑兵部队全军覆没了,他们尸骨未寒,怎么又有人搞骑兵冲锋这一套啊?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似乎没有我想象的糟糕,在烈火和爆炸声中,德军的坦克一边开炮一边掩护着步兵慢慢地向后撤退。而我军以那辆重型坦克成先导,紧随其后的二十来辆坦克排成战斗队形,凶猛地向敌军的坦克压过去。
德军还是把我军的重型坦克当成了重点的攻击对象,不光是坦克,甚至还有才拖到战壕边架设起来的88毫米高射炮,都瞄准它开火。一连串的炮声和爆炸声响过后,被多次命中的重型坦克还是若无其事地向前开着,它的炮弹一出膛,总会有一辆德军的坦克或者装甲车中弹起火或者爆炸,甚至还有一辆坦克被它撞得翻了个,只看见朝向空中的履带还在不停地转动。
我军的坦克开到阵亡的骑兵战士们的遗体前停了下来,他们不忍心去碾压这些牺牲同志的遗体,向前突击的任务交给了随即跟上的骑兵,而他们负责用坦克炮和机枪提供必要的火力支援。
骑兵超过坦克队列,向前突击时不可避免地踏进了尸体堆。听到马蹄踏在血浆、烂肉里,所发出有些奇怪的声音,我的心都在滴血,将帅无能害死三军啊!刚才那一千多名骑兵战士死得真是不值。
面对骑兵的冲锋,德军也拼命进行阻击。爆炸声中火光四起,一团团泥土裹挟着白雪喷向天空,浓烟中不断有被弹片或子弹击中的骑兵连人带马摔倒在地。但是冲锋的洪流没有丝毫停歇,即使有受惊的战马偏离了冲锋方向,马上的战士也尽力将它立即调整到正确的方向上来。冲进步兵队列的骑兵们,马刀上下翻飞,一个又一个的德军士兵被砍到在地。
在坦克的火力掩护下,骑兵们逐渐占据了上风,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我们倾斜。
“指挥员同志!”突然有人在我的耳边叫了一声,把没有似乎准备的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原来是刚才的上尉,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背着药箱的男卫生员。看到我注意他,他才接着说:“我来帮你把刺刀【创建和谐家园】!行吗?”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己的肩膀上还插着一支带刺刀的步枪,连忙点点头,示意他快点动手。
看着上尉和卫生员小心翼翼地把步枪和刺刀分开,我刚才紧张的神经不禁为之一松,随即肩部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的,我就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知觉。
第116章 特殊的“预备队”(下)
肩膀上伤口处传来的【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让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我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一个帐篷的硬木板床上,两盏汽灯把帐篷里照得一片雪亮。一名穿白大褂的军医,站在我的面前,手中握着一把带血的刺刀。
看见我苏醒过来,戴着口罩的军医冲我点点头,随手把刺刀往旁边一扔,弯下身来为我处理伤口。他近乎粗鲁地用剪刀剪起我的短皮大衣来,原以为他只是把伤口附近的衣物剪开,没想到他剪完衣袖后,又把剪刀换了位置,从下摆开始往上剪,我心中暗自叹息:达玛娜为我改制合体的衣服才穿了没两天,就被他几剪子剪坏了,如今达玛娜也牺牲了,看来我在很长的时间内都要穿那种不合身的男军装了。
他把我的衣服剪得面目全非后,才站直了身体,瓮声瓮气地说:“卫生员,把指挥员同志扶起来。”
话音刚落,有人从后面把手伸到我的身体下,托住了我的右背,随后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指挥员同志,我帮您坐起来,这样军医同志才好帮您缝伤口。”
我嗯了一声,然后借助卫生员托在我后背上的力量,慢慢地坐了起来。坐直以后,卫生员配合着军医把我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只剩下白色的套头衫和内衣。衣服全脱去以后,我不禁冻得打了个哆嗦。我低头一看,左侧身体已经完全被鲜血渗透,军医又用剪刀开始剪我的套头衫和内衣,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上身就几乎半裸了,想用手把关键部位遮一下吧,可左手使不上劲,右手又撑着床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吃这个哑巴亏了。军医虽然很小心地把沾在伤口附近的衣物揭开,还是不可避免地牵动了伤口,疼得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军医在前后的伤口附近各注射了一针麻药后,才开始用药剂为我清理伤口,止血和缝合伤口。刚开始时还疼得要命,等麻药生效后,疼痛就减轻了许多,饶是如此,我依旧是疼得满头大汗。
伤口缝合完,军医再次站直身体,长吁了一口气,说:“指挥员同志,您的运气真不错,虽然是刺刀造成的贯通伤,但没伤到骨头,有个十来天就能痊愈了。”
看到军医的工作已经结束,男卫生员松开了我,迅速地去取了消炎的针剂,注射在我的伤口旁。接着又用蘸了酒精的药棉,细心地把凝固在我手臂上的血迹的拭去。处理完这一切,他才开始用绷带为我包扎伤口,片刻功夫就把我的左肩部位缠成了木乃伊。为了防止走路时拉裂伤口,卫生员还将我的左手用绷带吊在了脖子上。
“穿上这件军装吧!”军医为我披上了一件短皮大衣,关切地说:“天气冷,别冻坏了。”我扭头看着他,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把右手从衣袖里穿了出去,直接扣上了衣服扣子。卫生员搀扶着我下了床,脚刚一落地,便感觉一阵眩晕,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如果不是卫生员即使扶着我,肯定便会一头栽倒在地。
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我感觉浑身不自在,急忙从卫生员的怀里挣了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是起得太猛了,头晕!”军医上来扶住我,回答说:“您失血太多,需要好好休息!”然后扭头吩咐卫生员说:“你赶紧扶指挥员同志到隔壁的帐篷去。”
我在卫生员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出了帐篷。向前走了十几步,便进入了另外一个亮着灯的帐篷。帐篷内的地上摆放着三副担架,其中两副已经有伤员躺在上面,一名女卫生员正在照料着他们。看到我俩进去,女卫生员连忙起身过来帮忙,和男卫生员一起扶着我躺到了空余的担架上。
我躺在担架上,看着男卫生员低声地向女卫生员交代着什么,女卫生员的目光望向我,不停地在点着头。说了一会儿,两人拥抱了一下,男卫生员便转身走了出去。
女卫生员弯下腰,打开放在帐篷中间的一个医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瓶液体,站直身体把液体瓶挂在了帐篷顶的一个挂钩上。然后拽着长长的胶管,在我的身边蹲了下来,手脚麻利地把针头扎在了我的右手背上。
“您好好休息吧。”女卫生员面带微笑地对我说:“等您睡一觉起来,就会感觉好多了。”
我看了看挂在帐篷顶上的那瓶液体,猜测不出我输的不知生理盐水,还是葡萄糖?只感觉疲倦异常,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隆隆炮声把我从沉睡中惊醒,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布帘的缝隙间透进来的光线。外面的天已经亮了,德军对我们的进攻又开始了。
我抬起完好的右手移到眼前,发觉手背上的针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去。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环顾帐篷内,除了那两位还在沉睡中的伤员,女卫生员也不知去向。听到外面清晰的枪炮声,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就往外走。
设在森林里的这座急救营不过十几顶帐篷,却是一番忙碌景象。原本在帐篷里的伤员。正手臂上戴着红十字标志的男女卫生员们连续抬出来,连人带担架摆在了空地上,等待着运输车辆的到来。
我拉过一个从身边经过的男卫生员,大声地问他:“指挥部在什么地方?”
他看了我一眼,随手一指:“就在那边。”说完又跑进帐篷抬伤员去了。
我沿着他指的方向朝前走着,越走听到的枪炮声就越清晰,很快就能看到森林外面爆炸产生的火光和硝烟。我不敢走得太快,因为伤口一受到震动,顿时感到【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
我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才看到我昨天待过的指挥所的房屋,便用右手捂住左肩,加快速度小跑了过去。
指挥所里的人不少,除了罗科索夫斯基、扎哈罗夫、政委洛巴切夫、参谋长马利宁外,还有那依旧佩戴着上校军衔的卡图科夫将军,他们正围在桌子的四周听罗科索夫斯基布置战斗任务。
我站在旁边,正在犹豫是否应该按照条例向罗科索夫斯基报告一下我的到来,没想到马利宁一眼的瞅见了我,马上惊奇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您回来了?”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把注意力从地图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我有些尴尬地向前一步,挺直身体向罗科索夫斯基敬了个礼:“司令员同志,奥夏宁娜中校向您报到。”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回礼,而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那支空荡荡的袖筒,直瞪瞪地盯着我,焦急地问:“你的手怎么了?”
我低头一看,马上明白他有所误会,赶紧解释说:“谢谢司令员的关心,我只是肩膀上挨了一刀,手没事。”并用右手隔着衣服拍了拍左手所在的位置,继续说:“您看,我的手还在这里,等肩膀上的伤口愈合了,我就又可以像以前那样欢蹦乱跳了。”
简单的问候过后,我们又回到了桌子前坐下,继续听罗科索夫斯基布置任务。
通过他的讲解,我才知道在昨天的战斗中,及时出现为我们解围的是卡图科夫将军的第一近卫坦克旅,以及盖杜科夫上校的第17骑兵师残部,之所以说残部,是因先期赶到的主力骑兵团,在罗科索夫斯基的错误指挥下已全军覆没,全师部队只剩下700多人。入夜以后,又陆续有从其它防御抽调过来的第18步兵师、第289反坦克旅等部队进入了阵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军已经在此地取得了兵力装备上的优势。
罗科索夫斯基指着地图对大家说道:“……在昨天的战斗中,敌人虽然一度占领了我军的第一道防线,但在我军的顽强反击下,占领阵地的【创建和谐家园】匪徒已经被我们全部消灭了。此时德军正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军发动疯狂的进攻,目前在第一道战壕里防御的,是昨晚到达的第18步兵师,他们虽然只是民兵师,但表现得非常顽强,今天已经打退了敌人的两次疯狂进攻。而近期表现卓越的第289反坦克团也在森林边缘布置好了阵地,可以给来犯的【创建和谐家园】匪徒的坦克以迎头痛击……”
“司令员同志。”罗科索夫斯基的任务还没有布置完,外面忽然跑进一个大呼小叫的军官,边跑还边在大声地喊。
“什么事情?”被打断的罗科索夫斯基转声,非常不满地瞧着这个大惊小怪的军官,不耐烦地问道。看到司令员严肃的表情,军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立正敬礼,但脸上还是挂着按捺不住的喜悦,大声地报告说:“报告司令员同志,亚历山德拉红旗歌舞团到了!”
听了他的报告,除了我以外,几乎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政委洛巴切夫兴奋地冲罗科索夫斯基说:“太棒了!司令员同志,这等于给我们派来了预备队!”
“走!都去看看!”司令员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失态,说着就朝外面走,其余的人也呼啦啦都站了起来,跟着他的背后走出去。几秒钟过后,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傻坐在屋子里发呆。
“亚历山德拉红旗歌舞团?这是个什么样的歌舞团,居然能让大家这么兴奋。政委甚至把他们称为‘预备队’?”有心找人打听一下吧,屋子里所有的人都跟司令员出去了,想问也没法问。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来,也走出了指挥所。
第117章 冒着炮火前进
出门没多远,看见刚才出门的那些指挥员们刚下到一条战壕里,正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我绕过地上几棵被炸断的树干,顺着平缓的斜坡也走进了战壕。
这条半人多深的战壕,是第107师在森林里修筑的第三道防线。由于这里一直不曾发生过战斗,所以战壕内外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原本待在战壕里战士们,看见指挥员们走了过去,纷纷站起身来,背靠着壕壁向他们敬礼。
先前走了不远,来到了一个掩蔽部的门口,掩蔽部不大,只要罗科索夫斯基、扎哈罗夫、洛巴切夫和参谋长马利宁四个人走了进去,我和其他人都留在了门外。大家虽然没进去,但都挤在门口向里面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看到司令员进去,屋子里原本坐着的十几个人齐刷刷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位留着小胡子,戴大檐帽、穿灰色长军大衣的中年人走到了罗科索夫斯基面前,向他立正敬礼。
罗科索夫斯基回了个礼,然后伸出手去,大声地说:“你好!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
小胡子赶紧把手从帽檐边放下来,一把抓住司令员的手握了一下:“您好!司令员同志!”
“欢迎你们来到这里!”
小胡子挨着又和其他三名指挥员一一握手,然后才回答司令员说:“司令员同志,我认为我们有义务立刻到前沿阵地去,在那里演出音乐会。”
听到他这样说,罗科索夫斯基摇摇头,说:“那里已经是音乐会了,听见没有?!不能让你们去那儿。”
小胡子看来也不想轻易放弃,试图说服司令员同意自己的提议:“但我们是为了演出而来的!”
罗科索夫斯基的头像拨浪鼓般地摇个不停,斩钉截铁地说:“不!不!不行!!!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同志!我没有权力这么做,要知道,您是全体红军的财富……”
听到司令员连续两次在对小胡子使用了尊称,我忍不住好奇地问挤在我身边的卡图科夫:“将军同志,这个小胡子是谁啊?”
“小胡子?!”听了我的问题,卡图科夫用惊诧的眼神看着我,吃惊地说:“你连他都不认识吗?他可是红旗歌舞团的团长,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这个全国闻名的歌舞团,还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伸长了脖子仔细地打量着歌舞团的成员们,根据我后世的经验,通常这种军事团体的歌舞团里都是美女如云。可瞧了半天,只看见满屋子的帅哥,一个异性都没有,顿时兴趣索然。这时我听见罗科索夫斯基喊了一声:“参谋长同志!”
“到!”马利宁上校应声上前。
罗科索夫斯基半转身体,吩咐道:“多准备一些电话机,拿到这儿来,让歌舞团的演员对着电话筒唱。”马利宁答应一声,转身出门从我们中间挤了出去。我听见司令员对小胡子又说:“战士们在前沿能听得到,尽情地唱吧。”
“谢谢司令员同志。”小胡子对这样的安排感到非常满意。
“祝你成功!”罗科索夫斯基再次向他伸出手,握了一下后,转身走了过来。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看着我们这些挤在门口的人说:“都回指挥所去,接着开会。”
“是!”大家轰然答应,然后兴高采烈地簇拥着司令员回到了指挥所。
当大家重新围坐到木桌前,继续讨论战役部署时,我没有去凑热闹,而是举着个望远镜观察前沿的战况。
从指挥所到第一道战壕之间的开阔地上,随处可见烧得漆黑被打坏的坦克、装甲车,既有我军的,也有德国人的,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弹坑,坑里坑外铺满了尚未收去的苏军战士和德军士兵的尸体。看到这一切,我不禁有些隐隐地后怕:昨天进行的这一仗,就其激烈程度和残酷性而言,是怎样的一场血战,是何等的骇人。
我军的第一道防线巨响四起,浓烟滚滚,整个阵地都笼罩在了烟雾之中。再向远处望去,只见硝烟的另一头,几十辆德军的坦克正杀气腾腾地向我军阵地猛扑过来,密密麻麻的步兵紧跟在坦克的后面。看着从硝烟中不断飞出的肢体,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部队在炮火中遭受这么大的伤亡,又面临着敌军强大的攻势,我军防线不会像昨天那样突然崩溃吧?
不时有炮弹落在德军的进攻队列里,炸起冲天的泥雪。是我军的在开炮,我四处搜寻着我军的炮兵阵地,很快便发现在战壕的右后方有一个,都是些体积较小的45毫米反坦克炮,火炮架设被击毁的坦克旁边,正在不停向德军射击着。我数了一下,只有九门炮,不可能同时在德军队列中打出那么多炸点,应该还有其它的炮兵阵地。
我继续观察了一会儿,惊喜地战壕的左后方看见了我军坦克,准确地说是昨天那辆打不烂的重型坦克。虽然有不时炮弹在四周爆炸,甚至直接命中它,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它继续向德军开火。看到这辆异常牛叉的坦克,我马上联想到后世看过的一个帖子:说苏军的一辆重型坦克,在战争初期曾经挡住了德军一个装甲师的进攻。当时我还嗤之以鼻,认为简直是吹牛,再好的坦克,挨上几炮,照样变成一堆燃烧的废铁。不过这辆超级坦克在昨天战斗中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苏联的重工业真不是盖的,居然能造出这种连炮弹都打不烂的坦克。
随着德军的逐步逼近,炮击停止了,战壕里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德军的坦克放缓了速度,在战壕前停了下来,用炮火和机枪火力压制我军,掩护步兵进行冲锋。
“起来,巨大国家,做决死斗争,要消灭【创建和谐家园】恶势力……”耳边骤然响起了激昂的歌声,我循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原来是从挂在墙上的一个方盒子里传出来的。这首歌的旋律我非常熟悉,每年看红场阅兵的实况转播时会听到这首歌,看前苏联卫国战争影片中能听到这首歌,甚至在《潜伏》和《士兵突击》连续剧中也听到过这首歌。虽然听过无数次,但在这种场合下听到熟悉的旋律响起,还是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屋子里正在开会的指挥员们,原本很多人都是坐着的,甚至还在抽烟,一听到歌响起,马上掐灭了手中的烟卷,纷纷站了起来,静静地听着歌舞团的同志们演唱着这首名为《神圣的战争》的歌曲。
刚听了没多久,罗科索夫斯基便开了口:“各位指挥员同志们,任务都已经明确,你们马上回去准备吧!”
“是!”那些指挥员们整齐地答应了一声,向司令员和政委敬礼后退了出去。
我看见有两名战士从第二道战壕里爬了出去,然后站起身,弯着腰向反坦克炮阵地跑去。跑在前面的那名战士手里举着个话筒,后面的战士抱着个线轴,边跑边放电话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跑进了炮兵阵地,两人蹲下身体,把话筒交给了一名同样蹲着的指挥员。
指挥员接过话筒听了一下,然后猛地站起身来,一把揪下头上的棉军帽,露出了包着绷带的额头。只见他把军帽高高地举起,大声地冲炮兵喊着什么,喊了两句后,把手向下猛地一挥。随着他的这个动作,炮兵们来了一次齐射。
我调转望远镜看向德军的队列,炮弹呼啸着落了下去。爆炸声中,冲锋的步兵被炸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被直接命中的那辆坦克直接掀掉了炮塔,浑身是火的乘员挣扎着从车内爬出来,向后跑了没几步,便一头栽倒在雪地上。
接着又有更多的炮弹接二连三地落到了德军的进攻队列里,把他们炸得晕头转向。我从爆炸的威力和杀伤半径判断,这绝对不是反坦克炮,而是122或者152那样的重炮才能造成如此的效果。
我忽然听见参谋长马利宁的声音从后来传来,回头一看,他不知啥时候回来了,正在向司令员报告情况:“……除了采用通过电话机将歌声传向指战员们的方式,我还动用了阵地上原有的高音喇叭,这样即使远在几百米外的战士也能听见……”
“太棒了,应该给你记上一功。你这样做,让前线的战士们听到歌声后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对我们击退当前敌军的进攻非常有效。”他停了一下,又问:“有什么最新的敌情吗?”
“有的,司令员同志。”马利宁不愧是罗科索夫斯基最信任的参谋长,他总是能及时地掌握敌情:“昨天被我军击退的是德寇的摩托化第14师,而从今天审讯俘虏得知,他们已经得到了补充,新投入战场的是第252步兵师……”
“报告!”门口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指挥员,大声地喊着报告。
“进来吧!别洛博罗多夫上校,可把你们盼来了。”罗科索夫斯基看到这人的到来,显得十分高兴,把他来到了桌前,指着地图对他说:“你马上组织部队进行反击,一定要击溃当前之敌,并把他们赶得远远的。明白吗?”
“明白。”上校敬了个礼,然后说:“我可以出去指挥作战吗?”
“去吧,祝你成功!”司令员说着又伸出了他的手。
受到歌声鼓舞的炮兵,犹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射击速度比刚才快了将近一倍,准确度也高了许多。当越来越多的坦克被我军的炮火击毁后,他们选择了后退。
和以往一样,德军一撤退,苏军就会进行反击。这次打头阵的,还是卡图科夫将军的第一近卫坦克旅,从森林开出的坦克,迅速展开了战斗队形,边行驶边开火。不过让我奇怪的是,那辆重型坦克依旧停在那里没动窝,只是自顾自地向德军射击着。
站到我身边观察战况的罗科索夫斯基看到我疑惑不解的样子,给我解释说那辆重型坦克在昨天的战斗中,先是发动机出了故障,接着又被德军的炮弹炸断了履带,所以只能摆在那里当成一个固定的炮台使用。
近卫旅的坦克冲上去了,紧随其后的是来自西伯利亚的第78步兵师,在师长别洛博罗多夫上校的指挥下,他们排成散兵队形,高喊着“乌拉!”,冒着德军的零星炮火大踏步地向前冲锋。
第118章 胜利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