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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烧的莫斯科作者:红场唐人》-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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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不灭的英魂

        卡车沿着河边向西开,开了一段距离后,掉头上了一座石桥,然后便一直向南开。

        1941年的这次阅兵,无论对苏联还是后来的俄罗斯,都有着异常重要的意义,是值得大书特书的重大历史事件。而作为这历史事件参与者的我,此刻正坐在司机和克罗奇科夫的中间,怀抱着冲锋枪,一言不发地闭目养神。

        卡车开着开着,突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问司机:“怎么停车了?”边问话边往窗外看,想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临时的检查站之类的。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能见度很高,公路上空荡荡的,别说检查站或街垒,就连人都看不到一个。

        “车抛锚了,我去看看。”司机说着,打开了车门跳了下去。他绕到车前,掀开了车前盖,认真地检查起来。

        我把身体向左边移了移,坐到司机的位置上,从半开的车门探头出去往后瞧,除了我坐的车和另外两辆一起来的卡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全停了下来,长长的车队一眼望不到头。我扭头对克罗希科夫说:“指导员同志,您看,我们的车抛锚了,把所有的车都挡住了。这个车不知道出了啥毛病,还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您是不是到后面去,让那些车先走?”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他说着,正了正头上的军帽,然后拉开他那一侧的车门跳了下去,向后面的车队小跑了过去。

        不一会儿的功夫,后面的车就开了过来,一辆接一辆地从我面前经过。司机还在检查车有什么问题,我独自一人坐在驾驶室里也挺无聊的,便把身体挪到了车的右侧,从克罗奇科夫打开的那扇车门下了车。

        我往车厢里看了看,战士虽然此刻帽子、双肩和后背都被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但还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没动。我在钦佩战士们的同时,对给我们派车的领导也有一肚子的意见:这么冷的天,居然给我们派了三辆敞篷的卡车,让战士们坐在无遮无拦的车厢喝西北风。

        路的右侧好像有个人工湖,远远望去,除了湖心那一小块面积,其它的地方已经结冰了。人工湖不是一般都在森林里吗,怎么在莫斯科河边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呢?带着这个疑问,我信步向湖边走去。

        人工湖离公路大概有五十米,我踏着积雪小心翼翼地朝前走着。刚走到一半的路程,突然身后传了一个显得老成的声音:“喂,我说那位指挥员同志,您是来参加十月革命节阅兵的吗?”

        我回头一看,说话的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年军官,他戴着一顶镶红色帽圈的大檐帽,红色的菱形领章上的金星表明他是一位将军。我迅速地数了一下,居然有四颗星,是位上将。我赶紧向他立正敬礼,报告说:“上将同志,您好!我是奥夏宁娜中校,奉命带部队到红场来参加检阅的。”

        “很好!”将军点点头说:“您来的真是凑巧啊,我们参加阅兵的指挥员方队还差一人,您正好可以加入我们,来弥补这个位置。”

        指挥员方队?!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听的一头雾水,不解地问:“什么指挥员方阵啊?其他的指挥员在哪里,我怎么除了您以外,谁也没有看到啊?”

        “那不是吗?”他说着用手向湖面一指,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支小部队,跟在一名举着旗帜的军官后面,向我这里走来。

        不一会儿的工夫,奇怪的队伍就从我们的面前路过了。我看清楚举旗帜的是一名少将,后面跟着的指挥员们的军衔普遍都比较高,除了几个政工人员,剩下不是将军就是上校,像我这个级别的都非常少。

        “中校同志,动作快点,赶快站到队伍里去,和我们一起去红场去。再拖延的话,检阅就该结束了。”上将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道,说完他便转身跟着队伍往前走。我不假思索地跟着上将的后面,一前一后地朝着莫斯科河边走。

        “基尔波诺斯司令员!”一个尖细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喊了一嗓子,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大家一起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我看见说话的人穿着灰色军大衣,戴着狗皮帽子,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圆框的眼镜。他朝我们走过来,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基尔波诺斯上司令员,您不是在基辅突围战的时候牺牲了吗?”接着转脸对着举旗帜的少将说:“图皮科夫参谋长,您不也牺牲了吗?”然后又指着一名留着两撇胡子的政工人员叫道:“军事委员布尔米斯坚科同志,我是亲眼看见您被【创建和谐家园】匪徒的炸弹炸得粉身碎骨地啊。”

        啊?!听到这里,我不禁背心寒气直冒,赶紧往旁边跑了几步,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用打颤地声音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来给您介绍一下。”他指着刚才和我说话的那名上将,说:“这是原西南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举旗帜的是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少将,那位是军事委员布尔米斯坚科同志,其余的都是西南方面军司令部里的参谋人员。除了我和赫鲁晓夫、布琼尼等几人突围成功外,其余的指挥员都在保卫基辅的战役中壮烈牺牲了!”

        就算一颗炸弹在我身边爆炸,也没有这个戴眼睛的军官所告诉我的信息的威力惊人。我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天啊,自己居然在和一群鬼魂打交道。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身上穿的居然都是夏装,而且刚才那么多人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在雪地上走过后,连个脚印都没有留下。看到这个情景,我非常想知道这是真实的还是在做梦,于是把食指放到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瞬间感受到的痛感,让我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而我不是在梦境里。

        基尔波诺斯上将看着我们,凄然地一笑,说道:“没想到我们都牺牲了。”停顿了一下,他又说:“弗拉索夫同志,保卫莫斯科的重任就交给你和活着的同志们了,你们一定不能辜负我们的信任啊!”

        “司令员同志,您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战斗下去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上将说完,面朝着那些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指战员们,说道:“我们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誓言,用生命来捍卫了祖国。现在出发,向着红场前进,去和长眠在那里的先烈们一起,用我们的灵魂来保佑我们的祖国和民族。”

        上将和他的队伍很快从我视线里消失了,就好像从来不曾出现过似的。我向前追了几步,停了下来,面向着英魂们消失的地方,把手举到了鬓边,郑重地行了一个军礼。

        “奥夏宁娜同志,您好!”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才想起原来还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边,赶紧把手放下来,转身面向后来的那人。看到我转过身来,他又接着说:“我是弗拉索夫少将,是新编第20集团军的司令员。”

        听他表明身份,我才发现原来自己面前站着的是名少将,赶紧立正敬礼,大声地向他报告:“将军同志,您好!我是奥夏宁娜中校,听候您的指示。”

        “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他突然指着那个人工湖问我。

        我摇摇头,用不肯定的语气说:“可能是个人工湖之类的吧。”

        “不是,这不是什么人工湖,这里原来是【创建和谐家园】复活大教堂所在地。前几年打算在这里建苏维埃宫,所以炸毁了教堂并流放了所有的教士。但是地基打好以后,就频繁地出现施工事故,还死了好几个人,工地也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湖泊。有人说这是神灵发怒了,才会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左右瞧了瞧,然后走过来,把双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低声地说:“刚才看见基尔波诺斯司令员的事情,只能你和我知道,觉得不能告诉第三个人,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

        “明白!”我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但是还是非常干脆地答应了他。

        “弗拉索夫将军,奥夏宁娜中校,原来你俩在这里啊,害得我们到处找。”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来的人我认识,就是当初参与审讯我和别济科夫的那个克罗奇科夫。

        穿着便服的克罗奇科夫走到了我的身边,干巴巴地说:“我奉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的命令,和弗拉索夫将军来找您,有重要的任务需要您去执行。”

        “好的,我去和我的战士们说一声,然后就和你们一起走。”

        克罗奇科夫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快步地朝卡车停放的位置走去,正好见到克罗奇科夫带着几个战士兴匆匆地走过来,看见我,他急忙紧走几步,到了我的身边,着急地问:“中校同志,您刚才跑哪里去了?一转眼就不见您的踪影,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我把所有的战士都从车上撵下来,到处去找你。”

        “啊?!”听到他这么说,我不禁大吃一惊,刚才我没走多远啊,离卡车所在的位置最多不超过五十米,他们怎么会看不见我啊?“我没走多远啊,就在那个水坑旁。”

        “我看过,到处都没人,所以才让战士们找你的。”说到这里,他凑近我的耳边,放低声音说:“正在这时,我看见有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们的卡车后面,从车上下来一位将军,他朝水坑方向走了一段后,突然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等他再出现的时候,我就看到您和他在一起。”

        我的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不过这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我赶紧抬手制止了克罗奇科夫继续说下去:“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我过来是告诉你一声,上级有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去执行,这些参加检阅的部队就由你负责带回去,明白吗?”

        “是!”

        我走到卡车前,从打开的车门探身进去,把我的衣服和冲锋枪拿了出来。正准备关门的时候,看见司机从另外一侧的门上了车,便问他:“司机同志,车修好了吗?”

        “中校同志,您知道吗?真是奇怪极了,我刚才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没有。我正在考虑该如何修理呢,汽车的马达就自动转起来了,您说是不是太奇怪了。”

        “奥夏宁娜中校,请您动作快一点,大家都在等您呢!”后面传来了那个讨厌的克罗奇科夫的声音。我赶紧大声地答应着:“来了,我马上就过去。”然后向司机挥挥手,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转身又和克罗奇科夫指导员握了一下手,才大步流星地从停在后面的黑色轿车快走过去。

      第88章 一代名将

        克罗奇科夫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我只能到后排和弗拉索夫将军坐在一起。

        说来奇怪,虽然刚才弗拉索夫也算是救了我一命,但和这个救命恩人坐在一起,我却感到浑身不舒服,显得格外地拘束。他不开口,我没有先说话,只是抱紧怀中的冲锋枪,把头扭到一边,眼睛望着窗外出神。

        一路上我都在想,我是灵魂穿越到了这个时空,借用着丽达的身体,偶尔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还说得过去。可这弗拉索夫将军为啥也能看见基尔波诺斯上将他们的魂魄啊?而且更为离奇地是,我俩在和亡魂们交流的时候,居然从其他人的视线里凭空消失了。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一股寒气从背上冒了出来。

        回想到上次在梦境里和真正的丽达,在刚才的那个水坑旁边见面后,我的俄语水平几乎就在一夜之间达到了母语水平,难道是和丽达交流过后,我就直接继承了她全部的语言记忆了么?随即思维又跳跃到了2009年的年底,某一天,俄罗斯的电视新闻里报道说红场附近出现了飞碟,而且就播放了一段长达数分钟的视频。从飞碟当时悬停的位置来看,就离这个大教堂不远。难道说这教堂所在的地方,隐藏着什么不为人所知的神秘力量么?而我和弗拉索夫将军看见上将他们亡魂的时候,正好被短暂地卷入了这个神秘的空间,所以其他人才会暂时看不见我们。

        “奥夏宁娜同志!奥夏宁娜同志!!”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传来了弗拉索夫的喊声。我赶紧定定神,扭头看着他,问:“将军同志,您有什么事吗?”

        “您在想什么?我叫了好几声,您都没有反应。”将军有点不满意地说。

        “我……我正在想,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会让我执行什么重要任务?居然会让您和克罗奇科夫同志一起开车来追我回去。”

        “克罗奇科夫同志,您看是我来向奥夏宁娜同志交代任务,还是您来?”弗拉索夫问坐在前排的克罗奇科夫。

        听到将军叫他,克罗奇科夫转过头来先看了看我,然后把头朝向了将军,说:“还是由将军同志您来亲自交代还一点。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派我来,只是负责为你们二人带领去目的地而已。”

        “明白了,那就由我来说吧。”弗拉索夫用手指把眼镜往托了一下,然后才慢悠悠地对我说:“我们今天把您追回来,是想让您陪我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我认识的吗?”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插嘴打断了他的话。

        “您先别插嘴,先听我说完。”他抬手制止了我继续说下去,看到我点头表示明白,才接着说:“我们要见的人是来自中国的一位同志。他是位非常有军事天赋的奇才,去年德国入侵法国时,他就准确地指出:德军会绕过防守严密的马其诺防线,从侧翼作大规模的迂回进攻法国。他之所以会这样预测,是因为这种战术,在中国苏区反围剿斗争中,中国的红军经常使用这种战术……”

        听到这里,我不禁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在想:我国的这位著名军事家会是谁呢?国内的抗日战争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那些共和国未来的将军元帅们,正在各自的战场上,指挥着部队和日寇进行着殊死的战斗,谁会在这个时候跑到苏联来呢?难道是国军方面的将领,不过好像没听说过哪位名将到过苏联,他们一般都去美国。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弗拉索夫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德军占领波兰后,统帅部曾经召开过一次重要的军事会议,请这位同志列席参加。在当时的会议上,我军的元帅将军们都认为如果和德国爆发战争的话,肯定会首先进攻富饶的乌克兰。可这位同志却力排众议,说假如希特勒攻打苏联,并不是仅仅掠夺苏联的财富资源,而是要彻底地消灭苏联,所以他不会从乌克兰打,他将从西线的高加索方向进攻,从波罗的海到卡尔巴阡山全线进攻,并占领莫斯科。对于他的提法,与会者都纷纷摇头,没有一个人赞同他的观点,最后还是把主要的【创建和谐家园】在了乌克兰。结果战端一起,德军真的按照他所预测的路线发动了进攻。”

        “他真是太了不起了!”听到自己的同胞如此有本事,我也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便忍不住称赞了一句。

        “伟大的卫国战争爆发以后,一直在关注战局的他,又向最高统帅提出,说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有被德军合围的危险,让统帅部早点采取预防措施。可惜他的提醒,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结果局势真的如他所分析的那样,两个方面军陷入了德军的合围之中,大批忠诚而又有着丰富战斗的经验的指战员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车在一栋白色的建筑物前停了下来,我打开车门跨了出去,然后从车后绕到另一侧,为弗拉索夫拉开了车门。

        建筑物的门口,除了两名站岗的战士,还有一位执勤的中尉军官在那里背着手走来走去。看到我们三人走过去,便上前拦住了我们,刚想说什么,克罗奇科夫已经掏出自己的证件递了过去。军官一看证件的红色封面,马上来了个立正,侧身为我们让开了道路。

        走进建筑物,门的右侧是个值班室,克罗奇科夫让我把冲锋枪和伪装服交给了值班人员,然后才带着我们沿着走廊向前走。

        沿着走廊向前走的时候,弗拉索夫这才向我交代此行的任务:“斯大林同志说过,这位来苏联养伤的中国同志,是个难得军事人才,要争取劝他留下来为我们效力。只要他肯留下来的话,我们可以甚至向他们的部队提供两个师的军事装备。您今天来这里的任务,就是游说他留下。至于他的职位嘛,先让他到我的第20集团军担任副司令员兼参谋长。等打上一两仗,在部队中树立一定的威信后,就派他到西方面军司令部担任朱可夫的副手。”

        “可是将军同志。”听了他的话,我有些为难地说:“我怕自己无法完成这个任务,他不一定会听我的。”

        “指派您来这里的人,就是最高统帅本人。”这次说话的是克罗奇科夫,他放低声音说:“这位中国同志看过您当初在克里姆林宫讲台上的讲话记录,对您大加赞誉,说您也是个了不起的军事天才,曾不止一次地向斯大林同志提出,想找机会认识您呢。”

        “啊?!”没想到我会引起同胞的关注,这真是太意外了。不过从弗拉索夫所说的“养伤”和“用武器装备换人”这两点上,我已经隐约猜到了我要见的是谁了。

        说着话,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克罗奇科夫走到那扇禁闭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很快打开了,门口出现一个穿灰色军装,没有戴帽子的战士。我的眼尖,一下就看清了他的臂章上用中文写着两个字“八路”。战士手扶着房门,没有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神在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的身上扫来扫去。

        “师哲同志,外面来的是谁啊?”没等我们说话,屋子里传来一个人低沉的声音,虽然他说的不是俄语,但我全听懂了,因为他说的是中文。再次听到这熟悉的母语,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好在我站在最后,弗拉索夫和克罗奇科夫站在前面背对着我,正好挡住了那位战士的视线,才没有让人发现我的失态。

        “师长同志,有三位苏联同志来找您!”那个叫师哲的同志扭头向里面的人说道。

        “请他们进来吧。”

        听到了里面人的吩咐,师哲后退了一步,把门大打开,让我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跟在大家的后面进了房间,看见靠墙的桌边站着一位同样穿着八路军制服的年轻人。虽然只是短短地一瞥,但以我对他的熟悉程度来说,这已经足够了,我已经完全确认了他就是我刚才所猜测的那个人。

        “您好!很高兴见到您!”弗拉索夫率先上前向他伸出了手,师哲在旁边及时地把这句话译成了中文。两人在握手的时候,弗拉索夫又向对方做自我介绍:“我是第20集团军司令员弗拉索夫,今天是专程来看望您的。”

        克罗希科夫好像是这里的常客,等弗拉索夫握完手以后,他也上前和对方礼貌地握了一下。然后按照俄罗斯的传统,指着我向对方做介绍:“这位女军官,就是您一直想认识的奥夏宁娜中校。”

        “奥夏宁娜同志。”介绍完我,他又把手指向对方为我介绍说:“这位同志,是来自中国的八路军115师师长……”

        没等克罗奇科夫介绍完,我已经上前握住了这位伟人的手,激动地说了一句:“您好,林师长,很高兴能认识您!”说完以后,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这句话居然是中文说出来的。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用惊异地目光看着我。

      第89章 游说(上)

        我松开了林师长的手,后退了一步,望向弗拉索夫和克罗奇科夫,故作惊诧地问:“咦!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啊?”

        “我听您刚才和林师长打招呼时,用的是中文。”弗拉索夫有些吃惊地说:“没想到您居然懂中文。”

        听弗拉索夫这么一说,我心里暗叫:不好!要坏事。克罗奇科夫可是内务人民委员会的人,如果这件事情我拿不出个合理的解释,那么他势必会对我产生怀疑,那样的话我今后的处境就会大大地不妙了。

        我咳了一声,笑着掩饰地说:“我哪里会说什么中文啊。”随即一指站在旁边的师哲:“我只不过是记住了这位翻译同志刚才为你们做介绍时,所用过的几个中文单词,然后串在一起说出来而已。”听完我的这个解释,除了不懂俄语的林师长一脸茫然,其余三人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于是,我又故意冲着师哲问道:“翻译同志,我刚才的发音还标准吧?”

        “您刚才两句话说得非常标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的话,还以为是中国人在说话呢。”师哲说完,又扭头把刚才我的话悄声地翻译给林师长听。

        “坐吧,大家都请坐吧!”林师长听完师哲所翻译的内容,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招呼着大家坐下。

        克罗奇科夫没有坐,他说他的任务只是把我和弗拉索夫将军送到这里来,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去复命了。听到他这么说,林师长也不好挽留,把亲自把他送到了房门口。

        克罗奇科夫的离去,让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好险啊,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把事情敷衍了过去,估计今晚我又该到内务部去喝咖啡了。看来以后我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哪怕再激动也要保持绝对的冷静,否则把命丢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勤务员给我们送来了几杯茶以后,林师长和弗拉索夫两人就聊开了。今天以前我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弗拉索夫将军是何许人,就是此刻,我对他也所知甚少。不过貌似林师长对他还挺了解的,我正好通过两人的谈话,来了解一下这个弗拉索夫将军到底有什么来头。

        “将军同志,听说您曾经到过中国?”林师长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我身边的这位将军居然去过中国,不过我好像从来没有在历史书上见过他的名字。

        “是的,林师长。我是1938年,也就是你们的民国二十七年,到了武汉,帮助你们的蒋委员长训练军队,来抵抗日本人的进攻。”

        “那您是什么时候回到苏联的呢?”

        “1939年11月回来的,当时我国和芬兰白匪军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军队里需要大量的指挥人才,所以便把我从中国调了回来。回国后不久,我就被任命为基辅军区所辖第99步兵师的师长。第二年9月,铁木辛哥元帅到基辅检阅部队,对我师评价很高,不久我就被授予了少将军衔,并调到第4机械化军担任军长。”

        “听说在基辅保卫战里,您的部队表现得非常英勇顽强,坚决地挡住了德军的进攻。”

        “是的,您说的没错。”弗拉索夫也没有谦虚,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林师长的称赞:“当时我才带着经过战斗的残余部队,从乌克兰边境的普热梅希尔地区撤下来。方面军司令员基尔波诺斯上将和时任前线军事委员会委员的赫鲁晓夫同志,任命我为新组建的第37集团军司令员。我收容从前线撤退的战士,把他们补充到37集团军的各个部队里去,并迅速组织起了防御。8月初,德寇的第29军发动了对基辅的首次进攻,在我组织的抵抗下,他们的进攻没有奏效。8月中旬,德军在基辅西南的攻势,再次被我集团军击退,我们顽强地守住了基辅的正面防线。如果因为侧翼的库兹涅佐夫的【创建和谐家园】和波德拉斯的第40集团军之间出现了缺口,以及叶廖缅科的布良斯克方面军对德军实施的反突击失败的话,古德里安和克莱斯特的装甲集群就不可能长驱直入,基辅就不会那么容易失陷……”弗拉索夫所说的一切,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听得津津有味。

        弗拉索夫讲完了自己的故事,然后问林师长:“林将军,您觉得德军会占领莫斯科吗?”

        “占领莫斯科?”林师长听到他的这个问题,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说:“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呢?”虽然这话是弗拉索夫问的,但是也是我想问的问题。我是来自后世的人,知道莫斯科绝对不会陷落。但是林师长不是穿越者啊,他怎么就那么肯定苏军就一定能守住莫斯科呢?要知道城外的苏军正在节节败退,德军正一点点地逼近莫斯科。

        “你们别看德军的攻势很猛,但他们要想拿下莫斯科,还没有那么容易。”林师长微微一笑接着说:“况且还有一个天然的盟友会帮助你们的。”

        “天然的盟友?是谁,英国佬还是美国人?”弗拉索夫疑惑不解地问道。听林师长这么说,我已经猜到了他所说的“盟友”,既不是英国也不是美国,而是俄罗斯的严寒气候。

        果不其然,林师长向弗拉索夫解释说:“……德军原计划两个月内拿下苏联,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冬季作战的准备。虽然德军已经兵临莫斯科城下,但以他们的能力在短期内无法达成战略目的。所以随着冬季的到来,缺乏冬季作战装备,甚至连冬装也严重不足的德军,必将在严寒这个俄罗斯的天然盟友面前付出惨痛的代价。”

        听到林师长说到这里,弗拉索夫一拍桌子,兴奋地说:“您说得太对了!只要严寒一来,没有准备的德军就会吃尽苦头,他们的火炮被冻在泥土里,坦克的发动机无法启动,士兵也将会被大量冻死。那样一来,他们将不得不转入防御,等待着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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