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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海中沉寂的记忆复苏了,回想起了小说里的种种细节。我记得后来的莱蒙托夫还专门写过一首名字就叫《波罗金诺》的长诗。不过那诗太长,我记不完整,便试探地问司机:“莱蒙托夫的那首《波罗金诺》的长诗,您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司机兴奋地说道,随即开始大声地朗诵起来:“大叔,你说那可是当真?熊熊大火焚烧了莫斯科,却没便宜法国人?不是打过好几场硬仗吗?据说当时激烈得不得了,难怪我们整个俄罗斯,把波罗金诺记牢!……”
“……是的,我们那个时候的人,全不是如今这辈人模样,是好汉——不像你们!我们碰上了艰难命运,从战场没有回来多少人。若不是上帝有那样意旨,怎能放弃莫斯科城?……”朱可夫也跟着兴致勃勃地朗诵起来。
正当两人高兴地同声朗诵着这首著名的长诗时,我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巨大的发动机轰鸣声。我急忙四处张望,全神贯注地寻找着这奇怪声音的来源。我向窗外望去,一眼就发现,从左前方的树林里探出一支长长的炮管子,接着一颗白桦树的轰然倒地,一辆坦克的炮塔就完整地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啦。
“是德国的坦克!快倒车!”我打断了两人的诗朗诵,着急地拍打着司机的肩膀。
轿车猛地停住了,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准备摇下车窗向外射击。就在这时,一枚炮弹落在轿车旁边几米远的地方爆炸,溅起冲天的泥浆,然后重重地砸在车身上。我这一侧的玻璃顿时被厚厚的泥浆所覆盖,完全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司机迅速地转了个弯,加大油门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区域。德军的坦克上的机枪开始扫射,一长串子弹准确地击中了我们的车身,打得叮当作响。紧接着,又一发炮弹在车后爆炸,泥浆又把车后的玻璃遮盖得严严实实。
我觉得应该向外射击,急忙用枪托砸碎了后窗的玻璃,从窗口把冲锋枪伸出去,对着敌人坦克所在的位置,就扣动了扳机。我完全是本能地在射击,压根没有想过用冲锋枪射击坦克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甚至也没有听到子弹出膛的声音,只感觉到冲锋枪在我的手里不断颤抖,急促地向德军坦克喷吐出一梭梭子弹。
“冲到森林里去。”我听见身后的朱可夫在大声地对司机喊道。
圆盘里的子弹打光了,我又熟练地换上了新的弹夹,继续向坦克射击。不过由于轿车的颠簸,我打出去的大部分的子弹都没能击中目标。
也许是因为道路泥泞难行,德军的坦克的移动速度太慢,所以只是远远地向我们开炮,而没有追上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我们甩掉了。
“你没事吧?丽达。”前排的朱可夫关切地问道。“没有受伤吧?”
“一切正常。格奥尔吉·康斯坦丁诺维奇。”虽然后面早没有德军坦克的影子,但是我的心还是怦怦乱跳,听见朱可夫的问话,我竭力使自己的膝盖不再发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安定沉着,“敌人已经被我们摆脱掉了。”
我们在森林里兜了一圈,直到傍晚才来到了位于波罗金诺的西方方面军指挥部。
下车的时候,我听见莎伊特在数车身上的弹孔。他抬起头来,向我们说:“真是奇迹啊!车身中了至少四十发子弹,后备箱盖被打成了筛子,可油箱和发动机还是完好无损,所以我们能平安地回来,看来是有上帝的保佑。”
“行了,莎伊特。”朱可夫说:“以后再数你的奇迹吧,先把车开到维修站去修理吧。”
“是。”莎伊特答应一声,正要打开车门,被朱可夫叫住了。朱可夫上前拥抱着他,用感激的语气说:“谢谢你,小伙子,是你救了我们的命。”
“您这是什么话啊?将军同志。”莎伊特有些吃惊地说:“瞧您说的!我不是也要救出自己的性命吗,这还不是一回事。”
“好吧。”朱可夫说。“我是不会忘记的。你难得回一跳波罗金诺,我本想给你几天的休假,让你回家去看看家里人。可是不行啊,战斗也许马上就要打响,莎伊特。也许过一天,也许还没有一天的时间,战斗就要打响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现在,你立刻把车开到维修站去,立刻。”
说完,他又转身对我说:“跟我到司令部去,勇敢的姑娘。”然后大踏步地向司令部所在的房子走去。
我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后走到莎伊特的身边,看着他真诚地说了声:“谢谢您!”随即掂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声,没等他有任何的表示,马上转身向前面走着的朱可夫追去。
第33章 朱可夫就职
我跟在朱可夫的后面,沿着长长的走廊向前走着。
走廊的尽头有个房门紧闭的房间,门口摆着张桌子,有位没戴军帽的中尉坐在那里。看见我们过来,赶紧站起身,向朱可夫小声地说道:“大将同志,他们都在里面等您,请进吧。”然后转身拉开了房门。
看着朱可夫径直往门里走去,我马上自觉地停住了脚步,准备停在这里等他出来,毕竟这种地方不是我这种小人物能随便进的。
没想到朱可夫的一只脚刚迈进房间,便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皱着眉头说了句:“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跟我进来。”既然是朱可夫让我进去,那我就不用傻站在门口等他了,急忙小跑几步来到他的身边。正准备进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样挎着冲锋枪的形象有些不雅观,便摘下了挂在脖子上的武器,递给了站在一旁的指标中尉,然后才跟着朱可夫走进了这个神秘的房间。
朱可夫进门后没有说话,脱下了身上穿着的军大衣和帽子递给了我,然后把手【创建和谐家园】裤兜里,靠着墙看屋里人说话。我接过他手中的衣服和帽子,挂到了旁边的衣帽架上,并随手关上门,站在了他的身边。
屋子里靠窗的位置,有几个人围坐在桌子旁,还有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军站在屋子的中间。我仔细一看,坐在桌子正中的是一个穿笔挺西服、戴金边眼镜留着胡须的圆脸老头,他的左手坐着伏罗希洛夫元帅,右手是一个穿军便服的瘦弱的中年人,而西方方面军的原司令员科涅夫上将则坐在他们的对面。站着的将军是位中将,他身上的军大衣上面沾满了泥巴,样子看起来格外地狼狈。
我听见伏罗希洛夫元帅不高兴地问将军:“……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您为什么丢下第16集团军的部队,独自突出了德军的合围?”
面对元帅的责备,罗科索夫斯基将军不卑不亢地为自己辩解说:“苏联元帅同志,我奉命到维亚吉马去接受第16集团军,命令上说那里有五个师的部队等待我去指挥。哪知道我到了以后才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我们的部队。”
“什么?”元帅惊讶地问:“那里没有我们的部队?您是接受谁的命令?”
“是的,我没有见到任何部队。”将军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好的纸,往元帅所在的位置递了过去。“这是我接到的命令,是西方方面军司令员科涅夫上将签署的命令。”
元帅站起来接过将军手中的文件,打开看了一下,然后皱着眉头看了看仍旧坐在那里的科涅夫。见到元帅不友善的表情,上将急忙也站了起来,解释说:“不错,命令是我签署的,原本罗科索夫斯基中将是能在维亚吉马获得五个师的。但是,这些部队都在和德军的战斗中被缠住了,所以没有能按时抵达维亚吉马。”
“啪!”听了这话,元帅勃然大怒,把那纸文件往桌上重重地一拍,怒气冲冲地冲科涅夫吼道:“您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让一位优秀的指挥员去指挥根本不存在的部队,这种不负责任的书面军事部署,直接导致了统帅部对敌我态势的判断出现了偏差。您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军带来多大的损失啊?”
科涅夫面对元帅的诘难,刚开口辩白了一句:“敌人的力量太强大了,他们已经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那个穿军便服的中年人就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够了,科涅夫同志,这是失败主义的论调,看来您已经被敌人吓得惊慌失措了。介于目前的复杂形势,我代表内务人民委员会宣布:您被逮捕了!”随即扭头向旁边的圆脸老头说道:“我认为,科涅夫上将的案件,应该马上提交给军事法庭。”
这个内务部的中年人的话一出口,屋子里立即陷入了一片沉寂。科涅夫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元帅沉默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有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神情沮丧的上将。毕竟才过去不久的大清洗运动,让大家记忆犹新,吓破了胆子的人们,即使明知道内务部的人独断专行胡作非为,但是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忍不住看了看身边的朱可夫,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屋子里的几个人,好像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
就在这时,屋子里摆放在墙边的一部电话【创建和谐家园】响了起来。一直没有说话的穿西服的圆脸老头站起来,慢慢地走到了电话机旁,拿起了听筒。
“喂,哪位?”圆脸的老头开门见山地问。听筒里传出的声音很大,大得足以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听见通话者双方的对话。
“莫洛托夫吗?”话筒里传出的是斯大林的声音。
“是的,斯大林同志。”虽然对方压根看不到,圆脸老头在回答时,还习惯性地点点头。我心里暗想,原来这个老头叫莫洛托夫啊,名字听起来倒是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他是担任什么职位的?
“朱可夫到了吗?”斯大林追问道。
“朱可夫?!”莫洛托夫有些疑惑不解地反问了一句,随即向我们所站的位置望了过来,原来我们进来这么久,屋子里的人都没发现。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朱可夫,赶紧回答说:“是的,他已经到了,他立刻就来。”然后把听筒从耳边拿开,向我们这个方向伸了过来。
朱可夫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去,接过莫洛托夫手中的电话,对着话筒对面的斯大林,语气平稳地说道:“我是朱可夫,斯大林同志。”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大本营任命你为新的西方面军司令员的决定是正确的。你对我们的任命没有意见吧?”
“我服从!”朱可夫还是面无表情,语气平稳地说道:“我有个请求,任命科涅夫上将做我的副手,担任方面军的副司令员。”
话筒那边没了声音,估计斯大林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内务部的工作人员刚才说出逮捕科涅夫,并要送他上军事法庭的话,决定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十之【创建和谐家园】是来自更高级别人的授意。
“您还在吗?斯大林同志。”迟迟没听见对方的声音,朱可夫忍不住问了一句。
“国防委员会的委员们对科涅夫有很大的意见。”我远远地听见斯大林这么说,心里暗想:恐怕不是国防委员会的委员对科涅夫有意见,是您对他不满意吧!不过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绝对是不能说出来的。
“科涅夫对作战地区很熟悉。”朱可夫扭头看着科涅夫,努力地说服着电话线另外一端的斯大林,“我认为应该委派科涅夫去领导加里宁方向的部队。”朱可夫说这话的时候,我发现科涅夫上将脸上露出了感激的表情,眼圈也有些发红了。“这一地区相距非常远,我需要在那里有自己的副手。”
“好吧!”过了一会儿,斯大林终于同意了朱可夫的提议,他继续说:“预备队方面军的全部剩余部队,都由你来调动,尽快将部队接收过来。”随即电话便被挂断了。
朱可夫把话筒搁下以后,面朝着几位来自大本营统帅部的大人物说道:“作为西方面军的新司令员,我想对国防委员会的委员们谈谈自己的看法。”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几位就是对科涅夫有意见的委员啊!朱可夫又看了科涅夫一眼,接着说:“西方面军的部队打得勇敢而顽强,主要的是他们没有逃跑。我认为……”说着他向前走了两步,指了指科涅夫,“这也是西方面军前任领导的功绩……”
他走到桌边,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三位国防委员会的委员,继续说:“他们以宝贵的生命,拯救了莫斯科。我们应该对那些在残酷的保卫战中战斗到最后,和在合围中进行殊死战斗的战士们致敬。他们牵制住了德军的主力,他们拖延了德军进攻的时间达八天之久。而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个成果,在莫斯科的前面建立新的战线。”说到这里,他站直身子并转过身去,招呼着站在一旁的罗科索夫斯基将军:“第16集团军司令员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同志。”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中将急忙走到了他的面前站好,“现在我向你布置战斗任务。你们要切断敌人前往莫斯科去的公路……”
“有部队吗?”罗科索夫斯基迫不及待地问道。
朱可夫沉吟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用很肯定的口吻回答说:“应该有!”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们左面的明斯克公路,将有其它的部队负责切断……”
朱可夫向罗科索夫斯基布置完任务后,中将向大家敬了个礼,转身向门外走。我急忙为他拉开了门,等他离开后,再顺手重新关上门。
科涅夫是和三位国防委员会的委员们一起离开的,他将遵从朱可夫的命令,立即从这里出发,到新的地区去指挥加里宁方面军。
伏罗希洛夫元帅临出门的时候,突然叫住我,说:“奥夏宁娜少校,上午朱可夫同志去旅馆找你时,忘记带一样重要的东西了。现在我帮你带来了,你把它收好吧!”说着便递给我一本红色的证件。和我握了握手,便大步地走了出去。
我打开证件一看,原来是一本的新军官证,里面贴的那张照片,正是我昨天在克里姆林宫警备室里拍的那张。
第34章 来自远东的保卫者们
司令部的工作人员为我和朱可夫安排的住处,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套间。
朱可夫指着里面那个房间对我说:“丽达,你就住那间房吧。我住外面这间。”不等我有任何表示,又转身对陪我们进来的工作人员说:“给我拿一幅地图来,再把电话线牵到我的房间里。”
和朱可夫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合适吗?我在屋子里站着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我的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就再也没有任何家具了。我把冲锋枪搁在桌子上,脱下军大衣挂在了墙上,又坐在床边脱掉了靴子。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虽然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上渡过的,但经历了那样的惊心动魄,一歇下来,还是感觉到身心疲惫。本来只是想躺着休息一下,没想到一下就睡着啦。
半夜被饿醒了,起来想找点吃的东西。正准备拉门出去的时候,猛然想起朱可夫就住在外面,这样出去不会打扰他的休息吧?想等到天明再出去吧,可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啦,整整一天好像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我轻轻地拉开了房门,意外地发现外间居然是灯火通明,朱可夫正坐在桌子旁看地图呢,看来他忙到现在都还没有休息。听见我开门的声音,他头也不抬地说:“丽达,你睡醒了,去帮我倒杯茶过来。”
“是。”我赶紧答应了一声,跑到外面去找人。
门外有执勤的战士,看见我出来,立即向我立正敬礼。我走到他的身边,问他:“能帮我找些吃的和倒杯茶来吗?”
“是,少校同志!”他答应了一声就跑开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感觉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我是少校啊?低头一看,原来身上没有穿那件士兵的军大衣,所以夏装上的少校军衔让人一目了然。
工夫不大,那名战士就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摆放着我所需要的东西。他把托盘递给我后,又帮我打开了房门。我向他道了一声谢,端着托盘走进了房间。把茶杯、茶壶、盛着细糖的碟子、装着军用黑面包干的盘子、切成片的熟猪肉一样一样摆到桌上。
朱可夫抬头看了我一眼,满意地说:“谢谢你,丽达。一起坐下吃点吧。”
我已经饿得够呛了,肯定不会和他客气,应了一声,就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片面包干就开始啃。
“丽达。”朱可夫说,“我刚才接到斯大林同志的电话,已经连夜从莫斯科抽调了三个高炮团,配属到了我们的波罗金诺防线。”
“是为了加强防空工作吗?”我嘴里含着面包干,口齿不清地问道。
“不是,不是用于防空的,这些高射炮是用来加强我们的反坦克力量的。”他用赞赏的语气继续说道:“在我军反坦克武器严重不足的情况下,用你发明的这种高射炮打坦克的办法,在战场上是非常有效果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说实话,看来以前看了那么多的二战电影和小说,还是非常有用的,至少隆美尔对付英军的这招,我可以用来对付德军。
朱可夫接着又说:“我军在战争中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士气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你有什么提升士气的好办法吗?”
“阅兵。”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他。
“阅兵?!”他皱着眉头疑惑不解地问:“什么阅兵?”
“十月革命节的传统阅兵啊!”一回想起后世在红场亲眼目睹过的那让人热血沸腾的阅兵场面,我也有些激动起来了,“虽然敌人兵临城下,但是我们的领导人,还是淡定自若地在红场上举行盛大的阅兵仪式,这对民心士气是多么大的鼓舞啊!”
“红场阅兵?”朱可夫听了我这话,开始思考起来。我看他不说话,赶紧抓紧时间吃东西,免得待会说起话来,我又没法吃了。
“阅兵的部队从哪里来?阅兵后这些部队的疏散又怎么办?”他既像自言自语又像在询问我。“还有,德军对莫斯科的空袭几乎就没有中止过,那么多部队集结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一旦被敌人的空军发现并受到袭击的话,将会损失惨重。那个时候,不光不能达到鼓舞士气的目的,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部队可以从几个方面抽调,一是从后方调来的预备队,二是莫斯科军区的直属部队,三是从前线的部队里抽调一些战斗骨干,组成临时的受阅部队。”作为后世的穿越者,我很清楚地知道这次阅兵所起的作用和其深远的影响,所以想极力促成这次十月革命节的阅兵。“防空工作倒不是什么大问题,让空军加大莫斯科上空的巡逻密度,再缩短阅兵的时间,这样即使德国空军得到了情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阅兵式已经结束了。至于说到部队的疏散嘛……”说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再慢吞吞地说:“我们先在莫斯科河边准备好大量的卡车,部队通过红场到达河边后,直接上车开赴前线。”
朱可夫听了我的话,一声不吭地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我知道我的这个提议对他来说,是极具诱惑力的,他是绝对不会反对的,他考虑的是如何用合适的措辞向最高统帅提出这个建议,并努力地让这个提议付诸实施。
朱可夫在屋子里停了下来,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组号码,说:“我是朱可夫,帮我接沙波斯尼科夫元帅……”过了一会儿工夫,我又听见他说:“元帅同志,我有个提议,请您在天亮以后转达给斯大林同志……”
他打电话的时候,我知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是自己的级别太低,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就是知道也只能装不知道,哪怕自己就是始作俑者也一样。二是白天在外面奔波了一天,衣服和靴子都脏得不成样子,沾满了泥浆,也该洗洗啦。
接下来的几天,朱可夫没有给我安排什么具体的工作。虽说如此,但是我也不好意思闲着,只能临时客串一下通信兵和服务员的职务。每天帮他把命令送到司令部的各个部门,再从各个部门里把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各类报告给他带回来。到就餐时间时,再到餐厅里去帮他端吃的回来,并陪他一起吃完。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了10月12日。
我们吃完了早餐,朱可夫突然说道:“丽达,这几天待在屋里闷坏了吧?再这样下去,你可要发胖了,为了你的身材着想,我们今天该出去走走啦!”
于是我马上收拾完桌子上的餐具,交给外面执勤的战士,然后回到房间穿上军大衣,挎上冲锋枪,以朱可夫女保镖的形象,跟在他的后面离开了司令部。
我们坐的还是前几天那辆轿车,打碎的车窗玻璃已经换成了崭新的,后备箱盖也焊补过了,还重新喷了漆。坐上车,司机也没有说话,直接就启动了车,看来他已经知道我们要去的目的地在哪里。
我看了看后面,还是只有我们这一辆车,没有其他的警卫人员随行。经历上次的事情后,我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担心地问:“大将同志,我们不带警卫吗?”
“丽达,你不就是最好的警卫吗?!”朱可夫冲我开着玩笑,然后又说:“这一段路在我们的防线后面,不会再遇到德军坦克的,你不用担心。”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是放下心来,毕竟朱可夫不光是名将,也是个福将,在战争中从来没有负过伤,跟着他安全应该没有啥问题。
车开到了森林里一个帐篷面前停了下来,门口站岗的士兵看着我们从车上走下来,赶紧立正敬礼,向朱可夫说道:“大将同志,第16集团军的指挥员都在帐篷里。”
朱可夫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我也紧随其后。
帐篷里的空间很高,进去后完全可以站直身体。我们一进去,原本坐在里面的几个人马上站了起来。我熟悉的罗科索夫斯基中将马上走了过去,向朱可夫敬礼,说:“将军同志,第16集团军的指挥员们正在开会,请您指示。”
“我来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朱可夫看着帐篷里的其他几个人问:“其他人是谁?”
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将军大声地报告:“我是第三近卫骑兵军军长。”
接着穿着土黄色短皮大衣的小胡子也报告:“我是从中亚西亚来的第316步兵师师长潘飞洛少将。”
最后是穿着蓝色棉大衣的英俊军官报告说:“我是第32远东红旗步兵师师长波罗苏希上校,全师齐装满员,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第35章 视察前线