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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浴巾上,边抹防晒油边慢条斯理地说:“不急不急,你看看现在的河里,水面上飘着的全部是草木灰,等睡干净了,我们再下去。”
我朝河里一看,可不,水面上漂浮着一层灰色的草木灰。几乎所有的人都待在岸上,水里看不到几个游泳的人。见此情形,我不禁暗暗叫苦,这么脏的水,就是让我下水,我也不下去。由于不知道要等多久,河水才会重新变得清澈,于是我便躺在铺在草地上的浴巾上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好像有人在不停地摇晃我的肩膀,同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唐,唐,你醒醒,快点醒醒。”我模模糊糊地睁开眼,见到安德烈正蹲在旁边叫我呢。我猛地坐起身来,问:“现在可以下水了?”
“对对对,水已经干净了,可以下水了。”
好多年没游过泳了,为安全起见,在刚下水的前半个小时,我都只敢在靠近岸边的浅水区域游来游去。安德烈知道我很少有用,担心我会出什么危险,所以不敢远离,估计还做好了做我的专职救生员的准备。
游着游着,他忽然叫我:“喂,唐,你快看,很中间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是从对岸游过来的,我们过去和她们打个招呼吧。”说完,也不等我,便加速朝河中心游了过去。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好色之徒,重色轻友。”骂完后,也跟在他的后面朝前游去。
虽然拼命地朝前面游着,但我这十来年不游泳的人,是根本没法和安德烈这种经常游泳的人相提并论。他都已经游到两位姑娘的旁边,和别人大声地说笑起来。而我,却还在二十米外拼命地扑腾着。
眼看我离三人只有七八米远,忽然听到对岸喧闹起来,原来在沙滩和树林里玩耍的恶人发疯似的喊叫着,成群结队地扑进河里,挥开手臂朝我们这边游了过来。
我脚下踩着假水,停在原地,诧异地看着越游越近的人群,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这时,正在和两位姑娘说笑的安德烈,也在原处不知所措地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和姑娘们朝我游过来,边游边高声地喊着什么。由于人声鼎沸,我压根听不清他喊的是什么,便一直停在原处没动。直到他游近我的身边,我才清楚原来他喊的是:“唐,快往回游,那边的树林失火了,快游回岸边去。”
这时一缕缕呛人的烟雾已顺着风飘了过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调头,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岸边游去。虽然我游的速度比刚刚快,但还有有越来越多的人从后面超过了我,玩命地朝岸边有趣。
当我脚踏上了岸边,忍不住扭头朝后面瞧了一眼,顿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只见熊熊烈火自数量方向铺天盖地地卷了过来。河边的树木比较潮湿,一烧起来那烟气变得更加辛辣呛人。虽然火势还远,跟着沙滩和近百米宽的河面,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和滚滚热浪已扑面而来。
原本在岸边草地上晒太阳的人们,早就跑光了,就连比我先上岸的安德烈也无影无踪。刚从对岸逃过来的人群已变成了没头的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跑。熊熊烈火和呛人的浓烟,让大家变得更加惊恐,我和他们一样没有脑子,没有思维,剩下的只是本能的奔跑,看着什么地方人多,就朝什么地方跑去。
眼看快跑进刚刚换衣服的树林时,有人从后面猛地撞上了我。在巨大的冲击力作用下,我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飞扑出去,头部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棵大树上。在感到剧烈疼痛的同时,我眼前一黑,随即便晕了过去。
第1章 似曾相识的情节
一点豆大的雨滴穿破云层滴落下来,重重地打在我的脸上,一片清凉、沁人心肺的清凉,下一刻,更多的雨点从空中疾速坠下。雨水打在干燥的泥土上,那种泥土刚湿的土腥味立刻侵入鼻中。
下雨了。
我的目光透过树木的枝叶,凝视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暗想:终于下雨了,持续了一个半月的高温干旱的莫斯科,也到了该凉爽的时间啦。
周围静悄悄的,我侧耳细听,除了刷刷的雨声,和微风吹拂树叶带来轻微的哗哗声,我没有听见任何其他的声音。安德烈到哪里去了,刚才那么多游泳的人又到哪里去了?
我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谁知刚一动,腹部便传来一阵钻心地疼痛,痛得我忍不住【创建和谐家园】了一声。刚才不是撞到头部了吗,怎么腹部会这么疼啊,难道我摔倒时肚子又磕在石头上了?
“丽达。”随着我的【创建和谐家园】,眼前猛地冒出了一张粗糙苍老的面孔,把我吓了一跳,他留着两撇上翘山羊胡子,居然还戴著一顶夸张的旧式苏军大檐帽,领章上有四个三角形,这身奇怪的打扮,一看就是卫国战争时的苏军装束。这是在哪里啊?难道我不小心误入了正在拍摄卫国战争电影的片场吗?还有这个奇怪的男人,他是在叫谁?丽达,这可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啊?天啊,不会在叫我吧,要知道,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准尉……同志……”“我”的嘴里居然吐出两个这样的俄语单词。啊,见鬼,这是怎么回事?!我可连嘴都没张过,这肯定不是我在说话,可不是我在说话,又是谁在说话呢?
“你感觉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道。
“热妮亚牺牲了?”“我”又问了一句。热妮亚是谁啊?这个名字听起来很陌生,应该不是我认识的人。
准尉点点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了,枪没了,子弹没了,现在连热妮亚也没了。”听到两人的对话,我觉得自己是在产生幻觉了,想咬手指试试,刚一抬手,立刻从腹部传来了阵阵的疼痛,提醒我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一下子……就死了?”
他一把揪下帽子,用双手紧紧地攥住,狠狠地捶着自己的头:“我疼,我的心疼啊,丽达,疼极了!我害了你们,害了你们五个。可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这十几个德国鬼子吗?”听到他这么说,我忽然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天啊,怎么又冒出德国鬼子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穿越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事情是明摆着的,不是你的错。”因为激动,“我”的呼吸急促起来。听到这里,我多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现在所处的这个身体里好像有两个灵魂,一个是我,能听不能说;正和面前这位军人交谈着的,应该就是身体原来的主人,那个叫丽达的女兵吧。
“也许是,可是以后呢?到那时也能理解为什么非死不可吗?为什么我不能把这些个德国兵放走,或者,我带着大家从西牛兴岭一直往西,去找少校,去找我们的部队。也许会有人问我:你为什么不死,却把我们的妈妈们交给了死神?最糟糕的是,我为什么活下来了,如果我真的活下来的话。”
“不,不要这样。”因为疼痛,丽达忍不住又【创建和谐家园】起来,轻轻地说:“我要死了。”
“不,丽达,你会活下来的。”
“那天你问我:你怎么会在树林里碰上了德国鬼子?”
听到丽达这么问,外表苍老的准尉点点头,看来他也一直想知道答案。
“我去进城看我的儿子,他三岁了,叫阿利克,他住在我妈妈的家里,妈妈病得厉害,也许等不到战争结束,就会……”
“别担心,丽达,我全明白了。”
听着丽达在继续痛苦地【创建和谐家园】着,准尉把揉得皱巴巴的军帽重新戴回头上,拉开她捂着伤口的手,查看了一下她腹部的伤口,然后紧紧地抓住丽达的手。
“瓦斯科夫!”丽达艰难地叫了一声。原来这个准尉叫瓦斯科夫,不过这个名字听起来怎么如此耳熟啊?
“叫我菲道特,或者像我妈妈一样叫我的小名:菲佳。”
“菲佳,你能……能答应我最后的请求吗?”
“不。”两人说话像打哑谜,我一点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真的很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去侦察一下,马上回来,然后我就背着你回到自己的部队。”
“来不及了。掏出【创建和谐家园】来……”丽达有气无力地说道。
瓦斯科夫特准尉下意识地捂住枪套。
“你是不是想要我疼死?”
瓦斯科夫惊愕地看着越来越虚弱的丽达。她真的不行了,瞧得出来。可是让他亲手开枪打死丽达,他不能这么做,也下不来手。
“或者,让德国鬼子把我打死?”
瓦斯科夫痛苦地摇摇头。
丽达用命令的口吻对瓦斯科夫说道:“那,你来。”
对于丽达为什么会下这个决心,我是最清楚的,我能清楚地感受她的伤势,如果没有奇迹发生的话,她是没有指望了。我此刻感觉浑身像搁在烙铁上一样烧着疼,面前似乎正有个冷酷的无底洞正张开大口在等着我,而死神就坐在最深处的黑暗里,我几乎能够感受到死神那冰冷的气息。
见瓦斯科夫不肯动手,她开口有气无力地说:“枪。”
听到这个单词,我顿时慌了神,不会吧,丽达想【创建和谐家园】,既然她身上的一切疼痛我都能感受到、那么她【创建和谐家园】的话,我不是也完蛋了么。我冲着她大声地喊着:不要!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静观事态的继续发展。
瓦斯科夫也许是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他慢慢地掏出【创建和谐家园】,递到了丽达手里。可丽达连拿枪的气力也没有了,刚接过枪,枪就掉到地上。
“帮帮我。”丽达此刻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了。
瓦斯科夫弯腰从地上把枪捡起来,随即惊慌失措地一松手,枪又掉到地上。
“菲佳,害怕了?”丽达冲着凄然地笑着。
瓦斯科夫又一次捡起了【创建和谐家园】。他打开弹仓看了看,说道:“只剩下两颗子弹了。”
丽达闭了一下眼睛,用衰弱的声音说:“把……把枪,把枪冲着我……”
瓦斯科夫把枪放到对着丽达太阳穴的地方。她又示意他把自己的手指套进扳机。瓦斯科夫又默默地做了。
丽达满意地闭上眼睛,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突然对瓦斯科夫说:“吻我一下。”瓦斯科夫笨拙地俯下身,拘谨地用嘴唇碰了碰丽达的额头。虽然瓦斯科夫亲的是丽达,可在丽达身体里的我,却感到一阵恶寒,我实在无法忍受一个同性的亲吻。
“真扎人……”丽达又闭上了眼睛,从嘴里吐出来短暂一生最后两个字:“去吧。”
瓦斯科夫朝远处走了两步,坐在树下,背向着丽达蹲了下来。
这个情节好熟悉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的头脑中忽然闪过了这个念头,但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我一时间却想不起来了。
丽达闭着眼睛,眼角淌着泪水,手指缓缓地扣动扳机。
“噗”一声沉闷的枪响在耳边炸响,接着我便再度失去了知觉。
第2章 不一样的结局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清凉的雨水让我重新清醒过来。
一睁开眼,我就发现自己被大堆的树枝覆盖着,透过树枝的空隙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努力回想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难道我在做梦吗,可为什么这个梦境会是那么的真实?女兵、苏联人、德国人,这三者又有什么联系,为什么刚才听到丽达和瓦斯科夫准尉的对话时,我心里会有一种格外熟悉的感觉啊?
周围除了风声和下雨声,还是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心说这里真是到处静悄悄啊!静悄悄?!刚一想到这次词,我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电影《这里的黎明静悄悄》里的情节,难怪我会感到如此的熟悉,要知道这部电影我至少看过不下十次。
我试探着想坐起来,没想到刚一抬身体,腹部立即传来了【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让我不得不重新躺下。我在冰凉的岩石上又躺了一会儿,抬起双手,缓慢地把盖在身上的树枝往两边扒拉。等树枝都扒开后,我深吸一口气,用左手捂住伤口,右手扶着旁边的岩石,借着手部的力量,试着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这个平时简单不过的动作,却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气力,我斜靠在岩石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想到刚才丽达对着自己的头部开了一枪,我赶紧摸了摸太阳穴,惊喜地发现那里没有弹孔,只有右眼眉骨处有鲜血渗出。也许是丽达受伤后虚弱,四肢无力,无法牢牢地握住【创建和谐家园】,以至于开枪时子弹稍稍打偏了一些,这才让我死里逃生。接着我解开自己的军装,查看腹部的伤势,看见一摊深色的血水淤积在腹部包扎着纱布的地方,根本看不清伤势,渗出的血已经淌到地上,和着浑浊的雨水流走了。
我左右看了看,瓦斯科夫准尉不见了,刚才用过的那把枪也不见了,按照剧情的发展,他应该是带着那把只有一颗子弹的【创建和谐家园】,去找剩余的德国兵拼命了。
我坐在地上继续回想电影里的情节:最早是丽达晚上去城里看儿子,清晨返回时在树林里发现了两个德国兵,便回去向副排长基里亚诺娃和准尉瓦斯科夫做了汇报。因为只有两个德国兵,准尉便带着五个女兵出发去追捕这两名潜入苏军后方的敌人。没想到后来才发现德国人原来不是两个,而是十六个。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瓦斯科夫带着女兵们,和德国鬼子巧妙地周旋着。在几天的战斗中,一个又一个的德国鬼子【创建和谐家园】掉了,五名女兵也全部壮烈牺牲,唯一幸存下来的准尉也负了伤,他在为女兵复仇的信念支持下,继续地战斗下去,并将剩余的几名德国人全部俘虏。
参加战斗的五名女战士都牺牲了,我附身的这个丽达也牺牲了,可我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呢?难道是我借尸还魂,占用了丽达的身体?
突然,远处传来的钟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循声望去,能看见远处的尖顶,这应该是个修道院,而且是早已废弃的那种,照理说里面不会有人啊,怎么钟声会莫名其妙地响起了,难道是德国人在那里?
我猛地站起身来,也许是起身太猛,只觉得一阵眩晕眼前发黑,连忙扶住面前的岩石,才不没有摔倒。我站了一会儿,等眩晕的感觉过去后,看了看四周,见有支苏制步枪斜靠在岩石边,便一把抓了过来。拉开枪栓检查了一下,见里面压满了子弹。
我一手捂着伤口,把步枪当拐杖,认准了修道院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沿路上,我看到了被德国兵丢弃的一个个背包、钢盔、水壶,甚至还有一把冲锋枪。我本想把冲锋枪捡起来,但一弯腰,马上就疼得眼冒金星,试了好几次,根本无法在不牵动伤口的情况下蹲下去,于是只能放弃了捡冲锋枪的打算。
由于有这些物品作参照物,让我知道该到何处去寻找瓦斯科夫准尉和德国鬼子。
雨不疲倦地下着,仿佛要将天地万物重新清洗。我踉踉跄跄走到了湖边,湖水浩淼,连天一色。站在湖边,能够看见不远处的废弃修道院,泥泞的道路上是一个个杂乱的脚印。
我借着树木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向修道院接近。由于不知道修道院里的情况如何,我不敢贸然过去,只好躲在一棵树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朝向修道院方向张望。
看到修道院外的井台旁,趴在两个装德军制服的人,吓得我连忙缩回了树后。躲在树后,我的心不争气地加快了跳动速度,我心里默念那两个德国人千万别过来,否则我就只有当俘虏的命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还是没有动静,我才再次探出头去,发现那两个人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原来是两具尸体啊,估计都是被准尉干掉的。既然门口的德国兵都被准尉干掉了,那么里面的几个就不足为患了。我拄着步枪从树后走出来,朝着修道院那扇破旧的大木门走过去。
刚到门口,就听见准尉在里面大声吼叫着:“亨德霍赫!(德语:举起手来!)”我慢慢探头看进去,在修道院大厅里的松明火把的照明下,瓦斯科夫准尉正用【创建和谐家园】指着对面墙角站的几个德国兵。
虽然对面站着德军人数不少,可他们都盯着准尉手中的枪迟疑着。我赶紧跨进门去,背倚着门框,把手中的步枪指向了他们。
“亨德霍赫!”准尉又大喊了一句。
也许是看到又有一名苏军进入修道院,原本迟疑着的德国人忍不住想要铤而走险了。一名德国兵不顾一切地向放在祭台上的冲锋枪扑去,这是他们摆脱当俘虏的最后机会。
准尉手中的枪响了。
但是很可惜,子弹从德国兵的耳边擦过,打在了墙上。眼看德国兵的手已经摸到了冲锋枪,我本能地扣动了扳机,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德国兵,他双手捂住中弹的胸膛,身体在原地转了一圈后,向前扑倒在地上。
顽抗的德国兵像狗熊一样的死态,让其他人残存的最后希望破灭了,“里亚嘎依!里亚嘎依!”德军军官连声大叫,在他的带领下,德国兵举起了自己高傲的手。看着敌人举手投降,靠着墙壁的准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但双手依然紧紧握着枪。
德国指挥官似乎还存在着侥幸的希望,但一看到我们手中两支黑洞洞的枪口,他的双手立刻举得更高了。
“菲佳1”我大声地叫了准尉一声,但他却没有理睬我,而是恶狠狠地用俄语骂着对面的德国兵:“怎么样,胜利了吧?胜利了吧……五个姑娘,总共五个姑娘,总共只有五个!……可你们别想过去,统统死掉……哪怕上级饶了你们,我也要亲手把你们一个一个地毙掉,亲手!让他们审判我吧,由他们去!……”他捡出最肮脏的字眼儿,再加上最凶狠的表情,胆战心惊的德国兵没有理由不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他用【创建和谐家园】比划着,命令四个德国兵互相用皮带捆住对方的双手。最后,他又把指挥官叫到跟前,自己动手捆了起来,捆得结结实实。
这一切都稳稳妥妥做好了,准尉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蹒跚着走过去捡起了冲锋枪,拉开枪栓,把枪口对准了那五个被捆绑的德国兵。
“菲佳,不要!”在他扣动扳机的那一霎那,我冲过去把他的枪口向上一推,一串子弹都打在墙壁上,把德国兵吓得打哆嗦,他们又惊又怒地看着眼前的情形。
“走。”准尉还是没有理睬我,径自用德国兵自己的枪对着他们,嘶哑地吆喝着。
德国兵一个接一个走过了我们的面前,低着头无可奈何地走上了战俘之路。
俘虏们沮丧地走在前面,德国指挥官不时偷偷回头我们,看来他的心惊胆战并没有过去,也许他担心这个苏军士兵有可能随时会再次向他们开枪,因为极度的愤怒可以让一个人彻底疯狂。
我突然觉着全身火烧火燎的疼,可能刚才推开准尉枪口的时候,又把伤口震裂了,疼得我迷迷糊糊的,还有渴,似乎整个身体都需要拼命地喝水。我竭力保持着清醒,跟在排成一行的俘虏,和押解俘虏的准尉后面,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
艰难地涉过了小河。就快走出森林了。我觉得自己越来越疲惫,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又不敢停下脚步,因为我知道一旦倒下我就再也爬不起来啦。唯一能做的就是跟着前面的准尉,继续向前走,一直走到目的地为止。
沉寂的森林里,只有沉重的步伐响着。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